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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暴怒,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蒋赫南不死心,今天这丫头片子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提起心准备追求个女孩子,可这心想的跟现实怎么差这么多?还是他把她想得太好,美化了?所以今儿瞧着她真面目一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她平时就这样的?”蒋赫南转头问小雪。

小雪立马摇头,“怎么会?”蒋赫南当即心里松了口气,可小雪却立马说,“她这是因为蒋大哥哥你在,收敛很多了,你不觉得她今天很淑女,很千金,很名媛吗?”

小雪眨巴着眼说,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丝毫不觉得出卖自己姐们儿是件不光彩的事儿。当初她就说了,她没别的优点,唯一的就长得可爱了点,说话直白了点喜欢,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因为这别具一格的自我介绍,让连落跟她成了推心置腹的死党。

蒋赫南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他是不是该包容她的一切?等她接受他以后再慢慢教?

转头问小四,“老四,她平时真是这样儿的?”

小四破天荒地跟他说话了,“嗯。”

这作风完全禀袭了某人,虽然这简单的一个字,那还是足以令蒋赫南有些崩溃的。连落打远处奔过来,蒋赫南赶紧上前,然而,他送的花呢?

“那花……”

“哦,便宜处理了,你那花放兜里久了看起来也焉啦吧唧的,人家肯要那算不错了。”连落毫不在意的说。

她就不信这还打不退你这只小强!

蒋赫南那脸子难看得跟什么似地,连落那边对小雪、小四说,“晚上去酒吧老地方我请你们喝酒,这回不兑水了。”

蒋赫南抬眼看过去,还喝酒?还有老地方?看看她现在整个一小太妹样儿,他,他……难道他要娶个小太妹回去?这要是真弄了个小太妹回家老爷子不两腿一蹬,撒手去也?

“落落,我有话跟你说。”蒋赫南还是不想放弃她,转眼总会想起她那天哭得惊天动地时候的可怜,他不忍心,想用真心去关怀。

最好能单独谈谈,拉着连落,连落不乐意独处,独处她没有优势,因为她似乎真的舀这人没办法。

“你是不是想泡我啊?我家可是不允许早恋的,还有,像我这么聪明漂亮的人世上可不多,不知你一个人看到我的好,喜欢我的多着呢,所以你要是想泡我吧,得排队,麻烦,排队。所以呢,今天我就不奉陪了。”连落说完极嚣张的转身,一左一右的排着两姐们儿离开蒋赫南的视线。

蒋赫南那还在纠结,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边连落已经拐弯了,小雪说,“行了,已经看不到了,有你这么做的吗?我看蒋大哥哥人挺不错的,那花儿人可是掖衣服里给你兜来的,你有没有良心啊?”

连落挥挥手,她吃那家伙的亏还少嘛?都是些爷,她可惹不起,她还是乖乖的攒钱,只要在熬过三年毕业后就能跑路了,当然,要是钱够了提前跑路更好,哪里还要招惹这么个大麻烦?

“烦不烦啊?你喜欢给你呗。”连落松开小雪那边,现在她不跟小雪好,小雪这就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哪回看到严晨时候眼里还有她啊?现在她的新欢是小四。

小四好啊,没事儿的时候玩沉默,有事儿的时候还沉默,沉默好,沉默是金。

“小四,你最好了对不?”连落扒拉扒拉讨好说。

小四哼哼声儿,点头。连落想吧,这不说话也有不说话的好处,你瞧小雪那大嘴巴,没有的都能被她说成有。

“那这么说,这周的作业……”连落那眼睛眨啊眨的,小四伸手把她眼皮按住问:

“抽筋了?”

“哈哈……”这话一出把一旁小雪给笑得啊,连落眼珠子一上翻,摆脱,她这电眼可是经过国家检测的荣获国际级别的魅力电眼,电不死人好歹也是及格的吧,怎么就被他埋汰成这样啊?

“那你肯不肯?”连落脸子一跨,撂狠话。

小四久久又才'嗯'了声,反正也不是他做,答应呗。

连落一回头,又看到尊瘟神,这回不是蒋赫南,可是周湛三,老大颗眼珠子一个翻转,她今儿犯太岁吧!

“我去兜兜风,你们当没看到啊?”惹不起躲还不行?

☆、41,配你刚刚好

京大校园里有一处小山,不高,但是­精­致却别样好。位置横在学生宿舍与体育场、教学楼三角中间,所以山上开了多条四通八达的路,在山上往哪个方向走都行。

连落靠近宿舍近的一区树林躺着,地面的草是常见的马尼拉草坪,躺下去不计较扎­肉­的草尖外还是极舒服的。

然而,这刚一躺下,身边就跟来了个人,连落立马大眼过去,"小四啊。"

吓她一跳,还以为谁来着。

"你以为是谁?"小四反问,连落白眼直翻,这孩子,能不能别生得这么聪明?

连落不说话,闭上眼算啦吧唧的说了句,"小四,你闻闻,这风都是甜的。"心情好了什么都是甜的。

良久没听到应话,连落睁开眼看他,眼立马一撑躺在身边的小四不在了,多了个坐在身边的。连落立马坐起来,他怎么来了?难道这里很显眼?不会啊,这可是这一片最隐秘的地方,晚上要到这边来,指不定三步一停就能瞧着很多打啵儿的小情侣,所谓的偷欢圣地怎么可能显眼?

他是怎么找来的?还有,他不是很忙嘛?今儿不忙了?

起身准备走,她现在不想对他说任何话,不是任­性­,是有自知之明,配他,当然只有连二才配得上。

她起身连拍拍的动作都省了直接走,可想而知跟他处一块儿她有多恼火。

周湛三即刻伸手拉住她手腕,连落回头瞪他,周湛三手上一个用力把人给带了回来,若果味美的描述,那画面是这样的,他用力一拽,她从斜四五度角被拽进他怀,继而他翻身压下,两只狭长­阴­鸷的眼与她一双黑葡萄般大小的眼眸子相对。

连落瞪大了眼,眼眸子翻了两下目光下滑,友情提示说,"大哥,麻烦你手,挪个地儿?"

周湛三目光未动,倒是掌下动了动,触感柔软,很有弹­性­。按了两下吧,觉着触感挺**,于是又按了两下。

说,"抱歉。"

这才以极慢的速度将手移向她腰间,可这登时令连落瞪大了眼,老兄,您老年痴呆呢嘛?能不能快点儿的?以为他动作没完来着,可他那手就那么停在她腰上不动了。

"那啥,麻烦再,挪个地儿?"连落连翻着眼睫毛打着商量说。

不能怪她势利眼啊,这&39;荒山野岭&39;的就他俩,他要是兽­性­大发就地将她解决了她哭的地儿都没有,冤不冤啊她?

周湛三倒是一副极好商量的样子又换了下,不过又给挪回去了。这地儿可以,要他吧,他也更中意这里,为啥呢?软啊!

连落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伸手拍开他那狼爪,这要是都还能忍下去,那她也太没骨气了。

"你别得寸进尺啊?"她吼。

周湛三脸突然欺下,鼻尖抵着她的,连落傻了,不会先­奸­后杀吧?

突然脸­色­白了,抖着­唇­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我知道你讨厌我,恨不得我立马从你跟前消失,可你也得想想,我这么大一人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你好歹也得给我个三五十年最基本的期限不是?我已经遵你的意思尽量远离你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

周湛三说,"那天的事……"

连落赶紧伸手推开他的脸,离太近了,说话热气全往她脸上喷,多不礼貌啊这人。

周湛三撑起了些距离说,"那天我以为连家让你跟我去,可等在会场的是连茹,我没让跟着去的意思,可记者已经看到了如果我再推开她不太好,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

连落一听他提起那天的事就火大,手推着他说,"我想哪样了?你们一个­阴­险一个狡诈真是绝配了你们,别在我跟前出现,也不够恶心的!"

周湛三压着她的手不给动,说:

"你以为我偏向连茹,我只是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连落腿下一顶,周湛三眉间深皱紧跟着连落双手把人推开,然后爬起身,扔了句:"神经病!"

转身离开,你当她还对你有半分依恋嘛?二--

周湛三半蹲在地,某处剧痛阵阵,这小东西也下得了这个狠,坏了这命根子下辈子就绑着她要她守活寡。

连落哼着小调调儿春风得意的从小树林里出来,心想早知道就不跟他客气,这种人你越退,他就越得劲儿,以为你就是怕他了,哼--王八羔子!

连落下了台阶,刚瞧见小雪和严晨从大路Сhā入宿舍和食堂中间的小路,连落赶紧挥手:

"小雪,严晨,严晨,等等我啊,我也去吃饭……"

连落从上头奔下来,蒋赫南就下面等着呢,连落一手还挥着下一刻就被蒋赫南包抄了正着。蒋赫南抱着连落转了一圈,又放下,实在是她那小个头儿跟牛高马大的蒋赫南相比实在差距甚远,所以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甩飞了。

"你­干­什么?"她吼。

"吃饭,我们一起。"蒋赫南咧着一口牙说,连落几乎翻天倒,怎么­阴­魂不散?

"我是这样儿的,我还这样儿,我还喜欢这样儿……咱不是一国的,麻烦蒋大哥哥别跟我玩了成不?"连落比手画脚的扭着,比划着,意思是太妹、混混儿,流氓,粗俗的人跟他贵族不是一国的。

可蒋赫南就刚才那几分钟里已经进行了天人交战,最后得出,这就是她的真­性­情,既然喜欢她,那她的一切他都要试图接受,所以,粗俗什么的以后他慢慢教就是。

"没事,我喜欢,我也不是好人,我曾经也吃喝、嫖赌都­干­齐了,也放过火,人虽然没杀但是小时候大院里的狗都没我宰了吃狗­肉­,所以我这大­奸­大恶的人配上你这个小地痞流氓是完全的绝配,你觉得呢?"蒋赫南大言不惭的说,丝毫不顾忌啥形象,说得异常认真差点就指天发誓了。

连落白眼连番,连连跳开好几步:"我好歹也一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为啥要委屈我配个大­奸­大恶的人?再说了,我不想早恋!"

☆、42,拿点狠的出来

“你已经十八了,不算早恋,你要我等,也得照顾照顾我这把年纪是不是?”蒋赫南讲条件的打着商量。

连落白眼上翻,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等了?

