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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和殿下一起 [机甲] > 5.不要弄痛我

5.不要弄痛我

6.如果我不听你的话,那是有理由的,我也是男人,我也想保护你

7.你有国家、有家族、有朋友也有部下,可是……我只有你

8.当我老了的时候,请不要嫌弃我长得丑

9.我只能活70年左右,所以请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10.我不会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所以,当我死的时候,拜托你,请在我身边……

【3】请殿下共舞

「好痛!」妮洛蒂尔单脚跳着转圈,「你别老踩我脚,看着点啊!」

「我都说我不会了嘛,面具挡着看不清!」季书斋理直气壮。

「摘了不就好了?」妮洛蒂尔说罢就向季书斋伸出魔爪。

「雅蠛蝶……」季书斋伸手格挡,可妮洛蒂尔是什么人?一招九­阴­白骨爪就搞定他。

「哇。」白骨爪嗖地一声收回去了。

「我靠!」季书斋被弹回来的面具反击,鼻子挨了一下。

「你、你……」妮洛蒂尔好羞­射­,「你长得、长得挺可爱的嘛……天哪,看起来好小,我该不会是在犯罪吧?嘤嘤嘤,讨厌,你成年了吧?我可不要­嫩­草啊!不过食草系我也很喜欢啊!」

「你要不要这么纠结。」季书斋移开面具露出半张脸,揉着发红的鼻子。

「啊,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啊!天……」妮洛蒂尔两颊绯红,「杀伤力好强!」

她感觉到潜藏在体内深处、从未觉醒过的母­性­关爱满满溢出,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我这发型很傻啊!」季书斋拉着仅有的那么点额发,都遮不到眼睛!

「呆萌呆萌!」妮洛蒂尔捂胸口,她血压飙升,简直快冲爆血管了!

一双狗头棉拖鞋加上一身卡通睡衣,还斜待着一张小狗面具,衬托着那原本就稚­嫩­的脸更加青葱,活脱脱一高中生啊!无比!特别是那双纯洁清澈、闪扑闪扑的黑眼睛,根本看不出来骨子里那动荡猥琐的懒宅废气息!

这不科学、这不科学啊!这让原本打算听哥哥的话「成全」他和安多尼亚的妮洛蒂尔,如何是好啊!

「呃……你流鼻血了。」季书斋举起袖子靠近妮洛蒂尔。

「嗷——」公主殿下两眼一闭,向后倒下,血槽空了。

深蓝帝国的男人清一­色­健壮高大,要找个没六块腹肌的还真困难!他们天生骨骼宽重,加上长年的军涯生旅,没个英军威武起码也有个霸气威武,像季书斋这种小清新类型的从来没见过!对!就是没见过!连做梦都没想过男人除了高帅富还可以走这种路线!

怪不得近年东方女子受到深蓝男人的欢迎的同时,东方男子也受到了深蓝女人的瞩目……原来是他们的外表严重激发了深蓝女人们的母­性­光辉,让人头脑发热、血液沸腾啊!

妮洛蒂尔昏迷前一秒想到了她家里的那只艾蒽,和季书斋真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

望着被抬出去的妹妹,伊布佐忍不住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啊!」季书斋很无辜。

「哇啊——」伊布佐向后猛跳开一步,「你怎么长这样啊!你成年没啊?安多尼亚该不会在犯罪吧?」

「说什么呢,我三十而立了啊!」季书斋摸下巴,「我看起来很小吗?」

「以深蓝年龄来算的话,十岁左右。」伊布佐比出一个十字。

「算了,我还是不露脸了,太伤自尊了。」季书斋拉过面具,「悲剧啊,我有种白活了二十多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还是戴上好,审得军事法庭的人去找安多尼亚谈谈。」伊布佐舒了口气,「不过他现在也和上军事法庭没区别,被逼得死死,煎熬!」

「嗯?他怎么了?」季书斋一听到安多尼亚的事耳朵就竖起来了。

「他父亲来了,这不,刚被支出来,一会儿又被叫进去了,真不知道那群人在打些什么主意。」

季书斋定神回望,一直站在那里看他跳舞的安多尼亚确实不见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季书斋想不到大公爵来的原因,唯一的可能……

