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各人都领命去了，场上只留下林慧和林娜祖孙俩。她俩一起向驾驶舱慢慢走去。一路上，林慧跟林娜讲了许多话，嘱咐她作为一个领导者应该既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又要尊重老前辈。

来到驾驶舱，新老舰长的交接工作已经完成。新任舰长谭膺报告：“林长官、林娜队长，本舰脱离流星流准备工作完毕，请队长指示。”

林慧朝林娜点点头。林娜先朝太空窗外看了一眼，战舰仍夹在第一个大球和第二个大球之间。三天前，人还把它当成巨兽，现在反倒觉得它有些亲妮。随即来到全息成像球前，看着球中的三维形势像，右手做了手势，立时，驾驶舱中响起各单位的报告。各方报告声一停，林娜又用一个手势让技术部把报告递给自己。林娜接过报告仔细地翻了翻，向谭鹰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开始。”

谭鹰答道：“是！”转身将双手搭在主指挥球上，金属白的球体瞬时变成了不发光的透明球。

刹那，谭鹰的大脑就成了＜光明使者＞号的心脏（人类袭用古人流传下来，指思考问题是由心脏来完成的。所以，人类把智能机的心脏─智能部分沿用了这个称谓），他的身躯也就是由钢铁组成的战舰。

如果谭鹰不使用脑分路术，他就成了一艘半生物化的战舰，战舰内部的结构也似生物体内各个器官、神经，自主地配合谭鹰完成一系列动作。

在指挥球内，则显示出了舰内各单位的控制室。它区别于生物只能产生本能的反应、完成一些原始行为。谭鹰通过它控制、指挥各单位，使战舰发挥最大的功能。也时时掌握战舰各部位的­性­能及协调情况。

由于三维效果，谭鹰的视线可以直视各单位控制室中的全景。双方可以直视通话。

谭鹰必须在大脑中分出多条思路，一条．掌握战舰完成常规动作；一条掌握、协调体内各单位连动，另外还要留出几条思路，听取长官的指示和舰上人员的请求，配合长官的意图完成任务nAd1(只有做到这些，才能使战舰发挥出人类寄于智能机械最大的作用。

谭鹰轻松地做到了，仍习惯使用口传向各个单位下达命令。

战舰开始慢慢地从两球之间的夹缝往外移动，用了十一分钟从流星流中脱离了出来。当初战舰从大球中脱离出来时，悬停在大球偏左一侧的夹缝中，距离球外也有十光年距离左右。

十一分钟，战舰从前后两球的夹缝中出来了。谭鹰又调整了磁极，让战舰与流星流，保持了一、二光年距离一起向前行进。

可见，现在战舰的时速最起码也在每小时六十光年距离以上。与之前的年速为五十光年距离，是一个划时代的速度。

虽说战舰以光年距离/时速移动，人的素质提高了，眼力更胜从前，超光速已不是人在视觉上的障碍。

人们聚在舷窗处，留恋地看着窗外的圆球壁。

“看成像盘！”（人们仍沿用旧时的称呼）先前，成像盘还是一直由小李和雷斯人工­操­作着。现在战舰脱离了流星流，它也恢复了正常地工作。

“注意，请看大显示屏。”

战舰夹在流星流中时，所有的智能器都无法对外工作？联想起战舰在坠入流星流前三十分钟时，同样中断了对外的一切联系。科学家都想到了问题定是出在流星流上面，目前所有的智能工作器，都无法对外工作，更谈不上设法对它展开研究。小李和雷斯的特异功能，智能工作器，也无法对他们展开研究。

大显示屏中的活动图像，简真就像一幅超级强风暴的气象图。无形的各种­射­线汇集成有形质的洪流，它以比流星流更快的速度，犹如万宗归流地被吸进流星流尾部。

“磁爆！”

这是从科学舱传来的声音nAd2(他们的争论就要暴发，果然：

“流星流对宇宙和人类在宇宙中开发是个很大的危害，必须尽早利用它，消灭它。”说到利用它，当然是指流星流球中的内容物。另一位反对者马上反对道：“不，流星流似一个清道夫，扫荡了宇宙中的垃圾，清除了空间中充斥了的废­射­线，还一个清新的宇宙空间。”那位科学家深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又说：“要是有一天，人类也能做到将宇宙中这些废­射­线集中起来，化成能量。那么，能量永恒不变的定律就有了实际的内容。”这话让人感到有道理，他接下去的话马上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建议指挥官应当跟踪流星流，取得完整的流星流资料。”

持反对意见的主要集中了两条理由：一者，宇宙有多大？流星流环绕宇宙飞行一圈需要多少时间？一年？几十年？还是几千几万年？二，就目前舰上的技术水平，仅在它上面建立科考站都无法做到，根本无法对它展开科学研究，跟踪它就失去了实际意义。不用指挥官裁决，这个建议已被否决了。

跟踪流星流是不可能了的，在流星流上面安装跟踪器，还是必须做的。

这件事很容易，几架现成的观察器被安置在流星流锋头上。不过谁都知道，以目前无线电通讯的距离，一旦＜光明使者＞号飞船与流星流的距离被拉开，飞船将很快与观察器中断联系。

“嘿！你们谁来算一下，成像盘的探测距离？”

这应该是观察员的事，既然雷斯这么说了，他也不急于报出数字。

这些人的眼力真是了得，一旦从他们口中报出的数字，保证和观察员所报的数字相差无几。反倒那些科学家的目测不行，他们以流星流的长度来衡量成像盘的侦测距离。

谁都估算出了距离，谁都不敢先开口将它说出来。也太玄了！

最后，还是观察员报出了数字：“成像盘被动探测距离为十万光年距离n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