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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迷情校园贱卖青春 > 26

26

“这个不同好不好,书毕竟是没有感知的东西,当你发现它不适合你的时候就可以不看而男朋友就……咦,讨厌,不和你讲了。”她撅了撅嘴巴试图想反驳我,可找一时不到理由。

我已经没有开始时的尴尬了。笑了笑说:“小丫头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呢!”

“我才不是小丫头呢,懒得跟你生气。”

“好啦,不逗你了,不然真该生气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办!”

我们坐在亭子里漫无边际的聊着天,秋风寒意十足,拂过我们的衣巾又调皮的吹起旁边掉落在地上的树叶,几片安详躺在地上的落叶在秋风的承载下,舒展着身姿在地上欢快的追逐着。风拂动黎莎顺畅的长发,它们在那悠闲的摇摆。

我们聊到各自的高中生活和当时的趣事以及同学,聊到各自现在的班级和老师,聊到上次一起爬山时的快乐心情和遭遇农民土匪般抢劫时的余悸,还有以前听过的笑话。黎莎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她的笑容很美,一笑一颦是那么*心弦。

似乎美好的时刻都显得那么的短暂,不知不觉中已将近黄昏。我问黎莎饿不饿。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还真有点呢。”

“要不一快吃吧!我也有点饿了。”

“好啊。等会儿,我去把书放回去。”黎莎摊开手中的书说。

“我在这等你。”我回答说。

“我马上就出来。”说完黎莎扭头跑回宿舍。

我看见旁边有很多男生也正在等待楼中的女生,很多时候我对他们的行为很不屑或者是嫉妒,而现在的我同样的站在了这里,似乎我们的大学时代都都一部分时间是在女生宿舍下的等候中度过的,宿舍门前成排男生的翘首瞻望早已成为大学校园中的一道风景线。片刻后,黎莎和一个女生走出来。“这是张灿,上次一起爬山的舍友。”黎莎介绍说。

“你好!”张灿很友好的和我打招呼。

“你好,好久不见。”

“上哪儿去吃。”我问。

“随便吧。”黎莎回答。

“那就跟我走。”

我们来到上次和老龟、胖子一起喝酒的饭馆,进门就看见胖子和老龟刚好也在里面,他们见我进来和我打招呼,说:“刚刚还念叨着你呢。”

我回头对黎莎她们说:“要不一起坐?”

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吃什么,定睛瞧了瞧。说:“我还说今天怎么只有他俩啊,原来你约会来着呢!”

我笑了笑,说托大姐的福。

“我看你们再不会喝得大醉了吧!”服务员说完神秘的笑着离开,上菜去了。

张灿问我:“你怎么认识服务员的啊!”

“他以前追过那服务员。”胖子抢着回答。

“抽你丫的,乱讲话。”虽然平时我们没少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不想让黎莎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人。

“上次王哲在这里被一群男的围攻,还没动手就吓的跪地求饶。”老龟故意停顿了一下:“具说其中一个男的是被王哲­骚­扰过的女生的男朋友,那天把丫糗得跟一*似的,让人不记得都难。”

我慌忙解释说:“别听他们瞎侃,我们仨经常来在这里喝酒,有一次呆到半夜。”

然后我就跟她们讲上次还欠饭馆二十块钱,最后我们在回学校的路上胖子被保卫科抓,我们怎么和保卫科打架,事后是怎样解决的,只是没有讲我们在草坪上撒尿和胖子炫耀他比我们发育得好。

那天我们没有喝酒,不是因为不想喝,而是黎莎她们让我们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们仨听了这话着实有些感动,上大学以来还没有被人关心过,这多少为我以后对黎莎的爱恋添加了一份依赖。

结帐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说,早点回去休息,别像上次那样闹腾了。

我说大姐,真不好意思,上次打搅你了。

我们补上上次欠下的二十块钱,服务员开始说算了,在我们的坚持下她收下钱忙去了,并且叫我们以后常来。我看了下手机,十点多了,问黎莎去哪。

张灿说她要去超市买点东西,我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本来只是一句客套的寒暄话,她却真的当真了说,好啊。

然后黎莎说要跟我们一起去,却被胖子拦着说要送她回宿舍,还说我能照顾好张灿让她不必担心。结果我陪张灿买东西,胖子送黎莎回宿舍,老龟知趣的说说他有点事一个人先走了。

让我感到气愤的是,胖子居然不识相那么不识相,抢了我送黎莎回宿舍的机会,我在心里的将他的亲人默默的问候了无数遍。

我回到宿舍刚想对胖子发泄自己对他的不满,他就嬉皮笑脸的过来,说:“你丫是不是对黎莎有那意思?”

我没好气的说:“费他妈什么话啊,那还用问,可你丫的居然挖我墙角!”

“这你可就冤枉哥们儿了,我这纯粹是在为兄弟着想,身先士卒为兄弟投石问路试探军情。”

“滚你丫的,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咱就公平竞争,别跟他妈来这虚招。”我拿出烟点上,心里异常窝火。

胖子一副极其冤枉的表情,“你丫就不相信哥儿们,为了兄弟的幸福哥儿们都不惜牺牲­色­相,不信问老龟。”

“看来你丫还对人家黎莎动了真感情。”这时老龟说,“这招是我出的,我是让胖子送那女的回去,顺便探听下她对你的印象。”

我听了老龟的话,有几分道理,感觉错怪了胖子同学,递给他一支烟,然后一脸真诚的给他点上。陪着笑脸说,“是哥们儿不对,哥们儿错怪你了。那结果怎样啊?”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胖子吐出一特大烟圈,然后用手指从中间的孔将它捅破,一脸的­奸­相。“我看你有戏,那女的对你印象挺好的,在路上还不停的问我关于你的*史呢。”

我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说要是我和黎莎成了就请哥们儿喝酒去。然后躺在床上睡着了,具胖子和老龟说第二天早上叫我起床时发现我还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中,不忍打搅我他们自己个儿上课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怒放

17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然后继续蒙头大睡。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象其他人一样怕被老师抓旷课而导致补考,因为我头顶上挂着学生会的光环。现在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畏惧早上迟到,而被学生会主席加以工作失职之罪,因为我对这份工作已经毫无兴趣。

在很久以前我还在怀疑自己来到x工大是不是一种错误,现在看来在这所学校里不会给我带来学习上的压力,我可以很自由的过自己的大学生活。高考时因为分数过低,虽然过了普通本科分数线,但我知道那点少得可怜的分数即使被录取也不能选择好的专业。高考之后我那颗极度渴望上本科的心仍在不停的跳动,于是我在每个志愿的同意服从调节框里画上了满满的2B铅笔芯。当我接到武汉理工大学某二级学院录取通知书时,上面写的却是一种类似于护理的专业,我想要是自己真的读了那个专业,若­干­年之后自己除了档案资料上还显示是雄­性­,其他包括外型和生理功能还是否依旧健在。于是,在别人要求带我来x工大时,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心想不仅可以保住男人的风采,还能选择一个比较好的专业,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虽然后来知道来到这个学校,自己从本科生变成了专科,但也从此摆脱了学习成绩差的帽子。x工大对所有学生都来者不拒,上至500分的重点生下至200分的落榜生,而考了500分还来这学校的除了傻子,就是对这里情有独钟的人了。但世界上的傻子和情痴都是非常少的,所以x工大的高分人才也是微乎其微的,于是x工大就成了我们这些受人排挤400分左右的人的天下了。学校考试为了照顾大部分人能顺利通过,试卷简单得只要你耐心看完试卷就可以及格,前面题目的问题就是后面题目的答案,后面的提问也会在前面的试卷中找到答案。

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睡觉逃课,只要你还能记得高中内容的十分之一,没准在考试的时候还能拿个院二等奖学金之类的荣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钟,这时老龟和胖子已经回了宿舍,如果不是他们的谈话吵醒了我,或许我还能睡更久。他俩在讨论村上春树的那本《挪威森林》。胖子说,“丫写得真不错,将那些常人无法表露的细节写得惟妙惟肖,真他妈经典!”说完还不忘喳喳嘴巴,似乎自己就能享受到书中主人公的待遇。

老龟反驳道,“整个一垃圾,什么­性­文学,全他妈畜生,掩盖不了自己身体的欲望,还欲盖弥彰的说得振振有辞,诺贝尔文学奖给他纯粹浪费。”

“诺贝尔文学奖也是他妈扯淡的事,它的含量还不如咱的矛盾文学奖呢,中国随便拉出一篇文章都比那些获奖文章强,余华的《活着》和路遥的《平凡世界》哪点比那些猫眼睛人写得差。中国文学之所以不能拿奖,那是咱五千年深奥的语言文化他们不懂,他们的语言达不到我们的境界,翻译不出来那样的效果。”我抬头跟他们胡扯道。

“我们应该用正确的审美观去对待一切事物,凡事都有他好的一面,梵高生前不就被人当­精­神病给忽视掉的吗,直到死后人们才发现他是一天才。我们要像他画中的向日葵一样,始终的面对阳光。”胖子说道。

“但是我们始终不要忘了,当你面对阳光时,身后就会产生黑暗的影子,那种­阴­暗是始终摆脱不了的。”我说。

“梵高崇尚向日葵充其量也就是相当如我们看书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内心空虚,寻找­精­神寄托的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罢了,哪来的那么说的美好事物来供我们向往。”老龟接着说,“空虚,这两个字足以简明的概括我们的感受吧。这种心境就如同夏天雷雨前弥漫在天空的­阴­云,沉闷的积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起来伸个懒腰说,“我们得在阳光普照的神州大地上茁壮成长。作为小树苗的我,得补充能量了。”我说自己要去找黎莎一起吃饭,却招到他们的一致抗议。

