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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带你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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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来了呢?还这么早!”这人可是无事不登门,无利不起早。

“咋不欢迎我?”冯杏花威胁地露出白­嫩­爪爪。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刘芸见是老熟人眯起眼又躺了回去。

冯杏花见状掐着刘芸脖子就把她拎了起来,“太阳都老高了,还赖床呢!起来!”

“哎呦,大姐我起,我马上起。”这大姐别看瘦­干­瘦­干­,全身拆了没几两­肉­,可人家力大无穷。一般来说,在她们的团队里,她就是个动心眼出坏主意的,而杏花就负责冲锋陷阵,把那些猫狗憎恶的泥小子揍的噢噢叫。

而她这种光动嘴不动手的“军师”最怕的就是杏花这样的猛张飞,如果两人一言不合,任你三十六计、七十二变、舌灿莲花,人家铁拳挥过来,诸葛亮也得被打蒙。

“这还差不多。快点啊!”冯杏花扔下刘芸坐到炕沿边从窗台上的果盘摸出个苹果就咔嚓咔嚓开咬,一会儿功夫一颗苹果就下了肚。

刘芸听的都阵阵牙酸,这苹果是自家栽种的,但刘爷爷,刘­奶­­奶­把“相貌”好的果子都卖掉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还特酸,杏花也不怕倒牙,不过这胃口好就是吃嘛嘛香。

“这么早,有事啊?”刘芸边套衣服边询问冯杏花。

“当然有事,没事你请我来都不来。”冯杏花呵呵笑着。

刘芸免费送她个白眼,玩笑打趣道,“当我是村头的二傻那样稀罕你啊!”二傻不是真的傻子,而是个一米九高的威武大汉,只笑起来憨厚傻气,人可也不笨。

他特喜欢冯杏花,小时候她们玩回来就会看到二傻守在冯杏花必经的路口等着,傻兮兮乐呵呵地盯着冯杏花流口水,被杏花拳打脚踢也不生气。刘芸深切怀疑杏花的力气是打二傻打多了练出来的,因为她没有这样的追求者所以她在体力上不如杏花一点也不丢人。

“别提他,我烦着呢!”冯杏花把苹果核准确地抛进门后的垃圾桶,双手抱头就往后一躺。

刘芸放下刚舀起的鞋子,又爬回杏花身边,“我觉得二傻对你是真好。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你能想象二傻那么高的巨汉缩成一团蹲在地上任冯杏花踢打拉扯吗?但这种情况她见到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并不是说二傻就窝囊,她也见过二傻对欺负杏花的那些小子凶狠的模样。

叶问不是说过吗?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人,只有爱老婆的人。因爱生怖,因爱生惧,不过是爱的真情真意而已。

“咱别提他了,好不好?”冯杏花放软声音向刘芸撒娇。

“好,不说。”只能再慢慢规劝了,她希望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幸福美满。

………………

“你今天到底来­干­嘛的?”刘芸一嘴的牙膏泡沫嘟囔不清地问道。

“带你去相亲!”

“什么!!!”刘芸真怀疑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带你去相亲。”冯杏花凑近刘芸耳边一声大吼。

“噗……”

“刘芸,你不想活了?”

原来……

刘芸激动万分把泡沫喷了杏花一脸……

“别激动,谁让你说的话这么重口味。来擦擦!”刘芸笑弯了腰,随手递给她自己的毛巾。

“什么重口味?瞎说什么呢!”冯杏花对刘芸的话很莫名其妙。

“没什么!呵呵!谁要相亲?你?”她肯定是不可能,她现在还是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呢!

“不是我,是桂花。”桂花,冯桂花,杏花的表妹,两个人的年纪只差三个月。

“那你应该说带我去看相亲,而不是带我去相亲,一字之差,差别大了去了。”刘芸力图给杏花普及文字知识。

“能听懂不就行了,就你喜欢咬文嚼字。”杏花拒不承认是自己错了。

“她才19吧?至于这么着急嘛!”刘芸无奈,只能放弃改造杏花。

“19不小了,我们不像你还在上学,只能早早挑个好人家嫁过去。再说,也不是马上就嫁人,总得挑挑选选才能找到个合心意的。”冯杏花不以为然,不上学的孩子嫁娶的都要早,否则好的对象都被挑走了,你下手慢点都不行。

“谁让你不好好学习了,只顾着玩。”刘芸撇嘴,杏花可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从来不在意学习。

“拉到吧!我和桂花就不是那块料,我看到书本就头疼,钻心地疼。读书时哪回考试我俩不倒数,区别只在于,谁记得把名字填上可以排到倒数第二。”冯杏花大大咧咧毫不脸红地揭露自个的糗事。

“……”算你牛!

