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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假戏成真 > 6

6

“停靠在舵口,我驾小汽艇沿河来到这里的小码头。”“我们必须找海蒂来。她在这附近……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希望。”“你真客气。”

“我们能留你过夜吗?”

“这也真是客气,不过我要睡在我的游艇上,这样比较方便些。”

“你要在这里停留久吗?”

“两三天,或许吧,这要看情形。”狄索沙耸动优雅的肩膀。

“海蒂会高兴,我确信。”乔治爵士礼貌地说:“她现在人呢?我不久前才看过她。”他困惑地四处看着。

“她应该是在为儿童服装表演评分,我不明白,失陪一下,我去问布鲁伊丝小姐。”他急忙离去,狄索沙望着他的背影,白罗看着狄索沙。“你从上次见到你的堂妹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他问道。

狄索沙又一次耸耸肩。

“我从她十五岁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她满十五岁不久就被送出国——到法国一家女修道院学校去念书,她小时候就看得出来一定会长得好看。”他以征询的眼光看着白罗。

“她是个美女。”白罗说。

“那么那位就是她丈夫?他看起来似乎是所谓的‘好好先生’,不过或许不十分优雅吧?可是,对海蒂来说,或许有点难以找到合适的丈夫。”白罗脸上保持礼貌、征询的表情。

“噢,这不是什么秘密。海蒂十五岁时就智力不发达,所谓的低能,不是吗?她现在还一样?”

“好像是这样——是的。”白罗谨慎地说。

狄索沙耸耸肩。

“啊,这没什么!何必要求一个女人——智能高呢?这没有必要。”

乔治爵士回来,勃然大怒。布鲁伊丝小姐跟他在一起,有点喘不过气地说着:“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乔治爵士。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她从算命的帐篷那里过去,可是那至少是二十分钟或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她并没有在屋子里。”

“没有可能是。”白罗问道:“她去观察欧立佛太太的‘寻凶’比赛进展情况吗?”

乔治爵士眉头舒展开来。

“有可能。听我说,我无法放下这里的节目不管。我是负责人,而阿曼妲又没空,你能不能去找一找,白罗?你知道路线。”然而,白罗并不知道路线。不过,布鲁伊丝小姐给了他粗略的指导。布鲁伊丝小姐敏捷地负责招待狄索沙,而白罗像念咒一样,喃喃自语地离去:“网球场、山茶花园、怪屋子、上苗圃、船库……”

当他经过丢椰子游戏场地时,觉得好玩地注意到乔治爵士正以迷人的微笑提供木球给今天上午被他赶走的同一个意大利女孩,而她显然被他态度的改变所迷惑住。他继续前进来到网球场,可是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军人模样的老绅士在一张凉椅上熟睡,帽子盖住眼睛。白罗退回来走向屋子,继续向山茶花园走去。

在山茶花园里,白罗发现穿着一身华丽紫­色­衣服的欧立佛太太沉思默想地坐在一张凉椅上,看起来有点像是席登思太太,她请他在她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这只是第二条线索,”她嘘声说道。“我想是我弄得太难了。还没有人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短衣裤、有点显着大喉结的年轻人,走进花园。他满意地叫了一声,急急走向角落的一棵树,然后又叫了一声,宣布他发现了一个线索。经过他们旁边时,他禁不住地跟人家说出他的得意。

“很多人不懂软木树,”他自信地说。“­精­巧的照片,第一条线索,不过我辨认出那是什么——网球网的一部分。那里有一个毒药瓶,空的,还有一个软木塞。他们大都会循着瓶子的线索找下去——我猜那是扰乱注意力的东西。非常纤弱,软木树,只有在这地区才耐得住寒冬长下去。我对稀有的矮树木感兴趣,再来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对着他携带的笔记本皱眉头。

“我抄下了下一个线索,可是似乎没有道理。”他怀疑地看看他们。“你们参加比赛吗?”“噢,不,”欧立佛太太说。“我们只是——旁观。”“对!……

‘在可爱的女子委身愚行时。’……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这是一句众所周知的句子,“白罗说。