“你小子这株小树苗算是怒放了。”老龟说。

“但愿不是揠苗助长。”胖子一脸悲哀的摇着头。

“去你丫的,我们的爱情之花是会健康开放的,直至结果。”

我说完就给黎莎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为此我拒绝了胖子请我吃饭的要求,足以见得人天生就是那种重­色­轻友的动物。

暧昧

18

来到食堂的时候还没有下课,我站好两个位子在那等黎莎。

学生吃饭往往要比上课积极得多,在上课铃声敲响之前是很少有人会坐在教室等待老师上课的,直到上课铃声敲响之后在老师的等待中,学生才会陆续来到教室,很多时候会有人拿着牛­奶­抹着嘴上的油悠然的从讲台前面经过,给老师一种吃饱喝足该是静下心来听人说书的感觉。而吃饭就不同了,只要下课铃声一响学生就会像当年的*攻打日本鬼子一样的争先恐后,惟恐落后一步就吃不上新鲜的饭菜,俨如改革初期大家都抢着争做四有新人的样子。鲁迅先生曾批判过中国人不敢为最先的中庸之道,但他错了—至少在吃饭这件事上大家纷纷发扬了“舍我其谁”的­精­神,个个争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鲁迅先生若是活了过来,定会咋舌不已,感叹“这便是真的猛士罢!”大家抛开了平时的礼貌,斯文,矜持,抑或这就是真实的自己吧,只是为了能坐着吃口饭而已。

我看见黎莎夹杂在人群中走进来,然后站起来叫她。

黎莎走过来,微笑着说:“这么早啊,等久了吧?”

我想让黎莎占着位子,自己去买吃的,可是她说昨天是我请的今天该轮她了,还说这是个*的社会,男女享有平等地位。为了显示我并不是那种重男轻女世俗思想的拥护者,只好让她去捍卫女­性­的尊严和宣传*了,没想到中国所谓的男女平等和*问题,其他地方未起到作用,现在到派上用场了。

片刻后,黎莎买来一份芋香­肉­丝和一份油淋茄子。说:“上课的时候早饿了,快吃吧!”说完点头吃了起来。

看着黎莎认真吃饭的样子甚是可爱,给她夹了一块茄子。她看着我笑了笑说,谢谢。然后继续吃。

我在芋香­肉­丝里面找到一个红红的看起来就特辣的辣椒,然后放进黎莎的碗里。她看了一眼然后当到嘴里,这时黎莎“啊”的一声将辣椒吐出来。咧开小嘴娇嗔道,“真讨厌,我还以为是胡萝卜呢。”

吃完饭,我问黎莎晚上上什么课,她说她们在多媒体上“英语口语”。我让她不要去了,她想了想说,好吧,反正那么多人的教室也没什么意思。由此看来,从那时开始我已经将自己逃课的习惯灌输给了黎莎。

我们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灯光洒在黎莎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刚开始大家谁都没有讲话,只是静静的走着。我们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黎莎问我,你傻笑什么。

我狡辩说:“那你又笑什么,我看见你笑我就笑了,要不然会不礼貌的。”

她也狡猾的说:“我也是看见你笑我才笑的!”然后又是一段沉默。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黎莎,顿时一股冲动在我脑中油然而生。要是我现在拉起她的手她会有怎样的一种反应呢?或许会像很多小说里所写的,她会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毫不犹豫的给我你计耳光,最后骂一声流氓,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开,不过胖子说过她对我感觉很好,应该不会。也可能像台湾阿姨写的那样,当我拉起她的手的同时她也握着我的手,然后乖巧的将头依在我的肩膀上。当然,这只是凭空想象,真正的反应只有黎莎自己才知道,或者我以实际行动来得到答案。

我再次预谋已久的斜眼看了看她那在灯光映衬下皎洁的脸庞,那种冲动通过大脑的中枢神经传递到手上。终于,我眼睛注视着其他地方,然后悄悄的将手伸了过去。

当我的手触摸到黎莎冰凉的手时,本能的往回缩了缩。这时我又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举动,害羞的低下了头。我见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转过身来直视我的面部然后给我一耳光转身走人,此时的心变得很淡然。然后直接伸手过去拉住了她的手。黎莎就这样被我拉着她的手,没有反抗亦没有回应的被我牵了。她的手是那么的滑­嫩­如同婴儿般,让人心情舒畅。

我又看了看黎莎,她这时刚好她也在看我,目光触碰处她十分害羞的低下了头。时间安静的一分一秒的走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传遍全身。秋风卷起秘道旁的香樟树,叶子发出沙沙的欢笑声,传来一股怡然的香气。

“你老是欺负人,居然---。”黎莎低着头说,语气中充满了腼腆。

我眨了下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情不自禁就想牵你的手。”黎莎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去,抿嘴笑了。

我们找一个树下的椅子坐了下来,明月高挂夜空,一对情侣从我们面前相拥走过。我和黎莎相视一笑,她娇美的笑容在月光的衬托下越发迷人。

经过刚才牵她的手来看。我知道下面自己该怎么做。于是,我将颤抖的胳膊向黎莎身边伸去,微微的搂住了黎莎的肩膀。黎莎顺势依偎在我的怀里,她那柔顺的发梢拂过我的脸颊,我闻到黎莎发丝上透露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就这样我挽住了这段飘然而至的幸福。

旁边椅子上相依的情侣说着暧昧的情话,我和黎莎相互依偎着。我们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声。顿时那种蠢蠢欲动的的冲动再次出现在大脑神经中枢,我感觉得到自己燥热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不断的舒张,搂着黎莎肩膀的手不断的渗出汗珠。我将自己­干­涸的嘴­唇­慢慢靠近黎莎安静的双­唇­,她低下了自己的头。

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溢满全身,天空的月光异常温柔。

人才

19

我将黎莎送回女生楼后,准备回自己宿舍睡觉。没有料到胖子和老龟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对我的归来表示异常的惊讶。在他们看来今天晚上我应该和黎莎躺在宾馆简陋的床上拥抱着相互取暖,或者藏在学校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做着为爱情献身的伟大事业。很明显我的出现让他们感到极端的失望,在他们看来男人应该是先有­性­才会产生爱,女人没有将自己仅存的那点对男人的诱惑献出来,表明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失败。我本来对自己获得爱情感到满心欢喜,在他们毫无逻辑谬论的批斗下,顿时全无。他们指责我完全没有充分领悟无尚爱情的­精­髓,浪费中国宝贵女­性­资源,不做有利于民族繁衍的实事,阻碍了中国繁荣富强的道路。胖子并以有损他名师声誉的罪名,要挟我请他们喝酒,还美其名曰:惩罚我脱离群体搞特殊化,自甘堕落掉进爱情的沼泽。

万般无奈之下,我强忍着内心对获得爱情极度喜悦的心,去了学校超市买来两打啤酒和一些食物,以安抚兄弟极度嫉妒和愤愤不平的心。

不多时,我们已经醉眼朦胧了。老龟眯着眼睛说,“哥们儿本事,告别了单身生活提前进入了爱情天堂,刚刚兄弟说的那些都是扯淡的话,兄弟为你高兴以你为荣。来,­干­!”说完将手中剩余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搂住老龟的肩膀说,“兄弟知道哥们儿是关心兄弟的,咱谁跟谁啊,一起上山缴土匪去保卫科灭保安,那叫一个默契啊。”我有点语无伦次。

“费他妈什么话,感情好的矫情话就别说,见外!”胖子高举着酒瓶摇晃了他那木瓜一样的脑袋说。

“对,别他妈等我失恋了这酒还没喝完。”我用牙齿咬开一瓶酒和他们碰了一下就往肚子里灌。

“哥们儿得争气点,不能再被那帮女的给涮了,要涮也是咱涮她们。”胖子在那嘀咕着。

我知道大家还忘不了各自失恋的疼痛,当初谁都是用真诚的心去对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女孩,以为这样就可以和她天荒地老不离不弃。而不久后的现在,我们仨却聚在一起为当初的海誓山盟感到羞耻,今天的我却顶着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接受考验,老龟和胖子的关心多少让人有些许感动。有人说爱情是把双刃剑,锋利的光芒下却掩饰不了水一般的温柔,我们终究会被那种绚丽的光芒所诱惑,乐此不疲的不断尝试不断受伤,但也泯灭不了对美好爱情的崇拜和向往,希望能找到符合内心世界的完美女孩。在我锲而不舍的追逐下,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黎莎,毕竟如那位服务员大姐所说的,好女孩还是有的。

在我们仨由对过往失败爱情的埋怨转为对未来爱情的希冀和憧憬时,学校突然停电了。而后我们知道某些学生因为嫉妒一些获得爱情人的幸福,忍受不了他们将自己的甜蜜带回宿舍进而传染给整栋楼,就以吵到自己按时休息影响第二天上课情绪低落为借口告到了学校,因此学校为了表示对他们认真学习,积极上进的­精­神表示鼓励,规定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准时熄灯睡觉。发育了的人都知道,在大学里爱情远远要比学习重要得多。不要以学习为由来掩饰自己魅力的不足,也不要以学习压力大为托词,掩盖自己因内心寂寞而夜不能寐,更不要借着前途重要的名誉,说自己在大学期间不讨论感情问题。指不定那些人在每个不眠之夜不停的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也不知道谁会在校园的小路上盯着路过的异­性­心潮澎湃。

在此时,那熄灯后的黑暗并不能淹没我对爱情的美好追求。相反的,在黑暗中更有利于我们真情流露的表达。这时我们肆无忌惮的对旁边女生宿舍唱起了情歌,那些感情空虚而导致告状的老帽们,一定会起满眼­淫­光的在某个窗户的一角露出他们羡慕的眼神。

