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终岁宫里安生了一阵子,据说再过几日就是皇太子的八岁生日,我这身子现今不过才二十二岁样子,不得不谈旧社会黑暗啊,女孩子十几岁就要生孩子,莫皓然进宫时才十四岁,得皇帝一顾,一晚就怀上了。大概是这身子农田灌溉的好,皇帝在其他妃子那里种地,硬是颗粒未收,独独莫皓然为他诞下皇长子,女人,除去情爱Xing爱,不过是生育的机器罢了!
我知道这里的娱乐匮乏,孩子们的玩乐不过是布置的布老虎一类布绒玩具,小号的弓箭,稍微先进的玩意是蹴鞠,再就是枯燥乏味的之乎者也,小孩子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活动,我就当一回幼稚园的老师好了,不过,我得有机会接近孩子。
小环告诉我,每当皇子皇女生日时,除了每年的家宴,是莫皓然唯一接近孩子的机会,在我看来却是莫皓然的噩梦,看得到摸不着,疼不着的苦痛足可以令一位母亲发疯,想不出这些年莫皓然居然可以忍受!
我的玩意是溜溜球和人偶的道具及布帘小看台,以及我在现代可以借鉴的小玩意,还有美食!冰制水果冻,爆米花,糖稀做的各色图案,首先要孩子们吃好,喝好,玩好!
再来,我最大的阻碍就是宫中的两大势力:良妃和惠妃,雀占鸠巢的美人们,以后的日子多了个我,你们可能会有很不不愉快!利用无知的小孩子,万死都不足以赎其罪。
然后,皇帝那,是个问题,他这样的男人不会受任何人摆布,美人们的枕边风或许有一些作用,看他将一国治理的强盛清明,但我不认为他会一味的贪念女色,男人们总将小小风流视作骄傲,以证明他们很男人!
最后,我在以后夺回孩子的日子里,我要怎么才能过我想过的日子,而孩子们又待在我的身边?如果,我穿来仅仅是一人单身就好,不是三个孩子妈妈多好!
可是,我不能放下孩子不管,良心也好,责任也罢,单纯的自以为是也好,虚伪的恻隐之心也好,有些东西不会说放就能放的下。
皇太子的生日终于到来,我照例被安排在居三的位置,皇帝的女人不多,也就二十来号有名分的,不排除以后添加的可能,皇帝可能想到即使纳再多的妃子也不能使皇嗣繁荣,他的这二十八名美人各有特色,风姿卓越,只除了我这个异类。
美人王爷在场,作为皇帝的亲弟,他很出风头,腰间的笛子从不离身,对他的评价:附庸风雅!
高调的张扬
舞姬们舞动空灵,但大多是同样的老式舞姿,歌曲乐调,所以在我看来还不错的歌舞,却吸引不了任何一个人,除了装腔作势个别的几个美人。
我放下酒杯,挥去正在表演的舞姬,众人对我突然的干预,感到吃惊,不解。我坦然示意小环献出我自制的小玩意人偶,模拟着童音,各种人物的语调,说起灰姑娘的故事。说完灰姑娘继续说小红帽,小红帽说完说岳母刺字,刺完了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
徐庶是《三国演义》中一位足智多谋的人物,曾做过刘备的军师。后因曹操假冒徐母笔迹致书徐庶,徐庶不得已离开刘备而回家与母亲相聚。临行前,徐庶曾向刘备表示“纵使曹操相逼,庶亦终身不设一谋”。
我仔细的观察皇太子的反应,小孩子总喜欢听故事,皇太子虽年幼,接触了初级的仁义礼仪教育,我说的一言不发的徐庶自然的引起小孩子的兴趣。
四岁的二皇子和二岁的小公主年纪虽小,却好奇的很,我示意丫头们拿出自制的水果冰,起初惠妃还存顾虑,犹豫着是否拒绝,我轻笑着手持木勺,为二皇子亲手喂食,良妃震惊于我的大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脸色又惊又怒。
我面向皇帝的位置跪下,进言“皇上,臣妾近来研习舞艺,稍通音律,今日正值太子寿辰,臣妾想为太子的生日助兴,不知可否?请陛下示下”。
皇帝的脸喜怒不形于色,有那么一两分钟,他是在正视着孩子们的生母,这个女人仿佛和从前不一样,且看她耍什么花招,一挥手,允了她的请求。
我缓步退下装扮,空缺的时间里,让小环给孩子们散发我与丫头们自制的玩具。
皇太子跃跃欲试,忍不住的想要把弄小玩意,看了看良妃,不敢太忘形。
我将眉描绘成火焰的炫,唇涂抹似新月玫瑰,额间绘画三缕小火焰,穿了白底大红牡丹肚兜,淡红色薄绡遮掩祼露的肌肤,裙裾是宽褶的轻纱丝绸,即便不走动,裙裾也会舞动。记得赵雅芝版的白娘子,走路似不带烟尘,飘渺仙骨。
细腰白色绸绫束缚,两条丝带飘随裙裾,长发高高的,简单的梳就一个道髻,一枚木簪绾住发髻,同样用了白色细长至腰际的丝带扎就,镜中的人,面容妖媚清丽,微带着圣洁的幻惑,似天际的玄女临凡!
奇异的妆容,飘逸的衣饰,简洁却出尘。我的这一亮相,吸引了众人眼球,甚至有人忍不住的圈揉眼睛,分外的将眼睁的开圆。
宁采臣差点惊掉手中的杯盏,这女人哪里会平凡?只是她以前将自己隐藏的太好,因她突如其来的美丽,感到茫然震惊!
皇帝的手暗中紧扣几的几脚,目光里透着凶狠气怒,怎么会这样?遭人愚弄欺骗的感觉,快将他逼疯,这个女人不简单。
许久之后,我若知道皇帝当时对我的看法,说不定要学一学阿庆嫂智斗刁德一,只是当时光顾着张扬,呵呵!
夏日的夜晚,聆听蝈蝈的嬉闹,曲乐欢快的快步走,神情明媚的丽人舞动青春的张扬,眼底里对夏日的赞叹,对情感的缱缱期待,时而望景凝眉,时而展颜欢欣,裙裾舞动如彩云朵朵,丽人似驾云般轻灵。
曲乐突然变调,遨游天际的云雀遭遇猎鹰,努力的扑腾着翅膀,惶急无助的发出悲鸣,丽人仿佛化作云雀身在云中,尽力挣脱猎鹰追捕。
不知何时,小云雀勇敢的回转,不再一味的逃离,迎战它的天敌!小声鼓乐慢慢加入,丽人取奏一笛,脚腕处多了一串银铃。鼓声、银铃声、笛声伴在一处,将人的心拧紧,扯碎!
丽人踢掉舞鞋,露出一双天足,银铃随着雪白的足闪动,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笛声时而缠绵、哀怨、时而愤起、时而明媚欢快。
当一切喧嚣静下来时,寻找云中那抹丽色,她静静的,仰躺在白色的绢绸里,心放佛抽离粉碎,她一动不动,是渴望安息吗?
王爷宁采臣疾步走近丽人,将仰躺的女人扶起,眼对着女人不解的眼神,自己干干的愣怔,转而望向皇帝,额际的汗大滴的滴落。
我看着美貌王爷,我只是做结束动作而已,顺便略休息下,平喘气息,他怎么就神经似的慌张,还拉我起身,以为我死了吗?
皇帝面色阴沉,看了看亲弟,看了看被自己冷落的妃子,这两人站立一处时,奇异惊人的和谐,甚至是美妙画卷一幅。
宁采臣急速放开女人,退步至皇帝身侧,心鼓敲打咚咚响。一刹那,瞬间的失态,只盼皇兄不要在意最好。
我走向皇太子,小孩子的面容极其迷惑,我笑着,对他说“为娘漂亮吗?”
皇太子的目光在良妃与亲生母亲间游离,迟疑的未作选择,母亲的形象一下子在今夜高涨,原来自己的生母可以这样美丽!
我突地寒着脸,厉声道“太子岂不闻: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为娘今夜只是小小装扮,他日形成老妪,太子便不是我儿吗?”
八岁的皇太子被怒斥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还未来得及回神,接连遭炮轰。
“为君者知礼仪廉孝,视老者为尊,爱护幼子,以民为先。太子连起码的孝尚且谈不上办不到!何来治国之能?何来治国之本?何来治国之德?”
可怜的幼童还未来的及忏悔,就已懵了。索性哇哇大哭,慌得保姆不敢稍动分毫,既不敢安慰,又不敢任皇太子千金之躯哭坏了,着急的期待良妃示下。
我冲上保姆身前,狠狠的一巴掌打下,高傲的抬起头颅,“你就是这样看护,宠溺太子的吗?太子便是交给你们这些人教导的吗?”
保姆惧怕的磕头求恕,我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况且这颗槐树多刺,名曰:刺槐!我装作酒醒,知错的样子。
我朝皇帝磕头,恭谨的请罪“陛下恕臣妾今夜酒醉孟浪,请陛下赐死臣妾”。
皇太子当先回神,大呼‘啊’了一声,不敢再哭闹一声,场子里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或惊喘或慌张,或幸灾乐祸,四周寂静,我在这一片寂静里,耳边的蛛丝马迹我都能听得,神经高度紧张,一个人的命运,活生生的掌握在别人的权柄中,很讨厌这种感觉,在现代当街跳肚皮舞都不会碍着谁,除非疯人院来拿人。
时间停滞的越久,我生的希望越大,想必皇帝现在很懊恼,怎么没早发现我这朵花呢!人家是皇帝吗,论高调拿乔的本事谁都没他经验丰富。我不过抬了阶梯让他下,我要不要顺势装晕,一直跪着好难受!
宁采臣忍不住瞠目结舌,心中为这女人喝彩,她虽是请罪,但哪里有犯错的自省?好像还嫌跪地难受来着,她哪来的这般自信?天大的胆?
宁采臣看着脸色阴沉的皇兄,皇兄究竟有何打算?
许久,皇帝的嘴里蹦出几字“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皇帝眼尖的捕捉到女人的白眼,不耐!那份预料先知的自觉,不是对任何人对旁人,而是对着她自己,那放佛是女人无声的怨怪:看,早知道这样!悬崖跳下去了,毒药喝下去了!她面对死亡的淡定豁达,独特的大胆自信,世间很少有女子似她这般!
皇帝的心情突然间多云转晴,微抽动牵扯的嘴角,故作严酷的表情,奇异的组合搭配,使得皇帝显得年轻俊朗许多,华贵高岩的降霜花突然间一夜绽放,淡淡清香,闻着就舒心。
良妃呆呆的看着一项严苛不露欢颜的丈夫,他的笑容连同床共枕多年的她都吝啬给予,良妃转而看向跪地的女人,不过是口不对心,大胆妄为的无知平庸女子,何以令天子笑开颜?冰凉通透的一滴泪滑入心间,在心脏的位置凝结成冰!曾几何时,她的丈夫也曾微笑含情!女人的情爱当真廉价吗?一年年,他身边的女子从最初的几个,变成现今的二十几个!或许,自己该是庆幸的,毕竟,他并没纳后宫三千,毕竟,他还未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惠妃轻执杯盏,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指甲沾了水,在桌上轻划着,若有所思!
其余妃子渐渐的感觉事态微妙,尤其是最近刚获宠的华贵人预感将来处境堪忧,失势失宠放佛近在眼前,不安的攥扯衣角,于是,她想皇帝现在毕竟是宠她的。
华贵人一副为皇帝打抱不平,气怒的神态,豁的站起,娇滴滴的指控生育皇太子的女人“陛下,后宫里哪有这样骄横的妃子?良妃姐姐和惠妃姐姐平日都不曾这般趾高气昂,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行凶?陛下,您可得明鉴啊”!
良妃低下头,掩饰嘴角轻蔑鄙夷的笑,这个华美人仗着皇帝几天的疼宠,拿着鸡毛当令箭,‘姐姐’叫的到亲热,平日全无等级尊卑的自觉,蠢笨的女人!
惠妃的目中多了一丝怜悯,每一朵宫中凋零的花,总会惹她落泪,哀叹女人的战争!男人们总是置身事外,看客一般,惠妃也低下头,注意力放在二皇子身上,后宫里无势又无后,又不懂得藏拙的女人,实在是自寻死路。
皇帝一刹那眼中的寒刃似要将华贵人割裂,皇帝冷冷的笑着,吩咐太监“华卿今日身子不适,即日起调入清心院,休身养心,过清闲日子”。
华贵人圆睁双目,刹那间不能置信,赤祼共枕的良人转眼化作修罗,不留丝毫情分,将她丢弃入冷清无人光顾的冷宫,半晌,发出了嘶声裂肺的厉声“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曾赞叹妾的肌肤,您曾爱抚妾的身体,您,,,,,,”。
“住口!”皇帝大喝,气怒的甩袖离开,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哭叫的华贵人终昏歇,情伤抑或是羞愤,旁人都不会在意,舞台中央的胜利者才受万众注目,至于遮幔后哭泣的人,人们不会赋予同情之泪。
太后老人家只顾照看,吩咐宫人侍候小公主,华丽丽的带着一群帮众,先皇帝的妃子们一步,早早的离席。
良妃一语不发的怜爱的拉着皇太子的小手离开,身后跟随的宫女太监彰显她的尊崇,惠妃的跟随也不少,其中包括了皇子的保姆,服侍宫女。
骚包后遗症,症状一:终岁宫的大小宫女太监将主子当万能上帝崇拜,连新泡的新茶都要主子品尝一番,才敢续水。症状二:小宫女们每日尽情梳妆打扮,美美的在主子面前招摇,期待主子的点评嘉奖。症状三:宫女们每日的期盼皇帝驾临终岁宫,希望主子获宠在望!
我的娘啊,我的神!这是啥日子?鸡皮蒜毛的小事拿来让我参谋,不行!成日里被这些琐事烦死,不是我鼓励赌博,宣扬、传授斗地主,实在是有意识的,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想尽可能的省点心。我的宫院里从此风平浪静,不进小院万万听不到打牌吆喝争执声,此时小环的地主当的兴冲冲的,得意的扬着手中的王牌,大声的叫嚷。
院中站岗看哨的两个太监禁不住刺激,二人急巴巴的想回屋中,二人见门庭清净,溜蹿着进了小院,加入群情激愤的斗地主的行列中。
一人独自踱步进入宫苑,见终岁宫里了无人迹,微皱了眉,容情肃穆。依着记忆的路径,缓步走向莫皓然的宫室。
那人入的内室,见女人全神贯注的素画描摹,他还不知女人有此才能,但,见了女人画出的东西,心生怒气,自身散发的寒气可令室内结冰,依然故我的女人并没发现周遭不妥,嘴里还哼着调调。
画上的人没有画出具体的仪容,不过仅从素发的冠就能分辨,皇帝和王爷都没穿衣服,腰际处类似草裙的遮物,画上的二人手牵手的扭臀歪步,女人的嘴里哼哼,画至两个男人拥抱时,女人眉飞色舞,嘴里嘟哝着“折腾死你们,啊啊,别怪后妈我哈!哈哈吼,美男集中营,全体大攻虐,哈哈!老娘太有才啦!”
女人支着下巴,做沉思状,疑虑着再添加什么,浑不觉自己被盯梢,女人突的跳起,贼目闪烁,乐呵呵的自言自语“瞧我这记性!宫里的美貌太监多的是,我怎么把他们忘记啦”?
于是,双人草裙舞变成夏日嬷嬷茶,一太监怀中还抱着一只奇形怪状的乐器演奏,吹笛子的,打鼓的通通都有。
女人大喝“齐了”!
我伸伸懒腰,搞艺术的新新人类们,这活真是累人!人家爬个三十几层楼,那叫行为艺术!
这画该取啥名?叫:美男集体攻?抑或是:同志大会?
室内的温度有些冷,降温了吗?我转头看向窗外,猛地被身边的一景吓得魂飞魄散!我的笔飞了,画卷掀起,屋内刮起八级台风。我看着暴怒的皇帝,不自禁的咽咽口水。
皇帝气怒的将所有杂七杂八的画撕碎,盯向女人的面容活似吃人的老虎,走近女人一把拽住女人前襟,怒哼“你成天的捣鼓这些东西?画这些算什么?怨怪朕不宠幸你,冷落你?你到有胆子,是谁借了你天大的胆?是什么令你变作另一个人样?朕可不知道你又会画,又会舞的。”
我被皇帝攥的喘不上气,虽然近距离观察皇帝生气的样蛮美的,但是本人性命更重要,我试图拨开皇帝的手,衣领勒的脖子难受,实在顾不得尊卑之分,抬起脚猛踹皇帝重要部位,看着皇帝满面痛苦的捂着重要部位,心中升腾报复的快感。看皇帝此时的经典造型,和玛丽莲梦露手捂翻飞裙裾的造型,实在是异曲同工之妙呢。
我缺根脑神经似的,不由自主的大笑,直将眼泪也笑下来。皇帝越狼狈,我就越开心。穿越古代以来,唯有今日真正的笑开颜!自己都要忍不住崇拜自己的大胆,此刻,死亡的威胁无暇顾及。
笑罢,我懒懒的斜靠软榻,全身力气放佛只为那一场大笑释放,是后怕,是后悔,百感交集,叙说不清,理不清。
皇帝冷冷的注视安静的女人,此时的她,孤寂心伤的似已坠入阿鼻地狱,他若再施加惩罚,显得他有失仁道,残忍似的。
他一贯的享受女人们的追捧爱慕,天之骄子的自知自豪,让他只知权利的争夺,国家的治理。从未想,一个女人的凄凉、怨怼,居然可以连生死都不顾。
皇帝的盛怒渐渐平息,看向女人的眼带着深究,女人的平凡容貌,此刻被皇帝忽略,眼对眼的凝视,深深探入彼此灵魂的最深渊。
时间停滞很久,皇帝忽然转身离开,若不是满地的狼藉,皇帝仿佛从未光顾。
我深深吸口气,看来我该给看门的宫女太监们提个醒,若是总被别人搞突然袭击,她这脑袋可不够掉十次八次的,刚刚尽可能的与皇帝无声的眼神沟通,害我用情太专,眼神劲劳累的,快审美疲劳了都。
痴情的女人演绎起来蛮劳心劳力的,若不是入戏一场,今天的杀生之祸怎躲的过?骚包后遗症可不小,连皇帝都神秘光顾,这人出风头,不是好事一桩啊!
攒钱最重要
我原本以为把皇帝气成那样子,他不会再踏入终岁宫,可是,现实却令人沮丧!他一来,别人都跟着瞎掰活,我不得不在宫女太监面前,做恭顺贤良的样子。等到只剩我和皇帝两人时,相对无言!
现下,他在批阅奏章,而我,百无聊赖。因皇帝的到来,终岁宫的人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小环一干人等原以为皇帝会留宿,干等白忙了十几天后,忍不住的要娱乐娱乐,渐渐的,终岁宫里的氛围变得微妙,似雨季雨后的门廊、屋檐滴水,不干不湿的糟糕境遇。不玩吧,手痒痒心难耐。玩吧,没那胆子!皇帝哎,动不动会被杀头的。
情绪很容易传染,宫人们一见了皇帝,又爱又怕的样子,一个个憋着,我看了也觉好笑,招呼了小环摆桌子,继斗地主后,开四人麻将会馆。
哗啦啦的洗牌声,终于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小环有些放不开手脚,有牌不碰,碰了又忍着不咋呼欢呼,把她累得。太监阿成贼眼瞄瞄的,给我递喂了一个好条子,明显的作弊行为,终于激起小环的仇敌愤慨之心,丫的,猛一站起,手指阿成,直呼:你作弊!
阿成惊得掉落下巴,小环把自己吓得面目苍白,颤悠悠的低首服罪,一时气氛冷冽,都知道皇帝在旁边呢!
皇帝呆呆的望着小环,惊奇讶异的扫视着面前站立的二个宫女,一个太监。转而望望我,略稀奇的,好笑的看着我。
我处变不惊,颇具大将风范,一手Сhā腰,一手亲民线路,温和的安抚受惊吓的群众“好了,都坐下重新开牌。小环,你的急公好义之心是好的,但要讲究方法!阿成,你很机灵,我很喜欢!但,你们胆小,自己都能把自己吓着,陛下又不是吃人的猛兽,你们怕什么?来、来,继续,都别干站着!”
三人眼瞅瞅皇帝,又瞅瞅我,坎坷不安的坐下,不一会,气氛活跃,皇帝不言语的一旁站着,凑巧阿成要去如厕,我一挥手,招呼陛下顶替。皇帝犹豫仅一两秒,坐下。
阿成回来时,见位子被皇帝占据,他可没那个胆子让皇帝让位,于是在旁边小声恭敬的指导,皇帝很聪明,一会就学会。反手赢了一大把的赌资,把皇帝乐的,我朝阿成干瞪眼,阿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在皇帝身旁装扮起粽子,我这个乐啊,皇帝!输不死你!
晚饭时,皇帝还心有不甘,悻悻的离开。他前脚一走,我们主仆几人翻了天的笑闹,赢皇帝的钱,感觉真爽啊!
第二天,皇帝又来,往四人桌旁一座,彼此意会不用言传。我又招呼了小环,阿成玩起四人麻将。
赌博的魅力无穷尽啊,皇帝一心想掰回输掉的老本,结果越输越多,我们的无敌老千组合,无往而不利。
接连着许多天后,皇帝摸熟了门道,自带了二个太监在桌旁监督,情势立转,我又输得稀里哗啦,这要是普通百姓人家,岂不倾家荡产?赌博——不是好碰的,哎,我都输了好几百两银子啦,皇帝,你就发发慈悲,苦海无崖,回头是岸!收手吧!
一时输得兴起,凶态毕露,掀了桌子,我破口大骂“奶奶的,姑奶奶不玩了,输,输,输的裤裆松垮挎,连腰带都没得系,不玩了!”
我的粗俗言语,恶劣牌品是小环他们见惯的,皇帝却头一回见,呆怔着看着我。
我正气头上,见皇帝看我,活似要跟我讨钱,我心头怒火,火苗一蹿蹿的升腾。忍不住的Сhā腰,十足泼妇。
“教会了徒弟,气死师傅。你们一个个玩的都比我好,都不知道让着我?好歹我是一宫主位,好歹我是一个女人!你,赢啊,一直赢啊!赢的很过瘾是不是?别来我宫里,姑奶奶不待见”。
小环几人一时呼吸不畅,猛抽气,只有出气的份,慌张的都跪地,求恕饶命,为我求情!
我天生的不怕,正在气头上,怒狠狠的与皇帝对视。
皇帝幽幽的,冒出一句“原来如此”!
这一句,没把我弄趴下,皇帝真可谓言谈高深,无厘头搞笑的鼻祖,他说啥意思,我没弄懂。
皇帝见我一愣,先是‘呵呵’后是‘哈哈’的大笑着离去,徒留我几人,我暗中腹黑:皇帝有病!
又过了几天,皇帝没再来,却派人赏赐了一柄金如意,搁在手里那个沉甸甸!有钱人的感觉真好,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傍大款,我现下的总存款还不足一千两,但有了这柄打造精美绝伦的金如意,存款一下涨额至五六千两白银。
哈哈,我终于有钱了!
但,比起后宫里其他的女人,我的存款是小KASS,日后出宫的开销巨大,光攒这一点钱财不够用。
虚怀若谷
瞄准势头,我想皇帝暂时不会把我怎么的,他突然狼心发现也好,补偿我也罢,想重续夫妻情分,自有大把的女人献媚争抢!
我家的亲妹莫悠然——莫淑仪!进宫后的第三个月里,终于惦记起我这位亲姐,我是揣着棒槌当大葱,无处使劲!皇帝驾临终岁宫引起一干美人的猜忌,莫皓然之所以能存活至我穿来前,一部分原因,是皇子皇女皆送养她人,更大的缘由是莫皓然自身,又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美人们即便争得天翻地覆,都不会将莫皓然放在眼里。
现下,因皇帝的驾临,大大的将神经脆弱,高度紧张的美人们地戒心,调至最高警备状态。莫悠然自持是莫皓然亲妹,理所应当的第一个测探敌情。
我端着茶,眯眼打量着悠然,幸好不是我‘亲妹’,我若真有这样的亲妹,早在她婴幼儿时代,小草萌芽状态,就将她扼杀!
白脂玉臂,红袖香,娇态憨露,惹人怜。明明就是温柔熟汝一名,干吗心机深沉似白骨精呢?好名字,好长相,为何对自己的亲姐这般算计?
心寒啊,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妹妹,以后的日子,姐姐接招就是,后宫的戏,日本剧,韩剧,欧美电影,‘姐姐’我可没少钻研,当然,争斗的结果,无论生死皆是胜者王,败者寇!我必须时刻保住自己的小命,才不会傻的任太后皇帝啥的,御赐毒药一碗,感慨万千,凄凉无限的含泪饮下!
至此,我的所有饮食,必须是我亲眼看着别人安全的吃食后,我才敢进食,小环另设了小灶,燃烧炉碳,可随处摆放。
莫悠然见我饮食程序如此繁复,惊讶的说不出话,干干的涩声“姐姐,你?”
我依然好脾气,虚怀若谷,无限苍凉,悲伤的道“悠悠,若一切可从头来,姐姐宁愿托生成男子,皇宫里的女人,不过都是些争抢一根肉骨头的贱狗罢了。这根肉骨头没几两肉,偏偏的闻着都觉美味,香鼻!于是,不管好狗,赖狗都来争抢,相互撕咬,浑身血迹斑斑,仍不松口,残忍又可悲!”
莫悠然听了我的话,简直似听见了奇谭怪调,震惊的说不出话,半晌,诺诺的迟疑的总结“姐姐,你似变了一个人,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哈哈大笑,“悠悠,以后的岁月里,你何尝不会变?”
莫悠然自觉没意思,失魂落魄的离开,临去那一刻,望着我的眼里,多了怜悯同情,和一丝忧心。
我朝她笑笑,至少这一刻,她还当我是她姐姐,这一眼的温柔足矣抵毁她往日的傲慢,对亲人的慢待,对亲姐的冷情。
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长叹出一口气,转身!
皇帝似笑非笑的,歪头打量着我,“朕是肉骨头?怎不见你同她们争抢?哼,你的胆子愈来愈大,说话全无半点遮掩,莫家的千金当真教诲的与众不同”。
我无心同他理论争执,“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什么?什么香?朕没听得明白”。
我一甩袖,无空搭理,懒洋洋的仰躺竹椅,闷闷的看着窗外,谁是我命中注定的康南?我若是遇见,不管天昏地暗,乘发髻未白头,爱过再说!到时寻求人生第二春,找小白脸面首也好,被一个男人浓情腌渍后的女人,才是真女人!我现在算什么?已婚人士,娃子也有,多想是自由之身啊!
搞笑版本——含羞怯怯的对男人说“我是魏淑芬,至今未婚”。
正经人家版本——做贼似的瞄一眼男人,随手丢了帕子让男人来捡,定情婚嫁。
闷骚型版本——春梦一场,梦里缠绵,思念美男郁郁而终,男人高中状元,偶遇伦家坟茔,伦家化身女鬼,男人精尽人亡,成就地府一双。
我乐的拍着桌子,太佩服自己啦,这样也行?自己找乐子,嗨,活着总是美事一桩,何必计较人世的阴暗缺损?穿越的本身,造就无数奇迹的开始,无关美丑,一经穿越,身价倍涨,吃嘛嘛香!
皇帝今日无所事事,花鸟鱼虫的拝胡,磨蹭至落日,对着随身的太监吩咐“今夜朕就歇在终岁宫”。
我看看他无语,男人的Xing爱果然无关年龄、相貌、性别。他爱我吗?肯定不爱,我爱他吗?答案:不爱。
男人可以将就,我却不会。
大凡皇帝临幸妃子,一般会在专门的皇帝寝宫,似这样皇帝自己驾临,宫里的妃子可没几个这般待遇。
皇帝梳洗后,丝袍松松的出现我眼前,真是位诱人犯错的主,瞬间,我瞧着眼有些发直,猛掐自己大腿,回复神智。
坐在浴桶里直到水温变凉,哆嗦着慢吞吞的穿衣,他应该还未睡下,这夜怎样挨过?跟他聊事?下棋?打牌?人都不是铁打的,精神力不行了,还会要H吗?除非皇帝是强人,除非他吃瑃药!
以前的莫皓然,他尚能与之行房,今夜的我怎样逃过?即便今夜逃过,以后呢?得要想个完全之策。
略施了妆容,挑了件白锻墨竹的优雅肚兜,一袭黑纱罩褂,湿发披散,把自己整的有点类似黑寡妇,在额间点就一点淡红,水滴造型朱砂。
皇帝见我时,愕然的说不出话,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还是会不忿。
“爱妃,此等装扮可谓新奇,想是要朕瞧着耳目一新?往日里,你胡闹也罢,今夜安歇了,朕不想多说”。
皇帝强硬的势态,他何时被女人拒绝过?黑色在后宫里是忌讳的颜色,除了丧事,没人敢穿就。即便,女人将黑色穿出经典风姿。
我轻笑,缓缓的顺理着自制的纸牌,“陛下劳累国事,臣妾不敢惊扰陛下安歇,遂穿了素服,今夜臣妾就坐着,守望陛下歇息”。
皇帝自床上一跃而起,满目怒容。将我手中的纸牌撕毁,大吼“够了,朕已经低头,你还要怎样?”
我慢悠悠站起,迎视着他的眼眸,神色严肃,直截了当的开口“陛下以为呢?臣妾三月前,了无生趣,自尽投湖,那时,陛下你在哪里?皇子不待见我这亲娘,陛下听之任之!我为何将皇子皇女送养她人?我愿意吗?因为我要活命,就因我生的普通,身材肥胖?您现在算什么?怜悯我?可怜我?”
说话的强调渐渐高扬,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现在的谈话我怎么扯的跟简?爱向罗切斯特表白似的!
既然已经这样,我还是接着当祥林嫂“即便死后踏过坟地,您和我也是对等的,就因我不美,就该被别人看低糟践?我是女人之前,首先我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会伤心,会寂寞,会无助!我的荣华富贵,我的生存前景,仅仅因为你的一句话,您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而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我还惧怕什么?”
我抬头,皇帝生的高大,角度有点难度,我的脖子哦,长时间的昂着有点酸,索性视线停滞最高处,宫瓦壁廊。
静静的夜色,除去眼前发怔的皇帝,好似还有一双眼,看着这一幕!我使劲的眨眨眼,疑似老眼昏花。
那双眸子闪着光,象暗夜的星星,一闪闪的发着光,见我注意到他,仍胆大的停留原地,我不禁兴起恶作剧的念头,突来的一句,“陛下,今夜星辰多美啊!您看”。
我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人偷窥处,皇帝茫茫然的转头望去,那双眼已消失不见,待皇帝回头看我,那双眼居然还在!
我本就打算和皇帝明说,今夜又正好有位梁上君子,更加不可能和皇帝发生什么!我避过皇帝的视线,用唇语对小贼笑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哈哈,那双眸子终于被雷到,眼底闪烁一抹怒色,悻悻的终于消失。
皇帝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无语的在床上躺着,我也不去注意他是否睡着,硬是发挥铁人精神,硬撑着干坐一宿。
落水汤剂
皇帝凌晨时分离开,我倒头就睡,一直昏睡至下午三点多,我不爱那个时辰记时,模糊的含混不清。
一觉睡醒,脑际混沌压抑的难受,睡眠的最佳时间还是夜里,若今夜皇帝再来,说什么也要另设一床铺,现代只需一杯鸟巢咖啡,立马精神抖擞。我要怎么消去这无精打采的状况?
百无聊奈的在御花园的湖边转悠,自选了一处幽静所在,避开同样出来散心的宫妃,听着她们三八姑婆的报道,还蛮有意思。
夏日里,绿荫遮阳,清凉的风徐徐吹过,我又有些倦意,见湖水清澈,四顾无人,遂脱了鞋袜,好舒服!醒脑又舒心,全无半点困顿,精神气立马来劲,果然,好自在,好惬意!如诗般的享受,如丝般的顺滑!我不禁长叹,多么思念浓滑可口的巧克力!
我抬头时,见一美凌空飞至,衣袂飘飘如谪仙下凡,很有江湖侠客一苇渡江的味道,也许我的巧克力情节尚未消散,唇角的口水还未擦去,美人的眼晃过,瞧见我,一刹那的功夫,美人放佛遭遇雷劈,猛地脚底抽筋,跌入湖里。
美人距离我的地盘,还有一大截的距离,但水溅的我一身都是,我哪还有功夫闪躲?本来正有滋有味的欣赏,功夫卓绝的美人临水仙姿,那料噗通一声,一大活人落水?
美人在湖里扑腾两下,许久未上来,我不禁有些担心,我本身是旱鸭子,不精通游泳,英勇救人的英雄事迹怎也轮不到我,我此时很镇定,很理智。若他再不上来,我便开口喊人,正要高八度的扯嗓子高喊,那人却如出水芙蓉般的经典造型,摇曳风姿站立湖中央!我猛张着嘴,那水花溅的,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看看自身上下,潮湿!连两点都显露无疑,古代的肚兜真是色狼们的福利啊,没好气的撇了眼落水汤鸡,“你不上岸?一直待在水里?”
美人一步步的走近,浑身湿淋淋的上岸,即便如此境遇,丝毫不显狼狈,明明落水者是他啊,怎么搞得似我比他还糟糕?
刚才四周无人,还好没人。透着树丛的阴凉,点点光际散落,在他的湿衣上画出点点斑驳,干与湿的对比。我身上的湿不一会就晾干。他还要有一会子,当然,此时的他不能让别人见着。
美人没好气的看着我,他落水关我什么事?
“昨夜,皇兄在你宫里安歇?”美人的语调,怪怪的,酸酸的。
我有些无厘头,再看见他时,确认昨夜偷窥的小贼不是宁采臣,不过,皇帝不过才在终岁宫里歇了一晚,怎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没有,我拒绝了”不知为何,我这样的说法是在做解释吗?
“哦”?宁采臣大大的讶异,震惊一番,反问“为什么?”
我耸耸肩,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气氛凝滞,没人言语,静静的。
一嗓子,‘嗷’的一声,将静谧氛围打破,我突地打了一个激灵,妈呀,吓死我了!眼前的我和美貌王爷,看似不对劲呵!不知何时,宁采臣离我只有两步远的距离,我二人又相思无语中,简直就是,造就现成的捉奸场景,道具在哪里?美工在哪里?
放佛舞台剧的布景,幕帘一拉,人物场景立马交叠更换,皇帝并一大帮子宮女太监,站在我和宁采臣眼前。
宁采臣轻轻的一拂袖,当先清风无事一局轻的潇洒之态,微笑的对众人说道“刚才臣弟不小心落水,多亏皇嫂在旁看护,臣弟无恙了。”
我忍不住的翻了白眼,刚才暧昧的好似奸夫淫妇一样,这会又和谐的跟大家一家亲?哎,古人啊,我拿什么来拯救你?
良妃眼尖的瞧见王爷身上的湿衣,立刻吩咐太监准备驱寒汤剂,一拨子人傻站着,包括了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个别人。
皇帝的面容瞧不出喜乐,他不吩咐没人敢走,我觉无聊,站着不如坐下,重新将脚放入湖里,轻轻滑弄湖水。
我微闭了眼,享受和煦清凉的风,耳边有热力气息,我睁眼转头,皇帝靠着我身侧,眼底刻意的温存宠爱,吓的我心肝猛跳,一个拿捏不猛,我成了今日第二只落汤鸡。我慌啊,在湖里扑腾半天,怎没人救我?
皇帝此刻面朝着我,没有半点英雄救美的意思。我又看向宁采臣,这丫根本不往我这瞧,奶奶的,我成了兄弟斗法的夹层饼。
难道,我就这么芳华早逝,绡香玉陨了吗?既然,没人救,我就自救!克服落水的恐慌,我的脸部表情一下子黑似锅底,我这算什么?枉我在湖里扑腾半天!水位只有我的胸际,刚刚宁采臣也是站立湖里,他的个子比我高,水位只到他的腰际。
我茫然了好一会,看看皇帝,看看宁采臣,看看一副看好戏的发烧友们,觉得此刻捉奸场景实在蹩脚的可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笑世人的滑稽阴暗心理,我笑自己自作多情,我笑皇帝的幼稚!
一拨子人见我笑得开怀,一个个不明所以。宁采臣也接着笑起来,手指着我,弯腰大笑。渐渐,皇帝也笑起来,皇帝一笑,众人都跟着傻笑。
太监送来汤剂时,宁采臣挥手示意无用,指指我,太监拿了驱寒汤剂给我,我刚喝了半口,忍不住的噻笑,将汤剂都喷出口,摇头晃脑的踱步向终岁宫的方向走去,不管身后心思各异的人群。
小环见我一身湿,急忙帮我准备浴汤,我靠在浴桶里,心境百味杂陈,后宫里的人果然都是精怪人物,一个都不好惹!
小半口的汤剂疗效,‘疗效’果然强悍,拉了一夜肚子。良妃到是深谋远虑,生怕我一不小心又怀龙种!如果,此药是宁采臣服用,大不了是伤风受寒,腹泻一晚,男子身强力壮不会怎么伤身。但,若是换作女子,一碗强效泄药进肚,不死也塌一层皮,何论腹中的小小‘胎儿’?
我庆幸,我狡诈,我有先见之明啊!第二天我的脸色,苍白虚弱。我对外称:伤风受寒,谢绝一切外来人士探望,连皇帝都被怕被过病气为由挡驾,清净逍遥了几日。为加重我的病体,略施了白色珍珠粉研磨的胭脂敷面,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苍白了几分,当然,我不放过任何一丝小细节,比如衣饰的选择,尽量要显现盈弱身姿,走路带飘的,就差没泪雨花锄,诗成葬花!
我的小院里摆放了卧榻,心情是好的,景色也不错。我以为最先来见我的是皇帝,不料却是美貌王爷。
宁采臣认真的审视我“真的生病了?”
我怏怏的没劲“病还有假?”
美貌王爷的眼底闪现笑意“你说话总这么有意思,不过,现在你的样子有些女人味道,但,感觉怪怪的”。
我瞥了一眼,他直说我没女人味得了,我现在是病人,不和他计较。
花树下,片片花瓣飞落,美景加美人,不错的意境。我觉得此生经年,都不会忘记这神话般的绝美场景。宁采臣微眯着眼,细长的眼睫,男人怎么可以有比女人还浓密的睫毛?
天道不公啊,我叹气,他瞄眼看人时都显得那么的风情,怪不得这世道耽美当道,男人都长的这么俊,哎!
我在‘哎’第四声时,美男终于意识到时辰不早,起身告辞离去。那一抹人间丽色,惹得我凝眸许久。
这么貌美秀绝的男子不是我能碰触的,一件事物过于完美,终归不得结果。
院子里小环含泪气喘的,激动无比,噗通在我身前跪下,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莫不是小环与某某侍卫发生奸情,要我帮忙擦ρi股的?
答案和快揭晓,皇太子手牵着幼弟,一岁的小公主也被保姆抱着,距离我几步远的位置停下。
我惊异的呆望,本能的蹲身伸出双手,平生最最温柔的语调“乖孩子,到妈妈这来!到娘这来!”
皇太子宁骅试探性的移步,二岁的二皇子宁烨毫无心机的要我抱,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下,对小环吩咐“去,将玩具都拿出来给孩子们玩”。
尚流口水的小公主宁漩吃了甜食,眉开眼笑。我不禁心内欢喜,多么可爱的孩子们,我抬头问保姆“是谁让皇子皇女来见我?”
保姆恭谨的回答“娘娘,是陛下”。
我‘哦’的一声,不去深究他的用意,一下午只尽心的和孩子们疯玩,陪他们做游戏,嬉笑怒骂全无规矩章法。
孩子们童真稚嫩的软语挑起女人深处的柔软,小环为我开心,整个终岁宫因小客人的到来忙的天翻地覆,一大群的人在玩老鹰捉小鸡,我成了咯咯、咕咕叫的母鸡,皇太子宁骅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裙裾,玩闹的疯癫,满头大汗。小环充当老鹰,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宁烨太小,但也有滋有味的看着,小手扑腾着要加入,宁漩只顾着吃食。
终于,宁骅尖叫着喊“娘,不玩了,不玩了,骅儿累了”。
我们一众毫无形象的仰躺草地上,这里曾经是冰冷的青石板。无事时,我吩咐太监剪修草坪。
我的四周,宁骅靠我身上,宁烨困顿的瞌睡,宁漩早已熟睡,宁骅主动的搂抱我的脖颈,低声唤娘。
待三个孩子熟睡,保姆难为情的说时辰不早,该各自将皇子皇女们送回,我点点头,不为难她。
孩子出视线那会,小环又哭得稀里哗啦,仿佛悲惨境地的人是她!
我苦笑,无奈。我知道,一切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会更加的曲折精彩。
冷宫清闲大合唱
孩子们的探视在后宫里掀起不小的波澜,我的宫苑里开始热闹非凡,我丝毫没有巴结结交的意思,只是让宫人盯紧了旁人的小动作,不让她们有陷害的机会。饮食,茶水一律的由小环亲自操作,个别贼眉鼠眼的人,一经发现立马送客。
良妃和惠妃到从未来过,但我知道举凡我宫里的一点屁事,她们都会知道。莫悠然比平日里来往的更勤,但凡皇子皇女来时,总是见她一遍遍的逗弄孩子们叫她姨娘。
日子久了,孩子们也跟她熟捻,听说皇帝在她那里连歇了几晚,值夜的守宫太监宫女,甚至听见皇帝畅快的大笑声。
小环渐渐的对悠然感到厌烦,恼她在难得的呣子团圆日子里,掺合一脚。我且不去管她,只顾和孩子们游戏逗乐。
宫里渐渐谣言四起,说什么莫家两姐妹霸着皇帝的宠爱,而莫家老爹的后宫觐见,更是将传言推向Gao潮。
我看着慈祥和善的莫安生,心内不无愧疚,悠然如未出嫁的女孩子,缠着父亲撒娇,父亲对此女的怜爱总比对长女多些。
孩子们恭谨欢喜的见姥爷,慌得莫安生拘谨的不受。口称:折寿,我突然间笑了,帝王家的尊崇真是有违伦理,恰,皇帝也来。
莫悠然片刻间美丽十倍,神情里多情的娇憨。我只抱着宁漩,擦去孩子的口水,陪着宁烨搭积木,让他们安享天伦之乐,小环一旁的使眼色,干着急。
宁骅见了父皇,兴奋的全然不顾弟妹,一个劲的陪在皇帝身侧,我见二个孩子午睡时间快到,让小环报了宁烨,我左右搂着二个孩子,渐渐的入睡。
梦里,我左右挑了水桶,胳膊使劲的肿胀酸疼,但不能撂下水桶,走至一枯井处时,见枯萎的葡萄蔓藤伸出一串暗紫熟透的葡萄,我此时又累又渴,两桶水又不能放下,干张着嘴,伸长脖子要抅食那串葡萄,累的我满头大汗,急都急死!干咽着口水,急哈!
终于,一粒葡萄自动掉入我的嘴里,把我欢喜的!甜而不腻,滑润香甜,味道好美!
沉浸在美味中,臂膀的负担瞬间轻松,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出,要去摘弄可口,垂涎万丈的葡萄,葡萄的液体滑落咽喉,滴入颈项。我要转手抹去,遇到阻碍,胸口冰凉,又热帖了什么东西,撩拨的我难受。
我渐渐的神智恢复,感觉有一股大力压在我身上,胸处的敏感激狂差点让人疯狂,下体突然遭进入,我猛地一惊,睁眼看时,望进一双炙热缠绵的眸子,涌动激|情狂野。下体处,征服的力道,一下下的冲击着我!
我急忙看向身侧,两个孩子不见,这皇帝真是!
他见我转醒,更加的奋力,此时正是落日时分,原来,我梦里的葡萄架是他,嘴里的葡萄是他的吻液,枉我那么开心!
皇帝的行为算不算偷香窃玉?
既然,事态已经这样,这具身子不是小姑娘,接受他的激|情是自然而然的,我还有什么好怨?只怪自己少根筋。该来的总要来,我躲也躲不了多久,闭眼享受Xing爱,皇帝不是一般的强壮,耳边有他强迫的命令“叫我炎”!
我偏倔强的不说,惹的他更肆虐的疯狂,我硬挺着不让呻吟溢出口,转而野蛮的对抗,我不是好欺负的,他微愣,许是妃子中没有我这般放肆不知羞的,男人有时却欢喜女人这般。
皇帝夜幕时分离开,我还听说,皇帝下一个临幸的对象是我的妹妹,天大的讽刺,洗浴时,小环朝我挤眉弄眼,我莫名,憋了好久,才听见小环无比崇拜,无比兴味的说了一句“娘娘,如果这次您有辛诞下小皇子就好啦”!
我差点没被洗澡水淹死,怎么只凭一晚,人的心思就扯的那么久远?也许,后宫里的女人们都这么想吧,会不会明天弄个麝香,红花啥的,后天被算计跳井?
皇帝那里,谁上他的床,我看对于他都无所谓,前次的落水汤剂事件我仍记忆犹新。我若是甘于做一个待宠的妃子,此时没有再比孕育一个小生命更棒的主意。我可以做一个无情的玩偶吗?
哪怕,怀孕的机会为百分之零点零一,我不要这样的可能,怎么样才能带着孩子们离开金做的牢笼?
皇太子是不能离开的,我不能剥夺天赐降于他的无比尊荣,却不愿他过早的见识皇宫的暗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孩子们安全无虞的成长?我虽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母亲,但他们是那么的可爱,天真无邪!
我想那些女人比我更关心怀孕的可能,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或许,用不着我行动,无微不至的关怀就会自动的送上门。比如,现下我要不要良妃特地送来的养颜美肤的营养汤水,或许,里面还有些别的,足矣致命的东西?
我望着送汤的侍女,她是良妃自幼服侍的家奴,我若有个万一,她很愿为她的主子担责任,我想良妃不会那么笨,引火烧身。我不顾小环的担忧,慢吞吞的强做不知世事的饮下加料的汤水。
我几乎直觉的感觉到侍女的刹那的放松以及得意,曾经的我,混得很糟糕吧,连一个小小侍女都看不起我,我假意的虚伪,招呼小环送客。
片刻,传来惠妃的宫人觐见,我见到了一个精致美丽,小巧的锦囊,叫人忍不住欢喜,我开心的接下,又送走一个不速之客。我轻嗅,淡淡不可触闻的幽香,不注意的话真嗅不出什么,麝香还在其次,真正厉害是欢喜香!女人接触的久了,会一辈子不育!
