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铃、铃、铃”船上响起了上课的铃声，老山兽轻轻吼道：“上课了，都进舱去。”大大小小的山兽排着队依次进入舱中。“嘘、嘘、嘘，伙计，现在你们上什么课？”小彩还骑在小月的老爸身上问：“嗯，主课仍是继续修炼轻身和气功课，副课是海洋知识和游泳课。”小月的爸回答。小彩听后不由地叹了口气：“唉，你们经常要上课，怎么不让我也上课学习呢？”小月的爸轻轻地对小彩吼道：“小彩，听林队长曾经说过，由于你的先天条件的限制，学轻身和气功是无望的，她希望你能在声波和技击上能有所发展，能更好地识别各种声波，还有就是你在遇到危险时，别老是喷出毒雾，污染空气。小彩，你能不能多用尾巴来解决问题？”小彩听后沉思了一会儿，朝小月的爸爸点点头嘘道：“谢谢你，老伙计，我知道朝那个方向去努力了。再见！”

小彩，见它们都进舱上课去了，独自一个在甲板上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似是做了决定，朝上层驾驶舱游去。它来到通往上层驾驶舱的楼梯前，身子往上一窜，便上了楼梯。楼梯上的舱盖是关着的，这下可把它难往了。以往要到驾驶舱，不是盘在秋月身上，就是骑在小月爸的身上，从不需要自己去开舱门。小彩在舱门前呆住了：“小彩，你能不能多用尾巴来解决问题。”小月爸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对！用尾巴来敲门。它把尾巴反翘到头上，对着舱门“咚、咚、咚”敲着舱门。舱门打开了，上面露出“娜”的脸。“哦！是小彩啊，我在想还有谁不会开舱门呢，上来吧。”小彩朝着“娜”嘘道：“‘娜’姐姐，谢谢你。”说着，身子往上一窜进了驾驶舱。“娜”以为小彩是来玩的，仍坐回驾驶台前的椅子中，边继续看着台上复杂的屏幕边问小彩：“小彩，你自个来这里？是没伙伴陪你玩了？”小彩不答“娜”姐姐的问话，而是游上“娜”姐姐的身上，把个三角头伸到她脸旁，吐着舌信子在她脸上亲了亲。“呦！小彩，你真恶心，明明知道女孩子家怕你这长虫，你还来亲人家的脸。快别亲了，你有什么事快说。“娜”做出嫌恶地把脸往后让。“嘘、嘘、嘘”“什么？你也想到要学习？好、好、好，小彩终于也想学习了。来吧！把头伸到里面去。”“娜”随手打开驾驶台下边一个小门，让小彩把头伸到里面去。

小彩迟疑地看着刚好能让自己的头伸进去的小洞，回头朝“娜”姐姐看看，见“娜”姐姐肯定的点点头nAd1(刚把头伸了进去，又马上又缩了出来。什么啊！里边什么声音都有，吵死人了。它抬头疑惑的看着“娜”姐姐，就听“娜”姐姐在说：“小彩，这里边的声音就是海洋里各种各样鱼的叫声、说话声，通过议器把它收集起来。你坚持听下去，慢慢就会发现这声音是很美妙的。可能，你还会学会鱼的语言呢。”小彩听后，便又把头伸进吵得烦死人的小洞去。

“啾──噢、啾──噢！老公！老公！你在那儿？这是什么地方？黑黑的，我一点也看不见。”“啾──噢！啾──噢！老妹子，我在这里，我也看不见你，咱们出去吧。”

“先生！女士！请安静，这里是转世室。两位刚刚完成转世，并接受了脑记忆转移，祝贺你们获得了新生。同时，告诉你们一些注意事项。首先，由于你们接受了脑记忆的转移，现在你们头脑中的记忆，是原来的记忆，在脑记忆转移时，适当地给你们脑中输入了现代语识别记忆，使你们能够听懂人类的各种语言。第二，虽然你们感觉自己是成年雕，刚刚转世完的身体如同初生婴儿，还不能做剧烈地活动，需要一段恢复时期。另外，这里的灯光会慢慢地增亮，你们的眼睛能慢慢适应亮光。请先生和女士安心在这里度过恢复期。现在请先生和女士到淋沐房去洗去身上的营养液。那边有盏很暗的灯光处，就是淋沐房。先生、女士！请吧。”