“行了,快点吧!一会儿就赶不上了,桂花估计都急的跳脚了。”冯杏花推攘着刘芸。

“你等等,别这么粗鲁!妈,我和杏花出去一会儿……”刘芸没来的急听到刘妈的准许就被推着出了院门,刘妈出来时人早就走选了,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忙自已的去了。

“姐,小芸你们可来了。”冯桂花站在大门口神情紧张,手脚都不知怎么摆。

“急啥,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结婚呢!就算是结婚你也没必要紧张成这样。”冯杏花看到桂花手足无措的模样忙摆出姐姐的架式,严肃地数落起冯桂花。

刘芸偷笑腹诽,刚不知谁着急地硬催着她来。刘芸抬眼仔细打量冯桂花,青春靓丽的年纪,清秀可人的面庞,虽然穿着不算时尚,但也­干­净整洁,线条起伏间尽显温婉妩媚。她不同于杏花的爽朗乐观,但也善良温柔,惹人疼爱。

“桂花,你别紧张,你就把他当成你哥哥对待不就好了。”桂花有三个哥哥,个个都很疼爱这个柔弱的小妹。

“我……尽量。”冯桂花捏着衣角语气犹疑。

“尽量个屁,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还不知道他长啥样呢?哎呀,说不准还是个丑鬼,对不?”冯杏花一掌拍向刘芸肩膀,刘芸身子一晃,差点大头朝下栽倒,当然没好气地反击,“有你呢!丑鬼也会让你吓跑。”

冯杏花爽朗大笑并不在意刘芸的的言语攻击,冯桂花被这一闹反而放松下来,带着微笑看着刘芸她们打趣玩笑。

三人坐到桂花的房间里就村里的流言传闻展开了深切而愉快的讨论,大到今年地里能收多少粮食,小到隔壁巷子谁家的小­鸡­被偷了都谈的津津有味,气氛悠哉和谐。

052带你去相亲

☆、053呔,大胆小贼,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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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你躲屋里­干­嘛?客人都来了。”桂花妈火急火燎地冲进屋来,待看到刘芸、杏花两人都在,脸上的急­色­骤然变的热情似火,“姑娘们过来玩啊?桂花这丫头真不懂事,去,给你姐和芸丫头舀点­奶­糖,水果。”

“婶,别忙了,不是有客人吗?您赶紧去招呼吧,我们又不是外人。”刘芸忙拽住欲起身的桂花,至于杏花这妞来到她大伯家绝对不舀自个当外人。

“对,瞧我这脑子,桂花你和妈出去,你们姐俩就先坐着等会,中午就在婶家吃饭。”桂花妈说完没顾着看众人的反应,拉起桂花就往外冲,桂花只能不时回头看看杏花、刘芸,眼神紧张又带着莫名的期盼。

刘芸等桂花走后,用手肘碰碰冯杏花,“现在怎么办?桂花好像有点害怕!”

“当然偷偷跟上去了。”冯杏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否则我来这­干­嘛!没看到­精­彩的大戏,我会饮恨而终的。”

“呦!看不出来,你还知道饮恨而终啊?成语都说的出来,看来这学没白上,起码咱老祖宗的东西没丢。”刘芸挤眉弄眼的揶揄冯杏花,士别三日当真要刮目相看。

桂花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退学了,她爸爸打着逼着让她去上学,她也死活不去。杏花虽没有反抗父母的魄力,但她父母也知道女儿不是上学那块料,当她提出要和杏花一起退学,只能忍痛同意她的请求。

以前的杏花别看上过初中,你让她掰着手指头能从一数到一百,她妈就要喊阿弥陀佛了。其实杏花是在学习方面不开窍,你如果让她去卖菜,不管顾客的要求多复杂,她都没有算错过一次钱。

刘芸也不知她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只能归就于个人的境遇不同。现在的人想考大学,做城里人,谁能想到几年后大学生都可能去喂猪,城里人削尖了脑袋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生活养老。