后宫的女人,连妓院里的东西都熟络的似珍藏之物,同样的手段,她们以前也拿来对付莫皓然,今次居然再次铤而走险,如果不是御医尚有些良知,莫皓然早就深受欢喜香的危害。
小环是知道的,她一脸的担心,不赞同我喝下那碗汤水,我轻笑,不打算告诉她,我内心的想法,良妃和惠妃可谓好搭档,一个落胎,一个送欢喜香!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我不能总待在这吃人的宫殿,我必须做点什么!
皇帝再次光临终岁宫时,我正带着孩子们包饺子,皇太子稀奇的揉捏面团,衣衫沾满白面,嬉笑着,孩童的天真!
我嬉闹着,拿着擀面杖不时做滑稽动作,引得孩子们嬉笑,皇帝黑着脸,一把掀了台子,大吼“你竟然让一国太子嬉戏庖厨?岂不闻,君子远庖厨?”
宁骅受惊吓,两个小的直接大哭,我冷冷的看着所谓的父亲“皇太子在成为仁君之前,他首先是个孩子,虽说天家的孩子懂事早,但我只不过想叫他快乐无忧。不管他将来遇到何种麻烦,最起码让值得回忆的童年,试问,陛下您有吗?”
皇帝怔怔的看着我,眼底瞬间的迷茫,只一刹那恢复,冷冷的对我“即日起,太子不得踏入终岁宫半步,二皇子也交由惠妃照看,小公主你可以抚养!”
“不行,二皇子若交予她人抚养,日后难免祸起萧墙,起争位之祸!皇帝,哪怕您对我冷淡,没关系!我并不是没男人就不能过活,您的宠爱我不稀罕”。
“大胆,放肆!你哪里有半点闺秀的教养?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你不稀罕,很好!冷宫里的太妃们寂寞的很,你明日就去陪伴太妃们”。
我大声的回应,“谢陛下恩典”。
皇帝气急,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怒哼一声,远去。
若比起后妃们的嗤笑鄙夷,我更受不了太妃们悲怜的目光,堂堂皇太子的亲生母亲被打入冷宫,看似人间惨剧呵!
我烦极这样的目光,有耍弄老本行,说故事!红楼梦啥的,不肖说都被拿来做谈资,一日听了一太妃的悲惨命运,冲动的说起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典故,还将那篇长门赋唱了出来,都是《汉武大帝》那电视剧害得,若惹得皇帝讨嫌也罢,就怕皇帝想起什么别的,好比自打耳光,无地自容!
长门赋一时流行大合唱,往往一人哼起,旁人都加入。我的耳边充斥着悲怨凄凉的调子,我这都惹得什么祸呀?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
玉肤不禁风,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
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
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
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
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
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
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
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几日后,宫中传闻皇太子跪求皇帝赦免亲母,皇帝大怒不允,皇太子硬是在风雨中跪求,结果,连发了几日高烧。我知道后又惊又怒,奶奶的狗皇帝,连亲生儿子都舍得虐,只恨我身陷囫囵,不能亲身探望。好孩子不枉我疼爱一场,我这样的母亲对于他是福是祸?我不由的自省。
入夜睡时,手中多了一张字条,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乘旁人不在意时,机巧的塞给我,灯下,我知道了宁骅的病好了很多,只是仍牵挂着娘亲,泪水滑落面颊,多知道疼人的孩子!
呆望着屋顶,目光无焦距的乱瞟,此时若能飞身至孩子身旁多好!雨夜里的星星沙,恁是不滴落凡间,我若有奇功,何苦困在这囚笼?
我眼花了吗?貌似眼前闪烁星星?
我揉了揉眼,这枚‘星子’看似很熟悉,哪里见过?
他带起一阵夜风,降落凡间。黑色的夜行衣飘袂,男人原来也可以散发淡淡清香,不同于宁采臣衣料上的可以熏香,他身上的香有青草的味道!很好闻。
风情的眸子淡淡柔情,天生是多情的种,目光里柔的杀死一大片寂寞无主的家花野草,叹息!我收回‘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那句话,这样子的男人天生的采花贼,眼泛桃花,风流俊洒,若是换就一身白衣,还不知迷死多少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好老是小贼小贼的叫他。
桃花男的眼一瞬间灿烂,奇货可居的诡异,潜藏的邪恶耍笑因子滋生“哦?女人我是见过不少,不过象你这般有意思的,到是第一个”。
“哦?我可是已婚妇女,男人不都是贪鲜好嫩的吗?怎么?采花的行情败落成这样,未婚女子的贞洁保卫战,防范到坚固不可催的地步?”
我想不通什么原因让一个风流种子不顾生命危险,夜探大内。
桃花男呵呵大笑,他不怕招来异动,我到怕惹闲话。神色不愉“喂,别光顾着呵呵笑,小命要紧”。
他还不要命的在笑,我冲动上前捂住他的嘴,当然,姿势不怎么雅观,疯魔时刻,哪里顾得上姿态礼仪?
桃花男嗖的一声就把我带至宫殿的高端,大地在我脚下,(不好意思,鬼恋要笑,这句歌词是香港很早的片子《秦始皇》,就当是女主发痴,受刺激好啦),这感觉这般真实!
桃花男还带了酒,我挑了挑眉,看来桃花是有备而来,我反倒轻松。
酒泼了一身,没得顾忌,撒泼疯玩,嘴里得意的唱歌,风骚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
“如意,如意,世间怎会尽如人意?”
(香香唱)
(男声)我在指引着你默默开放命运花季
我在待奉着你虔诚为你写的话语
(女声)年少无猜的凝望迎和你而出落的漂亮
瞬间流溢的风光顿悟终日不解的彷徨
你说我是紧张在乎的和别人一样
你说我在流浪拥有不可约束的想象
芊芊凡俗的身体承担与生俱来的重力
听信前人的话语梦想完成今生的目的
失去的不可惜所以得到也别刻意
拿走的被忘记或者留下成为回忆
桃花男的话很少,大多数都是我在唱,我在絮絮叨叨的述语,最后,醉眠不知身外事,忘记再问桃花男的名字,酒这东西误事,不是好东西!
新生
酒醉的苏醒,真他妈的不好受,死桃花干吗不拦着我,不过,我还有用处。晚间时,桃花男预期的到来,见我一副成竹在胸的了然,他不禁讶异。
桃花醉眼朦胧,分外的迷离。似心境不愉,带着颓废的疏离,冷淡的似结地得初霜,褪去着装的假意外表,此刻的桃花是真实的。
我不客气的命令“今夜帮我做一件事”。
桃花挑挑眉,有些不忿,没见过我这么不客气的“既是有求于人,自然要低声下气做作一番,你到自来熟”。
我轻笑,拿起古装韩剧的跪拜大礼,双手举起,慢慢的跪坐,捏细了嗓音“小女今有一事拜请大侠相助,小女永志不忘大人恩典,小女。。。。。”
桃花笑得大跌,笑容烂漫,一时迷了人眼,“你,,,,你真是活宝,那是什么规矩?本朝没有这样的大礼”。
我白了他一眼,“帮不帮?”
桃花笑着,愁容尽去,安静的凝视着我,嘴角轻笑“我即受了你的大礼,哪有不帮的道理?”
我霍的站起,兴奋的莫名,“咱们夜探皇宫,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桃花笑笑,了然。
我有些吃不消,桃花乱放电,迟早要把我电晕了,恶声恶气的不友善“别笑,就你笑得帅,笑得动人,笑得倾国倾城”。
桃花一愣,徒的靠近,鼻息可闻,眼里促狭“哦?今日你才注意我的美貌吗?”
我推开嬉皮笑脸的他“大爷,我俩统共才见了三次面,你不会吧?这么自恋?水仙不开花”!
桃花好奇不已“是什么意思?”
“装蒜”。
桃花一怔,反复思量‘装蒜’两字,抚掌大笑,哈哈哈!
屋外的人注意到动静,不确定的问“皓然,你屋里是什么?”
我听是王太妃,连忙应和“太妃,皓然无事,闲及无聊,扮了男人口音,玩儿呢”。
我一项是搞新鲜玩意惯的,王太妃也不在意,脚步渐渐走远,我松了一口气。
桃花近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的名字皓然?”
我离他远一点,表情严肃,郑重的回答“那是这个身体以前的名字,以后我叫秦笙”。
“傲天行,记住”。
我捂嘴轻笑“我到觉得另一个名字适合你”。
桃花来了兴趣“说说看”。
“任我行”。
桃花一手摩挲着下巴,还真计较起来,做思考状。
我见时辰不早,这时侯宫里的人大都安歇,打断桃花的冥想,“快行动,办正事要紧,迟则生变”。
桃花一副讨赏的姿态“事情办完了,你要拿什么赏我?”
这男人恁是可恶,我出其不意的双手拧了他两颊,好看的脸在我手中变形,我心里的报复快感,一个字‘爽’,咬牙切齿的答他“这样,行不行啊?啊?”
桃花苦了脸,声调里凄惨无比“好汉住手,饶了奴家这张脸”。
我扑哧一笑,他何尝不是一活宝,跟这样的人相处,真叫哭笑不得,“要调戏老娘,你再修炼个五百年,不真心的撩拨就是恶意,我愿意和你交朋友,异性知己也不错”。
桃花嬉笑痞态尽去,一丝歉然,显得有些无措,看来他很少在女人堆里吃瘪,轻道“对不起”。
我摇头笑笑,做出出发的手势,“GO”!
桃花不解“狗?”
我要怎么才能和他沟通?我晕,爹娘啊,你们的女儿怎么就穿越了呢?
抬手一个爆栗,眼神恶狠狠的阻止他再冒出一个音节,我真有杀了他的冲动。
桃花委屈的似落泪,我想我应该穿越女尊国的,哪里会由得男人这般戏弄。
吵闹不休的我俩,桃花点晕了太子殿的守卫,宫中太监宫女,皇太子在沉睡中,我必须叫醒他。
孩子迷糊的看见娘亲的身影,条件反射的依偎入怀,我有些感动,孩童天真直觉的举动,令人窝心。我虽不忍叫醒他,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的部署必须这么做。
“骅儿,醒醒,是娘,醒醒”。
宁骅终于完全清醒,大惊“娘,您怎么出了冷宫?”
我抓紧时间,快速的认真的吩咐“骅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你的弟妹若继续让旁人抚养,娘担心他们是否有长大的可能,娘如今的处境,即便得你父皇宠爱,命也会不长久!骅儿,听着,仔细的听娘的每一句话,娘会托人将烨儿和漩儿接出宫去,娘不久也会‘抱病身亡’,骅儿,若有一日,你在这皇宫中不开心,感厌倦,娘会接你出去。朝廷大乱,让它乱去,娘心中系的只有你三兄妹,其余皆不顾”。
宁骅嘴张了老大,片刻恢复,静静的看着我,老练的不似几岁的孩童“娘,骅儿明白,骅儿不想娘和弟妹出事。骅儿明白”。
“好孩子”,我冲动的抱住孩子,泪水呼啦啦的流淌,肩处也被宁骅的泪水濡湿。
我差点因宁骅的软弱依恋,放弃我即将的计划。我一定要带孩子出去,在皇宫里,我们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
关键在于,桃花是否愿意,他是否是个可靠的依托对象?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人,一般的侠士多为仗义救贫之辈,我只担心孩子们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何人照顾,还有如何躲过官府的搜捕?
事情比预期的还顺利,宫中着实闹翻天,皇帝大为震惊,全国搜捕刺客,一时草木皆兵,宫里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我适时表现出伤心欲绝,卧病不起,没有几个月,我服下桃花为我准备的假死药,原来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药!
我在临终时,暗派了人约了宁采臣,送信的人就是那日塞给我纸条的小太监,晚间时,宁采臣如约而来。
美人显得急切,好像真正担心我病体的只有他一人,我眼去眼底的诧异,不知何时我在某人的眼底显得如此重要?荒诞的似看情景喜剧。
“然,你如何了?”美人亲昵的唤我,仿佛我此刻不是‘重病缠身’,太不可思议!
我试着咳几声,缓缓我的大脑运作,我和他何时这般亲昵?
我颤巍巍的抬起我的右手,眼泪流下,“王爷,我去后望王爷收留我的近随,不使他们无依托”。
宁采臣深望着我,我不清楚他是否看出了什么,或许我神经紧张,他显得不那么伤痛了,或许,只是我的错觉,自作多情罢了。
但,有一点我清楚的很,宁采臣一定会护宁骅周全,直觉以为宁采臣会是我的盟友,或许还掺点别的,此时我苍白的面容,带点狡猾的味道。我承认自己遇见了可值得信赖的两个人,穿越女人大多有点自恋啥的,哦!
我在两天后昏迷,错过了女人们的哀伤眼泪,当然皇太子的痛哭惊慌,我想我真的吓到那个孩子,忽略了小孩子的承受能力。
第三日,御医宣布我的不治,在冷宫里棺柩停了十几日,打入冷宫的妃子本不该有隆重的葬礼,况又在此非常时刻,所以,哪怕皇帝对我还有一丝眷恋、歉疚。他也没那个心情,我的葬礼很快收拾干净,一切显得不可思议,几句话带过的事,因为这些都是从别人的嘴里日后得知。
开棺的那日,尽管这几个字显得滑稽可笑,夜色从未那么亮过,桃花风情的眼在我脸上逡巡时,我露出了自穿越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一个月后,挑花带我至无人知道的小岛,我终于重获自由,高兴的抱住桃花,恨不得狠狠亲他一口,满载笑意和感激的,甜蜜一笑,问他“这是什么岛?”
桃花也很开心,最起码很真诚的替我开心“桃花岛”。
我不知该如何反应,知道美人王爷叫宁采臣时,我也不会吃惊成这样子,‘桃花岛’?我给他起得外号,可不就是桃花?
我试图开玩笑缓和我的情绪“哦?黄药师在哪里?”
黄药师我是没见着,远处向我奔跑的两个小小身影,震撼住所有感官灵媒,两个孩子身量长的很快,奇迹般的变化。
我朝着孩子方向飞奔,一左一右的搂住孩子,热泪盈眶的热吻两个小孩子,我的热情显然吓住了孩子。
桃花拉起我,擦去我腮边的泪,柔情温文“该高兴的,为何哭?”
我耍着赖,被他逮到失态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很丢脸,“你不知道喜极而泣四字吗?”
桃花大笑,抱起烨儿,而我抱着漩儿,桃花说“我决定,从今后我的名字叫‘任我行’,我也决定收烨儿做我的弟子”。
我差点栽坑,莫非我的儿子以后改名为‘令狐冲’?NO,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竭力再三的向他保证,没有比傲天行三字,更适合他,以前我都是瞎掰的,为了名字问题,我唠叨了近一天,还将两个孩子时刻带在身边,也许是我的坚持亦或是孩子的吵闹,桃花终于放弃改名字的念头。
我从这一天恢复了本名‘秦笙’!
在桃花岛的日子轻松惬意,每日和孩子们嘻戏,小孩子总有淘气不听话的时候,好在岛上还有一对仆从夫妇,两人是桃花救出的贫穷夫妻,他们有二个可爱的大孩子,孩子们总爱在一起玩,烨儿和漩儿看起来跟寻常人家的孩子差不多,我感到温馨知足,但另一方面却觉得莫名空虚,于是,生活里多了歌舞娱乐,我教孩子们唱儿歌,教他们算术,诗词,桃花出去了几周,音讯全无,不由的为他担心。
我不知道桃花是做什么的,我想他不是采花之流,尽管他的外表风流!潜意识的认为他不是简单人物,仆从夫妇对桃花也不了解,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桃花再见我时,我正唱着我和他爬屋顶时唱的歌,此时再唱,更多了一份自在意境。
年少无猜的凝望迎和你而出落的漂亮
瞬间流溢的风光顿悟终日不解的彷徨
。。。。。。。
桃花双手环抱,倚靠枝叶烂漫的桃花,脸上泛起动人微笑,桃花片片挥洒,一时,人比花娇,修长的身姿如少女时代漫画里的男主。我片刻间被美景吸引,但瞬间的苍凉心境使得自己无所适从,我在怀疑,我是不是老了?变成了没人疼,没人要的女人,我才二十三岁,在现代,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只是刚开始约会,而我在古代,此刻好似老的掉牙,且有三个孩子的妇女,这个认知让位无比沮丧,前一刻的惊叹,对美的欣赏,消失无踪!
这首歌似乎不适合我唱!
桃花注意到我的失意,走近我,担心的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话语脱口而出“桃花,你有红颜知己吗?有没有让你定下来的对象?不,你可以不答,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桃花摇摇头,稀奇的反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瞬间,我恍惚的以为我是置身现代,桃花回击我一个手雷,差点将我炸晕,结巴的说道“桃花,我,,,,我,,,,”
我‘我’了半天,桃花宠溺似对待小妹妹,捻掉沾落我发上的桃花瓣,我眼里桃花的映像一瞬间变得抽象高大,心底的深处,放佛生命力在流失。
我猛然的推开桃花,或许,女人也会变得不再倚靠男人,我不愿我的青春在荒岛上流失,不愿守着一个虚无飘渺的未来。
在独立生活之前,我必须做准备,准备一年的时间,首先,我想孩子跟在我身边,但他们如此漂亮可爱,太吸引眼球,会引起大的关注,于是,我想到了馊主意,江湖人士大有奇能异士,稍微改变装扮还是可以的。
烨儿和漩儿尽量显得朴素,一般。而我则尽力扮男人,学他们说话的口气,语调,走路的姿势,孩子们不明白他们嘴里喊得娘为何一日日变得怪异。
我托桃花给骅儿带去三5个锦囊,锦囊上我新绣的美人鱼和三个宝宝,一封锦囊里是我,烨儿和漩儿的最近的近况,第二个锦囊告诉骅儿他应该注意什么,我把知道的治国理论通通默写,第三个锦囊则什么都没有,我想骅儿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虽不在他身边,我却时刻关注着他。
我嘱咐桃花转告骅儿,除了锦囊,我的字迹一定在看后烧毁,桃花在一旁监督,治国理论让骅儿快速抄录下来,我想即便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那么哪怕能帮到一点,为什么不呢?
桃花知道我的计划,介绍了一个护卫给我,我看到的第一眼,这个男人很正点,属于不苟言笑的类型,忍不住‘哇哦’,现下我的打扮是男人摸样,一丝不苟男对我的男装扮相倒没意见,只是在我痞子式的‘哇哦’时,冷淡的瞥了我一眼,稍后再无任何言语,我突然想大笑,情形俨然似一个嫖客调戏一个良家妇女,我抑制不住的大笑,我拍着烨儿的小ρi股,粗鲁的笑骂“小屁孩,去,自己玩去”。
桃花对我的教育模式司空见惯,但明显的不苟男不认同,在他的眼里甚至包涵嫌恶的意味。我不在意卫道者的谴责,我只想我的孩子看来和放牛家的孩子没两样。越是普通,越是平凡,我和孩子才会越安全。
平凡艳遇
我和桃花说我要做生意,做成衣,女性饰物,繁复的如女子婚嫁成套衣物,饰物。小到肚兜,绢帕。间歇的兜售情侣装,大手笔的请了上百位的绣娘,几十个伙计壮丁,我知道古代的手工织造者,大多贫困劳苦,织瞎了双眼,最后连生计都不能维持。我要改变这种状况,我的客户群是中产阶级,太名贵的衣料,太精致的做工工期长,且风险大,我只讲究格调,文人的便淡雅秀丽,富贵的便喜气洋洋,蕴涵祝福吉祥,风情的便夸张大胆,吸人眼球!
举凡,一件衣物,小件出去,我都会做了标记,用木架做了绣栟,四周框架凿空了比例均匀的孔,再交叉Сhā上细的比织针还细的银棒针,做成古代的十字绣框架,很小心的织上‘秦’字,心情好时,会在标记的旁多织一,两个红心,或简易的小动物,或茶壶,小花。
我认真的打听客户的爱好,有时很诚恳的纠正客户的错误观点,我的衣服,创意皆是这时代没有的东西,别的店即便学去了花样,却做不出独特,新意,搞笑温馨的小标记,明眼的一眼看去就知是赝品,时间长了,即便仿冒品做的比真品绣功精细,穿着者依然会被旁人嗤笑,原因无他,我在每个客户光顾时,极力宣扬品牌效应,并很早的预言了仿冒品的出现及其危害,使得客户皆以拥有真品而自豪,而我一方面更是重金聘请织造业出类拔萃的织绣高手,一方面人性化的管理我的员工,有放假、有娱乐,有休闲,有奖励!我不拿他们当奴役苦力,且鼓励他们加紧干,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合作伙伴,自己创新,自己充当设计师,不仅仅是只做体力劳动,每一件衣物都是脑力的结晶,每一件获得客户赞扬的创意,我都会额外的金钱奖励,哪怕我的思维停滞,我的员工们突发灵感,积极的贡献他们的智慧。
一时间,我的秦氏绣坊,名声远扬,曾经发生两位刁蛮千金同时看中一件披肩,而互相争抢,最后二人各执披肩的一半,各付足了半价,二人互不理睬得意非凡的出店。我是无所谓,有钱人烧钱,自己乐着呢!只是这件披肩的设计师痛惜自己的创意,我安抚着她,这证明她的创意被人接受喜欢,现代T台上大师们的杰作,也有不是人穿的,管她的呢,只要有人认可,赞同!红花绿叶,个入人眼!
婚庆嫁衣,置办流程,礼仪司仪,采办购物,厨子做菜,服务员服务,我成立了婚庆公司,叫:秦氏婚嫁。
有婚嫁,当然有丧事,我怕触霉头,犹豫了好久,决定还是不在这行发展,酒楼尝试着开了几家,取名:秦氏酒楼。特色饮食,特色装修,专门制作读书人的诗会的场所,连菜名都取自诗词,几根青菜,几片鲜菜叶装点,绿黄瓜雕刻的白鹭,合在一盘子里,菜名: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种创意诗兴的菜肴是酒楼免费提供,有文人自然有武人,我的酒楼提供他们武艺切磋的场地,大凡只要不闹出人名的比武,我不会阻止,桃花加派给我的几个跟从派上用场,制止恶意的械斗。
我承认我的企业名字不雅,很俗,但我要得就是连锁店效应,我分派了跟在我身边,学了很久的经营理念的员工出去分派管理,员工数量成倍的增长。我要求他们将客户摆在第一位,热情礼貌,文雅客气的服务态度,对于捣乱的杂碎,我吩咐了驻店的护卫们不必不客气。
渐渐的,举凡有‘秦氏‘两个字的店铺,酒楼生意日益红火,人们不知道它的大老板是谁,我的员工看似每个都是当家作主的,只在一年一度的员工工作总结会议上见到我,我一身男装装扮,女职员们渐渐的也脾性豪爽,男人们渐渐的不把我当女人看,不会轻视在职的女职员,男职员们有意识同女人们竞争,他们都知道我乐于看到这样的竞争,机会都是均等,不分男女。
一日,我的部下向我建议做官家的生意,我摇头,他大为不解,我笑说那些能做皇家生意的都不是平庸人类,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世家传承,如今的我已经够让一些人眼热,不能再贪婪的垄断。
我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杭州的秦氏绣坊无端的遭遇火灾,一场大火将辛勤的结晶毁之一旦,主事的本家秦义抑郁成疾,我失去了几个优秀的设计师,失去了几十名员工,主事是因当晚应酬客户,躲过一劫。
经不苟男:林默暗地查实,纵火指使,教唆犯是杭州本地的织造大商,杭枼贵所为,官府虽捉拿了纵火犯,但幕后大佬逃之夭夭,我不想与人结怨,麻烦却自动招来,我重金抚恤了遇难家属,却不能把姓杭的怎样,几日后,传闻杭家遭歹人恐吓,一家子逃离杭州,我想,那未免太巧合,我曾几次向林默打听,林默始终不松口,我知道桃花的底细是我不能触摸的,只好装作无事,做起甩手掌柜,闲时带着孩子游山玩水,日子过的到顺风顺水!
一日,漩儿望着我,满含困惑的,迟疑的唤了一声‘爹’?
我意识到,小孩子要好好教育,哎!大不了恢复女装,不做男人,几日后的艳遇,更加让位觉得有换回女装的必要!
说起这段艳遇,我起初真怀疑是竞争对手安排的美男计,一切太过诗意,太过凑巧,但,我从第一眼,就知道正男不是那样的人!
童话篇章开启第一页,起因是乞巧节的那一晚,我的几个女职员蜂拥的将我带离府邸,居然在市集时一窝的作鸟兽散,将我一人孤伶伶的丢在名为七巧桥的桥上!
我承认此种做法很没义气,我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啊?我欲哭无泪,仰首夜空,闪烁不定的星子让我想起桃花的眼,乞巧节,莫不是上天对我无声的讽刺讥笑?
童话篇章的必备场景,此时老天爷下起大雨,下雨好啊,成就许仙,白娘子无数!我看着文雅书生尽职的护卫中意的女孩,避嫌疑的远离看护,自己落汤鸡似的,女孩羞怯,感动且不忍。我看着这一幕幕,但觉世间的美好!
童话篇章的男主正式登场,自女主身后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我感觉到雨势的停歇,目光触及伞围,转过头,片刻间呆滞如一尊泥胎的佛。
童话篇章的最终回:女主对男主一见倾心!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温柔俊雅男人,男人周身散发着淡淡墨香,不是过分精致的面孔,端正的毫无挑剔之处,那双眼的去处是可以徜徉的大海深处,是可以倦怠后安全停靠的港湾。
我收回呆瓜式的凝望,犹豫了半晌,粗壮的嗓子,干瘪的自救“这位兄台,你我皆为男子,太靠近恐怕与礼不合”。
男人一愣,笑容自嘴角慢慢氲染,含笑答道“是吗?正男可以唤你为‘笙儿’否?”
我半天没得回神,这话听着蛮怪的,什么生的熟的?
正男笑笑,“好了,该回去了,孩子们吵着要娘呢!”
一句话如凉水又将我泼的通透,平凡温柔男还是位已婚人士?
后娘难做,我为这场邂逅做无声哀奠,我可不想成为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我略感扫兴。
许是气氛太过冷,正男又道“林护卫告诉我你参加乞巧节,起初我还不信,不想你真的来了,呵呵,今夜到凉爽无疑”。
正男将他的外衣脱下,披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身上,等等,我认识他吗?一个叫‘正男’的帅哥?
正男叹息一声“你终日忙着,自然不曾注意到我,我是孩子们的夫子,秦正男!”
我的脑海里迅速的闪现前二个月的情形:貌似有一日官家跟我提到新请了一位夫子,才学自不必说,当时我一个人应付几个有钱女人,按理说公司发展至如今规模,我是不用再露头的,无奈,那几位不停的提高价码,硬是拿钱将我砸出来的,我忙时好似对官家说:就那样吧!先试用三个月再看!
我内心深处想要疯狂的尖叫,无心Сhā柳,柳成荫了嘿!长长的古道,窄小柔肠,踱步走来,暧昧点点滋生,我突然有些懊恼今日的男装打扮,本可以打扮的特殊些,何苦这般怪异?
我故意撩开话题“你姓秦?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正男的脸一瞬间一抹红晕绽开,视线移开别处,手却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一愣,许久回过味来,‘一家’代表的含义很多,秦夫子害羞的以为我指的是?无形当中,我好似表错情!
正男再看向我时,笑意盈盈,含蓄谦和的美“笙儿,今夜就这般走下去吧!”
不是疑问句,不是征询的语气,不显的突兀,无礼。正男给人真挚的亲近之感,仿佛他了解我很深,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没有半点压迫,不适的感觉,和他相处,直觉心底深处的柔软一并释放,如夏天清凉解暑的薄荷味冷饮,凉孜孜的万分舒心畅快!
小桥流水,雨后的微凉,突然出现我生命里的男人,牵着我的手一齐走过江南意味的古镇,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在府邸的门前不远,正男放开了我的手,替我理理乱的发,含笑道“笙儿,我不送你进去了,我愿慢慢等你,不急!”
破天荒的,我红了脸,似一个大姑娘般无所适从,羞红了脸,我就差没喊姐妹们来,参观我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红脸!
依依不舍的同正男道别,我考虑着第二日一定换回女装,让正男小小的惊艳一下!
我做了些小吃食,水煮花生,豆角。不想显得那么刻意,好似惦记邻居家的好东西偷偷摸摸的窥视一眼,我故作欢喜的和二个孩子打招呼后,让孩子们去一边玩,我的眼却不知往哪里看,场景很象美剧里的女人对着即将上床的男人,很不自在的说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然后和认识不到几刻钟,一见钟情的男人上床!
正男看出我的不自在,走近我,牵着我的手一起看在院中玩耍的孩子,感觉不错,气氛也不错,体内寄生的毛毛虫蠢蠢欲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因为,某人对我今天的装扮没有做出任何评价,视若无睹?
情景温馨,旁有帅哥,精心打扮,有什么用呢?我像是勾引良家妇女的恶少,即便是喝着提神芳香的清茶,我依然提不起精神,我忘了这是几千年前的古代,封建且保守,穿越女们的春天不是来的太早就是太迟,以前看一篇文时,十几万字下来,男主小荷才露尖尖角!
我的男猪脚在哪里?一个欣赏我,喜爱我,为我骄傲的男子在哪里??天空的颜色一瞬间阴郁,(女主“作者?你写的是喜剧吗?干吗让我这么郁?)放佛阴郁槐花树下将死的老太太,一手耷垂着快要着地,老天,杀了我吧,只需雷神劈一下。
落地的手被握紧,感觉到他手中的湿粘,我的手心没有汗,这表示?——我不是被忽略的那一位!
我偷偷的笑够了,转过头,发现可爱的正男同学涨红了脸,不敢正面对着我,却不愿放开握我的手。
自信回来了,自尊也回家了,这一天还不算太糟糕,更晚时,两个大人带着孩子在自家的院子里放花火,美丽绚烂!
念情是怎样发生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古代的男人温文,文雅不会热情的亲吻,不会唠叨的叙说爱语,不会精心为女人准备礼物,更不要奢想他会为你下厨!
正男同学表达的方式很含蓄,一篇花了小心思的四句诗,正男还要悄悄的塞到我的包包里,我实在不能忍受古人什么都往袖兜里塞,时间长了非得锻炼的和举重运动员一样,所以,我绣了个小巧的十字绣包包,随身的钱包!
沐浴后,穿着松垮的睡袍,躺在摇摇椅上,反复的念着正男的情诗,不自觉的微得意,女人,若没人爱,会怎样?等爱的女人,我想那不会是我。
手中的纸张突然被抽去,桃花刮进一室沁香,我有些呆,不明白桃花为何这般轻易,放肆的随意来到我的卧室?难道,我的居室外张贴了‘生人请进’字样?
桃花恶意的贴近,用多情的声调念起情诗,尽管他念的很动听,投入的感情充沛,但是语调里的调笑意味太嚣张,我恨不得扑上,狠揪他的耳朵,我的心动必定行动,和上次一样,双手捏了桃花面颊,使得恼人的声音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老娘遇桃花有什么不对?我这么年轻美丽,聪明富有多金,贤良温柔的女子是男人都会动心!”
桃花很不体贴的弯腰爆笑,仿佛我说了本年度最乐的笑话,男人可以任意的标榜吹嘘自己,女人这么做,就成了笑话?
我下手的狠劲越来越大,很快,桃花脸泛红色,疼得他龇牙咧嘴,我在他眼里多了一条不可爱之处:龇牙必报,连多等那么一分钟都不可以。
松手后,桃花无声抱怨,我无视,有些男人就是欠扁,我很感谢桃花对我一直以来的帮助,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也许我还在后宫里劳心劳力的和大批的女人斗智斗狠!
“桃花,你是做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是简单的‘小毛贼’,说给我知道,朋友之间,你不需要隐瞒”。
桃花一愣,随即摇摇头,苦笑“笙儿,知道的越多,对你就越危险,你只需享受你现有的生活,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毁了你的生活”。
新式玩具的开发
他从未用小名称呼我,我一刹那间甚至以为他是在紧密关注我的一切,除了正男称呼我‘笙儿’!我摇头,也许都是巧合,桃花正好无意,顺便的一时兴起,唤我‘笙儿’,自作多情总是丑女人,不漂亮女人的专利!我讨厌自己变得不自信,对桃花没来头的一阵厌恶,生硬的语气仿佛他是陌生人。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我是谁?只是你一时好心,顺手救出的可怜虫,我不值得被信认,被接受。我现在生活很棒,听话可爱的孩子,温柔正点的男,,,男性,,,男友,我不确定正男是否会娶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嫁给他?而你,你却能知道什么对我是好的,什么是不好!哦?我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再见,朋友,请你离开我的闺房”。
桃花的唇张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默默地离开,这次,他的背影印在我脑中,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拂去脑海里阴魂不散的桃花影像,我极力说服自己我已有正男,人不该得陇望蜀,太贪婪,我是谁?又不是皇帝!再说男人们不会因女人是皇帝就俯首贴面,当面首。我想我是中了穿越言情的毒!
外在虽然多变,心却固执的穿越女们,那天生的傲慢,骨血里的自私,无情。如何改变,才能适应古代的生活?高楼大厦构筑起来的铁石心房,啥时才能真正开放?先不说古代的男人是否相信爱情,是否会坚守永远?我自己呢?相不相信爱情的存在?相不相信永远?我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如何能相信男人,对方还是古代男人!
和正男相处了时日,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至少和其他男人相比,如果要安分守己的平民生活,正男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是正男领我见他母亲的日子,我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能拒绝,我也想尝试早些定下来,象一个平凡人那样,逮到正男这样的优秀俊男已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与正男的结合,可谓女财男貌,天生一对,绝配!
我准备了四样礼物,精心准备了一件女式的外衫,拜见未来婆婆总要花点心思,古代尊崇孝礼,婆婆的权利大可滔天,连休妻娶妾的事,婆婆往往比丈夫更有发言权。我曾试探正男会不会娶妾,正男的回答:
执子之手,偕子同老!
我追加了一些:只许握我一人的手,不许出现第三方,不然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如有背离,定叫喝水凉塞牙,吃饭吞蟑螂,睡觉伴老鼠,走路踩便便,读书见女鬼,吟诗遇色魔,瞌睡趴枯井——透风!
正男哈哈大笑,笑我未过门,便成妒妇。
一听这句玩笑话,我还来劲了“妒妇?妒妇怎么了,不爱便会无爱,不成妒妇!男与女之间本该平等的付出,人只有一颗心,不能掰了成瓣,会死人的!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一纸休书?没那么便宜的事,你日后若是背弃婚姻,我定会闹个家宅不安,走禽横飞,让你见识妒妇的厉害”!
正男柔的似垂风杨柳的眼,含笑,温柔。轻轻摇头,低声承诺“不会,我不会让那种情形出现,此生能拥有你这般特别的女子已是三生之幸,正男不敢再有奢想”。
我笑着,甜蜜的,得意追问“哪里特别?”
正男微笑,答道“特别,特别。。。彪悍”。
我怒的甩落他的手,阴惨惨的道“现在,本世纪最彪悍的妒妇,要拿你命”!
结果,正男这位‘假仁义,真小人’的君子见四下无人,吻住我,温柔的对待他心中的魅宝,二人走走纠缠地,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了正男的家门。
很朴素的院落,只有零散的花,块大的种植蔬菜地田地,院中自搭的架络上养着蚕虫,院的一角还养着几只鸡,从屋中走出一位农妇装扮的妇女,四十几岁的年纪,也许更年轻些,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肆虐的痕迹,她走路的姿态很典雅,她望向正男时,目中骄傲且欣喜,视线转至我身上时,有礼的含笑点头示意,示意我和她的儿子进屋。
妇人端出点心茶水,支开她的儿子,优雅的慢吞吞的喝茶,半晌,终放下杯盏,对我和气的说“听说姑娘有两个孩子,我常听正男念叨他们,我还知道姑娘经营着庞大的布庄生意,我有一事相问:姑娘为何同你的夫君差离?”
我意识到未来婆婆不是好糊弄相与的主,她很有主见,也很精干聪明。可是,我不能给她答案,摇头不语,即便我编了谎话,她也能看出来,女人的谎话在女人面前,最不易保守。
她叹息一声,语气里有不舍、可惜、同情、理解,唯独没有‘接受’,明显的事实摆在她眼前,“你看,正男是个好孩子,也许他真正需要的是位温柔、贤良、温顺的从未成过亲的‘小’姑娘,我年轻时,也好胜争强,结果呢?我带着唯一的儿子,辛苦的独自抚养幼子成|人,我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但,凭我的眼力,你不适合正男!你是个天生就不安分的姑娘,比男人还能干,比男人还坚强,你太强大!到时受伤的只能是正男”!
我脑际里一片空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被拒绝的理由竟然是我太能干?我为之沾沾自喜,自豪的能力!
女人一旦坚强便失去温柔,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连身为女人的同类也看不起!女人若一味的温柔懦弱,便失去自卫的外壳,被伤害的鲜血淋漓。我哪怕没男人要,也要做彪悍的女人!男人有什么好稀罕,不过是风花雪夜里多余的看景,好看却不可靠。我在古代里最终能追寻到什么?
冲出院落,失魂落魄的无目的的四处游走,行人避瘟疫般的远离我,我旋风般的冲入酒楼,狂点了贵的吃食,加了一壶美酒,独自一人消愁。
抱着一瓮酒坛,做观音样,抛洒杨柳枝似的拿筷子沾酒,酒水雨点似的滴落,我痴痴的傻笑,我想知道楼下的人如何反应从天降落的水?酒?露水?
杀猪样的屠户猛男,一抹脑脖,骂骂咧咧的上楼,左右看了,见没异样重新下楼,片刻又冲上楼,大吼“哪个狗娘养的往老子脸上撒尿?”
楼层上下没有一人吭声,这大汉看似魁梧,所以没人敢惹。
一个清亮,带点无礼的女声笑道“难道你是喝尿长大的?”
一时间,满堂的人哄堂大笑,大汉一愣,见是个醉酒的女子,本欲放过,不过这女子却嘲笑他的宽容,不放过惹祸的机会。
“难道?你真是喝尿长大的?哦,那味道可不好闻,我奇怪你竟能长的这么结识”。女子一边灌酒一边调笑。
大汉被彻底激怒,大步朝女子走来,破口大骂“老子杀猪半生,从未宰杀雌的,今儿尝尝新鲜”。
女子犹不知死活的大笑,咽喉呛了酒,咳嗽不停,继而手脚抽搐,大汉发憷,慌乱的拔脚就跑,跑的远了,女子才停止咳嗽。
我朝窗外看了看,确定杀猪大汉走远,无味的趴在桌上,呆呆的发愁,酒入愁肠愁更愁,随手丢了个鸡骨头朝楼下扔下。
嗷的一声,我丢的鸡骨头击中何物?是个活体,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蓬松的乱发,Сhā着几根枯黄的稻草,脏兮兮的乞丐服遮住胳膊却露出大腿,脚丫子散发的咸鱼味令食客们纷纷掩鼻奔逃。
我却来了兴致,原来古代确有乞丐帮的说,撕扯两片棉布将鼻子掩塞,对着乞丐小哥做邀请的手势,机遇好的话说不得似傻郭靖遇黄蓉呢,高人一般都藏深在草丛里,只要聪明人不怕脏,不怕累,金子总会发光!
我的眼里,小乞丐不是小乞丐,他是‘黄蓉’!——某某高人的儿子,或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真想立刻剥去他的伪装,显出他金光灿灿的本尊。
小乞丐也像小乞丐的样子,猛虎扑食,将一桌子的食物横扫殆尽,他吃东西的样子倒有些似小环,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喜爱。
他打了个很响亮的饱嗝,见对面的女人,两条长布条托挂在鼻子,不由抚着饱胀的肚腹大笑。
我轻哼一声,指指小乞丐的臭脚丫,“你那双脚丫子若让酒楼老板腌渍咸鱼干,倒不错!小家伙,今年几岁?”
他看似十五六岁,不会超过十六岁。
小乞丐不服气我的态度,侮辱了他似的,小胸脯一挺,稍微的带出点男子气概“我,我不是小家伙,我哥哥和我一样年纪时都成亲了”。
我豁的跳起,看,我果然没猜错!穷人家的苦孩子哪有钱财这么早成亲的?很象巫婆诱哄白雪公主,继续哄骗刺激小乞丐说出更多。
“哦?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小乞丐第一次显得落寞,少年的天使羽翼突然间被折断,哀伤的愈发真实,忧愁!超越年龄的承受,压得他疲惫不堪。
我想得要帮这孩子清理一下,明明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偏偏的珍珠蒙尘,白壁有瑕,“带你回家好吗?我不是坏人,就当是赔罪,对不起,拿鸡骨头砸到你”。
小乞丐一点也不担心,好似我说了摩天神话。
“就凭你?怎能伤到我?我才不怕”。
是夜,醉酒的我给自己带回一个包袱,小乞丐跟着我,牛皮糖、膏药一般的贴牢了好些年,甩都甩不掉,当我很久后,咬牙切齿的要铲除这贴膏药时,膏药很无辜的反问我“难道不是你自己将我带回家的吗?”
是,我很后悔,当时失恋的我把膏药当作新式玩具,根本没料到日后的结局。
小乞丐被我领回家的当晚,我甩手吩咐仆从为他洗浴,来不及观赏新生事物的诞生,昏沉沉的坠入甜梦。
天亮的时候,阳光母亲散发温暖,我抚着脑袋撑开双眼皮,拔下几根掉落的过时睫毛,轻轻一吹,掉落尘埃。
抬头看时,一美临窗站立,我揉揉惺忪双眼,迷蒙的看去,美人的长相有点眼熟,我确定此刻自己在家里,莫非?我叫了外卖?
“嗨!”冲美人招呼一声,我想我不会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美人也不像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自何处来?
美人一愣,微笑“你总是这么随意?”
我再仔细看,美人一笑露齿,我终于记起他是谁。
“黄蓉,我知道你,我头正晕着,不要烦我”。我的语气一如打发一个小孩子,他再漂亮,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黄蓉’一下子怒了“我不叫黄蓉”。
“哦,你叫郭靖”。
‘郭靖’彻底暴跳“我也不叫‘郭靖’,我叫李乾”。
我暗笑,逗他玩呢,只要他不说他叫柯镇恶就行,不然当先跳脚的会是我,玩具,玩具,不玩他岂不浪费?我想开发出来为我当保姆,他一定有些功夫,而且不简单,林默太多的事要办,我也不愿把林默当超人使唤,那是不道德的,资本家压榨仅剩余的劳动力,是不好的!
我呵呵的笑起来,对李乾道“看,我收留了原本是乞丐的你,那么你吃饭,住店都要钱,即便再当乞丐,在你吃了那么多珍馐佳肴后?你还要当回乞丐吗?”
谁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我偏不信,尤其是眼前这位小少爷,托了射雕的福,我仔细观察过小乞丐,细嫩的肤质,除了指腹间练武的手茧,李乾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李乾两眼精绽绽的放光,活似他捡了天大的元宝“你要供我吃穿?收留我?”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白养你,我手底下有几百人吃饭工作,你也不例外。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两个孩子”。
李乾怪叫“你有孩子啦?”
我试着耸耸肩,和老美学的,若是在现代我的同学朋友以这样的语气,我一定将他们揍的满头包,我也故作不知的反问“李小子,你还说你大哥在你这样的年纪都成亲了呢!你外甥多大了?”
李乾的表情一下子黯淡失色,片刻恢复痞子样,好听的是活泼,有新鲜力,难听点就是痞子,自以为是!这孩子身上带着这年纪的叛逆固执,不愤。他表现出令人讨厌的一面,一半是外界原因引发,一半多是自己刻意制造培养,正如那首歌,歌词:我们都是小孩子!
我起身穿衣,李乾的表情到似我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位,这孩子再叛逆,他也是古典人类,我接受他的讶异,“过来见见我的孩子们”。
院子里,漩儿和烨儿快乐的朝我奔过来,我老规矩的一边一个抱住,牵着孩子的手,对他们说道“来,孩子们,见见娘为你们寻的男保姆”。
李乾惊叫“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我挑挑眉,手指轻遮唇部,“嘘!小声点,你吓到我的孩子”。
这回,李小子彻底失声,吓坏小孩子的罪名,不是十五岁的他能担的起得。我终于知道,制服李小子的武器之一。
慕容出场
我确定我即将抓狂,恨不能立刻将李小子杀了!他竟敢让烨儿喝酒,让我的小不点漩儿蹲马步!李小子百分百的故意,不过,我真在想,让一个半大的孩子带小孩子是否合适?
我决定让林默回到我身边,让李小子他归家,我多送他一些盘缠路资,毕竟相识一场,谁料我刚把银两的包裹放置桌上,李小子的脸色煞白,和我玩川剧变脸,青紫红白不定。
李乾恨声道“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我是垃圾吗,随你丢弃?当初是谁将我领回家来?我好不容易适应这里,你偏又赶我走?”
接二连三的问句,指责炮轰,他也不反省自个都做了什么,合计他是窦娥,我冤枉了他!不说还好,以他这种强硬态度,简直不知悔改。
我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在我手里吃瘪,便故意折腾我的儿女,哼!你不想想谁供你吃喝?人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大少爷向来是不能吃亏低头的,如今,我放你出去,赏赐你银两,你该找没人地方,捂嘴偷乐才是!和我耍哪门子大少脾气?”
李小子见我动了真火,故意的做出可怜姿态,他不去竞争奥斯卡,到可惜了。犹如遭遗弃的哈巴狗,四肢无力的萎靡倒地,一时弄的我哭笑不得,真不知拿他怎办,看样子撵走他是不可能的。
我伸出三指“这是几?”
李乾傻傻的答“三”。
我得意的笑着“今天起,你答应了我三件事,第一件是你从现在开始专心致志的看护我的儿女,不得再存戏弄报复之心,另两件事以后再说”。
李小子的懊丧,令我心情愉快,悠哉的收了银两准备回屋,李小子急了“那银两。。。。?”
我狠瞪他一眼“要钱就走人”。
李小子委屈的撅嘴,好看的瞳眸酝酿泪滴,泫然欲泣,经不住我突然一脚,摔他个狗吃屎。
哈哈哈,狂笑着的女声,嚣张的,气势如虹的大步离开。
几天之后,李小子不再耍花招,当真做起兼职保姆,他认真的摸样透着点小男子汉的气概,可爱的执着劲。
天还没亮,院子里吵杂一片,随身的丫头着急的奔入,大喊“秦姐姐,李公子和林护卫打起来了”。
天啊,还有什么良药,能如此的,快速替我提神醒脑?
