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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如何从情yu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也许最好的办法,便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陷进去......他们,究竟是谁在骗谁呢?
这戏演得太投入,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断定谁才是旁观者,谁才是戏中人。
几日未归,蓝樱他们必定很忧心吧?
回忆起数日来不分昼夜的荒唐行为,韩青烟越觉身体的空乏,他真的有些倦了,可还不能睡,因为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子夜下,春星寥落,一声夜莺的鸣叫划破长空,惊动了原本该是安睡的人,一人起身,一人合眼。
须臾,宇文无极无声地踏出暂居之地,早已换下身上耀眼的银装,一席墨黑素袍迅速隐没在夜色中。随后不久,同一间房内走出了另一个人,同是黑衣,行动却有些吃紧,只不过那人丝毫不见减缓之势。
穿梭过那日途经的密林,不觉间韩青烟已寻迹来至水域的尽头,一片芦苇花田。夜风吹过几乎能将人淹没的芦苇草,发出簌簌声响,韩青烟远远跟着,确定在自己听力所及范围之内停下,此时,破碎的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两人的对话。
「你还是来了,这才是母后的好皇儿。」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甚苍老却已有年岁,口中叫着自己的儿子,其实比谁都来得冷漠。
「我不知道,皇兄何时变得如此大度,竟能任由一个受禁之人出入皇城,母后为何在此?」
「哼,到了此刻还叫什么『皇兄』,你明知道他与我们毫无关系,你的生父更不是宇文瑄,宇文氏全都是我们的敌人!」
「母后何以如此对待一个有恩于你的人?父皇待你不薄,如若当年不是父皇出面以和亲挡下你『未婚孕子』的罪名,以鲜卑祖训之严苛你怎能活到今天!」金宇养育了他二十二年,即使知道自己并非宇文氏的后代,可这山川浩土、黎民百姓、一草一木......比起那从未尽过养育之恩的所谓『生父』,在他心里早已经将此地看作是自己的母土了!
「孽子!你有何资格质疑本宫的决定,你又如何知道宇文瑄不是在利用我了?他和那个人一样,满心满眼都只看得到墨云!!」
「我当然知道......」
「是龙儿,对不对,一定是他告诉你的,你为何不听母后的话,快些把他交出来!」
宇文无极仍旧无视道:「你明知道,那不可能......」--母后,如今的你早已经不是我的母后了......我的母后,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去,你只不过是个为了爱情而盲目残忍的罪人!
可他还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不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为了不让自己所爱之人受到伤害,他可以不惜与所有人为敌!
「我只答应过你,助你拿回遗失的另一部『寻龙图』,并助你解开『全蚀封印』,但龙儿我是决计不会让你带走的。至于......你要我帮你留住韩青烟,到时定会双手奉上。」
太后嗤之以鼻:「哼--本宫已经说过了,你不可以对他有感情,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为何还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