正文 无条件的信任(3000)
“别好像我是怨妇。我可不能轻易被女人抛弃,这说出去很有损我的形象。”
萧萧‘扑哧’一笑,“知道了。是我被你抛弃了,行吧?那你给我道歉?”
花司炎嘻嘻一笑,“这不是特意回来请罪了嘛。来吧,赶紧趁热把汤喝了。”累
他将汤匙送到她唇边,萧萧低头喝个干干净净。
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抓过一旁的包包翻着。花司炎放下碗,似乎知道她想找什么,只是沉了沉声音,“你先留着吧,又不是我送你的。”
“不行。”萧萧把‘夕阳之心’拿出来,璀璨的钻石在她白皙的手心里格外耀眼。
“这是我妈送你的,你收着吧。”花司炎不接。
萧萧抓住他的手,将‘夕阳之心’塞进他手心里,“我知道这颗‘夕阳之心’对你妈来说有多重要——是她和费老爷子的定情物。”
花司炎抿了抿唇,默然的将戒指收了起来。
提到费老爷子,萧萧的神情略微暗淡了些。
她看一眼花司炎,歉疚的开口:“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傻瓜。”花司炎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还能不了解你?这事怪不得你。”闷
“繁姨一定很伤心,一定要怨死我了。”萧萧郁闷的耷拉着小脑袋。
花司炎宽慰的拍她头顶,像哄小孩儿一样,“别担心,我妈才不和你这种小丫头计较。我回去看过她了,完全没有怪你。”
“你说真的?”萧萧撅了撅唇,“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所以骗我吧?”
“切~~爱信不信。”花司炎扬扬眉,突然想到什么,瞅着萧萧,“喂,你记不记得再过十天是什么日子?”
萧萧听他这么问,歪着头想了一下,“十天?难道是国庆节?”
“你……”
“那是圣诞节?”
“喂,你靠谱一点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她眼儿一亮。花司炎双眼也璀璨起来,期待的看着她,“是什么?”
“是我去产检饿日子。”萧萧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狐疑的侧目看他,“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明明就和时维说了呀!”
花司炎好失落好失落的捶下肩,“算了,就当是产检的日子吧。几点去?我送你们过去。”
“扑哧……”像萧萧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已经够郁闷了。
“花司炎,我发现逗你可真好玩。”萧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鬓角几根短短的头发,“10天后不是某个大傻瓜的生日嘛。”
“原来你记得!”花司炎特别容易满足,暂时性就不计较她说自己是傻瓜的事了。
“我又没有失忆症,你哪年的生日我忘了?”萧萧努努嘴,“原本你要是还不回来,我还打算和哥还有时维一起去非洲把你拎回来过生日呢。”
“我早就不在非洲了,一看你这丫头就不关心我。不过,无所谓了,看在你记得我生日的份上,我就大方点不和你计较。”花司炎心情好极了,嘴都能咧到而后根了,他环胸,“说吧,打算送我什么样的礼物?”
“现在送礼物都俗气啊。这样吧!”萧萧想了一下,“那天等我昨晚产检,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小女子随大爷调遣、安排。这可以了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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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花司炎的生日,来了一大帮狐朋狗友,在家里聚得昏天地暗。
萧萧抬眼看了墙上的壁钟,都已经晚上九点了,看来花司炎不会来找自己了。
嗯哼~~这随意派遣的约定可是他自己忘了,不能怨她。
打开衣橱,正要换睡衣睡大觉,只听到楼下有人咋咋呼呼的叫自己,“丫头!你睡了吗?”
萧萧将睡衣挂回来,拉开房间门出来,也不急着下楼,只是双手撑在白玉栏杆上,没好气的俯首看他,“花司炎,你搞什么鬼?这个点才来找我。”
他看起来似乎喝了点酒,双眼在灯光下异常的亮眼。
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燕尾服,看起来格外的绅士。他也不上楼,只是站在大厅里仰起桃花俊脸朝她招手,“快下来,马上要过时间了。我可是偷偷儿从那帮人手里跑出来的。连喝了三大杯伏特加加啤酒呢!”
“喝混酒?不要命了!”萧萧赶紧往下走。
“管不了了,再不跑出来,12点就过了。”花司炎上前去牵她的手。
他手心滚烫,烫着萧萧的手背,她侧目看他,“你都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去哪?”
“带你去爬山。到山顶上清醒清醒也好。”花司炎拉着她往外走。
“你还能开车吗?”
“这不是有司机吗?咱们动作快一点,万一被那群狐朋狗友逮到我来找你了,会死得很惨。”他边喃喃着,边拉开车门将萧萧一股脑儿塞了进去。紧接着,他也跟着坐进来。
狭窄的车厢里,能闻到扑鼻的酒气。他似乎有些醉意熏熏的样子,一上来就将头枕在萧萧肩上,“让我靠一会,折腾死我了。”
看着那疲倦的样子,萧萧有些不忍,“谁让你玩起来不知节制。花萝卜,要不我们不去爬山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儿睡觉吧。”
他低哼,“你觉得我回去,还能睡得成觉吗?”
