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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妖孽老公;谁先上 > 073:吃醋[文字版VIP]

073:吃醋[文字版VIP]

孔凡清的话让东野清远燃起几分希望,一双请冷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希冀:“我真的很需要她肚子里孩子的消息……”

孔凡清微抿了口杯中的水,眸光流转,声音清冷:“理由。”

东野清远眸光微移,不再看他,些许的沉默后,忽然缓缓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不是林资业的吧?”

他的话令孔凡清有些惊讶,清冷的眸光闪过些许波动,但声音依然冷若冰霜:“你怎么会知道。”

听到孔凡清的话,东野清远眸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在那一瞬炸开,许久,他伸手掩住脸,声音有些懊恼:“果然……”

孔凡清静静地看着他,在些许的惊讶后,他静静等着东野清远开口,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一定跟张麦麦有着不浅的关系,至于这个关系,他不好奇。对于别人的**,他一向没有窥探的习惯,只是如果对方有倾诉的**,他不会拒绝倾听。

“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在短时间的沉默之后,东野清远恢复了冷静,只是再次睁开的眸子里有些许红血丝。

“我不太喜欢多管闲事。”孔凡清淡淡抿了口水,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

“张麦麦被抓了。”东野清远双手在下颚交叉,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知道的并不比我少,最近在林资业的产业上动手脚的人,还有东方女王谋杀案的幕后黑手。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我一向不喜欢跟不坦诚的人合作。”深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火光,孔凡清想起李尚言曾告诉他的消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帮林若兰调查东方女王谋杀案,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调查这个案子?“况且,你代表的,是你个人,还是你们?”

东野清远被孔凡清眸光里忽然迸出的怒火吓了一跳,有些疑惑,却忽然看到孔凡清的视线移向厨房的方向,忽然恍然大悟,却忍不住暗暗惊异,像孔凡清这么沉静如水一般的人物,林若兰居然能对他影响这么大?看来……嘴角挂上一抹诡谲的笑意,东野清远忽然拿起面前的水杯,自顾自的倒了杯水,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却是答非所问。

“孔大少不好奇吗?我们的关系?”

看到孔凡清握着杯子的手瞬间收紧,那关节处隐隐泛白,似乎下一刻那个杯子就会在他手中应声碎掉,东野清远笑的更深了,越发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线好奇了些,不知他会在听到什么程度的时候会站起来扁人?刚好他可以看看他真正的身手……

“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喝过茶,吃过点心,还牵过手……一起躲在昏暗的角落……”看着孔凡清越来越黑的脸­色­,东野清远暗爽极了,正说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他。

“东、野、清、远!你够了哦!你再敢说下去信不信我不管你受没受伤都会痛扁下去!”林若兰端着刚刚煮好的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其实早在刚刚她就没有把厨房的门关严,他们的对话,她也一直听在耳中,如果不是东野清远的玩笑太恶劣,她真的还打算太多听一会。

将咖啡摆上桌,这一回,她没有再回到厨房的打算,而是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她已经决定跟他们摊牌了,毕竟此时此刻除了跟孔凡清合作她和东野清远的确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无论是对林家,亦或她自己,衡量再三,最终,还是她率先开口打断沉默:“你们两个可以继续沉默下去没关系,但是,现在,我有话要说。”

“首先,林家的案子,不论我爸爸在清醒的时候说过什么,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爸昏迷不醒,公司又出了这样的事,而跟林资业有直系血统关系的,只有我。所以,这件事我有知情权,孔凡清,你没资格瞒我。”

“第二,关于东方女王谋杀案,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调查,但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我为什么调查这件事的原因说给你听,明确的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虽然知道就算真的告诉他,也不可能是真相,但她能说的也仅仅是这些了。不然怎么办,就算她真的告诉他她是陈珍珍借尸还魂,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疯子。

尽管孔凡清早就知道林若兰不同于一般的女子,甚至就在得知她也在调查东方女王谋杀案的时候,他也曾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惊诧。

他不知道在她这样纤柔的外表之下,隐藏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灵魂?

