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笛哭着扬起手中的腰刀便要刺下!
手腕却被凛然攫住,再也刺不下去。
清笛哭着转头望捉住她手腕的玄宸,“你想做什么!它已然这样儿了,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它遭罪?这场罪业我来承当,你放手啊!”
“有我在,便没有什么要由你来承当!”玄宸说着劈手夺下清笛手中的腰刀,将清笛护在身后,他欺身到了太岁的眼前儿。俯身,凑到了太岁的耳边,轻轻地呢喃着什么话。
或者并没有明确地说什么,只是以平静的语调与温柔的态度,给了太岁最终的送别……人与动物之间,语言自然不能相通;但是作为这世界上平等的生灵,人与动物之间实则在某种用以表达的态度上却可以相通。所以此时玄宸也许不必说什么明确的语言,只用自己的态度表达给太岁,它便已经会明白……
冰冷的地面上,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太岁,忽地长喘了一口气,静静地,阖上了眼睛……它的睫毛好长,阖上眼的时候,轻盈地遮蔽了它的眼睛……
玄宸扬手落下——腰刀刺进太岁的颈子。太岁都没有一丝的苦楚和挣扎,便那样,静静地,离去……
“啊,啊——”清笛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跌坐在这无人的山谷空地上,放声大哭!
知道自己命数已经不长的时候,她没有这样大哭;眼睁睁送走自己孩子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爆发开。
当日得知黑丫受到伤害,独自黯然逃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哭出声来。
甚至,亲自为玄宸与月牙儿的婚礼操持,亲手送玄宸入洞房的刹那,她都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来……
可是这一刻,她再也压抑不住,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无法压抑的悲痛从心中喷涌而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样一头自己只是见过一面的野驴!
玄宸无声走来,手上和面上还沾着方才崩起的血点,便一把抱住了清笛。灼热的唇吻住她的耳珠,
温柔呢喃,“哭吧,都哭出来。我在这里陪你。”
“你压抑得太久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的病原本都是从这根儿上起的,你却还这样不知道爱惜……今天都哭出来。没有别人会听见,这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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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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