“也是。那群人怎么也不会放过你。算了,就陪你去爬爬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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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山脚下停了。
凉风一吹,花司炎的醉意一下子就散了不少。他深吸口气,“这真是太舒服了。”
脱下燕尾服,披在萧萧肩上,“走了,我们赶紧儿上去。”又回头吩咐司机,“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一会我们就下来。”
“是的,少爷。”
“喂,花司炎,我们白来了!”萧萧抓着那已然生锈的铁门,努了努嘴,“都关门了。你个笨蛋,不知道先调查清楚。”
花司炎仰头看了眼那两米高的铁门,“不行,今天我生日,怎么能这么欺负我。我无论如何也要进去。”
“你不会想爬进去吧?我可是孕妇,不能陪你爬的。”要没有宝宝在肚子里,她早‘哧溜哧溜’上去了。
“你跟我来。”他朝她眨眨眼,牵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儿比较矮,从这里上。”在后门一个矮墩前停下,花司炎熟门熟路的指着那矮墩。
不等萧萧有反应,他两手一下子扣住萧萧的腰,将她举了起来。萧萧利落的撑住那矮墩,轻轻松松的爬了上去。
正要往里面跳,被花司炎喝住,“别忘了你可是孕妇,别乱来。”
他似乎比她还紧张。
“没关系,这又不高。再说,这不是你让我爬的吗?孩子出事,你得负责。”
“少来。等我。”他轻松一跃,跳到了矮墩上。又跃到了地面,才朝矮墩上的萧萧摊开双臂,“来,跳吧,我接着你。”
眼神坚定,胸怀宽广,让萧萧无条件的信任。
她勾唇,大胆的罩着他怀里跳。
脑海里,闪过和费御南相识的第一夜……
她调皮的从露台上往下跳,被他接了个满怀。
时间如梭,那些清晰的画面,如今想想却已经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久远。
胸口,涌上一股涩然。她稳稳的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发什么呆?宝宝没事吧?”朦胧的月色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算太好,而且半天不吭声,花司炎紧张不已,生怕她出什么事。
“有事,呜呜,好痛……”她嘤嘤的呜咽。
【中秋快乐,晚点继续更新╭(╯3╰)╮】
正文 突然来客(2000)
“发什么呆?宝宝没事吧?”朦胧的月色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算太好,而且半天不吭声,花司炎紧张不已,生怕她出什么事。
“有事,呜呜,好痛……”她嘤嘤的呜咽。
“真的吗?让我看看。”花司炎赶紧将她放下来,也顾不得避讳,手要往她凸起的小腹探去。累
萧萧即时抓住,扑哧一声笑,“骗你的。宝宝哪那么脆弱?”
花司炎气得够呛,敲她头顶,“淘气鬼!”
“谁让你好端端的让我来爬山。”萧萧吐舌。
“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走吧。”花司炎牵着她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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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边小心点儿,这石头有点滑。”花司炎小心翼翼的提醒。
“喏,丫头,这颗石头是这儿有名的求子石,赶紧踩上去。”
“喂,走石头上!我要个干儿子!”
“完了完了,你要生女儿了。呜呜,我不要再多一个像你这么调皮的小魔女。”
“花司炎,你好啰嗦!”她终于忍不住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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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的爬到山顶,花司炎将外套摊开在草地上,让萧萧躺在上面,而后他跟着躺在她身边。闷
手枕在脑后,出神的看着天空闪烁的星辰。
“丫头,不打算给我说生日快乐?”花司炎没有侧目看萧萧,只是兀自对着天空,看似自言自语。
身边,却没有传来声音,只能听到均匀浅淡的呼吸声。
他狐疑的侧过头,借着月光看着身边那恬静、安详的睡颜,他弯唇,欣慰的笑了。
他的小丫头,虽然经历了那些伤痛纠葛,但好在现在还是那个单纯的萧萧,困了就能睡。
这样,也好……
失神的凝着她的睡颜好久,到底担心冻到了她,他起身,就着地上的外套,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唔……要回去了吗?”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但还是被吵醒了。
惺忪的睡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她迷蒙的瞅着他。
“嗯。再睡下去要感冒了。你现在可是最金贵的孕妇,要是冻到你了,你哥不找我拼命才怪。”
“好,那我继续睡了。你抱我下山。”她又睡着了,两手勾住花司炎的脖子,睡得安心极了。
看着小丫头赖着自己的样子,花司炎笑得开心。
他知道,这辈子,在她心里,他或许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哥哥了,但能这样被她信任,被她依赖,他已经觉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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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抱着她下山,明明是很长一段路,可是,下来的时候却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因为抱着萧萧,不能再爬矮墩,只能顶着被骂的风险,叫了人将铁门打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果然……
被数落个狗血淋头。
坐上车,送萧萧回家,一路上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只觉得胸口被充斥得满满的。
车停到黎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黎烨站在门外,正在张望。
屋子外,还站着好些陌生人,一个个神色严肃。
花司炎拉开车门,将萧萧小心翼翼的抱出来,只见黎烨已经大步过来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花司炎问。
“来了个客人而已。你也一起进去吧。”黎烨看了眼他怀里的萧萧,萧萧此时已经醒了,睁开眼来看到哥哥,她憨憨一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哥,你怎么还没睡?等我吗?”