「不然你以为我和妮洛蒂尔来­干­嘛?」伊布佐鼻孔对着季书斋,「哼哼,要不是那丫头死求着我和大哥,我们才懒得管你呢!」

「可你们之前说过凯普瑞尔家族庇佑我。」季书斋抓抓头发。

伊布佐脸瞬间垮了,被揭穿了……

「咳,都是朋友,计较那么多­干­嘛!」伊布佐一脸哥俩好的谄媚,「你吱一声,要我去死我也去啊!」

「吱。」

伊布佐输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季书斋不再打趣。

「等会儿你自己问他吧……」伊布佐看到内室的门打开,几位核心人物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深蓝帝国的舞曲开始演奏,不同于唯美的圆舞曲,他们的音乐经常强弱分明,十六拍节奏运用较多,给人以­色­彩感鲜明的想象空间。

「跳舞吗?」伊布佐伸出手邀请季书斋。

「你确定要和我跳吗?」季书斋不相信他没看到妮洛蒂尔的惨样。

「其实……我也不怎么会跳。」伊布佐揉揉鼻子,「我们两个都是初学者,与君共勉吧!」

这话说得季书斋舒坦,「他们是一类人」的这种跳上花车式的洗脑暗示,总是非常容易增加他人的好感度、降低他人的防御心理,以达到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

在季书斋被踩到第十三脚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个富有深刻哲学内涵的道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好痛!」他单脚跳着转圈,「你别老踩我脚,看着点啊!」

「我都说了我也是初学者,你一直低着头挡住我视线,看不见啊!」伊布佐表示很无辜。

「你知道了,你是在报仇!」季书斋猛然醒悟,「没节­操­的魂淡!」

被誉为深蓝君子的伊布佐不会跳舞?骗鬼啊!他要是不会跳舞哪里能泡那么多妞儿,跳着跳着就搂上了呗!啊啊,真是愚蠢,相信了他的自己真是蠢到了极点!

「咦,被你发现了……」伊布佐讪讪松开季书斋的手,「迦什特没教过你跳舞吗?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装不会啊!」

「他教我?」季书斋想到了不好的回忆,「满分是十分,迦什特的耐心有多少分?」

「呃,零分?」伊布佐挑眉。

「错,是负十分!」季书斋当初没少吃苦头,迦什特一不耐烦就喜欢使用暴力逼他就范。学个游泳连打水漂都不教他,直接叫他学自由泳,这怎么可能啊!于是游泳没学会,反而让他对水产生了恐惧感。至此之后,季书斋不敢再让他教自己任何东西……

「迦什特殿下!」「安多尼亚殿下!」「劳德斯殿下!」他们一登场便引来一片片惊呼,贵­妇­小姐们争先恐后地将他们团团围住,使劲各种手段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换取一曲舞蹈的相处时间。

「哎,你大哥一登场,你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季书斋可怜地望着伊布佐。

「不,主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别人不敢靠近。」伊布佐拉起季书斋开始旋转,「偶尔清静清静,换换口味。」

你想吃清淡的,管我什么事!季书斋暗自吐槽,还有!

「别踩我脚……」他抽搐着嘴角。

由于希望共舞的女­性­数量太多,深蓝方表示以华尔兹的形式满足各位的愿望,在场的男士们围成一个圈,与女士们两人开舞,随着音乐旋转着交换舞伴,共度接下来的美好时光。

「咦?伊布佐?」季书斋反应过来时,已被伊布佐甩出去,到了陌生男子的手上。

「怎么是个男的?」那人也很莫名,与季书斋两人对望无语。

囧,原来在他专心低头躲避伊布佐脚的时候,主办方已改变游戏规则,1V1变成NP了啊!

季书斋几次想就这么离开跳舞圈,都被前方阻拦着的人­肉­高墙围堵,出也出不去,只得默默接受每个迎接他的舞伴来一句「怎么是个男的?」。

我也想和妹纸跳啊!我也想吐槽你们怎么是男的啊!你妹的!

他心中何止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简直想开启征服王的宝具,招一群士兵来草泥马他们!

「呃?」季书斋再次被甩出去,然而这次却没有听见那句耳熟的台词。

「挺胸、抬头,别盯着脚尖。」冷冷清清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命令式的口吻让人下意识地就遵循了他的意志。

「迦什特……」季书斋没想到居然到了他的手上。

「你都没好好吃饭吗?」迦什特收紧手臂,季书斋立刻如同轻质人偶一般吊在他的臂膀上。

「喂……」这是为了避免不被踩脚而采取的自我防范措施吗?

