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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2

她走到僧、道的夹道中,眼睛无比憎恨地扫了恶道人一眼,回头又怨恨地看着痴僧说:“武哥,你超脱了尘世,成了大圣人?”

原来,痴僧也是国王的同族兄弟。

当影像转到救护中心时,痴僧认出了她──柔怀水。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一直魂牵梦萦的旧时恋人。在别人眼中,自己已是个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但凡有疑难杂事,都来请求自己为他们排忧解难,为他们祝福,祈祷神灵保佑他们。他们那里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楚,高僧?自己也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只不过自己能把苦楚深深地埋在心底,自己也在祈祷神灵,能早日解脱≡己一眼看到她,心中如同开水般地翻滚开了。心中一直希望她不是她──柔怀水,是柔怀水的孩子。虽然她看上去比以前更美,更艳。这美,美得如同天使,美得纯真。而艳,已不再是以前的妖艳,而是艳得富有内含,如同初春的太阳,让人感到温暖、惬意。当她走进议事厅时,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她。“武哥”,如一声炸雷,响在自己的头顶上,炸得他脸­色­刷白,身子颤抖,但也不得不睁开眼,嘴角颤动地问道:“柔妹,真的是你吗?”

柔怀水还来不及答话,就听得身后一声暴喝:“妖女,真是你?我劈了你。啊!”

原来,恶道长见她时,也一直想她是柔怀水的女儿,而不是她本人。不管是否是她女儿还是她本人,已勾起了他被毁容的刻骨仇恨,弄的鄂和恶,音同字不同,却是恶、鄂分不开。现在,听得痴僧一声“柔妹”,从心底升起一股恶火,不顾一切地运足全身功力,举掌劈向柔怀水。先前,他由于动了邪念,被乐声合着他自己念动的咒语击得差点死去,凭着他深厚的功力,自行疗伤,才得以稍为压住至命的伤痛。这时,他已经恶火上升,完全忘了先前自己的告诫,短时间内,再也不能动肝火,更不能运功于人动手。他这一运动,加上肝火急剧上升,只觉得全身的劲气不但不能集于手掌上,向外冲出,而是全身的劲气冲击心口,引起心前一阵剧痛,并要涨爆心头的经脉,才醒悟到自己完了,才绝望地大叫一声“啊”。

大厅中同时响起几声喝叫声。

大王见到鄂道长从柔医官身后突起发难,大叫一声:“鄂道长,不可。”

鄂道长身旁的师兄弟们大叫:“师兄,不可。”一位道长更是抢出身来,用身体挡在柔医官的身前。

而痴僧的师兄弟们见事起仓促,想起身抢救柔医官,那来得及。

同时,只听得一声娇喝:“都别动。”大家听得一怔,却见柔医官的右手向后挥去。她的手迅速爆长,穿过挡在身前道长的身体,原本纤细小巧的手掌,在恶道长的胸上一下子涨大,五指同时点中了恶道长的胸前五个大­茓­,又迅即穿过恶道长的胸部,在他背后伸出,反手拍在他背上“拍”的一声,手掌又迅速缩回,在鄂道长身前握成五指,手掌上发出一圈光环,呈漏斗状,托在鄂道长嘴前,鄂道长被背上一记猛拍,上身向前一冲,张嘴喷出一大股黑血,全被柔医官的发出光环的手掌接住,黑血在光环中被汽化,冒出一股白烟。手掌从那道长的身体内缩了回去。鄂道长在喷出一股黑血后,原先恶火冲天而变­色­的脸,恢复了平和,那张先前看起来十分憎恶的脸,也变得慈祥了些。他喘过口气,眼睛看着已转过身来的柔怀水,大家惊奇地发现,鄂道长此时的眼中,无怨、无恨、无喜、无忧。他看了一眼柔怀水,转过头看向大王说:“大王,贫道要向东行,去寻找入道的真蒂,就此告退。”说完,也不等大王回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鄂道长,等等。”

鄂道长听得柔怀水叫住自己,回转身来看柔怀水。

“来人,拿一块跟踪牌来。”