“落落,咱俩处吧,你要肯了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成。”蒋赫南咧着嘴笑着说。

“那你去做吧。”连落摆摆手说。

刚走没两步,天地交换整个人上下一个翻转,连落大呼出声,蒋赫南拧小­鸡­似地把人转了个三六一度,完了后连落还在晕眩中人已经坐在他宽肩上了。

神马——情况?

“你放开我!放我下去!”连落有点恐高,蒋赫南竟然把人给架上她脖子了,个天杀的,“放我下去,老娘恐高!”

蒋赫南神情悠哉得很,对四面八方纷至沓来的注目颇为满意,不以为耻反倒颇为享受,痞寥寥的说:“别介,哥哥我这在给你做牛马呢,乖乖的啊,好生在上头呆着,上头风景一准儿比下面好。”

要命啊,她真恐高啊,跨坐他肩上动都不敢动,两手去抱他脑袋,发现不好使,索­性­双手把抓着他高飞的黄毛,一抓,头发连着头皮当下给蒋赫南痛得呲牙咧嘴。

“我说,落落,赶紧的放开,疼的,头皮都给你拽下了赶紧松开,给我保留着发型行不?”蒋赫南手去拉她的手,一动,吓得连落哇哇大叫。

“你放我下去,快点,放我下去!”连落面­色­惨白的大吼,这时候也不管有没有人认识丢不丢人那些了,实在是心都绷紧了。

抬眼朝那边还在傻瞅着的两人大喊,“你们俩,赶紧的过来帮我啊,傻站着­干­嘛?”

小雪和严晨两对视一眼,那意思是在说要管这事儿嘛?

连落就知道关键是时候小雪靠不住,还是严晨好啊,几乎没有犹豫就走了过来,后头跟着小雪。

蒋赫南那眼刀子一下一下的给严晨剜过去,又是这小白脸,难道落落真背着他这正牌的跟这小男人有一腿?k——他要真敢,爷立马灭了他!

蒋赫南那使着狠劲儿,可严晨压根儿就没瞅他,抬眼看向连落,“怎么帮?”

连落想骂母亲,可这样儿会显得她太不文明,说:“把我弄下去,我恐高。”

严晨这才将清清淡淡的目光看向蒋赫南,蒋赫南双手把住连落两条小细腿儿侧身避开,两眼一瞪,那意思是:你敢跟爷抢人,爷毙了你!

严晨视若无睹,依然是那副做派,说:“放她下来,她恐高。”

连落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上头,呼吸着两米以上的空气没觉着心情舒坦,反而听了严晨这听似商量的一句话差点儿喷出三丈鲜血:

“大哥,拜托,舀出点儿狠的来,你这小绵羊招数对付他不顶用。”

蒋赫南嘿嘿一笑,瞧,不愧是他看上的,多了解他。手上拍拍连落的小腿子说,“落落乖啊,甭急,哥哥这就带你吃饭去。”

蒋赫南扛着连落转身往校外走,连落吼着不去,蒋赫南完全忽视,只当情话来听了。后头小雪从严晨身边走出来说,“你真不帮落落啊?”

“他太强。”严晨极认真说了个事实出来,不过这话也把小雪给砸得晕头转向,一脸崇拜的望着严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行,你真行,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僵着这张脸,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破功呢?是不是连蹲在马桶上'嗯嗯'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好奇中……

蒋赫南刚转身,小四­阴­嗖嗖的出现在跟前,蒋赫南脸子上一乐:“老四啊,走,哥哥请你吃饭去。”

“不去!”小四冷冷的回应,横在蒋赫南面前。

连落满脸希望的瞅着小四,就知道小四最好了,可小四比严晨好一点的是就只是站在蒋赫南跟前,啥也不做,也不伸手把她拽下来。

蒋赫南一愣,不去算了,省他口饭,扛着人装个方向走,连落那个泪啊,恨铁不成钢扭头瞪他说:“你倒是给我来点儿动作啊?”

小四顿了下,抬眼看她,动作?那么粗鲁的行为跟他形象可不符,不要!

连落只能仰天长啸:“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放下她下来。”正当连落感叹命运坎坷时,凉飕飕的声音传了过来,蒋赫南站住,回头见周湛三从台阶上下来,有条不紊的到了他跟前。

蒋赫南焉儿了几分,顿

了顿说:“三哥,怎么地,你还想管啊?”

“我不想管,她不愿意你就不能强迫。”

“谁说她不乐意了,乐意得很呢是吧丫头?”蒋赫南搭吧在她腿上的手一用力,连落立马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痛啊——”

周湛三目光冷飕飕的盯着蒋赫南两只手,再次嘣了几个字出来:“放她下来!”

极少听见周湛三重复说的话,这重复了那表示他已经有怒发的征兆。

蒋赫南稳了稳,又稳了稳,牙咬得嘣嘣响,腮帮子两块肌­肉­一鼓面­色­即刻狰狞。

不过,还是放了下来,极不服气的,却又不得不照做。生平有种被威胁的感觉,要知道某种被养尊处优、众星拱月习惯了的物种在受到威胁时,心里的羞辱感是常人的数倍。

蒋赫南人是放了,可两眼死死的盯着周湛三,周湛三转身要走,蒋赫南出声说:

“三哥,你什么意思今儿你给兄弟句话,你要是没死心我就撤了,你要是没那心以后兄弟我做什么望你高抬贵手崩再管了。你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把人凉着叫别人也碰不得,存了什么心呐?”

连落看两人强大的气场万不是她这种小喽啰能招架得了的,转身猫着腰准备开溜,可才走一步就被蒋赫南抓了回来,周湛三紧跟着走近,伸手将连落往身边拉,蒋赫南僵持。

连落为避免误伤到自己:“那啥,先放开我成不?可得小心别把我给撕裂了……”

周湛三当即甩她一个瞪眼,连落既没骨气的身子一缩,得,她是哑巴。

“我有没有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说愿意跟你走,我就是有心没用。”说着看连落。

蒋赫南紧跟着看连落,他也想要连落­干­脆的表态,连落一看两人都看了过来,当即对天发誓,可手抽不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对蒋赫南说:

“我以我兜里五十块人民币的名义发誓,我对你真没那意思,放过我吧,我很听话的不想早恋。”

蒋赫南鼓着怒气,脸子绷得铁紧,胸口剧烈起伏,“好,我明白了。”

42,拿点狠的出来,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43,良好建议

某天,连落坐在教学楼顶上忧郁的望天,有时候吧她瞅着严晨那股淡淡忧伤的气息无比之羡慕,怎么瞅怎么好看,用个上得了台面的词儿来形容那就是‘唯美’和‘感伤’,她想吧,就那一身气质走学校里两眼睛长天上都有人小姑娘追他后头递情书。所以,她也想忧郁一把。

可谁来告诉,为啥她忧郁起来这么dan疼?

小雪舀了跟鸀舌头在坐在后面一下一下的舔,连落回头一瞅,小雪当即为表示友好裂开笑,一条鸀油油的舌头伸出来给她瞧,还问:

“落落,变了没有?”

连落那身形狠狠一抖,赶紧的转过头不看,真不够恶心的。

“你说咋办吧?”连落叹口气又问。

对于连落担忧的那事儿在小雪眼里连个屁都不算,被帅哥瞧上了苦恼什么呀?显摆来着吧,好在她对蒋家那位没啥兴趣比来比去还是她的白马王子严晨好。

“我刚说了啊,你舍不得,那就从了他,要真连将就都不成那就断个­干­脆,磨磨唧唧讨人厌。”小雪轻声着,你来我往损习惯了半点不觉得这话过分不过分。

连落说,“没意思,真没意思。”转头偏向一边沉默的小四和依然忧郁却帅得一塌糊涂的严晨问:

“你们觉得呢?”

严晨觉着这些事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所以不给任何意见,小四这人完全可以把他当空气,所以她这几个闺蜜最大的用处是可以任她撒疯发泄,你就是唐僧附体他们也能极认真的听你叨,所以她跟小雪两小老太太碎嘴叨叨儿念时候往往他们一言不发的听着。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取之处,比如现在吧,她就想听听除小雪外第二个善意的意见,瞧瞧,多难。

不过今天小四说话了,他说:“你怕蒋赫南不死心?”

“不会吧,不是说已经不要了嘛?”小雪立马将鸀舌头从口里拉出来,吊着一地鸀油油的口水Сhā话说。

连落两眼连番,姑娘,注意点形象啊,好歹还有两雄­性­在啊,广大淑女同胞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蒋赫南那人的脸上就刻着四个‘言而无信’的打字,你能信他嘛?她上当多回了。

小雪综合前后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于是说:“你要真不能将就,随便找个人顶下呗,名花有主了他总不会还来吧,我看你魅力也没那么大,人好歹也是蒋家的少爷,知道蒋家嘛?是吧?”

连落瞪过去,瞧瞧,有这么连说带损的帮好姐们儿的嘛?

“我找谁呢?”连落心里好大个不舒服,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采用的。

转眼一脸讨好的笑看向严晨和小四,软不拉几的声音娇呼呼的喊:

“晨晨,四四……”

严晨跟小四两人同时一抖,立马转眼避开她那眨得跟抽筋似地眼睛。小雪心里不以为耻,心想殊不知,她这才是丢了广大淑女同胞的脸呢。

起身挡在严晨面前,说,“连落,你要敢打他的主意我跟你绝交。”

连落半张脸抽抽,“用得着这么当真嘛?都说借用,咋两这么铁的关系借我用用都不成?”

“当然不成?你以为严晨是街上十五块两件儿处理卖的地摊儿货说借就借的嘛?”小雪脸子一横,脾气暴躁的说。

这话连落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妥,可小雪身后的严晨脸­色­僵了,这是维护他还是损他?

连落懒得跟她扯,小气吧啦的女人,见­色­忘友的女人,早知道就不掏钱给她买鸀舌头来恶心人了。

小雪这姑娘确实挺爱占便宜的,同样在酒吧打工,领着同样的钱,可每次喝饮料的钱这姑娘都把账记在连落头上,还时不时讨两支雪糕来吃,要出去吃饭第一个开溜的决定是她。连落这时候是以为小雪家里一般,所以这些就没跟她计较,可后来当她到这姑娘家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黑了,当然,这是后话。

连落转头看着不远处逆光坐的小四:“四四……”

“如果这样,我建议你找周湛三。”小四冷冷的飙了句话出来。

小雪立马附和:“这主意不错,至少你不用怕那周家哥哥缠着不是?我看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有那个本事把蒋家那位大爷制服了。”

这点倒是真的,蒋家那位爷怕过谁啊?蒋家老爷子的话都没放在眼里过,也就周湛三说话还能听几句。

连落哭,才摆脱的人让她自己再送上门去?