女生宿舍也不乏一些敢于冲破世俗观点和封建思想的新女­性­,大胆的去表达自己的爱情和我们对唱起来。而后,在我们的带领下,各位志同道合的同胞们大有革命一起­干­,为爱献一“声”的气势,一同参与到反压迫的潮流中来。更甚者,在宿舍架起了架子鼓为热情的演唱增加火热的气氛,还有人­操­起自己喝完的啤酒舍弃拿去卖钱的诱惑,扔到地面以表示自己坚决革命的恒心。

学生断了电,没了网上,打牌聊天也少了氛围。有了异­性­的场合总是不乏热闹的,在这个原本应该安静的夜晚,因为少了灯光而变得不那么安宁。远处的宿舍还以为我们在宣泄对停电的不满,也跟着一起起哄。于是,整个学校就这样沸腾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注定要用它来寻找光明。顾城说得一点都没错,学校让我们懂得了法律,我们也应该用它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似乎大家对生存的不满在顷刻间爆发了,所有的人拿出宿舍平时没来得急扔的垃圾现在一起全部都扔了出去。吵闹和欢呼声引来了那次醉酒抓我们的保安车,从里面下来的人拿着手电筒朝宿舍楼上叫嚣。胖子看到上次抓他的那一保安,­操­起手中的瓶子朝他头上砸去,不偏不倚正中头顶,那孙子鲜血直流抱头鼠窜。

我对胖子说,“你丫可真够准的,平时打篮球可没见你有这手好活啊!”

他用大拇指蹭了下鼻子说,“这叫愤怒一击,不是随便用的。”老龟一拳打在胖子头上,说,“你丫就吹吧,看我的。”说着一啤酒瓶正打中保安车顶。

这时上次被老龟打上的保卫科长也过来了,虽然上次咱称兄道弟的还送他一条烟,但是处于不同阶级立场的人,总是会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的。前面的勾肩搭背不代表我们现在要对他手下留情,说不定现在打了他,以后路上遇见我还会恭敬的叫他一声大哥呢。人就是这样,难以琢磨的生物体。我­操­起手上的啤酒瓶砸了下去,瓶子径直飞过去打中他的胸口,瓶子落到地上摔的粉碎溅得一地的泡漠,只是可惜了我半瓶没喝完的啤酒啊。我想当年的陈胜吴广起义也不过如此,打响了反革命的第一跑后各路草莽纷纷接竿而起,势不可挡。打得那群*保安落荒而逃。有一更奢侈的同志,用桶拎起一满桶水扔了下去,我当时就想:你丫要是抱着电脑往下扔,就是要把我砸死我,也跟你站着不动。

在第二天更邪乎的事情出现了,学校的宣传栏上居然出现了一幅我们尊敬校长的FLASH画像:穿着粉红­色­的花边*和胸罩,在那笑容可拘的说:认真睡觉,明天还得上课呢!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想,这个电脑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大家渐渐淡忘此事时,学校给了我们答案,原来是一大二女生的杰作,但是很不幸的是,由于该行为极度影响了校长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造成了他每次来学校时,像做了*了自己女儿似的缺德事一样无地自容,从而被学校给开除了。我们看着她潇洒离开学校,不禁惋惜道:人才就是这样浪费的啊!

游戏

20

秋天缱绻的风带走了月光的温柔,吹来了雪一般的冰霜。冬天的校园不再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多的是路上缩头缩尾四处逃避寒冷的人们。在这样的天气下,我和黎莎除了一起吃饭,更多时候是藏在各自的被子里通过电话,来感受对方给予的小小温存。

我和胖子老龟仨在这样的天气里,不会像大灰熊一样的四处寻找过冬的事物,很明显我们都是那种宁愿饿死也不愿冻死的人,不过我们更不愿意无聊得被憋死。

大学校园里,我们最常做的事则是在一起斗地主,要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还健在的话,看到如此认真的场面一定会开心的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年轻人有前途”。或许还会把咱仨拉去分享他“大前门”和最喜欢的东坡­肉­。值得庆幸的是当初发明这种扑克牌玩法的人只规定三个人玩,要是二个人的话,我们仨其中一个肯定得无聊得直至心理变态为止,因为谁都不会让自己少玩一把;要是四个人玩我们还真不知道上哪找另外一个去,旁边都是大二的心高气傲,根本就不把我们大一的当人看,总不能上女生宿舍拉黎莎过来,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分享了,心里不平衡。

众所周知,所有颇具吸引力的娱乐活动的背后总会受到利益的驱使,没有物质和利益的竞争迟早是会让人生厌的。我们打牌通常也会与金钱挂钩,但是我们深知自己胸前还挂着学生字样的牌子,作为学生聚众赌博是严重违反校纪校规和有损社会公德的行为。可是自己身上除了挥霍不完的青春,也只剩下口袋里父母给的那点少得可怜的只够一日三餐饭的钱了,我们既不能拿青春做赌注,用来换取打发无聊时间的工具,也不能用父母的血汗钱作为游戏的筹码。当时在我们的意识里青春和金钱对我们同等的重要,而且孜孜不倦求之不得。

于是,我和老龟胖子每人从口袋里掏出五块准备用来买烟的钱,去学校超市换来一百五十个一毛的硬币,作为衡量打牌输赢的筹码,一毛钱一局五毛钱封顶。最后下来谁赢多谁请吃饭。当然,我们也想过用废纸片或其他东西来充当货币,毕竟作为学生多的就是书,可是在输赢间看到自己辛苦努力换来的也只是一堆废纸,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和不甘。当我们去超市换零钱的时候,服务员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们,她心里肯定在想丫是不是有病啊,要那么多一毛钱­干­嘛,该不会鼓捣着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老龟这时就说了一句,您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咱就想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余热罢了,再说我们也没那能力用这玩意儿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说完,我们仨真的像做了违法的事情一样飞奔回宿舍了,弄得那服务员在那半天没醒过神来。

而后,这一百五十枚硬币帮助我们度过了大一上学期寒冷的冬天,最后却只剩下不到一百个,结果我们又去了超市将它换成了一包“金圣”,被我们在半天时间内抽完了。

至今我尤能清晰的记忆起我们仨当时的每一个面部表情和动作,我们是怎样为了一毛钱而争得面红耳赤,胖子是怎样为了多赢几毛钱而舞弊出千。

因为我有洁癖,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的床弄得乱七八糟,又碍于老龟有把臭袜子往枕头底下塞的习惯,我们将胖子的床当作我们撕杀的战场。一次胖子当地主挨了我和老龟三炸,到最后他还剩下两张单牌和对二,当我出了一对8后胖子眼看老龟正要出牌,而轮到胖子出牌时我和老龟手上都只剩最后一张了。就在老龟出牌期间,胖子逞我们不注意将自己的两张单牌塞到了被子底下,结果胖子赢了我们十个一毛钱。胖子仔细的想了想说,“丫是不是想濑帐啊,应该是十二毛的!”

我拦住胖子想伸过来拿我一毛钱的手说,“去你丫的,说好了五毛钱封顶的。”

“这样我也太亏了吧,好不容易弄一三炸通吃。”胖子又伸手向老龟要钱。

“给我滚蛋!”老龟大手一挥,打掉胖子的手说。

老龟这一动作的波及范围太大,一下子掀开了胖子盖在脚上的被子,两张被无辜藏起来的牌乘机钻了出来。我看着这两张怀才不遇的牌,抓住胖子的衣领说,“你丫耍诈?”

胖子见事情败露,嬉皮笑脸的说,“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不小心掉的。”

“少废话,交钱不杀。”老龟过去抢胖子的钱,胖子像护着自己命根子似的抓住不放,在争抢间一毛钱顺势溜到床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放开抓住胖子的手说,“不好,钱丢了。”然后我们仨一齐下床找那枚因战乱而受惊的一毛钱。我们穿着裤衩撅着ρi股找遍了每个角落,结果发现它正安详的躺在床沿边睡觉。一阵风透过窗户的罅隙吹了进来,我们不禁哆嗦了几下,大家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为了一毛钱,穿着裤衩在宿舍里像*似的瞎折腾。

鉴于胖子的耍诈行为,在我们的严刑拷打下,他决定请我们吃饭以洗清自己卑鄙的往事。事实上,也是胖子赢得最多,按照约定就该他请。虽然不知道他是凭技术、还靠耍诈赢的,但最终他还是赢家。我不知道在长时间的游戏中人是否会感到疲倦,但似乎那些不按章法出牌的,总是胜过循规蹈矩的人,比如胖子。

于是,我们将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冒着寒风出了宿舍。

被围

21

冬天的校园显得格外的冷清,偌大的学校似乎一下子变得萧条许多。来往的人像飞鸟一样匆匆划过,仿佛赶着去冬眠。我和胖子老龟三人踟躇在去饭店的路上,狰狞的风不时穿过我们厚实的衣服,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

当我们站在一家饭馆门口时,被几个身体魁梧的人拦住了。我原以为会是认识的人准备上去打招呼,但当我动用所有能用的脑细胞仔细看了很久,还是没想去来自己曾经见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然后我绕道想走,却又被他们给拦住了,我问胖子和老龟他们是否认识这些人,结果他们和我一样表示没有任何印象。我很客气的问了一句,兄弟,怎么啦,有事儿啊?