两只刚刚获得新生命的雕，静静地听着这“人”的声音，感觉陌生，又似懂非懂，基本上听懂了大意，那“人”在说，现在还不能出去，必须呆在这里一段时期，等身体完全恢复了才能出去。也感到身上粘糊糊的，很难受，它们迈步向有盏很暗灯光的淋浴房走去。刚迈步，“拍、拍”两只老雕同时摔到在地上，一时还站不起来，急得两雕“啾、啾、啾”地乱叫：“老公，快来啊，我怎么连走路也不会走了，老公。”老雕挣扎着站起来，听得夫人的急叫声说：“老妹子，这大概就是那‘人’说我们的身体还是婴儿身。老妹子，别急，慢慢来，那人不是说很快就会恢复的吗。来吧！老妹子，就是一步一跌，也要走到淋沐房。”两只老雕真的一步一跌地来到淋浴房里。“哗……”“啾、啾，老公，下雨了，这雨下得好大。”“嗯。”“老公，是你在帮我洗澡吗？”“没有。”“老公，雨停了，呦，又起风了。”“先生好，女士好，现在请你们到这里来进餐nAd2(”“啾、啾、啾，老公，我觉得好爽啊！这人洗澡也不用自己动手，他们真会享福。快老公，‘人’在叫我们进餐了，哦！好香的­肉­味。”雕­妇­夫一步一拐地来到另一只昏暗的指示灯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地上有两只盛着­肉­汤的盘子。“啾、啾、啾，老公，怎么只给我们吃汤？”“先生、女士，你们刚刚转世，肠胃还不适应主食，要慢慢来。我们会根据你们身体恢复的情况，逐步给你们改善伙食，现在请你们喝营养汤。”“啾、啾、老妹子，别多嘴了，快喝吧！”两只老雕低下头，把嘴伸到盘中用舌头舔着盘中的汤。一会儿，它们喝完了汤，正把铁嘴放在地上擦着。忽的，它们吓了一跳，不知从那里伸出两把夹子把汤盘收了去。两只老雕喝饱了，展开翅膀舒服地拍打着。“拍、拍、拍”一堆屎拉在地上，“女士，请你以后拉尿屎到墙边的便盆那里，随地拉屎很不好，这是不讲究卫生的坏习惯。女士，请你到便盘那里，我来给你擦ρi股。”雕女士羞得低下头，那里肯去让人给自己擦ρi股。老雕知道夫人怕难为情，自己跑到便盆前，转过身让ρi股对准便盆方便完，一股水在冲洗ρi股，完了又是一股热风把ρi股吹­干­。老雕走到雕女士跟前，悄悄地说：“啾、啾，老妹子，去吧，擦洗完，那里感到特别的舒服。”在昏暗的灯光下，雕女士虽看不清丈夫的表情，它还是很难为情地看了一眼丈夫，羞搭搭地走到便盆前，转过身让人给自己擦洗ρi股。

等到夫人回到身前，老雕对它说：“啾、啾，老妹子，我说得吗，是不是很舒服？”雕女士脸上热热地转过头去：“啾、啾，老公，还说，难为情死了。”雕先生：“啾、啾、啾”地哈哈大笑。

室内的灯越来越亮，两只老雕好奇地东看看，四瞅瞅，只是没看见有人，淋浴房内没有，喝汤的地方也没人，雕女士特别去看了看洗ρi股的地方，还是没人。忽地，雕女士发现老公的眼神怔怔地盯着自己看，它想，我身上怎么了？雕女士把个头转来转去，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啊！明白了，自己又回到了年青时代，回到了自己骄傲的时代。它被老公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发嗲地说着老公：“啾、啾，老公，你怎么这样看人家的？是不是我还是又老又丑啊！”老雕走到它身旁，伸过头来，磨蹭它的脸：“老妹子，你越来越漂亮了。”“啾、啾，还说人家漂亮，嘴里却叫‘老妹子’，我有那么老吗？”“啾、啾，好！不叫你‘老姊子’了，我的好妹子、漂亮的皇后妹子nAd3(”“啾、啾，呦，情哥哥，看你叫得多­肉­麻，把人家叫得浑身都软了。”两只老雕正在亲亲我我，耳边不知趣地响起：“先生、女士，你们好！刚转世过来的身体不应过分亲热，现在到了你们进养生舱休息养生的时间，请你们进入养生舱。”两只老雕难分难舍地按照那“人”的指示各自进入养生舱。

这是两只老雕转世后第一次来到甲板上。兴奋地拍打翅膀呼吸着大海上清新的空气。“啾、啾，老公，老兄弟它们呢？怎么都不在？都到那里去。”“啾、啾，是啊！刚才经过它们的学习舱时，也都不在舱里，它们能到那里去？”老雕左看看、右看看，见甲板上只剩下四个大人正凭栏远眺，小声地谈论着。“啾、啾，老公快来看，老兄弟它们在下边的海里呢，还有那几个小孩子。”“啾、啾，妹子，小心点，抓紧杆子。”老雕看见夫人已跳上围栏上看着下面的海，叮嘱它小心，自己也跳上围栏朝下面的海看去。原来，老兄弟正领着兄弟和孩子们在海里和海兽比赛游泳。它们前爪前伸，后爪朝后伸直，身子一拱一拱地游泳，老兄弟俩及它们的孩子，游的速度远比海兽快得多。四只小山兽游泳的速度也不比海兽差多少。更让两只老雕吃惊的是那四个孩子，她们的速度更是海兽们望尘莫及。她们两腿一蹬，两只小手划动，身子就像箭一般地­射­出去。这一大群人、兽、海兽在海里一会儿比速度，比窜出海面跃到空中，看谁跃得高、跃得远，一会儿又比看谁潜得深。雕女士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了新鲜感，回头见老公盯着海里看得出神，它移近老公，展开一侧翅膀去碰碰老公，见老公仍出神地看着海里，再用翅膀用力地一碰老公，“啾，啊……”出神的老雕一惊，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掉下海里。它连忙展开翅膀拍打，保持身体的平衡。它出其不意地展开翅膀，又差点把夫人扇下海去。两雕在围栏杆上忙着拍打翅膀，总算有惊无险，双双站稳了身体。“啾、啾，老公，你是怎么了？看呆了？”雕女士生气地责问老公。“啾、啾，好妹子，别生气，我是见老兄弟它们被人调教得本领越来越大，也看呆了。”“啾、啾，那有什么稀奇，你没看见它们窜出海面，跃向空中吗？哼，难道它们还能跃到天上去不成。”忌­性­，是生物的共同天­性­。