头发来不及梳理,踢踏着鞋子冲到院中,情景有点叹为观止,简直就是少林遭遇武当,现成的武侠力作,这一刻,我多想化身为玉娇龙,仗剑游侠!
李乾的花招百出,纷乱复杂,观之目不暇接,林默则显得稳重有余,桃花的轻功不错,腿脚功夫我却不曾见,但此刻,李乾恐怕是稍胜一筹。李乾小小年纪,有如此能耐,他的身家不得不耐人寻味。
我命人端来桌椅,吃着早餐,漩儿和烨儿从最初的惊慌不解,到后来看好戏的心态,学足了我的全样。
我一边招呼着孩子们吃喝,一边看两位武林人物蹿墙揭瓦,你暗器我飞镖的,我怕空中杂物碰到孩子,又特地叫一众人撑了伞戳破了两洞,仅露出双眼,一大两小六双眼,直瞪瞪的看着热闹!掺杂着啃食瓜果的声音,但不影响观赏剧情。
两位武林人士终于齐齐歇阵,擦了一脑门汗,见对面呣子三人那等情形,明白过来刚才被人当猴戏,无奈的偏不能拿她呣子三人怎样!
李乾离开后,林默的面色沉重,阴郁。
我知道林默有话对我讲。
“主子,这小子来头太大,恐怕和慕容家有牵扯”。
我一愣,直觉的Сhā嘴“姑苏慕容?’
林默疑惑“慕容世家世居琉璃城,有百富之家的声誉,慕容家传武功向不外传,‘李乾’这名字是真是假难定,他为何肯屈居这里?”
我长叹一口气,还好“只要不是劳什子‘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就好了”。
林默大惊,惊讶的嘴张了老大,警觉的查探四周“主子?你怎么知道慕容家不传之秘?世上知晓此事的不足十人,知道的多半被慕容杀了,我还是自傲天行那知道,你怎么?”
“什么?”女子高八度的尖声惊叫。(女主:天啊,作者大人你怎么这么心狠?不把我写个好结果,要当真遇见‘慕容复’一类人才,我要怎么过啊!)
我再次感叹,世事难料!
林默后来告诉我慕容家的势力极大,有了强劲的资金做后盾,慕容一族世居世家榜首,林默疑惑于李乾的功夫,虽博杂,却不似慕容的正宗,或许李小子藏了一手。
自从知道真有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慕容后,我看李小子的眼光,透着戒备,心想怎没段誉的六脉神剑?那可是慕容家肖想很久,却不能得的武学秘籍,我最爱段誉双指连发,击散慕容复发冠的那一节书,自此,慕容情节造就,极度鄙视慕容一姓,可惜了李小子好长相,好武功!
我寻思,怎么才能把李小子打发了?不过,若真有位段誉出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不过,那位‘段誉’者只爱极品美人的,似我这般普通水准,即便有段誉,我也不会成为王语嫣。
望着‘慕容’想着乔峰大侠,看着‘慕容’惦记着书生段誉,眼见着,吃不着的痛,恨不能将李小子拉去一处,痛扁!
慕容一族,盘根错节,氏族之间联姻,慕容一族还出过一位昭仪,当时那位慕容昭仪纤手一挥,从娘家要来几百万两银子资助朝廷赈灾,深受前皇帝宠爱,偏偏的红颜薄命,没多久就病死了,现今的慕容更是与武林世家独孤一族联姻,更加的显得举足轻重,金钱与武力完美的结合。
我虽好奇李小子的真实身份,也懂得好奇杀死猫,李小子现成沾手膏药,甩又甩不得,又得罪不得,掂量自己的几两瘦肉,实在撼不倒这只大象,自找活罪受。只能倒骑毛驴,走着瞧!
一日,我的老客户某某盐商的第八房姨太太,并刁蛮大千金邀请我参加此次富商与官家的交际联谊会,是个扩展商机人脉的好机会,我考虑后决定男装出场,其实很想白衣卿相,猛出风头一回,最后保全起见,为女人们衬托,当一回绿叶。
李乾巴巴的不同意,甚至有点反常的失控,左右一想,这次联谊,慕容家的人或许会到场,怪不得李小子紧张。
我长相普通,即便去了也掀不起波澜,凑热闹到有些兴趣。官家的人我不惧怕,小小的知府还没有觐见妃嫔的机会,况且我又刻意的丑化自己,无盐西施加不男不女,有人认得我才怪!
一身素衣,一把折扇,一枚小巧烟嘴壶,一双布履,很娘的举止。我的到来引得众人嘲笑,盐商千金见我另类装扮,小声问我“秦老板,现在流行此种装扮?”
‘流行’一词还是我传授于她,我轻笑点头“王大小姐,难道你不知京城日渐流行中性美吗?”
大小姐不耻下问,“何为中性美?”
我挺了挺布带束紧的平胸,一挺之后,略冒出山丘,眼色示意“男不男,女不女,既有阳刚之态,又有女性柔婉之姿,称为‘中性美’,大小姐若打扮起来,定能男女通杀,色变一方”!
“哦?”王大小姐虽疑虑,但有做‘娘’的准备,她长相本就不错,更加的不会错过色变一方的机会。
我经几个客户引荐,认识了一些富商,各行各业都有,其中一位,更是古怪!别人引见之时,习惯性的掩住口鼻,向旁人介绍“此乃夜来香的周老板”。
我还傻愣愣的问“花期几何?”
盐商大户哈哈大笑“秦老板,此夜香非彼夜香,尸首米也”。
晕,直接说一个‘屎’字不就得了?还来‘也’字,我也笑答“王老板,米田共是也”!
乘着盐商晕乎,我溜之大吉,心底笑翻。奶奶的,敢和我拽文嚼字,够他罪受。寻了一处寂静处,醒醒残酒。
夜风拂面,离开充满铜臭味的富商们,呼吸也顺畅些,巡视场地一周,未见慕容家的一兵一卒,笑自己多虑,多疑。
左右四顾,见无人!我拉扯下衣领,略松开前襟,浑身清爽舒坦了些,现下只是五六月,到了炎炎夏日,古人又保守穿的多,还不把我热死。
眼尖的看见蚊子一只,‘啪’的一下,蚊子肚腹饱胀的血,但它刚才不曾叮咬我,那么?此地除了我,还有谁?瞧瞧蚊子凄惨尸体,计上心头。
我双手合十,为死去的怨灵祈祷“蚊子,蚊子但愿你来世投个好胎,莫要再干吸食人血的勾当,哪怕再世为猪,也好过吃喝一场,再世为狗,搏个忠心贤明,莫做走狗!再世为人,风流快活一生,莫得杨柳花病,我不是故意结束你仓促短暂一生,只是你凑巧的溜至我的眼皮底下,好歹,你是饱死鬼,比起你那些,饥寒交迫屈死的同类,好太多!”
我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暗处的人始终是不出声,迫使我使出无敌杀手锏,将发弄乱,身子歪斜,对月盟誓“此间天地为凭:信女秦笙不小心杀生一蚊子,若蚊子来世投胎为人,信女甘愿嫁于,以偿今世之遗恨”。
突兀的‘噗嗤’一声,接着男声的接连咳呛声,我心一喜,终于将暗黑人物引出,我就说吗,凭我的能耐,不把藏地三尺的‘蚯蚓’挖出,岂能彰显我的能耐?
一声豪迈,粗犷豪情,大声的言笑“谁家的女子这般逗笑?我乔峰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如此有趣的姑娘”!
“乔峰?”我的声线颤抖,极力的压抑我的激动情绪,但,我的内心情感之充沛,对‘乔峰’由来已久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以至于,我拎着衣角,奔至声源。
“大,,,,”脱口出一个大字,恨不能身有异能将‘大’字收回,慢说黄版的乔峰不帅,却英雄气十足。胡版的乔峰不美,但正气阳刚味十足。可眼前的这位‘乔峰’简直就是一山顶洞人,满嘴胡渣,五大三粗的魁梧身材。
我的偶像被亵渎,我的梦想遭破灭,我的希望已毁败,来不及衍生的慕孺之情还没表达,就生生的吞入肚腹,化为轻烟。
此刻,我的摸样很怪异,披头散发,面如金纸,浑身颤抖如秋风落叶!
乔峰见我,一呆,迷惑道“姑娘认识乔某人?”
我的头颅,行动大过思想,颠摇的似误食瑶头丸,(广大的青少年,上班族群:毒不能沾啊!)乔峰大侠的身后,步出一人来。
月牙色的长衫,微微的反光,男人整个人晕在柔和的光圈里,喔!圣母玛利亚,你在给我一抡猛锤后,还记得喂我甜点。
衣料的珍贵,举止的文雅,气质的淡定,整个人好有气势,光站在那里微笑,无形的视觉和精神压迫,令人不敢直视他的光华,桃花没有他的尊贵,李乾没他的稳重淡定,正男无他的压迫,宁采臣没他的夺目炫彩!
天与地,灵育而生的精华,集于一人。我的心‘咯噔’一下,意识到此人可能会是谁,转身,起跑,拼了老命的逃离。
习惯性的数数,一秒,二秒,五十秒短跑后,确定身后无人,拍拍胸脯顺气,喘的似头牛。
远处,慕容醒与乔峰互望,未从灵异事件中回神,乔峰当先雷神大笑“哈哈哈,真有意思!别的女人见了你,如蜜蜂采花。这女人见了你活似见鬼”。
慕容醒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散,这女人是聪明的,仅凭一只死蚊子就断定这里有人,再装模作样的发声,引出暗处的人,心思确实不同一般,只是,欲拒还迎的把戏,他见得太多。除去慕容的姓氏,他的长相,武功,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之癫狂。
晚宴结束还得要好一阵子,我略整理了仪容,装作无事的满场子溜达,脑子里满是刚才见到的绝色,游魂样的茫然无措,那男人实在是惊世绝种,万人空巷争相睹。
王千金也似夜游神,实际上在这里转悠的女人们,都魂不守舍,思春发情。不论是富商千金,姨太太还是金窟窑姐,无一例外的中了绝色的毒,女人们的含情媚眼,直让人寒腻!
我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我知道林默在外面守侯,顾不得和主人家打招呼,捡了道路顺畅的厅堂出了王府。
第二日里,我的店铺生意金额暴涨,单子是接了不少,但是女职员的工作态度,显然心不在这里,扎破手指,走错绣线,描错图案的,比比皆是。女客们巴不得前一秒选样,下一秒就能穿上成衣,一切,都为了一个人!
慕容家的少主:慕容醒,与独孤家联姻的正是这位,虽已成亲,仍有不少女人甘愿为妾为奴,只为长相守,片刻不离的待在慕容醒身边。
这位慕容少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动当地服装界的当月销售,像今天,几十号绣娘争相请假,只为争睹绝色一眼,我的店铺不能不开啊,若不允假,恶名便会在外!阻挡下属当二奶的前途,女人们一旦联合成统一战线,大大的不妙!
余下的都是三,四,五十几岁的婆奶级人物,我也沦为苦工,那么多的衣衫要成成品!二三日内,不断的客源进店,我还充当设计师。
好不容易给干涸的唇润了水,店外一人走近,也不进店光在门口转悠,阳光恰反射光晕,我只见红白蓝几色的一团,手搭凉棚只看了大概轮廓,男子的装扮。
那人先是在牌匾广告词那研究,又比划了视角地理位置,就是不进店。这些时日有不少人见我这店铺地势不错,硬要高价盘店。开出的价格也是天价,我就是不卖。人气是无价的财源,我还不至于贪图眼前小利,对于这种人,我干脆眼不见为净,拿把蒲扇扇风。嘴里哈气猛打,眼泪横流,我困的很,索性伸长了两腿,死猪样的打盹。
我的铺子里不外乎张挂的成衣样本,即便是贼也只能偷取衣物,所以,迷糊中感觉有人进店,但眼皮死撑不开,为了这一刻的舒眠,我死都甘愿。
我的睡相一贯的不斯文,老大的人还流口水,睡至鼾处还打呼,这一觉睡得深沉,睁眼时已日落斜阳,我刚睡醒时,总有些时差,心情不舒畅,淡淡的撇眼,嗯?有一人背着我面壁站立,我记得那里悬挂了一首诗,为了彰托衣物的古韵墨色,那人不看衣服,欣赏诗词?
对于光看不买的,我一项客气礼遇,但今天偏偏碰到我此时心情不好。我走近,不看那人,猛地一下撕扯掉古诗词,哼!让他看。转身也不理他,慢悠悠的喝我的凉茶。
“多少钱,我可以将它买下?”男人的声音鄙夷,冷冷的如高山流冰,看似将溶化却寒澈肌骨。
我心里暗爽,哼哼!来了精神,故意的看似茶水无意泼洒,将宣纸染浸,片刻间字迹模糊。
男人大概是很恼的,顿步拔脚就走,行了二三步,又回头“我要了这件衣服!连同这首诗词!”
我晃悠悠的起身,小腰扭的与青蛇不遑多让,风姿绰绰的摇摆,取下样衣,抬头。
呆住,这?
他怎么?怎么会是他?慕容醒?
心底,暗狠了狠,我无视绝色的气怒,态度依然嚣张,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我这里每个客户都要试衣的,哪怕是送人的,也会派人专人拿样,成衣的制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慕容醒冷笑“本公子不需要!价钱?”
我也笑呵呵的伸出两指,不说话。
“两百两?”慕容不屑,将我看做肉摊的市侩大汉。
我摇头,吹出两字“两千”!
再稍作停顿的添加“黄金”。
慕容醒一愣,看我的眼更加的冰冷,北极的地下冰层也比之暖和些,他轻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大叠的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
我走近桌面,刚要伸手去拿,紫檀木的桌子化为粉沫,我一时又惊又怒,看着飘落在地的银票,犹豫着要不要捡,他分明是有意要侮辱我,看我笑话的。
咬咬牙,捡起银票,老娘怒了“这位公子到有趣,小店开设成衣店,做的是衣服买卖,您要喜欢诗词到书馆书肆,干吗非得来我这小店?拿我这小店寻开心?既然要了衣服,本店服务周到,自然要请您脱去外衣试衣的,不是我天生爱贱,只是做买卖的实在诚心,不欺不压,衣服您一定要试!您要再看旁的不顺眼,尽管毁去,自然记在您的账上!若是不依了本店规矩,衣服,诗词什么的,全都没有!加上紫檀桌,两千两黄金概不退还!”
绝色诱惑
绝色唇边的笑意展开,不管有意无意的散发令人窒息的魅惑,轻哼了声,仿佛柔情无限“你这么敬业,那么就为本公子试衣好了”!
我低头,真想将施美男计的某男,暴打!但是,他不是桃花,桃花容得我放肆,而他却是养尊处优惯的武林世家公子,武艺高超!
如果,只是报复性质的展示自己的优势,企图幻惑迷人,之后呢?耻笑痴情者的迷恋,既而鄙弃视而不见,这种人最可恨,拿人类的情感作为武器,尖刀般的刺入对方的心脏,他应该是没感情的人,至少从未爱过,又或许被人抛弃伤害过。
我尽量的自然,当他和别的男客没啥两样,脱去他的外衣,将墨色的浓蕴书香外衣批附他身上,用小针抅勒不对,需改善的地方,他哪怕俊的似唐僧,妖人争吃他的肉,我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是比丘尼。
我,目不斜视,穿针的手一丝不抖,不去在意男人周身的淡淡薰衣草香味,不在意指尖触及的精壮,结识的躯体。不在意男人无形中织就的捕鱼网。他若乱动,我便将计就计,狠狠的戳他一下。无声的,暗暗的私底下算计他,让我的心里平顺了些,哼,骚包就要吃点苦头,他当所有女人都会粘着他,都会看重他的相貌!
被女人惯坏的男人,必要时真要享受血的教训!
男人张开的双臂,有意的将我圈围,男人紧炙的呼吸,喷散迎面,我不动声色,装样的略靠近他些,手里的小针戳了他一下,我不是绝色美人,他也不会神魂颠倒,自然对异样感受的分明,男人一刹那僵硬着身子,我顺势挣开,自顾的画着图纸,标注需要修改的地方。对于刚才的小Сhā曲,看似无意的施为,我冷眼对他“公子,明日可取成衣,不送!”
慕容醒失态的呆瞪,不敢相信,无往不利的,俊美无匹的容颜,在一位长相普通,爱财贪金的女人面前,彻底的失策,还被女人算计!
男人无趣的离开,我就差拍手吟诗一首《送瘟神》!
晚间时,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工们纷纷回营,抱怨着慕容公子只露面了一小会,纷纷的梦幻般的畅想,回味绝世美男的风姿。举凡慕容二三事,历历道来,比自家家谱都熟络。我无声叹息,若是她们知道她们殷殷相盼,渴慕已久的慕容被我恶整,我定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为求自保无虞,我始终保持沉默,笑意盈盈的听她们八卦。
第二日大早,慕容含笑的走近店面,指名要昨日当班的某某招待他时,我被愤怒的女性族群从床上挖起。
阿秀暴跳“老板,你知道慕容来店里,居然放我们出去干等?公子还指名要你招待,你,你,,,,,,”阿秀气的语无伦次,忘记了谁是老板,谁是伙计!美色误人。
我伸手挡开阿秀的一指禅,故意学着她的结巴“你,你,你,,,好像忘记了,你此刻同谁在说话?”
阿秀脸色猛地红白相间,眼神不安的东挪西移,象做错事的冲动小孩无助,可怜兮兮的晶莹落泪。
“哎!”我叹息,我服了她‘感于面对理想,直面人生’!慢慢的起身穿衣,“叫他等”。
阿秀猛地站立,笔直似树桩,又结巴“老板!你,你,,,,,你竟然让慕容公子等?”
我嘻哈“是,是,,,,,啊”。
阿秀猛地一路小跑,急着招呼她心目中的偶像,我微笑,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花开正茂的年纪,我象她这般大的时候,只有枯燥乏味的数理化,只有少年无知强说愁,年轻真好!古代的女人又早熟,过早的嫁夫理家,她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无味!若丧夫的,说不定年纪轻就守活寡,被婆家休掉的,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阿秀心中的这一份憧憬,足矣回味一辈子,也许,我能帮她达成所愿。
我梳理好妆容,男装装扮,昨夜连夜让织工赶工,到了店铺里,女职员们一个个绯红了脸,显得小声小气,扭扭捏捏,偷偷拿眼瞟慕容。我暗笑,姑娘们,你们也太做作!
将成衣叠好,上面附了三张纸张,我抄录了李白的三首诗,慕容醒见了多出的诗词,面带疑惑,无声探问。
我轻声道“帮我个忙,这衣物和诗词就免费奉送”。
慕容倨傲的挑眉,刚要开口,我探手止住,笑说“两千两黄金的买卖,公子不做岂不太便宜我?何况只需公子举手之劳”。
慕容好奇,不明白过了一夜,女人就和气的和他讨价还价,究竟为了何事?他大大的好奇。
“公子只需对那穿绛衣的女子看似无意的笑一笑,这生意便成”我继续和颜悦色,他若不傻,定会答应。
慕容拿起纸张,惊艳于诗词的洒脱,优美!放下纸张的同时,看似无意的朝阿秀的位置正面一笑。
阿秀立马激动的快要眩晕,连带阿秀身旁的几个女孩子也享受了绝色的福利,狂喜的紧攥拳头,互相拥抱。
我含笑看着她们,这群女孩子真是——朝气蓬勃!
我回头,见慕容打量我,目光里的审视意味令我不爽,对他,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又是已婚人士,更加的没发展空间,转身,利索的离开,回至里屋。
我悠哉的嗑瓜子,几日里,女职员们反常的无比勤快,打扮的异常独特,巧笑倩兮的抿嘴直乐,尤其是阿秀,回头调脸看向东边一角的频率为每分钟十次,我哀叹,阿秀姑娘:你手里拿的是针呵,那小手戳的红红点点,我瞧着都不禁心疼,怜香惜玉!
东边的一角,那人发神经,白日里无事的把我的店铺当茶水间,无限量的供应茶水,吃食。那都是为客户准备的,而我的女职员们热心提供他免费服务。不过,自从绝色友情进驻后,我的店铺外围观了一大批的女子,来店内做衣服的女客比平时多了一百倍!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无数‘活动着的长脚银票’,心里头爽啊,所以对某人神经的兴味不计较,外带看戏,《女鬼勾书生》!
我几日里准时开店,打烊,今日却稀奇,李小子肯带两个孩子来店铺,我以为李小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面,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一个小孩子暗恋,魅力太大,不是好事呢。
孩子的带来,带动了尴尬的气氛,李小子的态度简直是雅典娜的圣斗士,那神经不是他熟人吗?
绝色初见李乾,也是一愣,对着李乾的神色是宠溺,埋怨。
咦?气氛很古怪,莫非此地即将上演蓝颜祸水?
李小子在绝色的目光中,逐渐软化,温顺。学生见老师般的乖觉,蚊子哼的“表哥!”
我眼一亮,这回找到正主,终于可以把翘家小孩领回家去,此刻我见着绝色,犹感亲切,“你是李小子表哥?赶紧的把这孩子领回家去,他在这烦都烦死了”。
李小子大叫“女人,你干吗?”
我捶李乾一脑门,‘女人’是他叫得吗?没大没小的,我狠拎了李小子左耳“白吃喝了那么久,你该回自己家去。还和我没大没小?”
李小子疼得龇牙,不敢使力挣脱,“好姐姐,放手”。
我让漩儿冲着绝色叫“哥哥”。
绝色一瞬间,脸色阴沉的似锅底,仔细看了李乾,半晌才道“你既出来,暂时就不急着回去,家里的事我会照看”说完,半步不停留,走了!
慕容离开的同时,带走了一大批的活动银票,我心痛啊,这得损失多少银子?自绝色手中飘过,落在我的站立的地方,死神经又要我捡银票!风吹过,银票离我远了一些,顾不得脸面,自尊,白拾的银票不捡白不捡。
还没看清数量,银票被抽离,李小子拿了银票。
“还我”。手掌摊开,脸色不善,敢从我手里抢钱,李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捏耳的手送上,还未触着他的耳朵,死小子滑似泥鳅,堪堪的顺势一趟,唇际间软软的相触,我一呆!李小子也未料,两人保持着怪异的暧昧之姿。
李小子闪过神,慌得将银票往我手里一送,丫的跟刚开窍的大姑娘似的,蹓了!
我对着一众女职员,狮子大吼“看什么看?看好戏呢?都干活去”。
我心情超级郁闷,被一个孩子给调戏,我可真够逊,扬扬手中银票,一个小吻,换一张五千两的真金白银,也划算!
我见两孩子精神气不错,好久没带孩子逛街,今个定要海拼一场,林默适时的出现,聪明的不发一语,默默跟随。
绯闻力量
路遇,偶遇,巧遇第三十八回合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李小子制造时机偶遇,却一句话不说,阴惨惨的盯着我一会,就掉头走人,如此这番,几次三番,我被他的害羞折腾的要发神经!不就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唇边摩擦,至于这样‘刻苦铭心’?
我一定找机会说清楚,偏偏李小子的行踪整的跟聊斋似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小子耍一耍轻功,人就没影!让我死命憋住,管住自己不狼嚎。我终于知道,古代男人也是很贞操的说。
古典美是啥?就是摸一下古典美男的手,他会脸红!
摸一下他的粉脸,他会脸红!
摸一下他的胸,他会暴走!
摸一下他的XX,他会挥刀砍人,见色女不认账,会挥刀自宫,古典的美男很在乎贞洁的说。
李小子看似无稽,但是始终是情窦初开的小小男生,我要跟他讲明,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年龄差距,还是彼此看待事物的不同,他值得更好的女孩配他。
问题在于,我抓不住和李小子交流的时机,他在躲着我,上一刻蹩在墙缝里瞄,下一刻鬼影飘忽,我真的受够了!
隐忍了一夜,加蚊虫叮咬,我足夜的守在李小子的寝室前,门终于开了,精神良好,状态一级棒的李乾,一脚刚踏出,生生的差点被吓回屋。
满面憔悴,被夜风蹂躏的长发四散,目光无比哀怨的,身姿飒飒,迎风飘展,凄厉的声线,对他怒吼“你敢再躲,就滚回你的老家去”!
李乾不由瑟缩,从未见女人如此发怒,他想他可能真的惹到她,转身让冷的发抖的女人进屋,细心的递上一件干净的外衣,温柔的为她披上。
我吸着鼻涕,放纵自己不淑女的举动,无比严肃,认真的对李小子说道“瞧,我就是这样,我又老又丑,又不淑女!还有三个孩子,你看中我什么?”
李小子扭捏了半天,回答“不知道”。
我晕,不知道就糊里糊涂的爱上了?我早说,这不是爱情,只是小孩子的猜,猜,猜把戏!
“你很特别,直率,能干,,,,,温暖,,,”李乾困难的,编织形容词描述。
我差点要吐,原来李小子还处在断奶期,急需母爱!被人暗恋是一回事,被人看做妈婆,则是不能容忍的。
“你,,,,,你,,,,,!我真要被你气死,气的要将你压缩成肉泥,重新浓缩到你妈的肚里,你这是缺乏母爱的表现,我很爱我的孩子,但不表示我会接受一个十六岁的大孩子”。
李小子一下子脸涨的通红,结巴“什么?你说的我不懂,关我娘什么事?”
“你就是个刚断奶的孩子,实际上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孩子,和一个身量不足,情感智商低下的小鬼,谈什么感情?是的,太可笑了。你和我之间只是主顾关系,别的,连一丝一毫都不能牵扯,懂吗?”
李乾阴郁着脸,我的话他算是听懂了,很闷的,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我看的出来,他的脸色眼神告诉我,他很不开心,也许,过一会他就会说出离开的话。内心深处的小小失落,毕竟,李小子长的蛮帅气。
过了好一会,李小子看似不那么消沉了,轻巧的启动薄唇,吐出几字,不容辩驳,不容理论“我对你的情感是不是真诚,我想不是由你说了算,时间长了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真心,还有,不要因为你比我年长,就可以轻视我!”
这?我一时不能言语,他说这些话的神情,严肃,放佛一下子长大了十几岁,我还来不及幻想李乾成长后的相貌,清早打扫卫生的丫头,见一男一女孤处一室,女主人的身上还披着件男人的衣衫,‘0’型张大的嘴,丫的猛一转身,大嘴巴到处伸张。
“秦姐姐和李公子在一起啦”!
我急忙跟随,一定要把小丫追着,不能让绯闻上今日的头版头条,我追!
李乾望着狼狈,急切追出去的身影,无奈的苦笑,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她总说他的年纪小,她自己又何尝是个大人?
世界上传播最快的,不是风,不是瘟疫,是绯闻!府内上下人等个个眼神抽筋,一见我或李乾站在一处,目光里的暧昧,猜测,八抓鱼似的细长触角,伸张各处,尽情的享受八卦,古代的业余活动太过贫乏。
渐渐的留言的主角从两个变成几个,林默也被掺和进来,林默除了我一项不爱和旁人多言语,别人就要猜测原因了,保镖爱上雇主,上演一场惠特尼,休斯顿情节,连许久前的正男也被稍上,府里的人传着,渐渐的流传至街坊左右,乃至整个城。
话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我还是低估了它的力量,乃至于几天后,被别人臆想成情敌,在我的三令五申下,府里的人虽未再嚼舌根,这一天,府中负责来客报备的门童:来喜,兴奋莫名的一路小跑,急喘喘的道“秦姐姐,府门前来了一位小姐,说今日非要见你一面,不然永不离开府门半步”。
风雨欲来,空气中散播不安定的因子,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不能见,来喜扭曲着面容,似大便便秘,要说不说的,慢吞吞的“秦姐姐,那位娇滴滴的姑娘站在门外怪可怜见得,秦姐,你见一下她也不会怎样的”。
我哀叹“来喜,你嘴里叫着我姐姐,心里却向着外人,一群见色忘义的东西”。
来喜哭丧着脸,无声哀求。
好了,好了,我服了他,那女人我见一面就是。
林皎皎对秦笙的第一印象,差得很。林皎皎大刺刺的高傲,挑剔的审视秦笙,面前的女人相貌普通,连女孩家最重视的装扮,衣着都不悉心打理,素衣素服,简单的似花不起银子,穿不起衣服!
虽说,正男快要和自己成亲,但从秦笙府里传出的谣言,难听至极!这女人定是见自己和秦哥哥幸福,心思歹毒的想要破坏。
“我是正男哥哥的未婚妻:林皎皎,我要你向街坊邻居澄清,你和正男哥哥从未发生什么,并保证日后不得骚扰我们俩的幸福生活”。
我好笑的看着林皎皎,听风是雨,兴师问罪来了?
“我可以保证不会去骚扰你们的恩爱生活,但!我不会后悔,不会不承认我曾经与正男的感情,我没有错,错的只是流言,是世态。如果,你们自己都不能彼此信任,那么又何惧一个我?”
林皎皎不安,生气的,毫无风度的大吼“你这个恶毒女人!你看不得正男哥哥幸福,你气他不要你!你气婆婆不喜欢你,你还毒言中伤,挑拨离间”!
我苦笑,争与不争又有何分别?吩咐一旁傻掉了的来喜“来喜,送客”!
来喜愤愤的怒对林皎皎,原本看这女孩娇滴滴的,想不到一进来就含血喷人,秦姐还不争辩,素日里有哪一家的主子由得下人胡闹?今次看来,是他们为秦姐惹了麻烦,招秦姐不痛快,但,任着旁人欺负自家主子,他来喜看不过眼。
“你这姑娘,我好心放你进来,你却疯狗乱咬,你当我们秦府好欺负的?你那正男哥哥算个什么东西?咱们的李公子可比姓秦的强一百倍,再不济林护卫出头,也比姓秦的强”。
我的身子差点顺势滑下躺椅,这,哪里是为我辩白,分明是摸黑!果然,林皎皎的眼神愈发的得意,愈发的鄙夷。
“哼,勾三搭四的下贱货”。
林皎皎此言一出,我猛地跳起,来喜更是激动的要卷袖抽她,然而,同一时间,我听到了两个男声,同呼“住口”。
屏住呼吸,再睁眼时,我见到了正男,是在这种情况下!
李乾一步靠近我,冷冷的盯着林皎皎“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不然别怪少爷打的你满地找牙,说”。
林皎皎初见李乾的美貌,微愣,想起适才门童说的,李公子比秦哥强的话,林皎皎又打量了出现她身边的秦正男,记忆里正男哥哥都是温文含蓄,第一次,见他气的脸色发青,这男人日后是自己的夫婿,理当帮着她才是,难道?秦哥与那女人情缘未了,藕断丝连?这份认知,让她面色惨白,李乾的威胁,她也顾不得。
“秦哥哥,你从未对我这么凶的”!娇滴滴的美人撒起娇来,很少有男人不动容。
秦正男的面色缓和了些,对着我道“笙儿,皎皎,,,她不懂事,你别介意”。
我微微摇头,这男人当真想旧爱新爱两把抓吗?还唤她为‘笙儿’。
李乾阴郁着脸,如果很露骨的形容,看着正男的眼神,那是吃人的眼神,捏着我的手,紧了又紧,丝毫没有顾虑,我会不会手痛。
“你唤她什么?你还有资格唤她笙儿吗?若是旧情难忘,你身边的这女人又是谁?什么叫别介意?伤人后,仅仅‘别介意’三个字就算了吗?”
正男满含歉疚,无声的看着我,一时几个人都无话可说,气氛冷场!
我总不能自己说‘无事’,那样李小子以为我护着正男,还不知怎样闹腾,只是正男!他非用那种,欠了我几万万两银子的表情吗?
李小子一见正男那神情,气不打一处,醋瓶打翻。忘记松开我的手,连拽着我整个人和李乾站离正男面前咫尺之间,正男下了一跳,或许出于余情未了,或许出于以前相处的习惯,正男拂手顺理我耳边的碎发,我一时愣住,目光与正男的纠缠,回忆起如诗如画的过往,记得那时,正男喜欢诗词,我便默诵古诗词,惹得正男又惊又羡,又是钦慕的好笑样子,耳边,正男咏颂“衣带渐宽终不悔”!
下半句,正男没说完,我却明白,看正男的目光不禁柔了,一次我为正男量体裁衣,发现他比以前瘦了很多,搞怪的学着男人声线,故作摸样的念叨这句,正男自然不放过整首,和我蘑菇了半天,半是哄半是威胁,那件衣裳始终没来得及做成。
林皎皎如何能容得我和正男两两相望?李乾如何能让此种情形延续?
我的身子被猛地拉离,跄踉了几步,狠眼瞪向李小子,“干吗?死人啊!巴望我早死,也不用这招,直接一剑摸我脖子,多爽利?嗯?”
李乾气的反而不能言语,孩子气的叫嚷“这女人欺负你,你还?你还向着他?难道他就这么好?值得你含冤受屈?”
我不以为然,为这出闹剧,摆摆手我嫌闹腾,顺势躺进躺椅“往事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李乾一头雾水,林皎皎更是莫名,正男呆呆的看看李乾又看看我,叹息一声,失魂似的离去。
我对着林皎皎好心提醒“喂,你夫君都走了,还不去追?”
林皎皎一跺脚,急忙追出去。
李乾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失声笑了,“原来我是多虑了,你这样的女人哪里会受伤?钢筋铁骨,金肝银肾铜肺,哼!”
我看着李乾怨怪的样子,李小子毕竟是个孩子,刚才含糊的劝正男收心,希望正男明白,过去的便过去,一味的纠结,不会有好结果,林皎皎相貌娇美,配他真是才子佳人,人应该知足长乐!
或许,正男的婚礼那天,我应该把那件未完成的长袍给正男送去,以后,彼此做个朋友也好。
李乾突然问我“今朝的风流人物说的是谁?”
原来,他不笨,我转眼笑答“绝色喽”。
“是谁?”
我还没见过如此锲而不舍的人才,“当然是慕容绝色喽,你不觉得慕容比你俊俏好几倍吗?”
“表哥,他不是你能沾的,若是玩笑,此话说说也罢,若是当真?乘早收了糊涂心思!”李乾一下子正容肃穆,我的视角自下而上的看他,李乾此刻的架势,颇有些烈士就义的大无畏场景。
我脑中闪现一大侠豁的将剑举起,仿佛我就是罪恶不赦的大奸人,大侠手指苍天,面部狰狞,怒吼“你看苍天饶过谁?”
我痴笑,哈哈哈!
李乾见我乐,无法,无奈的摇头,这女人你说她什么好呢?有时很聪明,有时,譬如现在,傻妞一个,无来由的哈哈大笑。
世态无良,何不苦中作乐?人活的那么辛苦,何必争来争去?可笑有些人看不懂,执着于是非对错,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慕容争春
大早的,阿秀又跑来打扰我睡眠,我没好气的“阿秀,今日又有帅哥光顾?你最好有好理由,不然!后果很严重”。
昨夜一夜睡得不安稳,清晨又被阿秀挖起,虽是有心看淡,但一段感情的结束,毕竟在漫漫人生里划过间隙细痕,水过无痕的技艺不是一时半会的练就。梦里总闪现和正男交往的情景,那样温文诗意的男人,和他相处总是如梦幻的唯美,美的一切都不真实,他全心意的投入感情,却因母亲的反对,那么干脆的就能放下,男人的决断,狠厉,不得不佩服呢!我自省,我恨过怨过吗?
记得教学课本里,描述的某风景名胜,如何如何美,沁人心脾,泉水叮咚,花香蝶彩,美不胜收,直至自己终有机会亲自游览,却大失所望,因为印象里的文字形容的太好,当现实比想象糟糕时,没有比这更令人沮丧的事情。而正男正如臆想中的美景,经不起现实的冲击,猴子是永远捞不着水中月的,我宁愿做务实辛劳的蜜蜂,也不愿做水中捞月的猴子。
我有时在想,不如平凡过一生,没有男人的生活,不会是鱼缺了水,古代的男人最重贞洁,重妇德,休妻的七出比放屁还容易,我这样的后期穿越者,现补习教条女德,恐怕不能全盘吸收,七出之条一天就全现形,我哪里当的古代媳妇?
自由自在,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为什么不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天空呢?只要不妨碍其他什么人的生活,随心随欲最难求,人一生里追求,莫过于中庸,心境的调适最重要,一晚的不适,有了这份认知。
阿秀偏偏的清早叫起我,我怎会不一肚子火,最好她有个好的理由。
阿秀见我恼火,说话到利索了,“秦姐,店里来位神秘大户,一开口就下了五千两的定金,但是他指名要老板去接客”。
‘接客’?不怪她们,都怪平时我说话不把门,这回轮到我去‘接客’啦!哎,什么世道,现世报这么快。
迈入店铺,和素日没什么不一样,阿秀示意那客人在内室等候,我猛一瞪眼,“干什么把人领到我的休息室?办公室不行吗?”
阿秀很委屈“那位公子说身体不舒服,我就,,,就,,,,”!
原来,又是美色所误,不过,我到好奇是怎样的绝色令阿秀这般怜惜?
推开门,仿佛进入了另一番天地,迎风踏青,堤柳垂杨,杏花散落,空气似夹带着春风,那人仅仅站立凝视,我却恍惚的只觉又转世投胎了一遭,来世赴前缘,生死皆不悔的顿悟,难怪!这样引人遐思的人物,阿秀怎抵挡的了?我注意到桌面上的面纱遮帽,想来外间的人不曾见过美人真容,唯独阿秀,我轻叹一口气,这人心思缜密,考量周到。
我叩击桌面,引那人回顾,那人一副盈弱之姿,久病后的苍白,美的令人怜惜,看着他叫人心疼,肝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叫嚣,只愿为他生,为他死!冲锋上阵的战士,因他值得!
病美人浅浅一笑,高贵的似御阶上的王公,含笑友善“梅,听说秦老板的衣饰向来独特创新,冒昧处请见谅!”
‘梅’多雅致的名字,印象里女子叫梅,则俗气,男人叫梅则添了份雅,多了韵味。对着这样别致精细的妙人,我走路的步子带着风,飘飘欲仙之感,女人对着美男帅哥,不自觉间的卖弄,无论美丑。
“我到不知我的小小店铺如此声名赫赫?梅公子要几套成衣?”
为病美男的服饰,我可煞费苦心,病美人肌理白皙,配黑色肯定不错,但此朝忌讳黑色,除非丧事才穿就,美人这么好的天然资本,不穿黑色可惜了!灵光闪现,小缎的白色领衬底,衣袖处白色细边,袖上古朴的古典文字,正襟口偏左,心脏的位置找书画好的师傅,用银线刺绣诗一首‘咏梅’,腰带宽且高直,腰带中间部分,黑色带金线刺绣了古典的‘梅’字,下摆处,故意裁接一块斜三角的白色布料,不经意的以为内衣外显,同样的刺绣一枝含苞待放的二三朵梅骨朵,立体的花骨朵淡淡盈香,添了梅的干花塞入花骨朵,傲雪独自开的冰梅,铁骨铮铮!
梅七天后取走了七套成衣,我劝他试穿,他含笑道“秦老板的眼光,梅信得过,三日后请秦老板驾临飞墨轩,梅以文会友,茶水相待”。
我胸中无点墨,真要去赴约,恐怕会出丑,但美人诚挚相邀,不好意思推却,天生的脑子里装了几首古诗词,穿越变才女哪那么容易得?
再次见到梅,连我也忍不住惊艳,惊讶的嘴合不拢,半晌回过神,赞叹“梅公子,当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我预计几天内,梅公子定能带动一大批的美男光顾我的小店,呵呵!”
梅苍白的颊染红霞,人显得精神,“秦老板,开玩笑了”。
我依旧是男装,园中的石亭里,早坐满了十几人,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彼此介绍,果然有人提出要光顾我的成衣店,我笑呵呵的应下,气氛还算不错,连知名的艺妓范无双也在场,因为做过她的生意,彼此都认识。
梅携一人,远远的走至石亭,我仔细看,竟是慕容!一瞬间,我竟有些紧张,毕竟如果李乾不那么早出场,慕容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一切过往显得朦胧暧昧,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庸人自扰!
梅高声的介绍慕容,看的出梅和慕容私交很好,我向慕容点点头,梅惊讶“原来秦老板和慕容认得?阿醒,你怎么没一件秦氏绣坊的衣服?我真是爱极了这件衣裳”。
我目瞪口呆,没见过男人对衣饰的狂热,真心喜爱,如此在意!
慕容浅笑,先是看了眼梅,接着对我问道“梅衣衫上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是你的手笔?”
我摇头笑笑“不是,这首是我幼年时偶遇一乞丐,赠了他些吃食,乞丐咏颂的,见梅公子巧姓氏,所以命师傅们刺绣的,我哪里有这好文采?”
我的谦虚反到令人觉得是托词,索性微笑不语。
范美人琴棋诗画无一不精,在男人堆里分外的受欢迎,反观我除了梅和慕容偶尔和我搭上一两句,几乎没人在意。看来,一个人的貌相注定了人生,无论古代现代,长相普通人类,升迁的机率少的可怜,更别说貌丑!
范美人混的如鱼得水,见我冷清,把话题延伸我这里,范美人巧笑倩兮,衣袖遮口,眉目弯弯,别样的娇媚动人风情。
“秦老板自谦了,谁不知秦老板的秦氏产业遍及海内,旁人连学都学不来,女子都要似秦老板这般能干,男人们谁敢瞧不起我们女子?”
范美人一口一声秦老板,摆明了说我太强悍,没女人的柔韧,温柔娴雅。
她身旁站立的马某,立呼冤枉,一唱一合“大家何出此言?谁不知城里文采最重的范大家?女子们,琴棋诗画精通者,在我看,除了大家,还没有旁人”。
我暗地里吹嘘,这马屁拍的,牛皮吹得!将范美人比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奇珍,文杰泰斗。
范美人面上不好看,微微羞恼,却不愿我寂寞无闻,“秦老板,何不今日为着梅的字,做诗一首?”
我对她的步步紧逼,感觉不耐烦,却依然的淡淡含笑,依然摇头摆手推却。
范美人撒起娇来,缓步莲足,拽拉我的衣袖“秦姐姐,不要藏拙吗?”
她这样的软语,反叫人不好推却,她执意要我出丑,我偏不如她意,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足雪,
唯有暗香来。
(梅,王安石)
这首《梅》算是大众都熟知的一首咏梅诗,我刚停口,见众人都望着我,难道?穿越后的女主们只要咏颂‘床前明月光’‘鹅,鹅,鹅’之类的诗词就足够震撼古人?那我这首岂不显得高深?
马某人大叫“香来,岂有这般巧的?”
梅一怔,微笑着看我,“秦老板,有心了”!
嗯?我一头雾水,原想胡诌一句‘墙角一枝梅,冰雪傲香来’考虑到在座的都是行家,没敢造次,怎么这么古怪?
慕容走近我,轻拉了我手,顺势揽我入怀,亲昵的似恋人,什么时候,我和他可以这般亲昵?刚要挣扎,见范美人脸色立变,我决定由着慕容,做一场戏!
慕容低声在我耳边解释“梅的字便是香来!”
哦!我茅塞顿开,是蛮凑巧的。
我虽不知慕容和我亲近的用意,但我想这样不花钱的吃美男豆腐也不错,望向慕容的神情格外的亲切,时不时的正大光明的伸出禄山之爪,这碰碰那摸摸,慕容的眼深似寒潭,我不敢深望,怕陷入那一汪不可测的碧波,假作真时,真亦假。
慕容对我细心呵护,连热茶水也帮我吹凉,我与他坐的近,一手暗地里掐他的大腿,一边低语“喂,老大!做戏够六十分就行,你不嫌肉麻?还沾了你的口水!”
我才不会痴的似小女孩,美美的捧着茶水幻想此为间接接吻!面上不露分毫,温柔的接过慕容手中的茶水,娇滴滴的恶心的爱怜慕容长有力的指腹,“醒,看!把你手烫的!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的‘娇柔’令十几号人受不了,马某人更是嫌弃鄙夷,愈发的看清范无双的秀丽绝伦,知书达理,绝佳风范!
慕容眼底精光一闪,很快消失,一刹那的功夫,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异样,只有近处的我能察觉,看吧,恶心死你!
马某人又替人做出头鸟,含笑对相拥的我和慕容道“慕容世兄看中秦老板,弟看秦老板的才艺不止量体裁衣与精通诗词吧?”
好吗?拿我当杂耍,想看说学逗唱曲艺表演,哼!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老叮着!
我站起,礼貌的告退,答应片刻便出来献丑。叫了梅同我一起离开,梅明白我的意思,领我至他的寝室,拿出梳子替我梳理,雪白的玉手小心的拿出一妆匣,钗环细软一应具备,我有些呆,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用的了这些东西?
梅看出我疑惑,含笑,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这些还都是慕容早先置备的,呵呵,慕容说也只有你能抵挡得了范无双,我原不信,但见你为我做的成衣,我便信了。”
“梅,你是故意引我来此?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我立刻站起,不让梅香来为我梳理。
梅叹息一声,“原因如何,你自去问他,慕容也不容易,慕容是一项不肯和女子多亲近,今日见了你和他相处,只是他自己还蒙在骨里,哎!”
梅话语含糊,说的跟没说一样,悻悻的乖乖的任梅打理,梅为我做的发式妩媚清丽,就着我的眉目淡淡极细心的几笔,便勾勒一个娇媚无双的我,我几乎认不出镜中人是我,擦得胭脂恰恰好,遮蔽瑕疵又不显痕,我欢喜无限,崇拜梅崇拜的五体投地。
冲着梅将我整成如花摸样,我便不追究慕容的葫芦卖的究竟何药,梅又拿出一件女式衣裙,我一见竟是我自己店里出品的衣服。
那是一件有华丽精美的刺绣的华服,当初原是拿它当镇店之宝,职员们不知道被人高价买走,为这,我发了一通脾气,想不到竟在此地见着它,还是我穿它?
梅移步出去,留我换衣,我的手心满是汗,想不到自己竟有穿上它的一天!若是换素日的我,怎么都不会穿它,因为人贵在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不配。
怯怯的举步,心内坎坷不安,连照镜子的勇气都不敢,哪怕有照镜子穿回现代的万分之无限零点几的机会,我都不敢。
梅刹那的恍神,走来牵我的手,看出我的不安,微笑无声的安抚,呵护的似金贵珍宝,一路走向花园石亭,里面的人人纷纷站立,不可置信活似见了鬼。
我高昂着我的头颅,挑眉向一众人等宣战示威,那料,没等我嚣张多久,额前突现的鸟类杂毛令我斯文扫地,连梅都隐忍着笑意,更别提范无双的嘴脸,我气怒的摘下鸟毛,鸟毛迎风羽翼晃动,灵机一动,将鸟毛Сhā入发髻,刚才从梅的屋里拿出一只青笛,走入一片花海,舞奏只属于我的古代生命交响曲!