“英文的‘愚行’也可以是‘建筑’的意思,”欧立佛太太有所帮助地说。“白­色­——有圆柱子的,”她加上一句说。“这是个主意!多谢。据说艾尔瑞德妮·欧立佛太太本人在这附近。我想要她的签名。你们没见到她吧?”“没有。”欧立佛太太断然说。

“我想见见她,她写的小说好。”他压低声音:“不过据说她酒喝得很凶。”

他匆匆离去,而欧立佛太太愤慨地说:“真是的!这非常不公平,我只喜欢柠檬汁而已!”“你自己刚刚不就非常不公平地帮助那年轻人向下一个线索找去吗?”

“姑念他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找到这里来的人,我想他是应该受到鼓励。”

“可是你不愿意给他亲笔签名。”

“那不同,”欧立佛太太说。“嘘!又有人来了。”然而来的并不是找线索的人,她们是两个付了门票钱决心要彻底参观一番捞回老本的年轻女人。

她们气愤而不满意。

“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些漂亮的花床,”其中之一对另外一个说。“除了树还是树,这根本不是什么花园嘛。”欧立佛太太用手肘轻推一下白罗,他们悄悄溜开。“假使,”欧立佛太太困恼地说,“都没有人找到我的尸体呢?”

“要有耐心,太太,振作起来,”白罗说。“下午的时光还早哩。”

“对,”欧立佛太太开朗起来说。“而且四点半以后门票半价,因此可能很多人会拥进来。我们去看看玛莲那孩子情况怎么样,我并不真的信任那小女孩,你知道,没有责任感。难保她不会偷偷溜开,不当尸体,而跑去喝茶,你知道人们一到喝午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继续友好地沿着林间小道前进,白罗批评着“纳瑟屋”的地理环境。

“我发现非常令人混淆,”他说。“这么多小路,让人从来就不确定是通往那里去。还有树,到处都是树。”“你说得让人听起来就像我们刚离开的那个不满的女人一样。”

他们经过那幢怪建筑,沿着蜿蜒的小路到河边,船库的轮廓在他们底下显现出来。

白罗说如果‘寻凶’的人偶然来到船库,无意中发现了,‘尸体’,那就麻烦了。

“比如说抄小路?这我想过。所以最后一个线索才定为只是一把钥匙,没有它开不了门,是耶鲁锁。只能从里面开。”

一道短斜坡通往突出河面上的船库门前,有一个小码头和给底下的船只贮放的地方。欧立佛太太从隐藏在紫­色­衣褶间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我们来替你打打气,玛莲,”她进门时快乐地说。

她为她不公平地怀疑玛莲的忠实而微感后悔,因为被艺术地安排成“尸体”的玛莲,正高尚地扮演着她的角­色­,四肢摊开躺在窗子旁的地板上。

玛莲没有反应,她十分安静地躺着,从敞开的窗口轻吹进来的风,拂动着散置在桌上的一堆漫画书。

“没关系,”欧立佛太太不耐地说。“只是我和白罗先生,还没有人循线索找过来。”

白罗皱着眉头,他非常轻柔地把欧立佛太太推到一边,过去俯身查看躺在地板上的女孩。他的双­唇­发出压抑住的叫声,他抬起头看着欧立佛太太。

“这么一来……”他说。“你所预料的事发生了。”

“你不会是说……”欧立佛太太两眼惊怖地大张。她抓住一把篮椅,坐了下去。“你不可能是说……她不是死了吧?”

白罗点点头。

“噢,是的,”他说。“她死了,虽然死了不太久。”

“可是怎么——”

他掀开女孩华美的头巾一角,好让欧立佛太太看见晒衣绳的两端。

“正如我的谋杀案一般,”欧立佛太太声音不平稳地说。“可是,是谁?

还有,为什么?“

“这是问题所在。”白罗说。

他忍住没进一步说这也正是她在‘寻凶’活动卡片上提出的问题。

而问题的答案,不可能是她原先的答案,因为被害人不是年轻原子科学家的南斯拉夫籍第一任太太,而是玛莲·塔克,一个根据所知,在这世界上没有仇人的十四岁乡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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