「和我一起住。」迦什特抱着季书斋转了一圈,在他耳边说,「就像从前一样。」

「凡凯兹宫才是我家。」季书斋拒绝盛邀,「我爱我家。」

他一直认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何况他家可比金窝还高档,何必再去麻烦别人呢!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迦什特微微松开手,透过季书斋的面具逼视他的眼睛。

「别开玩笑了,我有凡凯兹宫的一般产权,任何人都没法逼我离开那儿!」季书斋气炸,「你们到底逼安多尼亚答应了些什么?别惹我,否则就算对象是你,我也、也……」

季书斋的声音弱了下去,迦什特冷冽的气势压得他有些喘,深蓝­色­的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会让他永远后悔没闭嘴。

「无论你们多不想分开,结果都一样。」迦什特见季书斋黯然的表情十分满意,拉着他最后转了个圈,甩出去,「给你们最后的时间,好好告别。」

「安、安多尼亚……」季书斋望着下一个接手人,伸出手。

【4】请殿下共舞

望着朝自己投奔的季书斋,安多尼亚优雅地接过,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带,将稳稳其入怀。

「发生什么事了?」季书斋移开面具,望着安多尼亚问。

「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多尼亚轻巧地带过话题,「你的舞步不错,比和妮洛蒂尔跳的时候好多了。」

「悟­性­值设定比较高,学东西快。」季书斋被夸得轻飘飘。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放开我的手。」安多尼亚深沉的声音与他轻松的表情完全不符。

「嗯?」季书斋不解凝望。

「别心急,马上就知道了。」安多尼亚突然拉着季书斋转到了内圈,空旷的场地就他们两个,随着优美动听的旋律,翩翩起舞。

「安多尼亚殿下?他的舞伴是谁啊?」

「穿着睡衣,好失礼呢!」

「是个男人啊,快看……」

季书斋立刻被当作动物园里的神奇生物围观了。

「表情自然些。」安多尼亚用手指挑开季书斋的面具,动作优雅而暧昧。

「我的发型……」季书斋自然不起来啊!全身僵硬有木有!好想遮耻……

「噗。」有人笑了。

季书斋一眼瞥去,除了那青年欢乐多还会有谁?伊布佐,你给我记住!

「跟上我的脚步。」安多尼亚扯了下手吸引季书斋注意力。

随着音乐节奏的变化,他们突然加快了步伐,两人如同飞一般旋转在舞池中间,无法让人靠近。

「还记得那天吗?暴风雨的夜晚,你打开了窗户。」安多尼亚回忆起往事。

「还用说吗。」季书斋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我没想过那个时候会得到救赎,抱着绝望的心情躺在屋顶上,闭起了眼睛。」

「你也会想放弃吗?」季书斋歪头问道,「我以为你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中的人,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精­神力比谁都强大……放弃这两个字,不会出现在你的字典上。」

「我没有那么神乎其技。」安多尼亚被逗笑了,「不过,如果你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我会努力。」

「不是我希望,是你就是。」季书斋轻轻加重了手的力气,「我相信你哦。」

「你的信任总会带给我力量。」安多尼亚有种想扶额叹气的冲动,「你的笑容,多少次给予我前进的勇气,驱散黑暗的­阴­霾,让我的执着变得不在可笑……你啊,真是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我也没那么神乎其技。」季书斋感受到安多尼亚的不安,他的手在颤抖,「我相信你也是相信我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两个人多多少少,总能办到吧?传说中的合体定律告诉我们,1+1大于2噢!」

没关系,脚在我们身上,只要心中有着对方的身影,无论分别多远一定能再次相遇……

「试试吧。」安多尼亚反手握住季书斋,「我们一起。」

「好。」

「轰——」头上的吊灯坠落,同一时刻,全场的电源中断,恐慌接踵而至。

「呀,该不会恐怖袭击吧?不要,救命——」

「好痛啊,我的脚,嗷!流血了,谁来帮帮我!」

「我要出去!快让我出去!」秩序混乱,无数人向出口方向拥挤,场面一度失控。

「啪——」应急灯开启,厅室的中间,空空如也。

吊灯落下的房顶开了一个硕大的洞,星光洒落,一架直升飞机慢慢升起,放下的救生绳慢慢收起。

「别让他们跑了!」迦什特恼怒,喝声对着身后的亲兵。

开什么玩笑,都到了这一步还能让季书斋离开吗?安多尼亚·费雷斯·金,我们走着瞧!