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感,这让他越发对她充满了兴趣。

“不知你现在是是以哪一个身份,对我提出这个请求?”确定了心底的想法,孔凡清拿起桌上林若兰刚刚端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一双浓眉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喜欢咖啡,太苦,太涩,不如茶水,苦后回甘,清香四溢。将来,一定要改掉她没事就喝咖啡的坏毛病。

林若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直至孔凡清再次开口才反应过来:“我的未婚妻?还是林资业的女儿?”

听到孔凡清的话,林若兰一双柳眉在额头纠缠:“有区别吗?”

孔凡清抿了口水,看着她,清冷的眉目闪过一抹狡黠,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如冰,淡漠疏离:“如果是以林资业女儿的身份,那么抱歉,我一向说到做到,我答应了你父亲要保护你,就绝不会将你卷进有危险的麻烦里。”

孔凡清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但他此时的这番话听起来像拒绝,又好像不像拒绝……

“不过……”就在林若兰被他绕的有些晕的时候,孔凡清清冷的眸微闪,继续开口:“如果你是以我的未婚妻的身份想要跟我合作的话,自然有跟我一起的资格……”

孔凡清清冷的声音不知何时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听起来越发带了几分魅惑的味道。林若兰微微一怔,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她还是忍不住烧红了脸颊。

然而,此时此刻,坐在沙发对面的东野清远,看着眼前的孔凡清和林若兰,心底却没由来的泛起一抹苦涩。

想起他被抓的那几天,那个曾在码头,不停地偷偷拿着自己的食物来给他的女孩。甚至在最后,为了救他她甚至拼命用牙齿去咬断绳子。说实话,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如果不是她那双晶亮的眸子太过显眼,他不会对她有印象。

那是几个月前,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四年军校生活太过枯燥乏味,毕业典礼那天,同学所有人一起去了酒店庆祝毕业。他本来是打算喝完酒就走人的,谁知在他的同学之中,有个人暗暗在他们庆祝时的酒水中动了手脚,然后给他们每个人都送到了楼上,甚至还付费了‘额外服务’。因为酒里有料,以至于,他一到房间便欲­火­焚身,狂热难耐。

之后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小姐……发泄完了一切后,当他再次醒来,除了床上的一抹红和一段火热的肢体记忆,她……什么都没留下。那时毕竟还是在美国,这种事情很常见,虽然最后兄弟间难免有点不愉快,但打两拳也就过了,谁也不会想太多。

当然,他也没在意,只当那个女子是小姐,小姐怎么可能是处?那抹红,或许只是两人无意间谁受了伤流下来的吧?暗暗在心底对自己催眠,之后,他便接到父亲的电话,立刻赶回国内,更是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被抓而与她重逢,他甚至记不起自己的生命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女孩昙花一现过。

他还记得,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惊喜莫名的眼神,她居然认识他……甚至还怀了孩子……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那天晚上,她真的是应召小姐吗?

心底没由来的有些抵触这个想法,脑海里想起第二天早上在床上的那抹红,相较于受伤的血迹,这一刻,他更希望那是她贞洁的象征。毕竟,她曾为了放走自己,她甚至怀着孕依然毫不犹豫的起身去做诱饵,那样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做小姐?