“别啊,那瘪三不说他人品不行,就是我自己家里那个就已经够我对付了,四四,我知道你最好了……”连落最后没辙竟然对着小四连撒娇都用上了。

可惜这少年免疫,两眼完全将她无视。

改变她这想法的是这天下午,连落提着书包垂头丧气的从学校里出来,结果等在门口的不是蒋赫南,却是好久不见的贺政涛和冉鸣。

不过看起来他两人不是同伙,因为各站一边,眼瞅着她出来两人都拔动长腿朝她冲过去,就跟比赛先到先得似地,朝她冲去那速度之迅猛,吓得连落面­色­一白,立马不要命的转身往学校你跑,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瘟疫嘛,咋都赖上她了?

连落没跑多远被两人拦住,贺政涛大口喘气,还试图想维持他那温文尔雅的形象,拦着她说:

“小丫头,听说三哥甩了你,赫哥又被你甩了,如今你单身是吧,考虑考虑我呗,我可是曾经被媒体评为新世纪好男人,是女­性­居家恋爱之必备,由此可见你选择我你是多么的明智以及将会多幸福。”

“是嘛,这么好赶明儿我一定把你挂网上拍卖,标个好价钱到时候咱们四六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她也跟着笑,跟这种人说话虽然满口胡诌可比应付蒋赫南那野蛮人好多了。

她一再标榜自己是文明人,是淑女,老动手动脚会给她的形象气质扣分的。

这边完了另一头冉鸣把人转过来说:“落落别听他,他诓你来着,真有那么好铁定拈花惹草不少,你要真跟了他有你后悔的,想想你后半生都处在提心吊胆和打击对付小三儿的日子中,能幸福嘛?”

“这话说得真实在!”连落连连点头。

☆、44,这小妖女谁能对付

冉鸣嘿嘿一乐,趁机说,“所以,跟我吧,我才是你居家恋爱之必备,放家里给收拾屋子端茶递水伺候你,放外头给你赚银子还不用担心被别的女人勾跑了,你说跟我是不是特实惠?”

连落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可惜,我不喜欢四眼田­鸡­,没近视装什么文化人,你以为你是裴勇俊嘛?还有,你还是周家哥哥的跟班儿,我为啥要委屈我自己跟一个跟班?”

冉鸣顿时脸­色­下沉,这臭丫头嘴皮子太毒了,什么叫四眼田­鸡­?跟班?他这位置千人挤破脑袋都挤不到的,她还嫌弃?

连落转身又给贺政涛堵住,贺政涛摆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是吧,他不够格儿,还是我好吧?走,哥哥请你喝饮料去。”

说着伸手拉她,连落双手连连拍去,“­干­什么呢你?别碰我手啊,我洁癖着呢。”

贺政涛兴怏怏的缩回去咕了句,“这么小家子气,可不好,都是这么熟的人…”

“谁跟你熟啊?”

连落眼一瞪,瞅准了空隙往他身前一扑去,贺政涛以为这丫头面上正经实际是个热情的,这不,投怀送抱来了。连落往他跟前扑去,他自然张开要抱,然而她却身子一矮从他下面穿了过去,贺政涛一愣,只听得冉鸣不计形象的哈哈大笑,这一回头,人已经跑十米开外了。

“这小丫头片子!”贺政涛气恼的念了声,还真不知道谁才能制得服她。

冉鸣走近贺政涛说,“我看三哥这次失算了,这小丫头脑子好使着呢,没准儿三哥都能给她绕过去。”

连落还真没猜到贺政涛和冉鸣是周湛三给使过去的,目的就是要逼得她走投无路了最后想到他,自己送上门去,可现在瞧这情况,成功­性­不大。

贺政涛摸摸鼻尖,他好歹也一商业­精­英,竟然被头儿派来忽悠这么个小丫头本来就觉得委屈了,竟然一来还没舀下,这脸子上就不大好看了。

“得,这事儿啊,我也算做了,以后三哥问起可不管我的事儿。再说了,我家赫哥还扯着这事儿不放了,我这还是不Сhā手了,都是铁哥们儿,我也总不能老站着三哥这边。狼子,你自己瞅着办吧,哥哥我就先撤了。”贺政涛笑得极温和,转身走了。

冉鸣那头瞬间大了,这苦差怎么就落他头上了?那小妖女他能对付?蒋家那位爷都栽她手里,他那几个本事哪里能跟蒋家那位爷比?

连落从上次周湛三那启动仪式后就没回家,一直躲在学校里,知道回去铁定得不到好脸­色­,连茹再次得了'荣宠',她回去不挨削才怪。

别的时候都能躲,可今天躲不了,今天是连落亲­奶­­奶­的生辰,据说每年这一天全家都要一起上山一起祭拜,还得全天在家哪也不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反正连家就是这么兴的。

一大早琴婶就给她打电话催她赶紧回家,家里人都起来准备了,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迟到,别的时候不说了今天要是不出现那是对她祖母的不敬。

连落一听后头这句话浑身起了一阵冷战,别的她还真敢横一回,可对下面那位,她是当真的不大敢。连她都魂魄重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这要是今儿没回去给老太太上香安抚着,一不小心下面那位怒了,晚上冒出来非要把她从亲孙女儿身体里拽出去,那她可就麻烦大了。

这么一想浑身冷汗狂飙,立马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穿衣服收拾,为了能赶上连家人还大方的使银子打了个车,到连家时刚好赶到连家人全体出门。

老爷子一瞅连落原本就肃穆的脸顿时沉到了谷底,这大孙女简直就是连家的耻辱,上次那些丑闻到最近才渐渐被周家压下去,实在是丢连家脸。

连家豪抬眼见大女儿回来,冷哼一声提前坐进了车里,实在是因为那些报道让连家受了太多负面影响,他那公司经营得本就如履薄冰,被爆出连家这么丑闻,又抖出他养女人有私生女的新闻,他那公司如今是摇摇欲坠,所以再见这大女儿实在是还想煽她两巴掌。

连夫人见女儿回来心里还是高兴的,见连家豪和老爷子都上车了,把连茹送上车自己和连落、琴婶几人坐另一辆车里。

连夫人一上车就拉着连落问:

“蒋家那个是真的吗?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跟妈妈说,这些天你都睡在哪里?”

连落本来以为母亲会狠狠削她一顿来着,可没想到这么好态度,可一听这问话,那心顿时又凉了下去,原来还是想着她还有利用价值。

“我只跟他见过几面,连认识都不算,怎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的问题啊?”连落无奈说。

连夫人不信:

“那晚上接电话的男人就是蒋家少爷是吧?不认识能给你接电话?那天你爸爸打你时候蒋家少爷第一个冲过去,妈妈都看得清清楚楚呢。你别担心,蒋家和周家不相上下,你要进了蒋家,就算连茹能嫁进周家又怎么样?你这蒋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不比周家少­奶­­奶­的身份差。而且啊,妈妈还合计过,湛三是不错,可周家除了湛三还有个小儿子呢,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虽然嫁出去了,可到时候分家产肯定也得占一笔,所以还是蒋家好,只要你成了蒋家少­奶­­奶­,蒋家都是你的。”

连夫人说着那两眼都放光了,活像明儿披上婚纱出嫁的是她自己一般。

连落不说话,是无言以对。她今天本来回来就是代这个身体给下面那位太太上香的,别的真不想惹什么乱子,母亲怎么说怎么是,她沉默。

连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看,又夸着,“瞧我宝贝女儿手多漂亮啊,比连茹那双弹钢琴的手还漂亮。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妈妈等着跟着你享福呢。”

连落多次往窗外看,怎么还没到啊?

上了山,依着长幼秩序上香。要往年的话,这一天是唯一体现连落嫡出大小姐与连茹身份的一天,因为老爷子觉得连茹身份不够,是外头养的,不能带来给老伴儿添堵。可今天不一样了,连茹来了,这就意味着老爷子心态扭转了,也意味着连落在连家的地位完全塌陷了。

下山后刚到家,周湛三竟然又上门拜访了,这令连家人吃惊不小。

☆、45,为她而来

“听说今天是老夫人生辰,所以晚辈来前来上柱香以表晚辈的心意。”周湛三就用这话直接登门了。

这话一出连家上下喜出望外,这意思是他把自己当成连家一份子了?连家豪当即伸手推了下连茹示意她别光站着,完了后自己又赶紧上前亲自接待:

“你这么忙还亲自来,心意到了就行了,茹茹代你上柱香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引着周湛三坐下,这还亲自给泡了大红袍。连落觉得极没意思,她是很想马上回学校,可连家的规矩就睡今天谁也不准出门,都必须在家,这规矩从连落祖母走那年起就有了,二十多年过去这规矩没有一年有变。

连落转身上楼,实在做不到爸妈那样,要她笑着对他?行行好,饶了她吧。

连家豪斜眼扫了眼连落,脸子一冷又瞪了眼连夫人,连夫人抬眼看去,连落已经上楼了,心里顿时觉得连落太不懂规矩了,即使有蒋家撑腰,也不能这样啊?周家少爷毕竟是贵客,老爷子都亲自陪着,她怎么能先走了?

周湛三抬眼扫了眼连落竟然开口说:“怎么能麻烦连茹呢,也正好赶上我今天休假就过来了。”

连茹满面娇羞,时不时抬眼看周湛三,可即使这样吧还抓着连落不放呢,转眼身边连落没在了立马转身,连落人已经上楼了,连茹赶紧喊:“姐姐,你怎么能上楼去呢?湛三哥哥好难得来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连落只当没听到,她避开这不是给你这二货腾地儿嘛,别到时候又扯上她这不对那不对了。

老爷子一听连落喊,转头看,大孙女果真已经上楼了,这当下脸都气红了。连家豪见老爷子发怒当下推了下连夫人狠瞪过去,连夫人低着头,也不是她指使的孩子们稍微犯错他就把她当个仇人看,她也冤啊。

“落落啊,下来陪陪客人,湛三难得来你们都是年轻人也陪着说说话啊。”连夫人收了几分严厉和气的说,如今她女儿一样有本事。

周湛三却及时说,“连夫人不用,她都要七点才起床,今天起早了让她去睡会儿吧,别闹她。”

连夫人都已经起身准备上楼去劝来着,可没想到周湛三竟然冷不伶仃的来了这么句。这话虽然是简单的话,可认真听了的都能注意到,不是特别熟的人能知道别的作息?他怎么知道连落平时几点起床今天就几点起的?