这支舞曾令皇帝和美人王爷动容,我不信应付不来这群人!
慕容醒完全沉迷在舞蹈里,只为曲调里的悠扬,急转,惊心,优雅及清丽,世间的空灵尽在这一曲里。女子发髻的羽为她增添了灵动,活泼,飘逸!
梅香来也震住,惊于世间有这样的舞姿,想到这样的美竟是自己赋予的,心中茫然,一时怅然若失!
一曲舞罢,我将发髻披散,褪去外表的华丽,傲视众人“这样的秦笙,配的起慕容醒吗?”
慕容一步走近,胸膛起伏,呼吸急促,眼底茂盛的光芒,亮的似漆黑夜里的灯塔,灼痛人眼,我想我无意中打开了神秘的匣子,但愿,带给我的不是噩运。
遭遇打家劫舍
潘多拉的匣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任何人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经历了才知,梅香来自顾的替我主张,坚持要留我十余日,慕容醒态度含糊,始终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药,范无双也留下来,看向绝色的眼神,含悲带怯,怨恨多情。
但凡无双姑娘出现时刻,绝色刻意的同我亲近,那个体贴温柔劲,好比新婚的丈夫对妻子百般殷勤呵护,似情人浓情,似可口的香浓巧克力,让我忍不住要将他生吞活剥,哼!只顾让我作秀,却不告知我理由!
范大家一脸镇定的欣赏完我对绝色的肉麻,脚步迟钝的缓缓离去,我待她走的远了,恨声问,今日不告知缘由,我便不再继续演戏。
“说,究竟为何?别拿我当傻子”。
慕容看着范无双的背影,轻轻叹息,半晌才道“家里人让我纳妾,我的妻子贤良,为我定下范无双!”
“啊?”原来还有如此猛料!古代的妻子不是普通的善解人意,原来古人的短寿都和妻子的贤良有关,老婆小妾多了,多运动多伤身呗,看着绝色,目中悲怜,可惜绝色春花貌,竟也短命!
绝色怒目,“你那是什么眼神?收起来,我不爱看”。
我睁大我的双眼,将绝色当镜子,自顾的演哑剧,又是掀眼皮又是抠牙,又拽睫毛的,对着绝色龇牙咧嘴,他以为他是谁?当自己是我老子吗?也不掂量自己,小白脸!
我阴阳怪调的,寒碜某人“呦,公子当乃今世坐怀不乱‘柳下惠’世间少有”!快绝种了都,下半句没敢说,绝色拿眼瞪人的时候,还别说,有点吓人。
绝色嘴角牵扯,似笑非笑的,“我只作别人的柳下惠,对你我可不敢打保票”。
我一愣,自动将这句视为玩笑话,敢消遣我!
因离绝色很近,我突然双手固定他的头颅,恶狠狠的做调戏良家公子的色女“姑娘我就不是柳下惠,你这样的绝色就是在一万年里才出一个,我可舍不得放弃”。
绝色眼底的嬉笑散去,一下子正经的令我失措,待要抽身,反被他钳制“你说的可当真?”
我又愣住,绝色神经搭错,怎么连我讽刺他是万年的王八也听不出?
引人垂涎的唇缓慢压下,似在试探我的底线,我微微挣扎,他偏不放过,这玩笑开的大了!乘未陷入的太深,赶紧的逃离。
远处,梅的呼唤,令我庆幸终于有人来了,我想绝色定不会胡来。
那料,绝色狠狠吻住我的唇,倾注的热情,那一刻我感受的到,他未免入戏太深,心思深沉的可怕,我有什么足矣令他倾心?
梅的唤声突然停住,脚步骤然止步,疑惑“你们?”
绝色才放开我,对我含笑,微带嘲笑“笙儿,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取笑我,这全当作对你的惩罚,你不要忘记你对我做的承诺”。
我?何时承诺,我只记得刚刚开他玩笑,几句戏言罢了!冤枉,绝色真以为拐带一个成年女子这般容易?
梅略不自在,尴尬的试图转移话题,聊点轻松的“哦?刚才秦老板说了什么笑话?”
我有意的与绝色撇开,对着梅笑得甜“梅,干吗‘秦老板’的叫我?我的朋友知己都唤我‘笙儿’,梅,你也这么唤我”。
似春季春梅绽放,梅风华无限的笑颜展开,着黑衣的梅更显绝代,轻声的,温柔相唤“笙儿!”一声声地,反复叫唤。
我在这样的清泉软语里,似要醉了,一遍遍的答他,‘嗯’的不停,许久,玩笑够了的我和梅相视一笑,人生如遇一二三知己足矣!
梅的庄园里只剩下我,绝色和梅三人,或煮茶论酒,或赏月谈天说地,绝色和梅总有共同话题,我不问梅的身家来历,绝色也存心隐讳,我乐的装糊涂。
一夜,星空下,我将亲手烧得菜端上,二人品尝后,不做评价。我疑心也自尝了一口,哇的一口吐出,急忙饮下茶水漱口,这俩呆子还咽的下去?看来,我这辈子既不能出的了厅堂,又入不得厨房!
泄气的甩落筷箸,我赌气道“总有一日,我要烧得一手好菜,让你们垂涎三尺,知道世间有位活灶王,哼!”
绝色苦笑“哎!某人极力主动下厨,却不想自己先恼羞成怒了,我和梅也没说什么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一听绝色消遣我,更加着恼,亲手夹菜,递上“将它吃了”!
绝色看我半晌,突然神经的来一句“即便苦涩,甘之若愚”
见绝色两三口的吃食咸的发苦的蔬菜,我竟心疼,慌忙的要绝色吐出,大吼“你傻啊,让你吃就吃,快吐出来,演戏演的这么好,怎不去当戏子?”
我气怒的离席,心思早飞离十万八千里,依稀记得这样的夜色下,曾经结识了两个男人:宁采臣与傲天行!
正男如今新婚,恐怕小日子滋润的很,而我,独身一人演着真真假假的感情戏码,当初如果不是为活命,一辈子幽居冷宫,比如今境遇清净些,凡人的情感令人生厌,尤其那人看似无意撩拨,却不正面表述,况他家里又有一位世家闺秀,贤良的妻子!
“在想什么?”绝色不知何时站立我身旁。
“在想你家里的那位貌美贤良的妻子,满意吗?”我幽幽的道,突然间无力躲闪。
“是啊,我这样的家世,妻子貌美如花,还能多娶几位解语花,权势美人,人生得意”!绝色答道。
“那你在这里干吗?回家找你老婆,找你的小妾,干吗装样?我不美,你便不拿我当女人?滚回你家里去,我见着你都嫌烦,和李乾一样,都不让人消停”我控制不住的大吼,吼去我心中的烦躁无助。
“你不美?怎么会这么认为,妄自菲薄?那曲舞不要在第三个男人面前跳,我好悔!让梅也见识到你的美丽,是我引你们认识的,乾弟怎么了?”慕容醒好笑的,心疼眼前的笨女人,连梅都看出他待她的不同,偏偏还以为他在演戏,哎!
我张口愣住,迟疑下决定还是不告诉绝色,看我跳舞的男人不止他和梅两个,“李小子暗恋我,甩都甩不掉,跟粘贴膏药一样”。
哈哈哈,原以为绝色会生气,没想到绝色哈哈哈大笑,我有些吃味“喂,你干吗?”
“乾弟居然也有今天,他是逃婚才离家的,家里长辈让他娶独孤鸾,独孤家的小九妹,你自然是看不上乾弟的,你们年纪差距太多,配我则刚刚好”慕容醒笑答。
男人语气里的焉定,好似我是他餐盘前煮熟的鸭子,飞都飞不了,他故意拿话激我,让我先失态,一切由不了我,但他此次看错了我,我这样的女人不是他全盘掌控的了得。
“你以为我是甘于做妾的那一位?或许,是做地下情人的人选?慕容醒,你将天下的女人看的太轻贱,范无双愿屈尊,我却不会。爱上你是一码事,当人小妾又是另一回事,爱上你,因为我管不住我的心,当人小妾,我则能管住自己的身!”我认真的神情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绝色苦笑“你这么说,我也早料到,却仍旧想知道你的心,你是一位独特聪慧的女子,我的家世注定我不能娶我爱的女人,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会心痛,反不如俩俩相望于江湖,我知你心中有我就足够!若他日你遇见可以只娶你一个的好男人,记得告诉我!这几日,是我半生最快乐逍遥的日子,有好友和爱人相伴,我永生难忘。”
他竟没半分强求,留下我的意思。慕容的无奈,慕容的体贴,我今日才明白梅和我说的话,世家公子多无奈!
绝色突然将我紧紧拥住,静静地夜里,绮思涟漪的氛围夹杂着分手的无奈,哀伤!他有他的不得已,我有我的坚持,我与他终合不到一块,相爱又如何?我不愿当第三者,更不愿当人小妾,当爱成恨,是人间最凄惨的事,我不愿见日后的争吵,为琐碎事将情感消磨,绝色,你我相逢不逢时,彼此错过!
今夜,你我相拥至天明!
我醒来时,身子躺在床上,慕容的怀抱太温暖,令人迷醉!不知不觉间我竟熟睡,床前的几上,有把折扇,梅花想是梅所画,字是慕容所题,他将这把不离身的扇送我,给我作纪念,看来,慕容已离去,慕容,你的处事真真考虑周全,免彼此情伤,却心中有我!
梅款待了我几日,我始终平常颜色,不时的将慕容留给我的扇张叠打开又合拢,梅极力的讨我开心,我叨扰了庄园几日,还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孩子,提出离去,梅略伤怀,却不坚持留我。
梅雇了顶软轿,又派了护院一名加护,我还从未做过轿子,低头见了折扇,不免又发呆!
轿子突然间颠破,一下子停下,四周人声寂静,我掀开轿帘,四个黑衣人恭谨的跪地,一人口呼“请夫人随小人们离去,家主在等候”。
我大呼“你们什么人?”
被点|茓,我想高声却不能,遭遇打家劫舍的事,今日竟发生在我身上!
勾引桃花
我闷坐在轿中,任凭怎样努力,不禁感叹老祖宗的点|茓文化,历史幽深,此刻我身陷囫囵,身不由己!我在想:是谁?我的生意还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到底是何人?
轿外突然寂静,毫无声响。我疑惑,轿帘猛地被掀开,探进一张国字脸,低声安慰我“夫人尽管放心,小的们这就送您回去”。
我张张嘴,示意国字脸大侠为我解开|茓道,那料国字脸一副犹豫为难摸样!我怒,救人救到底,送佛岂能半途丢下,我急啊,尿岂能憋得?我口不能言,难道今日竟要被尿憋死?
突闻一声惊喝,国字脸变色,回头加入打斗,这些人好奇怪,甲跟乙打,回头又跟丙打,丙又跟乙打起来,到后来打作一团,分不清彼此。我一瞧乐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没一人想到替我解|茓,尿倒是憋回,我琢磨着,我现在还蛮抢手的,就是不知是哪几伙人,一只神出鬼没伸出的手,捂住我的口,变戏法似的,回首已是千里之遥,我猛地醒悟,我终于自由身了,对着救我的英雄顾不及礼数,找了一丛绿意茂盛的草丛,一通唏哩哗啦后,浑身舒坦,束好裤腰带,精神抖擞,迈步朝救命恩人走去。
恩人一脸尴尬,还是个十八,九岁年轻小伙,意外的是小恩人的额际长有男人鲜少的‘美人痔’,为男孩增添了文静柔和之美,涉足尘世的沧桑为男孩添了分稳重阴郁,男孩的腰间佩长剑,这男孩看似出道很早的样子,我嬉笑着朝他作揖,反正也没啥形象可言,“谢谢你,大侠”。
男孩避身让过,谦虚的礼数周到“姑娘过誉,在下不过是解姑娘一时之急,好奇那些人看似无意伤害姑娘,却彼此争斗不休,峰一时意气,不足道也!”
恩人蛮绅士,我也不拘礼数,脸皮厚到地“大侠,麻烦您送我归家好吗?”我口快的一下子报出家宅地址,满脸希翼!
男孩迟疑下,微点头,口称“得罪”。
我又象来时一样,被人似夹层饼的高空腋窝夹带,我的脑袋晕的天蓝地北的满转小星星,高空抛洒呕吐物,全当在现代玩一回蹦极。
脚后跟着地的那一刻,我差点高声万呼“万岁!”原来,轻功都是高手的绝活,一般人玩不起。
家门口近在眼前,心情愉悦的似傻大姐型的小燕子,可惜眼前无风无沙,不能高歌:‘我是风儿,你是沙’。
我疾步向家的方向奔跑,三四个门房也看见我,远远的迎出,我的泪一下子流出,想起未和恩人致谢道别,顿步,刹那间风吹起,叫做峰的男孩,临风玉树,含羞凝露,我竟呆住!
慌忙间朝峰摆摆手,我看见林默领着漩儿和烨儿朝我跑进,心中默想“大侠!大恩不言谢,只是未到时辰,时辰一到,自然报到”。
至夜,两个孩子不肯离开我半步,我怪想他们的,带着两个孩子熟睡,半夜时,心有所动,睁开眼看见久违的老朋友,伪风骚的挤了个眉眼,细声细气的“当家的,现在才回来?死鬼”。
桃花浑身一哆嗦,风情的眼含冤带俏“为什么和慕容家有牵扯?慕容一项和皇室走的近,你不怕‘那人’追查至你的踪迹?”
换我浑身一哆嗦,全身浸入寒冰“恐怕,我的存在不再是秘密。今天的几拨人里有你的人吗?”
桃花点点头,“但我不懂,‘他’为何不动你?换成谁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你的父亲却步步高升,你的妹妹不久前才晋升妃位。”
我摇头,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如来掌中的猴子,随我怎样翻腾,却依然逃不过五指山。自然的将桃花看做最亲近可靠的人“我该怎么做?坐以待毙?”
桃花笑笑,恼我言语灰白,自暴自弃。桃花是真心的关心我“事情还没到你说的那步,照目前看,你惹到的不止三方势力,真不明白你这么普通的女人,何以令几拨人马地覆天翻?”
桃花看似不悦的拨弄我的额际碎发,轻语问候“又勾当上一个小子?”
这话,这话听着不太顺耳,我疑惑“你在吃醋?啊,我还记得某人警告过我,不要和他牵扯太多太深,知道接触的越多对我越不利。你们都是玩权弄术的高手,我这么普通的女人难道会妖术?”
桃花被我逗笑,“勾人魂魄的妖术?”
我起了勾引桃花的念头,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即便失败当作玩笑一场,我缓缓凑近,轻松的玩笑“本姑娘的招魂幡里可有你的一缕魂魄?”
自灌迷魂汤
我不是一个说故事的能手,史诗般的斯巴达300勇士开篇,在我看来玩笑意味浓重,所以,我的玩笑话一下子被桃花洞悉,他甚至用我曾经说过的话回复我“不真心的撩拨就是恶意!”
轮到我大笑,怕吵醒两个孩子,蹩笑“桃花啊,桃花,你真是恶劣,呵呵”!
和桃花相处,感觉真的轻松,对他的感觉亲近信任,和朋友相处不用耍心机,尽管穿越不是电视剧,但哪怕有一集的出彩,就不能说编剧一无是处,穿越一场,我全当是看电视剧,我的人生会否因此改变,不是我自己决定。最起码,我交了位值得交的朋友,类似情节的的发生,没有什么不好。人总是在重复,重复日复一日的重复,有啥好稀奇?
我总不会因为穿古代,我二十四年的现代积习就立马消失,古代的人虽保守,他们是人,人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自然能磨合,我即便言语奇特些,彼此沟通不是问题。
哎!人活着到哪不是一样,只要活着。辞藻的美丽所描述的不过是虚幻的美景,但愿,我现在正在经历的是一段美好记忆!我记录的只是自己的生活,以我独有的方式,太过华丽的辞藻,我编纂不出,我有的只是几千年后的浮华,消沉,虚伪,冷漠。
际遇的到来,活出一个自我,以我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语言,用自己的语言记录,旁人全当作看客,只是如此!
桃花没有多待,正因为我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带给他压力,反而能和他谈得来。男人有时需要女人的理解与倾听,并不见得只能从女人那里获得性或是爱情。
有一类男人,迷魂汤是灌不倒他的,桃花的自持能力比唐僧还强劲,我的日记里,他或许不是最凸出彰显的那位,但却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前,网络的穿越文,我没少看,穿越女主们诗词歌赋无一不能,整本书的文字华丽优美,或伤感或淡雅,或清新或搞笑。我也沉醉于情节的精彩和文字的华美,然而,放下它的那一刻,我却想:哪怕我能经历一场穿越,即便我不能够用绝伦的词语去描绘,去描写摘录,只要能亲身经历一回,情节不够感人,不够搞笑,不够华丽,甚至不够凄惨动人,只要这经历属于我,我便会全身心的去体验,哪怕是梦一场!
清醒足智的人们不应指责有梦的人,梦的不实际,梦的不完美,它不是有形的映像,它会有缺陷,而我不会中断不美,不完整的梦。或许,我希翼,有一天我的梦会完美。
深夜,我看着摇曳的烛火,又看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将孩子牵扯进我的美梦里,是否应该?孩子们回到父亲的身边是否更好?而我?选择一头撞死,魂灵回归现代?如果,现代身体被焚烧,说不定我会成为第二位铁拐李?
夜的清冷,令我寒战,夜的寂静,令我孤单,夜的幽深,令我迷茫。我愿笑看人生,人生却多波澜,喜剧家的剧本并不是人人演的,或许,一切只是我在无知的自说自话,精明的只是读者看客,譬如:皇帝及其他有心人士。
我第一次,独自一人对我以后的人生进行认真的思考,反思。
第二天的到来,我没看见李乾,林默说自从我被劫持,李乾便满城疯狂的搜寻,甚至求助慕容世家,我低叹!
对于李乾只是出于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将他看做小弟弟,我始终不明白,他对我的那一份执着,从何而来,因何产生?
我日后的路途不好走,不想再牵扯旁人,即便李小子再Сhā科打诨,我这次绝不松口,也许,孤岛寂寥一生才是我的归宿,往日的我被奇迹耀花了眼,好比美梦一场!孩子们我会抚养他们直到成|人,长大后的他们,自己选择他们的人生。我只是放不下皇宫里的太子,他还不足十岁!
我一边看护逗弄孩子,一边等着李乾归来,该是抽刀断水,切断尘缘的时候,前一刻的壮志雄心,消逝如烟尘,我一个人的日记本,从此后只有呣子三人,桃花,李乾,采臣,甚至是林默,一切都将是翻过的旧页码,依旧会有梦,只是男人们的映像不再鲜活。
有美如斯
跟李乾说分手的话,结局自然预料,直将我逼得,不得不出演夸张的武侠情景剧,抽匕首出鞘,对着李乾一通乱砍,嘴里发疯似的说着胡话,一半和红楼学的,王熙凤挥刀砍人的那节,然后,学侠女挥动凶器刺入负心汉的前胸,不过,我做不来爱恨交织的样子,凶狠狠的骂“叫你粘!今天非撕了你这贴膏药不成,因为你——绝色不肯要我,因为你——正男另娶她人!滚啊!”
(作者:干吗拿别人说事?会引起误会的)
李乾一面躲闪匕首,一面急于解释,疲累的他此时又惊又怒“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静下来,慢说出了什么事?”
我累得气喘,拿凶器的手抖了抖,看来这膏药要撕下来,不粘带着几根汗毛下来,是不行的,“都怪你,都是你,绝色顾及你是他的表弟,不敢面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都是你从中作梗”。
李乾愣住,“原来,你和表哥。。。。。”他一脸灰败,情敌是慕容醒!李乾失去一切争得意念,换作旁人他是绝计不甘心的,但是,偏偏是教他,护他的表哥!自小,他和母亲便寄宿在慕容府,世家里多狗仗人势,若不是表哥一直照拂她呣子,若不是慕容醒,李乾定不会就此轻易的放手!
李乾不发一言,黯然离去。林默领了两孩子出来,将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递给我,不放心的道“真的不用派人?”
我擦去额际的汗,演戏也是力气活,摇头拒绝“我这是隐居,不是赶集,人多了目标反而大,你帮我看着家业,你年纪已不小,找个姑娘成家吧!等烨儿漩儿大了,我让他俩出岛寻你”。
林默不作声,半晌还不放心“至少,让我送你一程”。
我忙摇手,急“别,您可千万别,会暴露目标的,我说的可是小白话,您别告诉我,您听不懂?”
林默嘴角抽筋,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识好歹,动手为她呣子三人化妆易容,将秦笙扮作家仆阿四的女人,阿四的一双儿女正好和烨儿,漩儿差不多大。
整装待发的三呣子,终于掩人耳目离开了秦府,穿越女主们为之魂牵梦绕的故地,我还没来得及,三步一回首的惜别,记忆里,举凡电视剧里的此场景,女主的特写镜头总是很缠绵哀婉,暗自悱恻。
我坐在马车里叹息,梦醒处伤离别!可能我再次回到这里时,物是人非。我的青春之花未绽放,却过早的宣告枯萎。
去年圆月时,我在何处?明年此时,我又在何处?
马车的颠破让我不舒服,车夫看似老实人,我放心的搂着两个孩子熟睡,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迷糊着睁眼,入眼处,一轻纱遮面美人,近在咫尺!
美人身姿: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玉容半遮露,未语愁且殇!
我估计,眼前的美人比之皇帝宫中的良妃,惠妃姿容不遑多让,举止有度,大方得体。微带些愁容,双目泪盈闪闪,连同为女人的我看了,不忍心她落泪。
“喂,我认识你吗?你在我的马车里干吗?”我身处马车里,两个孩子未醒。
美人别传头,吩咐“向东”。
我愣怔,急忙高呼“赶车的,不要听她,我和这女人不认识”。
孩子被吵醒,见有陌生人,紧紧的抱住我,我看车夫不听我话,搂住俩孩子硬来,美人纤指点点,我便成了木头人,原来,古代的侠女满大街的都是,上赶着钻我马车的这位,不知有何居心?
美人不语,视线转至马车窗外,窗外的微风刮起她面纱的一角,露出玉肌凝露般的肤质,现代女星关之琳的零缺陷下巴,加上她眼的轮廓,绝对是绝代佳人,我啥时招惹了这么美丽的女人?我没见过她啊!
心里敲着闷鼓,对着美人细声哀求“我不逃,你把我|茓道解开,我要照看我的孩子”。
美人毫不担心我会怎样,解开我的|茓道,一路无语,马车行驶至一座大宅,美人下车,我也只能跟着下车。
拘禁古宅
宅子里,有江南的精工雕琢的庭院美景,有高华大卧的舒适床铺,有条理仔细的奴仆,绝色美女自那日将我困在宅院,再也未露脸。我如何逃得掉?奴仆们一个个强壮有力,估计连十二岁的小丫头也有些武功底子。
反正虱子多了,头不痒,我只能尽可能的显得无所谓,两个孩子不晓事,日子倒也无忧无虑,幽禁的日子里,我终于又见美人。
挽住梅花不谢,燕子离堂追忆,优容且共春色,谁怨庭院深深?美人的一举一动赏心悦目,只是周身的哀婉,令人忧心。我朝美人笑笑,对她说“姑娘引我呣子来此,为何?”
美人幽幽的迷蒙双眸,看似才注意身旁有人,她的声音空谷铃音,听来静心“你易了容?我很好奇你的相貌”。
我差点跌扑,手指我自己的脸,怪叫“你有没搞错?你拘禁旁人人生自由,只为你好奇?我长的什么样,何须你操心?”
美人轻声一叹,直将人骨子里都酥融,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也叹息,无奈。这世上怪人太多,古怪稀奇的癖好,大有人在,我猛地撕下面具,生疼!气急败坏,大吼“你看啊,月亮,你看啊”!
孟庭苇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我不能自比月亮,美人倒是当的月亮称号,美人美目圆睁,讶异之色,震惊的程度,活似艾丝美拉达看见钟楼怪人!
我怒,连几天被拘禁的火,一起爆发,双手叉腰,泼妇状“老娘就这德行,得罪你拉?招你惹你了吗?放我们出去”。
美人因我的容貌深受打击,不睬我,独自离开,让我火没处撒,我郁闷,怎么竟碰见这些莫名其妙人士,哎!
我深受打击,开始后悔当初选择学科时,怎不选则日后当精神病医生,现在或许还能开个医疗诊所,不晓得是古人出了问题,还是我是问题的根源,原来,穿越就是错。
傍晚时,丫鬟告诉我,我可以收拾我的东西走路,我乐的离开牢笼,没人帮我易容,索性恢复本来样貌,自作的黑色豆痔粘在右颊,额前的发剪至齐眉,更加的象村姑,又加了碎花布包头,自己照镜子时,都要忍不住笑。
自由,我要的自由,自由的感觉真好,生活中的每一秒自由都存在,原来和自由相比,男人,富贵,权势都能抛却,若为自由故,爱情皆可抛!——十字至理明言。
我身上虽带足了银子,却不敢奢侈多用,毕竟我现下的打扮是平民,一路向西至海边,林默说过有人接应,我会随接应的人出海,意外的发现竟是老熟人,桃花岛上的奴仆:王大年。
我狠命背着烨儿,怀里抱着漩儿,奔跑过去,欢呼“王大哥”。
王大年看下我,转头四处张望,要离开的样子。
我是急糊涂了,我这样的扮相,他哪里会认出我?揪下黑痣,扔去碎花布包头巾,喜笑颜开“王大哥是我,秦笙啊”。
王大年的脸,灰白,是那种似拉紧的琴弦一下子绷断的神情,我心知不好,左右看时,嘴张的很大,有惊有喜,几步上前,放下背上的烨儿,将眼前的小人儿,连同怀里的两个,紧紧拥住,“骅儿,你怎么出宫了?娘想死你了,谁带你出来的?嗯?”
骅儿的小身板僵硬,对我的态度欢喜但保留,我留心细看,惊得我一下子猛然坐地!我最不想见,最想避开的恶人——皇帝!
皇帝慢吞吞的,悠闲踱步,伸出他的臂膀,将我身体的重量全倚撑他的怀中,温柔的低语,似久不见的熟人老朋友,“吓着你?嗯?”
我紧张,我牙齿上下咯嘚,浑身汗毛战栗,“不,不,,,,不要,,,,紧”。
我的下巴被男人手指托起,皇帝细眯着眼仔细打量我,我闭了眼,极力幻想,此刻万物虚无,阿弥陀佛的神鬼求祷,愿他们保佑我,我自己掉入自己挖的深坑里,接下来,我的命运如何?
皇帝朝身后的侍卫摆摆手,不远处侍卫拉出硕大的四轮马车,三个孩子聚在一处,很快玩在一起,骅儿有些担心我,时不时朝我张望,马车里的空间宽敞,皇帝舒适的躺卧,拿起一本书,悠哉哉的翻看。
众多的随从人数,难得一见的宽敞马车,引起偏僻地带的哗然,附近的居民争相看稀奇,我知怎样担心都没用,陪着小孩子说笑,骅儿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神色如常。我细问了下这些日子骅儿的饮食起居,学习情况。
夜临近,马车却不停靠驿站,我更加担心,看来皇帝是打算和我慢慢秋后算账,他越是声色不动,我就越感觉不妙。即便男人再好修养,对于出逃,假死骗人的小妾,民间一般是浸猪笼,贵族里的直接乱棒打死,皇族里御赐毒酒,诛杀亲族,皇帝如今到底何居心?
惹怒皇帝
皇帝身材耸壑轩昂,丰神俊美,但凡美女与俊男的结合,苗子总是笔直而茁壮,三孩子的相貌多象他,莫皓然想必也是极满意这一点,哎!可惜,如此好相貌,偏偏是个沙文男。
“既然爱我的容貌,又为何离开?”皇帝月色下,神情莫测,暗影朦胧。
我选择明说,不能屈死,“我不是莫皓然,你原先宫里的那位,早死了,碰巧的我孤魂附体,你别说不信,我自己到现在还晕乎着呢,我容易吗?两个不熟悉的人,要做夫妻的那种事!你笑什么?觉得滑稽可笑?你是男人当然行,只为把莫皓然当生孩子的工具,事后又弃之,管你信不信,不信拉倒,杀了我又怎样?说不定我又能回去我的家乡,再不济我上天堂,当天使”。
皇帝呵呵大笑,见我恼怒神情,不似作假,“皓然,你演戏可厉害,宫里时,真以为你爱朕不行,现在还要演下去吗?”
“那都是为了活命,可你想想,即便一个人再会演戏,她的生活习惯,她的举止形态,她的知识层面,不会突然改变。我是连诗词古画都不懂欣赏的女人,刺绣不会,织布不会,所有女人家该会的,我都不会!我周遭的人,可以证明,他们的疑虑不见得比你少”。摊牌就摊至底限,反正好死赖活,成功在此一搏。
火光一刹那点燃,皇帝不动声色点起烛火,看着熟睡的三个孩子,凌厉的眼责难“你说不是莫皓然,为何带走烨儿,漩儿?”
“孩子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怎能健康的成长?你偏偏让你的那些心机叵测,心怀鬼胎的女人们照看他们,我既然占用莫皓然的身体,就不能自顾的潇洒自在,那不是我的处事”。
皇帝的脸火光照耀下,英伟俊铸无匹,眸子里闪现的流光,异彩纷呈。
我大胆的无畏直视,“我的家乡,皇帝的独裁时代,消失已久,你不能将你的意识强加于我,我和这世上的女人不同,我要我爱的男人一生只爱我一人,不爱的男人看情形,玩玩或许可以将就,做夫妻则免”。
皇帝的手猛地紧攥我的下巴,恶狠狠的,恼怒异常“看来,你果然不是她,这样的话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当真闻所未闻!朕管不了那么多,从今后莫皓然就是你,别提你不是莫皓然的话”。
我惊叫“你现在明知我不是她,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你这是妨碍他人人生自由,我有我的思想,我的考虑,你不能单凭个人的强势去强迫别人,尽管你是这里的皇帝,可我是几千年后的灵魂,你约束不了的”。
皇帝一脸坚定,认真神圣,跟大众熟知的运动衣广告明星一般,诉说着重复的台词“我能,我行,一切皆有可能”!
我两眼一闭,直接晕菜,大骂无良作者,怎么能如此恶搞,调戏我!
第二日临晨,众人风景独好,唯有我两眼青黑,黑眼圈浓厚,漩儿小东西偏偏粘着我,整天的要我抱,我左哄右哄,最后干脆施行军旅教育,言辞厉行,三小孩立正站好,外加短途小跑,漩儿以为是稀奇东西,小脸蛋笑得红扑扑的,尖叫着追逐骅儿和烨儿,我愈是严正,三孩子愈是疯玩。
皇帝一旁绿荫清闲纳凉,就我苦命保姆命,衣袖擦拭额际汗水,快至炎夏,热的不行。望一眼狗皇帝,突发奇想,愣是要他心里不痛快,我卷起广袖,将裙高挂裤腰,露出底裤,再卷起裤腿,露出两膝盖。
果然,皇帝的脸一下子阴沉,怒冲冲的朝我走近,狠命的拉扯我的衣服,愤怒的脸,鼻息厚重,鼻翼下两孔张合有力,扑哧扑哧,让我想起非洲大象,亦或是非洲雄狮,它们就是这么扇动鼻孔的。
皇帝这气的要命,却见女人神色古怪,要笑不笑的,憋得辛苦。不由怒火更胜“做什么?”
我很鄙夷轻视的看他一眼,笑他大惊小怪“我家乡那,女人们都是露胳膊露大腿,更胆大的周身只穿这么点布料,你气什么?不习惯的话,放我离开!孩子们回到你身边也好,我反正是管不了啦,若为自由故,其余皆可抛”。
皇帝褪下他的黄袍,野蛮强行让我披就,冷哼“你家乡如何,这里毕竟不是你家乡,少给朕摆龙门阵,惹朕烦极,将你嘴封上”。
皇帝凉飕飕,恐怖的神情,真的吓到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暂时还是不要惹恼这条龙,龙喷火不是闹着玩的。
皇帝见我惧怕,并未显得多开心,相反脸色更差劲,怒哼,甩袖,眼不见为净。
因惹怒皇帝,我的心情渐渐好转,孩子们睡午觉后,我心情好的补眠,嘴边含笑。
艰难抉择
距离京城的路还很遥远,我拿不准皇帝究竟会怎样处置我,若是再回宫,皇帝怎么和他的那些女人交待?毕竟,这么丢脸伤皇家面子的事,怎能公之于众?
知道想外出觅食,又惧怕外间看守的猫,饿极乱窜的老鼠样子吗?我的心乱糟糟的,恨不能四下乱蹿,飞檐走壁!瞧见皇帝背向我的脖颈,我恨不能伸出罪恶之爪,活活的掐死这男人!可恶,强权啊,霸权啊,极恶他有关系,《极恶梅关系》那是欢喜冤家小说类型的,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里的情节。
村镇上,祭祀着一年一度的龙神庆典,童男童女打扮的天仙样,人流潺急,三孩子特好奇,可怜巴巴的拿眼望着我,心中一动,也学着孩子似的求乞眼神看向皇帝。
皇帝一愣,仔细看了下我,微思量,点头。
耶!我当先欢呼,头猛地撞上车厢板,疼的我直跺脚,对皇帝道“我不下去了,你带着孩子去”。
乖乖漩儿立马大哭,她对于这认识不到几天的爹爹没啥好感,漩儿当年太小,哪里记得她亲爹,反而几次重复的提起李乾,林默。吓得我当时没敢抬头,不敢看皇帝的脸具体啥颜色,见我不去,这孩子不干。
烨儿,骅儿两眼晶晶亮的瞧着我,烨儿更是用歌声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宝,,,”!
我大呼,颇头痛这般古怪机灵的小人儿“停,打住,烨儿你当你说相声呢?去去,娘去还不行吗?”
于是乎,我拉着三孩子,浩浩荡荡的逛街去,出乎意料,皇帝也便装的加了随从和我们一起,我原以为他只会派几个保镖跟随,这样一来,时机得揪准了!
香火旺盛的龙神庙,好吃可口的小摊,我们四呣子狂风卷云,直吃的人人摸肚皮,想做晾晒肚皮的青蛙,越是拥挤的人群,越能逃脱,孩子们留在他们父亲的身边也好,我此时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所以,今日乘着热闹,好好的让他们闹腾一回,凡是孩子们看中的小玩意,我大手一挥,买下!身后跟随的侍卫,从最初的小零件开始集结,慢慢的拎抱着无数大物件,皇帝也不能让他两手空着,小丫头略露疲态,我抱了漩儿就送他怀里,不干?我两眼一瞪“喂,你是不是孩子她爹?”
皇帝当然不能推却,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傻事,他不会做。我一手牵一个娃,此时不和谐乐章掺杂进来。
“主子,咱们出来很久了,该回了!”
皇帝看看我,我撇转头,满脸的不高兴,孩子们也叫嚷不依,不过只敢对着我,我耸耸肩,朝孩子们示意:你看,现实如此。
皇帝朝劝离的侍卫摆摆手,大部队得以继续前进,午后的两点,是庙会赶集的最高峰,及将举行龙队游行,划龙舟比赛,大队的人鱼贯而入,在窄窄的街道两旁,蜂拥的跟随观看舞龙的走动人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皇帝因着拥挤的人群,离我有隔着一大截远,我对着骅儿小声的说“骅儿,听娘说,娘得要逃,明白吗?”
骅儿一呆,紧紧的圈抱我的脖颈,力道大的令我心生愧疚,几乎落泪。小孩子懂事的让人吃惊“骅儿明白,骅儿和娘这几天过的很开心”。
我吻了他的小脸,声音哽咽“骅儿,现在带着弟弟,手搀手的朝父皇那走,不要让娘走的不安心,”我强硬着心肠,放开牵着骅儿和烨儿的手,闪身朝最拥挤的人群里奔逃。
尼姑庵遇美
最初的日子里,梦回阑珊,夜夜因思念三个孩子不能入睡,担心他们是否吃的好,是否睡得好,也许正因不是自己亲生,所以那日才狠的下心逃离!若换作莫皓然,她短短一生都渴望自己能亲自抚养孩子,哪怕牺牲她的命,也桔梗甘之,孩子终成一根扎在我心中的尖刺,愧疚,思念,折磨的我形容枯槁,又没有死的勇气面对皇帝!
对着幽静山谷,啊,啊,。。。。。指天骂地“贼老天,为何让我穿越成三个孩子的妈?你给我答案,啊,啊”扯碎心肺的嘶吼,眼泪不能自抑,我的悲伤逆流成河,曾经的我将‘悲伤逆流成河’当成口头禅,玩笑话!今日此时此地,才知它包涵的心酸,悲恸。
人啊,自私的人类始终不能免俗,看不透生死,英雄的壮举在于我,意味着只是一刹那的冲动,我始终将自己的命,看的比任何人,事物都高些,如果,我的权利大些,足以自保,不受他人掌控威胁,我便不会离开我爱的孩子,平生第一次,没有象此刻,这般渴求于权势,我的自由,我在意的人,终有一天,我会有能力使他们留在我身边,我要让整个昕国,匍匐的跪在我地脚下!哀求的,悲怜的祈求我地饶恕。
我不是地位卑贱的庶族,不是心怀不轨,企图祸害天下的野心家,不是雄心勃勃的开国一帝,我只要有能力保护好我要保护的人,其中包括自己不能被别人伤害,权势的构基首先是财,我的财富一定要庞大到富可敌国!
古代商人从政,运筹帷幄,号令天下的吕不韦便是最有效的例子,我应该从最嫩,最软的,最易下手的部位冲击,昕国的弊政在于外戚Сhā足政务,大多被不同立场利益的外族瓜分,皇权表面上风光华丽,尊严高贵。只要这些外戚万众一心,联合一起,昕国很快就会被推翻,不过,骅儿毕竟是皇太子,我要让骅儿成为昕国最尊贵,手握实权的皇帝。
我自贴身衣兜内,拿出一个小纸包,山野之地怎能成就我的凌云壮志?将纸包内的细微粉末洒在外衫,不用等很久,林默就会寻至此地,暂居这野地山丘,风景独好,却寂寞难挨,老天算仁慈,让我找到一尼姑庵,此庵乃是世家私人自建,不向外人开放,我跪地苦求三昼夜,尼姑庵的老尼姑才答应收容我些时日,无所事事时,学佛家的唱喏,是静心的梵音,是空灵的向往。
我闲事也哼哼,但大多走调,尼姑们本是正规唱调,自我加入,便哼不成调,唱不成音,集体大走调。年逾五旬的庄重住持脸色阴沉的敲打木鱼,“你闭嘴,不许唱,不许开口”。
我私底下就纳闷,为啥流行歌曲唱的溜,偏偏静心空灵的佛家经典就走调呢?难道?我连做作样子的天赋都没有?我怕被住持扫地出寺,乖乖的咬紧牙关,脑中想:为何国外的《修女也疯狂》一剧中,嬷嬷可以那么开明?允许女主角将福音歌改编成流行乐?难道,东西方的审美价值观差异这般大?难道,古代的开明是奇葩一现?
我不服气,隔着主院很远,我自己练唱,可是!唱着唱着不由自主转成别的调调,又从流行调再转回梵音,我唱的好辛苦,一遍遍的坚持,努力不懈!
身后传来女子嬉笑声,我转头,呆掉!惊天动地,泣鬼神,美到连文殊菩萨都会拜倒这女子裙下,没办法,西游记放了N多遍后,穷极无聊时,我发现那文殊菩萨无论气质和长相都很好,女人若能勾动他的一丝凡心,当属不易!
美女温和含笑,如西天的佛女光彩耀人,见我惊色见惯不怪,含笑问我“你唱的什么怪调?住持没跟你急?”
我懊丧“被赶出来啦”!
美女浅浅徐徐的缓缓微笑,笑容如露水芙蓉般清澈沉静,露水滴下,心也跟着沉凝结为冰,在这样看似无害的笑容里,隐藏故事,她不是简单的修佛之人,她的气度,她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富商氏族,我猜她身价不寻常。
“研究完了吗?呵呵,你很特别,说不上这份感觉,但,却很亲近,一见如故!”美人友善,亲近。
咦?居然,我自身有这样的特制?我怎没感觉?美人拍马吹嘘的本领够高强,不过,我有啥好让人家吹嘘地?意识到这一点,夹着有真人反面秀,我更加的自卑,泄气。
“哎,美丽不是罪过,罪过在于东施效颦,自丑却不自知,你不要啊安慰我,让我沉寂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流中,默默无闻的荒山谒陵,穷途一生。”
美人没曾料,我这么贫!微微一怔,随即笑开,花容春色,满园美景关不住。美人身躯,花枝轻颤,遮嘴不露齿“好久没这么开心啦,你就留下来多陪陪我,时间久远真似‘历史长河’了呢”!
美人半掩眸,颊色微沉,眼影晕暗,整个人被浓重的颓废包围,我吃惊,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绝美的女人,露出这般喧哗背后的沧桑?
美女的住处相当的奢华,类似于红楼的秦可卿住处,若一个修行的女子这般注重浮华,要么她是凡心未泯,要么是她的生活习性使然,看美人年纪大约二十几岁,可是又不像。女人的忌讳就是被人问到年纪,美人对我很好,为我梳理发式,拿了精致绝伦的簪为我绾发,镜子里的美人神思远离,半晌才笑道“我的女儿若还活着,跟你一般大呢!孩子,告诉我你多大”。
我无语,完全的是长辈的口气哎,我犹豫的问“您多大?恁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呢,万一错了,我岂不吃亏?”
美人纤指一戳我脑门“滑头,若我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岂不白活了四十余年”。
我再次被雷到,美人四十?我细打量,贴着美人面仔细研究,瞬间的身子矮了几节,对美女养颜护肤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急于拜师。
“阿姨,不,姐姐,你有啥好配方?教教我,可以让人年轻二十岁?哪怕是修真,玄幻类,我也认了”。
美人阿姨不懂,听不明白“傻孩子,说什么疯话?上天赋予了一些恩赐,他便会拿去一些作为报答,若时光可以倒流,我但愿一切从未发生,你叫什么名字?”
“秦笙,呵呵!”
“笙儿,怎会到这荒山野地来?此庙若不是我家里定期人来,哪会有人烟在?庙里的师傅们大都是吃过男人的苦头,厌倦尘世。你还年轻,怎想不开?”美人疑惑,丫头看来不似出家的人啊。
我猛摆手“我才不要当尼姑那,一时困窘落难此地,蒙住持收留我,阿姨,你从前做什么的?”
美人转头,不愿我见到她的表情,声音飘渺悠远的似千里传音,“不要问了,孩子家哪有这么多疑问?”
我身子猛一哆嗦,再看四周,屋子还在,人影全无,若不是发式的改变,簪在发髻的簪子还留有美人香气,我还以为白日撞见女鬼!
此时,有人告诉我有人找我,我心中一喜,疾步向山门跑去,门开的一刹那,我呆掉,面前相貌英俊,满眼瑃情泛滥的光头和尚,不是桃花是谁?
和尚双手合十,唱喏“哦米拖佛,和尚我寂寞难禁,盼俊俏小尼姑救救咱家”。
嗨,桃花你不懂就不要装懂好呗?
我揪着他的和尚衣,大骂“现在才来?你哪只眼看我穿尼姑服?一来就拿我开涮,我真后悔交了你这么个损友”
桃花一脸无辜“咱家上尼姑庙,自然就是和尚,难道你以为是俊俏书生不成?抑或是,高门大阀的世家子?”
住持打发了人说不用彼此道别,也不用酬谢于她,我甩袖清风的飘走,不带走一片多余的云彩。
桃花的光头自然是假的,他可舍不得满头青丝,对于我流落荒山的原因想必是略有所知,一路上也不言语,难得的沉寂。
“喂,桃花说话啊”。
桃花蔚然一叹“我在想,当初助你出宫,到底是对是错!你这些日子受苦”。
我冲他甩一棒槌,笑他神经,玩笑后的感伤突袭而至,有落泪的冲动“桃花,幸好还有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好想三个孩子,你帮帮我,我不是让你再将他们带出宫,我只要知道他们活的很好就可以”。
桃花突然间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子“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别扭!得啦,用不着淌猫尿,你的事我自然会上心,不过,你的路终是你自己抉择,我或许能帮一些,但你要拿稳些”。
我点头,知道桃花的好意,也知道他为我忧虑,不过,我想变强的决心不会改变,我不能依靠朋友一辈子,也不能将朋友拖累。寺庙里的绝世美女,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无从想象,也不去追究了。
整容风潮
我请桃花为我找来医术超群的医师,桃花问我做什么,我不说。
傲天行足足在屋外等候了八个时辰,从早到晚,就听秦笙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含糊咆哮,最后悄无声息,一直至月黑风高,这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要这么长时间医治?傲天行不由担心,秦笙自回来后,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屋子里的废纸一箩筐,她又亲自烧毁,不许旁人掺和,叫人不知究竟。
秦笙吩咐任何人包括他,都不能擅自闯入,可是耗时太长了,比女人生孩子还费事,傲天行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门丫的一声打开,浑身汗水淋漓的大夫出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傲天行满脸狐疑,治个病都能这样?莫非,女人生的不是寻常病?
傲天行心中击鼓,心脏超负荷运转,疾步踏入房间,见床上躺着的面目全无,白色纱布包裹严实的秦笙,傲天行怒极攻心“做什么,你?”
我虚弱着呢,没有麻醉药,没有吗啡,没有安眠药,全靠硬撑,我容易吗?哪里经得起他大嗓门,神经一吊一吊的,轻挪动手指,活似棺木里的木乃伊,要爬出棺!
桃花满脸的不忍,“何必这般受苦?”
我的面部肌肉尽量平稳,连说话都不敢说,只能两眼翻翻,无奈!死鱼样的直板躺在床上,疼啊!拜托,他老人家不要再给我精神压力,不要再韶。
桃花又是气怒又是心疼,“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招呼一声?”
我心中叹息,招呼了还能如我的愿吗?毕竟,古代整容的除了西方的木乃伊制造,古代东方的考献文字都没有发现或过多记载,刚才硬是逼迫大夫,称自己因容貌,自怜自卑,生怕站在外间的英俊潇洒,风流无匹的‘丈夫’日后嫌弃,我以死相逼,甚至威胁大夫,如若不做,我大喊非礼,让我的‘丈夫’将他乱棒打死,让大夫的名誉扫地!
