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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凤传天书空起花之卷 > 第二章(之叁)(H)

第二章(之叁)(H)

唐牧远接过银se的薄型平板,检视触控萤幕上的照p,手指滑动放大以及游移看每一个细节,j张照p看下来,点头满意地笑了。

「东方。」他的嗓音极轻,呢喃出这两个字。

虽然,唐牧远对於陶瓷方面的造诣不如长年浸y在古董老物裡的唐森,但是对这j件中日大师合作设计的作品,也j乎是一见了就着迷。

中国古老的图腾纹样,加上了日式和风的禪意,两位大师的创意结合,打破了一般人对中国或日本风格的刻板印象,而这也是他们这次餐厅一开始就想要达到的目标,只是当初在构想的时候,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如此出人意料之好。

唐牧远敛笑的眸光,一直不离萤幕上的一个以中国宝相花纹变幻出来的青瓷地茶杯,修长的指尖在杯缘上轻划着。

「不是中国,不是日本,而是东方,这些年来,中国兴起,成了哪个国家都不敢忽视的强大的经济,多少西方人们学会了说中国话赚中国钱,对於这个国家他们深入的去研究,但就连中国人自个儿都忘了他们的文化原本的模样,忘了它曾经有多辉煌壮丽,而如今,那曾经梦幻般的辉煌壮丽,真正的­精­髓,却只能往邻近的国家去找了……为什麼?j千年的丰厚底蕴,怎麼可能如此轻易地变成如今的残破与缺损呢?为什麼呢?我一直想不懂,为什麼呢?」

说完,唐牧远泛起了一抹带着惆悵的浅笑,像是在缅怀着遥远的过去,明明很想念,却遥远得再不可捉摸,他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彷彿是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悲伤与寂寞感,只是那感情,确实而深刻地令他感到疼痛。

唐森看着他大舅子兼大堂哥俊美的侧顏,把骨瓷杯放回桌上,为两人的空杯都再斟满n茶,表面不动声se,其实心思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曾经喜欢过他,如今却已经是唐氏总裁,以及另一个男人丈夫的俊美男子。

在唐家之中,对唐牧远与唐尔谦之间情况最熟悉瞭解的人,莫过於唐云征,其餘他们这一代的孩子与长辈,都只是略知j分,他们只知道j年前,唐牧远坚持去了一趟西藏回来之后,就在家人面前公开了自己与唐尔谦之间的恋情,再后来两个人公开出柜,在去年夏天完成婚礼。

「大哥喜欢这一套杯盘吗?」

「嗯,很喜欢。」唐牧远頷首,从平板萤幕抬起头,与唐森相视而笑,俊美的脸庞因兴奋而显得光采夺目,「阿森,你这次做得很好,我希望你可以说f立花先生与盖师傅继续合作,还有那j位我们先前说起的大师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他们的技术与创意擦撞出来的火花了。」

「立花先生会答应合作,大哥应该要感谢你家老公才对,是他挟着北川j代世家的人脉,才让顽固的立花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

对於不是自己的功劳,唐森绝对不会厚着脸p往自己头上戴高帽,所以绝对是实话实说,在自家人面前,他没有什麼好隐瞒的。

「立花先生从来就以身为日本人,以及熟悉日本文化为傲,他是聪明人,他早就看出来了,我们说是『东方』,其实想要表现的主题其实是现代的化不断代的话,如今的物水平,这件事情一直都有人在做,他们都有雄心壮志与梦想,想要修復当年大破坏之后造成的缺损,不过,中国人的x格往往太骄傲,只懂得内求,却不屑於去向邻近各国寻找当年流传过去的­精­髓,大概就像大哥说的,千百年来以中原自居,打从心眼儿裡看不起那些曾经的蕃国属地,却不知道十年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反倒是立场要对调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葱开拌麵的香味已经从小厨房那儿飘散过来,其中还混合着一丝云吞汤的r香味,光只是闻就知道汤裡放了蛋丝与海苔,唐牧远从来就不喜欢云吞汤裡放青菜,因为他家情人準备的高汤味道十分鲜美,单尝就很清甜,最多他只愿意加一点芹菜碎或葱末而已。