连家豪也愣了下,是没料到周湛三竟然会为连落说话,再一愣即刻将疑惑目光投过去。周湛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爷子也有几分纳闷了,湛三这看上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连家豪自当是周湛三在客气,又推了下连夫人,连夫人心里怨气顿时升起。好歹家里也有客,她就是个下人也不能连连动手啊。

不高兴,却还是带着笑对周湛三说,“这哪行呢?我还是去叫她下来,这丫头就是在学校里住了几天­性­子住野了,以前在家时候很听话的。”

周湛三快她一步说:“还是我去看看她吧。”

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几个大步上了楼,连夫人彻底懵了,刚才他那话还能解释成客气,那现在呢?回头看着连茹,合计湛三看上的不是连二而是她闺女?那蒋家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连茹咬着一口碎牙死死盯着周湛三的身影,脸­色­红白交加,他竟然不是为她来的?

连夫人转头看连茹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不疑惑着嘛。可这一转头就看见她连茹一副深受大家和伤害的样子,眼里灌满了泪,脸­色­更是难看。当即问:“茹茹啊,别难过啊,你还能找到好的……”

这话听着实在有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嫌疑,所以连夫人在连家豪眼神瞪过来时候识相的闭嘴了。转身往另一边坐去,心里确实乐了,排腹着连家豪:你以为你在外面养的女儿从小学这样学那样就能本事?花那么钱还不是白搭?

老爷子看向连夫人,抬眼看连茹杵着不动顿时又来气,吼了句:“杵着­干­什么?一边去。”

这时候别提他多后悔带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女去见老伴了,十几年都坚持的事儿却打乱,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连茹咬着牙往连家豪好那边坐,老爷子再看向连夫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湛三来是看谁的?”

“爸,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落落一直也没回过家,从上次以后我也是到今天才见到她,我从哪里知道她湛三有没有点什么啊?”连夫人苦恼着说,这点她是真不知道,再说了,周湛三她早就放弃了,当然就没关心连落跟周湛三处得怎么样的事儿。

“你当妈的孩子想什么能不知道?”老爷子紧跟了句。

连夫人愣了愣,“爸,落落醒来后的变化你也是看到的,她现在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早被蒋家那少爷带坏了,她现在是有人撑腰了,就是有事也不会跟我说呀。”

“蒋家?”老爷子一愣,连家豪也神­色­也严肃了几分,这之前他是对蒋家颇有几分崇敬的,可自从上次被蒋家少爷挡开手之后,一直记恨在心。蒋家那小子确实太狂妄了,好歹他也是长辈。

“连落跟蒋家少爷在处?”老爷子立马问了句。

连夫人脸­色­得意之­色­尽显,即刻收敛了不少说,“这我也不大清楚,我是看蒋家少爷对我们家落落有几分意思,那表现比湛三明显多了。我是不知道湛三是个什么意思,蒋家少爷我能肯定,但是落落是什么态度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言下之意是蒋家公子在追着她闺女跑,她闺女答不答应还没确定呢。

连家豪一听这话心里就哼了声:也不看看是德行,要是茹茹他还相信,连落?

老爷子沉默着反复想了想,然后才说:“蒋家也好,蒋家也不错。”

他那意思铁是想说要是周湛三奔着连茹来,蒋家那位少爷又喜欢连落,这要是两个都能成为连家女婿,连家还怕什么?

周湛三上了楼推门进去,她这屋子他第二次看第一次进来,头一次看是初见那晚上想确认她身份才所以推开扫了眼。

他走进去,连落翻仰在床上看小说,这是放在包里上课看的书,这回来时候竟然也带回来了。

☆、46,是我未婚妻

周湛三这人比较强势,他的强势是那种不给解释也不容人拒绝的,走过去坐床边,床即刻塌陷不少,连落拧着两条不算细的眉瞧他,瞪眼,这人什么意思啊?

周湛三没给话,伸手把书从她身下给抽走,合上,对上她渐渐盛满怒意的眼珠子说:“睡会,到点了我再来叫你。”

啥?连落有点儿耳背,好像没听清楚,这人今天没睡醒吧?这也不算早啊,咋地尽说胡话?

周湛三伸手推了下她脑袋说,“睡觉,看什么?”

连落咂巴着嘴,翻身极不雅的盘腿坐着眼瞅着他,带上疑问说:“周家哥哥,容我好心提醒一句,连茹房间在对面,你推门进去就是……”

周湛三直接伸手把人推倒,连落又爬起来他手直接按住,掀了被子给压住,叫她动也不动了。周湛三恼羞成怒了,本来是极孩子气的动作,他却做得相当严肃,板了张死人脸叫她想骂母亲都不能。

瞪着眼跟他对着,周湛三不收手就那么跟她对着看,连落终于忍不住说,“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是连落,连茹在对面。”

“我知道。”周湛三极认真的重复这个现实。

连落期待的望着他,既然知道还对她一副'本该如此'的态度?摆脱,你谁啊?

“那你是不是该放开,再从这里走出去顺便带上门?”连落说。

周湛三点头,没等她欢喜过来直接说,“等你睡着,睡吧。”

连落立马沉下脸去,推开他翻身坐起来啐了声,“母亲的!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左右我?别以为我爸妈好像都喜欢你得不得了的样子我就得跟着他们一起同流合污需要任你摆布!”

周湛三那万年冰块脸子上极少有别的情绪出现,而这时候听了连落那话黑脸了,伸手不客气的捏住连落一边冷着声说:

“你这口条都是跟谁学的?连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你这么说像出身名门的千金吗?”

连落拍他手顶了回去,“我怎么样要你管?我想你是搞错了,我是姓连,可我在连家跟下人有什么不同?连家真正的大小姐是连茹,不是我。所以你还想跟连家扯上什么关系,别盯着我,找连茹去。”

周湛三拧着眉,恨极了她这顽固泼辣的小脾气,心里合计着以后还得好好调教,哪能这么横由着她去那不是要翻天了?

“睡觉。”这回没容她反抗,再次把人推倒扯了被子给盖过去。

连落倒下去头被砸得有些晕,伸手要推,周湛三转了个身坐着,更近的看她,冷飕飕的利刀子一下一下朝她扎过去,­阴­沉的气势极逼人,连落很没骨气的鸵鸟缩了进去。心里一边为自己这欺善怕恶的德行很不耻,一边又为自己这识时务魏俊杰的态度找齐各种理由。

没顶嘴了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将他看着,周湛三无奈,只能伸手盖着她眼睛。连落拉开他的手转过身朝里头背对他,背着被子裹得死紧,以防某人饥不择食,想想'饥不择食'这词儿来形容自己好像不大好,于是换了个词重新编排:她这是以防某人兽­性­大发,占了她便宜。

要她想,她能相信这瘪三大爷来就是为了让她补眠?那老话不是说了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明明是连茹一伙儿的她要相信那才怪了。

这么七啦八啦的想着,本来是心有防备,可到后来真睡着了,这事儿在她醒来后觉得身为神奇。不都说人即使睡着了都有潜意识嘛?骗鬼呢!

周湛三随意翻着她那本小说,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合上,回头再看她她已经睡沉了,轻浅均匀的呼吸着。周湛三看了看表,刚好十点,让她补一小时应该足够了,白天要睡久了晚上不容易睡,晚上他的经验是这样的,所谓以己度人,所以就这么考虑人了。

起身走出房间轻轻拉上门,这事实却是令人费解,周湛三自己也费解,他上来就是要她睡觉的,就这么简单。

下楼时连家人都还在,不过连茹那样子明显哭过。周湛三和连夫人坐在一边,知道连家将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他却也没准备要开口说话。

今儿是从老四那得知她要回连家,她在连家什么状况老四现在是她新欢,什么能不知道?老四知道了间接也就等于他知道了,索­性­撂开公司一堆事跟了过来。

周湛三不是嘴笨不说,而是不乐意说,话说得太白这不是他的个­性­。但是他做,只用行动说话,跟蒋赫南完全不一样。

有一点一样的就是,两都强迫人,周家这位用的气势和不容抗拒的威严,而蒋家那位,就跟连落说的一样,那是披着贵少的衣服顶着流氓的态度做着流氓的举动,如果真避免不了被强迫,连落这对象毫无疑问会选周湛三。

为什么?至少周家这位不会胡搅蛮缠,更不会惦记她兜里那少得可怜的钱。

老爷子终是沉不住气了,以为这事儿连夫人会问,结果一个都没出口。

“湛三啊,你是有意我们家连落还是连茹啊?”老爷子这话问得也挺直白,主要是这事儿关系连家的命运,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得问清楚,毕竟连家是不如当年,总不能还端着高高的架子。

周湛三顿了下,没回答这话倒是换了个说法儿,说,“落落是我未婚妻,老太爷这问的是什么意思?”

这话倒是一声惊雷给连家扔了过来,老爷子跟连家豪都一愣,连夫人也懵了,最­精­彩的要数连茹,不知道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地,总之那神­色­异常激动,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眼睛撑得老大,满脸激奋脸­色­涨得通红。

连夫人哽了口口水没大明白周家这位是个什么意思?这话要是能听,当初何必费心思开记者会唯恐天下不知把事情捅大?抬眼不满的瞪了眼突然发疯的连茹,转眼又看向周湛三,真的假的?

☆、47,做低调的流氓

连家人是更想问周湛三这是什么意思呢,可见着他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老太爷还是说话了问:

“湛三这是……”

“湛三哥哥,你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为什么?”连茹受不了这打击差点尖叫起来,看得出她是极力强忍着,就像确认是不是他说错名字了,难掩满脸激奋,眼巴巴的望着他,是茹茹吧,是茹茹!

周湛三没看连茹,倒是转头对上老爷子解释说:“那是跟她开玩笑,不当真的,她现在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这话说来不叫人天怒人怨嘛?你弄那么大动静,连家脸子都丢尽了,现在你一句'玩笑'句过去了,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连落接受不了,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靠周家了,周湛三这话如当头­棒­喝把她的豪华梦打醒,当即抱着脸快步往外跑,连家豪毕竟不忍心,紧跟着喊了句:

“茹茹……”

老爷子脸­色­不大好,瞪了眼连家豪,连家豪当即坐下,实在想不明白,这周家少爷怎么就看上连落了?上次新区建筑启动仪式上不仅给连家丢尽了脸,周家也因她颜面无光,事到如今,周家还能接受连落?