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如果张麦麦真的在他们手中,那她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危险。”孔凡清回眸间看到东野清远沉思的表情,想起那个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女子,自从林若兰在医院看到她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本以为是王叔跟她说了什么,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却没想到她竟然被那群人抓走了。

想起自己那日在医院后喊住她时,她脸上惶惶不安的表情,孔凡清不由得微微叹息。

“我应该猜得到那群人的身份和目的,所以,相信我,张麦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足月生产前不会有问题,但据我所知,她的孩子现在已经六个多月,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原本只是猜测,但在听到孔凡清风轻云淡的说出六个月,东野清远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震。

六个月……时间果然丝毫不差。

懊恼的抚额,东野清远的心,乱了。

看到东野清远不同与平时的模样,林若兰想起刚刚自己在厨房听到的,他和孔凡清的对话,她已经确定了那个孩子的确不是林资业的难道……

心底的猜测令她好奇不已,她本想问,但还没等开口,便被孔凡清冷冷打断:“走吧。”

林若兰没有的一愣,“走?”貌似这是她家。

“不然呢?”孔凡清冷冷回眸,如画般的眉眼带了几分凌厉的气息。声音降了几个音调,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怒气,“难道你还想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

看到孔凡清的脸上隐有怒火浮动,林若兰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在吃醋?”

前世,她跟Farrow在一起,她稍微跟男人走近一点,Farrow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对于吃醋这个问题,她和Farrow也吵过很多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个男人吃醋时会有什么表现……比如,现在。

孔凡清风轻云淡的移开了视线,仿佛她刚刚说的话,就像你今天吃不吃晚饭一样平常,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开口道,“这几天你住我那。”

“我不要!”看到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林若兰没由来的就有些不爽。“我们又没结婚,况且你可以带他去你家住!刚好,我可以自己清闲几天。”

林若兰偏了偏头,指了指对面的东野清远,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

“我家不是宾馆。”孔凡清眸光沉了沉,声音也越发冷了。这女人,存心要激怒他是吗?

“可我上次你也有送我过去睡,那时候我还不是你的未婚妻。”存心要跟他杠到底,林若兰抿了口咖啡,开始翻旧账。

“你是第一个。”林若兰这一口咖啡刚送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去,便被孔凡清这一句话惊到,差点喷了出来。

第一个?这话怎么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呢?这男人不会是早就在暗恋她了吧?

心底有些奇怪,林若兰忍不住凑近他身边,小声问道:“那你……那天,为什么会带我回去?”

孔凡清懒懒的瞄了她一眼,好不屑的开口道:“你觉得呢?”

“你……暗恋我?”林若兰蹙眉,继续恬不知耻的追问。

孔凡清淡淡移开了视线,风轻云淡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嘴角却不动声­色­的微微上扬,或许,那时候还算不上暗恋……但起码,心动,是有的。

原本别扭的心理,没由来的就被他嘴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所讨好,心底不由得再次叹息,这个男人,果然好闷­骚­!

跟着孔凡清进了大门,林若兰拿着一小包的洗漱用品和生活用品跟了进去,这个房子跟这个男人一样透着一股子古典气息,看着那一堆硬邦邦的红木家具,林若兰就忍不住叹息,这要是她坐,腰铁定要疼死了,看来改天该去买几个垫子回来了。

“那个张麦麦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不能说,现在总该能说了吧?”早在看到东野清远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时,林若兰就察觉到了,孔凡清看似若有似无的,其实一直都在将话题挑开。

她不信孔凡清什么都不知道,他很可能还知道很多,东野清远不知道的事。

孔凡清脱了西服,扯了领带,修长如玉的身姿穿梭在茶水台间,那双素白修长的手指挽着黑瓷茶壶,往里面放着茶叶,动作间的优雅和熟练令她忍不住赞叹,这个男人,真是无论做什么事都完美的毫无缺点。

“那个孩子,十有**,是他的。”孔凡清眸光微敛,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名女子,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也很坚强,很独立。他记得,那天在咖啡屋,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在刚刚面对东野清远的时候,心底就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底火,那个男人,太混账。

“不是吧……”虽然她的心底早就有了这个猜想,但当她听到孔凡清这么说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惊讶,“可为什么……”