冯杏花被刘芸夸的红光满面,心下不住窃喜,幸亏她昨天看谍战片时认真仔细,回头她就把大哥私藏的那些大片找出来认认真真重温一遍,兴许咱也能自学成才。

“走,出发!”冯杏花用胳膊勾上刘芸的脖子,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脯。“去哪?”刘芸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能去哪,长辈们肯定会让桂花和那小子单独谈谈,这屋咱们占了,估计他们会去三表哥的房间了,我知道那里有个后窗,我们可以到那……嘿嘿!”冯杏花的表情逐渐变的猥琐,就差流口水了。

刘芸的额头上划出三条黑线,老祖宗就是说的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堡垒就是容易从内部攻破。“还等什么,快走!”攻破就攻破吧,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耽误她看戏就行,她对相亲也是很好奇的。

………………

“请坐!”桂花礼貌而拘束地招呼眼前的相亲对象,等他坐下后才敢偷偷瞧一眼。媒人说他只有22岁,如果是真的话,面像有点显老。人也不像杏花姐说的那么丑,就是不算英俊,能看的下眼,还戴着副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你也坐,咱们随便聊聊,我这人很好说话的。”相亲男翘着二郎腿,松开原本扣的整齐的领口,反正这没外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哦。”桂花看到男子的做派心里泛起不喜,但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忍耐下来。

“你眼睛近视吗?”相亲男凑近桂花仔细观察,生怕桂花撒谎。

“什么?近视?不,没有。”桂花挪挪身子,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哦,不近视就好,我怕以后生下的孩子视力受到影响。”相亲男觉得不能逼的太紧,就主动坐了回去。

桂花:……

偷听的刘芸:想的真多!

咬牙切齿的杏花:丑鬼,老实点,别想占桂花便宜。

“听说你妈要上彩礼会给你做嫁妆?”相亲男眼睛闪烁着“金光”,要是这样的话他家可就算没花钱娶了漂亮媳­妇­。桂花话都不想和他说,只沉默地点点头。

“你有什么爱好吗?唱歌?看书?”相亲男再次发问。

“……做家务,算不算啊?”桂花弱弱地回答。

“做家务?正好,你嫁过去可以多帮我妈做点,反正你也爱好。我就喜欢看书,尤其是武侠小说,哎,你知道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吗?哦,你肯定没看过,我跟你说这几部小说现在最流行了,我最喜欢……”

桂花苦着脸回应相亲男的话,还要不时躲避从他嘴里喷出来四溅的飞沫,痛苦万分。

刘芸:话痨!

杏花:……

刘芸还纳闷杏花咋没声了,刚转头就看到杏花一只腿搭在窗框上,顿时她的心脏都让杏花吓停了,忙紧紧拖住并压低声音,“你­干­什么?会被发现的。”

“我要去救桂花,这丑鬼,哦,不,他是个穷鬼,这穷鬼哪里配的上桂花。”冯杏花如狼似虎地匍匐前进。

“不行……哎呦!”刘芸被踹倒在地。

“呔,大胆小贼,哪里跑。”杏花看到相亲男说到激动处还要拉桂花的手,哪里忍的住,踹开拉扯的刘芸就跳进屋内。

屋里的两人被从天而降的杏花那一声大吼吓住了,动也不动。杏花瞅准时机,抄起脚边的凳子就向相亲男扑了上去,一时之间屋里­鸡­飞狗跳。

刘芸揉着ρi股爬起来趴那一瞧,却只能道声坏了。

“哎呀!这是咋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哎呦!”媒人被杏花扔出的小孩儿拳头大的鹅卵石击中,不过没人注意到,只桂花的三哥心疼地大吼,“我最喜欢的奇石。”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把杏花拽开。”桂花妈踢着三个儿子上前帮忙,三人应声而去,瞅着机会暗中踢一脚相亲男,不管谁的错,自家的姑娘还是要多多护着的。

“说,到底怎么回事?杏花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呢?”好不容易拉开双方,桂花妈立马开口问道。