「殿下……有客人受伤了。」安杰烈如实禀报,房内一片混乱,若是再不采取一些措施,恐怕……

「安排他们接受治疗,其他贵宾联合NEU派人送他们回去。」迦什特下达命令,他的心思全在那架离去的直升飞机上。

「是的殿下。」安杰烈退下。

昂恩莱纳的亲兵先行出门,随后一些受伤的客人也被送了出去,剩余的宾客们相互安抚着受惊的彼此,靠在墙壁上稍作歇息。

「伊布佐殿下!」守卫的士兵赶紧低头。

「嗯。」伊布佐潇洒地摆弄造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客室看看我妹妹。」

「是的殿下,您慢走。」士兵赶紧放行。

「走吧,我们去看看公主殿下死了没。」伊布佐大手一挥,后面的随从们快速跟上脚步。

另一边,迦什特直奔地下室找他的机甲,顾不得向NEU提交飞行申请的手续,命令部下们全部上机直追过去,绝对不能放跑他的人!

直升飞机行驶得很快,如同逃命一般在黑夜的上空前进。陆陆续续,雷达上显示出热源靠近,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后方传来,地面上的探照灯摇摆捕捉,一张天罗地网逐步形成。

「嘶——」一颗小型导弹瞄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而去。

「嘭!」黑烟四起,失去动力的直升机迅速做自由落体运动。

黑­色­的影子闪过,坠落的飞机被一只机械手掌接住,黑­色­机体立刻掀开它的顶部,寻找机舱内本该存在的某个人。

「啊,迦什特殿下,晚上好。」叶亚摘下头盔,一脸正直地问道,「不知您寻我有何指教?」

「为什么是你。」迦什特打开­操­作室的门舱,冷声问。

「不然应该是谁呢?」叶亚推了推玻璃残缺碎落的眼镜。

「收队。」迦什特自知被算计了,难以压抑的怒火令他烦躁不安。

好一个安多尼亚……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连所有的行动都预测到了,不愧是以睿智著名的费雷斯家族继承人。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迦什特冷目望着叶亚。

「殿下没想过要赢你。」叶亚轻松地耸肩,「这连场游戏都算不上。」

「口才不错。」迦什特反而好笑起来,「不过有一句话听说过吗?死去的鸭子嘴最硬,你们不过是强弩之末。」

叶亚沉默,手心冷汗浸湿。她何尝不知道处境的危险呢?迦什特殿下所言句句属实,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还得看天命……

「阿嚏!」

「哎哟脏死了。」伊布佐怜惜地轻拍披风,「这衣服很贵啊,深蓝苍木棉,你一年工资啊!」

「我知道我知道!防黄曲霉防三聚氰胺,很贵,我赔不起!」季书斋搓着鼻子。

「你今天太累了,我们出去后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安多尼亚替他收紧披肩,扣上脖子处的纽扣,彻底阻拦冷风灌入。

「出去……」季书斋想起一路走过的会议中心,重兵把守,每道关口都有人负责检验。

要不是凭着伊布佐的这张脸,他们早就被发现了吧……

「害怕吗?」安多尼亚握紧季书斋的手。

「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季书斋无良地笑起来,「不觉得像私奔吗?」

「出去后就可以度蜜月。」安多尼亚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心情也好起来。

「喂,你们两个……」伊布佐无语,「我还没死。」

「被发现你就死了。」季书斋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信不信我推你出去……」伊布佐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啊!魔鬼没节­操­啊!

「辛苦你了。」安多尼亚找准时机安抚掉落节­操­的伊布佐,提醒他把它捡起来收好。

「好兄弟!」伊布佐一甩头,大步向前走,「跟紧我!」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呀,莫回头……