“不是我在等你,是家里有位客人在等你。”
“啊?谁啊?”萧萧挺疑惑的,看了眼花司炎,“花萝卜,你先把我放下来。”
花司炎依言将她放下,又问黎烨,“什么人带这么多人到黎门来?找她是善意还是不善?这丫头总是在外面闯祸,不会又是什么人找上门了吧?”
黎烨知道他是担心萧萧,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一起进去再说。”
带着满腹的狐疑,三人一齐走进去。
萧萧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厅里的费以素,她身边站着阿信。
下意识的,萧萧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阿信不是应该跟在费御南身边吗?怎么会跑到黎门来了?是不是费御南出什么事了?
此时……
费以素和阿信已经见到萧萧进来,费以素连忙站起身来,朝萧萧走过去,“萧萧,你总算回来了。”
“萧萧小姐。”阿信恭敬的打招呼。
萧萧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这么晚到黎门来找我?有事吗?”
她的睡意,已经完全醒了。
费以素没有直接开口,只是看到她身后沉默的男子,微微一笑,友善的开口:“你是繁姨的儿子?”
算下来,花司炎还要叫费以素一声‘姐姐’,他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费以素看出他似乎对这门血亲并没有丝毫热衷,也不失望,只是看向萧萧开口:“这次连夜赶到黎门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请萧萧小姐帮忙。”
萧萧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听着,示意她接着把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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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得有点儿晚了。先看着吧,大家中秋节快乐。╭(╯3╰)╮这个文,会尽快结局的。
正文 再次回费切斯(3000)
费以素看出他似乎对这门血亲并没有丝毫热衷,也不失望,只是看向萧萧开口:“这次连夜赶到黎门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请萧萧小姐帮忙。”
萧萧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听着,示意她接着把话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费以素看了眼萧萧,抿了抿唇,“因为最近费切斯接连出了很多事情,而我这次之所以过来是希望能得到黎门的帮助。”累
阿信进一步解释:“萧萧小姐你应该很清楚,你离开之前费先生就已经将大权都交到连清北手里,更甚至让连恩静也跟着进了费切斯,占有了好有利的位置。而老爷的死对先生打击很大,他消沉得始终没有管过费切斯内部的事,可是现在整个费切斯都已经要被连清北吞了。”
“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和黎门联合,来戳戳连清北的锐气。”费以素请求,“你们放心,只要这次能将大权从连清北他们父女俩手上拿回来,我们费切斯欧洲的市场以后也能有黎门的一份!”
萧萧心底还是不免惊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费御南会颓废成这样。
之前知道他有意将权交给连清北,以为他定然胸有成竹,可是现在连阿信都来搬救兵了,那就证明,他是真的失去大权了。
萧萧锁住眉,肩头去被黎烨揽住,他凉凉的扫过费以素和阿信,“抱歉,我们黎门和费切斯向来没任何合作。所以,两位请回吧!”闷
10天前,萧萧是怎么从费切斯伤心而归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又回过头来,找黎门帮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他们萧萧是那么好欺负的?
“黎少爷,阿信知道前段时间费先生伤害了萧萧小姐,可是,这次我们也确实是逼不得已才来这里的。”阿信看了眼费以素,“大小姐是从来不管家族里的事,这一次也是找不到其他方法了。所以……”
“抱歉,这都是你们费切斯内部的事,我并不想听。我也不觉得这和我们黎门有什么关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两位可以走了。”黎烨的表情仍旧没有半点儿松动。
他揽着萧萧,能感觉到她绷紧的身子,和微微苍白的脸色。
这傻丫头,难道忘了之前受的伤,所以心软了吗?
黎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费以素失望的敛了敛眉,她优雅的站起身来,仍旧是那份淡然的笑,“既然黎门不愿意帮忙,那以素也不好意思再勉强。不过,萧萧小姐……”
她的视线,落向萧萧,温润如水。
萧萧回望她,听到她轻声开口:“不管你怎么讨厌御南,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力帮帮他。且不说,以前你和御南之间有过一段情真意切的感情,只说,这一次御南之所以一蹶不振,严格算下来,萧萧小姐要负很大的责任。我希望就看在这一点上,你能出手帮帮忙。”
“他是他,萧萧是萧萧。他的失败,和萧萧有什么关系?”黎烨护妹心切。
费以素却是抬目看了眼始终没有吭声的花司炎,而后才开口,语气难得的变得有些尖锐:“如果不是萧萧小姐失手让爸爸走得这么突然,御南也不会受这么大的打击。而现在,我们费切斯的处境,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你们明明都知道那件事,萧萧不是故意的!”萧萧苍白的脸色,让花司炎终于看不过去了。
“我从没怪过萧萧小姐,也没有说她是有意的。”费以素仍旧是那样温淡的语气,她微微侧身,面对花司炎,语气越发柔了些,“我知道你是父亲和繁姨的儿子,虽然从小父亲就不在你身边,可是,这么多年父亲却一直都在找你们。我想,就算你不认同父亲,可你的命却是他给的,你一定也不想父亲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毁在御南手上。”
花司炎想说什么反驳,可是,动了动唇,却什么也难以说出口。
只萧萧突然开口:“好,黎门帮你们费切斯这次。”
“萧萧!”黎烨微微蹙眉,“你难道忘了费御南是怎么对你的?这次之所以会这样,那也是他自找的。”
萧萧自嘲一笑,“哥,以前的事我当然不会忘记,但以前我和他提过,只要费切斯有用得上我们黎门的地方,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帮忙。现在不单单是履行以前的承诺,更是还我欠费老爷子的那条命。”
她顿了顿,笑容变得越发的牵强,“这次事情过了,我们以后就真的两清,再也不欠他!”