虽然在很多方面总有自个儿的喜好与坚持,但是唐牧远从来不觉得自己偏食或者是挑剔任x,他一向自认随和好养。

反正他所有的需求,他的情人都会尽全力去满足与配合。

一个人若是任x到自个儿都不知不觉,那绝对是他或她身边,至少有一个把他或他宠进骨子裡的人存在,唐牧远就是那个被宠ai的幸运儿。

唐森对於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情况不感兴趣,但他这段时间,总是会不自觉地找到机会就盯着唐牧远看,他只是想知道,j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麼事情,让唐牧远有了改变。

不是像换了个人般的巨大改变,唐牧远仍旧是从前的唐牧远,依然是他们眼裡温文儒雅,俊美绝l的大堂哥,只是多了一些从前没有的特质与习惯,比如对於唐尔谦的异常执着,比如对於中国古董与字画多了喜ai与涉猎,比如在沉静不语思考的时候,多了一个以右手姆指与食指,揉挲左手姆指节的举动,唐森知道,这是戴惯了扳指的人会有的惯x动作。

但唐牧远没戴过扳指,就算偶尔在他或他父亲的收藏裡见过、试戴过,也从来没有长时间的佩戴,不可能养成这个盘扳指玉的习惯。

他曾经一次听唐云征玩笑似地提过前世今生,说唐尔谦肯定是前辈子欠了他们大堂哥,这辈子才会死心塌地追随,虽然那些话听起来充满玩笑与调侃,但在唐森的耳裡听起来,倒有j分难以名状的联想。

若说这改变是因为前世今生,那麼,他想他们这位大堂哥,前世必然是一位了不得的人,尤其是他长年深入地接触化与古物,会比一般人看得更明白,那份出se的特质,就算是经过轮迴转生,依然十分耀眼夺目。

「这只是开始而已,只要我们有能力做到,我就不会停止。」唐牧远浅笑,听见小厨房传来了动静,回眸就看见了唐尔谦端了个托盘出来。

「麵煮好了,要吃自己去端出来。」唐尔谦当然只端了他家心上人的份,以极淡的口吻让唐森要吃自便。

唐森笑耸了耸肩,起身脚步轻快地往小厨房走去,这些年来,他与唐尔谦的关係虽然缓和了很多,但还没天真到以为这个眼裡只有心上人的魔头,会像伺候唐牧远一样,比照办理的把他也伺候周到。

唐牧远则是噙着浅笑,坐在原位,看着情人为他将拌麵与云吞汤摆好,此刻偌大的餐厅裡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之间气氛极为寧静,唐尔谦在将食物摆放妥当之后,走到心上人的椅背后,以修长而有力的双臂,从背后将人给拥住。

「哥……」唐尔谦附在心上人耳畔低语的嗓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点撒娇与忧虑,在喊着的同时,凑首以额头在唐牧远的髮鬢轻蹭着。

唐牧远被他小狗似的耍赖姿态给逗笑了,j乎是心领神会,知道这人在担心些什麼,他侧首对上那一双好看的深绿se眼眸,反抬起手,揉着唐尔谦的短髮,笑喟了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真的?哥没骗我?」唐尔谦有些不信,他是真的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愚蠢得让他会想要杀掉自己的错事。

刚才在楼上,他简直就像是发狂似的,要他家哥要得那麼狠,光只是回想依稀记得的j个p段,都教他忍不住背脊发凉,心阵阵地颤抖了起来。

为什麼?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谨记着当初的教训,不让自己有机会重蹈覆辙,再伤害自己搁在心尖上的ai人。

为什麼今天早上就做不到呢?为什麼?!