“是误会,你父亲当年在美国打拼,无意间遇到了从隔壁客房里走出来的张麦麦。你父亲见她与你年龄相仿,看到她就想到了你,于心不忍,就让秘书去给她买了新衣服,还借了浴室给她洗漱,殊不知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制造出了后来的谣言。”炉上的水烧开了,孔凡清素手执起,缓缓倒进茶壶,那白­色­的烟雾仿佛薄纱一般在两人之间隔开一层薄薄的屏障。

“那么说,我父亲的隔壁就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她甚至不用太费脑筋,只是心底忍不住暗暗感叹,世界,真的很小,缘分,也真的很奇妙。

“嗯,但是,张麦麦曾跟我说,孩子的父亲只是把她当做小姐而已,而她除了这个孩子,也不想要什么。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从没想过要打扰他,只是,没想到会突生如此多的变故……”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呢?”心底还是有些疑问,看着孔凡清将茶杯放到她的面前,她也无意品尝,不过那淡淡的茶香却让她纷乱的思绪有些平静了下来。

“我想……她可能从一开始到国内找你父亲的时候,应该就遇上了麻烦。”孔凡清淡淡抿了口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的腰间明明别着一把手枪……如果不是常年接受地狱式训练,他也不会一眼就看出她放在衣服里的那个东西就是手枪,要知道在中国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随便拿来当玩具的东西。

听到孔凡清的话,她不由得沉默了,这么说,那群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林资业。那么说来,张麦麦也算是因为她父亲而受到了牵连?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难受,听孔凡清这么一说,那个女孩听上去并不坏。

她不想让她出事。

074:歪歪他一下,嘿(对手戏)【手打VIP】

孔凡清的房子跟他的人一样一尘不染,林若兰在小浴室里洗了个澡,披上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暗想,孔凡清不像是会请保姆的人,他难道自己做家务?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孔凡清身披围裙手拿抹布的模样,林若兰很没道德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谁让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太完美,太一本正经……忽然独处一室,也难怪她会想要歪歪他一下。

擦了一层晚霜和|­乳­液,林若兰看着眼前这张舒适的大床,暗暗舒了口气,幸亏这张床不是红木板床,不然她睡一晚上一定一身青。

披着浴巾躺上床上,熟软的被褥透着淡淡的清香,纯白的颜­色­显示出主人爱­干­净的习惯,林若兰懒在床上不想动,若这是在自己家,她一向喜欢­祼­睡,而且这个习惯在她还是陈珍珍的时候就已经坚持了二十几年,可……现在……微微叹了口气,林若兰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一件超短裤和背心套上,这个屋子没有台灯,她把大灯开着,看到屋子里没有水壶,不由得穿上鞋往外走,她半夜常常会渴醒,所以床头的一杯水是必备的。

孔凡清在书房看电脑,林若兰的房间刚好跟他的书房挨着,她一出门就能看到那从书房里透出来的昏暗光线,意识到身上的清凉,她瞄了眼那微闭的房门,暗想,不过是去倒杯水,他应该不会看到吧?谁知就在如此想的时候,刚好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从屋里传出来,每两秒眼前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而她……还没来得及回到房间。

四目相视,她看到孔凡清身着米白­色­家居服,端着茶杯站在门口,也没想到会在门口看到她,察觉到自己的目之所及,深蓝­色­的眸光微闪。

林若兰脸颊浮上微热的温度,不待他说话便飞快地开口:“我倒杯水。”

孔凡清淡淡的点了点头,礼貌的将目光移开,后退了两步,回到了屋里。

看着孔凡清风轻云淡的回去了,林若兰一双柳眉不由得紧紧皱起来,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背心短裤,能遮住的地方少之又少,白皙的肤­色­,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这男人……怎么就能这么冷静呢?

不由自主的嘟起嘴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前世是陈珍珍的时候。Farrow可是时不时的就想占她便宜,要不是她允许,两个人的孩子都该能去打酱油了。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倒了一杯,想起她刚刚看到的,他在书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的模样,那冷静自持的表情还真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由得有些气闷,难道变成了林若兰,就连魅力也打折了?