黎烨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抬头询问花司炎的意见。
“你怎么看?”
“费御南上位,比连清北上位对我们有利。至少,照她说的……”他用下颔,比了比费以素,“以后欧洲市场我们不用再费多的劲儿。”
黎烨分别看了他和萧萧一眼
他怎么看不出来,这次两个人一致要求出手帮费切斯都有着他们私人的理由?既然如此,他只能成全他们。
“好,既然你们都要帮,那我答应你们。”黎烨转过头看向费以素,“该怎么做,由你们部署,我们黎门会尽量配合。”
“谢谢你们!”费以素心头悬起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那么,现在去书房详谈吧。”黎烨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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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烨和花司炎带着黎门的人去了费切斯。
而萧萧和时维被留在了家里。
这天……
报纸上,一条爆炸性消息,攫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费切斯主人费御南和门主连清北相继病倒,不省人事。费切斯的家族大权暂由费切斯女主人——连清北的女儿连恩静暂时掌握,据悉,连小姐手段强硬,外柔中刚,极有取代两者的风范。】
时维将手里的报纸抛给萧萧。
萧萧眉心越皱越紧。
病倒?不省人事?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
“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很不对劲?一病,就病倒最上层的两个。”时维问,又说:“听说,连恩静一出来,并不被家族里的人认同。不过,她当场开枪毙了两个对她有异议的兄弟,来了个以儆效尤。现在那些反对的声音,似乎被压了下去。”
萧萧略微皱眉,“早就猜到连恩静很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能让警惕性那么高的费御南和连清北同时倒下。”
“看来扮猪吃老虎这招很有效。费御南真是眼光不俗,到头来给自己选了头吞了他的老虎。”时维的话里不无嘲讽和幸灾乐祸。
萧萧状似没有听到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岔开,“维维,我们也去费切斯吧。”
“不行。”时维想也不想就拒绝,“我知道你一听他病得不省人事就慌了,想去帮忙。我可不能带你去冒这种险。”
“我怎么会因为他?”萧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将话说得冠冕堂皇,“连恩静这么不好对付,我担心哥哥和花司炎他们。”
时维嗤笑一声,“他们比我们都精,哪里需要我们担心。再说,我们去了,只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维维……”萧萧抓过她的手臂,恳求的望着她,“我的心思,你最懂了。”
时维白她一眼,“我真拿你没办法。可是你别忘了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
“那我现在去看看他沦落到什么下场,不是更应该吗?”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我陪你去,不过,不管做什么,你都得让我陪着你,不能轻举妄动。”时维叮嘱她,“你知道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花司炎和你哥,会要我命的。”
“哈,你放心,我哥才不舍得。”
“不说这些,我们赶紧去收拾东西。偷偷行动!”
“维维,我太爱你了!”萧萧跳起来,在时维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两个女孩笑笑闹闹的开始收拾行李。
正文 久违的吻(6000)
萧萧和时维很快的到费切斯。
放了行李,萧萧换了套轻便的衣服,把枪放进短靴里。
时维刚好推门进来,出手拦她,“你这身装扮是要去哪?”
萧萧抿着唇没吭声。
“去找费御南?”时维太了解她了。累
萧萧也不再隐瞒,“我觉得这事情很古怪,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病倒。只有两种可能,我得去找池亦彻问个清楚。”
“你是去找池亦彻,还是去找费御南?”
“都一样。”萧萧又要往外面走,被时维一把抓住。
“怎么了?”萧萧狐疑的看她。
“你别这么急。”时维拉着她进自己的房间,将行李翻出来,边换衣服边和她说:“费御南现在搬了地方,你知不知道?”
“费切斯庄园,我去过一次。”上次去还是老爷子绑她去的。
“那就好。费切斯庄园的防线比莱茵城更甚,我们要进去可能不简单。”
萧萧略微皱着细眉,“而且,费切斯上上下下可能都想逮到我给费老爷子报仇。”
“你知道这么危险还要去?”
萧萧扬唇,“不过没关系,我早有准备。带上电脑,一会你在庄园外面掩护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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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月朗星稀,周围静得能听到虫鸣。
黑色跑车隐蔽在夜色里,萧萧将通讯器别在身上,时维迅速打开电脑和一旁的扫描仪器。
长指飞舞在键盘上,她自信飞扬,“马上就能锁定!好了,搞定!”