柔怀水从来人手中接过跟踪牌,走到鄂道长身前,对他说:“鄂道长,你失去了一身功力,这去东边的路上,翻出越岭,一路艰险,带上这跟踪牌,遇上自己不能解决的危险时,这跟踪牌会随时发出呼叫,自会有人前来帮助你。”

鄂道长退后一步,举手摇道:“不,贫道一身罪孽深重,让千难万险来磨,如我不能到达东边,那也是天意。”

“天意?鄂道长,当你到达东边,进一步悟道后,你就会了解过去的‘天意’和现在的‘人意’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们是不会让每个人随便的失去生命。鄂道长,悟道不在于用什么形式,带上吧,祝你一路平安。”

鄂道长似有所悟地让柔怀水给自己带上了跟踪牌,在向柔怀水躬身后,走出了大厅。

这一幕,真实地发生在眼前,再不是先前的听说的、从影像中看到的。大家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看人家,当自己的仇人的生命发生危险时,都要全力抢救。喜的是,只要有她们在身边,自己的生命再不会出现危险。

大厅中静了好一会儿,这是大谋士先开口,他是见大王几次嘴皮动,又没说出话,猜到大王想说什么,又不好直接开口。他对坐在身旁的柔医官说道:“柔医官,你能不能给我们大王先做生命存库?”

他不好说先给我们做基因存库,而是换成先给大王做生命存库,这就是为臣为官的聪明。

柔怀水没有回答大谋士的话,直接向国王说:“国王,许多事等我们林队长带领的使团和国王商讨后再说。国王能先答应让我们先在你们国家中建立卫生医疗站,或者让我们监视你们国家中每个人的生命,我们保证做到能及时救治每个人的生命。”

国王怔住了,这不是要我加入你们、或是听命于你们吗?也不就是我等于失去权力吗?

大谋士也想到了这点,又开口说:“嗯,柔医官,我是说请你先给我们这些人,哦,不、不,先给大王……

柔怀水看着终于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说的“我们这些人”的大谋士说:“大谋士,我们是不会­干­涉你们国内的事。只有一点,就是在没有做过基因存库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是贵人,是贱人,在他们生命将死亡前,我们都要赶到,给他们作脑记忆和基因存库。还有,自答应起,不能处决犯人,死罪犯人应交给我们作脑记忆犯罪记忆删除。”接着,柔怀水又给他们讲了什么是脑记忆犯罪记忆的删除。

大厅中一时热闹起来,国王和大臣们讨论了许多时候☆后,他们对人没有贵贱之分,同样享受无死亡的福分,感到心中不平,一时也难以决定是否让东边来建立卫生医疗站或让他们监视全国人的生命。

“王儿。”

“母亲?”

一声“王儿”一声“母亲”,议事厅中一时沉浸在无声的惊呀中。

国王的母亲脸­色­显的有些苍白,身体仍显的很虚弱。她在女儿的扶持下,走进了议事厅。

国王的一声“母亲”,叫得有点迟疑,仍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真是自己的母亲,那是自己儿时记忆中的年轻美貌的母亲。

下面的文武大臣们、僧、道两教的人,一时也都惊呆了。难道她们的“转世”,真的能让一个行将垂死的老人再复活?并能变得如此年轻?

柔医官走到国王母亲的身前:“夫人,你刚经‘转世’,还需要休养一些时日,怎么出来了?”

王母身旁的王妹对柔医官说:“柔医官,母亲醒来后,急着要找王兄,要对他说许多事,在听说了王兄为建立医疗站的事,仍迟疑不决,更是急得等不了了,便一定让我扶着她来议事厅。”

王母看见女儿叫眼前的姑娘为柔医官,急忙伸出手拉住柔医官说:“是柔怀水姑娘吧,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家。谢谢你,谢谢你们让我再世为人。”说完,不等柔医官说话,拉着她的手走上王台,在国王让出的王位上坐下。“王儿,你们刚才说到那儿了?”