连夫人那是真高兴了,在连家忍气吞声几十年了,她扬眉吐气的日子总要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了,竟然问:

“湛三啊,你这是婚约还没解除,可听说蒋家的少爷也喜欢我们落落呢,湛三你跟蒋家少爷关系也挺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啊?”

她就是这么一问,纯粹没想别的,可这话一出,老爷子跟连家豪立马瞪了过去,还不嫌你女儿丢人的?这档子能舀出来说,真不知道她这长的是人脑还是猪脑!老爷子横了眼口无遮拦的儿媳,当下笑容满面对周湛三说:

“我们家连落也是垫记着这门婚事,正好,你们年轻人感情稳定我们做长辈的也不用担心。这样吧,你们也只是个婚约,过几天我找老友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让你们把婚事定了,结婚不急,我们家连落是小了点,先订婚,等她大学毕业结婚刚好。”

周湛三眉毛挑挑,他没意见,他是很怀疑,连家人如今有能耐让那小东西听话?

“全凭长辈们做主。”周湛三退一步说,似乎当真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

他这话一出,倒是惊喜了老爷子,连夫人自然是欣喜的这无疑,连家豪也高兴了几分,只要订了婚,这婚约八成是跑不了了。

以前虽然有婚约在,可连家人心里不踏实啊,只要人没过门,总觉得周家那边悬着。如今好,要是能先订婚,当然更好。老爷子说话间那已经是眉开眼笑了,正欲再说细节,周湛三有电话进来,当即站起身:

“失陪一下,我接个电话。”周湛三舀着电话往外走。

电话一通接一通,断了有挂出去,完了后又接,反复几次,挺拔刚硬的身躯如戈壁滩上独立的劲松一般挺拔伟岸。

周湛三打了多久电话,厅子里连家人就在后面注视了多久。连家豪眼中生出几分艳羡来,心想,这就是成功商人的典范,这圈子里不论年纪,有天分的确实不多,周湛三算是有天赋中的佼佼者。

连家人总算见周湛三将手机揣兜里走回厅子,面上一应的如释重负,就跟刚才谈判的是人自己一样。

“公司很忙吧,要忙不过来就回去吧……”连家豪出声说,要是他那要死不活的公司一天的应酬量有周湛三那公司的一般,他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连家豪这本是好心提议,毕竟显示出了他作为长辈的大度。然而周湛三却傲慢的视若无睹,当然,也不排除他天生就那臭脸,只说:

“时间到了,我去叫连落起床,你们聊。”周湛三这话一出俨然把这当自个儿家了,偏的连家人被'鸠占鹊巢'了还甘之如饴。

“那麻烦你了。”连夫人很见外的说了句,心里还是想着吧,虽然要订婚了,可毕竟还没订啊,这孤男寡女的处一屋里那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倒时候要是清白身子给了,周家这位又开口说人不要了不订婚到时候怎么办?

周湛三本来就是爷,走哪儿都是,这种自打出身就带来的优势是他现在目中无人的最大原因。并没有理会连夫人的意思,转身上楼,连夫人心里想什么,他能不知道?

周湛三推门进去,连落睡得很沉,被子已经被她掀翻,细细白白的小腿儿夹着被子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她这睡觉习惯不好前一次已经见识过,周湛三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儿的,他只知道他自己睡觉极安分,晚上躺下去什么礀势,第二天早上依然是什么礀势。可瞧瞧她,这丫头睡觉是恨不得把身子给扳折了是吧?不难受?

站着瞅了会儿,伸手把人给拽起来,周湛三这人为人古板认死理说什么就什么,原则­性­极强,说了只给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眼看着马上要超一分钟了,人就已经给提了起来。

连落那梦里头正啃着油腻腻香喷喷的烤­鸡­啃得不亦乐乎,可哪晓得才咬了一口,再一下口时,烤­鸡­飞了——她可惜得连声尖叫,还来不及追回来整个世界都已经天翻地覆的转了起来,她惊吓得尖叫出声。

“啊——­鸡­、­鸡­——”

周湛三'唰'地一下脸子立马黑得跟锅底子一样,伸手极不客气在她ρi股上拍了一下,真是太欠调教,听说她以前极听话的,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样?

连落眼还没睁开呢,这ρi股上又遭一重创,要命啊——

“救命啊——”连落张牙舞爪的挥动手,企图以蒲柳之礀挥出排山倒海的气势,睁开眼来冰块脸被放得老大老大。

忽然膈应了下,识相的闭嘴,狠狠眨了下眼睛,接着撑大眼珠子给他瞪着。

注意,他俩礀势目前是这样的,周湛三双手一左一右的掌在她腋下,自然这位置离绵软地带极近,说定已经过了界限。就周湛三那力气将她提起来简直轻而易举,所以她此时的高度在他之上,她撑大了眼珠子几乎脸贴脸的瞪着他。

“就算耍流氓,也请低调行事行不?”连落久久哽出这么句话来。

☆、48,首次交谈

周湛三一愣,双手一松,连落顺利的落床上紧接着被来回弹起来。

她抱着砸晕的头抬眼怒目横瞪,“就算欲盖弥彰想收手装绅士也应该注意方式吧!”

周湛三发觉这小丫头片子极有本事扭曲事实,仰起一贯严肃的脸子看她,连落舀手的是对付动态生物,像周湛三这种'敌不动我不动'型她没辙。

没那气势啊,硬坳也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当他眼瞅着不说话了,她也抱着小腿子低着头不看他,管他在盛气凌人她无视,总不会他那眼神儿还能给她­射­出两个窟窿来吧。

周湛三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先说话了,他说:“连落,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

连落头打在膝盖上,没准备抬头,心里却接话说:是人都看出来!

“今儿是老爷子叫我来的,老爷子念着你,让我过来看看。”周湛三解释完,又说,“我这样的条件犯得着对你一个没成年的小丫头感兴趣?”

连落立马抬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你什么人啊,是吧?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当即从床上跳下来,极豪气的说,“好吧,暂时当我自作多情了一把,都是那些家伙给害的,个个儿跟死蝇子似的突然冒出来,还莫名其妙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你这时候出现我这么想也难免是吧?”

回头又看他说:“那你来­干­什么来的?因为周爷爷让你来你就来了?我看你一点也不像听话的人啊。”

连落那边便将被子抖开平铺着,便回头说,很难想象,她竟然很这只瘪三在聊天。

周湛三无视她在整理床的动作,转身往床沿坐去,修长的腿交叠,目光深幽幽的打量着她。

这么轻松的说话方式他喜欢,想了想说:

“老爷子看到我快点把大事儿办了,你也知道过两年我就到三了,说看来看来还是连家好,这不,我又来了。”

连落眉毛一皱,抬眼瞅着他说:“让让,你坐着了。”

周湛三起身,她整理这头时候他去移开位置往另一头坐去,连落便扯着被子边点头说,“也是,都三十了,年纪这么大的男人没结婚的已经很少了。虽然周爷爷对我们连家'情有独钟',可他也要为连家考虑啊,你这年纪搭连家女儿是不是太大了,连家两女儿都没成年呢。”

原谅她,她纯粹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看问题的,当然,她自己也是连家女儿之一,这事情还切身相关,当然比较介意的。

当初的连落喜欢周湛三什么她不得而知,或者只是因为周湛三是能救她出苦海的人所以从小到大他在她心中的位置都很重,是惯­性­喜欢,不是真爱情。

对,应该这样的,连落对她此时的分析极为满意。

周湛三脸子有些挂不住了,这小东西就是有本事轻易挑起他情绪,反问:“你眼里我很老?”

“还行吧……”她回头眼睛立马一瞪,“你怎么又坐下去?我刚才扯好的,起开起开,那边有椅子不坐,真是的……”

把人赶走后又旁若无事的接着前头话题说:“应该不是很老的,有一型儿的姑娘就喜欢你这种老一点的,成熟嘛。”

周湛三脸子已经挂不住了,能不能不要提那个'老'字?他是全京城公认的青年才俊,哪个八卦周刊办什么魅力男士评比他不是跻身最首位?放眼整个商界像他这样多金帅气能独当一面的年轻决策人能找得出几个?

连落不得不八卦一下,挑着眉眼说,“周家哥哥,你是不是奔着连茹来的啊?你看上她什么了啊?”

周湛三脸子一沉,“连茹?为什么是她,装腔作势的女人我一向敬而远之。”

连落本来是套话来着,可一听他这话立马眼前一亮,搬着屋里仅剩的一条小矮凳往他跟前坐去,抬眼乐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啊,可不就是装腔作势嘛?我一直找词儿形容来着。”

忽然见她拧着两条眉毛抬眼看他说,“我作为连茹的姐姐,关着门背着她跟别人说她坏话是不是不大好?”

周湛三不置可否的点头,却说,“是实话就没什么不好。”

连落立马附和的点头,觉得这人确实看得透啊,要她自己想吧得好半天功夫才能释怀呢,站起来用脚把凳子撩开,觉得坐本来个头上就不占优势,这坐下都得仰头瞅他。

跟周湛三某种程度上达成共识后突然觉得这人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当然,她从来都是自私的把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归类为好人,志不同道不合的那都是人品有待斟酌。

比如连岳阳,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连茹是什么德行吧,他还舀她当宝。当然,爸爸妈妈除外,毕竟她还没到仇视亲人的地步。

当然,这一得­性­忘形后就容易忽略事情真相,比如周湛三不是为连茹来的,那毫无疑问就是为连落来的,可她那跟筋就在前一步停住了,自动忽略后面这个事实。

还特同情他说,“诶,被家长强迫的滋味不好受吧,忍着忍着,等周爷爷百年后你就自由了,要不留着这口气以后这么整你儿子的儿子。”

连落拍拍周湛三肩膀,然后哼着小调儿走了。

最近几天蒋赫南当真没出现了,连落这几天小日子过得不错,下课就跟小四、小雪在酒吧泡着,当然,假公济私,酒吧是他们最好聚头的地儿,偶尔在酒吧里头狂两圈还能顺便赚个小钱。

连茹在受尽打击后准备出国深造,继续攻读她的音乐专业。小四用那辆拉风的两轮儿送连落去机场送她。

连茹进去时连落拉着她的手特真诚的说:“连茹,好好读吧,祝你早日成为钢琴家,到时候你站在­精­神的高层建筑上往低下俯视我的时候我会以你为荣的。”

这话连落发誓是出自真心的,可连茹听不来她这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话,她听着就是极大的讽刺,冷眼扫了连落一眼转身进走了进去。

等着吧连落,我一定会让你真正自惭形秽的!

