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拔毛么?你真的要茹毛饮血?”
两人拎着几只野鸡回山洞去,扔了两只给雪豹。雪豹却只是傲慢地转了转碧蓝的眼珠,像是很不屑就吃两只笨笨的野鸡。
玄宸也不理它,径自将沿路而回捡回来的卵石全都搁进火堆里,将野鸡开膛破肚了,用雪水清洗干净,就那么整只地搁在卵石上。清笛见了忍不住问。
“嗯,就茹毛饮血。”玄宸眨眼望清笛,“你怕么?”
清笛再看了一眼那野鸡。
“我当年被封在雪山里的时候,小雪还跟我卯着劲呢。我身在山洞中,却要随时做好跟小雪拼命的准备。那时候来不及抓了猎物还细细烹调,恢复体力和让身子暖和才更重要。所以那时候——”
玄宸邪恶地瞅着清笛乐,“我那时候抓住野鸡,直接就咬住脖子喝血。热血入腹,最能御寒。”
清笛咬了咬唇,却没跟其他汉家女儿似的惊叫出来。只转头瞪他,“以为能吓住我?我不怕。如果今天还是遇见危险,我也一样敢喝热血!”
“我知道。”
火光跳跃,映着他那宛如刀刻一般的脸部轮廓。他的碧瞳在烈火里显得妖冶,灼热而丝毫不闪避,“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能让我爱上的女人,必须能征服我的心,让我心甘情愿在她面前弯腰俯身。这么多年,只有你!”
清笛的脸压抑不住地红起来,便只能垂下头去。
“月亮也很好,她也是典型的草原女子,强悍、执着。可是真可惜,她从来没能征服过我的心。她对我好,我知道;从小到大,唯一能不顾一切陪着我的,也只有她。我心底感念她,我曾经将她当做重要的人……”
“可是我却从来不曾对她有过半点男女情爱。”
玄宸垂下头来,深深望清笛的眼睛,“所以我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妹妹去洞房花烛,而放开自己的女人!”
清笛的心狠狠一翻涌,转头回来望他,已是忍不住眼泪。
她何曾就这样狠心,她何曾就真的想将他推给别人!可是她已经注定不能陪他到老,难道还将他锁在对她的追思里,宛如皇帝对贞懿皇后一般,即便身在帝位却再无欢乐?
可是这个原因,她又如何能明白地告诉他?
“可是……”
清笛只能仓惶地说出这两个字,便再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手已经蛮横地伸进她衣衫里去。虎皮仿佛登时便燃着了火焰,滚烫地缠裹着她周身。
她颤抖地想要避开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手却紧紧揪着她身上的虎皮,令她无路可退。
“你别乱来!”
清笛惊恐推拒。她对外还在说她身上怀着皇帝的龙脉,可是那谎言纵然能骗得过旁人去,又如何骗得过他?倘若他得手,身子深处的秘密他根本就会知道!
“我便乱来,你又能怎么样?”
火光熊熊,照得人面上身上都蠕蠕起了汗。那红衣的妖冶少年便在火光里倾覆过来,碧瞳如魔,“你想喊么?我便让你尽情地喊……或者你想要反击?也好,我恭候你每一回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