国王对着自己的母亲讷讷地不知如何回答,仍以为母亲是以前的母亲,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东边的新鲜事。

柔怀水见国王处于尴尬中,便对他母亲说:“夫人,这事也急不来的,还是让国王慢慢地考虑吧。”

“柔姑娘,你不知道,在我们这个社会中,人的等级是分得很清楚的。下一等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能逾越阶级的界限,稍有逾越,就是死罪。所以,高贵的人,从不珍惜下等人的生命。”夫人回头看着国王继续说:“王儿,我不应该­干­扰你的国事,只说一句,王儿,你应该到东边去一次,实地那里的情况,回来后再作决定。”

国王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睛看着柔医官,想这大概又是“转世”,转变了母亲一向把等级看的极重,又极为固执的态度。国王在打江山的征战中,清楚地看到下等人的力量,没有这些下等人的出生入死,那会有自己今天的江山。在巩固了权力后,一直想改善下等人的生活。可是,不但遭到了绝大多数高贵人的反对,连一向呵护自己的母亲,也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甚至提出以王位的去留来威胁,迫使自己放弃了改善下等人地位的计划。今天,母亲竟会在议事厅中,当着全部高贵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们的魔力真够厉害的。国王回头见下面的人,脸上也和自己一样,对自己母亲态度的转变有着不能理解的迷惑。他们脸上还表现出,不管如何,阶级是不可没有的。国王思考了一会儿,不如自己答应了她们,先让她们监视每个人的生命,其它等她们的使者来了再说,这也是下面这些高贵人无法拒绝的。考虑好后,对柔医官说:“柔医官,我同意你们监视每个国人的生命,并希望你们尽快再派一个使团来,商讨一些合作的事。”

柔怀水答应道:“好吧,我马上回去,向联合政府提出国王的请求,尽快实施这个方案。另外,林队长她们也会在一、二天中,赶到王城,和国王商讨具体事项。”

大谋士接上说:“不是说林队长带领的使团飞上天去了吗?她们还会回来?”

柔怀水笑着回答大谋士说:“大谋士,你以后会知道,上天入地已不是神话中的故事。”说完,又关照了夫人一些应注意的事,便告别了国王∵时,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痴僧,见他仍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一眼,不由地叹了口气,走出大厅,上了飞艇回去了。

国王的母亲也起身回内府∵时,她关照国王完事后,到她那里去。

国王这时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见已是下午时刻了,不知不觉,差不多已过了一整天。到现在,大家都忘了吃早餐和午餐。把大家留下和自己一起用晚餐。

卫士刚要去关照送晚餐到议事厅,就听见外面报来:“道山使者到。”

从门外走进来鄂道长的小师弟,只见他手举祖师轻易不出的令牌,来到国王面前。

不说在场的道长们神情紧张,国王也感到不妙,谁都知道祖师年事已高,距离仙去的日子已不远,难道是祖师他……

“大王,祖师有令给弟子们。”见国王点点头,回身向师兄们高举令牌说:“祖师严令,除大王贴身弟子外,本门弟子,即刻回山,自接令起返山途中,不得­干­涉他人的事,违者按门规处置。”

“小师弟,祖师他老人家……”

“大师兄,即可带领各自的弟子返山吧。回山后,你自会知道。我还要去通知各地的本门弟子。”说完,他向国王行了礼,转身大步走出大厅。

道长们被小师弟弄得一头雾水,只得起身向大王告辞。

“报,佛山使者到。”

一位身披佛衣的僧人走进大厅中,照例向大王行了礼,宣读圣僧的法言:“除大王贴身僧人外,其余门人即可回山,回山途中,不得­干­涉他人的事。并让痴僧即可到东门外,随同圣僧一起往东边一行。”

啊,圣僧到了东门外,国王急忙起身,想去迎接圣僧,却被报信的僧人挡回了。只得坐回王座,接受僧、道教人的告辞。

国王无奈的朝下面的文武大臣们挥挥手:“你们也各自回去吧。”

走了,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成了个寡人。他惆怅地起身向内王府走去,连他自己也不知走向那里,当听的有人在报:“大王到。”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到了母亲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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