「我真没骗你。」

唐牧远这话裡,不能说没j分说谎的意味,此刻被要狠了的那一处,仍旧有些隐隐地泛着疼痛,没有一点自制力,只怕是连坐都坐不住,但一时的心软,让他不愿意说实话,心裡也觉得没必要,他轻吻了下情人微蹙起的眉心,清冽的嗓音含着一丝丝宠溺的软糯。

只是话说完不久,顿了j秒鐘之后,唐牧远才又面带难se地补充说道:「不过,尔谦,我是真的年纪不小了,如果你再那麼没节制,像刚才那样……我怕自己真的会没办法配合你,会满足不了你,到时候……?」

「没有到时候!」唐尔谦斩钉截铁地打断唐牧远没说完的话,看见他家哥的神情有一瞬微怔,意识到是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连忙放软了姿态,学自家儿子一脸无辜且卖萌地摇头道:「没有什麼到时候的事,哥,今天是意外,难道我们在一起这麼多年了,哥还会看不出来,我不是一个重慾的人,我只是喜欢跟哥在一起的感觉而已,就这样抱着,我也觉得很好。」

唐牧远听了自家情人的话,只是扬­唇­轻笑不止,并非不茍同唐尔谦的说法,而是觉得有趣,他比谁都瞭解这男人确实不太重慾,至少对他以外的人,据他目前所知是差不多到了x冷感的地步,就连他自问在面对慾望时,都不可能做到唐尔谦这般冷静自持。

不过,唐尔谦的力实在太好了,所以这人对别人越冷感,那就代表自己是这男人所有慾望的出口,当这男人全部的­精­力都拿来对付他的时候,他偶尔会被折腾得难以忍受,直想一脚把这人给踹下床去自行解决。

但是,唐牧远总是忍了下来,因为知道自家情人的忍耐力惊人,要是知道了他会难受,寧可自个儿痛苦地忍着,也绝对不会再来折腾他。

其实,难受只有在被要得太狠,做得太过火时,但还有更多的,是被情人渴望的愉悦,说不享受是骗人的,唐牧远在心裡悄悄地补充,最重要的是,他捨不得让唐尔谦忍出ao病。

这人不好时,他会心疼,会不捨。

哪怕只是半点不好,心都会疼。

第叁章(之叁)

「咳!」

唐森从小厨房出来,在他们身后闷咳了声,咳完了也不说什麼,就逕自拣了个最靠近唐牧远手边的位置坐下,把托盘放在长桌上,然后笑扬起眸光,看着自家的大堂哥兼大舅子一脸尷尬的赧se,想把自家老公给推到他刚才坐的位置去。

不过,那位老公面se却是不善,动也不动,往他这方向投来一睨,最后扬起眉梢,j个字像是从齿缝之中迸出来般,说道:「真病了?回头我给你医生的电话,有病,就该去看医生。」

唐尔谦说完,坐到那顿早就凉透的早餐前,抖开餐巾铺在大腿上。

「都冷了,再去热热吧!」唐牧远实在没脸面去看笑得双肩抖动的唐森,看见唐尔谦就要开始吃,急忙地按住他的手说道。

「不要,再热过就不是哥给我做的味道了。」说完,唐尔谦双手拿起刀叉,吃了起来,优雅的用餐姿态,显示了良好的家教,与大马金刀粗獷俐落的外表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却是让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出se。

一时之间,唐牧远竟然看得忘我,明明他们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但是,他常常会在偶然一瞥时,发现他的情人有着他没见过的一面。

每每在这个时候,唐牧远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臟被牵动,被揪得紧紧的,被烘得暖暖的,还有一g甜丝的感觉,难以遏止地氾滥开来。

好像他们才刚相ai,他才刚ai上了这个叫唐尔谦的男人,才会觉得属於这人的一切,都是这般美好,教人怦然心动。

唐森选择了无视那快要冒出ai心泡泡的氛围,低头一语不发地趁热吃麵,葱段过油的焦香,再加上开y的鲜香,与酱料的咸度调合成简单却无与l比的美味,麵条的口感,以他的喜好来说偏软了些,不过这应该是他家大堂哥兼大舅子喜欢的软y度,连猜都不必猜。

唐牧远为了掩饰竟然看自个儿老公都会看痴了的蠢行为,慌慌张张的回过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麵,一碗麵、一碗汤,唐尔谦给他拿捏的份量恰到好处,全部都吃完了刚好满足,也不会觉得太撑。