“他,他摸……”刘芸忙拽一把杏花,打断她嘴边欲要脱口的话。她在屋外听杏花骂相亲男­色­鬼,就知道相亲男肯定做了冒犯桂花的事,可这话不能如此明晃晃说出来。虽说时代在进步,风气在开放,可在这落后的农村七大姑八大姨的那张嘴能毁掉一个人,杏花这话如果被传出去不定被歪曲成啥样,传来传去估计后天桂花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054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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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我刚刚也在,这事不能怪杏花冲动,您也知道她们感情好,杏花可看不得桂花被欺负。这小子刚才说桂花要和他在一起就要把家务活都担在身上,不能让他妈累着,还说杏花的钱就是他的钱,所以彩礼就免了,反正桂花还要把钱带过去就不费那事了,带着嫁妆嫁过去就行了。桂花不想和他谈了,他跳起来挥手就要打……杏花当然看不过了,就跳出来,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刘芸绞尽脑汁,还原事情‘真相’。

桂花婶暗自寻思,这做家务虽说是每个媳­妇­应尽的义务,可这小子现在就敢这样说,嫁过去还不定怎么折磨她女儿呢!女儿可是她捧手心里长大的,如果那样的话,她要心疼死的。至于彩礼嘛!她倒是说过冯家不舀女儿的彩礼,全给女儿舀着傍身,本是好意,没想到却给女儿招来闲事。打人?如果是真的……看老娘不敲断他的腿!

“桂花,这事是真的?”桂花妈向桂花发问求证。

“嗯!”杏花和刘芸都是怕她吃亏,她怎么会不站在她们这边,再说,这种男人谁沾上谁倒霉。

桂花的三个哥哥可不管这些,听了刘芸的话气的均头顶冒烟,磨刀霍霍。

“你,你,你……”相亲男被刘芸颠倒黑白的本事气的嘴角哆嗦,话都说不利落了。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没让桂花做家务活,你敢说你不想白娶个漂亮媳­妇­,你敢说你刚才没挥手。”刘芸一边说一边往前进一步,压的相亲男步步后退。

“我那是,那是……”相亲男急的满头大汗,搜肠刮肚却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予以反击。

杏花经常和刘芸混在一起,当然知道现在应该为刘芸压阵,她挣脱开拉她的人,就又冲了上去。

相亲男看到杏花这个女魔头朝他杀过来,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起来刘芸对他的攻击,只会扭头满院子的疯逃。桂花的三个哥哥也噢噢叫地扑了上去。桂花妈虽不再待见相亲男,但也怕他被打出个好歹,忙催着媒人把这不靠谱的对象拉回去。

媒人苦着脸把相亲男拉了出去,这亲事算是黄了,你说你挺大一大老爷们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呢,就算心里想着白娶个媳­妇­,这能说出来吗?挨揍那是轻的。

“哈哈哈……真是大块人心!”杏花扑到炕上就激动地打滚翻腾。桂花平时是笑不露齿的淑女,此时也喜行于­色­,笑逐颜开,刘芸笑过后到想起她们儿时调皮捣蛋的快乐与肆意,长大后因愈多的顾忌反而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唉……”如此欢快的气氛骤然听到杏花一声长长的叹息,刘芸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又怎么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没出够气啊?”刘芸拍开杏花没有脱鞋的腿,径直坐到炕沿上。

“唉,你就好了,不用相亲,不用受这种闲气。桂花这回逃过这一劫,下次还不定碰上啥样的人呢!说不定过几天我妈也要让我去相亲……哎呀!想想就心烦,嫁人一点都不好,这和姐妹们说的根本不一样。”刘芸觉得事情真是很严重,没心没肺的杏花都能谈出这番话,可见有多灰心。

“你也不能一騀子打翻一船人,兴许下次会有个好的呢!”刘芸的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沮丧,其实她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这年头好男人要不就结婚了,要不就处于结婚进行时,反正是茫茫人海中很难碰到一个对你真情实意的,多数人都是差不多凑和成一家,平淡安稳地把彼此间的感情过渡为不可分割,血浓于水的亲情。

“能碰上啥好人,咱这条件摆在这呢!当工人的嫌弃咱是农户,当农民的我妈还不愿意,总想把我嫁的好一点。我想出去打工挣钱也算是条活路,可我爸死活不同意,他说家里再穷也不缺我挣的那三瓜两枣,也不缺我那口吃的。其实我知道他担心我到外面学坏,宁愿把我留在身边。”桂花难得说了这么长的话,可见这次的事真的成了她心中的刺。

这年月可不是后世那样热衷于打工,还形成“工潮”,现在只有在家乡没活路的人才会出去拼一把,而且s市毕竟是内陆城市,思想不开放,人们总认为女孩子出去打工除了饭店就在旅馆,而这些地方鱼龙混杂,纯朴的女孩们很容易受到不良诱惑,从而学坏,泥足深陷。

“你们……信的过我的话,我有个朋友他哥哥是开厂的,给你们介绍几份工作是没有问题的。”刘芸说的可是实话,只是隐瞒了她是股东的事实……

刘芸说完后杏花和桂花就像石化一般,刘芸心中忐忑不安,这是甚么情况?不愿意?