心底不爽,她拿起那杯冰水就猛灌了一口,谁知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身体没有来的打了个寒颤,谁知就在这时,孔凡清刚好端着茶杯从里屋走了出来,没料到会在冰箱前看到她,整个人微愣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视线风轻云淡的从她身上移开,拿着茶壶走到茶水台。

“虽然是夏天,但也要注意身体。”孔凡清倒了一壶茶,在茶水台上随手翻了翻杂志,轻声道。

林若兰本想回房间,谁知却听到他的这句话,顿时整个人就是一僵。

什么意思,她穿得太清凉了吗?

右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头,好像浑身的血都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握着冰水的手,也不由得捏的更用力了。

深深做了两个深呼吸,她终于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在孔凡清倒完茶之前,迈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屋子,房门就被她飞快的关上,想起刚刚孔凡清背对着她在茶水台倒水的情景,不由得走到屋子里的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虽说之前的林若兰身材的确不怎么好,但是经过她这几个月的调教,前凸后翘,纤长白皙的长腿,­嫩­如白雪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个能让男人血脉沸腾的尤物,这孔凡清难道是……不行?居然对她没感觉?

听到林若兰那屋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孔凡清这才放下手中的茶壶,白­色­烟雾氤氲下的那张如画眉目微蹙着,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他揉了揉太阳|­茓­,但那股奇妙的微热感觉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让她住到家里,是他失策了……

这对于一个二十七年不近女­色­的正常男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挑战……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她刚喝了口水,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一夜,睡的很沉,如果不是半夜习惯­性­的口渴,她本能的伸手到床头去摸那杯水。谁知,这里跟她平时住的地方格局不太一样,她闭着眼睛没摸到水,左手一扫,却不成想“砰”的一声,那杯冰水便应声落地。她被那声脆响惊醒,脑袋里的最后一丝混沌也消失不见,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的漆黑,心没由来的一惊!

怎么会,她明明是开着灯……

心跳习惯­性­的加速,脑海中的思绪也不为她左右,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感深深的摄住了她的心神,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她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找电灯的开关,可这间房子的构造跟她之前住的不一样,再加上视野不够明亮,她根本看不到身前有什么障碍物,这一跑,便装上了床边的一个红木茶几,顿时一阵剧烈的痛感从小腿上传来,愣是疼得她再也走不出一步。

她疼的缩在茶几的旁边,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太多,可那黑暗中的记忆却直直侵入她的大脑,那一晚,铺天盖地的疼,每一块骨头都碎裂了……那一晚……她……从十七楼坠落。

那一夜的记忆一如既往的重演,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在脑海中无限重播,甚至不需要任何辅助效果,那段回忆太刻骨,仅仅是陷入黑暗中,就足以令她惶惶不安。

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她不停地后退,一直退到床边,直至退无可退,才将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在动弹,她捂住双耳,试图将什么魑魅魍魉隔离在外,可整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而孔凡清在拿着杯蜡走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怕黑。

他试图放缓脚步,渐渐靠近她,谁知,她一直将头埋在膝盖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纤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惹人怜爱。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谁知手掌还没等触到她的肩膀,只闻她‘啊!’的一声,从原地跳起来,激烈的动作撞翻了他手中的杯蜡,滚烫的烛泪洒了出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凝成一层薄薄的蜡膜。

她似乎已经没了痛觉,光亮再次熄灭,她看上去却好像更惊恐了,孔凡清的手上也沾了几滴烛泪,那滚烫的触觉令他的手指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他蹙紧了眉头,看着那抹身影正打算再次窜逃,他大手一揽,便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是我。”

孔凡清的声音低沉,宽厚的手掌透着微冷的温度,一下子将迷失在梦魇中的林若兰拉了回来。

意识到身旁那个熟悉的气息,她深吸了口气,黑暗中,她的情绪依然紧绷着。

“灯……”

