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菊如日本花,很素洁,几乎闻不到香,与窗台的盆景眼熟。家乡小镇,世家医生,到杨世荣祖父这一辈,连连遭遇战乱,军队常来常往。他上过私塾,但未能继承祖业。那年母亲中了邪,把父亲关在家里。有一日父亲好不容易脱身,边穿衣服边叫:“她中了魔!”奔出房间。母亲披头散发追了出来,一脸红云。
那夜父亲不见了,都说他从崖上走了过去。母亲第二日就疯了,见着他,就笑。他终日躲着母亲,母亲说:“你怕我,你跟他一样怕我。”
他一口气跑到河边,河里有芦苇和葫芦,晃眼一看,状如女鬼。他想也没想就上了一艘路过的运粮草的木船。
谭因的叫声,“杨哥,杨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坐在椅上,抬眼朝那边看一下:一堆肉。他口干舌燥,应该有一瓶老白干,灌个痛快。
“你知道今天我朝那个女人身上连连打了十几枪!”谭因哗哗说起来:他和小队先是准备去外滩的,后来临时得到情报往江西中路赶,那些古玩店铺里的坛坛罐罐都碎了个稀烂。“是桃花江或是夜来香,对了,是那妖里妖气的玫瑰玫瑰我爱你的嗲歌,有家人的留声机他娘的奏得轰响,嘿,这嗲歌也他娘的只有在血流成河时听才来劲!”
杨世荣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过瘾,杀女人过瘾。专对着她娘的奶子臭洞子打。日那个奶头子全打飞了,把那洞里打得翻开来。”谭因一边眉飞色舞地描写那种血腥,一边他那器官就渐渐地升起来。
鹤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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