苦命大夫第一次遇见世界无敌泼妇,手指颤着,皱眉答应,落刀的那一刻,我还好心提醒大夫拿刀的手要稳当一些,别下错刀子,不然上述待遇照样施就,一刹那间,我怀疑大夫的刀,目的地是我的脖子!
我原先设计的相貌图纸,照旧平凡,但略清秀,上妆后也能成就一美,不希望自己的面貌变得太美丽动人,因为,因美丽而生的爱情不会长久,我既不稀罕做皇妃,那就更不需容貌衬托我的人生!
我还生怕大夫不懂,特地强调再三强调,一下子猛地改变太多,我怕外间的俊美‘丈夫’一下子接受不了,在现代就有这样的事,妻子或女儿一经整容,隆胸,做父亲的不认女儿,做丈夫的声称‘自然美’!
反正古今奇谈一整容,估计那大夫自己就被吓得不轻,那也得谢谢我这自愿的模特啊,如果,效果好的话,日后我掌权时,到是可以为他做整形广告,一为容颜,一为名,现代都是这样操作的。
我活生生的三天里流质食物果腹,饥饿加面部疼痛难忍,爱美不是罪,有罪的是饥饿难耐的肚子,就好似怀孕的女人抱怨为何自己不是母鸡,直接下蛋省事,亦或是抱怨男人们为何不是公海马,养育后代!
我的言语最多是‘嗯,啊,哈’之类,单音重复,我满肚子的整容牢骚没处发,急得我乱掷东西,干猴急!
那大夫临走也没说几天可拆布,满脸的痒痒,抓又抓不得,打又打不得,上蹿下跳的真是难受,我发誓,整容只此一次,不明白举世闻名的玉婆,干吗整容那么多次?当然,别人的隐私我无权过问,现下,我只要拆了这布,用热水敷脸,狠狠的挠个够!
手被人捉住,桃花爱笑不笑,嬉皮的调侃“怎么?到底是忍不住啦?不知是谁,那么果敢的伤脸动刀的”。
我无语,但这么被他拿话挤兑,我总不服输,拿了纸笔,快速写下“是啊,整好了容貌,迷倒一大片男人,风生水起啊”。
桃花气的一把将纸撕碎,眼底的样子恨不能掐死我,他还是不了解女人啊!
见他气怒,我的心情好转,怪不得网络多虐情虐身的言情小说,哪怕是玩玩暧昧也比白开水情节来的有滋有味。
‘嘻嘻’单音发笑!
桃花见我笑,抚着肚腹大笑,拿着铜镜照我,铜镜里模糊的见白蒙蒙的一头颅,某女恶质的嘻嘻发笑,丑颜并丑态,激的我自己都惨不忍睹,哼!
我又重新拿纸,写下“老娘日后开鸭店,定要你做前台招待”。
何为鸭店,何为前台招待,桃花是不懂的,独我一人在不牵动面部肌肉的情况下,单声发音‘嘻嘻’。
整出来了
虽然整容的目的不是美,但是私底下还是担心,万一毁容咋办?万一在不美的相貌上留下几处疤痕,那我即便活着,也得受‘万众瞩目’!
拆去纱布的一刻,我屏息不敢开眼,只不迭的问桃花“变丑了吗?是不是?几道虫子?”
桃花轻颤的手抚上我的脸,继而温润的唇触及我的唇际,轻轻的一下,快的如羽毛拂面,痒痒的温润。我身体僵硬,愕然睁眼,惊望桃花,舌头打结不利索。
“你,你,你干吗?非礼啊!”
桃花一笑,风情万种,美的虚无,眼底的深情,似大海般湛蓝深邃,嗔怪“好没情趣,笙儿变得好美!”
我相信这是桃花真心的赞美,可是我却忍不住的发抖,夺了镜子猛照,不行!太混沌,铜镜看不清,我借着窄小的杯盏,小瞧杯中的倒影。
杯盏自我的手中滑落,桃花道我是喜得呆了,微笑着说“傻姑娘”。
我?我此时真恨不得将那蒙古大夫碎身鞭尸,我分明的万千交代,叫他不要把我整的国色天香,到底还是拿我当软豆腐,一踩就烂啊!
我的声线颤抖“那大夫呢?你可有他踪迹?”
桃花也奇怪“不知,自那日从房里出来,吴大夫携了一家老小离开啦,我还奇怪,大概是怕你面容闪失,举家逃了”。
我不愿再在这方面做文章,我必须尽快建立我的金钱王国,我看着桃花,微笑“桃花,谢谢你,一直以来你都在我身边,这样的话今天不是第一次说,却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就显得秦笙矫情,我永不忘你的好”。
桃花叹息一声“傻丫头,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也有我的顾忌,总不能时刻守着你,你也好自为之,我不想到头来牵累你,丫头,,,算了,不说了。有些话有机会,日后再说吧”!
桃花有他的难言之隐,我亦有我的顾虑,我总不能和他并肩一处,刚才因着改变后容颜的惊艳,桃花不自禁的失控,那么现在,桃花则自我清醒了。
谜样的桃花,俊美风流的情种,这就是桃花,我所认识的桃花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我们是一样脾性,在感情方面,心都狠的很,以后会如何,谁都猜料不着,我以前甚至以为我会嫁给正男,过平凡夫妻生活,如今呢?物是人非。
突袭伤感,萦绕心头,对着桃花嫣然一笑,“桃花,再为你唱一首歌吧,这次不是醉酒,我清醒的很”。
绝美容颜加哀伤歌曲,实在不是庆祝整容成功,该有的喜庆调子!
梅花看似雪,
红尘如一梦,
枕边泪共阶前雨,
点点滴滴成心疼,
忆当时初相见,
万般柔情都深重,
但愿同展鸳鸯锦,
挽住时光不许动。
情如火何时灭,
海誓山盟空对月,
但愿同展鸳鸯锦,
挽住梅花不许谢。
。。。。。。。。。。
这一夜,又是分离的前夜,桃花为着我,已许久不曾离开,说不醉酒,最后还是喝的昏天黑地,记忆里,我哭着闹着,死命的抱着酒坛,不肯撒手,桃花哄着我,顺从我,我好像还破口大骂来着,至于骂的是谁,我全无记忆。
桃花再一次不告而别,我也没时间伤感,林默在屋外侯着,第一次见林默,他表情正经,从未有裂痕绽开,我有些奇怪他见我的样子,毕竟,整容的技术,古代不常有。
我收拾好行囊,故意开口“林默,我出来了”。
美丽误会
林默坚冰样的脸,碎裂成块,我还嬉皮的抬手,和他打着招呼“嗨,古今奇术:大变活人!回魂了,此招魂幡为秦笙独家发明,任何企事业单位和个人不得从事商业用途,违者必究!”
林默骇然,这声线分明是秦笙,怪不得傲天行临去时一脸的不对劲,林默摇摇头,这女人总能凭空生出许多幺蛾子,冷冷的道“走吧!”
我急“喂,你就这反应?我可是足足疼了个把月,天天的 忍着不吃辣椒,不吃油腻食物,天天的正躺床铺,话说一日我要夜起,不小心床柱蹭了脸,我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林默猛地停步,牙关紧咬,“你,,,”。
我装作不明“啥?”
林默大哼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我悄悄的眨了下眼,原来让冷漠沉稳的人失控,也很容易嘛,只要脸皮够厚,言语够粗俗,呵呵!
我换了容貌,但声音却没变,从前的老客户都交给林默打理,林默对大家说我是外聘的大管家,会管理一切事物,几个不服气的管事经我露一手,纷纷不言语。我尽量的压低声线,粗哑着嗓子,每日里脸覆薄纱,外间的人都知道秦府新来了位大管事,只是大老板却消失无踪。
一日,房间门被撞开,一脸急迫焦躁的李乾,出现我面前,见我脸蒙面纱,轻手一摘,呆愣着看我,口里低语“不是她,不是她,你是谁?秦笙在哪里?谁让你来秦府?”
我故作不知,略显惊慌“这位公子是谁,我可是林先生聘请的大管家,你再放肆,我便喊人来”!
李乾失措,不为我的言语威胁,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究竟去了哪里?她在哪?”
阿秀慌张的追来,眼中含泪,向我致歉,转而劝慰李乾“李公子,秦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会遭遇不测?再说,也没道理丢下这么大的生意,我们几百号人可都指望着她,秦姐做事你还不放心?”
李乾猛地醒悟“对,她即便是躲藏,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来,我还怕跑了她不成?”李乾又对着我说“你是林默请来的管事,我也不多说,但,你一定将这个家管好了,不然等你老板回来吃不了兜着走!”
李乾对阿秀吩咐“阿秀姑娘,麻烦你整理我原先住的那间屋子,我就在这里板等,不信那女人丢了老窝”。
阿秀高兴的应承,欢喜无限的办差去了。
我晕,何时李小子能在我的地盘呼风唤雨?他刚刚对我说话的架势、语气,分明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口吻,跟阿秀说话则是一派男主人的风范。
难道?日后我还要听从李小子的分派不成?我晕,他还晓得守株待兔,和我玩乌龟赛跑的游戏?阴魂不散,真是剂粘贴膏药!
林默晚间回来时见李乾,也一愣!我眼神示意无妨,李乾还没认出我,吃饭时,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林默暂坐给以前的我,空留的主位旁,我则坐在林默的下手,李乾进饭厅一看座位布局,大刺刺的往空留的主位上一坐,神情自然的夹菜吃喝。
李乾的嚣张摸样,令一向信服林默的几个奴仆大为不满,张大贵是林默一手提拔的老家人,立刻就为林默抱不平“李公子,您坐错位置了,即便秦老板不在家,不该是您坐那里!谁不知道,秦老板待林管事不同旁人?您不过是小公子,小姐的保姆,这主位还轮不到您坐”。
阿秀看看林默,看看李乾,聪明的闭嘴不语,吃完饭阿秀还要往店铺,她拼命的划着饭菜。
林默一口汤水喷出,咳嗽半晌,脸可疑的泛红,据我估计是有点恼羞成怒,沉声叱责张大贵,“大贵,胡说什么?叫云姑娘看笑话”。
我挑眉,对看戏没啥意见,私下里却疑惑,何时被别人将林默和我看做一对的?我咋没印象?我和李默一向是中规中矩,从不开玩笑。
男人幽默
林默不是古板拘禁的教条人士,对饭间的误会未做任何解释、澄清,李小子却沉不住气,大半夜的不睡,守在林默的门前,定要理论。我纯粹是抱着看好戏,局外人的心态凑一份热闹,反正李乾不知我是谁。
李乾的倔强脾气一上来,十头牛拉不住,在院子里叫嚣“林默,你这缩头乌龟给我出来,你一定知道笙儿在哪里,却瞒着我一人!是好汉就出来,慕容家的人从来就不怕!”
孩子气,孩子气,李小子全是小孩子吵架的架势,就像小孩子一哭就提及家人为之撑腰,我要不是顾着隐瞒身份,真恨不得打他二十军棍,天啊,这剂膏药何时能撕下来?我错还不行吗?当初那会,干吗假好心的将他领回家来?如今,悔之晚矣。
林默披着外衣,缓步步入院中,先瞅了半夜不睡,干看戏的我一下,转而对着李乾道“李公子请回,默当真不知秦笙的下落”。
李乾不信,一步踏出,紧拽林默的腕,“我不信,你跟着她这么久,她是何来历,你们哪里人?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林默脸一沉,抖落李乾的爪子,怒哼“你们慕容家的人就可强行逼供吗?秦笙是我什么人,我要时刻看着她?”
哇塞,我还是第一次见林默发火,也是李乾太不知天高地厚,李乾涨红着脸,也哼一下,灵巧的手如白鹤降空,向林默胸前点去,林默早有防备,二人又打了起来,记得林默说过,李小子的武功繁杂,博大精深,我怕林默吃亏,一旁干着急。武林人士的心,我看都是柴禾做的,一点就着,江湖仇杀只为意气之争,此时若桃花在便好了,急死我!
李乾‘咦’的一声,率先停手,惊问“你怎么会浙西南家的鸿拳?你是南家的后人?不对,我听表哥说过,南家已断了人烟二十余年,你怎么会鸿拳?”
林默不语,手捂着胸口,想是伤的不轻,我气怒,朝李小子大吼“你做什么下手这么狠?林默和你有仇吗?”
我忿忿的骂着,不解气还踢李乾两脚,李小子成傻子“你,,,,你,,,,你的声音像她、是她!笙儿,你贴了人皮面具是不是?是不是?”
李乾的五爪朝我脸上招呼,极力找出证据,证明我是他口中的‘她’,我躲开李小子的纠缠,问林默伤到哪里,林默摇头称:无碍。
李乾不打算放过我,还追问“你到底是不是笙儿?为何你的声音这般像她”?
我挥去他的手,冷冷的对他道“秦笙何德何能得李公子如此厚爱?你们慕容家势大业大,不是我小门小户能攀比,请李公子回,前次,秦笙好不容易逃得升天,不愿再多纠缠”。
李乾见我未否认,先是一喜再就面部惨白,看看林默又看看我,点点头,脚步蹒跚、踉跄不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苦笑,‘原来如此’四字依稀记得皇帝的嘴里也曾念叨,我且不辩驳,将这美丽的错误一直装入李乾的脑海,膏药粘贴身上久了,总不好,不易透气不易生新肉。
我原以为李乾会‘伤心’离去,没曾想李小子出乎意料,强啊,突然一扑,李乾欢喜无限的眼泪涕零的大哭,欢喜无限加眼泪涕零?我和林默傻了,搞不懂这孩子哪根神经搭错,彼此强打精神,千万不能被李小子给卖了。
李乾嘻嘻傻笑“啊哈,笙儿你的样子变了,太好了!表哥再不能和我抢你,你以为我傻,误会你和林大个?啊,哈哈哈哈”。
我和林默互看,异口同声“对,你傻,没错”!
李小子咕嘟着腮帮子,拿眼可怜兮兮的瞅我,一步步的猫样的走近我,小手指勾着我的手,顺便还挠我手掌心,施展膏药手段“笙儿,我想你”。
短短几个字倾注了深情无限,我一直不太当真的孩子意气,第一次被震撼了且头皮发麻!李小子才几岁,乃是未成年青少年,怎么就将一腔热血空抛洒?
我触电的离李小子两尺远,不会吧,我挺烦姐弟恋,坚决抵制,我的神色凝重,全无玩笑意思,“李乾,我一直将你当作弟弟,男女之情从无一星半点”。
李小子无半点在意,摇头晃脑,嬉笑“不管,从今后乾乾跟定笙儿,有风喝风,有柴禾就睡柴禾,有小溪就淌小溪,有馒头就吃馒头,有凉水就喝凉水!”
乾乾?我瞪目,他自诩的外号,小名?
林默阴阴的道“怕你到时喝凉水都塞牙”。
我被林默的呛语逗笑,原来,幽默人人有,只是林默不长发挥。
赚钱的买卖
李乾可能是怕我再次消失,又或是因我容颜的改变,除去我上茅厕,夜间睡觉时间,李乾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左右四下的展现娇媚功力,似个孩子似的缠着我,我厉色,他嬉皮。我和颜悦色,他得寸进尺。每当我恨不得动粗时,李小子总会甜甜美美的夸赞一句“云姐姐,你好美”!
我还要装着压低声线,不能跟他急,外界的人以为两口子甜言蜜语,打情骂俏。阿秀疑惑,不明白李小子何以快速的移情别恋,阿秀对着李乾渐渐没好脸色,连带着对我也不友善,我恼李乾让我背黑锅。
近日里,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我琢磨着做什么生意最挣钱,最一本万利!兵器生意不错,但一个不好会被定下谋逆叛国的罪名。走私倒盐虽是意会不言传的赚钱买卖,但龙头的地位掌握在几个外戚势力手中。若想在他们的饭盘里分一杯羹,不容易且不安全。走镖护航的买卖,风险也大,安全性不高。
我手中的笔落下,溅脏了白缃裙,大片的黑渍醒目,我呆呆的望了好久,灵感突发,兴奋的让人四处找林默回来,林默风尘仆仆的赶回,我喜滋滋的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林默略犹豫,不确定。
我极力扇风“你多派些人手仔细打探,若找着啦,先不要声张,回来咱们将地买下,雇些劳工便成”。
林默担心“矿石的生意一向是皇家专利,寻常士大夫都不敢涉足,即便是朝廷的几元大员都不敢,何况你我?”
我摇头“大地的资源丰富,单凭他一家,几千年都开凿不尽!皇室不敢大面积的铺张采矿,怕就怕知道这门技术的人多了,百姓哗然纷纷的不种地,天下间还没有只此一家的独门买卖,哪怕朝廷知道了,我想他也不敢大声张,我们要做的就是绝对保密”。
林默看看我“为什么突然想到冒险?你的钱不够用?你急需钱?”
我摇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另外,我有个洗净衣物的秘方,你选几个人试着做一些出来,看有没有效,在咱们的店铺里低价试着销售,待人知道的多了,慢慢抬价”。
我将肥皂的制作原理写在纸上,吩咐林默去做。
我现在涉及的餐饮业,布料成衣店也还算挣钱,这文化娱乐业未涉足,我若能办一个造星工厂也不错,曲艺歌舞,说学逗唱,诗词歌赋,教育书学,强身健体,多元化一体的娱乐加教学的正当行当。古代的多为妓院类不入流之地,我的野心很大,一定要闯荡出秦氏商业巨轮,永远的做圆规运动,画出一个个更大的商圈。
我要打造高标准的教学体系,唱的就请坊间最红的歌女,说的就请最流行的说书先生,舞的邀请一流舞姬,作诗的邀名流客座,作画的用顶尖画家,学武的要请高人传授,甭管哪行哪业我要聘请最拔尖的。
李乾这泥腿子为我办了不少实事,为我打探了不少消息。省的他成天的叮。
学术界里声誉最高的莫过于三岁神童起家的傅博雅,传闻皇帝曾亲自请之出山,被拒绝。传闻多名闺秀愿与之归隐山林,相伴终老,遭拒之。
歌舞表演的实力派人物是著名妓院长春楼的教养嬷嬷:红姑。青春偶像类的是长春楼里的红牌:无双姑娘——范无双!
画界的经典神笔:陆冲之,一幅画千金难求,为人多怪癖,不与人相交。
武学界的宗师,弟子遍天下的少林俗家弟子:袁不究,本身呢就是开武馆的,以此营生,正好教术育人,强身健体。
这些人,我要一个个的找着,一个个的说服,一个个的加以利用,务必做到治学严谨,因材施教,俊男靓女云集的书院。我则做挂牌校长,日后学成的学子,嘴边叨念:定不辜负校长期望,我也就知足了。
红姑与范无双挖角不难,哪有女人一辈子会待在声色场所,能有漂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难就难在傅博雅和袁不究身上,一个淡薄名利,一个则名利双收。这两人请出山有点难度!
陆冲之爱画成痴,这个人有爱好便易收揽,且又好酒,每作幅画总要好酒伺候,醉酒癫狂,无拘无束。
我的学院必是搜罗万象,学子们可以知道所有,杂到烙烧饼的大叔客串制作大饼,小到街边小人捏制。
我的理想很伟大,我的视野很开阔,我的奇思很独特,我的版图,人脉在扩张,我要为骅儿准备一代精英,一代开国贤臣。
昕国并不是这大陆上唯一的君主国,在它版图之外,尚有齐国,耀国,鸷国。
(此文乃长长篇,读者就不要问何时完结,这文才开篇而已啊!)
请贤
傅博雅的住地山清绿水,自耕自重,日子到也诗意清贫,李乾非说是一路保护我,死活的要跟着,通向深山的居然是铺就石子的路,宽敞且绿荫遮阳,这感觉有几分现代公园的氛围。
我下马车步行,一路走来,思绪翻腾,在现代的我在茫茫人海里可谓平庸无奇,我在古代依仗的不过是那五千年沉积的一点点皮毛,上学时家里培养,交学费上了一段时间的国画课,但那时我更钟情于流行的漫画,古代的人没有多余的游戏乐趣,所有的精力用于赚钱,吃喝,嫖赌,诗词,国画,经济,制造。精工业,手工业发展空前壮大,我又有什么稀奇处?所持的不过是胆大,不怕死。
性格上的彪悍,粗俗,一时间或能引得男子的征服欲,总是失之女子的温柔委婉,静心庄重。时间长了,谁还惦记一个又老又凶的老太婆?
以前,没容颜自卑,现在,有容颜也不安心。没有自身的素质修养,没有溶于这时代的秉性,没有特别的专长,肚腹里只一点点略不同于古代的新鲜东西。
我不过是超市里的食品摊位的职员,和老师傅学做了些点心,爱看各类服装杂志,服装设计的读物。平常爱打扮自己,化妆品有用也是最好的,不管修饰过或未修饰的美丽,总有一天会落败凋零。
我要用什么挽留我即将,可能逝去的春天?
沮丧的踢着小碎石子,石子滚落翻腾,人生就如这枚小小石子,我大声的念叨,以去我心中踌躇、抑郁“奈何青云去,弃我如尘埃?”
手被李乾挽住,琉璃十色,波光闪闪的好看眸子,略担心,痛惜的盯着我,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丝丝缠绕、扣紧。织就惑情的网,“笙儿,你不快乐吗?你只需知道,你的身边有我呢”。
我轻笑,多么质朴多情的话语,“李小子,你说人去后,可不就是尘归尘,土归土?”
身子被李乾大力的拖拽,疾步的奔跑着,起先怨怪李乾胡闹,但渐渐的,积郁胸中地闷气,一股老的消散,风从胸腔里穿过,刮去一身的阴郁颓废。
我累得直喘气,年轻人啊,闹腾的慌,我若象别的穿越女一样,一来穿个八九岁,十几岁多好!搏个小神童美誉,小帅哥大美男的一锅炖煮,何愁不香艳?书名就叫《穿越女的桃花劫:男人是祸水》,呵呵!(女主:作者,你这书名不能再改了,读者吃不消啊,纯属剽窃啊!)
李乾见我露笑容,傻傻乐的美,“你笑了就好,刚才真有风吹过,你一刹间就会消失的感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真实的”。
石子路的尽头,茅草房清晰可见,我来了精神。脚步加快,真想见识这位神童美誉的俊秀人物。
蓝衣若画,轻灵飘逸,神仙如是,一身蓝衣的傅博雅,空灵淡雅。
傅博雅见有人来,轻皱眉,见了华丽俊美的李乾,微微一愣,似乎对李乾多关注、多在意一些,而对面覆薄纱的我,则视若无睹。
我一瞧,乐了!敢情我得请李乾施展美男计,此地此人流行耽美!
我戳戳李乾,示意李乾上前搭讪,李乾不愿,略犹豫。被我掐的肉痛,不得不上前搭话。
“请问阁下可是傅先生?”李乾认真时,一派从容有礼,是一位佳公子。
傅博雅微倾身回礼,“两位若是欣赏山水,博雅可略尽地主之仪。两位若是请博雅入世,则请回吧”。
李乾待要劝说,被我拉住。我拿起一枯枝,在泥地上画了一朵不入流的荷花,旁边是云彩样,下手是干涸的池塘里,画上枯死的烂荷。画的旁白,写道:碧荷空自比,叹空怀奇志,徒伤老大悲!
我也不言语,拉了李乾就走,准备回马车上夜宿,第二日再访。
第二日,我和李乾又来到傅博雅门前,见庭前石桌摆放了两杯热的茶,闻之清香扑鼻,但不见傅博雅本人。
我喝完茶,信手用杯中茶叶,依次摆放出几个字:物苦不知足,登隆又望蜀,人心若波澜,世路有屈曲。
我和李乾不干等,等也是白等,傅博雅存心避着。
拐带人口
话说,第二晚,夜不能寐,我无百分之百的把握请的傅博雅出山,几番辗转,想到一点子,就是要李乾配合演出。
第三日清晨,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唔!是个好天气!
傅博雅起个清早,见我和李乾再次出现,只是礼节性的微点头,专心致致的看着手中的书本。
我走上前,拿起傅博雅面前的杯盏,洒落杯中的剩茶,轻笑“傅先生每日里,就只是煮酒论书本?好没意思呢,今日秦笙就为先生献上一出好戏。”
我不等傅博雅反应,信手拈花,满眼爱慕的朝李乾扔去,李乾装深沉,皱眉不屑。我又捡了野果子丢出。李乾吃痛,躲闪。
李乾移步,貌似走至一溪水边,掬水净脸,被溪中自己倒映地容颜震慑,呆呆凝望,自恋的痴望,时间仿佛一万年久远,溪边的少年风化成石。
李乾稍后一跃而起,活动臂膀,抱怨“演戏真不是人干的活,以后这差事别烦我”。
我呵呵轻笑“劳烦你,少爷”!
李乾立马啖着脸,邀功请赏“笙儿,赏我什么好?”
我‘哼’一声,朝傅博雅辞行,“傅先生,叨扰二日,秦笙甚感抱歉,告辞”。
李乾急忙使眼色,我视作不见。心里却在默数,一,二,三,果然,听见我想要的天籁之音。
“秦小姐请留步,博雅请教一二”。
我停步,向傅博雅施了一个弯腰九十度的鞠躬大礼,傅博雅没有避身,坦然受之。
“小姐第一天所作之画为何意?”傅博雅谦虚的问。
我正色道“先生与其碧荷自比,空怀奇志,老大伤悲,不如,将尘世疾苦纷争看做人生试炼修行,何尝不是乐事?山中虽逍遥清净,但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自恋,怪癖不合群。潘安一世被美貌所累,世人皆看中他美貌,几乎忘记他是个男子!先生空负神童美誉,世人对先生不过吹嘘追忆当年,先生何必空将年华虚度?”
傅博雅一直微笑倾听,待我说完了,方道“秦姑娘请博雅出山为何?”
一说我的理想,我浑身来劲,揭开面纱一角,方便嘴唇蠕动,絮絮叨叨的叙说,这一说,就半个时辰,直说的我吐沫横飞,一滴两粒的飞溅至傅博雅的脸上,神童美男略尴尬的隐忍,隐忍着不擦去脸上滴溅的口水。
我一愣,急忙要找布为他擦拭,顺手将面纱揭下,以面纱做巾,一边清洁一边致歉“对不住呵,我不是有意的”。
傅博雅一惊,紧紧的拽住我的手腕“你是谁?”
啊?我晕,难道我瞎整的面容,正好碰巧的和傅博雅认识的人相似?
我有些底气不足,惊疑不定“我们认识?”
傅博雅盯着我,继续发了一会呆,松开我的手,迟疑的喃语“怎会这么巧?世间当真有鬼怪乱神之说?”
我一听,些许好奇“先生莫非认识长相和我相似的,故去地女子?”
傅博雅摇头“博雅梦中时常梦见一女子,舞若惊鸿!她的相貌与姑娘一般无二,适才是博雅莽撞,姑娘万勿见怪”。
咦?原来无形当中,我还恰巧的成为美男神童的梦中情人?
事件凑巧、顺利的真是天助我也!
第四日上,博雅关封了隐居十几年的茅草房,万分的眷恋不舍,与往昔依依惜别,我便想,我这算不算是拐带人口?
傅博雅加盟书院,何愁其他几位教书匠不来书院报到?我的理想,不远,可达成。
名人效应
话说我要逛妓院,李乾和林默一脸阴沉,连傅博雅也不赞同,我原说是正经事,他们三偏不相信,以为又是我胡闹,磨蹭了许久,一致决定同去青楼。
长春楼,三字烫金大字,够奢侈,够豪华。我站在金字招牌下,考虑着日后我的书院是否也要这般富贵招摇,要不弄两竹枝,中间夹一木板,上书:凡人书院?
我决定,既然比不得人家大气,那么就要另类,搞创意!
我朝傅博雅一笑,问道“傅先生,我们书院就叫:凡人书院,可好?”
傅博雅一愣,不明白眼前青楼,几时和书院扯上联系?
李乾坏坏的哼哼,指尖磋磨下颚,嘴里嘟噜“烦人?烦人书院?”
我振臂高挥,朝美男子们发令,活脱脱一个急色的山大王。“孩子们,咱去逛妓院喏”!
老鸨见我打扮超级富贵,也不在意我的女人性别,拿眼瞧着我身后三美男,硬是咧嘴笑得能瞧见牙根深处的葱花叶。
原来,喜好美男之心不分年纪,不分职业,不分阶层,只要有钱就好,只要长的帅就好,我甚至怀疑老鸨养了小白脸,不然,她看美男的眼神那般淫荡荡!
手中折扇‘啪’的张开,打断老鸨对三美男的觊觎,我豪气千云“我要红姑和无双姑娘出来,多少钱都行”。
老鸨一愣,“您要红姑出来也行,只怕无双姑娘现在无空,小姐要多等一会”。
我心疼白花花的银票,为见无双美人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老鸨见钱财,一面往怀里揣银票,一面说着场面话“无双姑娘那,老身代为通传,至于无双姑娘是否肯见?老身不敢说”。
我递给老鸨一封书信,让老鸨顺便递交范无双。
片刻功夫,老鸨出来称范无双无暇见客,我冷笑,范无双没理由看过书信不出来,定是老鸨讹诈,想多贪些钱财,我踱步至大厅中,大声喊道“无双,范无双,你出来!本小姐要和你才艺大比拼!”
我一心疼钱,二是厌恶老鸨的贪得无厌,所以,采取吸人眼球的法子,继续高声叫嚣,吸引了不少嫖客,一个个的兴味盎然,跟风起哄。
李乾看不过去,讨厌其他男人的畏亵目光,恨不得大杀四方,气怒的要拉我出妓院。
“何人争风斗狠?”楼上玉容微怒,范美人粉脸微寒。
恍惚间,我似身临港片剧情,片子里的侠女某某,美丽晶莹,纯洁善良,武功高深,一力为民除害。我好似乡邻恶霸,人人得而诛之。
此刻的我俗气的满头簪花,牡丹,芍药绢花尽Сhā发髻间,脸上画的一团粉面,红的,紫的,啥色都有。刚刚进妓院时,貌似老鸨的眼神还嫌恶的瞅我一下,更不用说看戏的嫖客。
范美人见了我的‘好相貌’,花容一笑“这位小姐和无双比试什么才艺?”
我笑,张口就来,笑世间红尘多纷扰,笑人情事态多波澜。
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一无索绕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心事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也高心也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生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我随意的颠摇,随意的裙裾翻飞,随意的转圈欢笑,随意的嘲弄,随意的骄傲,随意的放飞想飞的心,飞转间发髻疏散,绢制花朵纷纷坠落,流涟间衣袖边角抹去了脸上的浓重的胭脂,一张妖娆颠倒众生的邪魅,洒脱女子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抽气声迭起,傅博雅丢失了灵魂,一切就如梦中所见,梦中的女子恣意,随性,妖娆!
李乾紧张的四顾,生怕杀出甲乙丙将秦笙的美都收了去,拳紧握,心却迷失在她的歌声里,就是这样的她,看似一切都在乎,又看似一切都可舍弃,只为她心中的自由随性!
林默低头沉默,抵制受秦笙的吸引,身子轻颤,沉默如金。
范无双疑惑,眼紧紧的盯着厅中旋转身躯的特色女子,似要搜寻出蛛丝马迹,玉容苍白的似冬季的雪,洁白却寒冷。
我喘着气,迎上范无双探究的眸子,笑问“无双姑娘难道真要将年华虚度在这迷醉场?”
范无双美眸一刹那收紧,惊异道“是你?”
我点头,做出邀请的姿势,“近日,云新开一书院,想请无双姑娘与红姑二人,担任书院教习先生,不知二位可愿意?与其将时光浪费,不如教书育人”。
红姑是个三十年纪,姿容尚存的女子,不知何时,红姑已经站在范无双身旁。
我知道,范无双会从我的声音里知道我是谁,也许还存些疑虑,但我开怀一唱,则让她知晓,肯定我是谁。我自称‘云’,便是提醒她不要唤我的名字。
红姑听着乐了,从未听过妓院里的红牌与教养嬷嬷有教书育人的一天!
“这位姑娘奇思妙想,教女弟子?难道让姑娘们都开牌接客吗?哪家的父母送女儿进这样的学院?”
我伸手一指,打算发挥名人效应“此佳公子,便是神童美誉的傅博雅,傅先生是云请来的先生,但凡身怀超群技艺,本书院不计身家出处,本书院本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宗旨,聘请能者,教书育人”。
满座哗然,‘哗’的吵闹开,比妓院里拍卖稚女初夜还轰动,比观赏范美人歌舞还热闹,比皇帝驾临还敬畏,比见了黄金白银还兴奋。
我看着蜂拥的人群朝傅博雅立身处奔涌,不禁感叹,做名人好啊!
醉鬼冲之
范美人轻松的从良改邪归正,原因是:范美人是幕后大老板!红姑是二老板!我就纳闷,她俩怎么找了那么位老鸨伙计?
建书院的地址已经选好,样式就照这时代的宅院设计,盖两座大楼,上下两层。两侧是学生和教师的宿舍,当然,近处有家的学生不住宿。
古时代男女设防很严重,所以,男学生和女学生还不能在一处课堂,男女分开教学,冲着傅博雅的名气,学院未开张,便有许多男孩子报名。女生未见一人。
陆冲之那,傅博雅写了一纸书信,我又加送了十坛美酒,傅博雅说,他自信能请到陆冲之。
给陆冲之去信的第二十天,门童传报,门外一醉汉嚷嚷着要找傅博雅,我和傅博雅相视一笑,醉鬼寻上门来了!
廋骨嶙峋,满嘴胡渣,落魄潦倒,浑身酒气,这是陆冲之给我的第一印象,这醉鬼居然昏睡了两天两夜!
阿秀对我说她知道我是谁了,还说府里的几个老人都看出来了,我听后笑笑,穿帮只是迟早的事,只要皇帝不知情就好,其余的什么人还没理由害我。
清醒的冲之,宽大不合体的长袍,流露厌世的疲态,瘦的脱形的冲之,精神矍铄,剃掉胡渣的冲之长相也不难看。
我细细打量,脑中自动隐现冲之醉酒疏狂的样子,一笔成就画魂,他要是一口气画个十幅八幅的,何愁没钱花?
“喂,冲之!我送你十坛酒,你回我三幅画可好?嘿嘿,我是云,秘密哦,你不能跟别人说,要不我会被卡擦的”,我小声的将‘秘密’告知,和他套关系,仿佛彼此认识了很久,老友重逢。
冲之看着我,眯眼探究,许久说了两字“祸水”!
“咦,冲之啊,你还懂算命,预言未来?”为了价值千金的画作,我真是脸皮厚到家啦,无所谓,赚钱最重要,书院的花费,教学设施确实需要一大笔钱。
醉鬼冲之将头颅高高昂起,不睬面前一脸算计,市侩的女子。博雅在信里将她说成冠绝古今的奇女子,搞得自己空虚寂寞许久的孤男心,第一次起波澜,原本想正经的过活,顺便以自身才华,博得美人倾心,现在看来美人不过如此!博雅太浮夸,言过其实!
我瞧冲之的神情,好似对我很不屑,但为了钱,我仍要做最后一丝努力“冲之啊,你看日后大家都在一处,呵呵,我再加你五千两银子,好不?”
冲之微笑,牙缝里挤出话语“你很会做生意!免谈”。
这女人当画画那么容易吗?价钱还对半砍,哼!一纸千金的画怎叫她这么容易得去?他失望啊,心中美好的遐想憧憬破裂,失望啊!
我惊奇冲之瞬间变幻的烂茄子表情,旁人说这人不易相处,其实还好啦,至少蛮有意思的。
傅博雅朝我们走来,“冲之,这位便是我向你提到的云姑娘”。
对外我的身份是云,只有傅博雅,林默,李乾及家里的几个老人知道,平日里有人行走的地方,以‘云’称呼我,冲之暂时先瞒着,待彼此混熟了再说。
醉鬼冲之斜眼瞟我,微‘哼’一声,甩手走人。
傅博雅微难堪,替冲之说好话“云,冲之一向是我行我素,不大于人深交的,你多包涵些”。
我好奇“博雅,你怎么向冲之介绍我的,怎么他一副失望,死了爹娘的样子?”
傅博雅脸色不自然,嘴唇动动,却一字说不出。
我挥手“无所谓啦,我就一问,当真是个醉鬼,一身的酒气,我得要为他的衣服改工,那么消瘦的一个人,偏偏衣不合体”。
我的教书匠们必须得要有一等一的外包装,现在流行眼球经济,啥事都看中外表,剩下的那位武学大师,要他出山少不了李乾帮忙,江湖人之间有共同语言,彼此好说话些。
大宗师
宗师家的门槛很高,几次拜帖求见都推说宗师不在家,我的视线连宗师家院落外的扫地大叔都不放过,被金大侠的武学经典洗礼过的现代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外表看似平凡的人,越深藏不露。
我屁颠颠的踱步慢跑,跑向扫地的大叔“大叔,拜托跟你打听一人,您有没见过武学界的泰斗,人类武学文化的传承者,弟子满天下的大宗师:袁不究?”
扫地大叔耳背,我重复了恶心的赞美七八遍,心里想如果这位大叔真是袁不究,那么他不是普通的自恋和爱听马屁。
“啊,哪位?哦,袁不究啊,我老人家不知道啊”。
“大叔,那位大宗师去做星际旅行了吗?能做到这般来去无踪,无声无息,果然是大宗师级!”我说着褒贬参半的话,希望能刺激到眼前的大叔。
大叔不解,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说话都不利索,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孩子,可惜哦”。
我无语,姜不愧是老的辣,看着扫地的大叔逐渐远走,我想我不能放过百分之零点几的机会,朝李乾一招手,几步追赶。
“嘿,大叔我请你喝酒”我继续发挥江湖人的豪爽风范,可这位大叔硬是不理。
李乾上前笑说“老前辈何必谦让?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认出来,有什么稀奇?”
啊?
原来扫地大叔真是袁不究,真被我瞎猫碰到死耗子,我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丫头你怎么识别出的?”袁不究吹胡子瞪眼,颇有些老顽童风范,不知他有无玩过女人就甩的恶劣行径?当初看射雕那会,蛮同情段皇帝的王妃。
“我?瞎蒙的”。我当然不会说我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
扫地大叔仰天长叹,英雄气短。“你两个小辈找我干吗?李小子你何时与这丫头认识的?年纪上虽大你一些,相貌却生的不错”。
我立马向李乾开炮“你们认识?”
李乾被我凶恶眼神怒瞪,战栗的往扫地大叔背后躲,半晌才道“我和前辈打赌,看你是否能认出前辈”。
我气的怒火灼灼“那不是重点,你把我当猴子耍?你严重伤害偶的自尊,伤自尊啦”。
大叔Сhā嘴“何为自尊?自尊是什么东西?”
我晕,“自尊就是我很生气,我很不高兴,我想将一人痛扁”。
大叔想了会,冒出一句“老夫现在也很伤自尊”。
我的脚跟一时没站稳,有些瘸拐,大吼“我伤肝,伤肺,伤脾,伤心,伤脑筋”!
大叔从怀里拿出油布包裹的热气腾腾的鸡大腿,对我道“丫头,你得要好好补补,生气伤身啊”!
我开始后悔,随便找一个护镖的莽夫就得了!干吗招惹这个老顽童?
我凶狠狠的朝老头道“大叔,你肯不肯当教书匠?肯不肯来我的书院教学?”
我就盼着袁不究看我不尊老,不答应去书院。
老头满头白发竖起,如倒刺的刺猬,长胡子上下飘浮,气势如虹“好”!
好?大叔愿意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说请神容易送深神难,我再探“大叔,我们那的设施很简陋,工钱也很低,伙食也差,人也不好相处,,,,,”
大叔不待我说完,哈哈哈大笑,豪迈的说道“丫头,难得你一个姑娘家致力于教学,老夫名利钱财全有,哪会看中你那一点小利?陪你们这群小辈玩玩,哈哈哈”。
我彻底无语,仰望苍天,想起那句名言:你看苍天饶过谁?
学院开张
学院开张的第一天,自称是清河郡主的一个小女孩,领着几十号丫鬟说是入学院学习!郡主戏说,不出三天,学院里会有很多女生进来。
我,李乾,袁不究,傅博雅,范无双,红姑,在第三天迎来了学院女生丰收日!哇,数一数要一百来号人,外加陪读丫鬟。
女生们叽叽喳喳,看见李乾与傅博雅一个个羞红了脸,纷纷低头,拿眼偷瞟。
随着女生们狂涌而入的是更多的男生,我纳闷,咋这么多人呢?这么轰动?有阴谋!
"郡主啊,呵呵,我比你年纪大些,可不可以问你下,谁让你来书院的?"清河郡主的到来,带动了一大批的贵女。
小郡主眨巴眨巴大眼,瓜子脸,一双大眼乱忽悠人"嗯,嗯,就是不告诉你,我愿意,我要,我就这么干"。
我晕,继续言语试探"是为了傅博雅?是为了李乾?到底为了谁?你一个娇滴滴的皇家郡主,怎么跑到我这小庙来?"
清河郡主嗤鼻"天底下,还没有本郡主不能待的地方,你少费心机,妄想从我这里套话"。
怎么连一个黄毛小丫也这般鬼灵精?
我笑说"郡主啊,有一个地方你不能长久时间待着"。
清河一翻眼,怒瞪"说,什么地方?"
我慢悠悠的道"茅房"。
小丫彻底石化,一时无语。
我心情好的转移,如果被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绊倒,那是一件多没面子的事!还好,赢回一局,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寂寞,刁蛮郡主加百来号贵女千金,外加二百来号学子。
学院人数太多,不得不在两座大楼旁再加盖楼,凡我学院学子,必须每日清晨,早起做广播体操,小清河原本死也不肯,后来被人架着,木偶般操控,清河郡主渐渐的发现,此学院的规矩一箩筐,院主专制的比她王爷老子还厉害。
学院终于开张了,没有邀请当地名流,只是教师和学子们济济一堂。我介绍了几位常驻的老师,另介绍了学院外烙烧饼的阿爹,长门庙面前玩杂耍的黄亓,山上的猎户张万三,坊间织布匹的阿婆,街头要饭的三七,县衙的办案捕头,县衙的仵作,打更的老爹,,,,等等客串的老师们。
清河郡主发音带颤"你,你们就让这些人来教我们"?
学子们,贵女千金们闹开,嗡嗡的吵闹。
袁不究慢步走至庭院中间,单手碎大石,把一石磨击碎,双目不怒而威,逡巡四周,一时视线过处,悄无声息。
我的嘴微张,手指碎石磨"大师,那石磨可是教学工具啊,我打算让临街的豆腐帅哥来演练制作豆腐的,你,,,你,,,您怎么就把它给毁了?"
袁大师一怔,摆摆手,豪气千云"无妨,明日袁某再买一个一样的来"。
我认,谁叫这位大师财大气粗。
李乾立马跳出,质问"谁是豆腐帅哥?"
我猛一挥老拳,被李乾气的牙痒痒,这不是现拆我台子吗?
李乾右眼被攻击,眨巴着左眼,眼神示意:到底谁是’豆腐帅哥’?
袁大师眼神暧昧,在我和李乾之间游走,抿嘴’呵呵’笑着。
我都怀疑,袁大师和李乾是亲戚。
戒酒烧的慌
本着禁止学员早恋的原则,杜绝梁山伯祝英台现象,我向女生们极力宣传头脑冷清,理智念爱的重要性。若真是春心萌动,不如先了解了对方身价,何方人士,家中都有些什么人,门当户对,两情相悦的感情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强调了梁祝悲剧的几点遗憾处,告诉她们爱情是不能冒险的。
我宣传女子在婚姻家庭里,要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更好的经营婚姻,还说了武则天自立为皇的例子,说了才女卓文君以诗词打消丈夫娶妾的念头,还说了金屋藏娇:弃妇阿娇的故事,又说了梁红玉助夫抗敌的事迹!
当然,我特别强调了一点,近亲结婚的危害,不利于后代的成长,不利于国民素质的培养!近亲成亲千万要不得。某贵女听后,立马写信回家要和表哥取消婚约,表哥寻来,声泪泣下,被清河郡主野蛮的乱棒打走。
本学院教习女子防身术、教授育儿心经、传播舞蹈艺术、诗词歌赋等,另增设败家风险基金,女孩子们的未来夫婿,若是好吃懒做者,可为之提供就业基金。为失业准备后备技术,灌输投资理念。
男生们、军事、文治武功、诗词、经济,谍报类,应材施教,频繁的兴趣爱好班培养,学子们摩拳擦掌,个个来劲。
想是,学员们的家信里宣传了太多学院教学,有不少心疼儿子做烧饼的父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结果,越来越多的亲属子弟纷纷的投报,只好增设青年班,与十六,七岁女孩子相比,我更愿意接触,那些年幼离家的孩子!
也有个别几个家里头宠惯了的孩童,无法无天,将学院当作游乐场,我便让那孩子推磨了十几公斤的黄豆,全院师生喝着甜甜的温暖牌豆浆,大大刺激了某些捣乱份子。(作者:不知女主往豆浆里掺水了没有?那可是二三百号人呢!)
一时间,学院里的捣蛋鬼老实了许多,冲之的教学方式出现了问题,不太能令学员们接受,冲之总是喝的烂醉,沉迷作画。
一日,乘着酒劲,冲之恁是强迫扒了一学员的白色外衫当画布!吓得那男生以为遭受变态性骚扰,又累得傅博雅充好人,最后由我出面,将沾有陆冲之墨宝的外衫,专做了匾,裱起,挂之!
我对那男生笑说“你应该感荣幸啊!你想想,这件外衫存放个几十年,你再售出,那可是天价,无价之宝!不过布制品不易保存,到时发一笔横财,造福子孙后代!”
男生经我一说,狂喜!
据闻:冲之教学时,教着教着便打鼾熟睡,撂下一堂学子。每到此时,傅博雅救场,但博雅毕竟不如冲之专精,我听闻了几次,决定强行冲之戒酒。
首先,早晨不许冲之饮酒,上课时不能喝,中饭时只能小酌,下学后控制他的饮酒量,冲之如果想外出买酒,我便叫李乾和袁大师拦阻,如此几次,醉鬼冲之终于爆发!
醉鬼冲之咆哮怒吼“你这女人!你又不是我老婆,要你管那么多?喝死了算我自己,关你何事?”
我甜蜜一笑,摇摇头“非也,并不是我要约束你,问题在于你已经让酒精影响了你的正常教学,为人师表,以身作则!你呢,难道让你的学生学着你做烂酒鬼?让他们一事无成,然后自报师门?”
