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可可西里已断定鹰朝此时已经疲惫,就派兵分几路包抄平阳城,除了平阳城上站着的那个镭战鼓的士兵外,见鹰朝毫无其他反应。铁可可西里一声令下,野恋国的士兵蜂踊而上,攻向平阳城。
冲进平阳城,这才发现除了平阳城内除了那个镭鼓的士兵外,空荡荡地再无一人。所到之处,除了死羊,还是死羊。铁可可西里怒气冲天上了平阳城城楼上。
鼓声依旧,只是这咕隆隆……的声音渐渐失去原有的气势,节奏缓慢而沉稳,声如零星散落的雨点,平添了几分苍凉。
两个士兵把那个镭鼓的兵拉离了面鼓,她转过了头。
舒怡趴在大石上,抬头仰望不远处身着旧士兵服,精神依旧矍铄,可脸上却有着无法掩饰疲惫的老妇人,心扑通一跳,虽然已经猜到是她,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强烈的震撼。“奶奶,”秀儿目瞪口呆地望着平阳城城楼上站着的士兵。
一股怒气窜到了头顶,竟然设下悬羊击鼓的圈套,留下一个没用的老太婆来鱼目混珠,想到这里,铁可可西里心中流动着杀意、浓浓的杀意。“快说,平阳城的人跑哪儿去了。你们鹰朝的兵力有多少?”语声如寒冰般地冷厉。
老妇人冷冷地瞪着铁可可西里一眼,转身走到面鼓前,高举起鼓槌,朝鼓面敲打,厚实的鼓声如深扎于土地的古根般坚定。隆隆的鼓声,有如催人的魔音,在唱响着他的耻辱,铁可可西里怒不可竭,拔剑出鞘,冷冷道:“放下你的鼓槌,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老妇人手上的鼓槌落在鼓面上更加坚定有力。铁可可西里走到面鼓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铁青的脸上罩了一层严霜,冷冷道:“我看你能硬到几时。”随即,举起利剑,朝老妇人的右手臂上砍了下去,血花四溅,断臂在空气扬起一个苍凉的幅度,随即落下。
老妇人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伴随着一阵锥心刺骨之痛,一行泪扑簇簇地流下来。她依然用仅存的一只左手高举起了鼓槌,“隆……隆……”她微驼着背,阳光的照耀下,颤动着生命的色彩,阳光下投射出长长的一条影子,苍凉的影子,孤寂的影子,高大的影子。那是一种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背影,苍凉中的决然、坚定、无畏、顶立,这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惊心动魄,原来一个老妇人的背影也可以如此美丽,如此让人动容,以至于让看到的人泪流不止。
趴在石头上的舒怡眼圈红了起来,泫然欲泣。她紧紧的夹住秀儿,紧紧地将她颤抖的身子,压在身下,用尽力气,紧捂住她欲尖叫、嘶喊的嘴,却无法抑制自己的颤动。平阳城城楼上的老妇人,平凡而质朴,是那种走在大街上普通的让人不会多看一眼的人,此时此刻她是如此的高大,高大的犹如顶天的巨人,她是如此的美丽,美丽的如同傲然挺立的秋菊,也许所有的赞美,在她的身上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铁可可西里有了一丝的震撼,所有的怒意便顷刻被那坚定、绝然的背影吞蚀殆尽了,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一改往日嗜血和冷酷,淡淡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鼓槌。饶你一命。”
老妇人对他的警告不以为然,他定了定神,剑锋直指老妇人的咽喉,剑锋在老妇人的咽喉上轻轻地划上一个口子,她紧握手中紧握的鼓槌,落了下来,伴随着巨大的疼痛,身躯忽然就失去了力气,如纸般软绵无力的身躯缓缓地倒下。
就在她的身子落地的瞬间,“不……”舒怡和秀儿几乎同时哭喊了出来,刚发要出去的尖叫声,却被挡了下去。身后两只大手,紧紧地捂住她们的口。将她们强行按在石块下面。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