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头的?他们怎么了?”我听到“楼下”时,就猜到了大概。
“没怎么,”表妹拉着我的手恳求地说,“哥,算了,他们都是流氓,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我上学了。”
“不行,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嗐。”表妹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走到楼下时,他们拦我要我给他们盒子里装得什么,我不给,骂他们‘流氓’,他们就掐了我一下。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哥。”
我疾步走向床前,看见外边的几个怪物还在街角晃悠,怒火顿生。
“哪个?”
“不记得了。”
我随意捡起一件破汗衫穿上,从床底拿出铁棍,Сhā进裤袋,拉着表妹下了楼。
二
六点十八分。
“你在平台这儿等我,别下去也别向下看,一会儿我叫你。”
“哥,别去了,吃亏怎么办?你还要上学呢!”表妹皱着眉,满脸焦急地看着我。
“不去了,今天过生日,再说都考试完了还去干什么。”我顿了一顿,又嘱咐,“别往下看,在这儿等我就行了!”
“我操!荣畴。”
莒昭明,黄|色短衫,灰色水洗马裤,一双深黑色的运动鞋,呲着两颗瓜子板牙,像一辆小型的坦克沉稳地驶近。看见低头站在一旁的表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都还没过来?”昭明问我,声音响得像一口洪钟,又有些嘶哑。
“还没呢,这儿有点事儿。”我看看表妹,表妹一语不发。
“怎么了?”昭明迷惑地看了表妹一眼,严肃地问。
我指一指表妹下巴已经开始变紫的伤痕,说:“被几个流氓掐的。”
昭明一听,两条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昭明自小在体育学院长大,这也是他比我大两岁却与我同级的原因。他虽然身材不高,但体形彪伟,遍身上下硬当当的,像一个硕大的生铁球。而且他的膂力过人,再加上柔道、摔跤的功夫与天生雄强的霸气,打架他总是难逢对手。
“谁?驴操的,废了他!”昭明暴跳起来。
“就下面这几个。”我指一指平台下的此时已躲在阴凉下的怪物。
“等着,在这儿!”说着,昭明“蹬蹬”地跳着台阶向平台下冲去。
“别动,等着。”我也紧跟着冲了下去。
昭明怒气冲冲地走向怪物们,我跟在身后。
“昭明,荣畴。”迎面陶宏刚、于金兴骑着自行车飞速地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各自神色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