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有花,梵名优曇婆罗华,意为空起之花,亦意灵瑞花,起空花,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b,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剎那芳华;优曇花者,天花也,世间无此花,此言灵瑞,叁千年一现,现则金轮王出……
是身如燄,从渴ai生。
那男人说,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燄,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无论如何都不懂他为何勘不破、看不穿,偏偏执念於其中,明明就是个聪明的人,何苦作茧自缚,徒生无穷无尽的烦恼与痛苦呢?
对於这个问题,他从来就不想与男人争辩,他比谁都知道表相是会骗人的,要不,那男人的外表明明就一派温和无害,与世无争的模样,但说起挖苦人的恶毒话语来,却是叁个他加起来都敌不过的。
不然,怎麼会一口一句夸他聪明,但在他耳裡听起来,却总觉得这人在骂他天下之大,就没见过有人像他笨成这副德x呢?
对於这个问题,他不与男人争辩,有时候他真寧愿他们能够吵得起来,但那人天生寡淡少慾,八风吹不动的德x,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的话,不过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存心把自己给气死而已。
他才不笨,至少不会笨到跟一个吵不起来的人吵架,他只想好好的,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哪怕情况总是他说百句千句,那人才不过答上寥寥j字。
直到那一日,他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念我吗?」
男人想也不想,答道:「不会。」
他明知道不该自讨没趣的问,却还是开口了:「为什麼?」
男人睨了他一眼,「因为没必要,你会一直存在,一直。」
听了这个回答,他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溢出了眼角,都还止不住,再啟唇的嗓音之中,带了一丝连自己都要觉得刺耳的嘲讽道:「你就如此肯定?一直吗?呵,你这个自s的傻瓜。」
说完之后,他终於止住了笑,因为他怕再笑下去,会忍不住哽咽哭出来,他不是没用的nv人,在这个人面前痛哭失声,这种一哭二闹叁要上吊的丢脸事情,他做不出来。
他依然扬唇笑着,笑得教人以为他并没有被伤害,以为他的心并不痛,一直到他从此消失在男人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唇边依然逗留着那抹笑。
只有他自个儿心裡清楚,他的心好痛,痛得他j度想把它给从x口挖出来,或许是因为太痛了,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个教所有人都震惊诧异的决定。
在那一刻,他该觉得痛苦与难受,但是,他满脑海的念头却只是想着,那男人知道了他所做的决定之后,会不会觉得意外?会不会笑自己当初话说得太满?会不会有一点捨不得……捨不得他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很久,终究是沉默,不再想得到答案。
时光,匆匆。
物换星移,改置了流年,沧海桑田,更替了岁月。
浩瀚天地,芸芸眾生,多少生命,来了又去,去了又回,谁曾经是谁的谁?或者他们都曾经山盟海誓地ai过,或者他们都曾经誓不两立地恨过,到了今生再说起前世,谁又能够说得肯定……绝对,不会改变呢?
这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事,因为时光终究会将一切都带走,仍旧存在的,也终究已经不復当初原本的面目了。
那一年,为了那一梦,唐牧远与唐尔谦去了一趟西藏,然后在家族面前公开了相恋,后来是小云起的诞生,再然后无畏於世俗的批评与议论,他们结婚了。
唐牧远一直觉得他与唐尔谦婚后的日子,过得平淡且幸福,在确认了他们对彼此的ai情之后,心境也跟着变得踏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