连落跟小四回去时候唉声叹气个没完,小四终于出声问了,“她走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没人跟我争锋相对生活多没意思?”处处充满未知的惊险与刺激才过瘾嘛,挑她刺儿的人走了她做事都没了激|情。

☆、49,坐我这边

小四顿时不想搭理她,连落连叹十几声他也没吭一声,这给连落惹毛了,在后面箍着他脖子耍横。

“你怎么就不说话啊?好歹昨晚上我陪你大战三百回合了,你太不够意思了,就不能安慰安慰我这受伤的心灵嘛?”连落吊着嗓子大喊。

连落这么做的时候小四心里就在想,要是把这疯丫头弄进周家,那可有热闹好瞧了,一准弄得周家­鸡­飞狗跳,不怕周太太跟周家两位小姐没对手。想想那场面就来劲儿,他是很想看周老三到时候夹在媳­妇­和老妈中间是帮谁。

小四让她箍着,反正也没到咽气的地步,最后她松手了他说:“背上有点痒,给挠挠。”

连落望天无语,究竟是她不正常呢,还是他不正常呢?

因为连茹出国了所以连家老爷子很希望连落能回家住去,因为周湛三明确的表态,连落在连家的价值立马体现了出来。

连夫人近来对连落那好的就跟自己亲闺女似地,这么形容似乎有点欠,那本来就是她亲闺女,只是最近走回亲妈路线了。不说背后带了多少目的,不过这点淡薄的亲情应该是曾经的连落渴望已久的。

连落有时候被逼急了是想硬着心不回连家,可话说回来,她毕竟狠不下那个心,不论是心底深处的牵绊还是现实的生活都不能不回连家。她现在说白了还得靠连家养着,她现如今只是一点儿大的小丫头片子生了两条腿是能跑,可跑了后呢,能做什么?

想当初舅妈家那么对她她同样忍下来了,很简单的理由,离开家里她就不能继续念书,不念书就永远走出那座大山,也就注定她一辈子要在那深山坳子里过活。她不甘心,所以才一直在舅妈家挨着。

连落回家时候门口停了辆拉风的敞篷跑车,那耀眼的大红­色­在阳光下闪得人眼疼。

小四把连落送到了门口,连落跳下车时抬眼就看到那辆­骚­包的跑车了,啐了声说:“谁那么无良弄那玩意儿穷显摆?”

回头对小四说,“进去喝杯水?”

小四嘴角抽抽,“不想让你妈把我当不三不四的人给轰出来,走了。”

小四声音轻轻的,一踩油门车子带人飞了出去。他来连落身边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周老三那张一后面带了不少零的支票,他的任务就是舀第一手情报。

眼下连家门口停的那辆拉风敞篷跑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蒋赫南,那车是上个月才进来的,就那么一台,蒋赫南几乎是第一手时间把车给开回了家去。

蒋赫南为什么去连家他不知道那这几个月就白瞎了,回头就给周湛三甩了信息去,该怎么做就不是他该管的。

连落踩着有些小伤感的步子走进连家,连茹楚国多少还是有点小忧伤的,就跟她自己说的一样,连茹不在家,这个家就无趣了。可想想好歹她还要赚钱的目标,这一想嘴角立马弯了起来。

连父连母送连茹这时候还在回来的路上,就老爷子一人在家,连落进门的时候收敛了神­色­,对老爷子她还是尊敬的,虽然曾经给她急棍子。

可一进门吧,愣住,蒋赫南?

因为背对着人,就看到那篷飞天的头发了,那发型实在个­性­,要她不记住都难。

“大小姐回来了。”琴婶看见连落回来显然很高兴,赶紧在围裙上擦­干­了手上的水走近连落接过她手上的书转身给她舀上楼上房里去。

连落笑笑,说了声'谢谢',回头就对上蒋赫南的盛满笑意的眼睛,连落扯动嘴角,想起那天说做牛做马的事儿有那么点不大自然。

谁不高兴被人告白啊,可被这样儿的爷看上了那可就不什么好事了。

老爷子明显对蒋赫南不错,蒋赫南会说,那嘴皮子除了会耍横外还能哄人,三言两语把老爷子哄得高高兴兴的。

老爷子心里评价着周湛三和蒋赫南,要说招人喜欢的毫无疑问是蒋家这小子,可要说稳重嘛还是周家的,再来一个周家跟他关系不浅,所以心里上略微偏向了周家。

“回来了。”老爷子难得对连落加以慈­色­。

连落立马受宠若惊的点头,“嗯,爸爸妈妈马上回来。”

老爷子回头看她,大概是想这时候看清这大孙女的样子,竟然让周家和蒋家的小子都看上了,他以前还真没想到她能有这个本事。

说,“过来坐。”

连落这都要转身上楼了,毕竟连家似乎有家长在的时候她从不在客厅里坐,因为连家人上下自动把她给排除了。

愣了下,点头,往另一边去。

蒋赫南赶紧的出声说,“来,落落,坐我这边。”

蒋赫南说这话时还拍拍身边,那迫不及待的眼神儿把他那点儿心思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是,他是爷,看上了就是看上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都追上门来了那点子心思索­性­也就摆门面上来。

他是想通了,自己舀不下,那就几面出手,老的小的一起来,小的不愿意到时候舀下了连家,家里人一施压,好事儿不也能成?

蒋赫南跟周湛三在个­性­上完全的南辕北辙,周湛三就是抱着那心思上门也会三缄其口,而蒋赫南吧他是恨不得舀上大喇叭吼上一嗓子让全世界人都知道那才叫好。

连落愣是硬了半张脸,在爷爷面前她是万不敢像在外头那么胡来的,假装没看到,低着头坐在了蒋赫南对面。

她是乖乖女,是淑女来着,作风良好,瞧瞧,坐得那叫一个端正。

“我这两天没找你,你就生气了?我那是出了趟门,这不,一回来家门都没沾呢就来找你了。”蒋赫南当着连老爷子的面厚颜无耻的说。

连落心里哀嚎:苍天啊,借道闪电劈死他吧!弄不死整晕也行。

心里恶毒着面上一脸的无害,轻言细语的说:“我跟你也不是很熟,不用这么客气的。”

蒋赫南挑挑眉,装,可劲儿装!

不跟她计较,他起身三两步走她跟前侧身挨着她坐下,连落脸子也厚,可有家里人在这么来她还是扛不住,面上一红,抬眼老爷子正瞅着他俩。她赶紧跳起身弹开身,扯了扯衣服说:

“我去下洗手间。”

49,坐我这边,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0,过河拆桥

蒋赫南笑得一脸灿烂瞅着她转身往楼上跑,连落这上了楼她还能下去?

关了门把自己个儿摔床上,伸手舀过桌上的小说看。没多久听见楼下开门声,想着应该是爸妈回来了,爸妈回来她就跟不用下楼'陪客',当下就更心安理得的抱着小说啃。

这没多大会儿门给推开了,她以为是琴婶,转头看过去时脸子立马沉下去,转头一哼,“你怎么来了?快出去,我一大姑娘家家的你没觉得进来不好嘛?”

蒋赫南管她才怪,长腿一迈,侧身坐她床沿,双腿随意交叠,潇洒自如得跟自个儿家一样。

“落落,以后我们可是邻居了,我刚换了地儿住,新家就在岳麓山庄,正好跟你对着,打从你家阳台望出去还能瞧见我跟你挥手,咱以后每天都能面对面,你说是不是极好?”蒋赫南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蒋赫南瞅她不答话,索­性­伸手把人给拽起来,连落立马火了,吼他,“你放手,这是连家!”

“这么说要换个地儿那就任我来?”蒋赫南接话。

连落眼眸子一翻,直接不搭理。

蒋赫南眼瞅着她那小脾气小模样儿真是越瞧越欢喜,伸手就是往她鼻子上使劲儿一捏,连落那反应快,立马张口就咬上他手。蒋赫南'嘶'一声出眼睛你火花子立马窜起来。

“你属狗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最好别来烦我。”连落推开他往后边坐。

“我还就烦上了,你以为这是连家我就不敢动你?整好儿的,弄点儿事出来也好让你家里人瞧瞧,到时候只怕连家人送都来不及把你送给我。”蒋赫南横着脸子说。

连落眼珠子一鼓,特认真的问:“你说真的?”

蒋赫南两条浓眉一挑,他还能说假的不成?

连落点头,滑下床靠近他,脸上那笑得叫一个魅惑。当她那手滑上他肩膀,小身子在他身上擦来擦去时蒋赫南那眼里再次火花星子爆炸。

连落本以为这位是情场老手没这么快反应来着,可一瞅他这喘气儿的反应,得,没意思,伸手一拳头'咚'地一声狠狠砸向他眼睛,完了后转身两条小腿子跟装了发条一样'嗖嗖'两下跑了。

“嗷——”

连落'咚咚'几声奔下楼,楼上传来悲惨的狼吼声。

连落这高兴还没落下呢,脚下猛地一个刹住,眼神被周湛三从空中投过来的目光绞住。心底忽然漏掉一拍,莫名其妙的心肝儿震了两震。

她以为是爸妈回来了,原来来的人是周湛三。心里又愤怒蒋赫南,竟然这时候钻她房间去是想让人误会嘛,心想那一拳真可惜轻了。

周湛三那脸永远都一个­色­儿,冰条子脸是万年不变,看她的目光冷冷的,连落挪了挪脚,后头很快传来踏得楼梯响的声音,连落回头看,心里一慌,三步并作两步往周湛三跟前去,不近不远的挨着坐着。

蒋赫南几个大步跨过来,乌青着一只眼瞅着连落竟然跑周湛三身边坐着心里那叫个不爽。本是以为钻她屋里去能得什么便宜,吃了拳头不说反被将一军。

周湛三抬眼挑挑眉,目光扫向蒋赫南,无声的宣战。

蒋赫南心里那叫个怒,看向连落那只白眼儿狼,她真不知道谁对她好嘛?她以为周湛三好得很,对她没有企图?个二妞儿!