“别人会怎么想?你陆冲之是不是误人子弟,旁人会一目了然,你愿背负这样的骂名吗?你若不在意,别人也懒得管你”!
“还有,女人最讨厌醉鬼,你若想正经八百的娶妻,乘早戒了这酒。你当我愿意管你?别忘了,我可是一校之长,陆老师,陆先生!”
我起先心境还算平和,越说我便越气,气急时甩门而去。
徒留下,陆冲之看着摇摇欲坠的门,心道“这女人脾气顶坏!”
冰释前嫌
与冲之争吵后的第三天,店铺里赶至成了为冲之制作的七八套成衣,连他入冬穿的衣裳一并准备。我便叫阿秀给冲之送去,阿秀回来时手中拿了幅卷轴,我打开一看,却是我的画像!
这个冲之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我刚走至冲之的宿舍门外,里面似有争执的声音,而且人数还挺多。
“你说,干什么要画她的画像?你究竟意欲何为?”李乾的声音,想不到李乾居然也在这里。
“李公子,我想冲之并无恶意,你不要这般冲动”。傅博雅也在!
“我就是喜欢她,要娶她做妻子”冲之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陆冲之的脑子莫非坏了?
我猛地推开门,大喝“谁要娶我?”
三个男人料不到我如此彪悍,愣傻傻的看着我,李乾最先回神“云,你怎么来了?”
“不来?等你们掀屋顶吗?你,给我听着”我手指冲之“你了解我吗?若真的嫁你,你不会是我第一个丈夫,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冲之愕然,许久不回话。
“你,我比你大许多,即便你不在乎我有孩子,那么,你表哥那关,你自己过的了吗?”我对李乾道。
我对博雅笑道“我的这张脸,原先的摸样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你梦中所见女子也许另有其人,呵呵呵,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
哈哈哈,我扬长大笑而去,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说有老公吧,我却不稀罕,不稀罕他的权势,不稀罕他若有似无的‘惦记’!说有孩子,现不养在我身边!说有恋人,彼此错过,俩俩相望,我心里却还有他!
那个人做事始终不爽利,看似无情又有情,神秘的要死,老和我玩暧昧,我恨不能将他当柴劈,劈作十八段!
男人的心有时真是铁打的,说什么铁汉柔情,都是狗屁!
袁不究刚巧经过,见校长大人一脸阴郁,无事做的拿路边小草撒气,“丫头,遇到什么不顺心的?跟大叔讲讲”。
“没有”我才不要和老顽童搭话,没准,他会到处宣扬。
“呵呵,还想瞒我?我老人家经历的总比你们年轻人多些,和大叔讲讲,无妨”!袁不究好奇。
“大叔,你很闲”我不松口,袁大师明摆着看好戏来着。
“丫头,你不说,我找李小子问去”,袁大叔嘻嘻笑着。
我还真拿大叔没办法,他要真问李乾,没事也能掰出事,“大叔,你说怎么能抓住一个行踪不定,心绪不定,厉害男人的心?”
大叔沉默了,托腮沉思良久,开始回顾“哎,我年轻那会,就象你说的这般!总是闯南走北,好打不平,忽略了身边最珍惜的,直到后来她嫁了人,我才醒悟后悔!迟了,如果当初我选择了她,如今是否会不同?”
啊!大叔原来还有这样的伤心往事?
“大叔,你也看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红姑怎样?我帮你们撮合?”
大叔人影一闪,消失无踪,我只是问一下,他干吗反应这么大?有问题!
此后,我细细留心,发现爱情悄悄降临大叔身上,红姑的态度也古怪,两个人看似无交流,但气氛却怪异的很,红姑见我打量她,脸一下子通红,避开。
我看有戏,找了范无双商量,范美人听后不反对,我正要离开,范美人叫住我。
“你不惦记慕容?”
我笑“为什么惦记?做小是我不能容忍的,他那样的大家族也是我不敢碰的,有过一星半点的美好回忆便足够,何必在乎得不到的事物?”
范美人目光雷达扫射,猜测我是否是言不由衷,“你果然与别人不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我当是赞美好啦!还有没问题?”有些事不如说开了好,免得旁人任意猜测。
“或许,藏在你心底深处的男人,本就不是慕容,我说的可对?”范美人一脸得意。
我轻笑“是,很对,又怎样,嗯?”
范美人也笑,两个女人相视,哈哈大笑,范美人直将眼泪流下“我真傻,为什么不早一些看透?为什么不似你这般轻易放下?”
我苦笑,从心底欣赏这位实心眼的女人,“无双,你很美,你很好,只不过那些臭男人没发掘你的好”。
范无双眼一亮“臭男人?呵呵,想不到无双得遇见性情中人”!
“是朋友”!我伸出手。
“是朋友”范无双与我伸出的手相握,尽在不言中。
师生恋狂想曲
学院里极力杜绝学员早恋的发生,未曾料师生恋的可能,傅博雅的学识,长相已经令大批的少女们疯狂,还在古代的女孩子都很矜持,我却没料到古代男孩子的胆大,居然会三更半夜不睡,手捧小花在无双美人的宿舍楼下,子曰诗曰!
无双美人若是拿起以前花魁的做派,冷若冰霜不予理会,可是,这几个男孩子是学生,既不能严厉叱责,又不能听之任之,无双美人真正头疼。
一夜,某男生准备用经典诗句打动无双美人,冷不丁身旁冒一白衣批发女鬼,脸煞白煞白,恐怖的双眼,黑色的长长指甲,凹陷的白色眼珠,伸出的长长血腥舌头!
男生吓得手足冰凉,不能言语,不能行走,脸色煞白!
女鬼说了“妾慕公子痴情,特来相会!”
男生两眼凸出,头部摇摆“不,,不,,,不是,我很花心”。
女鬼厉声道“花心男子最可恶!”
男生急忙更正“我很专情!”
女鬼笑道“妾就喜欢专情的男子,公子!”甜甜腻腻一句深情呼唤!
男生吓得什么都顾不得,立马转身想要逃窜,被女鬼厉声喝止。
“站住”!
男生已是哭了,双腿战栗打着圈。
“你们这些孩子,若是想娶妻生子干吗出来上学?上了学又不尊师重道,爱慕起教学的先生来!该打,该吓!”
男生双手揉眼,仔细辨认女鬼,噗通一声跪地,狼嚎“校长,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赶我出院”!
“你刚才说你很花心?在家乡骗了几个女孩子?我的学院里不要负心背义的东西”若日后出了陈世美一类‘人才’,学院可就丢尽了脸面。
“不,不,”男生此时比见了女鬼还怕“学生只是为糊弄那‘女鬼’才说的”意识到刚才女鬼乃是校长所扮,男生的音量明显示弱。
“呵呵,你到会变通!”我笑这男孩心思。
范无双下了楼,见我装扮,笑笑摇头,对这男生道“好了,少年意气,日后少胡闹”!
男生灰溜溜的离去。
无双美人大笑“你啊,贵为一校之长,居然如此胡闹”。
我叹息“你啊,真有中意的,挑一个!现在流行姐弟恋”。
无双粉脸一沉“胡闹!平白的消遣我”。
我忙陪笑“好了,别生气了,那些个男孩子就要吓一吓,整天的追女仔,你又是好脾气,这种得罪人的事自然是我来做”。
无双一脸诡异,笑问“李乾那,怎么说?”
我手一挥“他啊,就是一弟弟,我有个知心的弟弟也不错!做恋人不行,可是他总是执迷不悟”。
无双朝我使眼色,我却误以为她是搞怪。
“你说,谁执迷不悟?”
我咳咳几声,没料背后说人事,被人活逮,“那个,你也明白,何必装假?”
李乾一脸坚决摸样,“随便你怎么讲,反正我就只认定你一人,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这?这人当真,全凭他一人说了算,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服了YOU”!
我拉着无双上楼,任那赖皮对月相思,无奈的极致便是放纵不理,痴缠至地老天荒,又有什么意思?
夜里,夜风袭袭,放心不下泼皮,走近窗前,见李小子倔强的硬是站立楼下,我无声叹息,人啊,总是在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之间抉择,李乾虽好,若我还是十几岁年纪,或许还有可能!
世人的两瓣嘴皮,当真翻掀起来,活人也会被说成死人,古代的爱情,贞操观念对女人是准则,对男人则是狗屁。
我现如今的身份,还是不谈情为妙!
伤情依依
我朝站立苦侯的李乾方向,凝视许久,人生何处聚相逢,有缘怕无缘,缘尽此生的守望,值得我去守望吗?他人又值得为我吗?
少年带忧伤,含倔的凄美眼神,迎上我的!我苦笑,我披衣下楼,李乾见我下楼,眸子里闪耀流光,快一步的上前扶我,我岂不知他的痛?但凡人肉做的心总会跳动几次,我伸手拨正他被风吹乱的发。
少年激动的握住我的手,嘴唇颤动吻上我的手,动作里的依恋,爱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少年的情,少年的爱,热烈外显,没有丝毫顾忌,不顾一切的追寻地老天荒!热诚的同时不够长情,不被信任!
我静静的任他作为,始终微笑!
我待他平静时,才缓缓的道“乾,我不叫你弟弟,也相信你的真心!可是,你要怎么守候一份绝望的爱呢?人总不能活在虚幻里,我的真实身份!我有孩子的事实!我有丈夫的现实?我有我爱并为之等候的人!乾,你要怎么做?”
“若只是男女间的肉欲欢爱,一次两次也无不可,但那是对你纯爱心灵的亵渎和玷污,乾,你这么好,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遇了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子配对,几年后,几十年后,你会发现镜花水月的虚无,你曾经的热诚会是你记忆中一份,美好的回忆!人生何处不相逢,又怕相逢,却盼相逢,愿你我再相逢——是朋友!”我语调低沉,是真心话,对一个深爱自己,用情至深的男子的真心话,不想害他继续身陷。
我此后的路途只会更坎坷,如海浪中一叶扁舟会更飘摇,若以一人痴心自私的成全自己,那是我不愿的,若是能打消李乾的一时迷恋,男女间的事有时透薄的比丝还薄,比发更易扯断。
李乾浑身战栗,目光里第一次起了恨意,恨眼前的女人如此轻言他的感情!将他看的那么不堪!一开始,自己对她并没特别的心思,等发觉她对自己的重要时,泼出去的覆水岂能收回?一个人的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那人却微笑怜悯,慈悲的拒绝!李乾不明白,一个人的狠心,怎么能那么不留余地,不留情面?非要将高贵的真心贬低?
李乾啊,李乾,你难道是傻子吗?你为什么不甩落她一个巴掌?可是,女人此时温柔似水的眼眸,从未有的柔情展示,令李乾神驰,迷惑!她应该是有一点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露出此等怜爱的温柔?
“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心撕碎?你哪怕是妖精异类我也认了,世俗的观念我不在意,你愿不愿喜欢我,又怎样?我即便是现下立时为你死了,又怎样?你总说我是粘贴膏药,我不说话,我不惹事,我只要跟着你!跳崖,下火山,入地狱!我认了,我该得!笙儿,别让我离开你”少年晶莹的泪流落脸颊。
我叹息,没料他这般固执,我也忍不住火了“无论我怎么说,你都坚持?哪怕我因此歉疚?你整夜的不睡,站在这里,你以为我会心安吗?你拿你的痴情折磨我,让我知道你的好,让我因你的好整夜的睡不安枕?我不能赋予的同等回馈,要我泰然的享受你的苦痛?我是人,正因为我不是妖怪异类,我能感觉你的好!可是,你的情已成为负担,我要怎么坦然对你?你教我,你教我自私,你叫我心狠,啊?啊?”
少年绝望的哀声低吟,存有希翼“你,难道?一丝的爱都不肯舍与?我不在乎,你自私也罢,你狠心也罢,我通通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愿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明知有陷阱却看着你踩进,乾,做个真正男子汉!经此一事,你该长大些!对不起,为我即将或已经给予你的伤痛!记住,心有所爱的女人最心狠”。
少年擦拭泪水,哀大于心死“我会记住,我会一辈子记住,有个心狠的女人在我心上划了一刀”。
“乾,爱的反面便是恨,我宁愿你恨我多一些”我不想最终会害了他。
“好,好,你宁愿我恨你也不愿我爱你!秦笙,你果然心狠,果然与众不同!我再也不会为女人流一滴泪”李乾发狠赌誓。
少年沾露的身影渐渐远去,我不知何时再见这少年,再见时也许他已经儿孙满堂,再见时或许依然恨我,再见时或许依旧心伤,李乾,我实不愿害你,哪怕你不在意,哪怕你甘愿为我,某年某月或许与你重拾这份记忆,不管爱恨,不顾时光!
女儿当自强
凌晨,我亲自吹响起床的号角,待全体师生聚集,我命女生们思想集中,要教授她们学歌:女儿当自强!
某男生举手发言“校长,那我们男学员有学歌吗?”
“有”我对着兴致勃勃的一众少年们,大声吼出“男儿当自强”!
跌扑,扑倒一群人!
袁大师当先凑热闹“丫头,怎么唱来着?让我也乐一乐”。
我拉开架势,以黄飞鸿做榜样,伸展拳脚,花拳秀腿。希望袁大师日后能拉开拳脚,改良造就成电影中的宏大气势和氛围。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女
做个好女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女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女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女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女子
。。。。。。。。。。。
时值初阳升空,日照东方,光晕中,一百来号女子豪情嘶吼,惹得整个镇子四周,平地声声雷。
男学员们振奋精神,论嘶吼力量定不能输于女子,当唱出‘做个好男子’时,差点将学楼的屋顶掀翻。
袁大师更是豪情万丈,一举拳脚,一展宗师大家风范,男学员们更加的为身为男子而自豪,红姑一见,回身寻了软剑,翩翩舞起剑舞,翩若惊鸿。
一时男女大合唱,唱至‘男儿’与‘女儿’时,划分两个阵营,女生清脆尖细,男生响亮宏伟,呵呵,好大一场阵势!
经历─夜情殇,被今早的热烈氛围感染,心情不自禁的转好,是的,女子当自强,不输于男子的坚韧,女人可顶半边天。
大伙歇下时,我坏心又起,轻轻的踩踏细碎脚步,一手挽裙裾,“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尚在调气喘息阶段的全校师生,一时寂静无声,眼见当前某女将男人贬低的分文不值,却如罂粟花般艳丽歹毒,活力张扬。
陆冲之目不转睛,心底暗骂“祸水”!
袁大师惊呆“惊世骇俗的臭丫头”!
傅博雅深深的被吸引,似一潭洪流,激流将他卷入最深渊,渴望接近,却怕受伤害,李乾的例子便在眼前,傅博雅正好碰巧听见李乾与云的部分交谈。男人在她眼中,到底算作什么?前一刻,豪情张扬,片刻便变得魅惑有毒,哪一种面貌才是她的真性情?女人啊,有时难捉摸的似迷。
无双美人与红姑对望,校长大人仅凭这惊世骇俗的举措,花楼的魁首当之无愧。这女人有时大胆的真是没身为女子的自觉。
我看着一众惊呆的男女,猛然的哈哈大笑,“我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歌多了去,难道你们不会觉得女人唱起,解气泄愤的很?嗯?”
一男生颤颤巍巍的举手,道“校长,有没男子唱来解气的歌?”
我怒瞪,难道这学生以为我会照本宣科?唱: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女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全体女学生回味,齐齐怒瞪该男生,清河郡主拧着小皮鞭,走至该男生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可怜男生将头摇做拨浪鼓,“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刁蛮郡主一鞭子甩出,恶狠狠的道“你日后若再敢小瞧轻视女子,便如今日!”
男生脸颊一道红痕,手捂着不敢出声。
我轻笑“你啊,当真家里刁蛮惯的,快对人家说对不起,动手打人,万般都是错!”
刁蛮郡主涨红着脸,倔强半晌,嘴里轻哼,几不可闻“对不起”。
男生点头,急忙躲至男子大部队的后方,我朝那不敢抬头的男生笑语安慰
“男儿当自强”!
疑似故人来
小清河对那日我要她做出的道歉仍不甘,见着我总撅着嘴,对一校之长不理不睬,我笑她小孩意气。更知道清河写了封家书远寄京城!
清河的父亲是皇室的宗室至亲,是当今皇帝的亲堂兄,清河自小锦衣玉食,为所欲为。但我一直奇怪,何以令一个尊贵小郡主屈尊至小小新开张书院?而且带动一大批贵女来学院?
疑问看似一眼间通透,我却找不着关联所在。也许是那人,但又不肯定,毕竟那个男人与我并无太多交集,况我又变了容貌。
一大早,清河郡主失魂似的跑进我的校长室,大呼“校长,救我!”
“干吗?稀奇啊,你小郡主何时怕起其他人来?何方人士,哪里人士?我倒要拜见,跟他讨教秘方”。我嬉笑如常,难得见刁蛮郡主吃瘪,心里乐着呢。
一男声Сhā入“那到不用,本王不请自来,失礼!”
宁家人相似的面貌,多了沉稳世故,少了年少轻狂,没有那人的妖娆绝美,却多了份闲人意境,潇洒清净。宁家人的相貌特点都是长有秀美的下巴,恍惚间以为是某位祸水男!
我不自在的轻咳,试图缓和掩藏情绪,一直以来对清河那份亲近,所触那份内心柔软,全是因为清河是骅儿,烨儿,漩儿的近亲堂姐,对着清河不由自主的会想起三个孩子,我虽知三个孩子一项很好,但更想时时刻刻对着清河般,可以爱意呵护。
“不知王爷驾到,恕年云失礼,我知清河写了家书,不想,到让王爷如此惦记,乃至赶赴书院?”我斜眼看向清河,麻烦全是她自找的。
清河一脸委屈,快哭出来“父王,我不要回去,”小丫头难得伤心。
宁王一脸笑意,无奈,疼宠“父王何时说要接你回去的?”
小清河一愣,喜笑颜开,眼泪未擦尽,略显滑稽。
我拿了绢帕为女孩擦拭眼泪,不提防清河将我突然抱住“校长,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咦?我惊讶,貌似这丫头这两天还生我气呢,怎么这会子就和我亲昵至此?我打趣“谁见着我,谁嘴上挂油瓶的?不是你吗?”
“你像我娘,你身上有娘的味道”小丫头不讲理,蛮缠。
我无语,见宁王一脸错愕,宁王紧皱眉头,神情忧郁。
我拍拍清河“跟你父王说说悄悄话,你们父女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
我将校长室让给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女,清河自学院开张至今,只见刁蛮任性,学员们大多畏惧其皇室身份,真正交心谈得来的朋友,没有几个。我不外显却真心待她的好,清河敏锐的察觉,也因此,我说的话清河还听得进一些。
见着清河,见着宁王,见着他们父女聚合,我就越发的思念三个孩子,李乾又被我轰走,身边连个知己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我做人还真是失败。我明知清河来书院,背后藏着不简单,但我总贪念这不易的自由空间,似缺水的鱼,不能离了自游的水域,却思念远处水域的亲朋。两块水域之间,隔着海!
身后传来脚步,我急速擦去眼泪,回转身轻笑,却是宁王!
“宁王此来,怕不仅仅因为郡主,年云说的可对?”我试探。
宁王云淡风轻一笑,轻叹“清河自小被我娇惯,想不到听你的话”。
他避而不谈,我想也没必要戳破,装作不知。
宁王款款而谈“从前,有对亲兄弟,感情很好,兄友弟恭。年龄愈大,彼此间日渐猜忌疏远,直到老父亲离世,兄继承了家产,弟自问能力不缺,但碍于族规,一直隐忍!直到一个女子出现,她本是兄的妻室,不知为何,似变作另一人。引得兄与弟同时记挂,恋慕。一日,此女突然离世,弟变得越来越不安稳,尽管,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一切看似平静,但不知本该死了的女子突然间又复活,兄也变得沉默,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不妄动,兄在等,等此女回头,等弟弟乖觉。”
宁王,你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宁王温和微笑“本王许久没说故事啦,不过,本王以为人伦永在,万事逃不过宿命,该你的一直拥有,不该你的,一辈子奢求都无望!就如清河的娘,本以为夫妻天长地久,没料红颜早逝,清河自小无母,本王对不起她”。
我如困兽,挣扎“难道?女人就不能做一番大事业?女人就得守着自己不爱的丈夫?女人就得忍受丈夫的其他女人?作为母亲,她首先是个女人”。
宁王正色,唇边笑意淡去,“本王接到清河的书信,信里大片的谈及你,你以为万事皆在你手中掌握?你未免太小看宁家人!”
我垂头丧气,我所料的丝毫不差,清河根本就是经人怂恿,那人极可能是宁采臣。而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兄弟的掌中。宁王不过是其中的看客,作为宁家人,宁王希望我回到皇帝身边!
我就说,整容有什么用?皇室的都是人精,桃花,你在哪里?
星夜醉酒
我唤林默联络桃花,日日心绪不宁,坐卧不定。宁王已经回京都,但我却觉得这只是皇帝提前发出的信号弹,猫咪逗弄老鼠般,等着我无处可逃,自投罗网。
我的焦躁情绪连身边的人都感觉的到,连冲之都为我担心,我劝自己镇定,若是一直待在这个国家,我永远也逃脱不了皇室的人。可是,若远离,那么我便不能知道孩子们的近况,我该如何选择?
自由,孩子之间我该怎样决定?不由得恨起男人,男人真是祸水!若世界上真有女儿国一说,只需喝子母河里的水便能生育,未尝不是一种活法!可即便那样,一国之富的女皇甘愿为后,让‘御弟哥哥’为皇,到最后落个空惆怅,连修仙的杏仙都忍不住因唐僧而思凡,更不用说无数的女妖,舍弃长生不老的唐僧肉而要与之成亲,当然不排除一两个得不到唐僧人便吃其肉的女妖精,男人可不就是祸水吗?
为爱痴狂,为爱舍命,我不愿为任何人,爱的如此彻底,也不希望别人为我至此!用尽一生的力气,爱过,得到后幸福便能长久吗?相爱只是最初,几十年的相处才是过程,除了亲情,依赖,习惯,责任,还剩下些什么?况且,古代的男人没有责任,忠诚可言,一男N女正是这个时代的特产。
是人总有欲望,总有美梦,我的美梦是什么?
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当真是这样子,皇帝的心里当真有我吗?才不会,男人的自尊,帝王的骄傲,怎容下一个外逃的妾,流落皇城宫外?不爱一人,却要将她禁锢,生生的要我恨他!
宁采臣,原来一直是我小看了他,‘宁采臣’不再是代表软弱,英俊的书生,他是王爷,心怀野心的王爷。却表现的什么事都漠然,一副天下闲人的摸样。
桃花,外表看来是游戏江湖的无聊闲散人士,他的秘密不愿与旁人分享,该不是潜藏了些惊天大阴谋吧?他该是有一点点在意我的,不然不会一次次的帮助,不然,他不会吻我!
我快疯了,被男人折磨疯了!当初就该在孤岛上终极一生清静无欲,什么都不在意,做个活死人,郁闷的恨不能开煤气自杀,吃安眠药睡死!
晚间睡不着,我在青石板的地上画了格子,踢着石子跳格子玩,借此排遣心中烦闷。
冲之提着酒坛,将酒碗递上:“喏,睡不着便喝一些”。
我看着酒,再看看冲之,眉头皱起:“我以为你戒酒,结果你偷着喝?”
冲之嗤鼻,一副不屑摸样,笑我傻的样子:“我‘偷’着喝,还故意给你看见?”
我想想也是,接过酒碗“我只沾一点,你不许乘机死喝,不然和你没完”。
冲之笑着,“不急,你喝醉了便送你回房”。
嗯,这还差不多!想起这样的夜晚,曾经也有个人陪我一起喝酒,两碗酒下肚,头脑有些清明,又有些混沌,看着冲之,再眨眼间,‘桃花’竟在眼前,我扑上,怒骂“见鬼的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带我走,走的远远的,咱们就在桃花岛上快活逍遥过一生!好不好,若不答应,我的爱可是有期限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地,你想清楚”!
‘桃花’说:“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我嘻嘻哈哈的笑答:“哪里会醉,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桃花,我好想你,好想你!是掏心窝子的那种想,你再不来,我便会被坏人永远的关起来,到时你便再也寻不到我的踪迹”!
‘桃花’叹息:“想不到,你心里有心心念念的一人,我早该想的到,可是你却偏偏的不同于别的女人”。
“嗯?你说什么?你别不认账,讨巧还卖乖,桃花,那夜唱的歌,你还记得吗?”
‘桃花’沉默。
“桃花,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再唱一首给你听,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好不好?”
‘桃花’不答,继续沉默。
我自顾的唱起,今晚的桃花话不多,不似以前两人斗嘴。
随浪随风飘荡
随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份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凝望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际遇
某月某日也许可再跟你
共聚重拾往事
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
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
`````````````````
(陈慧娴-人生何处不相逢)
旁人好意
我猛地坐起,四下找寻,哪里有桃花身影?莫非,昨夜醉酒眼花?那,我唤谁‘桃花’来着?
手捂着脸,丢大人了,我都对冲之说些什么啦!不行,我得赶紧的弄明白,穿衣,穿鞋,发也未梳理。
我疾步跑至冲之的宿舍,被眼前所见惊呆,地上乱放着酒坛,瓦罐。碎纸片,纸团,墨迹到处泼洒,陆冲之趴附书桌,胡子拉杂,满嘴的酒味!
墙上挂着的,桌上摊开的几副新作画卷,画上的女人,恣意醉态,欢歌笑语,眉眼处处瑃情!
我无语,呆呆的看着,心中感动的想哭,看着一夜醉酒作画的冲之,他真傻!但,我更加的想知道,我昨夜说了些什么?
趴睡的冲之舒展了下手臂,无意识的挥落砚台,我急忙要接住,却还是落地!啪,好大的声响,将冲之惊醒。
冲之与我近在咫尺,他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收起画,显得不知所措,手脚急乱。
我走至他身边,摊手“拿来!”
冲之一愣,乖乖的将四张画交给我,脸尴尬的泛起红晕,伸手抓挠后脑勺,我眼尖的看到冲之新衣袖口的污迹,污迹还不算,墨香味与酒味混合,居然还有些许破损!
“你穿衣怎么穿的?吃衣服吗?脱下来,这件需要缝补浆洗”!我大声的叱责。
冲之犹豫“不好吧,要我当着你面脱衣服?”
“脱!”很强悍的答他。
冲之为难“那几件新衣,留着日后再穿,先将就穿这件,我不在意”。
我怒“我在意!好歹是我秦氏衣坊出品的成衣,被你糟踏成这样子,衣服做出来就是穿的,干吗舍不得穿?明日,再叫人给你添置几件,现在,脱衣服!”
“那你,转过身去,我不好意思!”冲之‘害羞’。
“去”我火大的转身,他以为我想看!
视线看向对面,此时悔之晚矣!我进门时忘记关上门,对面,隔壁的一众观众,齐齐看向这边!我艰难吞咽口水,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刚才醉鬼是正面对着外边的,他自然知道外边有人在看!居然,还装不知,故意让旁人看我笑话!
“陆冲之,我杀了你!”怒吼的某女,扑上满身酒味,衣衫不整的酒鬼男,挥拳猛打!
我的淑女形象彻底败尽,哪有女人彪悍的要男人脱衣?还喊得那么大声?
我一时之气,开始撕画,刚揪下半张,被冲之环腰抱住,我大叫“放开,放手!”
冲之将画护卫怀中,也火了“我脱衣服就是,干吗拿画撒气?”
我气的发昏,怒吼“是脱衣服的事吗?少给我瞎掰,胡扯!你故意的,故意要人看我这副泼妇样,你心里舒坦!”
冲之一愣,继而发笑“你生气总比你烦闷好,现在心里舒坦些吗?”
我哭笑不得,扯了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略带哭腔的道“比伤心,比舒坦更重要的是女人面子,都给败光啦!你要怎么赔我?”
冲之大笑,拍掌撑腰大笑,连外边的看客也纷纷笑着,我自觉没意思,快步逃离人群。
我一直在努力苦撑,不论创业还是情感方面,希望有一日,有一人懂我,爱我,护我,陪在我身边支持我,不相信未曾牺牲便能先拥有,但我牺牲掉的是什么?
头颅高高扬起,迎接初阳的暖暖温柔,此时的我,何人可供我依靠?
“冲之的做法确有些不对,不过,他是不想你不开心,故意激起你的脾气,你也不要怪他”傅博雅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正面看她,她的脸庞滴泪,阳光的反射下,泪珠晶莹剔透。
傅博雅一时不知怎样安慰,冲之是从不为女子画像的,连当今太后求画都曾拒绝,为了那次,冲之差点掉脑袋,幸而皇帝不追究,自此后,再无富家贵女敢强行求画。
冲之对她的情谊,一幕了然,只是冲之那人表现的异于常人,将她气的半死,哎!
“我虽不知你最近为何心绪不宁,但你若说出来,未尝不是一种排遣的方子,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傅博雅的真心话。
我摇头,苦笑“这世上有两人可以助我,一个,行踪不明,一个,我不知他能帮到多少,我不想拖累更多的人!连李乾我都拒绝,何况你和冲之?”
傅博雅叹息,这人将心门紧锁,谢绝旁人助她,是善意的保护还是固执自我?只有她自己识得清。
因缘际会
我不能总在学院里待着,抽空回了趟成衣铺。脚才下马车,便看见了眼前人,一位我以为再无交集的人——慕容醒!
他的视线未作停留,疾步离开。
我疑惑,他怎么会至此?莫非是来找我的?若是换作以前,桃花未吻我之前,若``````?存在那么多的也许假设,又能怎样?我不禁黯然神伤,心中已放下,再惦记牵扯,有何用?
我进入店铺,见着阿秀问“阿秀,绝色来这干吗?”
阿秀不急答我,一个劲的眼抽筋使眼色,我疑惑!
从里间走出一人,我张口惊呆,居然是梅香来!今天,怎么如此巧合,因缘际会?
梅也呆愣,许久才言语“你是谁?为何唤慕容为‘绝色’?你到底是谁?”
我见外间人多嘴杂,引梅进里间,苦笑“梅,你和绝色来这干吗?”
梅的神色似见鬼“果真是笙儿?”
我点头,对梅我没什么好隐瞒,我只想知道,为何绝色和梅来此?
梅叹息,一时反不知从何说起,看着我,哭笑不得“累的我为你担心,笙儿,你总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来”。
我也笑“说,干吗找我?”
梅答“你之前有两次遭劫持,是慕容的妻子,她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在意!”
原来,慕容最近才知此事,与他的妻子大吵一架,气怒的来寻找我,急于解释和探视。原来,那位将我和孩子拘禁古宅的美人是绝色的贤良妻子!
“她只为看一下我的容貌,并没伤害到我”,我还好好的活着,慕容实不必如此。
梅说“在那之前还有一次,独孤晓是想将你劫至慕容府,劝服你嫁给醒,但没成功。才有后来的那一次”。
什么?身为人家的老婆,居然可以贤惠到如此地步?独孤晓要么是丝毫不在意绝色,要么就是爱死了绝色,真是难以想象!皇宫里的女人大多表面不在意,却暗自算计,独孤晓是个怎样的女子?那么美丽的女人,尊贵的身世,嫁给绝色这样的男人!
王子与公主因完美而结合,仿佛生活里只有歌唱,兴趣,爱好,都可以忽略,只为生活,只为家族!
独孤晓大概是因为我先前的容貌不美,深受打击,她能接受出身青楼的范无双,却不能容忍平凡的我与绝色配对!
老天啊!
我看最好不要让绝色再遇见我,我不想多生事端,赶紧的逃吧。
我在门厅撞着一人,无暇顾及,赶紧的回马车。
“啊”突来的一声尖叫,发自我的口中,因为,跑的不算慢的马车突然间停下,车门被大力撞开,绝色竟在我眼前。
“笙儿,是你吗?”慕容醒大声的问。
我好想对他说:你认错人。但是,刚才的一声尖叫泄露了我的身份,我无语!
绝色叹息,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吓到你”。
“绝色,我们回不到最初,我已经有我在乎的男人,醒!”我哭了。
慕容醒低语“不要紧,只要你安全,梅说你刚从我身边经过,我却没将你认出来!我不知道晓儿会那么做,笙儿,若有一日,你遇见难题,尽管告诉我”。
我再忍不住狼嚎,“绝色还是你好,你为什么要有老婆?生不逢时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亦老!——不对,这是形容老少配的,绝色,相遇恨晚啊!”
慕容醒微笑,本来心中酸苦,被女人一闹,心情轻松了很多,温柔的为女人擦拭眼泪“这眼泪的一半,若为我而流,便足矣”!
“你,你诚心的要惹我哭!诚心的要让我的悲伤逆流成河,诚心的要我记起你的好!你们都是祸水,都是坏蛋!”
慕容醒容颜笑开,不讲理的女人呵,却着实可爱!
旧爱新欢
远处,奔来绝对是风火轮速度的异形人类,快速的将我和绝色分开,桃花将我紧紧箍在他的怀中,我有点气喘,眼睁的铜铃般大,傲天行微吊眼角的桃花眼此时快眯成一道缝,狠狠的盯着我。继而不客气的对绝色道“慕容公子家有娇妻美眷,笙儿蠢蠢笨笨的,怎配的起公子?”
桃花语中带刺,直说绝色有妻室不要来招惹我就好了,干吗拐着弯的顺带损我?
“松开,快勒死我!这么久不来找我,现在装什么亲近!”我气急,心中憋屈,长久的期待,今日爆发。
“我,我?我收到林默的消息,日夜匆忙急赶,我看见什么?看见你同旁人亲近!我心中何感想?你还有脸向我发脾气?”桃花也翻脸。
“我向你发脾气怎样?你的架子比皇帝大,你的足迹去无踪,你神秘的跟火星飞人似的,你深沉如海,心思浩瀚如海洋,谁能知道你?你是这世间唯一独立的存在,你是谁?我需要知道吗?”我本是无足轻重人士,当然掺和不了男人的事。
桃花目瞪口呆,女人说的大半话语听不懂,而且,直觉的认为不会是好话,不过心情突然间好的很,“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高昂着脖颈“谢了,姑奶奶没那闲聊功夫”。
桃花一把将我捞起,拎小鸡仔似的掀在背上,一路行走无阻!
慕容醒看着两人打闹,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他本是想冲破家族阻力,本是想要秦笙稍待两年,那或许,他们俩还有结局。
如今,连梦都清醒,谈何未来?
暗处的街角,梅香来步出,看着秦笙和傲天行离开,对慕容道“醒,至少你曾经争取,旁的放开些吧”。
慕容点头,长身玉立,恢复绝世光华,朝梅香来笑笑“笙儿说话一项有趣,我不觉得伤心,反倒觉得好笑!不过,那个男人不简单!”
梅香来点点头“也许,我们和他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试一试,总是万无一失”。
慕容醒沉思,双手抱臂,“不错,不过不想牵累笙儿”。
梅香来露出笑容“那是当然,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再可气的事也被她逗笑,和她相处开心知足,温暖自在”。
慕容不说话,香来很少称赞女人,拍拍香来肩,叹息“不说她了,我们做正事要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酸醋浸泡的桃花泛着酸味,直将人熏死,我挥手扇动疏散四周气流,略潇洒的趴人屋顶,抬眼笑看桃花!
傲天行叹息“你真是折磨人的家伙”。
我呵呵笑道“事实证明,竞争有利于发展,有利于事态明朗化。若无绝色刺激你一下,你会大爆发?还不是会继续装样”。
桃花瞠目,接着发笑“你真是气死人,说,找我什么事?”
我听他的口气,完全是大老板视察工作的语气,我还不乐意呢!我猛地推他,桃花一脚借力,一脚足尖轻点,重新站立屋顶。
“你做什么?女人”桃花怒色。
“你功夫高深着呢,怕什么呢!”我嘟着嘴,反正摔不死桃花!
桃花一把将女人搂过,半秒记录嘴贴上女人的唇,这张小嘴很讨厌,尽说些气人的话,时间长久了,自己也要跟着变傻。女人不是普通的呆笨。
不过,桃花私心里承认,嘴对嘴的亲啃确实销魂,让人飘飘欲仙,神智一度找不着北,桃花私下计较,与旁的女人亲近怎没这般感受?
桃花男私下比较的同时,手上慢慢的不规矩,呼吸也变得炙热。
我大力推开桃花,低头看衣襟处,这?
大怒“你当我是什么?是竹筷串烧的鸡翅膀吗?干吗这么猴急?”
桃花一脸尴尬,嘴里小声嘀咕“是人总有失控的时候,你不气我,我能这样?”
我整理好衣襟,双手叉腰,手指桃花,开始审讯“我连你身价来历都不知道”。
桃花答“不是忻国人”。
我继续问“你是干哪行的?”
桃花皱眉,挑刺“女人说话,相当粗鲁!我是无业游民,间或接点生意”。
我再问“年纪多大?”
桃花横眼斜视,不乐意“男人年纪,不要打听”。
我疑惑,不确定“比我小?”
桃花脸红,细微的略‘哼’一声!
我的声线颤抖“小多少?”
桃花不耐烦,嘴里含糊“不就是小了一岁吗!”
我听不清,咆哮“到底小几岁?”
桃花怒吼“一岁啊!”
我呆愣,怎么就偏偏摊上,我最感冒的姐弟恋?我的眼睛到底咋长的?我以前哪只眼看见,觉得桃花比我大上一岁,两岁的?
现在,貌似后悔也来不及啦,不过,桃花的答题不详尽,还是保留!哼,亲都亲了,啃也啃啦,还不说实话,只得50分。
番外与正文无关,答谢祸一直以来…
番外《现实生活中的祸水》——献给一直支持并喜爱鬼恋文的祸!
祸点着蜡烛,面前盘子里躺着可爱的微缩型三文鱼美男,旁边的碟里横趴着微缩型鲜活的大闸蟹美男,大闸蟹美男挥舞着有力的,生有孔武有力蟹肉的钳!耀武扬威!
祸皱眉,眼界转处,搜寻至一草绳,拿草绳将大闸蟹美男捆吧捆吧,让他不老实!说起大闸蟹美男,祸想起清早去市集时,发现了一个横着走的美男——那是相当的美!相当的恶搞!相当的有才。
于是,才有了祸收获大闸蟹美男的季节,祸深思,是用兰姆酒醉熏大闸蟹,还是蘸酱醋?哪种口味更鲜美?这是个难题。
祸的视线转向三文鱼美男,不由自主的微笑,舒心。从心里爱死三文鱼美男,他色彩分明,红与白的对比,勾起爱食鱼的女人们食欲!
三文鱼他贵在稀少,价格高,肉质好,不过,生吃的话一般人一时接受不了,时间久了,自然觉出三文鱼不同寻常的味道。
祸为自己倒上点柠檬白葡萄酒,配着三文鱼,一定美味!
祸犹豫,先从哪里下筷?
三文鱼美男一项高雅,即使是在此生死存亡关头,仍不失优雅风范“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最美丽的女子,若是能被您吞入腹中,将是我此生之幸!不过,我建议您先感受一下食物的美好,等您爱上这种味道,将是您一辈子的幸福”!
祸一愣,三文鱼美男说的有道理,不过,荷包里的银子吃不消啊,长此以往,高消费受不住。
祸的目光转向大闸蟹美男,心里比较“虽然啊,他比较粗鲁,但是孔武有力,比较实用,更易填饱肚子,就是样子不太美”。
被捆绑结实的大闸蟹美男一见祸露出为难神情,大怒“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我愿意被你吃嘛?现在的女人都凶悍成这样子!天啊,你睁开眼吧,男人们没法活了”。
祸大怒,一刀Сhā向大闸蟹“闭嘴,少在这哭爹喊娘,是女人们变得凶悍还是男人们变得软弱?男人们见不得失败,经不起长久的试炼,成日里怨天尤人,女人承担了半边天之外的负担!女人,何必矜持?女人,何必软弱?女人,何必装样?”
遭受暴力攻击的大闸蟹美男痛叫“我们一起努力,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
祸摇头“晚了,自从你沦落入菜市场的水槽里时,你注定了不能翻身,你只是大闸蟹!这是你仅剩的价值”。
三文鱼美男鄙夷的看着大闸蟹,为自保,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男人要不做华丽的花瓶,要不就我为鱼肉!有什么好说的?”
大闸蟹狂怒,挣扎着脱困“你还算男人吗?俯伏女人的羽翼,不惜落井下石”。
三文鱼美男轻笑“女人都这么强悍,男人自然省些力气,男人干吗那么拼搏?”
刚刚还对三文鱼有好感的祸,此时看不起他。
“女人无论强悍,软弱与否,关键在于男人是否会协助,帮助她!男人是否专情,是否体贴,这社会并没规定男人一定要打拼,但对女人,男人们做了什么?男人完全以施恩者的姿态,强加于社会,强加于女人,先天的体力,力量悬殊让男人们不再爱惜身边的女人。”
大闸蟹,三文鱼一时无话。
咕噜,咕噜,祸此时饥饿难耐,不再与两个男人讨论男人与女人,兰姆酒醉熏大闸蟹,轻沾了白醋,因为祸喜欢吃白肉,熟练的吃着蟹肉,吃完后拿草绳将蟹壳捆吧捆吧朝近身的窗扔出。
祸放下刀叉的同时,瞥了眼三文鱼美男,轻叹“男人样子再好,不体贴,不顾家也无用。
在三文鱼哀号的同时,祸享受着美味,暗赞“果然,味道不一般!”
睡梦中的祸,吞咽口水,呓语“好吃,好吃”。
祸习惯性的擦拭口水,继续深眠,口中念叨“三文鱼,大闸蟹!三文鱼,大闸蟹!三文鱼,大闸蟹!三文鱼,大闸蟹!。。。。。。。”
梦里美男知多少?不知!
但是,祸的梦里绝对有大闸蟹和三文鱼!
番外与正文无关,答谢微微的长评!
番外:两朵小花的故事
蔷薇独自搬动花草,这些小东西虽不重,但却得仔细,花朵娇嫩的很,偏偏的许多顾客大多不是专业养花人士,时常和她抱怨,买回家的花草没几天就死去,不管蔷薇心中是否纠结,自顾的挑选那些他们养不来的娇花。
蔷薇跟新搬来的邻居黄小姐介绍小仙人球,通常不需要太精心的培育,戏称‘懒人花’,至少不会再听客户抱怨花不好养。
黄小姐看了小仙人球,嘴撅起“不好看,刺多多的,瞧着就寒碜,你这里没花卖了吗?还是我买不起?”
蔷薇一时语塞,笑说“您别看这小仙人球,它还可以抑菌、抗炎、免疫、降血等适用于各种医疗范畴。小孩痄腮,发热重症都可以”。
黄小姐冷冷的打断蔷薇“我是到这里买花的,又不是听你讲课的,我来买花,你自然是顺着我的喜爱脾性,哪有我不喜欢,店家硬塞的”?
蔷薇刚要再开口,黄小姐赌气似的挑选了最昂贵,最娇嫩,最难伺候的兰,掏出几百大钞,横眉怒对蔷薇,大款十足的霸气离开。
蔷薇一时欲哭无泪,哎,自我安慰,好歹那兰死得其所,值钱了嘿。
花店后面是临时搭建的储备花棚,有时客户将濒临死绝的花送过来,蔷薇就近照顾培育这些花,有一些救活的花,原主顾再光顾时,蔷薇仔细的介绍养花注意事项,将重新活过的花再还交原主,顾客们更加的心甘情愿的光顾蔷薇的‘蔷薇物语’小花店。
象黄小姐这样的顾客,大多最后成为聊的来的花友。
蔷薇见天色不早打算将室外的花草搬回屋里,突然的,花圃那里发出大声响,蔷薇吓了一跳,想起屋瓦千万不要砸中花草,奔入花圃时,蔷薇愣怔,花圃的搭棚被砸开了大口,露出好大的天窗。
对应的天窗下,横躺着一个人,莫非是从楼上失足摔下的?若不是花棚挡了这人下降的冲力,这人恐怕摔得更惨。
蔷薇走近,发现男人的衣着怪异,类似电视剧里古装的长袍,纷乱杂陈的各色花瓣,覆盖了男人一身。蔷薇想,或许楼上的某位是古装衣饰的爱好者,网络上流行的现代人古装照很多,蔷薇叹息,怎么这么不小心?
蔷薇立刻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对于伤者不能立刻搬动,必须确定他伤的不严重,才能搬动伤者,曾经有位好心人搬动扶助撞车的伤者,结果原本还算轻的伤,最后骨穿刺,刺破内脏,险险的没命!
蔷薇轻轻拍动男人的肩,“喂,你有没有事?”
男人略动了动,单手拂去遮住脸颊的碎屑,抖落伴着些许纷芳花瓣的泥土,四目看了下,豁的一下,一个鸽子翻身,迷惑的看着四周。
蔷薇被吓了一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身手居然如此伶俐,男人除了衣物脏,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不言传的气质。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男人着急,摸不着北,见了蔷薇如见救命菩萨。
蔷薇摇头,指指上面“你不住在上面?”
男人不解,暗道:这女人?是不是不正常?
二人眼神交汇,你猜我猜,蔷薇突然间觉得和一个陌生男人处在一处不妥,急忙想摆脱天将的奇遇,哪怕这男人很帅,帅的?如果用花朵形容,蔷薇觉得笑颜春风的三月桃花,最适合眼前这位。
120急救的声音传入蔷薇耳中,蔷薇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把这个大麻烦交给120,别的便没什么事,之后,警察大叔接手。
急救人员听了蔷薇讲述,纷纷的看怪物似盯着男人,一如实验室里的老鼠。急救人员迅速的帮男人检查,遭到男人反抗,蔷薇试着和男人沟通,让男人重视自己的身体,毕竟身体健康最重要。
男人防备的让急救人员检查,当女护士想帮他查脉搏时,男人口称:“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当医务人员拿出听筒时,男人戒备:“是何暗器?”
蔷薇被怪异男人逼得快要发疯,他以为这是玩古今大战秦俑秦?她只想这男人离开她的地盘,蔷薇冲着男人大吼:“你在玩什么?检查完了快离开我家,我的这些花都被你砸的半死,你还要怎样?”
蔷薇吼完,微微不自在,她好像有些过分,人命岂能与花草相提并论?
医务人员迅速的做完检查,对蔷薇说男人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再三的追问,男人是否是从楼层高处摔下?蔷薇一时也懵了,摇头又点头。
120离开后,蔷薇庆幸男人终于可以自己离开她的店铺,男人却如木偶般,一动不动,蔷薇急啊。
“喂,你还不离开?这里是我家,你想怎样?”