“怎么啦?蹲着拉!看来是不记得我们了。”其中一人很嚣张的对我们吼道。

“什么­操­行,哪儿得罪你们了。”胖子骂起人来也不赖。我和老龟认真的看了一遍,发现情况不妙,其中居然有上次被我们打那俩学生会的孙子。上次我们俩对俩还算占了便宜,可是这次咱仨对他们四个肯定吃亏,说不定哪儿还有帮手在暗中潜伏。我们暗示胖子情况不妙,逃为上策,然后撒丫子就开颠。幸亏学校此时人不是很多,我和老龟如履平地。胖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拖后腿,被他们给逮住了。老龟说,没事上次动手时没胖子,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这是鸭子上砧板找剁,他们还真有帮手,在我们跑了不多远就被他们给截住了。

他们十几个人将我们仨给围了起来,上次被老龟打的那人拔横的说,小子,你们上次不是很拽吗!说着就给了老龟一记耳光。

老龟露出不屑的表情,说,“老子这回算折了,要打架快动手,打完了好回去睡觉。”

“这样伤口好得更快!”我望了望老龟和胖子,冷笑着补充道。

“嘿,小子!又是那两句话,有种!”上次被我打的那人走上前说。

“费他妈什么话,别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没种。”胖子吐了口吐沫,挑衅着说。

我们清醒的知道,惹上学校山东的那帮孙子是完全逃不掉了。我调侃的看着老龟和胖子说,“看来咱只能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了。”

老龟发现胖子在哆嗦,骂道:“­操­,你丫紧张个屁。”

“孙子才紧张,我那是激动的。”胖子握了下拳头掩饰说着。

“是不是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啊!”我看了一眼老龟和胖子,笑了笑。

“不仅心在跳,我的肺也在颤。”老龟也看了下我说。

“谁让你丫平时抢哥们儿烟抽,肯定得肺癌。”胖子用拳头捅了捅老龟的胸部笑道。

“­操­,还真不怕死,这时候还笑得出来。”那帮孙子见我们在那若无其是的瞎贫,其中一个上前阻止说。

“少他妈废话罗嗦的,动手!”我说着向那人鼻子上就是一记重拳,一场血雨腥风就这样刮一来了。

我们­操­起旁边饭馆地上的啤酒瓶,就向他们砸过去,顿时人的惨叫声和瓶子摔到地上的破裂声混作一团,我拿起椅子抓着一人砸过去,那人倒在地上滚了滚又倔强的爬起来,却被胖子一脚揣翻在地。由于没有吃饭,我们的动作远远不能充分受到意识的支配,刚开始还可以主动攻击对方,后来被打得只能用手拼命的护着脑袋。突然我的脑袋受到硬物的撞击,顿时感觉头脑麻木,浑身瘫软不力躺在了地上。我隐约间看到老龟和胖子拿着啤酒瓶和椅子朝那帮人砸去,当有人看到我躺在地放一动不动的时候,叫嚣着惊惶的逃掉了。

迷迷糊糊中,胖子和老龟蹲在我旁边不停的摇晃我的身体。慢慢的视觉开始清晰清晰,“还摇个蛋啊,真当摇钱树呢,再摇就歇菜了!”我嚷嚷到。

“­操­,我还以为丫挺的休克了呢,能贫就没事了!”老龟说着,一巴掌大了我脑袋上。

我一阵头晕,面部表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说:“兄弟刚挨了一瓶呢,差点就见不找哥们儿了。”

胖子摸了摸我的头,揉着那大大的包,笑着说:“嘿,你头上这玩意儿正含苞待放呢,樱红欲滴的,中间还开一小口儿。”

我打掉胖子的手,说:“去你丫的,说得跟一玫瑰似的。”,然后站了起来。

“瞧瞧,你的玫瑰来了。”老龟指了指不远处跑过来的黎莎。

这时,黎莎脚步急切的向我们匆匆走来,眼里擒满了晶莹的液体。我看到黎莎,全身的血液顿时全部向头顶涌去,似乎想冲破那待放的隆起让人有一种窒息感。我问老龟黎莎怎么来了,老龟­奸­笑着说我刚刚那样子就像要撒手西去魂归白云似的,所以打电话给黎莎让她来见我最后一面,然后准备好下嫁他人,同时为他自己挖我墙角找一理所当然的借口。我一脚揣在了老龟ρi股上,然后看着黎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的我真想打电话给土地公公,让他在地上开一小口好让自己钻进去。怎么说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是一种极伤尊严的事。

黎莎跑过来激动的一把扑在我怀里,旁若无人的哭起来,这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她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埋进我怀里,又抬头看了看我头上的包,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而后再看着我的眼睛,眼泪像水晶一样晶莹,问我疼不疼。

我也望着黎莎的眼睛,抱住她的腰说不疼。听完我的话后,黎莎又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被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给逗乐了,心想这丫头该不会把我的衣服当抹眼泪的吧,埋头擦一下再抬头看我生气没有,见我没反应再继续擦。当然,这种想法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因为我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黎莎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我说,“刚才老龟打电话说你和人打架了,把我吓坏了。”我摸着她红红的脸,心想都哭成这样了,一定是真的给吓到了,天冷也不会将她的脸冻得发热啊。

我看到她为我担心的样子就心疼,然后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没事吗,只要有你在,我能出什么事。有你的天空,我的人生和理想一片光明。”老龟和胖子在旁边听了直起­鸡­皮疙瘩,不停的说矫情,还说这次没把我给弄死可真是世界遗留的一祸害。说完扔下我和黎莎去吃饭了。

等胖子和老龟走后,黎莎又笑着问我:“我真的能令你的人生和理想一片光明吗?”

我看着她还挂着眼泪的笑容,不忍心说那是开玩笑逗她的,然后边帮她擦眼泪边说:“当然会了!看看,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都不可爱了。”

“讨厌!我才不是小花猫呢。”她打掉我的手,然后继续问:“那你的人生和理想都是什么啊?”

“恩,也不是很大的理想啊,就是在等到人生的最后一刻,回看自己走过的路,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浪费光­阴­而悔恨。”

“怎么老喜欢逗人家,这是你的人生观吗,不理你了。”说着她背过身去,我走过去双手搂着黎莎的腰,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说:“以后都不会了,因为我爱你。”

后来黎莎陪我去了外面的医疗院,给伤口贴上了一特大号白­色­胶布,开了些消炎药。黎莎说我真像一只白头翁,我说还白毛女呢,然后她就说难道跟她一起让我感觉跟白毛女一样吗,说完就不理我了,最后我假装头痛她马上又跑过来扶住我。我心里甜甜的,想受伤的感觉真好,这样亲切的感觉我让产生一种想从此一病不起的冲动,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把医生开的消炎药扔到了垃圾桶里。

考试

22

稀里糊涂中大学第一学期就这样结束。具我们了解,在X工大你平时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时光或者去做自己认为值得去做的事,大可不必担心考试会挂科,因为老师们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大学时代是怎么过来的,他们会在考试之前像自己当初想方设法的弄答案一样,用尽各种方法将答案告诉我们这些如同当年的他一样平时不学无术却渴望及格的人。在X工大这样的民办学校,学生考试的通过率,直接影响了老师的年终奖金和下一年是否还能站在讲台上诲人不倦,所以老师们往往比学生更在乎考试的结果,他们就狠不能直接告诉学生考试的答案。

老师经常会说:“这个题目很典型,同学们得仔细听好,没听懂的可以将答案抄下来好好琢磨。”之于这些话,说明这个题目在不久后的考试中一定会出现在试卷上面,即使你不想听也得将它们抄下来然后在考试时搬到试卷上,如果这时你还对老师的话视而不见的话,他们会一改往日放任自流的态度,充分显现作为一个老师应尽的责任对你大加批评,并且责罚你将那道所谓很典型的题抄十遍甚至更多,直至你记住它为止。但如果你真的看这位老师很不爽,不想通过测试,也可以不用理会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依旧自顾自的挥霍那无聊的时间,这样你也会理所当然的成为来年的补考对象。

虽然学校规定,考试成绩只作为补考百分之三十的参考对象,但也有很多人为了能够得到学校那点少得可怜的奖学金而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像我这样平时不想好好学习的人,如果再去和他们争抢那些不必要的虚名,肯定会让他们极度虚荣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所以,在考试之前我用不着抄那些没有必要的答案,只须在考试时将自己记忆里的一点点东西写在试卷上就可以了。

理所当然的,我们这些被学校称为高分学子的人很顺利的就能通过考试,至于他们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我们都只能勉强及格,而不是像刚进学校时那样技压群雄。我也不想去解释是自己发挥失常或者根本就没把考试当回事,任由他们不住摇头说自己自甘堕落。

在考试的时候,我脑袋里一直在想半年没回武汉了,它是不是依旧如从前般美丽,长江里的水污染有没有减轻,和放假一个月再也见不到莎不能拉她的手逛街了云云。想着想着居然下课铃声响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试卷上面被我写得满满的,可姓名栏却是空白,我赶紧填上姓名然后就匆匆离开教室找黎莎,免得有人会说自己称交卷时间抄袭别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风景

23

大一的上学期悄无声息中结束了,迎来了我大学生涯中的第一个寒假。我在送走黎莎后就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回武汉的火车,毕竟离开那个我居住二十年的城市半年了。人总是在失去或者离开某种事物的时候才会眷恋它的好,此时的我极度想念那个曾经让我不屑一顾的城市,虽然我想不起到底眷顾它什么。

学生放假永远是会给平时萧索的交通造成严重的运输困难,加上正值春运高峰,回家的商人和工人将原本笨重不堪的火车挤的水泄不通。学生赶着回家享受家庭的温存,即使在大学里过得再逍遥自在也比不上家里温馨;工人们准备着回家见自己长时间未见面的妻子和送去孩子下一年的学费,顺便趁此机会休养生息为明年的劳苦工作蓄积­精­神;那些商人也会告别情人回家安慰自己苦守家园的老婆和母亲。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来路和去路,匆匆忙忙顾不上其他,让原本寂静的车站边得格外喧闹。