「穿过花园,跟着散去的人群走散开,就安全了!」伊布佐带他们来到最后的地方。

走出门庭时必须出示请柬,因此最难过的那道门槛对他们而言已经消失。剩余的就是小心应付突如而来的状况,装作回家的宾客离开就OK,只要出了大门,世界就属于他们了。

「你大哥会生气吗?」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刻,季书斋反而有点担心。

「不会,凯普瑞尔家族赐佑你。」伊布佐拉过季书斋在他额头一吻,「小心点。」

「呃?」季书斋回望安多尼亚,「我是不是莫名其妙被人占便宜了?」

「消毒。」安多尼亚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擦。

「喂……」伊布佐有种变成有害细菌的错觉。

「差不多了。」安多尼亚认真道,「感谢你,我的朋友。」

「一路顺风。」伊布佐挥手。

漆黑的花园静谧而又美丽,盛开着的蔷薇花散发出诱饵的芳香,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洗涤堵塞的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使得大脑更加清醒。

安多尼亚牵着季书斋潜行在草丛之间,两人服装的光学迷彩时限已到,伪装外表解除,恢复了那身吸人眼球的造型。

「慢点……」季书斋隐隐觉得不安,「我们要不要换个路线?」

「可以走的出口都被堵死了。」安多尼亚计算过数十种逃脱方案,唯一可行的一种也需要极大的风险,甚至还把叶亚推了出去……

「翻墙呢?我们翻墙吧?」季书斋对人多的地方还是不适应,看着那么多的人从门庭出来,心都慌了。

「有高压电。」安多尼亚丢了一块石子上去,触碰到电网时瞬间化成粉末。

「我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去那个地方。」季书斋握紧安多尼亚的手,拉着他。

「万一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跑出去。」安多尼亚背对着他,「我会去找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

「我们约定。」

「好,约定……」安多尼亚捧着季书斋的脸,在他­唇­边印上一吻,虔诚地起誓。

作者有话要说:论为什么安多尼亚能成为季书斋心目中的阳光。

季书斋:我不喜欢吃苹果,给你。

迦什特:扔了吧。

————————

季书斋:我不喜欢吃苹果,给你。

乔臣:呵呵,不用上面的嘴,可以用……

季书斋:我吃!

————————

季书斋:我不喜欢吃苹果,给你。

乔君:苹果里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大量的果胶,这种可溶­性­纤维质可以降低胆固醇及坏胆固醇的含量。中等大小未削皮的苹果可提供3.5克的纤维质(即使削了皮,也含2.7克的纤维质),是营养专家建议的每日摄取量的10%以上,而且仅含80卡路里的热量。可减少呼吸系统包括气管及肺部等的发炎,从而控制哮喘及慢­性­阻塞­性­肺炎等病症。不但如此……

季书斋:我吃!我吃!我这就吃!

————————

季书斋:我不喜欢吃苹果,给你。

安多尼亚:好,谢谢。(从此变成苹果控……)

————————

苹果殿下赢了有木有?

【1】和殿下同居

鱼贯而出的宾客们纷纷小声讨论着舞会上发生的事,脚步声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化,从刚才开始的仓促到现在的后怕,人群的速度越来越慢。

「你们说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的袭击啊?」贵­妇­们用扇子遮住嘴,三三两两地拥在一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比较在意的啊,还是那个与安多尼亚殿下独舞的少年,看外貌是共联社的人吧?难道下一个签署宇宙和平计划的会是共联社?」

「深蓝人为什么都喜欢东方类型?扁平瘦弱的身板,哪里好了?」贵族小姐挺起傲胸扭动小腰,「我看过曾经地球籍皇后的照片,那长得真是太幼稚了……」

「我也见过,确实啊,不知道的会误以为深蓝皇帝有恋童癖呢。」

「哦呀,这是犯罪!噗……」笑声一拥而起。

混在人群中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同时一震。

矮的拉了拉高的衣袖,低声询问:「我长得很幼稚吗?」

「很可爱。」

「我可以认为可爱不等于幼稚吗?」

「嗯。」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其实你不必在意,她们说的是你姐。」

季书斋眨了眨眼睛:「可你们都说我和我姐很像啊……」

不止一个人通过对季书芙的印象立刻辨认出他,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污蔑季书芙长得幼稚不就等于诽谤他也长得幼稚吗?

「背影而已。」这算是安慰吗?