男人很认真的看着蔷薇,突然间笑了“上天既然安排你与我遇见,必有它的道理,你赶我走怎样?我留在这里又如何?想不到,,,,”
蔷薇愣怔,男人这口气好似赖定她了,怎么会这样?
外间传来声响,一番折腾后,此时已是深夜,男人也听见异动,护着蔷薇往声响处探去。
蔷薇紧张的打开电灯开关,惊现陌生的两个男人!
两人见室内有人,猛地向外逃窜,却被古装男人一招,二下的擒住,逼问下才知是最近专盗店铺商家的小偷,古装男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逼得二贼杀猪似的嚎叫。
于是,再次等110的警察走后,古装男人更加的不要离开:“你看,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等等,什么叫你不放心?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也算是陌生人”蔷薇无奈。
男人沉思片刻,“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国家也不是这样子,但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到这里?既然,你是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那么,你就做我的娘子,此事不要再说”。
什么?强盗这是,蔷薇真急了,急着要拨110,110大叔们赶紧抓了疯子离开,冷不防电话线被拔去,身子被男人圈住,男人桃花的眼迷情,霸道的说:“记住,你相公叫傲天行”。
蔷薇挣脱不开,男人却放开她,拉扯了一条长绳,和小龙女似的,一大男人横躺细绳上,蔷薇讶异,嘴张得老大。
夜已深沉,是过于疲劳困顿,或许是别的原因,蔷薇觉得也许一觉睡醒后,情况或许不同,这男人神秘的很,要害她一个无财无貌的女人,好像也没这方面的动机,不如,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夜幕下的一对男女,情愫暗生,只不过,和神雕相比,他们是男人睡吊绳,女人睡床铺罢了。
献于QQ好友:薇薇!呵呵!如今网名叫半盏,呵呵。
蔷薇的花语代表爱情和爱的思念。
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情的憧憬,
然而爱情不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花虽然会凋谢,
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
蔷薇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
突如其来的变故
桃花与我整日的游山玩水,日子快活似神仙。三日后,我将宁王的话转述,桃花听后默默无语,我望着他,急需知道他的答案。
“笙儿,你要过哪一种生活?”桃花问。
“以前,我想活的有价值,有风采,可是最近,我只想守着一人,地老天荒!”我笑答,最好孩子们在我身边,但,我知不可能。
桃花一笑,手抚弄着宝剑,慢慢出鞘,剑光刺射,我拿手遮挡,古代的宝剑吹发可断,仅是这剑光,一看便知不是俗品。
“笙儿,你同我是一样的人,心中抱有远大理想。你一个女子开书院,开凿黑石,经营酒楼,食肆,衣物纺织,已是难得!你的野心恐怕不仅仅只是这些,我说的可对?若是甘于隐居,何必离开桃花岛?何必劝傅博雅出山?”
我震惊,旁人能将我看透,我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旁人岂能论断?
“这些和我向你说的事,有何联系?”为何桃花同我谈理想?
桃花不语,岔开话题。
“笙儿,若有一日我对你不起,你可会原谅我?”
我张大嘴,不明白桃花跑题十万八千里,“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怎么会对不起我?”
桃花‘哈哈哈’大笑,拍掌“终于吓到你,笙儿,能吓到真你不易”。
原来,男人无聊时,那是相当的无聊,平白讨打。
我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嘀咕,桃花的心事不愿向我透露,不像陷入热恋中的男人啊?难道说,恋爱变笨仅仅是女人的专利吗?
桃花究竟是做什么的?做生意,他去骗鬼!
对于一位不交心的情人,我除了装聋作哑,还能怎样?爱与不爱,付出的感情岂能用漏斗钩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想再不济,桃花不会眼睁睁的看我进宫。不过,桃花知道我雇工开采煤矿,我想一定是林默告知桃花,这两人看似是主仆,但林默对他的态度又不像。对于林默,桃花,我对他们了解的实在太少,但他们却是在我最需要时,提供无私帮助的人,我想我不应对他们心存疑虑,怀疑一个我爱的男人,确实有些多虑。
什么都不做,让老天决定,又不是我的作风,我暗中派人偷挖了逃生地道,在我的成衣铺子里,那里人多嘴杂,地底下的动静在吵杂的市集里,自然不会有人多在意。这个小秘密只有我自己一人知道,不是我信不过别人,人在危机时刻,难免会试图做些什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桃花很会讨女人开心,他的鬼花样一茬接一茬,我一连几日的乐不思蜀,桃花很用心的待我,举凡我想到的,他都为我办到,原来,小日子也可以过的这般滋润,呵呵呵,开心呢!
我与桃花漫步郊外田园,见路边菜花朵朵,摘下几朵戴于桃花发束,笑说“菜花赠美人”。
桃花哈哈大笑,“是啊,小气的女人!我花了大把的银两,只换的菜花几朵”。
“是啊,旁人要得我这几朵菜花还不易呢,你去问问,我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还歹你还得了菜花,那,,,,,”。
我突然住口,想起李乾,想起慕容,我住口不语。
桃花不明,“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桃花,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丢下我”。
桃花神色闪躲,我的心渐渐凉透,难道?桃花另做打算,亦或是早做准备?
桃花见我色变,苦笑“笙儿,我说过我会牵累你的,你还不信!这些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你做了什么?”我要问,就像确定将死的人是否完全断气,我要问个明白!
答案很快出现,我看着眼前戏剧化的一幕,不怒反笑!
原来,最终祸害我的人,竟是我最信任的人,而我想依赖的人竟是即将接我进宫的人!
宁采臣,许久未见的美人王爷,月夜里吹奏笛箫,与我泛舟的美人,呵呵呵!今日,竟是祸水男大集合吗?
我强自镇定,“不急,要我进宫也不差这一点时间,我要回铺子拿些我平常喜爱的衣裳,宫里的那些沾了血腥气,我不爱”。
宁采臣轻笑“皓然,你变了外貌,脾气却没变,不过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孩子们天天的想你”。
我一听,转而向桃花问道“你不是说孩子们都好吗?为什么骗我?”
桃花摇头,“笙儿,你还是太天真,不这样,你能安稳的过这些日子吗?”
“我不追究,容我先回铺子一趟,回宫吗,自然是不能输给宫里的女人,不过,我要问下,为何是王爷你接我回宫?”
远离
宁采臣叹息“皇命不可违,孤也孤的无奈,皓然,回宫也许并不那么糟糕!凭你的聪明还对付不了那些笨女人,连皇兄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有你应付不来的?”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是我吧?哼,不和你争,总之我要先回铺子,和大伙吃顿散伙饭,就和你们走”。
来时路和去时路并无不同,只是前后心境不同,大喜与大悲的转换,有人曾说过世界谁最神奇?答案:穿越女主最强。
腐朽化神奇,我不信我会被这两个祸水祸害,男人若可靠,母猪也会爬上树,回到铺子,我吩咐了阿秀准备临别大餐,我则称累,需要休息。
一进屋子佯躺许久,见没动静。掀开床底下的暗槽,跳下事先挖好的小道,拿了事先准备的布带,一路走至厨房的地下。
还好,仓储间暂时没人,我掀了石盖,专拿了熟熏肉,干粮,新鲜水果,粗麻绳,快速的移入地下,来至房间。
呵呵,大包的背负,转身朝床后,忍着些微的异味,在摆放水桶的位置,轻微的拨动木板,再盖合!我得要待在地道里一段日子,等没人注意时,我再通过地道,直接到达出城的路。
一旦,他们寻不到人,自然会将注意力转移地下,我若此时发出声响,必然会被他们察觉,不过,俗话说狡兔三窟,我想他们会注意床铺下的暗道,继而推测我是从厨房的仓储间逃走,必然会封锁全城,以桃花和宁采臣的精明,自然不会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若我急于密道行走,以他二人的高深功夫,必定听出动静,我之所以选了干粮吞咽食物,就是不要发出太大声响。新鲜水果,我也拿些葡萄,橙子不发出啃食声音的,我要一人静静的挨过最初的几天。
这几天里,我一人独自想了很多,若能顺利逃出去,我又能逃去哪里?拥着前两天事先准备,略湿的被覆,拿着地域分布图。我犹豫着要去哪里?
用油布纸包裹好的银票,携带方面,我这一去,何时才能见到三个孩子?也许,若是我低头,向皇帝诚服,也许我还可以和孩子们相见接触。
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向皇权屈服!
我曾经希望有知心人可供我仰仗依靠,最终,我得到了背叛!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要不是现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代价是卷入后宫繁复不休的女人争斗。要么皇帝仁慈让我见一次孩子,最后赐我一杯毒酒。
三天里我想了很多,到底是要投入无尽的妇女权益事业里,还是忍受作为母亲对子女的愧疚,向往自由!
如果再次进宫,我不会再对那些女人客气,然而,哪怕我所为是对是错,都不会应和这腐朽的阶级,封建的制度。
就让我自己再为自己自私一回,长翅的雏鹰,日后不会为了摔断翅膀而懊悔,至少,曾经为理想,自由而奋斗过。
我在地道里足足呆了七八天,沙漏记时,我想该是我出去的时候,慢慢的放轻步子,从这一头走向那一头,破土而出时,我满身的泥土,满身的狼狈,却不愿掸尘,最自然的便是最好的伪装。
拎着轻便的小包,我将银票卷着塞入最稳妥的位置,呵呵,那是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的秘密,女人除了男人,最可信赖的便是金银!
女人天生不是务实主义者,踏出此生最重要的一步,我调转心情,踏上未知征途!
我新买了一头毛色不错的骡子,买了些食物带在身边,悠哉的骑乘在街边的小路上,我想未来生死皆有命,一时顾不得许多,唱着阿凡提的毛驴歌,现活套用。
“我的小骡子,,,,,,,”!
投宿打尖,我来至昕国边界处,不远的地方就是齐国,听说齐国盛产美女,其余各国都喜欢从齐国娶得娇妻美妾,各国皇帝总有几个齐国的宫妃,除了昕国皇帝!
我这副长相在齐国或许算不上什么,也因此不会显得凸出,新的生活开始。
期待奇迹降临
小客栈设施简陋,却人满为患,我这样满身赃污似乞丐的人,比比皆是!当一个衣着光鲜,却戴着狰狞面具出现的人物,自然引得众人瞩目。
此人目光锐利,似尖刀令人生寒,目光所到之处,群人纷纷避之,当目光触及双目圆睁,手指颤抖指着他的女人,不顾他杀人的眼神!
面具人缓步朝女人走去,邪恶却充满诱惑的声音“你认识我?”
我艰难的,手指自己的咽喉,拜托!快点帮我,我被鱼刺卡了喉,没办法,其他人的视线通通胶灼在面具人身上,没人注意到被鱼刺卡喉,可怜的我!
他的步子移动的那么慢,他以为他在演《歌剧魅影》?
面具男终于明白女人何以胆大,瞥了眼倒霉的女人转身离去。
终于,有一位好心人端来一碗醋,我接过一口喝下,那个叫酸,好像有点效果,见好心人是个七岁左右的女孩,我摘下发间一朵绸制绢花,只有指甲盖般大小,簪入女孩的小辫子中,微笑“小姑娘,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记住,这朵小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呵呵,不要丢弃它,说不定哪一天,它会为你带来好运!”
我没说带来财富,怕旁人听到,好心人总有好报,但愿这女孩终有一日能发现绢花的秘密,首要前提,她不能将花毁了。
女孩笑眯眯,欢欢喜喜的入了后堂。
我捡得一条命在,直叹自己命衰,默默承受际遇的忧愁,谁在烽烟彼岸等我?飞蛾扑火的壮烈爱情或细水长流的缓缓温情,亦或是不顾一切,只争一朝一夕的相守?
我骑着骡子,下午溜骡子,让它消消食,我则女鬼般的仰脖长嚎,感叹命运的不公“贼老天,老娘骂的就是你!你的权柄从来不是帮助弱者,有势的越有势力,越吝啬,越凶残!有钱的越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贫穷啊,我是贫穷的一代,被遗弃的一族,贼老天,我是全世界最后的愤青,我愤怒,我咆哮,我怒吼!”
吼,吼,,,,!
一粒石子击中了我,我瞬间的不能动弹,脸部表情停留在狰狞的状态,天啊!其实,我很端庄的,只是今天想发泄一下心中集结的郁闷情绪,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看着渐渐聚集的观望‘雕塑’人群,我的心在留血,为我淑女的形象最后沦丧!
我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在这偏僻小客栈,还有城市监管员咋的?不准喧哗,不准吸烟,不准丢垃圾咋的?
时间一秒秒的度过,我的脸部成白热化,惨白似纸,供血不足,感不能呼吸,脑中轰鸣一片,成白痴状态。
最后,看热闹的人群但见一个‘凶婆娘’横倒路边,又见一冷酷面具冰人拎起这女人就走,那个随意,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不禁为这女人的将来担心。丢垃圾的姿态都比这美上,人性化几分!
我自迷雾中醒来,我的骡子?我的包袱?包袱里还有几两碎银子!
我审视自身,满身的泥泞,似人形拖把在地上划了几遍,背后,胳膊处的衣服还有划破迹象,蹭破了皮肉,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次又被人劫持?
野蛮的一族,这么折腾人质,天啊,我命由天不由我!我渴望的自由理想,难道注定要阴沟里翻船?永世不得安逸?
我试着站起,眼前昏花,手颤微微的伸向前方试探,自膝盖处就看不见脚,雾太浓!估计,电视剧要拍仙侠的,不用再布置道具。
飘飘然一步步行走,到底还是摔着,我碰碰指尖下感觉到的东西,不太硬不太软,还有布料的感觉,心中害怕,不敢再探。跨过不明物体,继续向前,连着感觉到地上有东西,不好的预感突袭,来不及反应,连‘哎’字都没机会发出,我头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大脑充血,急速坠落。
时光久远的以为,坠入浩瀚星空,突然的坠入水中,口鼻进水,我好一会才知道狗刨式划水,抓住一截救命浮木,死活不撒手,却未料,浮木的那一端,有个人同我一样,趴附在浮木上。
他衣衫领血迹可见,苍白失血的脸看起来似死人,我不管,只管用力倒腾划水,靠岸时,我累得虚脱。看着那人,不能见死不救,拖死鱼般拖着他上岸,在他的衣衫里翻索,终于找到打火的折子,寻一个山洞,起火取暖。
我愈发的思念失踪包袱里可口的熟肉,腹饥难受。眼尖的发现,海岸边居然有螃蟹,我连忙用布块兜揽了几只,准备水煮螃蟹。可惜没盘子碟之类,只好拿细树枝残忍的穿刺螃蟹,来个现烤螃蟹!
我看看昏迷的人类乙,我自然是人类甲,不知道悬崖下可有人类丙丁?武侠剧里,主人公越是艰难时刻越有奇遇,我真诚的期待奇迹降临。
惊声尖叫:有鬼!
等待奇迹降临的同时,我仔细打量人类乙,整一个小‘白’脸,他的脸白的不正常,不是病太的白,是属于长期不见光的那种白,这样的一张脸生来就是被男人们嫉妒,厌弃的,称之:小白脸!
他的四肢,脖子处的肌肤属正常的健康肤质,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此人有可能就是客栈里出现的面具男,但我怎么会和他碰到一处?我原本该是在客栈那里,不是吗?
螃蟹烤的不太好,壳太硬,一股腥味,但到底是荤食,比啃树皮好多了,好似黑夜里问天气“为什么这么黑”?
可笑,却无奈。
嘴里咋吧着螃蟹肉,眼里看着小白脸,心里恨啊!要不是这面具男害我,我何以至此?他即便昏迷,周身还是低气压环流,光凭他这副长年不见光的招牌脸,以为我猜不出?这样的人不能招惹,不过,我却要依靠,只望着他能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没有奇迹,没有任何人类生存的迹象,我只是被殃及的池鱼,“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突然,歌声停止,我感觉小白脸的身子对弹了下,我在想是跟他装傻,假装我不知道他是面具男,然后?
学小说里,和他Сhā科打诨,发现冰男原来外表冷漠,内在火热,然后天雷勾动地火!打住,全是胡扯!说不准稍微的那么一点,小白脸就会杀了我,到底我该采取何种姿态,何种表情?
皱眉撅嘴,表情疑惑,此时无措的我对上小白脸厌恶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他好像搞错一件事,我救了他哎!
“喂,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哪里会有命用你那双迷人大眼,瞪视我?”
小白脸一愣,依旧冷若冰霜“救命恩人?你要我怎么报答?”
原来对待救命恩人,是可以这般的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甚至是鄙夷不屑,无礼。
我只能哼一声,毕竟还要靠他带我出去,丢给他一个螃蟹,“吃!”
小白脸面无表情的接过,大口啃食,我忍不住的惊诧,原来天使面容邪恶内心是这样的,无味的螃蟹肉,他居然吃的象美味大餐般,看来这孩子苦惯了,是贫苦人民出身,要不怎会饥不择食。
“喂,我们俩怎么出去?”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
“我们?呵呵,你凭什么认定?只凭可笑的‘救命恩人’?你未免太天真,只有我一个离开这里,记住,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小白脸说玩,潇潇洒洒的拍拍ρi股走人,步伐有点似模特走猫步,堪比巨星丰采,无情的人总是独特魅力的,不是吗?
我追赶几步,没跟上,一个人被遗落在荒山野地里。
我的未来只有梦,我救的不是人,是一只白眼狼,男人都是祸水,这下好了,我白忙活一场,还会把自己命送掉。
我试着步行,途中见了野果子,不管有毒没毒,一律摘下,间歇差点遭蛇吻,堪堪避过,吓的我不轻,淌过大河,哪怕是西游记里,荒山百里也有村民居住的,难道我竟连一家住户都碰不着?
漆黑的夜里,远处闪亮微弱灯火,我试着往亮处行走,不提防身边蹿出一物体,赫!我惊声尖叫,大喊“有鬼”!
丛林探险
‘鬼’的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毛发齐备,满身胡子拉杂,确定为男性生物,这比见到鬼的事实更可怕,因为自从遇到男人,我就没经历过好事,男人有时比鬼更可怕。
我胆寒“哈,很高兴认识你”,友善是必要的,只要‘野蛮人’不是变态就行,不是暴露狂,其他应该不是问题。
“你是,,,,女人?”野蛮人在短暂的失声中,恢复发音,且不平稳抖颤。
我晕,就好似外星异形不知有地球人类一样,故作开心“是啊,很高兴认识你,男人!”
野蛮人也很开心,拽着我的臂膀就走“来,我带你进屋子”。
到了这步境地,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估计几番遭遇后,说不定我能成为惊悚小说作家,女主永远是乐观派,偶尔惊声尖叫几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和旁人微笑聊天,最后人鬼不分,大家一起和平共处,实现理想化大家庭。
正当我自娱自乐,自我臆想,美味的肉香飘入我的鼻子,野蛮人好心的准备好食物,我狼吞虎咽的吃下,抹抹油腻的嘴唇,礼貌的说声谢谢。
用餐完毕,我在单独的一间屋子睡下,睁着眼防备至深夜,最后疲累的入睡,醒来时发现,野蛮人将他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胡子也刮尽,我松了口气,爱美人士大多不会生性凶残,走极端路线。我看他的举止,生疏带着做作,微显得憨傻,象求偶的大猩猩,呵呵!我不禁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野蛮人不再是野蛮人,人家有名有姓“戚武”!
“戚大哥,你能送我出深山吗?”在深山不一定好,现代人烦极了都市的喧哗,可要他年年的与世隔绝,蚊虫叮咬,信息不畅,他还能高唱阿哥阿妹在深山吗?我若一味的隐居,也无不可,但我放不下辛苦赚来的银子,舍不得三个孩子。以前看《人工智能》一片,让我深刻地体会到,孩子是多么渴望母亲的爱,哪怕只是个机器小孩。
我巴不得我是巫女,会念咒语,让皇帝早死,让骅儿登基,我则无拘无束,过我想要的日子,可惜一切都是白谈,苦是自己找,我要自由也要孩子。
戚武很舍不得放我走,但我和他说了,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戚武随即答应同我一起离开,送我出去后,他再决定是走出去还是滞留深山。
白日的丛林里,野生植物茂密,单我一人肯定走不出去,幸亏还有戚武,我可不想长时间的耗在深山,来的丛林冒险啥的,指不定有只大蜘蛛跳上你的脖子,来个吸血射毒,光是用想的,我就胆寒。
几步追上戚武,紧紧的挨着他,戚武感受到我的紧张,“你在发抖?”
“要不你以为,我在打摆子?”我反问。
“什么是打摆子?”深山老林人士,当然不知道,所以再问。
“是一种病,表示正在思念某人,又害怕,又想念,又担心,又刺激,又美好”,我随口胡诌,反正戚武发这种病的几率很低。
“啊”!戚武惊叹,一不留神被一条小青蛇吻,我发出恐怖的惊叫,但见戚武威猛的将小青拽住,扔掉并拿大刀把小青乱砍成几节。
我深深的震撼,太血腥了,太视觉刺激了,我好像在看惊悚片,我深深为小青蛇惋惜,只不定小青蛇哪天修炼成小青,萌芽状态的女妖就这么被扼杀,太刺激啦!
戚武不解的望着一脸惊惧,微带欣喜的女人,她那么专注的望着蛇尸,难道?莫非他做错了事,杀了不该杀的?
好可爱的,好纯真的戚武,魁梧的身躯掩藏着稚嫩,纯真的心灵,我微笑“放心,你没杀错,它不是我亲戚,不过我可以为你讲述一个经典故事”。
戚武一边涂抹草药,一边听着青蛇的故事,半晌,大汉被震撼了,看着断成几节的蛇尸,万分愧疚“这样的女妖到是少见,不过,世间当真有鬼怪妖孽吗?”
呵呵,我大笑,好啦继续赶路,刚才说故事不过是缓解戚武的伤痛,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啦,刚才说的都是胡扯,哪有妖精”。
一路上,戚武听着各式各样的离奇故事,到不觉旅途寂寞,只觉得如果,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错。他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可是,她却要走!也许,外面的世界因为她,而更精彩!
黄雀背后
行走至小山村,戚武最终决定要留在深山,我看的出他想翱翔的心,但他却不得不隐居深山,我向他挥手道别,大山里的人总是纯洁,善良,质朴。
我花了一点点的银子获得了足够的食物和一只矮脚马,我要寻一个宁静小镇,找一样小本生意经营。
然而,再多的意外也没有亲眼见到秦氏衣坊在外国开张,来的震撼!我犹豫半晌,谨慎在店外徘徊,在决定进去还是置之不理间迟疑。
店铺里走出一位我认识的主管,我急忙转头,快步朝斜对面的客栈走去,在客栈的临街房间里,足不出户的观察店铺内外的交际人群。有一两个男人经常在店铺外张望,以烙薄饼生意做掩护,更有几个衣着齐整的男人整日的在茶楼饮茶,客栈的外边也有一两个家伙在张头探望,我被注意了,只是这批人还不确定,而且不是一帮子,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个女孩子拖入车蓬,审讯后无果,又将那女孩放出。
我注意到他们再怎么做为,却不敢直接入店铺,以免打草惊蛇。我此时不能立刻离开,一旦我动身,这些家伙就会将注意力转移我的身上。
我叫店小二去成衣铺子里大批量的购买女用丝巾,用批发来的丝巾,大胆的做起倒卖的生意,故意激起对面铺子的注意,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他们在齐国发展,为了找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位我认识的孙姓主管,带着两个职员来到客栈,看了我一眼,并未显得异常,让两个职员在屋子外守候,他刚要开口,我示意他用指尖沾水,表面上说着倒卖的事情。
“谁让你们在齐国开店?”
“是林主管”。
“是找我吗?”
“是”。
“现在是什么状况?”
“国内还好,不过,四国里好像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不知道是哪方对阵哪方,外边的监视我们的人,好像有耀国和鸷国的人,我们的店铺里不排除有昕国的奸细,齐国的人也许在内,老板,咱们派在外的管事,都有您的画像,我担心他们中的有些人,会背叛您!”
“各国都有分店?”
“是的”。
我沉思,示意孙出去,独留我自己深思,当然,倒卖的丝巾被缴获,做作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国的人会关注我一个小小商人?为什么我会引得他国的注意?是谁出卖了我?又是谁在努力寻找我?
我向来不喜欢猜谜,可现状又不得不让我费脑筋,我或许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旁人当作筹码,我不喜欢这样。或许,我现在隐居个十几年好些,呵呵,玩笑话。
真的勇敢敢于面对惨淡人生,我就迎敌好啦!
在我还有些剩余些价值的时候,我好像渐渐的陷入死胡同,人生总是在绝境中成长和挣扎,四国中都想联手,再然后因土地分配不均而争执,许久后才是统一,强国的繁盛只有六百年寿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的君主没有一个不想统一这大陆。
但,这些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会牵扯进去?男人们的战争,女人要么是战利品,要么就是窃取战果的最终受益者,黄雀的背后是谁?
英勇的凯撒大帝,最终敌不过埃及艳后的美色,女人仅仅是祸水吗?还是男人将失败的错都算到女人头上?
我的思绪停留在下一秒,因为,我看见带着面具的螃蟹冰男,他的眼正紧紧的盯着我,曾经有人说过,吃海鲜必须配好酒,配好蘸酱。
可是,谁告诉我该怎样逃离?我不大喜欢吃螃蟹的,它们壳太硬,而且钳子夹人,我以为再不会碰到螃蟹男,好吧,距离店铺只有一条街而已,尽管会引起那一帮子监视人群的注意。
我拔脚狂奔,注意到几拨人马都看向我,我顾不得,朝我的铺子奔去,情节好似长跑接力赛,我看见几个人都朝我的方向奔来。
但,所有人的脚步都赶不上螃蟹男的脚步,我和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不会是良心发现可怜起救命恩人吧?
我讨厌被这般对待,好似我是生活垃圾,被人拖拽着走,不时的还被当作棒槌,向企图‘解救’我的人抡去,我被掷来掷去,头晕的不行,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女人不该被这样无礼对待,况且,我还救过面具冰男的命!
苍天啊,就算我罪恶不赦,但,千万别再这么无厘头的折腾我,我实在是吃不消啊!
自学成材
我醒来时,眼前雾茫茫一片,眯缝中看见有洗脸水立刻扑上,水中映出暴打猪头三的造型!这张脸已经不成|人形,我掀开衣袖,肌肤青紫的发黑。
我怒,黑社会到底是不讲人权的,早知如今,当初就该将螃蟹男溺毙,何苦劳他现今这般折腾我?
昏暗的地牢,偶尔一两只小强爬过,间隔还有老鼠兄弟光顾,连个打地铺的稻草堆都没,难怪我头昏眼花,腿抽筋!敢情正感冒呢,那死螃蟹肯定是变态,见不得旁人比他自在,比他潇洒。不过,我算知道齐国人爱美的特性,地牢里也不忘送洗脸水!
暗影牢狱闪亮一丝花火,用手遮挡突来的光线,腐败的臭虫死尸散发恶臭,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我想有一天,我会象这些臭虫般恶心。
“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啊,三步不回首啊,最好再也不要进去!
‘牢卒’嫌弃女人走的慢,一步走近,拖着女人的衣领,不讲卫生在地上拖拽,不管女人抗议的哀号,教主将女人扔入地牢三日,今日竟想起要见这个女人。
终于知道,把人当拖把使的,变态的原来不只单单是螃蟹男一人而已,细弱轻微的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牢卒不睬我,杀人犯般的冷血,无视“哼,有胆惹到我们教主,就该预料后果”!
我?惹到螃蟹男?简直天大的笑话,我除了瞎了眼的发回善心,结果没好报的入了地牢,我愿意招惹谁?我谁也不愿意招惹啊!真是踩了大便还被屎壳郎咬一口,我为嘛?
大厅里,荒淫糜费,螃蟹男高高在坐,身旁美艳的女人环绕,十几位女人里,有一位黑衣蒙面女人盯向我的眼神,森冷阴毒,别的女人或许不友善,但这位则是彻头彻尾的厌恶我,我哪里得罪她?
我的目光转向螃蟹男,这变态在自己的地盘还戴着面具,遭到这种不合理待遇,我想有必要弄清楚原因“喂,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绑我做什么?”
螃蟹男单手托腮,眼神轻飘飘的瞥眼黑衣女。
“啪”我的脸颊多了道佛手印!
“喂,小白脸,你别过分!早知道不救你这人渣!”当众受辱,神仙也难自控。
螃蟹男眼一沉,眼里的冰霜刀子‘嗖嗖’的,不等他发怒,黑衣女先他一步,给我来了招‘佛山无影脚’,踢的我上下翻飞两周半,稳当落地,昏了!
耳边轰鸣,火车汽笛轰鸣,我回家了吗?
“妈,我好想啃猪蹄”!肉质香滑,却不腻口,对于许久不吃食的我来说,美味啊,美味!
“去死!”男人的声音在怒吼,在咆哮。
我睁开眼,身旁无人,心稍安,准备再入梦中寻美味猪蹄,一盆凉水泼洒,我的神智清醒片刻,抬头望,差点要仰天长啸,居然还在古代!没有猪蹄,没有妈妈!
嗷,啊啊啊啊,再忍不住,哭嚎,我真是倒霉啊,我哭,疯癫的自语,嚎啕“我怎么没想到啊,啊,啊!穿越到古代啊,啊,别人都女尊啊,啊,我在这里干受罪啊,啊,啊,老天你怎么没眼啊!让我碰到个白眼狼啊,啊,死了大不了一条命啊,来年又是一条命啊,啊,嗯,”狠擤了一撮鼻涕,甩手扔去,顺手在脏衣上擦下,用《东成西就》里刘嘉玲版老顽童哭师兄的那段,激|情演唱!
满室的人嫌恶厌弃眼前邋遢,哭嚎的女人,怪腔怪调不知所云!
螃蟹男的眼底多了道流光,拍拍手让黑衣女下场子,不见二人怎样交谈,黑衣女抽出宝剑,顿时止住了女人的噪音,黑衣女轻蔑的看了眼邋遢女人,走至花树下。
身姿撩人,美人剑舞,本是人间难得一见奇景,落花缤纷,片片花雨,本是风花雪夜,浪漫时!我呆怔!不明白何以?现下,为啥观赏美人剑舞?
黑衣女练完剑,回到螃蟹男身边。
螃蟹男的眼底,第一次流出笑意“本教主赏赐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将剑,舞的和她的一样好!本教主就放你出去,倘若你不行的话,那么三日后的此时,就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既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急忙问,螃蟹男总有理由,不管多荒诞,我不要做个糊涂鬼。
“你的命很值钱,不过念在你是本教主救命恩人的份上,给你一次活命机会!”螃蟹男很不心甘情愿的道。
“有没人教我?”我要现学,总要有人指导一下吧。
黑衣女朝我扔来一本剑谱,众人随着螃蟹男离开大厅。
我欲哭无泪,三日里让我练剑?还自学?
贱妾
三日后今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天,恐怕是比嫁人,生孩子都重要!天知道,我怎么跳过这些,直接晋级到这份上的?
拿着剑,跟耍猴似的,三天里不眠不休的练习招式,首先走到花树下,深吸口气,接着举剑,慢动作的预演剑招,务必做到尽善尽美,花雨飘洒下来时,还真有些女侠味道。
立定,稍息,站好!我仰首望向高阶上的螃蟹男一众人,见着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时,我只耸耸肩,灵感来自与一部《自娱自乐》的电影,说的是一个村的农民自拍电影,没错!我就是这么干的!
我没有武功,只有花哨的人工撒花,加一旁人力扇风,足踏人力拉扯转动的木轮,高架的椅子上下有双人拉动的遮景布幔,有效的美化了屏幕!
人手上,我开口问‘看守’我的人要得,都是仆妇杂役,之前他们对撒花和转盘相当困惑,至少现在依旧如此。
不过,视觉上的效果显现,我等着终极判决!
螃蟹一指拉布幔的四人撤退,终于知道侠女速成秘诀,片刻,众人捧腹大笑,有几个甚至笑得没注意到教主大人铁青的脸色。
我低了头,不敢露出一丝得色,螃蟹的性子阴邪不定,说不准就翻脸不认,我的小命就得玩完!
“没料,你还有这般心思!是个有趣的女人,可是”螃蟹站起身,“我即答应了别人,不能毁约!这样,本教主罚你终身不得出教一步,别试图挖地道逃走,你的小聪明会救你一次,但不会永远管用”。
教主大人手一挥,我被手下带离,第二天的时候,帮我布景拉力的几个仆妇,从此后再无缘看见,螃蟹的心果然黑,往后我在他的地盘注定独立无援,继续惨淡的人生。
第三天,我被扔进女人堆里,螃蟹的后宫!足足几十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她们欺负我,打骂戏弄是常事,我的身上没拧的无一处好肉,可是,我却要忍!我想知道是谁出钱买我的人头,我想寻找求生的机会,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求生的欲望,激励着我要长久的忍下去!
妖娆变态的十三姨,手拿带刺的鞭,一遍遍的鞭笞,口中怒骂“丑女,你不是会耍小聪明吗?你不是会勾引教主吗?成天的装可怜样,你当别人是傻子?”
我不回嘴,不反击的结果,我今日挨了十八下鞭子,照以前的经验,我要是稍微露出不恭敬的神态,我会被打的体无完肤。这些女人哪怕再折磨我,但大都不会将我往死里打,打伤了自有大夫给我瞧,伤好了继续挨打。养伤的日子竟成了我热爱的时段,电影里总是胡扯:练舞先练习挨打的功夫!自我麻痹,全当是在练武功!
“你居然还笑?你这贱货”!十三姨手中劲力更甚,反正其他的女人都拿这女人出气,谁要是出了新点子折磨这女人,来日必定有更绝妙的手段,她一项是不爱动脑子,只管抽皮鞭!今日这女人竟然不在乎?还笑了一下,敢嘲笑她十三姨?这女人不想活了!
晕,被打时我一向是魂游天外,努力的七想八想,减少心灵上的苦楚,今日竟嘴角抽筋,被十三姨眼花看成笑意,我想今日十三姨是不能罢休了,罢,罢,今日这条贱命就留在这里!
十三姨见女人昏晕,仍不解恨,这女人竟然有胆看不起她!定要打死,不顾身边仆妇的劝阻,哼!教主若稀罕这女人,何必让她们欺负这女人至今?教主若稀罕这女人,何必要将这女人囚禁?
等到这女人打的还剩一口气时,十三姨实在无力,吩咐手下继续鞭打,仆妇不敢,十三姨怒骂,以仆妇的命做胁迫,手下的才敢执鞭!
仆妇的鞭子抽打了几下,被突然现出的身影,吓得脸白魂散。
十三姨也惊惧,教主怎么来了?有二三月没见教主踏进她的院子,今日竟来了,心中坎坷不定,颤巍巍的小心奉承“教主,您终于来奴家的院子啦,奴好想你”!
螃蟹眼一眯,勾魂挑逗的惑情“想我?”
十三姨顿时身子酥了半边“嗯!好想,好想!”
螃蟹的手指尖触到十三姨滑腻白皙的肌肤,嘴对上十三姨红唇,十三姨一喜,瞬间如蛇般软腻身子,缠上教主大人。
仆妇们对亲热场景早已视若无睹,教主大人随时想要任何女人的身子,从无顾忌,不论白日黑夜,不论人多人少。
一场缠绵落幕,十三姨餍足,万般柔情只为这一个男人,只是院里的女人们,始终不知教主真面,据说,以前有个姬妾乘着教主熟醉,揭了教主面具,结果,死的很惨!
十三姨视线转至地上无知觉的女人时,嘴角掀起嘲笑,哼!教主也没将这女人看的很重,那些女人们都是胆小。
骨节分明,有力纤长,指腹厚茧的男人手指抚上十三姨的颈项,十三姨笑脸如花,嘤嘤软语“教主还要不够奴家吗?真坏!”
螃蟹的眼底,笑意分明,十三姨见了,不知怎的心里越凉越透,身子禁不住颤抖,不会的,教主才要了她,不会的!
男人的手力道逐渐收紧,另一只手还在温情抚摸柔软,现在却战栗的温润女人身子,“你以为,你是不同的?你居然敢违背我的意愿?”
十三姨大眼圆睁,眼泪流淌,使劲的双手掰着男人的单手,努力的摇头示意,她自始自终都是爱着这个男人,这男人身姿健美,温柔时浓情,邪魅时有毒,让女人心,情不自禁的陷入。
教主大人眼一寒,十三姨身子软如泥,吩咐仆妇“拖出去喂狗!”
仆妇们拖下咽气的十三姨,纷纷的各行个事,对于院子里姬妾横死的事,司空见惯!这里的人命,最不值钱。
被虐成狂
十三姨的死让院子里的女人们知道了一件事,教主要留命的人,旁人就绝不能让她死!但,正因为如此,愈使得女人们妒恨,于是,从明显的血腥体罚,演变成坏心的小动作!比如:使用细小,肉眼不易察觉的针尖扎人,比如:你正在蹲地擦洗地板,一不小心,别人打翻了你的脏水桶,比如:累得困得要死时,你发现床上有毒虫蝎子!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使自己活命,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我不是游戏里女主角罗拉,能打败大把的野兽,能敌过成群的雇佣兵,能躲过精巧绝伦的机关,可是那样的女主角能有几个?那不是女人,那是妖怪,只能凭空虚构!
坚持加毅力,始终战胜不了自然人力,体力透支加缺觉少眠,脾气变得愈加暴躁,四周的一切都是噪音,噪音!烦够了颐指气使,烦够了女人们精工细琢,阴险奸诈的嘴脸,我想我快要发狂!
我烦够了!
此时,若有任何一人来惹事,我定不放过!
可是,今天赶巧,奇怪?竟没人欺负我,啊,难得的一天,干吗不乘机补眠?思绪一转至睡眠,整个人犹如打开了睡眠开关,眼皮子忍不住粘合,就一小会,靠着廊柱,就眯一小会!
香甜的梦里,我似乎见着了久不见面的亲人,还看见了可爱的三个孩子,桃花,宁采臣,绝色!这些人窜入我的梦里,我先是开心,然后郁闷,我不愿男人破坏我的美梦!
将他们赶走,通通赶出我的梦境!可是,男人们前脚才被赶离,跟着我的脚边就出现一只巨型螃蟹,我赞叹!时值中秋佳节,正是吃螃蟹季节,可是这么大一只,全部吃下去会消化不良!尤其,这双钳子不好对付,我睡不好,吃不饱,冒着吃坏肚子的危险,只能先将就。
钳子巨大,却有肉,味道鲜美,有滋有味!真是神仙才过的日子,真想过以前舒心的日子,哪怕没有一人真心相对,总好过温饱不济,受人打压的日子!
教主大人见着女人时,午后的光线和煦,阳光照射在女人含笑温文的脸颊,教主大人竟觉得这笑容太刺眼,太招摇。无害温馨的笑容,已不见很多年,他不定的性子,使得许多人都很怕他,一段时间内,他对于别人对他的畏惧,颇为自豪!可是,站的越高,心就越寂寞!
教主大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拧掉这颗讨人厌的脑袋,手指还未触到女人的头发丝,手臂却被女人抓住,接着令教主大人目瞪口呆,他的手臂正被女人抓着,女人的口水,女人的吐沫,女人的唇!
女人抓着他的手臂啃,他用了点内力,使得自己的臂膀坚不可摧,女人啃他手臂时,情形似吃奶的孩子,教主被突现的滑稽想法吓到,看着手臂上呕心的口水印记,也许这女人正在梦想美味,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羡煞任何一个内心干涸,却羞于表达的人!教主大人瞬间觉得饥渴难耐,怒骂“该死!”
陌生的情绪,陌生的感触,一瞬间竟不愿深处探寻,或许,对这个女人,自己太过仁慈?一定是这样的!
在中秋节的这一天,我做了个美梦,可是,第二天依旧,螃蟹男分派我去书房做事,谢天谢地!最起码不用整日对着这些变态女人,不过,螃蟹男也不好对付。
男人们不外乎尖嘴利牙,说些刻薄无知的话,至少不会象女人般,背后使小动作,除非是谋人钱财,取人性命,夺人权势!
我既无财也无权,更没有势!至少,螃蟹男会留下我的命,为奴为婢是躲不掉了,难道还能当大小姐?已经不奢侈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只要不将我逼疯,我宁愿清醒,人难得糊涂!
教主大人的书房很壮观,医药、武学、经济、建筑包罗万象,看不出螃蟹男是位爱学习的好学生,可是,每册书籍上的烟尘,爬满书架的可爱白嫩蛀虫,教主大人有多久没吩咐仆人打扫啦?
哎!认命,晒书,擦地,擦书架,这么多的书,这么大的地盘,清洁工程会持续很久,时不时的咳嗽,被灰尘霉变的气味薰着,发丝也沾着蜘蛛网,撕了块衣料,当包头巾。四面打开的窗,使室内不再灰暗,顺便散散气味。
教主大人的眼,胶着于女人,片刻都不曾眨眼,女人的样子甚至有些狼狈,可是却散发劳动者的质朴,纯真!(情人眼底出西施,此时女主即便是扫粪坑,螃蟹也觉着是美的)
一道白色的蛛蛛丝顺着前额,划出一道烟波,缠绕在女人的发上,碎花的包头巾刚好裹住乌黑的髻,长缕的秀发自白嫩的脖颈蜿蜒至婀娜的身姿垂下,长至腰尾,甩落出节奏,荡出妖娆!
这个女人不美,至少在齐国,她算不上顶美,但此刻,教主大人偷窥有理,女人即便是打个喷嚏,姿态也是美的!教主大人的心湖被女人搅的一团乱,他颇有些不忿,手底下略使劲,檀香木的椅碎成粉末,愤愤然离去。
生死有命
大扫除几天后,还在继续,捶捶酸痛的腰杆,劳动人民是美的,但会累坏地,我捡起掉落的书籍,封面是花哨的彩印牡丹,大字印着《降龙十八掌》!
心中一喜,果然有料!可是,我却发现这是本野史香艳小说,男女主角一见面,不到两分钟就嘿咻上了,哎!当作春宫剧看不错,当作求生秘籍则是扯淡。失望中,忽然抬头,我看见一双眼,他眼中带着狩猎般的凶狠,狠狠的盯着我。
我猛地自地面站起,心里怕怕,怕螃蟹男想法子惩罚我偷懒,吞咽口水,手足无措,惊恐的发现,螃蟹男的脸色愈发阴沉,眸子颜色更深,觉察出不对劲,一刹那间,我很想逃!可是螃蟹的眼神告诉我,我要是逃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试图放低音量,柔和语气,显得端庄、娇弱、淑女“教主大人,何事吩咐?”
螃蟹男的步伐挪动的似慢镜头倒放,男版的卡门,身上一股子邪劲,用‘爱情’两字生生的吊起女人们胃口,他怎么可以这般眼神看我?又爱又恨,还欲语还休?
我大大的震撼了,以至于半步不敢挪动。
“你要干什么?”自己都要咬掉舌头,明摆着要邀请他‘干些什么’似的,男人们通常分辨不清女人要什么和不要什么。
螃蟹的眼底涌现笑意,指尖轻触女人惨白,如小鹿般惊慌的脸,她的胆子比谁都大,只是对他一时不适应罢了,紧捏住女人下巴,唇轻轻慢慢的贴近,另一只手轻易的将女人双手反剪背后,女人柔软的胸脯更加与他的胸膛紧贴。
“你慢来,有话好商量,是君子就莫动口”我的头朝后躲闪,不明白何以螃蟹男突然会对我发情。
我不是小姑娘,但被他贴身抵着,尤其感觉到他的雄壮,感觉很不舒服。唯一一次性经验还是和皇帝那一回,男人,你除了身强力壮,还有什么?
螃蟹察觉了女人的厌恶和反感,继续逗弄调侃“不动口,动什么?”
“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尽管拿去,但之后就别来烦我,如果,想要我的心,你拿不走,除非将我开膛破肚!如果,你能放了我出去,给我自由,我可以陪你睡一段时日,直到你厌恶!”
螃蟹男呼吸炙热,恨不能将女人掐死,失去了寻欢作乐的念头,他有好一会没出声,仿佛在思量着,认真考虑女人的话,半晌轻笑。
“我要你血淋淋的心做什么?拿来喂狗?嗯?这颗心只有在你的胸膛里才会跳跃,才会说出气我的话”螃蟹男一面说着,一面手抚上女人的心房,心脏的位置,一颗心猛烈跳动,女人的脸升腾红晕,使得她的脸颊异常好看,使得他忍不住快速的偷袭一口,在女人的唇上印上一记。
“你?”女人双目圆睁,却不能将他怎样,她在隐忍,身子轻颤。
教主大人经验吩咐,知道不能将女人逼急,指尖抚摸嘴唇,咋咋有声,大笑着离开。他可有好一阵子,没开心啦!
眼瞥见屋檐高处,那里有蜘蛛在结网,教主大人更加开心,一粒石子令蜘蛛的网功亏一篑,朝墙转角处看去,有一个男仆站立那。
“给她换一间好住处,吃喝用度都要好一些,不准任何人和她接触,将她看好看紧些!不得损伤”!
男仆躬身,无声回答。
我被监禁了,当然更不会有人来欺负,吃、喝、穿无一不是极品,我成了什么?被豢养的金丝雀?螃蟹到底想要什么?身体?拿去,我不稀罕,情感都是狗屁!他不过一时新奇,想换换口味,个性、野力十足,不听话的女人,想必他第一次尝试。
难道,肉体的折磨不算,现在要来精神的折磨?
是,或许我能以为,螃蟹男是真心爱上了我,我遇上了一匹黑马也说不定,麻雀最终能成为凤凰,但凡演了妓汝角色的女演员,不获个最佳女主,最佳女配说不过去!我在坚守什么?曾经将我伤害的男人,我还惦记着干吗?
选择一:屈服于螃蟹淫威,沦为他的床伴,等他厌了,杀了我或是被丢弃,或是永远在教主大人的地盘苟延残喘。
选择二:玩一场爱情游戏,俘获螃蟹男的真心,让他心甘情愿的带我离开,然后,偶遇旧情人,借助旧情人甩掉他!
选择三:继续顽抗到底,直到螃蟹失去耐心,自动的对我失去征服的欲望。我化作大山,永远的矗立他心房,成为不败的尖石。
不论哪种选择,付出永远是代价,付出的永远是时间,付出的是心计!不愿成为有毒的罂粟花,慢慢的令人上瘾后,再一击致命!女人,你的武器是什么?
青春吹动的长发,牵引出的却是我的噩梦,谁在宿命里安排我的命运?肌体深处深藏的红颜为谁绽放?