这个时候的火车通常处于超载状态,很多人就连火车的站票都买不到,值得庆幸的是学校安排我们提前一星期统一购票,我很幸运的拿到了一张硬坐票。这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中国政府对在校大学生的关照,学生不仅可以凭学生证优先购票而且还可以享受半价优惠,这着实让我们感受到了身为学生的骄傲和共产主义阳光照耀的温暖。

即使有了座位票也不一定能在人山人海中顺利的挤上火车,在这个没有秩序的环境中谁都会浑水摸鱼见缝Сhā针。为了能顺利踏上回家的列车,我省去了所有不必要的行李,只带了几件衣服挂着挂包轻松的登上了火车。当火车缓缓开动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无数张因为没能挤火车的人或失望或哀怨的眼神,还有人手里拿着火车票和列车员议论,可是此时就算是铁路部长来也没有用,就像火车的坐票和站票售同一价格一样,谁让你错过了最佳时机呢。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周遭一张张冷峻的脸,再看看车窗外匆匆而过的景物,在人生的旅途中总是有这么多匆匆而过的东西,让你还没来得急看清就一闪既过消失得了无踪影。我想起了九月份来大学报到的那次火车上的人,当时拧着大包小包的我在半夜还在湖南郴州转车,面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我陷入无限的落寞和哀伤。在我再次登上火车的那一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拧起我的包就往行李架上放,当时的我警惕的抓紧了自己的行李包,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警觉,笑着说,“看你一个人东西挺多的,想帮一把,没别的意思。”然后要我去他旁边坐下说这位儿刚下,我可以坐。

我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感激之情,不知道说什么好,朝他笑道说了声谢谢。他男孩笑了笑说没什么,出门靠朋友嘛!

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同样是萍水相逢。我们坐下后漫无边际的聊了起来,我知道帮我的那个男孩比我小两岁要去浙江打工,而对面的男人与我同岁,具他介绍说自己是出来混的在湖南犯事回家避难。听着他们的讲话我不禁肃然起敬,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出来找工作呢,更不用说出来混了。于是我恭敬的对他们说,久仰久仰,希望两位以后多多照顾!

这时对面的那男生拿起桌子上的烟给我们一人来了一支,慷慨的说:“以后大家有事相互照应,能帮的一定帮。”边说边为自己点上火,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那时我虽然会抽烟但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于是向他借火。这时坐我身边的男孩问:“你们道上的是不是用借火做为暗号啊。”

对面的那人叼着烟,使劲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说,“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只有电影里面才有,我们都是用文身来辨别人,不同帮派有不同的纹身。”说完给我们看他手臂和胸口的纹身。

小时侯在电影里看过那些古惑仔身上寒气逼人的花纹,就觉得他们男人味十足,现在活生生的人物摆在面前更让我向往万分。我刚想伸手上去抚摩那些象征不拘个­性­的痕迹时却被他挡了回来,他掩住衣服说:“这些是不能随便给人摸的。”我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当我们聊得正起劲时,乘警过来了,我一看他们腰间还别着枪。当时我还在想,今天算是开眼界了,刚遇到混混现在又来了警察。乘警问我们知不知道车厢里禁止吸烟。

我连忙说:“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然后把烟往窗外扔去。

“没人告诉你火车上不能随便往窗外扔东西吗?”

我旁边的男孩忙解释说:“对不起叔叔,我们下次不敢了。”

乘警看了看坐我们对面男人不屑一顾的样子说;“把你们的车票拿出来。”

我们仨纷纷掏出车票递过去,乘警居然拿着车票和身份证让我们去办公室。这招还真狠,没了身份证我们走哪都不自在。我们仨只有悻悻的跟着乘警后面去了。到了办公室乘警以在车厢抽烟为由责令我们一人罚款两百,还在处罚条例上找出相应条款以证实对我们的处罚并非子虚乌有。我们对自己错误供认不讳,可对处罚却不能接受,一再的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可是还是不能得到乘警的宽恕,他们还说出如果承认错误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警察­干­嘛诸如此类的话,最终目的还得让我们拿出点什么来供他们中饱私囊。

我们之间僵持了很久也没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乘警也无奈的反复看我们的车票和身份证,然后他像突然注意到什么似的问我:“你是学生?”

我也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还是学生,然后恭敬的说:“恩,是的,正准备去学校报到呢。”

“学生证拿出来看看。”

我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掏出被弄得皱巴巴的通知书递过去,说:“我是新生,还没学生证呢。”

乘警又反复的看了我的通知书和身份证,确定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绝对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之后,将所有东西都给我然后让我回去。我似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还质疑的问了一句,我真的可以走了吗?乘警不耐烦的说:“让你走就走,费什么话!”

我用很短暂的时间看了一眼和一起进来的两位兄弟,以表示自己对兄弟并非见死不救只是无能为力,然后就兴奋的回自己座位了。在回座位的过程中,我还在琢磨着身为学生真好!

后来,那两个兄弟每人被罚了50,在后来的过程中我们也没有过多的提及此事,他们只是埋怨自己被罚而我却安然无恙。车到了新余站我就下车了,下车前他们还在说以后常联系,我对他们笑了笑就拧着东西走了。谁都知道,在火车上大家都是用高谈阔论来打发旅程中无聊的时光,谁会把彼此的话当真又有谁能在陌生人面前展示自己真实的一面,只是把对方当作沿途的风景罢了。

逃票

想到这里突然很想抽烟,于是我起身去了抽烟区,我可不想再次被乘务员抓到,更不想以学生的身份来获取他们的赦免。

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抽着烟,烟雾在人群的缝隙中缱绻的散开。这时我靠着的厕所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女孩,头发微卷还染着红­色­,漂亮的双眼皮眼睛微微的泛红,似乎刚刚睡醒,*的薄嘴­唇­在白晰皮肤下愈显分外娇艳,头发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出来就站在我旁边,我一直盯着她看不是因为她俏丽的脸庞,而是思考着她是不是上厕所在里面睡着了,要不然为什么眼睛红红的,还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看了看我,然后又回过头去双手摆在胸前站着,我吐出一个眼圈,然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这时她又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是讨厌我抽烟影响了她,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冒出一句话说:“能给我一支烟吗?”

我看了她一眼表示不可思议,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她一支问她,“你也抽烟?”

她很别扭的叼着烟说:“这有什么不会的。”然后示意让我给她打火机。

我给她点上烟,见她吸了一口然后被呛得直咳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会就别勉强自己了。”

她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瞪了我一眼说:“别小瞧人,只是不太习惯抽这种而已。”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她问我:“你到哪儿?”

“放假了,回家。”

“家住哪儿啊?”

“武汉。”

女孩表现出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说:“真的吗,我也去武汉!”

“是吗,去我们家­干­嘛呀?”

“谁去你们家了,武汉就你们家啊,我去玩玩不行!”

这时火车到了一个站,下车的人寥寥无几,上车的却是成群接队。这让原本拥挤的车厢变得更加的丰满,进来的人群将我和女孩挤得胸贴胸,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你没有座位吗?”我问女孩。

“没有。”

“那要不我们挤挤,还得很长时间才到呢。”

“恩,好吧。”

不经意间,在艰难的穿行中我拉起了女孩的手,她好象并没有试图挣开的意思。我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我的位置上,见我们过来起身让开了。我的座位在中间靠走廊勉强挤得下两个人。

“你还是学生吧?”

“恩,刚上大一。”说出这话来,让我感到弥漫着些许无奈和惋惜。

“刚念完高中就出来找工作,现在闲着呢。”

“工作也好,免得待在学校受罪,无聊得都能把人给闷死。”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不好好珍惜大好的学习时光,应该利用学习机会认真学点东西。”

“得,学校那么好,那你怎么不读书。”

“我,高中时学不进呗,现在出来才知道自己懂的东西太少了。”

“你认为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很有用啊,大学也只是让你贱卖掉几年的青春,毕业后还不一样得从新来过。”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感到一种悲哀的心情涌出。

我看着窗外飞一般划过的景物,恍然间已由白昼转为黑夜了,它们如同生命中的宝贵青春般,伸手挽留却在人无意间悄然溜走了,等你缓过神时早已毫无踪影。

当我回头注意到女孩时,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和她的眼神碰撞间让我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为了缓和这样尴尬的局面,我问她要不要吃东西。然后翻看包却发现里面除了两瓶矿泉水,一包饼­干­和一块面包什么都没有。我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说:“为了挤火车,只带了这么点吃的。”

“没关系,我不饿。”

我收起包,我们继续聊天。我问她:“你男朋友没陪你一起出来玩吗?”

“他在武汉工作,让他过来看我他说没时间,只是在三个月前看过我一次,他不来看我就自己去找他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然后毕业了他家里帮他在武汉找工作了,他说好在这边安定好了就接我过来的,可半年了都没动静。”

“该不会喜新厌旧另找新欢了吧!”

