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笛没有出声。
夜色里,他一直在胡乱地说着什么,不过都是契丹话,清笛一句都听不懂。
直到——他忽地静了下来,唇角微微勾了勾,仿佛凝起一个微笑,笨拙地轻轻唤了声:“怜、儿”……
清笛一震。
从榻上强撑着下来,将他的被角又掖了掖。掌心贴在他额头,清笛欣喜发现他的热度退了。
清笛轻轻叹了口气,在他身上摸着,去找那盒子药膏。她之前扔给他了,他应该揣在腰里。
手中一物硬硬地硌着手,清笛抽出来看——是一柄精致的牛角梳,盈掌大,上头繁复地雕刻着天鹅交颈的花纹,花纹以金箔镶嵌。
发梳是女子体己之物,一般不肯轻易赠人。更何况是赠送给男子……唯有一种解释,便是传情。
清笛只觉心弦一乱,匆匆将角梳塞回他腰间,只拈着药膏子出来。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给他上药。此时才发现,这孩子身上竟然伤痕累累。
这样伤痕累累的他,恐怕出身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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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丫丫的红包,loveyuan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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