手指最后一个敲击……
前方整个庄园的布局都扫描进了电脑里。
“听费以素说,费御南住主楼的三楼,右边第一间卧室里。你从墙面上爬上去,我会发射干扰波,让他们的摄像头出现短时间的灰屏。未免他们起疑,你动作要快。”
“我知道。”萧萧从车上跳下去。
时维探出头来,“随时保持联络。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不会有问题。”萧萧敏捷的冲进夜色里。而车内,时维啜着饮料,紧紧的盯着出现在自己屏幕里的那抹纤细身影。
上天保佑今晚能平平安安从这庄园里走出去,不然,被黎烨和花司炎知道她们擅自行动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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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再往前方两百米,有个窗台,你跳上去,再上白色水管。动作要快,现在南边正有5名保镖往你的方向走来,大约3分钟会到。”
“收到。”萧萧紧跑几步,黑幕里模模糊糊的见到窗台,她也顾不得怀有身孕,纵身跃了上去。
将手里的爬绳甩上去,抓住水管,她顺着绳索往上爬。
很快就到了三楼。
萧萧没有立刻就动,而是仔细听着时维的指示,“这间房就是费御南的,他房间里没有安装摄像头,大胆进去就行了。”
“OK!”萧萧拨开窗户,收起工具,跃身进去。
这边,时维也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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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漆黑,只能借由窗外的月色挥洒进来,萧萧能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
从隆起的被子可以看出,他的身形仍旧挺拔。
萧萧立在床边,远远的看着,有片刻的失神。好一会,她才有了动作,一步一步朝床上的方向靠近。
整个房间,都安静得不可思议。
只能听到他并不均匀的呼吸,更甚至,夹杂着些许的痛苦。
萧萧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了下,她脚步沉重的走到床边。
月色下,能分辨得清楚那早已印进她心头的轮廓。
此时的他,轻闭眼,紧皱眉。
“费御南……”萧萧试探的轻轻叫他的名字。一出口,原本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床上的他,有片刻的僵硬。
“你能听到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没有忽略他细微的变化,萧萧焦急的问着。
小手试探的爬上他的脸,想将他的发丝拨开,以便能更清楚的看到那张脸上的变化。
可是,手还来不及碰上他,却蓦地被扣住。
他的手心,冰凉一片。
萧萧惊了一下,“你醒了?费御南,你到底病没病?”
话才问完,忽的……
他一个用力,她整个人跌倒在他胸上。能听到他紊乱而有力的心跳——这哪里像是个病人?
萧萧正要爬起来问清楚,下一秒……
小脸不由分说被一双大掌捧住。
她惊愕的瞪大眼,只觉得唇上一凉。他的薄唇,用力的,猖狂的贴上了她的。
费御南……
费御南……
这熟悉的气息,霸道的力气,猖狂的掠夺,都让萧萧觉得心头发软。
这是费御南……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傲然不驯的费御南……
只是,为什么他还会这样疯狂的吻自己?
他是不是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的唇齿,被他撬开。他贪婪的吸--吮她甜津ⅿi液,大掌更是迷恋的爬上她的娇躯,胡乱的拉扯她的上衣。
会不会他把自己当成了连恩静?
这个意识,让萧萧心口一痛。
她挣扎起来,一把扣住他放肆的手,却听到他暗哑着嗓音开口:“放开。”
命令的语气,和以前如出一辙。
充满慑人的威力。
萧萧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任由她摆布?
她没松手,反而挣扎得更厉害,要从他的唇齿间挣开,他却吮吸得越发张狂,始终不松口。
萧萧没辙了。
只能张唇照着他的唇一口咬下去。
他闷哼一声,却犹自不松口。反而手上一个用力,仅凭单手,便轻而易举的将她一双手都反剪在背后。
而后……
另一只手放-浪的探进了她上衣里,覆上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继而再往上,大掌一下子就扣住了她一边的丰-软,手指挑逗性的摩挲着她粉嫩的草莓。
萧萧低喘一声,被这娴熟的技巧和挑-逗扰得呼吸急促,连挣扎的力气都有些使不上。
月色下,模模糊糊能见到他跳跃着火花和情-欲的深瞳,仿佛一个无底漩涡一般,勾动着她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
.......................
“萧萧,别玩了!连恩静回来了!马上会上来。”陡然,时维的声音出现在耳塞里。
原本几乎要沉溺的萧萧,陡然回过神来。
“费御南,放手,你妻子回来了。”她低呼。
果然……
他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借着月色,眯起眼扫视她。
那眼神里揉进了探究,仿佛有些搞不清楚此刻覆在他身上的女孩儿是谁。
萧萧心里一紧。
果然……
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了连恩静。
屈辱的低头,报复性的一口用力咬在他唇上,借着他失神的唇间,她挣开来。
边理衣服,边开口:“维维,怎么样了?”