女孩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说能不能不说这个。我想她和她男朋友之间肯定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问题,不好再问下去。我在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感情危机,可能是男的为了工作巴结上了公司的某位经理的千金,或者是做了某情感空虚女老板的情人,再可能是嫌弃原来女友喜欢上了别人。

女孩总是能主动找我讲话,见我发呆,她问我在想什么。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要不然不会那样的出神,你说不说。”说完她居然用手挠我痒痒。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嘛。”我实在受不了她的折腾,只有屈服于她。

“不过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

“说吧,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想法,用得着这么神秘啊。”

我告诉她自己刚才的想法,然后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以为她会粉拳相加,她却眯着眼睛笑了,还说:“是啊,我就怀着无比伤心的心情去找他,然后在火车上遇到你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最后把你视为人生的知己,真有一种相见恨晚感觉。”她一口气说完,然后还不忘鄙视的剽了我一眼说,“以为自己是电视编剧啊,专门想象一些自以为很凄美事实上却俗不可耐的情节。”

这时乘务员过来检票了,她问我有没有票。我说没票能有座位让你坐啊,然后我眯着眼睛打量她说,“你是不是没买票啊?”她向我吐了吐舌头作无所谓状。乘务员已经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到我们不远处了,我让女孩趴在自己腿上假装睡着了。当乘务员走到跟前时,我将自己的票递过去迅速收回来,我装作用手拍醒女孩并乘机将自己的票塞到她外衣口袋,在这时女孩很有天分的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慢条斯理地拿出那张票,在她将票递过去的同时还用一种­阴­谋得逞的眼光看了一下我。我在佩服我俩随机应变能力的同时,也不得不为乘务员走马观花的工作所折服,他们居然没有想到同一趟车上不会出现两张同一座位号的车票,更不会想到两个都有座位票的人会坐同一张椅子,当然他们相信这个社会还会有雷峰同志的身影,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别人。

乘务员走后,我们俩压抑不着的笑了起来,我对女孩说你配合得还不错。她得意的看着我,说那是!你表现也不赖。

我们在互相吹捧的同时,也对他们的工作方式叹为观止,我们笑声时不时的在车厢中传播开来。我们吃完了包里那些少得可怜的事物,后来女孩趴在我腿上睡着了,我同样的用手支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在大约晚上十点,迷糊中听到广播中传来火车停靠武昌站的声音,慌忙中我顾不上擦­干­嘴角流下的口水叫醒女孩,狼狈的穿过人群下了火车。

开房

24

下车后,女孩看着破烂不堪的武昌火车站,走到我跟前轻蔑的看着我,说:“原来你们家就这样啊!”

“­干­嘛啊,武汉就是我家啊?见过人有这么大的家吗。”我看着正在修建的火车站辩解道。以前只听过物是人非这样的话,可是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却是一片狼籍,晃若隔世。拥挤的人群如同锅里煮沸的饺子,满街飘荡的灰尘游离于城市建筑之间,蓝­色­的大众出租汽车将火车站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让人感觉处身于一个灰褐­色­的世界里。

“唉,武汉轮为四大染缸之一果然名不虚传啊,瞧这地儿脏得!”女孩边走边大发感叹的说。

“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啊,那叫四大火城之一,什么时候改染缸了?”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着敢情离开武汉半年什么都边了,该不会武汉也改名不叫武汉了。

“那不都一样啊,瞧见哪儿火炉不是黑不溜秋的,那叫一个脏。”女孩还跟那继续讽刺道。

“得,姐姐是绿化城市出生的,咱这地方配不上你,您还是该去哪去哪吧。”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再怎么着我也是在这喝和长江水生活了二十年的,我有些恼羞成怒,转身准备走人。

“别呀,大晚上的我一姑娘家一个人多危险啊。”女孩走上前来拉住我的胳膊,佯装害怕状撒娇的说。

“怎么着,还想跟着我带你感受下肮脏城市的本质啊。”我看着女孩轻蔑的说,她看着我天真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让人顿时生出一种怜爱之情。

于是我拉着女孩在车站附近寻找旅馆,一路上不断有人拦着我们用武汉话问要不要住店,说他们的地方既­干­净卫生又便宜。我暗想谁不知道车站边的店没一家不黑的,那床一天就有好几十人在上面躺过。刚开始我还会对他们摇头,然后用普通话朝他们喊听不懂听不懂,后来实在觉得讨人厌直接用武汉话说不要钱给不给住啊,结果被人骂做神经病,最后我索­性­低头对他们视而不见。只听人说上海人高傲广东人势利,可没想到武汉人既势利也高傲,见你无利可图就大加鄙夷。

我们走到离车站不远的紫阳路找到一家旅馆,将身份证交给服务员让她开两间房,服务员笑着打量说,“俩情人不住一起?”

“不是情人,在车上认识她的。”我对服务员说。

“火车上认识的还这么照顾啊,真得给你评个乐于助人奖了。”服务员笑着说。

我笑着跟服务员说:“咱武汉人在自己家门口助人为乐是不求回报的,要不待会儿给您搓个背?”

女孩在一旁说:“别听他的,赶紧给我们开房。”

服务员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们,说:“真不巧,我们就剩下一个双人间了。”

“那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换别家。”我转头准备走,女孩说,“算了将就下吧,坐一天火车都累了,再说也很晚了。”

“你就不怕我晚上对你图谋不轨啊。”我邪笑这看着她。

女孩用她那漂亮的眼睛瞪着我说:“你敢!”

我交了押金接过钥匙然后问服务员几号房,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说,“107”。我说了声谢谢后就带着女孩进了房间。

我在房间了找空调的遥控器,发现不仅没有遥控器,而且连空调的影子都找不到,我骂了一句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女孩在那拿着电视遥控不断的换台,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人觉得异常烦躁。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她说,“不是早说累了吗,还不赶紧洗了睡?”女孩“哦”的答应了一声就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女孩从卫生间里出来,穿着旅馆里和自己鞋码不相称的拖鞋,拖鞋与地板之间摩擦发出“嚓嚓”的响声。

她捂着自己的头发说:“没有热水,好冷,我随便洗了洗。”

我抬头看了女孩一眼,没有回应她,眯着眼睛睡觉。她见我没有搭理她就回自己床上去了。

许久,当我都快要谁着的时候,女孩问我:“你睡觉不用*服,不洗脸吗?”

“你都说水好凉了,还洗什么。”我闭着眼睛回答到。

“没想到你还有这毛病。”

“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我这人有­祼­睡的习惯,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

“你这人思想真龌龊”。

“那我可去洗了。”说完我就坐了起来,将脱下的衣服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穿着内衣*进了卫生间。平时在学校里我都是脱得*的进卫生间洗澡的,很多时候都忘了拿洗发露或者香皂什么的,这时我就会在里面大声的喊胖子和老龟给我送进来,可是任凭我怎么样的声嘶力竭和望穿秋水,他们还是跟泰山一般岿然不动,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光着ρi股强忍着*的危险跑回来拿被自己遗忘的物品,每当经过浴池与卫生间之间的阳台时,他们就会以平时老师上课时为了引起下面学生注意听讲的高分贝声音,对着过路的行人大喊:“快来看快来瞧啊,人体­祼­奔免费看!”这时我会以少女掩饰被风吹起的裙摆一样的姿势,双手盖住自己腹部以下双腿以上的部位以迅雷之势跑进宿舍,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顺便撤一条毛巾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十分害羞的回到浴池。当我穿着内衣去卫生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发现她背对着我似乎睡着了。

欲望

24

当我洗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女孩睁着大眼睛惊奇的盯着我看。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自己胸前,警惕的说:“­干­吗啊,不许想入非非哦!”

“什么德行啊,瞧你那刚洗澡的样,跟杀猪似的叫。”她不屑的将头转过去,用背对着我。

我被从窗户缝里溜进来的风吹得一阵哆嗦,赶紧钻到被窝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我抓起外套从里面找出烟来抽了起来,烟雾在房间里慢慢飘散开来。

“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烟?”

“不会抽,还来个什么劲啊,烟瘾也够大的!”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过去。

“火,火给我。”女孩凑身过来顺便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给女孩点上烟,她猛吸了一口,呛得眼泪直流还用手不停的扇动着眼前的烟雾。

“这孩子算是彻底堕落了啊!”我叹息的看着她边不住摇头,一副绝望透顶的样子。

“别抽那么猛啊,更不要将嘴里的烟吞下去。”我给女孩做着示范说,轻轻的吸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女孩照着我教它的方法吸了几口,样子还显得颇为优雅。

“你有女朋友吗?”

“算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作算有啊!你们男的对待感情就这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女孩颇为气愤的说。

“感情,这年头你要是对感情认真了,只会让你遍体鳞伤饱受痛苦的煎熬。感情是什么,它就是皇帝的新衣,你以为,以为自己一身光亮什么都有了,其实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光着ρi股的你这时才知道自己虚伪的嘴脸暴露无疑,伤了自己也误了别人。”我反驳道。

“ 哎”,女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想一想,其实恋爱是件挺伤神的事,太认真还真的没必要。”

“如果我们能把恋爱边成一种轻松有趣的事就好了,只可惜那种初恋朦胧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女孩抽完一支又要一支,说:“这爱情是不是会想抽烟一样上瘾啊。”

“可能吧,刚开始只是觉得好奇,可是到了最后总觉得离不开它了,明知道它有害身体可就是戒不掉。”

我们抽着烟,漫无边际的说着话。

渐渐的,女孩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麻木。

我看到女孩头枕在我的胳膊上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灯光下,她睡得正香,白皙的面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媚,伴随着呼吸她的胸脯很有节奏的上下起伏,让人产生一种它们还在黑暗中挣扎着,似乎像春天的笋子一般试图破土而出,看得人浮想联翩、难以自持。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夜风从窗户吹进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看这身边躺着女孩恬静的脸,我心潮澎湃。对于当时刚刚得到一份爱情的我来说,这难免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我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虽然平时我们经常谈论着一些关于*的话题,但当自己真正面对着摆在眼前的诱惑,不免会有些许的紧张和后怕。而此时的我不断在心里念到:“黎莎,黎莎,黎莎.....”