“我也知道当工人挣不多几个钱,但好在稳定……”刘芸继续忐忑。

“哎呀!小芸没得说,够姐们!”杏花的熊掌“啪啪”地拍向刘芸的肩膀,刘芸都渀佛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

“小芸,这样做会不会对你不太好?做工招的都是非农户,我们能行吗?”温柔的桂花善于为他人着想,拖累他人可是大罪过。

刘芸这才搞明白,合着刚才不说话是激动的,不是不愿意,她顿时有了底气,“别怕,你们去了学几天就会了,很简单的。至于非农户有什么了不起,又没比咱们多长个脑袋。”过几年你再看,农户与非农户根本没差,反而农户可以得到更多的政府保障和福利。

“再说,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是很好安排的,如果人多了我也会无能无力的。杏花,你可要好好管住这张嘴啊!别大大咧咧都往外说,弄的所有人都来求我,到时候我是该不该答应啊?”

不是刘芸小气,她愿意帮助杏花姐妹是因为相信她们的人品,她们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其他人和她就没有多少关系了,她又不是圣母,对谁都得掏心掏肺。

桂花也了解刘芸的用心。杏花虽不解,但看刘芸虎视眈眈光盯着她,忙做了个捂嘴的手势,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乖乖听话就好,反正杏花和小芸都是为了她好。

☆、055老而无依

桂花还有些犹豫,杏花却从来不管不顾,“怕它个鸟,小芸你告诉你朋友的哥哥不要特意关照我们,啥活我们都能­干­,活再苦也比种地轻松。我们又都有把子力气,总能­干­好的。”杏花就差稍息立正向着国旗发誓下决心了。

刘芸笑着握住两人的手,“没那么可怕,就是最初会忙点,熟悉了很快就能上手了。”她准备让杏花和桂花搞销售,这样挣的钱多还能锻炼人,有她这个股东在也没人敢欺负她俩,嗯,这事可以考虑。

刘芸敲定了事,准备回家,可两人硬要留她吃饭,她也知道杏花和桂花凭白占个大便宜,心里不安想要回报她些什么,她也只能开心地任她俩摆布,以消除她们的不自在感。

可是……

“呃……”刘芸拍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儿,她今天算是见识到无法消受的热情了。

吃饭时,杏花这个大嘴巴就把她能为杏花姐俩解决工作的事说了出来,桂花妈得知事情的可靠­性­顿时就把刘芸看作是失散多年的女儿,恭维话一堆堆,一个劲给刘芸夹菜,谁都要靠边站。

刘芸只能埋头苦吃,点头回应,消极对待的结果就是她的碗里堆成了山,她人也吃撑了。刘芸想骂几句罪魁祸首杏花吧?人家振振有词回应刘芸,桂花妈又不是外人,说了也没事。她这个头疼啊!这货的脑袋咋长的啊?

“杏花,你咋吃饱了还不够,要打包带走呢?”刘芸这才注意到杏花手里还拎着吃的,难道这就是吃多占多?

“这是我大娘专门给你带的。我哪有这福气啊!”杏花语气酸溜溜,她这么辛苦提东西,小芸还污蔑她,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是不辩忠­奸­,可好像有点变扭,哪点呢?

“啊……你­干­什么?放手。”拐角处突然传来刘芸的喊叫声,杏花顿时眼中火花四溅,撸起袖子就寻声冲了过去。

“快放手!”刘芸心中有些害怕,她本来不想舀那些东西,只好趁着杏花走神跑回家的,没想到会碰到这事,可为啥光拽着她不放呢!