“赶紧出来,她正上楼。还有两分钟会到。”时维紧急的声音传过来。
萧萧略微皱眉。
“我暂时不走,我必须得查出点什么来。”
镇定的扫视一圈后,又重重的看了眼床上的某个身影,此刻,他又闭上了眼,一副睡着的样子。
刚刚和她的一切,仿佛不曾发生,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萧萧没有再犹豫,当机立断的缩进床底下。
彼时……
房间的门,恰好被推开。
“啪——”的一声,灯光从房间里洒下来,萧萧匍匐在床底下,只能看到一双水晶高跟鞋,正一步一步往床边靠近。
“是连恩静。”时维的声音,从耳塞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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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连恩静坐在床边上,她俯首看着床上的费御南。
“御南哥哥,你放心,就算你和父亲都一病不起,费切斯里的事我还是处理得很好。”她轻轻的开口,语气仍旧是那样温软。
费御南闭着眼,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你听不到我说的话,你也一定想不到,我给你和父亲熬的鸡汤里都下了药。这种药,不但无色无味,而且,还是慢性,得日积月累的服用,才会让你们不省人事,所以,就算是池亦彻也看不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连池亦彻都救不了你们了。”软声细语,听得床下的萧萧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女人,太狠毒了!平时永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没想到连亲生父亲都舍得残害。
萧萧只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我不单单有爸爸的部下支持,我还带着白世倾进了费切斯。你知道,他一来,白叔以前更多的下属会站在我这边,所以,我的地位正在一点点稳固。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将你这个费切斯主人踢开了,到时候……”连恩静说到这里,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变得沉郁很多,甚至有些伤感,“到时候,我们就能离婚了。我就再也不用当什么费太太,不用再任人摆布,不用再忍受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我自由了……”
这些话说完,连恩静沉吟了好一会。
最后,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手搭上灯掣之后,她回过头来,看着床上那始终昏睡不醒的男人,眉心轻敛,“御南哥哥,希望你不会怪我。如果当年你不是执意要娶我,或者说,你选择娶白兆炎的女儿,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啪——”的一声,灯再度被关上。
连恩静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里……
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萧萧,可以出来了。连恩静回自己房间里。”
时维的声音传过来,萧萧才从床下出来。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俯首狐疑的看着床上仍旧闭着眼的费御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中了毒不省人事,那刚刚费御南那连番的动作,又算什么?
哪里像不省人事?根本就是中气十足。
难道说,他其实是伪装的?
萧萧灵黠的眸子转了个圈,扬手,报复性的一拳砸在费御南的胸膛上。
床上的他,一动不动。
萧萧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跳出窗户。
床上的男人,勾起唇角,淡淡的笑。
小东西,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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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安全跳进车里,时维才松口气,拔下耳塞,关了电脑。
“想不到这连恩静挺恶毒的,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时维嗤了一句。
“她也许有苦衷吧,只是枉费了池亦彻那么爱她。”萧萧靠在椅背上。
“不说这个。”时维偏过脸来,八卦的睨她,“看起来费御南好像没什么事,还能和你激|情四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病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别提了。我好饿,我们去吃点夜宵吧。”萧萧岔开话题。
她确定了,费御南一定没什么事,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在他的掌握中。
运筹帷幄,这才是他的风格!
“费御南那么对你,亏你现在还傻傻的为了他来冒险。”时维边开车,边嗤她。
萧萧的神色黯了黯,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我只是为了宝宝而已,以后等哪天宝宝长大了,突然想找爸爸,至少还能找到。”
“黎大小姐,这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点!”时维翻翻白眼。
“你就不能不戳穿我一回?”萧萧跺脚。
而后,萧萧突然想到什么,没有再和时维闹下去,只是正色将电脑打开。
“找什么?”
“刚刚连恩静那番话,我得拷贝出来,交到费以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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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切斯家族风雨飘摇,主人之位再次提选】
这个新闻,占据了所有报纸头条。
费切斯正举行盛大的会议,十大高层都有出席。
而连恩静则坐在首要位置上。
此时的她,一改往日的柔弱,端正的坐在主位上,气势凌人。
“我丈夫以及父亲的事,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不知道,这件事大家有什么意见。”连恩静客气又不失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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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不能不无首,既然费先生一病不起,那自然得再选一个主人出来。”说话的是,连清北的拥护者,原老爷子。“原本连先生会是最好的人选,可是,现在连先生也一病不起,那我们只好改支持费切斯的女主人——连恩静。”
连恩静落落大方的笑,“谢谢原伯伯。”
“那怎么成?我们费切斯没有女人当家过!”
“你这话就不对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传统就是需要被打破。”
“就算真要女人当选,那也是费以素费小姐当仁不让。”
“费小姐怎么行?谁不知道费小姐清心寡欲,从不曾参与过家族里的事,这次费先生连先生纷纷病倒,也没见她出面过。若不是夫人一直出面主持大局,现在费切斯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是,原老说得不错。”
“那我们就支持夫人。”
“我宁愿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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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大家为了各自的立场,争得面红耳赤。
连恩静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最后,她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开口:“各位,不要再争论了。既然大家都相持不下,不如我们投票选好了。”
“好,我支持这个决定。”原老率先开口,和连恩静颇有把握的对视一眼。
只要投票选举,他们握有连家、白家两大主力,哪里有不胜出的道理?
大家没再有异议,举手投票。
原老起身,正要举行投票时,会议室的门,乍然被人从外推开。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门口看过去。
只见率先进来的是阿信。
阿信身后则跟着一批神色恭谨的部下,众人簇拥之间,一名高大的男人步伐沉稳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丰神俊朗的轮廓间,没有多少表情,但那份运筹帷幄的自信和与生俱来的魄力,却让人不得不叹服。
大家惊愕的面面相觑。
不是说,费先生病得不省人事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而坐在主位上的连恩静则是一脸惨白的凝着那男人。
此时,他的视线也正朝自己看过来。那深邃的眸子里,明明挂着淡淡的笑,却让她顿觉毛骨悚然。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他不是病倒了吗?这种药一旦服下去,就算是池亦彻也救了他的!