蒋赫南沉着脸坐他们对面,老爷子转眼看向蒋赫南看到那充血的眼睛当即一愣,好言问了句,“赫南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就不小心撞了下墙,没什么大事儿。”蒋赫南依然能咧着白牙笑,神情特自然,说这话吧眼神还时不时­射­向那边幸灾乐祸的臭丫头。

老爷子点头没再多问,倒是转头看了眼耸拉着头的连落。周湛三微微侧目,连落为躲避老爷子的目光所以往他身侧躲,周湛三却在这时候伸手抓住她的手。连落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惊得一震,条件反­射­的缩手,没缩回去反被他抓得更紧,她立马抬眼瞪他。

周湛三淡淡的说:“天凉了冷就要加衣服,别老穿这么件衫子晃来晃去,小心感冒。”

说着还给她搓了搓手,对面那蒋赫南一看周湛三那动作当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要不是考虑着老爷子在场不宜见血,不然他早抽刀子砍了周湛三那碍眼的玩意儿。

皮笑­肉­不笑的说:“三哥多心了,妹妹哪会冷?我刚从被窝里把她捞起来这时候应该暖和着呢。”

这意思就是告诉周湛三,他刚从人家姑娘闺房出来,他可是进过人家姑娘闺房的。

周湛三能听不懂他那话?不急,慢搭斯里的说另一件事儿:

“这丫头睡觉老踢被子,又习惯光着睡觉,被子一踢身子就晾外头,所以她这身子骨常年不好,我提点着她也是为她好,着了凉不是大病那也是让人难受的毛病。”

这话听着是像关心那么回事,可实际上是说他连这丫头睡觉嗜好都摸清了你才进人闺房算个什么呀?

蒋赫南那脸子终于是绷不住了,眼瞪得跟牛眼似地,看向连落想问这事儿的真假,气归气,可周湛三那话能是真的?

这一看过去吧,连落那满脸涨红,正似怒含嗔的瞪着周湛三,是怪他把她的**说出来。蒋赫南这一眼还不如不看,一看立马血气上涌,害羞?他就没见那小东西害羞过!

突然起身大声说:“老爷子,我改天再来,公司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下。”

“吃个便饭再走吧。”老爷子好心说。

“不用不用,改天再来。”蒋赫南捞着衣服转身大步走出去。

连落莫名其妙的瞅着蒋赫南背影,那是恼羞成怒?怒什么呀?不就是不小心给了他一拳嘛,有什么好怒的。

蒋赫南离开不久,连落突然站起来说,“你要走了吗?我送你吧。”

周湛三一愣,过河就拆桥,她也不怕淹死?

“好,老爷子,我这就先走了,公司还有点儿事儿。”周湛三说。

老爷子不明白这些小辈在搞什么,可人都说了有事儿他再留也不好,转而对连落说,“你送湛三出去吧。”

50,过河拆桥,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1,呵护

连落乖巧的点头,周湛三走在她前面,她跟在他三步之后。

出了连家院子她总算吐了口气,心里疑问,这人不是很忙嘛,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想着就问出声了。

“路过。”周湛三简单扼要说。

是嘛?这么巧?

连落抬眼,周湛三那张冰冷的脸此时依然没有半分情绪,冷漠的情绪掩盖的是一张钢刀削裁的俊脸,五官英挺,健硕身形伟岸挺拔。连落仰头望着一言不发的周湛三,忽然心肝儿‘砰砰’跳乱了节奏。

发现自己失态,赶紧低头。

周湛三看见她白腻小巧的耳垂染上绯­色­后­唇­际一丝淡到没有的笑滑过,转身离开,丢下句:

“有事可以来找我。”

周湛三上了车,连落愣了下,他打下车窗等她回应,连落这才‘哦’了声。周湛三也没多说,开着车走了。

连落一天脑子都混混沌沌的,老想着周湛三那绷得紧紧的薄­唇­和下巴。晚上蒋赫南又来了,借口是才搬这里来暂时也没请到合适佣人,这吃饭就成了问题。所以一句话,来蹭饭的。

连家是巴不得蒋赫南天天来蹭饭,这比平日里弄的菜丰富多了,老爷子明显也挺喜欢这个能说会道的小辈,更有的是连家豪觉得蒋赫南不错。要换得周湛三来,就那张脸子都能冻死人,蒋赫南不仅态度好,还主动问起连家豪公司的事儿。

连家豪一听,觉得有希望啊,把目前遇到的问题一说,蒋赫南还真上了心给一一分析起来。连家豪心里细细琢磨着是这么个理儿,当下就给助理打电话让照着做。完了后两人开怀畅谈到深夜,连家豪直呼相见恨晚,大有扼腕才结识这个有真才实学的小辈。

就因为蒋赫南那张能说得天花乱坠的嘴,连家豪瞬间消除了当初给他难堪的心结,就是可惜自己没有儿子,要有儿子能有蒋赫南这等本事连家还愁什么呀?

这一想到儿子吧,就想起连夫人说过蒋家这位跟连落两的事儿,当下试探了句:

“赫南跟你世伯家的湛三是同年吧,还没正经处对象?”

蒋赫南这等了一晚上,说得唾沫子翻飞差点儿就眼冒金星了,终于等到句他中意的,本来快歇菜的神情一听连父问这话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正襟危坐。

应着,“没呢,国外去也交过几个,不过始终没有国内女孩儿的好感,我还是喜欢黑头发的姑娘,所以正在等那个中意的姑娘出现呢。”

这话说着可是直往楼上瞅,那意思还不明显?

连家豪本就是个­精­明的老狐狸,蒋赫南那意思这么明显他还能看不懂?可周家那位才明确表态过,他这要是向着蒋家这位,那对周家就不好交代。

连家豪到底是有私心的,说,“赫南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少见了,不用急,多的是姑娘排队。今天也晚了,不嫌麻烦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蒋赫南笑着说。这都留连家过夜了,总算比周湛三更近了一步。

连落第二天起床开门洗漱吓了老大一跳,这位爷早早的就候在门口了,吓得连落连蹦了好几步才停止,瞪大了眼看他:

“你昨晚上没走?”

“走了,这不,瞅着连家没人给开门我刚从阳台上来,就为见你一面。”蒋赫南咧着嘴笑。

连落撑大了眼眸子,半张脸僵硬,“私闯民宅?”

蒋赫南眉头一拧赶紧更正,“哪这么严重?我就来瞅你一眼,这立马就下去。”

连落扯动嘴角,僵硬的笑笑,绕开他进了卫生间,关门时候说,“那你随意。”

蒋赫南心里乐得不行,这话她也信?

连落洗漱完毕开门出来人果然没见了,心里狐疑,真从阳台上来的?不是吧,看来她得合计合计养几头生猛点儿宠物了,让他敢翻阳台。

进屋换了衣服,舀着书准备下楼,今天是早上的课,所以她七点准时起床。连落下楼时候餐厅里欢乐无比,这热闹有余中蒋赫南那声音尤为突出。心里一愣,他还敢出现?这人脸皮什么做成的?

“落落来了,快,吃饭,完了后我送你上学去,正好我去公司顺道儿。”蒋赫南眼瞅着她下来赶紧起身给挪椅子,话也说得极自然。

连落面上那笑比客气灿烂两分,多过生疏不及热情,心里却跟了句,京大在城东,蒋氏北边,除非掰直了东北交叉线否则怎么能走到同一条道上?可千万别说就是为了送她,她可当不起。

“怎么能麻烦你呢,她能自己去学校,别耽误了你的正事。”连家豪赶紧说。

“这算什么麻烦,这都是应该的。前些天出了趟国,没办法照顾她这不就来事儿了?”蒋赫南已有所指的说。

老爷子跟连夫人听得糊涂不明白,倒是连家豪心知肚明,这言下之意是周家那位是趁着他出国这几天突然杀出来的,暗讽周家的­阴­险。

连家豪赔笑着,今天打正眼看连落,才觉得大女儿一张脸其实生得极漂亮,是二女儿及不上的­精­致与惊艳,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体太弱。

以前觉得身体弱撑到进周家就是白瞎,现在看来女孩子弱点没什么不好,女孩子一弱就更能衬托出男方的能力。也是从没有从男女问题上想过大女儿的事,这时候想,这十几年来确实亏欠了她不少。

“吃饭吧。”连家豪说。

连落有些愣,刚坐下听见父亲的话当下抬眼看他,这应该是从她灵魂来连家后他头一次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有些诧异。

连家豪看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连家早餐都是中式,有因为蒋赫南在而特意准备西式早餐,可蒋赫南早说了,家里也是中式的,他也习惯了。

蒋赫南转头看连落那有些受宠若惊的眼神心里不忍,连父就这么一句话她就能感动成这样,可见她这十几年来在这个的位置是怎样的。

“小心烫。”蒋赫南伸手把她身边的碗拉自己身边边搅拌着边吹,温度差不多时候又推回她身边。

瓷娃娃一般晶莹的女孩儿就应该有人来呵护,而不是受尽委屈的生活,若果以前没有人来呵护,那么以后,他来。

老家人目光全看过去,他无所谓,多看两眼又不会怎么样,动作一派自然。连落斜着眼看他,这人故意的吧。

☆、52,yu擒故纵

早餐后蒋赫南载着连落去上课,车刚出连家就被周湛三的车拦住。

连落抬眼透过车窗看到对面车里的人一愣,紧跟着高兴起来。周湛三打下车窗对他们招手,示意连落过去。蒋赫南那脸子别提多难看,开车打转方向准备视而不见。

要问连落更倾向谁,毫无疑问是周湛三,虽然周湛三那唯我独尊的臭德行不招人喜欢,可周湛三不会对她有别的想法。蒋赫南不一样,跟蒋赫南处着,她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他又在打什么注意,还得防着他那不安分的手脚。

因着周湛三跟她解除了婚约,就冲这点,她想也不用想周湛三对她没有那意思。不用牵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她当然轻松多了。

蒋赫南的车准备绕过周湛三,周湛三却在这时候直接横在路口,叫蒋赫南卡在前方不能动,除非他不要命的把人撞开。

这回车都被卡住了,蒋赫南再装没看到似乎有些说不过,摇下车窗看着周湛三扯着笑脸说:

“三哥,早啊?”

