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回家,情绪沮丧,一进门,出乎意料,袁晓晨竟没有走,她还坐在沙发上,音响里传出一首伤感的日本歌儿,而她,穿着一身出门穿的漂亮衣服,对着镜子,在歌声中用眉笔画眉毛。
她抬眼看到我,也有点意外,为了掩饰一种复杂的情感,就故意跟着音响一起哼哼。
“可以呀,会唱日本歌了,够有情调的。”我说。
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哼哼着,把眉笔、睫毛夹等小工具收拾好,我发现灯光下,她显得妖媚而亮丽。
“这么快,后备箱里干的吧?”她冷冷地问。
我没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
袁晓晨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用英语说了句:“我马上下楼。”然后就挂了。
不用问,是她前男友把车开到楼下接她。
我端着水,走向书房,她一把拦住我:“你觉得我这身儿打扮怎么样?”
“出台够使了。”我说。
“四万港币,谁出台舍得穿这么贵?”袁晓晨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恶意地笑着说。
“傻Ъ。”我回敬了一句,走向书房。
袁晓晨再一次一把拉住我:“别走啊,我还有话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