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陈露最初的舞台,那时她只有4岁。ww***18年后,人们叫她,冰上蝴蝶。
1994年,陈露获得了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的金牌和冬奥会的铜牌,她一直试图在这项源于西方的运动中混入东方的元素,尽管这可能会影响裁判对其艺术表现的理解。但她成功了。一年之后,一段选曲自电影《末代皇帝》的自由滑让她从众多技巧高超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世锦赛的冠军。这也成为她整个运动生涯中最著名的节目。
赢了以后,你当然就不希望输了。当2002年陈露在《超级访问》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淡然。1997年的花样锦标赛,也是大家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可能在你生命中也是记忆比较深的一次,你得了25名。李静见机将话锋一转。那是最让我伤心的时候了。陈露说。
1997年,陈露遇到了低谷。ww伤痛的困扰加上与教练的矛盾,让本就繁重的训练变得异常艰辛。大年三十的晚上,她站在漫天的大雪中,期望能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把她拉到机场,让她回家。可两个小时过去了,始终没有一辆车能为她停下来。她终于哭了,很彻底地把眼泪流了出来,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司机看着泪眼婆娑的她说,我送你,我送你!只是彼时陈露的眼泪已经关不住了,她就这么哭了一路,直到登上飞机,眼泪也还是不停地流。然而在飞机快降落的一瞬间,她立刻不哭了。她说,我要以一个笑脸迎接家人。
李静很能理解这个女人。女人与眼泪的关系很密切,但并非天生的朋友。资金欠缺,艰难运营,团队建设,节目改版,种种难题,常常会像沉重的巨石压于心头,无以疏解的时候,李静常常在车中播放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往前一步是人生,退后一步是黄昏,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歌声中,眼泪簌簌往下掉。她索性把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放声大哭起来,一直哭到家门口,抹干眼泪,没事儿人一样地进了家门。或许对于她们,陈露或李静,唯有夜晚,密闭的车厢,以及身后一片绚烂的城市,才足以令自己流泪。而唯有学会克制泪水,才足以展现那份孤注一掷的美丽吧。
所以,当1998年陈露再一次站在冬奥会的舞台上,并以一段《梁祝》获得铜牌时,她已经向世人做出了最好的说明:冠军可以是不同的人,但冰上蝴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是一个英雄。李静很少在节目中如此评价一位嘉宾。不管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喜欢,你决心要去做,你就坚持到底,对你的人生充满希望,你会成功。这是陈露在那一期超访结尾处说的话。
成功了吗?2001年,超访被安排在北京台每周六的下午播出,只有30分钟。到了2002年,台里主动把节目时长放到了50分钟,并且挪到了周末晚间的黄金时间播出。这算不算是一种成功呢?算的吧。李静和戴军非常明白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节目的影响力在扩大,运营却一直没有走出亏损。成功果然是一个很狡猾的东西,当失望越陷越深时,希望却又在渐渐逼近,于是在半明半暗间自我不断被催促着:想要被认可,想要破壳而出,就要顶破那层最厚最大的壳。
李静顶破第一层壳花了1年的时间。她说,那一年她很羡慕戴军。因为戴军敢在节目中讲笑话。可她不行,她怕嘉宾不笑。7年国家电视台的主持经历让她无法找到一种属于《超级访问》的语感。对于每个人而,改变并不容易。你一直想要跳脱出的那种人生境,也正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你所适应,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7天足够养成一个习惯了,何况7年。所以,每当李静将一大堆华丽的台词念完后,她总是第一个陷入困扰。台本上的每一个问题,每一个环节,她都好好地完成了,却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在与嘉宾对话,只是问答。而彼时的戴军却全然是另一种状态,放肆调侃,Сhā科打诨,两个字,就是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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