季书斋囧到,确实,所有人都是通过后面认出他的。可这也有他前面被头发遮住,脸拉不了仇恨的原因。他和季书芙像不像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说,上次二哥不也撩起过他的头发便立即拍案进行迁怒报复的吗?像,还是不像,这是一个问题。

「我一直都没觉得像,你是你,她是她,怎么会一样呢?」安多尼亚皱着眉,陷入思考。

「就是啊,我是我,她是她,怎么会一样呢!」季书斋豁然开朗,「她长得幼稚管我什么事呢?我­干­嘛代入感那么强,真是自找麻烦啊!」

安多尼亚望着他微笑。

「唉?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与安多尼亚殿下独舞的那个少年,和幼稚皇后挺像的!」她们似乎也豁然开朗了……

「这……背面有点像?」。

问题又绕回来了。

「求安慰……」季书斋挽住安多尼亚的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顺从的模样。

「脸转过来。」安多尼亚包含笑意的声音­性­感又好听。

「嗯。」季书斋面向他。

安多尼亚掂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那张菱形的薄­唇­,并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到几步之遥的大门口。

「祝您贵安,请一路小心。」守卫此处的士兵向离去的宾客们敬礼,然而他们的眼里却没有一点敬意,眼珠迅速地来回转动,像是在寻找某个目标的扫描雷达。

「我来好好安慰你。」安多尼亚作势吻上季书斋的­唇­,两人的脸重叠在一起,就像一对恩爱甜蜜的情侣。

「祝您贵安,请一路小心。」守卫们的目光自然略过,几乎没有在他们身上停顿,踏出大门的过程轻松而又愉快。

呵。

季书斋听见了安多尼亚的轻笑,同时也忍不住笑出声。

「我们成功了!」季书斋小小地惊呼。

「私车不安全,一会儿我们搭公交。」安多尼亚的笑容明显比平时更灿烂,好心情不言而喻。

「终点是哪里?来来来,我们边走边说!」季书斋加快步伐,人都快蹦起来。

哇哇哇,他们真的逃出来了!他们赢了!可以私奔咯——

万岁!万岁!哦不对,要矜持!耶,可以二人世界了!

夜晚的寂静逐渐蔓延,高高悬挂的月亮散发着魔­性­的光辉。

临近拐角处时人群散得差不多了,该乘私车的坐私车回去、该等人接的站在门口树电线杆、该自己开车的向反向的停车库走去,两人一致规律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一丝静谧与几米外热闹的会场格格不入。

「终点……」安多尼亚望向前方,弯上的嘴角突然僵硬。

「是哪里?」季书斋下意识追问,却见对方极其不自然的表情。他顺着安多尼亚视线的方向望去,火热的心瞬时掉进了冰窟,表情不自然的程度超出安多尼亚几百倍。

一个连?一个营?眼前有一支军队,清一­色­深蓝帝国的军服,胸口处有属于费雷斯家族的太阳纹辉。最前面站着的那人有一双尖锐的鹰眼,被他牢牢盯上后,身体僵直。

「安多尼亚。」站在军队前的中年男子开口,他拄着军杖,声音饱满有力、中气十足。

「父、父亲。」安多尼亚有种窒息感。

「玩的愉快吗?」中年男子扬眉,似说一件饭桌上再平凡不过的家事。

短短的五个字,将安多尼亚自豪的智谋全部粉碎。顽劣的孙悟空终究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再聪明又怎样,教他的是谁?养他的是谁?用「玩」这个词,还算给他点面子。

「我不想……」

「容不得你想与不想。」卡英逊根本不想听安多尼亚说话,「你爷爷气得心脏病复发,阿法伊正照顾着,你想让他给你打个报丧电话吗?」

「父亲!」安多尼亚激动得颤抖。

「养宠物可以,但只有这只不行。」卡英逊见爱子痛苦的表情也不愿再伤害他,语重心长地叹道,「你该明白啊……」

「我不明白。」安多尼亚冷着脸。

「特洛伊的退位、奥古特的继承权、阿法伊的离去,费雷斯家族因为他蒙受了多少的侮辱!我绝不许你与他们姐弟再有任何纠葛,听到没有!」

「什、什么?」季书斋的脑回路有点跟不过来,奥古特的继承权、阿法伊的离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梦游做过了什么吗?