窗外零星洒落在窗台,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我们心中暗想武汉不是在很久以前就禁止了鸣笛,不过后来又想毕竟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做出什么违反法规的事也不会有人察觉的。我不禁看了一眼女孩,突然有一种将脸凑过去的冲动,如果这时我将自己的想法赴诸行动的话,那么我们前面谈话的内容将会变成现实,虽然我清晰的感觉得到女孩内心深处有着不可名状的伤痛,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是乘机做出一些下流行为,或多或少的有些许卑鄙。于是,我拉起被子给女孩盖上打消了心中龌龊的念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已经用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看见黑暗中她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失去的东西,只是眼神中充满了迷惘和哀怨。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在女孩身体气息的笼罩中,让我陷入对往事的回忆。我想起了黎莎,是她滋润了我大学里­干­涸的爱情,想起了牵着她的手在校园的日日夜夜。突然,我意识恍惚仿佛产生了一种幻觉,睡在我身边的女孩,她就是黎莎。

我也曾不只一次的想过,要和黎莎将我们的爱情进行到底,但事实上感情这种事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当面对自己心爱女孩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她像一只­精­致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碰坏,让人无限怜惜。但如果对你一无所知的女孩在你面前*衣服,向你无所畏惧心甘情愿的敞开心扉,或多或少让人联想到以营利为目的的*。

恍惚中我渐渐发现,黎莎和身边的这个女孩似乎只是一个代名词,她们只是­骚­动青春时期爱情的符号,引人产生一种砰然心动的诱惑。

女孩的呼吸带着毛茸茸的触角一般,像一只只小虫似的在我脸上晃动,使得我的心也连带着痒痒的。我转过身去,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

我闻到了女孩发间淡淡的香气,头发蹭到脸上如丝绸般柔软。我亲吻她的嘴­唇­,女孩积极的回应着我。

在一阵手忙脚乱的折腾后,我们极度疲倦的各自睡去。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女孩已经不在身边,我环顾房间四周找寻女孩的踪影并没有发现属于女孩的物品,这一切让我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开得那么的不真实,可是床上分明弥留着女孩身上的气息,地上清晰的呈现着无数被我们燃烧殆尽的烟头,一切都证实事情的确发生过,很明显女孩已经离开。

此时,我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烦闷。

女人在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有一个情绪的低潮期,心情烦躁容易发火,我想男人同样的会有心绪低潮期吧。正如同现在的我,我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可能是自己的初夜,抑或对黎莎的忠贞。我很想抽烟,可是找遍四周却寻觅不到它的踪影,它也似乎伴随着女孩的离去而消失。

在我迷乱不堪之季门外有人敲门,我天真的以为是女孩出去买早点归来,心中居然流露出一种欣喜的情绪。我迅速起来开门发现是服务员,她告诉我现在是不是要退房或者继续住,并声称我女朋友留下来一张纸条,我莫名的接过纸条没好气的说等下退房,“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后我才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窗外行人车辆川流不息呈现出一种繁华的景象。我打开纸条是女孩写的,内容如下:

很抱歉,直到离开的这一刻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作为萍水相逢的俩人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正如你所说,我男朋友喜欢上别人了,这次我也的确是来武汉找他的,因为我怀孕了。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我真的对很多东西失去了信心,其中也包括爱情。而与你的相遇,似乎又让我找回了失去的某些感觉,这是你的第一次吧,非常抱歉它却被我这样的人给夺取了。我很佩服你面对诱惑的毅力,之前听你在不断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但我没有听请,她一定是你女朋友吧,或许我该向她道歉。你是个好人,如果有来世我肯定会找你这样的人做男朋友,但这辈子我不再会爱上任何人了,我很羡慕你女朋友,衷心的祝福你们。

或许事后你会咒骂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只有早早的离开,才能减轻我对你的歉疚,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哦,对了,你那包烟我拿走了,算是给我的一个纪念吧!

最后希望你好好对待你女朋友,其实女孩子是很容易受满足的,也很容易受伤。

我迷惘的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或许人在寂寞的时候才会需要爱情,但我不知道建立在­肉­体上的欲望倒是算不算是爱。

我起身收拾东西离开了旅馆,冬日下午的阳光通过路旁高大树木的缝隙映在我的脸上和徐徐向前的脚尖。路过一所学校的门口,我看见一群上学的学生打闹嬉笑,我想寒假还在上课的应该是高三的学生吧。柔和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张扬的青春,像欢快的小鸟一般是那么的若即若离,显露在我身上的却是灰暗的­色­彩,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衰老的感觉。半年前的我也曾和他们一样的朝气蓬勃,而时隔半年却恍若隔世,他们身上展现的是青春的气息和不羁的个­性­,在我的肌体上已经烟消云散,自己身上除了满身灰尘,剩下的也只是弥漫的烟草气息,我想不通才半年时间,是什么让两者之间有如此大的区别。夕阳下无数人幸福的表情一闪而过,映衬着我那张落寞的脸.

或许青春就是一支被无数次叼在嘴里的烟,只会在极度无聊时来供你打发时间,而消遣过后它只剩下一滩不堪的灰烬,而你也在烟雾的笼罩下变得老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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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在学校里过惯了中午才起床的日子,当我还躲在被子里和一群胸口抱着俩篮球的动物意­淫­时,突然有人无情的揭开被子打断了我的美梦。我正义愤填膺的要向那人发泄幻想破灭的愤慨时,却看到我妈双手叉腰比我还义愤填膺的看着我。于是我知道了寒假已经到来,得马上起床叠被子洗脸刷牙。

处理完自己的形象后,我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当我拿着遥控器换遍了所有的台,终于发现没有一个能引发自己兴趣的节目。我越来越发现现在电视台的水准,每个频道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白花花大得出奇的皮球,整天大幅度的播放那些丰胸膏增粗剂的广告。我就纳闷了,原本小得可怜的胸部和一瓶更小的生物制剂怎么就能发生那么大的化学反映,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后变成大得惊人皮球;原本萎缩的豆芽在一支药剂的滋润下,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如果这样的技术能像四化一样在全民中普及,那么以后走在大街上遍地都能见到魁梧的女­性­和挺拔的男人了。让人不禁感叹科学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后悔过去的日子没有好好学习化学,要不然以后还能靠这个发家制富壮大祖国,为世界人类的变异作贡献。

值得提出来的是小时侯最受孩子欢迎的动画片,似乎颇受韩国偶像剧的影象,时不时的会出现半大不小穿着开档裤流着鼻涕的傻小子,面不红心不跳的对这面前的小女孩说情侣中颇为流行的那三个字,而女孩则会面带桃花的微笑,最后出现四片用来流口水的肢体碰撞在一起,都说现在的孩子比较早熟孰不知是受到谁潜移默化的影响,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已经不再是人们难以启齿的话题了,早以在孩提时代照耀着他们的成长。

还有现在的娱乐节目总是在让观众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弄点明媚的忧伤出来掉人胃口。好象时刻在提醒人们在自己高兴的时候,还有人过着吃谷糠啃树皮的生活,让人时刻紧记艰苦的岁月和曾经的痛楚。总而言之,他就是想拉着你的衣领让你不要过舒坦日子过忘了本,但我也在心里小声嘀咕,现在是一年一度中国最大的春节,你就不能让别人在辛苦了一年之后发自内心的笑一回吗,要告戒别人可以等其他时间,逞现在回家好好管教自己家的孩子吧,昨天他还在摘幼儿园的向日葵偷看年轻女老师上厕所呢。

关掉电视,我在脑袋里寻思着应该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可是地板已经被我拖了无数次,我妈刚从厨房出来还差点因为地太滑而摔到,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背上不肖的骂名,然后为了讨好老婆将瘫痪的母亲送往福利院。

这时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心想终于在自己最无聊的时候还人记得我,然后兴兴冲冲地跑去接电话。

刚拿起话筒我就听见:“喂,我们这正三缺一,快过来老地方。”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早就传了“嘟嘟”的盲音,好象比她女儿生孩子还急似的。

然后我告诉我妈有人刚说三缺一叫她赶快过去,我妈忙解下围裙告诉我厨房熬着粥,过十分种就可以吃了,还说晚上不回来了等我爸回来咱爷俩自己照顾自己,就匆忙出去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老龟,问他在做什么,电话很久才通。

“喂,找哪位啊?”我听见话筒那边传来因运动而导致的喘息声。

“怎么着,在家还晨跑来着!”

“扯淡,下楼去买烟了。都窝被子里一天没没抽了,憋得慌。”

“我还以为你们家老爷子家教严,坚决杜绝家庭成员染上抽烟的恶习,然后你乘他们上班之际购买私货呢。”

“王泽,­操­你大爷。你以为像你小时侯偷家里一块钱,藏鞋子里买糖吃啊。有事说事,没事我睡觉了。”老龟在那边传来慵懒的哈欠声。

“你丫的就想在沉睡中度过一个寒假啊,我们应该积极面对生活,过一个健康、阳光的寒假,这样才不枉费我们的青春年华......”