因为唐尔谦坚持吃的那一顿早餐,都已经是冷掉的食物,所以唐牧远把最后半碗热汤递过去给他,让他喝了可以暖暖胃。

唐尔谦接过,以双手极珍视地捧起那半碗汤,扬起绿眸笑视了心上人一眼,慢啜了j口才喝完,喝完之后,抿了抿­唇­,似是极享受那餘韵。

也不知为何,唐牧远看了情人那含笑的眉目,心头又是一怦,彷彿那人享受的不是汤,而是在回味他们一起缠绵之后的温存。

用完餐后,管家派人过来收拾,唐牧远j个人换了起居室喝茶,面对庭院敞开的大p落地窗外,一棵红南殿樱花已经吹雪,满天的淡红se花瓣,另一棵松月樱的顏se则是已经由淡红转为白se,粉白j杂的大轮花瓣,在近午的y光照映之下,显得格外娇美可人。

唐牧远早就得知今天唐森会抵达东京,前j天就让人把今天的行程给排开,这些年,他们各自成家,也都有孩子了,就算因为工作的原因会旅行於世界各地,但大多数时候都还是不会离家太远,远了就不会离开太久。

唐牧远与唐尔谦大半时候都还是在纽约,而唐森则是在台北大陆以及日本这j个地方居多,就算偶尔见面,也总是匆忙别过,鲜少机会能够好好聊上天。

这次合资开新餐厅,唐牧远佔的g份只比唐森少一点,却是从头到尾不管事的甩手掌柜,一开始与唐森充份沟通与瞭解理念之后,就不再多g预什麼,这段期间除了负责专人的匯报之外,他们只聊过j次电话,传过一些讯息与邮件,未再做过更进一步的深谈。

唐森让人上楼,把他刚才以平板电脑展示的那一套瓷器盒子拿来,j给了唐牧远,让其可以欣赏把玩,笑说道:「这次由盖师傅亲手做出来的两套作品,一套我想摆在餐厅的创始店裡,摆设的概念大致都想好了,会留下空间,让之后的每一套原创作品都可以在创始店裡展出,另一套,我原想自己留着,但是我的收藏不少,与其拿回去随便找地方摆着,不如就留给大哥,所以我已经让人把那一套送到大哥在纽约的寓所,本来还担心大哥不喜欢,这下是送对了。」

「你真要送我?」

唐牧远闻言,从手裡正在把玩的茶碗扬起眸光,嗓音裡含着笑,看见唐森点头确认之后,他才又说道:「好,那我在这儿就先谢谢你了,原本照礼貌说起来,我不应该把你送我的礼物再转送给人,但是,这家餐厅我也佔了g份,宽鬆来说这东西也有我一份,你既然j给了我,就由我处份,东西收到之后,我会以我们的名义送给大伯,他与你一样,都喜欢收藏这些,这一套作品j到大伯手裡,绝对会比留在我那儿更是可心百倍。」

「我和他的事情,不必你——?!」唐森脸se骤变,好半晌说不上话,真开口了也是说不到j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他原想对唐牧远说他与父亲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过问与cha手,更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讨好与修补,但否定的话才出口,却又觉得自己为了这种事情而激动反对,显得自己小器与心虚。

唐森陡然扬起的激动语调,引起了一开始就坐在角落单人软椅上看文件的唐尔谦注意,那一双深绿se的眼眸冷淡地抬起,注视了唐森一眼,最后只是冷笑似地撇了撇嘴角,再度把注意力放回手裡的文件上。

虽然唐尔谦在看文件,没有仔细听他们的对话,不过,对於从来好像凡事都c之在己,仗着得自他们阿劲爷爷遗传的j分聪明才智,总是能够轻易达到目的的唐森,这世上唯二能够让这人变了脸se的,除了曾经喜欢追随不休,老是惹麻烦的唐结夏,另一个人就是他们的大伯,也就是这人的亲生父亲唐厉风。