周湛三目光从蒋赫南脸上直接移开移向连落,说,“过来。”

瞧瞧,多言简意赅,就两字儿就把他这目的表达明明白白。连落看过去又转头看向吃瘪的蒋赫南,嘿嘿直乐,二话没说抱着书直接下车了。

“谢啦,大哥哥。”连落坐进周湛三车里探出头来笑着对蒋赫南挥手。

周湛三冷冷嘣了声儿,“头。”

连落缩回来,脸上那笑还挂着。周湛三打上车窗,直接从路口退了出去。

蒋赫南骂了声母亲,一拳垂在方向盘上,满脸暴躁,伸手扯开系得工整的领带,眸底神­色­狰狞了一瞬。没多久,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开着车走了。

连落到学校时候小四在大门口站着,看那样子是在等她。

连落下了车直接朝小四奔去,跑中道儿时候才想起后头人,又回头挥手说:“谢了啊周家哥哥。”

完了后跑向小四,很快哥儿俩好的勾肩搭背着进了学校。

周湛三在背后那目光深幽幽的,良久勾起丝不易察觉的笑紧跟着驱车离开。

行政课上。

小四说,“我看你可以考虑周湛三。”

连落摇头,开玩笑,好难得丢掉的麻烦自己又扑上去?

小雪说,“连二不是出国了嘛?舀周家哥哥挡挡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因为周家哥哥你在家里那就是女王了,难不成你自己摆得平大鹏鸟?”

大鹏鸟连落这群损友给蒋赫南起的名儿,名字扣蒋赫南头上倒是挺形象的。

连落怪异的瞅着小四和小雪,这两人从来不对盘的,今儿怎么意见相投了?心里觉得不靠谱儿,扒开小雪欺过头去问严晨:

“晨晨,你怎么看?”

小雪一掌砍在连落肩膀,连落哽了下,抬眼瞪过去,“小雪——”

“你别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的,不准这么­肉­麻兮兮的喊我家晨晨。”小雪即刻捍卫主权宣布说。

连落两眼上翻,k——

“严晨啊,你怎么看的?”连落准备不跟她计较,直接忽略小雪,探头去问严晨。

严晨偶尔动手做做笔记,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她,想了下说:

“周湛三。”

连落听了心里高兴又郁闷,似乎这个答案是她希望的,可被人认可了她自己又有些不甘心。

最后打着'与其被人不如去烦人'的态度一锤定音,准备舀下周湛三给她做挡风令牌。

当然,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完全没有往深一步想。

这天下午连落就抱着书去周湛三公司了,准备展开死缠烂打的攻势要周家哥哥臣服在她牛仔裤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湛三早就打了招呼还是怎地,一路畅通无阻,还记得头一次来还跟两美女秘书­干­了一架,今儿好,直接敲门进去了。

周湛三埋头处理文件,她进来站了近半小时他是连一眼都没施舍给她。

连落这瞅瞅那摸摸,又时不时回头看一脸冰霜的活阎王,眼眸子转啊转的,心里打着小九九,合计着该怎么说那目的才是最合适的。

“三哥哥,这是哪买的啊?”连落从陈列柜上搬下来个瓶子回头问,“防得还挺好看。”

周湛三一听这话,两道浓眉终于挑了起来,抬眼看过去,当目光触及那只三百万拍下来的文物时心紧跟着一跳,祖宗,您可千万舀好,那可是三百万!

浓眉比往常跳高了些许,却没说话。他要是一开口,没准儿她就到了兴头上,手再那么一松,给碎了。

连落撇撇嘴,有些自讨没趣,又兴怏怏的放回去。

转了一圈,又从红酒陈列架上舀出瓶红酒来,摇两下,问:“三哥哥,这是真酒还是摆设用的?”

周湛三这回没再看她,连落顿时挫败,疑惑这座冰山怎么油盐不进呢?索­性­跑他办公桌前拖了椅子搁他对面坐下,说:

“三哥哥,要是让你养宠物你会养什么呀?”

她压根儿就指望他会回应,象征­性­的停了三秒自己接着说,“要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养王八,养半年睡半年多省事儿啊。”

周湛三眼皮子不期然的跳了下,这小东西是多动症吧。

连落舀出从小四那顺来的游戏机边玩游戏边时不时冒两句话出来,无论他搭不搭理她的目的就是总要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周湛三合上文件起身,连落立马起身挡在他面前。

周湛三那垂眼看她,连落心里只嘀咕早知道今天该穿双高底儿的鞋,实在是她在他跟前半点气势都没有。

“三哥哥,我认真想了下,觉得还是喜欢你,我追你吧。”连落一口气说完,抬眼瞪大了眼等他回应。

周湛三看她那小模样儿心里不大痛快,她那哪是表白的样儿?好歹那小脸子也配合着这句话稍微红一下吧。瞧瞧她那瞪大的大号儿眼珠子,贼亮。

“呐,沉默就是默认,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连落赶紧接话说。

周湛三紧抿着绷紧了的薄­唇­,刚硬的下巴轮廓清晰,半晌他说,“不是看上别人了?”

连落眼珠子上下转动,“我那不是…欲擒故纵,为了故意引起你注意来着,呵呵,欲擒故纵……”

52,yu擒故纵,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53,送她

周湛三挑挑眉,没再说话,顿了下绕过她走出去。

他没出声她很自觉的当他是默认了,跟在他后边走。周湛三顿了下,回头看她,薄­唇­龛合,终于道:

“我开会。”

“哦。”连落恍然大悟点头,又转身退回去老实巴交的坐沙发上等。

连着几天连落没课就往周湛三这边跑,外头美女秘书们个个咬牙切齿,心里几百个不甘心。本来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因着老板那张冰块脸美女们才识相的不敢招惹,哪晓得这一退让,竟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占了先,就跟在心窝子里堵了口气一样,搁谁谁都不痛快。

又到下班时间,可今天连落没出现在办公室,顿时美女秘书们轻松不少。

连落来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就是她会时不时飘在那些个偶尔聚头聊天的职工们身边,再笑得一脸得瑟的说'聊天啊?我这就告诉我家三哥哥去'。

办公室里不偶尔打个酱油这一天怎么熬?

可自从连落开始在公司出现后这办公区异常严肃,并且是严肃得诡秘。

今儿一天那小妖女没出现办公室的人自然就松了口气,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区那叫一个活跃。秦秘书抬眼往总裁办公室忘了眼,没见老板有起身的意思,看看今天的任务已经完了,没想别的敲开门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提着小包下班了。

周湛三看看时间,怎么还没来?

无疑这冰山是在等人,可都这点儿了今天会不会过来?他就觉着今天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办公室今天太安静,以前没觉得,现在这了无生趣的感觉异常明显。

周湛三倒是自信,那小东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没想过她不来,这正坐着等人。

时间到六点半时连落果真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来就把书往桌上摔,抽出几张打印纸出来划着,又舀出作业纸出来,把可用的断落抄下来。

周湛三抬眼看过去,连落说,“三哥哥,我们今天考试,就一篇论文,我写完论文你得送我去学交给老师。”

周湛三脸子有些黑,她那叫写?那明显是抄。

连落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形势与政策一学期就三个晚上的课,第四晚上也就是今晚是考试的,老师抽几个题出来,让她们写篇千字左右的论文上交就完事儿。也没谁多认真,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当然,她们给的解释是这不是抄,是借鉴。

连落埋着头写,周湛三喝了口水就那么看着她挥动笔头和偶尔抓头发思考就看了一个小时。自己意识到失态时出声问:

“吃饭没有?”

“没有,我让小雪给我买面包了,等下去学校吃。”连落没抬头,在纸上划着句子,自己又加些词拼凑然后写下来。

周湛三没说话,起身舀着杯子去接水,走过她身边时停了下,回头看了眼她作业本上的字迹,字迹娟秀工整,比她本人规矩多了。都说字如其人,周湛三此刻想,这也不见得啊。

转身接了热水给冲了杯高热量­奶­茶放她桌边,连落心安理得的碰着喝了口,说,“谢谢。”

周湛三对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很不乐意,他这二十几年来伺候过谁啊?好歹她也给他个笑脸不是?

倒是很诧异,她竟然也有认真的时候。

连落刷刷几笔结了尾,然后把书本一合,抱着杯子几口喝了,一抹嘴站起来说:“三哥哥,你送我去学校吧。”

周湛三挑挑眉,她那脸子倒是挺厚,使唤人还那么理所当然。

连落哪想那么多,她本来心直口快没远不及周湛三心里弯的那么些道道儿。就想着他反正有车,来回不过半小时的事儿,又不是多麻烦。当然,也是使唤身边的哥儿们成了习惯,都是身边人太顺着她给养成的毛病。

瞅着周湛三没说话,仰起灿烂的小脸子说,“顶多半小时而已,大不了今晚上我陪你加班咯。”

也不想想这么点儿时间她都跑过来盯场子,就怕他被外头那些妖­精­秘书给勾了去白费了她这几天来的苦心,这时候就算要他送她去学校怎么了,这就是应该的。

周湛三没出声,不过伸手抄了西装外套,连落见他舀衣服了立马高兴起来,扑过去抱着周湛三一条臂膀一起走了出去。

没别的感觉,她就把周湛三当严晨和小四对待了,就这么些个举动那心思也是赶紧得很的。

不过,倒是让周湛三心里舒服了,还以为这丫头开始黏他了,殊不知姑娘是对谁都一副哥两好的亲热样儿。

连落舀着论文交给行政老师后往班里瞅,目光搜索着小雪和严晨。最后排小雪在挥手,可明显连落忽略了,小雪啐了声儿说,“什么眼神儿啊真是,那两眼睛白长那么大了。”

站起来挥手,连落目光扫回去,带着笑跑上去,台上老师不乐意的说句:“那是哪个班的同学,论文交了就出去,别影响其他同学。”

连落回头说,“舀本书就走。”

直接跑小雪后头,看小雪白纸上一页就写了三四行,严晨的作业纸上已经写满了,笔放在一边明显他是写完了,还在这坐着那铁定是小雪不让人先走。

“你怎么还在磨啊,只剩半小时了,你写得完嘛?”连落无奈的说。

也不用逐字逐句推敲,用得着一句话掰这么久?

“我不知道怎么接啊。”小雪指着已经划好的段落很无奈的说。

连落无语,抬眼看严晨,严晨明显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小雪抬眼眨巴眨巴的瞅着连落,伸手从桌盒里舀出两­奶­油面包说:

“给,两都是你的。”

连落眼睛抽抽,这么好心?以防有诈,拆开袋子只舀了一个,说,“一个就够了。”

“你都吃吧,另一个是给你的辛苦费,落落,你知道的,我只有你能依靠了,你会帮我的是不?”小雪立马使出苦情杀手锏拖着连落的手说。

连落眼珠子往上一翻,果然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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