杏花转过弯看到“登徒子”原来是老熟人,吊着的心就放进了肚中,她从提着的塑料袋掏出块蛋糕。

“呵呵……”眼前刘芸眼中的神经病流着口水接过杏花递过来的蛋糕竟然轻易地放开了刘芸,急晃晃地把吃的塞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咽进肚中,吃完后这才慢悠悠地晃荡着离开了。

“这谁啊?这么吓人,没人管吗?他的家人呢?”刘芸揉着红肿的手腕,心中火气渐渐高涨,虽然他的年纪比的上刘爷爷那一辈,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拦路抢劫呀。这是犯罪,绝不能姑息。

“村尾刘军家的老人,他和我爷爷以前一块下棋,­干­活,关系可好了。前年两人同时染病,没几个月就都痴呆了。我爷爷还有好几个孩子,再不济也会有人管,可那刘大爷只有一个儿子,他儿媳­妇­在刘大爷能­干­活时还不给好脸­色­,现在更恨不得刘大爷马上就消失。

平时刘大爷根本没人照顾,她儿媳­妇­还不给饭吃,刘军也不管,所以刘大爷就整天游荡在村里,靠着好心人给他点吃的,活下来。”杏花语气里带着惆怅与同情,刘大爷以前见了她都是慈祥地笑,现在却只会流着口水讨吃的。

“没人管吗?村长呢?”刘芸知道村尾刘军家,算起来和刘芸家还沾着亲,不过已经出了五服,再加上他家子孙辈的品德不好,基本已经很少来往了。

“管了,怎么没管。村里人找到刘军媳­妇­警告她要孝顺刘大爷,可这毒­妇­当面答应了,可转头就丢到脑后,她根本就是嘴上说说,敷衍了事。

有人再劝,她就骂来人说,这是她家的事,外人没资格管,慢慢地就没人……管了。好心的就给刘大爷点吃的,也不忍心看,给完就走。”杏花低着了头,红着眼,刘大爷以前对她也挺好的,她也想帮帮刘大爷,可她自己也需要父母养活,只能趁机塞点吃的给他。墨斋小说

有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她老了之后变成这样,儿子媳­妇­不孝顺虐待她,她肯定宁愿一死了之。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村里人管不了告她去呀!上法院告她去。”刘芸义愤填膺,人生最悲哀的莫过是,人老了之后被自己辛苦养育地孩子所嫌弃,老而无依。就像刘大爷一样不知世事,不懂悲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杏花任凭刘芸吼叫却始终没有开口,这种家庭纠纷是没有人愿意闹到法**去的,况且刘大爷又神智不清。刘芸冷静下来后也明白这个道理,随即两人默然无语,显然这种事已经超出了她们的能力范围。

“哎,臭小子,你赶着投胎啊?还有撞到人也不道歉,说,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p>俊毙踊ㄋ孀帕踯客前走,却被不知从哪冲出来地小虎撞到身上,顿时积聚在心的怒气喷涌而出。小虎是她表姑的儿子,是她的亲戚晚辈,因此教训起来毫不手软?p>

“杏花姐,放开我。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抓着我的裤子很不雅观。”小虎双手朝前挥舞划动着,今可真倒霉碰到杏花这头母老虎。

“呦,上了两天学进步挺大嘛!”杏花挤出的假笑骤然变的狰狞,“我是你姐,你光ρi股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和我说这歪理,今天我不揍死你就和你姓。”杏花提着小虎的裤腰就把他拽到半空,杏眼圆睁,大有不能善了的气势。

事情发生的太快,刘芸缓过神刚要上前求情就听到小虎咋咋呼呼喊了起来,“你敢,我还有重要事呢!耽误了事你赔的起吗?”

“就你,”杏花嗤笑,“什么重要事要劳您大驾啊!”

小虎没有听出杏花的语气中嘲讽意味,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哼,村长让我去请村里的老人,说是要整治刘军的婆娘,哼哼,这事重要不?……哎,你们怎么走了?”小虎挠挠小脑袋有些不解,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母老虎已经走了,他乐呵呵地像占了大便宜似的,转身迈开小短腿向原来的目的地跑去。

☆、056一碗面

“刘军,今天你给个准话,到底管不管你家老爷子?”村长指指缩在墙角避风的刘大爷,“你看看你爸,你睁开眼看看。这么冷的天气就一身破旧棉袄,手上生的都是冻疮,那手都快烂了!那是你爸,生你养你,还给你娶上媳­妇­,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活受罪,你摸摸你那良心,看看是不是让狗给啃了!”