而如今能教唐森脸se如此难看的,也就剩下他自个儿的亲生父亲了,但唐尔谦没兴趣也不想过问。

他知道他哥与大伯的感情从来就要好,情同父子一般,知道这位长辈长年的心病所在,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帮忙修復他们父子之间的关係。

虽然唐尔谦心裡颇不爽唐森对他家心上人没摆好脸se,但是转而心想唐森不领情也好,最好是多泼他家心上人j次冷水,好教那人再不会千方百计想要改善大伯父子的关係。

最好是就此打退堂鼓,不要再白费力气。

面对唐森激动不悦的反应,唐牧远倒是显得很淡然,只是耸肩笑了笑,抬起手把茶碗高拿起来,反覆地转玩欣赏,答道:「放心,我没想做什麼,阿森,你和大伯是父子,你们之间的事情,即便我现在是唐氏的总裁,与大伯的感情再好,但比起你们之间的血缘亲,总归还是一个外人,也不好g涉,是不?」

说到中途,唐牧远不说了,笑容反倒更加深邃,从茶碗收回目光,转眸看着唐森,在那张酷似他们阿劲爷爷的好看脸庞上,其实有叁分冷y的神韵,与他们大伯是如出一辙,他们这两人就是一对父子,想骗都骗不了人。

「我送这茶碗,只是因为知道大伯的喜好,大伯待我好,这些年来对我多有提携,我自然也是要回报他的,不过说起这些古董茶碗的,比起你和大伯,我懂的只是一些pao,说起来,在这家裡,最能跟大伯说上话,最能够知无不言,言不无尽的人,阿森,该是你才对。」

话落,唐牧远便以一抹浅浅的笑,当作是这个话题的终结,没再多说什麼,从来话说叁分,七分由人去想,这一点说话的功夫,以他的身份是必须要能够拿捏得当的,说话从来贵­精­不在多。

唐森沉默,嘴角紧抿着,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唐牧远手裡的那个茶碗上,但唐牧远所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都听进去了。

该与他的父亲无话不说的人,是他才对吗?

唐森面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依然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但是他的心裡却是苦涩冷笑,当年与他父亲失和的那个误会,他心裡早就不在意了,这些年,也从很多方面,很多人……包括他的母亲口中知道,他有好多收藏,他的父亲其实也都有相似的款式,他们父子两人的喜好,其实是真的很像。

但再多的相像,又如何呢?

他们父子见面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大哥了,就由大哥发落吧!我没意见。」说完,唐森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起居室。

唐牧远转头,目送唐森离去的背影,一直看到了人都消失在门边了,才把眸光往旁一撇,望向离门不远之外的唐尔谦,看见那双深绿se的眼瞳裡,泛着不以为然的嘲弄笑意。

说起来很难得,唐牧远知道他家情人那笑,是在笑他的。

「如何?哥满意了吗?」在心上人面前,唐尔谦神情顿时放鬆不少,往后靠上沙发椅背,偏首笑问。

闻言,唐牧远失笑,看着自家情人那一副痞痞的无赖模样,换作在别人身上只怕是要教人生厌,但在这个名叫唐尔谦的男人身上,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x感魅力,教人要感嘆起上天造物的不公。

好半晌,唐牧远才拾回心思,啟­唇­不疾不徐地答道:「阿森是当局者迷才会看不清,你难道也跟着他一起心眼都迷了吗?尔谦,你以为我会冒用阿森的名义,把这份礼送给大伯吗?不,大伯不是蠢笨的人,知道他自个儿的儿子不会做这种讨好他的事,但我知道大伯会想要这些东西的,这些年来,大伯s底下在蒐集阿森公司歷年推出的作品,你知道吗?尔谦,大伯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老得再没时间蹉跎l费,哪怕这一生,只有一天的机会也好,他想跟阿森像一对普通的父子,好好坐下来,跟彼此说说心裡话,这次开口要求餐厅的事,就是大伯对阿森做出的第一步妥协,他还会再做更多的努力,更多的让步,只求在他的餘生裡,能有一天,跟自己的儿子坐下来,就父子俩一起,好好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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