“啾、啾，妹子，快看！老兄弟它们。”老雕叫着夫人，自己怔怔地看着海面。雕女士却把头别过去，嘴里：“啾、啾”地嘀咕着什么，它老公因专心地看着海面，也没听见。雕女士虽在嘴里嘀咕，却也不得不回头看。让它吃惊的是，那些小孩和老兄弟它们正悬在海面上空边向前走，边在和海兽们告别。山兽它们也像人一样，朝海兽挥舞前爪告别。等海兽们走远了，它们才升高向游船上飘移来，看它们在空中走动的样子，就像是在陆地上，山坡上走路、爬山一样，丝毫不感到它们是在空中飘浮。

“吼、吼，恭喜！恭喜，雕兄弟­妇­夫，你们又得到了新生，雕小姐，你越来越漂亮喽。”大山兽一到船上，就领着兄弟们和孩子，向老雕­妇­夫贺喜。雕女士见老兄弟它们来向自己贺喜，不得不放下傲慢的脸，和老公一起向老兄弟们致谢：“谢谢！谢谢！我们也应该向你们贺喜，你们的本领越来越悬了。”雕女士听得大山兄弟夸奖自己漂亮，高兴得展开美丽的翅膀拍打几下，嘴里唱歌似的莺道：“谢谢！”老公一句夸奖老兄弟们的话，无意中激发雕女士的好胜心和忌妒，它一声：“啾、啾，老公，咱们走。”说完展翅就向空中飞去。

“啾、啾，不好！那‘人’关照过，说我们现在体力还不宜飞行，我去追它回来。”叫声刚落，它也展开翅膀冲向天空。

雕先生一飞到空中，马上感觉全身仍很虚弱，虽能勉强飞行，肯定不能坚持多久。它用力拍打翅膀，急急地去追夫人。不一会儿，它追上了夫人，傍着夫人身边飞行：“啾、啾，好妹子，那‘人’不是关照过我们，说我们现在的体力还不宜飞行吗？别耍小姐脾气了，快跟我回去吧！”“啾、啾，不！它们是山中之王，我们也是鸟中之王，我要让它们看看，鸟中之王是决不会输给任何人的。”雕女士明明感到了身体已经不支，仍勉强撑着向高空升去。

老雕随着夫人一同升高，边回头朝下看去，见游船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知道自己已远离了游船，若再不回头，恐怕……老雕一再：“啾、啾”地催夫人回头，无奈夫人就是不肯回头。它们已飞得很高了。忽地，雕女士一个踉跄，正在升高的身体一下向下跌去，它的翅膀显得无力地煽动。这下把老雕吓得大叫：“啾、啾，妹子，你怎么了？快保持平衡。”“啾、啾，好哥哥，我实在飞不动了，两只翅膀再也张不开了。”雕女士懊悔地继续说：“哥，我真不该不听那‘人’地吩咐，和它们争强斗胜。哥，我连累了你。”雕女士在下跌时已看过海面上连游船的影子也没有，感到了生还的可能­性­是没有了，以至说出这样一番伤感的话来。雕先生拼尽最后的力气，拍打几下翅膀，冲到夫人的身下，展开翅膀保持平衡，用背托住夫人的身体，开始向下滑行。“啾、啾，好哥哥，你还有点力气，快飞回船上去吧，到了船上，替我向大山兄弟道个谦，我不该妒忌它们。”老雕已无力说话了，只把头回过来无限眷恋地看着夫人。雕女士见到老公的眼神，仿佛在和自己说：夫人，我们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雕女士看着老公的眼神，由于自己的过错，以至造成双双葬身大海的后果，伤心地落下了眼泪。默默地趴在老公的背上，看着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近。

“老雕，坚持住，我们来了。”“吼、吼，雕兄弟，坚持住啊！”雕夫妻听到了人和大山兽的声音，老雕­精­神一振，用力拍打了几下翅膀，让自己再升高些。同时，看到八鸪和老兄弟领着几个兄弟正风驶电闪地来到身前，老兄弟上前用前爪把雕小姐抱在怀中，八鸪则抱住了已昏过去的雕先生。她们一个回身，又极快地飞回船上，把雕夫妻俩送进了养生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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