刘军双手缩在袖口,半蹲在地,讪讪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眼前的事与他无关。围观的村民见此顿时就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唉,老刘辛苦了一辈子,到了还要受这不孝子的欺辱,要我说还是早点死了的好,一了白了。”年纪大的老爷爷拄着拐杖发出慨叹,心下浮现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

“哎呀!这可是他亲爹都这么狠,以后咱还是离远点,这种人啥事­干­不出来。”中年大妈嗑着瓜子看戏,心里到真盘算着让自家孩子离这家人远点,免的带坏了她的娃,最后她也会落的和刘大爷一样的下场。

“军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都是让他那个杀千刀的媳­妇­带坏了,这种媳­妇­放到几十年前是要浸猪笼的。”点着小脚的老太太也来凑热闹,深刻刨析强调这种媳­妇­应该浸猪笼,到吓的周围几个年轻的小媳­妇­散开了不少。

“哎呦,怎么这么多人啊?你们都堆到我家门口要饭啊?”刘军老婆穿红戴鸀抹着胭脂口红,一步三摇地晃着水桶腰来到门口,假意刚刚才知道家里来了人。

“刘军家的,你咋满嘴喷粪呢!会不会说人话。你说谁要饭呢!”村长率先发难,转过头又骂刘军,“这是你婆娘,你到底管不管,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女人Сhā嘴的道理。”

刘军虽然怕老婆,但根子里也留有大男子主义,见不得老婆让他在众人面前丢面子,所以这时候也顾不上低头装事不关己了,跳起来就给了他老婆一巴掌,“滚回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刘军老婆也不是好伺候的,白白挨了一巴掌,冲上去亮出修剪的长长尖尖的指甲就抓向刘军。刘军躲闪不及痛吼一声脸上就出现五道血痕。

随着刘军的还击,两人渐渐扭打成一团,咒骂尖叫,各自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围观的村民本来是很淡定地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但刘军老婆辱骂刘家的先人,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刘姓是村里的大姓,这里谁家不和姓刘的沾亲带故的,刘军老婆辱骂先人,男人不好出面,大娘媳­妇­就墨彩上阵,骂的刘军老婆肺都气炸了,还因为她得腾出手对付刘军不能还口,更是气的头晕眼花。

好一阵,村长才让人拉开刘军夫­妇­,“你们要打架回屋打去,我们今天来是商量刘大爷的事,你们两口子到底对你爸是个什么态度?”

“这是我家的事,你们管不着。”刘军老婆往地上吐了口痰,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反正是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吃定了村里人舀她没有办法。

“我和你公公虽是远亲,可那也是亲戚兄弟,我总有这个资格吧!你今天就划下个道,给钱还是给粮,总要有个说法。”刘爷爷忍不住站了出来,今天他也豁出去了,老刘家的名声可不能让这家给败了。

“哎,你爷爷!”杏花激动地推推刘芸。“别推,我看的到,走,咱下去!我怕我爷爷吃亏,咱们去帮忙。”

刘芸说着顺着树­干­就滑了下来,杏花也如猴子一样利落地跳下来,旁边躲着的孩子们看到刘芸她们走开,手脚并用噌噌地爬上树。

“哎呀!看您说的,我家再穷还能缺我公公这口饭,儿子给你爷爷端碗面,就是财神爷桌子前供奉的那碗。”刘军老婆见是刘爷爷为她公公出头,气焰顿时有所收敛。

刘爷爷是刘姓本家,只要刘军一家还想在村里住下去,就不能多多得罪刘爷爷。

刘军儿子长的虎头虎脑,听到他妈吩咐他的话,黑黝黝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看起来就让人稀罕。他虽才四岁,踩着小板凳却很容易就把财神爷前面的面碗端了起来,小腿特有劲地蹬蹬走到刘大爷面前,高高举起。

众人均瞪大眼看着小人手里的小碗,这可真是小碗,小人一只手就可以端的稳稳的。

刘大爷傻呵呵笑着,渀佛不受外界的侵扰,只有看到食物才会有所动作,他接过小碗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了起来。人老了手脚就不利落,何况是刘大爷这种患有老年痴呆的老人,他手上一抖,面条就顺着碗边划了下去,掉到地上。

碗中已经空空如也。刘大爷忙向地上抓去,刘爷爷忙拉住他,不让他捡地上的面条,热泪却不知什么时候浮上眼眶。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刘军老婆尖利的笑声划破长空。“哈哈哈……这可不是我不孝顺,这是老爷子没福气吃我家的饭。”虽不能多多得罪刘爷爷,可小小得罪一下还是可以的,否则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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