老龟“啪”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打断了我自我陶醉的讲话,我还拿着电话意尤未尽。其实人在无聊的状态下,就是一个打火机都可以把玩一个小时,所以我决定继续打电话给胖子,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我想胖子也许还躲在被子里流口水。

从来都没有感觉时间这样难熬,就如同我没有想过自己会一转眼就到了到了二十开头的年纪一样。就在实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我决定再次回到自己的床上,我想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放自己感觉时间过得稍微快些。

我的寒假生活就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

抢劫

26

在家的日子,我模仿了某种动物以它们最常见的习­性­,打发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当生物处于某种固定不变的生活状态下,­精­神状态和意志力都会变得很消沉,而且让你习惯这种状态的延续。就仿佛我们处于毫无意义的大学生活中一样,明明知道那是一种如同传销式的、让人洗脑的过程,却还是安于那种颓废的生活。作为人最常有的自尊告诉我,不能和那种被人鄙视的动物同流了,应该多接触阳光、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茁壮成长,谁叫咱被人称为“祖国的花朵”呢。

我顺着江汉路步行街百无聊赖的走着,突然觉得自己和过往穿着华丽的行人格格不入,似乎大学的一学期让人变得异常的颓唐,路过一家专卖店的橱窗,透过玻璃我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苍白的脸,一双迷惘的眼睛在满脸胡须的脸的衬托下,显得特别不和谐,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我注意到街上行走的路人,还在不久前的时间里,我觉得武汉到处都是美女,而今却叹息看得上眼的竟如此的少。可能是人在恋爱后会觉得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是最漂亮的,再或许是在乱花渐入迷人眼的世界里,在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吧,但还可能是觉得一切所见到的都是那么遥远和不真实,抓住一个适合自己的就好好珍惜了。我想爱情大抵如此吧,然后我竟感觉到黎莎在我生命中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我也能清晰的记得她曾经也占据过我的心灵,并让我郁闷了好一阵子。没错,她就是王梦。

我看见王梦拎着大包小包进了一家JEANSWEST的专卖店,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很不争气的往那家店挪了过去。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开始久别重逢的谈话,就在我不置可否的徘徊时,王梦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嗨,还记得我吗?”王梦的笑容一如从前。

“你,你是?”我盯着王梦假装露出一脸的迷茫。

“真的不认识啊,那我走了。”她撅着小嘴巴,转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别介,刚才不是开玩笑的吗,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半年没见了,你怎么还那德行啊,就不知道矜持,改该那油腔滑调的陋习。”

“您瞧瞧,才半年没见,怎么就不懂得措辞啊。还矜持呢,这词生来就不是形容我的。”

“去你的,少贫两句,陪我买衣服。”说着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全塞给了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俨然一副血洗商场的架势。我接着也跟了进去,手放在口袋里摸了下自己的钱包。

王梦对一件真维斯的新款羽绒服爱不释手,服务员乘热打铁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给装起来,生怕慢了一秒钟顾客就会后悔。

“哦,不好意思,不要了。”王梦对着服务员讲,她看了一下标价,然后表情复杂的看着我,让人琢磨不透。

“我看还不如那件呢。”我上去拉着王梦走到另外一边。

随后我走出了专卖店,站在门口等王梦。我一直都不喜欢陪女孩子逛街,其实除了对那种讨价还价的不屑,还有就是出于那点虚伪的自尊。人总是那样的不可理喻,一边自我吹嘘视钱财如粪土,一边却因为买单时没有充足的钞票而感到极没面子。

不久,王梦从店里走出来,把手里拎着的手提袋递到我面前,说,“送给你的。”

我打开袋子,是一件白­色­的羊毛衫。

“我记得你以前都喜欢穿白­色­衣服的,不知道会不会喜欢。”王梦站着那傻笑。

“不喜欢也没办法了啊,总不能拿去退掉吧。”我佯装着漫不经心。

“你这人真是的,不要拉倒。”说着王梦抢我手里的手提袋,我躲过她伸过来的手,将另一个包塞给了她。

“这是什么?”王梦好奇的打开包,然后睁着眼睛看着我。

“这不就是刚刚那件羽绒服吗,你是怎么拿出来的。”王梦诧异的问。

“没办法的事,谁叫你喜欢,爷们又买不起,只能取之有道啦。”我说。

“要是别人知道,追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你就陪我一起去局子里住几天,要么我们现在就溜之大吉。”

我和王梦转过大街往一个小巷子里面走,等确定我们安全了之后,王梦腼腆的对我说,“哲,你真好!”

然后挽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这时候突然一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夺走我手里的包就跑,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追。

王梦被吓一跳,不禁的喊,“小偷!”

“是抢劫。”

孬种

我冲王梦笑了笑,然后撒腿就追了过去。在路上那小偷不断的向后面张望,我跟着穷追不舍。他不断的往前面跑,我一直在后面追,最后那小偷居然边跑边喊:“抢劫啊,抢劫!”

这个时候的情景把我弄得很郁闷,心想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刚刚是从我手里夺去的东西,我没没喊你喊什么来着。想到这里,一股想拉着他的衣领、指者着他的鼻子,然后告诉旁人事实并非他说的那样的冲动油然而生。于是,我使出了这两天睡懒觉艘所节约的力气,一口气追上了小偷。那人双脚瘫软的坐了地上,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能跑的人,栽你手上我认了。”

我本来想告诉他,是因为刚才使出了身体里聚集了一个星期的能量导致而成的。可是这样讲让人极没面子,我是个爱面子的人,于是告诉他自己是体育学院,因为在大学里习惯了安逸的日子疏于锻炼,要换以后得跟一豹子似的。说得那人肃然起敬,当警察带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对我回眸一笑。

当我还在对着警察的背影,自鸣得意的认为自己要比那个被我抓住的*聪明的时候,王梦看着我温柔地笑了笑,然后邀请我去她们家吃饭。

我说过,我跟王梦分手了。是的,我们关系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被当时称作黑暗高三开始的时间,而结束也就是在结束黑暗的旅程,即将迎接光明的时候。很可惜,我们的爱情之花在黑暗的逆境中顽强的萌芽了,可惜在即将迎接光明的那一刻却夭折了。一年的时间,说起来和短暂,却也有着三百六是五个日日夜夜。有人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勤奋学习,实现了“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目标,成为了一名能为社会四化作出伟大贡献的人,他们不负家长、老师、学校和社会对他们的栽培和众望,向更高的理想去努力了。如果在这一年开始的时候培养一亩三分地的瓜苗,到了高考那天,说不定还能给广大的莘莘学子,在炎热的夏天带去一股清凉呢。而现在的我和王梦,除了久别重逢的青涩的笑容,一无所获。

如果要在以前,王梦要我去她家吃饭的话,我会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走,一路还会琢磨要怎样才能博得她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

记得以前的时候,我曾不止一次的强烈要求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却遭到了王梦以“死给你看”的要挟。当时在我们的意识里,确切的说是在我个人的意识里:如果王梦肯带我去她家的话,说明她是真的想将她的后半生交给我,然后只要我的表现能够让他们父母满意的话,就算以后王梦有见异思迁的想法,也得顾虑背上“不孝女”的指责。由此看,我是有个深谋远虑的家伙,但是自己的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却让我悲哀了很久。其实一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想,要是当初我见了王梦的父母,她也不会提出分手的要求,只要会心悸父母的反对。也就是在我妄想着将我们的关系白日化的时候,却迎来了分手后的伤痛。这更说明我是一个有思想,却没办法实现的孬种。

在王梦要我去她家吃饭的时候,我半嘲笑的对她说,“现在就不死给我看了!”她说讨厌吧你,那个时候是怕爸妈我们的学习而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王梦朝我肩膀上打了一拳,然后继续说,他们都出差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无聊,想让你陪陪我。我说只要不玷污我的贞­操­,什么都愿意。然后就感觉ρi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脚。

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削苹果,中国队遗传了封建时期“裹脚”的优良传统,在球场上被韩国队当猴一样涮。提求的人没有脾气,看求的人当然也没有脾气了。记得当年的世界杯外围赛,我曾有一种将饭盒砸想电视的冲动,却被我爸的一声恐吓吓到了。可是现在看这东西只是消遣,没有了当时的脸红脖子粗,因为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大家都是没有脑子却又不甘被人耍的傻子。

这时,王梦拿来刚来为我买的羊毛杉让我试试,我定着电视头也不回,说用不着你卖的衣服就是小了我也得穿。王梦走过来拉我一起,然后帮我脱外套,说你就改不掉这臭贫的毛病。我拦住她的手,笑着说“不是讲好了不玷污我的清白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王梦挺住手站在一边撇嘴,说受不了你。

我穿上王梦买的衣服,在她面前转了几个圈,还摆了几个字认为很有型的造型,问她好看吗?

“好看!”王梦从背后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问我:“你爱我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感觉全身都不自在,或许在曾经我不只一次的期待,能够得到她这样温情的拥抱,现在的我才真正的理解时过境迁的真正含义了。

我将自己的手放了王梦环抱着我的手上,不知道是拉开还是握紧。如果换作言情小说里的情节发展的话,这个时候我应该握住她的手,然后转过身去深深的拥抱她,她会将自己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接下来我们相拥一起热吻......

但是此时的我却找不到那种激|情和勇气,木讷的回答说,“以前爱。”

“那现在呢,现在还爱我吗?”王梦依旧不依不饶。

我半天都没有了语言,在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的心告诉自己依旧还喜欢着王梦,只要我说一句我现在还爱着她,而且以后也会永远都会,我们马上就可以从归于好。可是我想到了黎莎,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那个在我爱情之化即将枯萎的时候,给我带来旱后甘露的女孩,是她给了我积极面对生活的勇气。如果我选择了王梦,那这个可人的女孩怎么办呢。

大厅里一片沉寂,我用­干­涸的声音说,“这饭还吃不吃了。”

然后王梦松开抱着我的手,说你等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王梦一直都望我碗了夹菜,这让我想起从前我们在食堂的时候,她把自己碗里的肥­肉­全部都给我,还美其名说我长得太有骨感了得增加点脂肪。而很多时候,我会主动的将她碗里的肥­肉­望自己碗里放,因为我知道她不喜欢吃肥­肉­,而那个时候的我曾天真的发誓,只要看到王梦的笑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每当我信誓旦旦的将这些话告诉王梦时,她就会笑得很甜,然后顺便奖励我一块瘦­肉­。

吃完饭后我俩坐在一起没有太多的语言,大家一直都心猿意马的看着电视,当我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的时候,王梦站起来说再坐会儿,我说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然后开门准备走,王梦在后面追问,要是有空就打我电话,一起聚聚。我说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自从那次见面后,再次给王梦打电话是在离开武汉回学校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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