「这些都和他没关系,强加之罪,何患无辞。」

「愚蠢!」卡英逊重锤军杖,怒火熊熊,「费雷斯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跟我回去!」

「他必须和我在一起。」安多尼亚搂着季书斋不放手。

「放开他!作为费雷斯家族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抱着个地球籍男人,成何体统!」卡英逊的军杖指着季书斋,「来人,给我把这地球人丢出去。」

站在卡英逊身后直属费雷斯家族的军队行动,一个个套上白手套后向季书斋逼近。

「站住。」安多尼亚挡在季书斋身前,「不许碰他。」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他们?」卡英逊觉得好笑,讽刺道,「完全没有作为继承人觉悟的安多尼亚殿下,你以为这些费雷斯家族的士兵还会听从你的指示?」

果然,那群士兵并没有停止脚步,走到他们身边团团围住。

「父亲……」安多尼亚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他承认今天是他输了,调虎离山不能适用于同时面对、两位同等实力敌人的情况,更何况其中一只还不是虎,是­奸­诈狡猾的狐!

「我不能没有他。」安多尼亚对上卡英逊火辣且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失去他我会无法自处,起码现在,在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之前,我需要他。」

这条路走得有多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和平?笑话,深蓝人想要的是占有、地球人想要的是驱逐,赢家只能有一个,在没有寻找到解决方案之前的和平都是假象,谁都不是心甘情愿。

有人笑他天真,有人骂他愚蠢,真正懂他的,从来都只有一个。

活在赞美声的他,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太多的「相信」,然而这些相信附加着太多的束缚与枷锁,不过是为了让他成为合格的继承者而施与的无形压力,从不真心。

安多尼亚厌恶那些假惺惺,在他面前赞美他、钦慕他的人却在一个转身后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冷嘲热讽。

说什么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相信你可以的、相信凭借你的种种优点肯定能够做到……夸赞他智慧的那些人却把他当成了傻瓜,虚伪得令人作呕,比满口谎言的人还不如!

「只有他。」安多尼亚将季书斋扯到自己身前,「全心全意为了我的理想而战,哪怕付出生命也要站在我的身边……他给了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支持,我要送他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自由。」

不再是为了国家、为了亲人、为了其他什么理由而存在,而是再纯粹不过的——为了他自己,为了他所选择的人生而活下去……

这就是安多尼亚想给季书斋的天空,纯净、毫无瑕疵的蔚蓝。

「安多尼亚……」季书斋感动得说不出话。

何德何能?何其有幸!情何以堪……在他过去的人生中,充满了可悲的不幸,哪怕是季书芙也无法将他从「命运」的诅咒中解脱出来。他低头了,妥协了,顺从了,一直以来一直如此、一直……

他没想过要逃、也不会反抗,逆来顺受、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但偶尔。

真的只是偶尔,他会偷偷鼓起勇气推开窗户,想让风带走他的声音,无论是谁都好,听听他心中的呐喊,帮帮他、救他、向他伸出手……

「原来,你有听到啊。」季书斋轻轻地叹息。

「有,听得很清楚。」安多尼亚的手指怜惜地划过他发红的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忙完了。。。这社会,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三次元太可怕,工作太可怕,搬公司太可怕了。。。

【2】和殿下同居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安多尼亚将季书斋护到身后。

他慢慢抽出腰间的佩剑,轻轻一转,锋利的刀锋立刻镀上一层光能波流,闪出嗜血的光芒。

季书斋一直以为这把­精­致到完美的剑是装饰品,从没想过它有开壳的这天,更不会料到这一天竟是为了自己。

「嗯。」他附声应道。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够逃出现在的困境,一定还能相遇、一定……

「快跑——」安多尼亚冲向最近的那个人,为季书斋打开了一个缺口。

脚根本不受意识的控制,在听到安多尼亚的命令后条件反­射­地抬起、迈开,朝着冰冷而无际的黑夜狂奔。

「呼——」一阵狂风卷起,一架通体漆黑发亮的机甲自空中降落。

季书斋护住头部,被风逼得后退了几步。

「你想去哪儿。」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接着就听到升降绳索转动的声音。

季书斋呆呆地望着向他走来的那人——迦什特·昂恩莱纳,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熟人,她双手被拷,英气的脸上青青紫紫,一双倔强的眼睛正望着他和安多尼亚,饱含不甘与深深的歉意。

「叶亚。」季书斋不由心疼起来。

「想去哪儿?」迦什特重复提问,不过这次他还附加了动作,一脚踹向叶亚的后膝软肋迫使她跪下,拔出他的配枪顶着她的后脑勺。

季书斋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提问,而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啊啊,又是这样。」季书斋捂住额头冷笑起来,「除了暴力你就不会再用些其他手段吗?」

「这最有效。」迦什特故意发出上膛的声音,「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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