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眼中蓄满泪水,哭道:“奶奶,为什么要打仗?打仗了,爹死了,娘也死了。呜呜……”
身后的百姓一哄而上,跪地声,央求声,此起彼伏,串连成一片,哀泣恸天。
陈泽的眼中噙着泪花,颤声道:“父老乡亲们,陈泽在此感激大家,精忠报国,守卫国土家园是我们将士的职责。大战在即,陈某恳请大家务必要转移。”
舒怡的眼中噙满泪花,又有谁会喜欢战争呢,军号是激不起人们的热情,战鼓又何尝能催动人们的脚步,无论战争的成败,人们都要付出代价,得到的,失去的,无尽的灾难,无尽的伤痛。又如何能计算和衡量,野心、侵略、掠夺、扩张的背后却是多少家园的支离破碎,多少人的流离失所。古代的君王为了一统天下,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抱负,就全然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一统天下的历史画卷下又有多少是百姓鲜血染成,造就的。
如今站在封建金塔最低层的平民百姓,却有着一颗颗赤子之心,一颗颗激|情澎湃的爱国之心,爱我家园,护我家园,同家园同生死、共存亡的情怀。面临死亡时人性不自觉流露出的怯懦,却在战争中、保家卫国中,激起人性深处超越生死的大义凛然她们很平凡,却是可敬的。
战火纷飞中小女孩渴望和平的眼睛在她脑海中定格,如果说来平阳城之前,战争与和平在她的头脑里还只是一个概念,没有感情的温度和思维的深度。而现在她却经历了一次心灵的洗礼,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激|情被点燃,或悲愤或感动,已然深入骨髓。
不顾众人的侧目,她凛然走向训练指挥台上,坚定道:“不是她们要转移,而是大伙都要撤离,不留一兵一卒。”
“叛徒,野恋国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要我们弃城迎敌,不战而败。”台下众士兵们一脸的怒气,不屑地骂道。
陈泽闻得舒怡之言,朝她看了一眼,睿智、犀利的目光似要把她看穿。前面这个青年的话,不管对错都是不合时宜的,虽然不情愿,但仍是大喝道:“扰我军心,你想造反吗?来人把他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心里默念,但愿这年轻人挺得住吧。
两个将士拦住她,企图把她拖下去。
“知难而退,避之勿疑。难道将军只为了愚蠢地高举着一个忠心爱国的虚名,为了一己之私,置平阳城的百姓和将士的身死于不顾吗?你、我个人的生死不打紧,可平阳城里有成千上万的人,你想用他们鲜血的来奠祭一座即将沦陷的城池,来书写你个人精忠报国的虚名吗?”她一边力图挣脱身边的将士,一边高喊着。
“妖言惑众。”城内一片怒骂声响起,愤愤不平的人,纷纷往向舒怡丢香蕉皮、鸡蛋。舒怡的脸色一片惨白,死得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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