暗夜中,女人惆怅哀绝的容颜,转瞬消散在寂静夜色里,女人嘴角掀起嘲讽的笑容,拿起尖刺的木棒,深深的刺入臂腕,守空枕的红颜最终斗不过强权的男人世界!
血,鲜红的血迹滴落一地,女人在幻境中感觉有温暖臂膀将她环绕,于是,她笑了!最终,命运由己!不由天,不由地。
芬芳,清新的自由空气,付出的是生命,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一切,包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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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飞的心情很差,差到因一点小事,下令处死了几个不听话,办不好事的仆从,看着床铺上躺着的柔弱生命,强大自信如他,也感到无力与钦佩。
如果,不是心血来潮,如果,不是凑巧,这个女人,他救不回!
她的性子太贞烈,柳絮飞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女人!他知道她早已不是处子,可是,他碰触她时,明显感觉到她的惊慌,自己做了什么?还恶意的调笑她!
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即便是做畜牲,也是逼不得已。只为了活命,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以至于,他忽略了,人性的重要!
柳絮飞用力的握紧女人手腕,苍白的失去油脂,干涩青筋,她会醒来,不枉他奉献了救命金丹,不枉他发了十足火气。
醒来,醒来,“你醒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我和你闹着玩呢!秦笙,醒来!我知道你的一切,你是个勇敢女子,醒来吧!”
久违的称谓,柳絮飞甚至感觉到女人身体的异动,疑似自己眼花,看向女人!女人紧闭的睫毛处,一滴晶莹眼泪滑下,惊得柳絮飞跳起,奔出房间,朝外间跪地的一大帮子大夫,呼喊“她醒了!”
当下,有几个精神崩溃的大夫昏死,这些天,冷酷教主已处死了太多‘庸医’,剩下的人,最起码不用担心丢掉小命。
苍天啊,你有眼,看看这个疯子,劈了这杀人狂魔!
终极祸水
活命很重要,活着的生命提醒着伤口很疼,还长出了歪七扭八的丑陋疤痕,自我醒后,螃蟹男便避开我,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我的名字——柳絮飞!”
他说完后,已经七天了,未曾见他一面,我猜不透他告知名字的真正意义,在我魂识不清时,好似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秦笙!
地狱中的孤魂,无方向的游荡,有了名字的印证,回归光明!
娇柔苍白的面容,失血后的身躯,痴情笑我凡俗,呵呵,我的赌注不菲,效果更佳!那夜,螃蟹男身上散发的兰草香出卖了他,是的,我故意让他看到我自杀的场面。
据说,他杀了很多无辜,据说,他为救我,用掉了稀少金贵的救命金丹,据说,他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几日几夜不睡。
我该庆幸?我该感激?若不是他,我何必冒此大风险?冒着永远见不到孩子的风险,冒着失血过多而死的风险,只为柳絮飞一刹那的松懈,只为教主大人一时的软弱、怜悯?男人啊,你凭什么让我信任?
空气中散发的芳草气息,掩起暴风雨前夕的阴霾,我伸出手,准备迎接入夜后的第一滴雨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惺惺作态,故作情怀!
女人伸出的手差一点,接到雨水。带伤疤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握起,男人很生气“伤还未好,就糟践自己?”
我慢慢的抬手揭下螃蟹男的面具,他微有点闪躲,但最终,任由我揭下面具,“为什么接近我?”
柳絮飞低叹,将女人的手腕纳入怀中暖捂,心疼于女人苍白的面色,“是昕国的人,想要你的命”。
我笑,是了,教主大人本人和手下,一大帮子都要吃饭,做买卖地。我若回宫,最有危机感,最担心受怕地,莫过于后宫里的女人们。
“她们许了你,多少金子?”知道敌人后,我想知道自己身价几何?
柳絮飞轻笑“倔强的女人!万两黄金”。
我大大的讶异,原来自己这般值钱!“你准备拿我怎样?”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安排,但不能离开这里,哪怕你用你的生命胁迫!你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今晚我会来!聪明女人大多不长命,我宁愿你笨些。笙儿,你本该在那次,不救我任我死掉!你的心地太善良,到最后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我哈哈大笑,挑眉“我演了一出卑劣的戏码,让你看尽笑话?你要钱?我知道开凿铁矿的法子,我知道最锋利的兵器制造,我本来就很有钱,我将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柳絮飞抚摸女人容颜,早知道她不俗,他曾经派人,打探这个商界的传奇女人的一切,至今,仍有些不信世间有如此女子,懂得的这么多。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能背信弃义,我会宠你爱你,却不会失了做人的准则,我答应人家的事,从不反悔。你已经是例外,所以不要,要求我太多”。
我恨不能将螃蟹男生吞,一群龌鹾,假披人皮的狼。
“那么,你不会得到我的爱,教主大人夜深了,请回!”
谈判失败,交易失败。
暗夜的人生,无助、彷徨!想起过往,正男,绝色,香来,甚至桃花,采臣,皇帝,这些男人都比柳絮飞可爱,固执、冷血、无情、集结了所有豺狼的本性,我的人生里,遇见了他,真是宿孽。
秋天过去,冬季是休养生息的时节,好吃好喝的安排,我却不快乐,体重急速的下降,柳絮飞曾几次,强行灌喂食物,我吃进去少数,吐出的大半。梦中美好的回忆,牵引着我进入香甜,梦中,三个孩子环绕着我,四人做着游戏。
梦中,或许还有桃花惊艳的吻,或许,还有绝色无奈的呜咽,或许,还有博雅和冲之的无奈,或许,还有正男的无尽懊丧。或许,有未来!
“起来,吃东西。我不允许你死,我花尽心思,不是得到尸体。秦笙,你听着,你若不乖乖吃饭,我就会杀掉你店铺里的所有人!”柳絮飞在咆哮。
“起来,我会杀了所有你认识的男人,他们霸占你的心太久,久到不肯留一丝余地给我!秦笙,你在乎的人,我都知道!起来,我会放了你”柳絮飞最后一句话吼出,连他自己都惊呆,他一向执着守信,不曾料,自己竟然说出这般话。
女人抖擞,女僵尸般的爬起,一步步颤颤的向餐桌走近,木讷的一口口吃食,连铁石心肠的柳絮飞都动容,留下鳄鱼眼泪。
(螃蟹和鳄鱼,何时是一家?)
冬天里的美景,荒芜却雪白,当我好心情的上马车一刹那,发现车里坐着的是最不愿见到的男人。
柳絮飞白皙的面容一沉,“怎么?不愿见我?那我们回去”。
耳尖的听到二字‘我们’,我忙拉住教主大人,变态果然不能轻易得罪,担着笑脸,无比温柔端庄“不会,不会,我看见你比见亲爹娘还亲,你是谁?我的再生父母”。
柳絮飞轻笑,满意女人瞬间转变的态度,不过这话怎么听着不顺耳?
马车里,女人戒备、防范的距离柳絮飞很远,这让教主大人很不爽,很纠结!于是,猛地将女人拉入怀中,大裘紧紧的包裹女人,她脸上的苍白颜色,看了真碍眼。还是面色红润,他喜欢!
紧闭眼,默数一二三四,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许久不见柳絮飞动作,或许,他只是想为我取暖。这样的人,肯舍得抛下教众?肯舍得后院里的如花女人们?
“别乱动,乘机多养养神,离昕国会有很远的路途,你是自寻死路,我不会拦你!但不会让你死在齐国,枉费我的金丹续命,笙儿,你若甘于平淡,甘于做一个教主夫人,多好?你心中包囊太多的不舍,睡吧!一觉睡醒,说不定眼前就有你想见到的人,睡吧,我在你生命里,算什么?”柳絮飞帮女人抚平鬓边发丝,睡着的倔强女人是天使,醒着时是折磨人的魔鬼!柳絮飞的视线遗落女人的胸际,罪恶之手差点抚上,哎!狼也有仁慈的时候,几时?他还能再见到她,恐怕再见面,她已经不是现今地位,那时,可还像现在这般亲近?
柳絮飞一时心生不甘,白白的将女人送入昕国皇帝小儿的龙榻,他真不甘心啊,看的见吃不着,摸得着却要失去,不是他柳絮飞的作风,他将车帘掀起,朝马夫吩咐“向右边那条道走”。
教主大人的心境逐渐平和,看,女人既得了自由,自己又未失信,妒恨也平复,心情变得愉快,鸷国的风气一向淳朴,女人在鸷国很待的愉快舒心,待一年半载,一定把女人绑回,哼!她逃不掉的。
一年的自由,是柳絮飞给秦笙的期限,到时,即便女人不愿意,他也要八抬大轿的抢女人成亲,做他的教主夫人。
睡梦中的女人,没有戒心,没有美梦,有的只是眉心的纠结,不安稳的浅眠,路途颠破,她想,不一会就会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三个孩子。
超群懒
鸷国的边陲小镇,我的存在不起眼,齐国有不少的漂亮女孩子嫁到鸷国,因为鸷国的男人都很健壮,女人们生活的很性福。
目光自屠户肌肉男的身上,转移到斩板上的猪爪,我便想人肉也可以这般,可以被出卖,可以背信弃义,可以论价。可笑的我轻易的相信,听信柳絮飞的谎言,男人是不被信赖地,我‘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鸷国,马车上昏睡了三四天,当然是柳絮飞的杰作。
我的身边安排了两个教徒,他们唤我:夫人!我忍不住嗤鼻,柳絮飞的帮派,居然被称作:风云教!我的自由只限于这小小的村镇。
我对着屠户肌肉男道“我要的猪脚脚,它是光脚脚,不要毛脚脚,你给我毛脚脚,我就要光脚脚!”很拽,很大爷的口气对屠户说。
屠户一愣,本着客户是上帝的优良服务品质,拿着屠刀为毛脚脚剃毛,完成纤体工作的屠户将猪脚甩落出优美的抛物线。
我要得光脚脚在我眼前,仔细打量后,对屠户说“上边有毛!”
失去耐心的屠户将猪脚上长有的,仅剩余的最后一根毛拔掉,粗声粗气的道“小娘子瞧仔细啦,再没毛了!哪个猪脚不长毛?啰嗦”。
我又仔细打量下猪脚,指着乌黑的一根毛发道“那,这是什么?胡须?”
屠户最终爆发,怒吼“那是老子落得毛,怎么着?也想给老子剃毛?存心找茬,老子不怕!”
我朝后猛退几步,风云二人护着我,我朝屠户冷笑“姑奶奶就是存心找茬,你一个莽汉能把我怎么着?”
屠户朝四周招一下手,周围杀猪卖肉,卖菜的大爷,老奶奶一齐蜂拥而上,我晕,原来黑帮无处不在,自助友爱团体无处不有。
风云二人挡住攻势,我则搭上一辆运载货物的马车,顺风而去!
柳絮飞不是轻言放弃的男人,他私底下一定有了计量,我不会笨的一直置身于他的掌控之中,鸷国——既来之则安之,逃亡和隐居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却是必须的。
我必须尽早的回到孩子的身边,那些女人们花钱买凶,企图在昕国外将我处决,如果杀不死我,她们可能会向孩子下手,可能会和皇室的别的人联合。
我虽不愿成为《后宫XX传》的女主,但现实摆在眼前,不得不面对,对宁炎焰的感觉,说不出的感觉,不喜欢这类自傲独尊的强势男人,不能容忍男人三妻四妾的随意和潇洒,当然,他们认为那是繁衍后代所必须的,为花心,为不负责任充分的铺垫了后路。帝王自喻天神,从不出错。把错则归结到‘放肆’无礼的人身上,失了宠爱的女人永世不得翻身,起死回身再获大权的女人占少数,于是女人成了妖魔,为生存为权势,为欲望不得已成了祸水!
千古一帝的康熙爷,拥有无数的宫妃,生下几十个皇子皇女,言情著作一力将他塑造成专情无敌的大帝,为他的诸多妻子做了个合理解释:瞧,他太专情,不能忘却生命中唯一的女人,所以,他便无心,继而花心!当然令千古一帝不忘的女人肯定是穿越女!
妻子多的帝王,花心有理由。对于康熙后的雍正,嫔妃可谓少之又少,那么一定也有猜想:原来父子二帝王都遇见了无敌穿越女,只不过雍正似乎更痴心一些,嫔妃少便是证明!
宁炎焰达到康熙,雍正的级别,我看还需很多年,权势财富总会让男人拥有的比别人更多!天生的自大、尊贵令皇帝看不到旁人的好,更不能为了一株小花放弃整座花园,即使一个女人得到他全部的爱,她仍不是唯一的。
赢得皇帝的爱,女人需对付很多敌人,一:跳跃纷纷的青春无敌,努力向上,博得帝王宠爱的女人们,二:不忿失宠,寂寞的嫔妃,三:幽怨神经质的无害小妾,四:不忿后宫女人掌权的忠实大臣,文人学子,五:野心称帝,密谋夺权的某人士,六:最大,最难搞定的是皇帝本人,难以预料的背判和不定时的意志不坚,他面对的诱惑太强大,何况他本人的荣誉感,自傲,比任何人都多些。
你看,和皇帝谈感情,太伤脑细胞,谈情说爱不但不能令身心愉悦,反而伤心伤脾,精神力的大比拼,实在没精力没氛围去应对,不愿花大半生去追求可能存在的永恒!
但,为了孩子,必须和他有接触,心里爱的男人不一定会一心为我,我为的不见得是我爱的男人,嬉笑怒骂的面皮下,掩藏的不过是蝼蚁的人生。外表的艳丽透射地是人间沧桑,美或不美的人,同样会经历风雨,因美丽、丑陋衍生的罪恶,归结于女人的孱弱!
言情正剧里的女主角总是会很受伤,很纠结,关己则乱!我的要求很低,低到只要能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且有自保的力量,不被外界伤害。
车辆驰进鸷国的大城,目瞪口呆的运货工看见一个女人,自车上跳下,一溜烟,转角处不见。
我找了家不起眼的便宜小店,随身携带的碎散银子,足够对付一些时日。食客中有一位衣着普通,却引起我注意的一个人,洗的发白的蓝衫,整个人蜷缩,素发的旧布条,松垮的系着,整个人看起来貌似清洁干净,但他脚边的烂泥,指甲缝里的黑物,啧啧,实在是碍眼!
之所以,我能观察的这么仔细,原因是我离他很近,这个人浑身懒散的似一条无尾鱼,睡着了还打着不吵闹人的呼噜,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不打算打扰他人的好梦,放轻了步子,隔了几张桌子,我为自己点了几样菜。
那个人很能睡,对四周吵杂的环境,不做任何反应。
我茫茫然的细嚼慢咽,一边无味的咀嚼食物,一边无趣的打量四周,仿佛置身于人际荒芜的沙漠,心的地方杂草横生,此刻正蹿着一丝小火星,连仅剩的植物都将毁灭,烧个干干净净,寸草不生!
“嘿,不吃饭的就给老子挪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粗壮汉子朝熟睡的人儿发飙,他们其中的一个看见独处的我,邪笑着朝我走近。
对于可能的危险,我不怎么担心,我好奇瞌睡男的反应,我出声“喂!男人这么凶,没女人喜欢哦!他可以和我凑一桌”。
大汉和朝我走近的男人一愣,大笑着“老子还未见过英雌救美呢,怎么着今天让老子们见识?你要怎么‘救’这个懒鬼?”
我迟疑“他只是瞌睡而已,怎么说这位公子懒呢?做人要厚道,要留口德,为子孙造福”。
走近我的男人猛一拍桌子,真把我吓到。看来‘绅士’们要动粗!
穿蓝衫的瞌睡虫终于不再睡,许是被人打搅好眠,他的心情很糟“吵死了,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人一伙的向瞌睡虫攻击,但,三拳两腿的就被瞌睡男打发,见我一点也不稀奇,他微笑,慵懒,迷人!
“好大胆的女人,我若再不醒,可就落得被‘英雌救美’的名声!不过,女人家遇见这样的事,最好能躲则躲!还有,你刚才的神情太哀怨,好似刚死了相公的寡妇,我说的可对?”
我含在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大怒“你才是死了老婆的鳏夫!睡死你才好”。
瞌睡男一挽蓝布条,不羁的诨笑“我的名字蓝超群,怎样?”
我的第一反应,他确是:超群懒!
我摇头叹息,可惜了好相貌,可惜了好身材,偏偏是个懒鬼!
强盗窝
和懒人是无道理好讲的,被超群懒赖上,他说是要报答‘救命之恩’,这家伙可以连续睡上几天,四肢不勤,五谷不耕,他可以懒得连脸都不洗,指甲不剪,懒到不可救药。
一晚,我打算早点睡,蓝超群意外的邀请,夜泊湖色,我晕啊,大冷天的哪来夜景?但放着我一人在客栈,怕风云二人骚扰,无奈只得披了狐裘,随蓝超群出客栈,前几日为他购买一件冬衣,不是我舍不得为他买狐裘穿,他这样的懒人即便穿了龙袍也不会象太子。穿在他身上是糟踏!
冬夜里,白色一片,红梅绿树映月白,缤纷入永宵.诚忘三尺冷,脚深浅不一的雪地里踩走,看着前二步远的蓝超群,紧走几步追上前,寻求安全感,握住他的手,一齐并行。
蓝超群身形微顿,含笑调侃:“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何时变得胆小?”
无视他的取笑,握他的手更紧,撇嘴轻哼“要男人做什么用?当然是保护弱小,天真无暇的女人哦,不怕女人嘴碎,最怕男人啰嗦,若是小肚鸡肠,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好啦”。
蓝超群大笑,这女人果然不好惹,你说了他一句,她有十句百句等回敬。
“你若是顾忌那二个男人,我便将他们杀了”,蓝超群半开玩笑的试探。
“为什么要杀人?我不愿杀别人,也不愿被别人杀,超群懒,你是做什么的?刺客,奸细,大盗?”
蓝超群又一阵大笑,“天啊,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有趣,有趣”。
近处花枝如蟠螭,僵蚓直伸孤削笔,梅吐胭脂,兰蕙香。冲寒笑东风,绿萼融妆成,淡雅素薄由冰雪。
“你看,那一株梅花!”我手指红梅。
蓝超群见了,说:“好办!”
一株红梅在手,活生生的衬着齿白欺香,玉雕琢似的脸,超脱凡俗。正应了他的名,撇转视线,不愿失魂,我的心狂跳。
一刻,故意拿话挤兑:“我叫你赏花,谁让你摘它?可见你是个自私浅薄之人,只顾私情,爱着一时意气,不顾花枝疼颤。”
我冷下脸,顺便也冷心,受男人祸害的还少吗?
“好端端,为何发脾气?”蓝超群也火了,女人当真不可理喻,原以为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一样的刁钻、喜怒无常。
我轻哼一声,自顾的前走,迷雾散尽,风花雪夜是常人的遐想,不实际更不实用。
手臂被蓝超群使力拽住:“你到底拽什么?女人的高傲愚蠢,不会带给你多大荣耀”。
“什么?男人的自尊更是要不得,不是吗?”我嗮笑,别人的苦恼是治愈烦闷地良药,长舒口气,感觉不错。
蓝超群无语,牙尖嘴利的女人最丑陋,想转身而去,却放不下。赶上女人步伐,握她的手,似她一样。
我朝蓝超群笑笑,至少他还有点良心,心还不算太坏。
古代的男人和女人不会轻易牵手,此刻无关风月,只是内心懦弱的人儿,寻求彼此慰藉,蓝超群欠扁的突然发声:“死丈夫的寡妇和死婆娘的鳏夫,可不正是一对??”
我朝他翻白眼,看见他置备的花船,服侍周到,美人相伴,蓝超群是个享乐惯的公子,我想他不仅仅是落魄世家。
躺在软榻上的蓝超群,享受着美人捶腿,喂食,神情逍遥自在,笑眯眯的同美人们交谈,荤素不禁。
我不屑,远处模糊身影,近了些,一人由远及近,踏雪不留痕,施展绝世轻功,谁会在雪地里赶路?我仔细远眺。
面容终于看清,大大的惊讶一番,我是到哪都遇熟人,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林峰!印象中记忆最深刻地,是他额间的美人痣。
蓝超群脸一沉:“你们认识?”
我笑答:“林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心情兴奋莫名,似见着亲人。
林峰疑惑,我的声音他听着熟悉,只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我做了蹲地撒尿的姿势,林峰瞬间脸涨的通红,惊讶于我的改变,“真的是你?”
我急急点头,开心异常。
蓝超群向林峰问道:“可探得消息?”
林峰点头,“今夜,他们动手”。
蓝超群满心欢喜,上堂枪药,一点就着:“今晚就去凑一份热闹,可不能便宜这群盗匪,好歹盯了几天。林兄,我带上她同去,不介意吧?”
林峰看看我,微笑默认。
我想这两人必定是艺高人胆大,带上我,三人独闯强盗窝。
几丈远的距离,土匪窝灯火通明,一伙人吃力运载箱子,蓝超群和林峰对视,彼此诧异,装载金银珠宝的箱子?
大约二十几个沉重大箱,几辆马车等候装车,蓝超群有些急不可待,这些箱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幽灵再现
林峰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引开人手,探查箱子里装载的东西,林峰闪身距离东边的方向丢掷石子,强盗们见有异动,组织有序的迅速做出反应,派了四个人追踪林峰的方向。场地上还余下十几号人,我无声笑看蓝超群,看,贼人还剩很多!
蓝超群猛的捂了我的嘴,飞身至树冠深处,将我藏起,他又来招投石问路,十几个强盗又去了几个,我等的胆颤心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小命玩完!
少时林峰回转,对敌几名经验丰富的强盗,一名强盗被击倒,退至我藏身的树下,从怀里掏出类似于信号弹、烟雾弹的东西,点燃了火,正要放手。强盗冷不防的被不明液体浇身,液体透着股尿骚味!发信号的信号弹熄灭,强盗抬头向上,夜色里分明的看见一双晃荡地绣花鞋!
强盗一惊,正欲细究,被赶回的蓝超群点|茓,蓝超群将我放下,林峰与蓝超群快速的砸开一个大箱子,不是预想的金银,是类似石头的块状物体。
蓝超群当即取了几块,同林峰示意,他夹着我先行离开。
再次回归花船,蓝超群显得心不在焉,对着几块石头研究,我心知那群‘强盗’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训练有素,反应机敏,要不是蓝超群和林峰武功厉害,三下流的绿林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真的强盗不会知道矿石的效用,即便开采也无用。手习惯的朝腰间探取,再摸索,发现腰间的花蝶结不见!
我急的不行,那是逛市集时,骅儿和烨儿为我选购的,就是分手的那次!我平日里十分仔细,今日为浇灭信号弹,匆忙中脱了裤子撒尿,也许无意被扯下,定是丢在了大树下。
“你快带我回那颗大树那里,我有重要的东西落下”祈求的对蓝超群道。
蓝超群犹豫,经过刚才的变故,强盗们必有防备,也许此刻强盗们已不见,经不得女人催促,带了女人来至大树下。
我急忙在树下四周寻找,不见!我对蓝超群道:“也许它在树上,是个花蝴蝶结,红色的”。
蓝超群怪叫:“小姐,就为这件‘宝贝’?我能买十个八个给你”。
我正色道,“纵有千百个,我只要这一个,它对我很重要”。
蓝超群无法,只得上树查找。林峰可能早已回去,与他失之交臂。仔细看了看并不见女人描述的物件,自树上轻巧落下。在着地的一刻,心生不妥,待要回击,为时已晚!
我惊恐的双目睁大,最不可能的见到的人,偏偏每次都似幽灵,异乎寻常的出现,一国皇帝竟也这般轻率,不顾国体,不顾自身安危。
宁炎焰掀开兜风,手里拿着的正是花蝶结,漫步从容的走向惊慌失措的女人:“我见了这东西,还不十分肯定是你,但身怀武功或不懂武功的女人决计不会向陌生人撒尿的!能这么做的,除了你想不起还会有谁?你可知,那天你逃了后,骅儿和烨儿有多伤心?他们哭着买了一箩筐这样的东西,朕想不记得这小玩意都不行!”
“你,你,你是空中飞人吗?腻神奇了,你想怎样?”我的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看了眼蓝超群,人家现在是活命的木偶,指望他救我不可能。
宁炎焰走至蓝超群身前,又看了眼女人,脸色更见阴森,似要吃人,“七王怎么和朕的逃妃在一处?你要朕杀不杀你?”
“什么?超群懒你是王爷?怪不得这么懒,想必在家里享受惯了的,皇帝不用杀他,他毕竟救了我的命,我跟你回去便罢,要杀要刮随你便”眼前已是断桥,再无路可走,但不能让宁炎焰祸及无辜。
宁的手下在他耳边低语,宁炎焰瞳眸紧缩,怒哼:“带上七王,必要时做枚挡箭牌”。
我则被宁炎焰粗鲁的拽上马车,马车疾驰,我也有很多不解,例如:宁炎焰怎么知晓矿石的用处?他又怎么会甘心冒险远涉他国腹地?孩子们现在还好吗?
这些问题,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答案,宁炎焰会怎样待我?他未必爱我,却不会容忍我在外逍遥,否则也不会让采臣接我回宫。
宁王上次提及的话,话中似乎提及,我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不清,可是看他现下的这幅尊容,恨不得将我杀了,我开始怀疑宁王是夸大其词。
想想能见到小清河,能见到三个孩子,倍感增了胆气,皇帝若是想杀我,早就派杀手取我性命了,何必等现在?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哼,你还在昕国时,朕就派了人马,那时很奇怪的多了两方人马,一边是要护卫你,一边是想带走你!带走你的是慕容的人,护卫你的是谁?”
原来,桃花猜测的全对,想起桃花,不由一阵心痛,曾经爱我的男人要舍弃我,哪怕他的把柄被宁采臣把持,但也不能将我出卖!男人,野心与狠心的结合物。
宁家两兄弟明争暗斗,这是事实。但偏偏要将我扯进去,我有何用?
“朕现在不会杀你,因为,你的用处大过朕的想象,你对孩子们的眷恋之情,朕也清楚,皇家的继承人需要你的指导,毕竟,你还是他们的‘母亲’!回宫后,你会是另外的身份,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做朕的宠妃,知道吗?”
“那我的生意怎办?我的学院怎办?”回宫就意味着监禁,我的努力全部化作东流?
宁炎焰大笑,“朕会在意那些小钱?无妨,你会亲自管理,但不得脱离皇宫,不得出宫半步,这是朕的底线,不要再得寸进尺!聪明的女人要懂得审时度势”。
我松一口气,还好!闭目假寐,不愿与皇帝对视,他的眼睛里有让我惧怕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不愿深究!
皇帝见女人明显的避让,眸子暗沉,把玩着手中的花蝶结,心思难测!
册封典礼
宁炎焰一行,选了山势险要的绝人之境,据说是齐国通往昕国的秘密通道,早先在离通道很远时,他们就放了蓝超群。
山势崎岖,路不好走,何况他们还携带那么多沉重的矿石,运载的人或死或伤,却视作平常,翻过一座山,淌过河,直到不记得走过多少路,翻过几座山,我有幸经历了此‘长征’,期间还发高烧,烧的昏天黑地!不知已经回到了昕国。
梦里所有人都在和我捉迷藏,我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沼泽里行走,我急切的希望捉住一个,却一个都找不到,在阴暗阴森的沼泽里渐渐迷失,渐渐沦陷,直至灭顶!
梦境里我变成了一只猫,可是老鼠们都好大,我伸出凌厉爪子,刚想出招,老鼠们叫嚣着朝我扑来,各个个大,都是变异老鼠,我拼命逃亡,现在的猫都怕老鼠!
“别过来,过来我咬死你!你们别以为自己个大,我就怕你们!”梦里有只大鼠,朝我扑来,撕咬我的身体。
我反咬一口,口感皮厚肉硬,味道不鲜美,还透着血腥味,不自禁滑入咽喉,干呕欲吐,松开了嘴里的老鼠肉。
“皇上,您怎样?”护卫一旁干着急,昏迷许多天的女病人,突然张口咬了皇帝,皇帝虽吃痛,却摆手示意无妨。
“速去镇上找一个大夫来,她的病拖沓不得,快去!”皇帝威严的命令里,些许惊慌,担忧!
宁炎焰看了眼手腕,这女人属狗的吗?下嘴这么狠,嘴里还嚷着:老鼠!定是做了噩梦,可没听说过,狗也会拿耗子啊!瞧了眼又昏迷的女人,低叹: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有她这般会折腾?回去后,还不知怎样?
宁炎焰自问:朕爱这女人吗?朕爱的是家国天下!小小一个女人和国家,民众比起来太过渺小,起先想杀了这逃妃,可后来见她一介女流做生意,绘声绘色!再看见她给骅儿的锦囊,她说过的话不由得信了,对于有用的人,他宁炎焰一项懂得珍惜!
昕国存在的弊政,他是知道的,外戚的势力过于强大,掌控大半国民经济,他需要一个具备经济头脑的人帮助,需要一个女人更好的制衡后宫,从而消灭外戚霸权,眼前的女人是最好人选,她的父亲愚忠,老实,她的妹妹蠢笨天真。
这样的一个女人具备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她可以帮到他很多,包括统一大业,他厌烦了看他国帝王的脸色,宁家的男人总是有很大的野心,包括了他自幼抚育看护的弟弟——宁采臣!
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曾经爱他如命的女人,转瞬间也会拿尖刀刺向他,慧妃,良妃,等等,后宫里的姬妾们,恨不得从他身上夺取一切,情爱,权势,荣耀,女人们要的太多,贪婪的榨取男人们最后一滴生命之水!
叫莫皓然的女子,他已经不记得,长的什么样子?他记得是一位张扬,个性的女人,她说自己叫:秦笙。不是这里的人,只是一具灵魂,占着旁人的身子,脸孔也换了一副,还是现在的她入得人眼。
宁炎焰笑了,女人自己也知早前的她太平凡?有趣,大胆的女人,抚弄着她胸前的发束,涌起片刻柔情,大夫进帐时,这缕柔情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夫下了方子,宁炎焰残忍的拍醒女人,苦苦的药汁被狠灌进腹,几天后女人终于能下地走路。
几日后,宁炎焰招来了远在京城的莫安生,告诉莫安生,叫秦笙的女子日后便是他的干女儿,会进宫为妃,暂时住在莫府,只等入宫的诏书。
莫安生毕恭毕敬的领命,乘着朴素不惹眼的轻便马车,带着‘干女儿’回莫府。
我恨极皇帝的算计,让莫老爹成为我的掣肘,我若逃,莫老爹便是替死鬼,莫老爹将我当神佛般供着,期间,我未曾说一句话,免得老爹承受不住,突发心脏病。
莫皓然的身份已是已经死去的人,我的本名将是入宫的名牌,兜兜转转了几圈,最终回到牢笼,哎!一个女人想要恬静无忧的平民生活,是怎样的艰难?
一个月后,皇帝的册封圣旨抵达莫府,随之而来是庞大的送礼队伍,莫老爹彷徨失措,不敢接受如此厚礼,宫中礼仪教养的嬷嬷,似模似样的教导我礼仪,她的神情举止中规中矩,想必皇帝交代过,免去了入宫身体检查这一项,一个女人两次嫁给同一个男人,本是狗血的言情好素材,到我这就完全变了味!
是啊!故事的一开始,就是言情剧情,女主和小叔子发生奸情,兄弟二人明争暗斗,穿越女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沾惹草根无数,最后一女N男的大团圆结局,说不得我得要穿着草裙和我的草根们,大家跳舞欢唱:今年过年看什么?小说要看祸水文,报纸要定祸水晚报,送礼要送祸水牌恼白静!
坐在了入宫的八人抬轿子,穿了大红礼服,在第九级的玉阶下停住,大红的地毯一直延伸至玉阶的最高处!那里,有个男人在等我!
我觉着有点不对劲,一个后妃的册封,迎娶要这般奢华?宫女两旁引导,曳地的十丈霓裳坠摆有专人提着,一级级的步行,越往高处越胆寒,与高灯辉映成了鲜明对比。
遥遥的望见大臣云集,宫女太监站立无数,后妃们按品级静候,皇太子与烨儿,璇儿站在一旁,我极力镇定,面上不露分毫。
皇帝向我走来,他一身的黑底大红纹饰皮裘,里面露着大红襟领,我猛地一哆嗦,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注定要将我搁置在火山上烧烤人肉派!
皇帝不容我畏惧,毅然的拉着我前行,接受百官的朝拜,接受众妃的参见,只有视线接触到骅儿时,孩子的温馨一笑,捂热了我的心窝。
皇帝状似亲昵的在我耳边低语:“骅儿知道你回来,朕只告诉他一个!”
孩子
后宫里不乏演戏的好手,我轻笑着转移面庞,回首风情的一眼,皇帝微呆,我走近骅儿,掺起孩童的小手,时光飞快,骅儿今年也该九岁半了,在冗长的礼仪前,最起码有个人陪着我!
众妃对皇太子的表现惊疑不定,这个陌生女人凭什么一入宫就做了皇后?皇太子为什么显得那么的亲近她?
高傲的头颅,讥笑的唇角,新皇后表现出的无所谓态度,令大臣们不解,敬佩新皇后超凡脱俗的胆气,要么就是她蠢笨的故作姿态!后宫里张扬,嚣张的最后,只会是死路,先前的皇太子生母莫妃便是例子,莫妃的死因不明,但后妃们彼此心照不宣,默契的不去查证,不是她们自己,总会是别人下的手!
后妃们开始计算着怎么向新皇后下手,面上却都是和善,恭顺的样子,抚育太子多年的良妃目光注视着皇太子,无子的她格外的疼惜太子,原本她以为皇太子已被她牢牢掌控,岂知后来莫妃的突然获宠,夺走了皇太子的抚育权。好在天有眼,莫妃故世,以为此生余年有了皇太子的加护,将来无忧!谁知,平地里蹦出了个‘皇后’?皇太子又同皇后这般亲近?
慧妃则云淡风轻,一副诸事不理的姿态,乘旁人不注意时,多看了自家哥哥几眼,兄妹二人默契,慧妃仍旧是贤良从顺的样子。
良妃,慧妃之下,嫔妾之外,后宫无人敢与新皇后对视,皆是俯首低腰,有的生了攀凤逑龙之心,有的多了幸灾乐祸之意,良妃,慧妃把持后宫,时日已久,跋扈使强常有的事,被良妃和慧妃欺负够了的一些女人们,渐渐地起了报复之心!依附与二妃的女人们,墙头草风中摇摆不定!
二妃仗着多年的根基势力,到不惧怕新皇后的雷霆之击,无权无势的新皇后,拿什么保住她的后座?只是,皇太子亲近新皇后,倒是难办!
婚床的左边站着皇帝,床中央则躺着疲累睡去的骅儿,我对这样的安排感到不解,“什么意思?”
皇帝嗤笑:“莫非,你以为皇帝大婚夜,帝后分开睡?骅儿躺着,无非是让你安心睡,孩子大了,我能对你做什么?民间有童子压床的习俗,兆意:百子”。
我脸一红,啐他一口,脱去外裳,裹紧里衣,紧搂着骅儿,经不住疲累,沉沉睡去。
皇帝看着戒心十足却依然睡熟的女人,不禁苦笑,抬眼看了香炉,脸色薄怒,这些个混账下流的东西,竟然点了调情yu的异香,皇帝将烟炉掩合,对于不交心的女人,他从不强迫,逼之就范。以往宠幸的后妃宫人,大多有献身帝王的自觉,根本用不着他费心讨好,偶尔的事物赏赐,亲族的权势赏赠,足以平复女人们的妒心。
这个女人不是贞烈女子,但也不可轻易亵玩,待一切归位于他的掌控,再慢慢的想,怎样处置这个女人吧!皇帝临睡前思绪截止,睡熟。
我睁眼时,对上骅儿含笑、孺慕、知足的眼,我笑了,小孩子再怎么装,总会暴露自身的情绪,况,现下无人。
猛地一大头Сhā入,我惊跳:“你怎么还在这里?”一面检查着衣服。
皇帝眼角抽筋,压制了不发作“皇帝大婚,可三日不临朝!今日,采臣会入宫道贺,你装扮好了,不要有差池”。
骅儿满脸的疑惑,对于大人们奇异的反应,感到茫然。
我急忙掩饰,对骅儿道:“娘一时还不习惯这皇后宫,日后自然好了,骅儿陪娘去吃早餐”。
三人正吃着早餐,传报说二皇子与公主求见皇帝,拜见新母后。我一喜,本能的要去接迎,皇帝重重一哼,我才意识到,那二个孩子并不知我是他们的亲娘!
我极力的装出温和,公式化的礼仪,端庄的接受孩子的拜见,让烨儿和璇儿坐在骅儿的下手,继续一家几口吃早餐。
二个大人带着三个小的吃食都很文静,我却渐渐不适,若只是我一人带着孩子们自是无恙,可是,和皇帝在一起,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孩子爹!一家人不像一家人,怪别扭地。瞧着皇帝一丝异样也无,这男人的脸皮可谓坚固不摧!
烨儿和璇儿对我有些提防,我的声音令他们疑惑,见着骅儿对我的态度,逐渐的放松了心情,孩子与孩子之间总是最易沟通,片刻,他们便母后,母后的叫着。
我对宁炎焰道:“我要亲自抚养他们三个,人手上我自己挑选,旁人一律不得干涉”。
皇帝只是挑了挑了眉,我亲自为璇儿梳弄两个小髻,簪了几朵小花,打扮成小宫女,穿着小花布棉衣裳,外披了白色坠绢花的毛披肩。
烨儿呢,给他打扮成书生小公子样,人小鬼大的小模样逗着满宫的太监宫女笑,连宁炎焰都忍不住,我一直渴盼与孩子们重逢,真正重逢了,又不知怎样做才能弥补我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
骅儿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含笑摇头,小东西失望的很,我呵呵呵笑起来,孩子因我的笑容,面容逐渐的爽朗,明媚。
皇帝含笑着看着眼前一切,这便是寻常人家该有的欢欣,温暖!母慈子孝,夫妻和顺!‘夫妻’的字眼猛地钻入皇帝的脑海,也许和一个女人白头偕老,是个不错的想往。
鬼上身
接待宁采臣的家宴,更像是一场小型的聚会,我奇怪皇后的册封典礼上,为何身为皇帝母亲的皇太后没出席?
今晚皇太后也未出场,听宫人们说,老太后前往皇家寺院常年礼佛,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回避了呢?
宁采臣朝皇帝行礼,一副君臣的派头,“陛下前几日派臣弟前往费城视察民情,因此错过了典礼,臣弟万分惶恐!”
皇帝和颜悦色,哈哈大笑,仿佛宁采臣说了天大的笑话:“皇弟,咱们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说这些太见外了!”
我见这两兄弟打哈哈,踢皮球。心中冷笑,都不是好东西!
宁采臣做出一副回忆当初的模样:“臣弟还记得当年皇太子生母,莫妃的一曲舞,可惜臣弟再无青笛伴奏的知音!”
皇帝牙关紧咬,气宁采臣无事生非,故意说事。
我看看皇帝,做出求知欲很强的样,“陛下,莫妃是皇太子生母?”
我这一张口,引起口水吞咽无数,女人们惨白着脸,惊呼!见鬼的恐惧,有的甚至乱了妆容,裙裾不整。一个个伸手指着我,只良妃和慧妃还算镇定些!
皇帝大怒,自己亲弟惹事,只能拿女人们撒气:“尔等皆是命妇,这般失态!有损皇家威仪,明日都闭宫思过,无朕的旨意都不得出宫半步”。
我却控制不住的失声大笑,直将眼泪笑下,惹得一众侧目,我笑着捂着肚子顺阶而下,微笑着与众妃一一照面,走过一圈,才慢慢的道:“本宫还不知,原来本宫的面目这般可怖可憎!陛下,您将她们关禁闭,实在是冤屈她们了,一个个都生的皮薄肉嫩,不做人肉包子实在可惜,不过陛下,您确定要在新婚后的第二天,惩罚众妃吗?”
一妃子听到‘人肉包子’四字时,早就昏了。我摇头叹息,怪可怜的!这么不禁吓,反手背后,慢慢踱步,笑看宁采臣:“王爷若要秦笙一舞,有何难?”
宁采臣一挑眉,大笑:“不想皇嫂竟然是采臣知音,请皇嫂先起乐!”
良妃和慧妃分外的关注,新皇后的声线和莫妃一般无二,身材也相似,天下岂有这般怪事?这等巧合?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
我唱罢,哈哈哈大笑,装若疯癫,口中呼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皇儿,娘去了!救命,救命!”
瑟缩一团,拼力呼救,转而力竭昏了。
皇帝被女人的精彩演绎震慑,半晌才知拍打女人脸颊:“笙儿,醒醒,不要吓朕!”
我心中腹黑,力道大的疼死我,装样都这般投入!我看皇帝是故意的。皇帝抱起我,大呼御医,我挺尸般僵硬着身子,皇太子干脆哭丧,惹得两个小的也一起嚎哭,这动静闹得!
宁采臣紧握青笛,他虽不知秦笙在玩什么,不过,这却是个解释她身家来历的好主意,有什么比冤魂附体,更好的法子?毕竟,秦笙变得只是外貌。美人王爷装出迷惑的表情,心中赞叹:好聪明的女人!
可是,却吓坏了一帮子后妃贵妇,良妃和慧妃具是惨白着脸,其他的女人们尖叫,昏晕,呕吐,宫里一时乱作一团。
此时,我躺着黄|色锦缎的龙床上,享受着太医的悬丝问诊,太医啊,我本来没病,看你怎么瞎扯!皇帝还要做做样子。
“皇后怎样?刚才似有冤魂附体,快说”皇帝急的不行,好似新婚的皇后得了不治之症。
太医满头大汗,皇后除了身子有些发热,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如何是好?
我轻轻出声:“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会躺在床上?不是在家宴吗?”
皇帝一把抱住我,“皇后,你终于醒了,吓坏朕!”
我看看太医,不解:“陛下,我有何不妥?”
皇帝向太医使眼色,转而对我说:“无事,朕随便让太医给皇后看诊而已,下去吧,朕和皇后独自在一处。”
太医远走,我远离皇帝的拥抱,笑问:“这出戏演的如何?”
皇帝冷哼,“下次,皇后再发疯,请事先打个招呼。朕不是每次都配合的,看你惹得这场风波!”
我轻笑,“绑我进宫,皇帝本该预料会有些小麻烦!你当我愿意?”
皇帝脸气的发青,“皇后,不要忘了,你现下是昕国皇后,一国之后总要庄重些,孩子们也吓的不轻”。
我略一整容,可疑的探问:“你在担心我?刚才你吓了一跳?当皇帝的心脏负荷承受力,不是该比一般人都强大些吗?”
“你,,,,!”皇帝恼羞成怒,出了宫室。
我乐的一人睡大床,这下没有皇帝的潜在威胁,我可以安心睡一觉啦!
计谋
宫中谣言四起,皇帝虽明令禁止谣言散播,但新皇后被莫妃魂魄附体的说法,不经而走!
我见着风头,该是到了辟谣时机了,两个小的因谣言和我愈加亲近,但对小孩子的身心成长不利。
我在御书房外站等,等着皇帝的召见,大婚后十余日不见皇帝面,皇帝十几日里甚少诏幸嫔妃,我料皇帝定是碰到难事。今早宁采臣派人送来冬日里少见的新鲜瓜果,严寒日里能吃到水果,宁采臣算是用心了,送食的太监递给我一张字条,我看后便请求皇帝觐见。
如愿的进了御书房,宁炎焰的气色还不错,只是少眠,眼窝凹陷。显现出萎靡哀美,乍一见,觉着这宁家的两兄弟太相像,简直是双胞胎!不自觉的多看了皇帝两眼。
“皇后不在中宫,来御书房何事?”
我呵呵笑起来,若换做她人做皇后,说不得要劝皇帝保重龙体,雨露均沾的场面话,我定不会说的。“陛下,谣言散播的久了,臣妾怕对孩子们不好”!
皇帝无奈摆手:“这样的事,皇后独自处理就好,皇后看着办吧!朕还有国事”。
呦,这就急着撵人!看来,他遇到的难事真把他难住了,我笑出声:“陛下,现成的罪名因何不用?要治一个家族的罪,何患无辞?”
皇帝的眼一下子冰冷,尖刀子般刺射,看了我半晌,才道:“皇后从何得知?”
“陛下难道忘了臣妾在宫外的人脉?臣妾闲来无事,自然为陛下筹谋,臣妾能猜到陛下的心思,有什么稀奇?此事非比寻常,自然要请陛下旨意!”
皇帝的头颅微昂,半边脸隐在烛光暗影中,“哦?皇后说说朕所烦何事?怎么就与皇后想到一处?”皇帝的语气透着不愉快,皇帝的自尊自傲,不容旁人猜测圣意,古代治罪臣下的名目,其中就有一条:居心叵测,妄猜圣意,动摇君心!
“陛下为良妃亲族不顾国法,私开矿藏,铸造钱币,富可敌国,占地圈民,收赃枉法头痛呢!陛下,臣妾猜测的可对?”
皇帝心惊,此事乃是心腹大臣密奏,连良妃亲族都蒙在骨里,皇后从何得知?想到此,皇帝掩饰不住的面色阴沉。
我正色道:“陛下,您当我是您什么人?您不必当我是您的妻子,不必当我是一国皇后,这身份是强加的,您只需知道我是骅儿的母亲,做母亲的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我为的只是骅儿,不会是你,不会是昕国,不会是任何人!您放心。所谓的宝藏,岂是一家一姓能独自包揽了的?日久,百姓必起纷争,包藏祸心者众,到时皇帝如何安抚人心?武力镇压吗?”
皇帝此时只得虚心求教:“皇后有何妙计?”
我坐下,“陛下不如和臣子们共富贵,不过臣子们的任命一年为限,一者:国库得大头,充盈了国库,臣子们有了优渥的待遇,监管必定得力,即便贪污也只有一年的任命!二者:有了专司监管,不怕私人擅自开采,即便有小型的私矿,陛下可派人监管,国家收取税务,加以范围限制。陛下若单以开矿的罪名定梁家的罪,恐大臣不服,百姓不服!窥测矿藏的人只会更多,设专司后由陛下亲自兼管,雇佣百姓为工,与私营业者可与国家联办,三七分成!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双目精光灼灼,拍掌大赞:“皇后的意思是大型的矿藏由国家直接开采管理,小型的则联办或抽成兼管,这法子妙!可是梁家此等狼子野心,朕放过他们心有不甘”。
我摇摇头:“良妃施盅术,陷害中宫图谋后位,诛连九族,家人不得录用,陛下此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