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呃,官方上没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判定你一定是受私人雇用来追踪调查我的。”“你错了,”白罗回答说。“我根本就没有在调查你,我来这里时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那么你怎么知道我究竟是不幸或是自己笨或是什么的?”
“根据观察和思考的结果,”白罗说。“我来猜一下,你告诉我对不对好吗?”
“你大可随你高兴去猜,”亚力克·雷奇说,“不过不要指望我跟你玩这一套。”
“我想,”白罗说,“几年前你对某一政治团体感兴趣而且产生同情,就像其他许多喜好科学的年轻人一样。依你的行业来说,这种同情和趋向自然是带着怀疑的成分。我不认为你认真舀协过,不过我确实认为你受到压力要你接受你不想接受的地位。你试着要退出而你面临到威胁,你被要求跟某人会合。我怀疑我是否会知道那个年轻人的姓名,他对我来说会永远是‘穿乌龟衬衫的年轻人’。”
亚力克·雷奇突然大笑。
“我想那件衬衫是有点可笑,我当时并没看出事情非常可笑。”
赫邱里·白罗继续说下去。
“由于对世界命运的担忧,还有对你自己的困境的担忧,你变成,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一个几乎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跟你快乐相处的男人。你没有把你的心事告诉你太太,这是你的不幸之处,因为我认为你太太是个忠贞的女人,如果她知道了你是多么的不快乐,多么的绝望,她会全心全意的站在你这一边,结果她反而只是开始拿你跟她以前的一个朋友麦克·威曼相比,把你给比了下去。”他站起来。
“我该忠告你,雷奇先生,尽快收拾好你的行李,随你太太到伦敦去,要她原谅你,告诉她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原来这就是你的忠告,”亚力克·雷奇说。“这到底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赫邱里·白罗说。他退向门口去,“不过我一向都是对的。”一阵沉默,然后亚力克·雷奇突然爆出一串狂笑。
“你知不知道,”他说,“我想我会听从你的忠告,离婚他妈的太花钱了,无论如何,如果你拥有了你想要的女人,后来却又无能保有她,那就有点丢脸,你不认为吗?我要到她在伦敦西南区的公寓去,如果我发现麦克在那里,我会扯住他那条手织的脂粉气领带,把他的命给扯出来,我会很高兴那样做。不错,我会非常高兴。”他的脸上突然亮出非常迷人的微笑。
“我为我丑恶的脾气感到抱歉,”他说,“同时多谢你。”
他拍了白罗的肩膀一下,白罗随着这一下的力道摇摇晃晃的就差一点没跌倒。
雷奇先生的友谊确实比他的憎恨更叫人感到痛苦。“现在,”白罗离开磨坊小屋,双脚疼痛,抬头看着转暗的天空说,“我上哪里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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