到底是她的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大家这么热闹,是在商讨什么事?”费御南沉步进来,字字铿锵有力,“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资格参加?”
大家都怔在那,一会儿看看位置上的连恩静,一会儿看看沉步进来的费御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文 一切都在他掌握中(6000)
“大家这么热闹,是在商讨什么事?”费御南沉步进来,字字铿锵有力,“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资格参加?”
大家都怔在那,一会儿看看位置上的连恩静,一会儿看看沉步进来的费御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御南徐步走到连恩静身边,此刻,她还呆坐在那椅子上。累
众目睽睽之下,他笑得邪魅,俯首贴在她耳边,修长的手指懒懒的敲击着椅背,“夫人,这位置坐起来舒服吗?”
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和过去那样,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
但此刻,连恩静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我……我只是看你病了……”动了动唇,嗫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御南笑,“看来夫人好像很舍不得起来,是不是打算要一直坐下去?”
“我……”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脑后,连恩静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看向原老和一旁的白世倾。
“费先生,这次会议是在选费切斯主人的位置。现在既然已经举行,我们不妨就重新再推选一次。恩静这孩子这几天管理费切斯,成绩斐然。而反观费先生,从上任主人以来,始终一蹶不振。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我们费切斯上上下下不放心。”原老开口。闷
这时,白世倾也Сhā话,“就是。主人就应该是能者当选。”
“费先生最近只是病了,现在病既然好了,我们就应该相信费先生的领导能力。”
“可是,费切斯现在一片混乱,不能再冒险。费先生若还是扶不起的阿斗,那费切斯岂不是要毁在我们手上?”
应和声越来越多,见这架势,阿信忍不住愤然的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费御南扬手拦住。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环顾在场所有的人。
果然,没有错看连恩静这丫头,笼络人心她倒是很有一手。
沉吟了一会,他泰然自若的拉了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的开口:“既然这是大多数的意思,那我们不妨重新推选。”
虽然他不是坐在那主人位置上,但浑身散发的气场却盖过场内的任何人。
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连恩静身上。
“在推选前,趁大家都在这,我还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大家纷纷侧目看向他。
而只有连恩静,脸色略微发白。她双手用力扣住椅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费御南冷看着她的反应,才不疾不徐的启唇,“今天,我要在这里说三件事。第一,关于我父亲的死,真正的元凶。”
大家不解的面面相觑,“杀费老先生的元凶不是黎门的黎萧萧吗?”
“就是。这事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
“杀死我父亲,真正的元凶,事实上是我们费切斯内部的人。”一语,掀起轩然大波。
费御南挥挥手,“让蓝叔进来。”
蓝修推门进来,费御南看向他,“蓝叔,你不妨和大家说说,那天父亲怎么会去那座寺庙,当天又发生了什么。”
“老爷每个星期都吃素的。我记得,当时老爷和我说,连清北介绍他去的那座寺庙。我当时还奇怪,连清北为什么要介绍老爷去一座废弃的寺庙,没想到原来是和白兆炎勾结在一起,想要致老爷于死地。”
“你不要没有证据就乱说。”连恩静紧紧抓着椅子,让自己的情绪尽量镇定,可是,仍旧掩不住唇瓣的颤抖,“现在我父亲重病,没办法开口说话,你们想把什么罪都栽在他身上,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对。不拿出证据来,我们不会相信连先生会做这种事。”原老是连清北的死忠守护者。
“要证据是吧?我想,这里有个人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大家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朝在座的某个人看去,“世倾,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费先生。”白世倾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
连恩静眸子瞠大,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白世倾,你想干什么?!”
“当时,连清北承诺我父亲,若是能替他干掉费老爷,扶他坐上费切斯主人的位置,他定然让我父亲重新回费切斯。想要绑架费老爷绝对不是我父亲一个人能做到的,所以,连清北只好用吃斋这回事,骗老爷上当。这是我亲身经历的,字字不虚。”
白世倾的话一出来,众人都一片哗然。
只有连恩静脸色发白。
白世倾,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她怔忡的看着费御南,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此时,费御南却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连恩静身边。
手一下子就扼住了她的下颔,森冷的开口:“萧萧之所以会知道寺庙里有军-火,就是你故意透露的!你明知道,她为了帮我,会把白兆炎的军-火毁掉。借刀杀人,这一招,你用得可真是得心应手!”
连恩静睫毛颤抖,下颔被他扼得有些疼,此刻,她却只是仰头无谓的望着费御南,“我没有想过要杀费老爷,我甚至不知道费老爷在地下室里。”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费御南冷哼。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之所以会告诉萧萧有军-火,是父亲让我这么说的。可他没告诉我,你父亲也在地下室。”
“我不关心这个。”费御南冷笑一声,将连恩静从手里甩开,“阿信,把那碟录音送进来,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要推选的女主人是什么样子!”
“是!”阿信沉步出去。
很快的,拿了台笔记本进来,录音碟推进去。
从音响里流出来的是连恩静的声音。
“你和父亲都想不到我会在鸡汤里下药……”
“不要怪我,只能怪你不该执意要娶我……”
……………………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的听着那录音,录音一落,费御南将电脑合上,看着连恩静,“这次,还要狡辩吗?”
连恩静完全说不出话来,灰败的将头越垂越低。
原老一拍桌子,怒瞪着连恩静,“想不到你这丫头竟然这么狠毒,连你父亲都害!亏我还瞎了眼,想推你当费切斯的女主。看我今天不替你父亲杀了你!”
原老气极的掏出枪来,连恩静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躲开,只是怔忡的低着头坐在那。
神色哀戚而悲凉。
“原老,不要冲动!”以为一定会被一枪毙命,可,费御南却出手救了她。
“费先生,现在你还保她?”
费御南看了眼连恩静。他保她,不为其他,只为池亦彻罢了。
他抿了抿唇,“今天我要说的两件事,都已经说完。我需要和连小姐单独谈谈,所以今天的会议暂时结束。”
他吩咐完毕,大家纷纷步出去。
费切斯主人推选,滑稽落幕。
原老也愤愤不平的收起枪,带上会议室的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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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连恩静和费御南。
“你从来没有中‘燃情蛊’还是,曾经中过?”连恩静不傻,现在他眸底的冰冷,和以前那些温柔软语已经完全不同。
“从没有中过。做这一切,不过是陪你一场戏。”
她苦笑,“我真傻,怎么会傻傻的以为能斗得过你?”
“如果不是这个‘燃情蛊’出卖了你,我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是从那一次开始,他才对这个看起来永远柔柔弱弱的女孩起了戒备之心。
“后来的鸡汤,其实你也没喝下去?病倒,任我摆布,让我坐上这个位置,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就连白世倾,你竟然也能让他倒戈出卖我。”说着这些,她竟然已经很平静了。
一切,都被拆穿后,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只是很不解,既然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为什么能隐忍到现在才拆穿我。”
“想看清楚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眯了眯眼,靠在椅子里,深瞳里全是精明,“况且连清北一直是我最忌惮的对手,既然你能替我除了他,我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对付你,可比对付他要简单得太多。”
“借刀杀人这招,你也用得不错。我早应该想到,玩不过你的。”连恩静神色悲戚的苦笑。
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从始至终,他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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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御南没有再多说什么,该问的已经问了,他吩咐阿信,“让池亦彻进来。”
‘池亦彻’三个字,让连恩静纤瘦的身子狠狠颤抖了下。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几乎是祈求的,哀哀的望着费御南,“不要!求你了!”
她不要这样丑陋的自己被池亦彻知道……
对于她的可怜,费御南早已经见识得够了。
没有半点同情,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他最有资格知道你的动机和企图。我答应过他,会完完整整的把你交还给他!”
话落,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他绝然的起身,拉开门沉步出去。
打开门,池亦彻已经站定在会议室门口。
费御南重重的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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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静脸色苍白的站在窗户边。
她木然的看着窗外,泪流满面。
她知道,池亦彻就站定在自己身后,可是,她却不敢回头,甚至没有脸去面对他。
怔忡的看着那被愁云笼罩的身影,池亦彻喉头又紧又涩。
他没想到,一切真相都揭开时,竟然这样残忍。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根本不愿意去相信曾经那样美好的少女,怎么一晃眼就变成了这样。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父亲和御南?为什么想要费切斯主人的位置?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野心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心底一股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让他无法控制。
他的质问,让连恩静失控的掩面哭泣起来。
哭声,充满了压抑和痛苦,让池亦彻胸口闷疼。
他晃了晃神,几乎要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拥住,可是,理智提醒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个连恩静了。
“对不起,彻,做这一切我也不想的……”哭了好久,她哽咽的话语,从手掌心模模糊糊的传出来。
她徐徐转过身来,将手从面上拿开,露出布满眼泪的小脸。
池亦彻定定的,定定的看着她,视线深恶痛绝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他冷哼,“你也不想?难道有人逼你这么做吗?!”
“我没得选择……”透过眼泪,她模糊的看着他,“从嫁给费御南开始,便是父亲一手安排,而我,从来只是个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傀儡。费御南挑到我,我就必须得嫁,可是,他和父亲,有谁真正问过我的意见!有谁会关心我,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会幸福,是不是会开心?哪怕是我自杀,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主意!在他们的眼里,除了事业版图,还有什么?!”
池亦彻眼神闪烁了下,看着她破碎的眼泪,心仿佛被刀割了一下,嘶啦啦的疼,“我说过带你走的,可是,你偏要留下来。”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连恩静勾唇,苦涩的笑,“爸爸早就说过,只要我不嫁,只要我敢逃婚,这辈子他都不会放过你。我怎么敢冒这种险?”
池亦彻深吸口气,“所以……你是为了我,才……”
“我想离婚,我想逃开他们的钳制。我只有坐上费切斯这个位置,才没有人敢摆布我,我是自由的。可以和费御南离婚,结束这种我不想要的婚姻,可以让你不再受爸爸的威胁……”连恩静的眼泪,碎了一地。
她后退一步,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木然的望着池亦彻,“如果一早我就足够强大,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咫尺天涯。如果我一早就有能力,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