林若兰小声开口,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怯懦。

孔凡清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微微叹息:“今天晚上翻新电路,为了不影响住户休息所以选在半夜开工。小区里有通知……你可能没有注意到。”

锦绣华府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所以就算半夜在窗外施工,只要紧闭门窗,就不会传进来一点噪音。虽然现在是炎炎夏季,但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用空调,所以只要事先通知,基本都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他不知道,她居然这么怕黑。

“那么……这一晚?”这么说,是不是这一晚上都不会有电?她有些心慌,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身前人的前襟,孔凡清察觉到她的不安,眉头皱得更近,但却不得不回答,“可能是这样了。”

林若兰本来就有着极其严重的心理障碍,就连几分钟的黑暗都受不了,更何况一晚上。

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这种时候,她本能的朝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那个胸膛靠去,却忽略了自己身前的那具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滚烫……

“你……冷静下来了吗?”孔凡清看着怀中作乱的小人,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柔软的身躯偎进他的胸膛,他平时身体的温度并不高,但却因为她的存在而节节攀升,并且有越发炽热的趋势。

林若兰环着他的手收的更紧了,却没有回答。在黑暗中,她几乎没办法思考,她曾想过去看心理医生,但她的经历又不是一字一句就能说得明白的,她上网查了自己的状况,网上只是说她属于严重的心里障碍,更深的原因需要到正规医院确诊。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长时间的置身于黑暗中,就算不会死掉也会疯掉。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刻,在孔凡清的身边,她心底的慌乱和惊恐居然会有轻微的平缓。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居然有着前所未有的心安。仅凭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他了。

“你如果平静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孔凡清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被怀中女子拥抱住的腰间,好似有一圈火,烧着,烧着。令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燃烧。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本是可以控制住的,但是,虽然身处黑暗,但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怀中的女子,­祼­露的大片肌肤,修长的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身前,而她整个人,正跪坐在他的腰怀之间,偏偏她又不肯老实,紧紧箍住他的腰身也就算了,一次又一次无意的摩擦,好巧不巧的就蹭上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他从没觉得一个女人有多诱人,**有多么的难以抵抗。所以他清心寡欲了二十七年,从没跟任何女人发生不三不四的关系,他对这方面就和生活一样,有着绝对的洁癖,如果不是真正能让他敞开心怀的女子,他甚至连碰一下都会觉得恶心。

而她……

孔凡清忍不住叹息,看来她是没有放开的打算了。不懂声­色­的收回了手,孔凡清退后了一步,将自己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就在他打算进一步抽离的时候,谁知那具柔软的身子却在察觉他离开的第一瞬间,便飞快地环了上来,柔软的身子再次紧密无缝的贴上他的身体,这一刻,一声暧昧的叹息,不由自主的溢出­唇­边。

“不要……不要走……留下来!”她的脸埋在他的腹部,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嘴­唇­的颤抖和温热的呼吸,她眼角的湿意穿过薄薄的衣衫落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一僵,却知道,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好,我不走,但是……你要离我远一点。”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她不是傻子,察觉得到他身上的温度,感受得到他紧绷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红,纵然之前她曾那么主动过,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就连前世她都没有跟Farrow做过过格的事,怎么说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多少还是会害羞。

“不要!”明知故问的理直气壮,并且变本加厉的白皙的双臂收得更紧,她毫无戒备的靠近换来孔凡清几欲爆炸的紧绷。

连呼吸都忍不住颤抖,若不是他异于常人的自制能力,恐怕早就在这汹涌而来的**下缴械投降了,眉心堆起小山,孔凡清摇了摇头,试图转移思绪:“你为什么这么怕黑?”

听着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心安了些许,“那你呢,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

从她醒来到摔倒也不过就几秒的时间,他如果真的睡着,恐怕怎么也不会醒过来的,况且这栋楼的隔音效果还这么好。他既然能立即察觉到她的状况还立即赶过来,除了他还没睡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在看书。”他的声音更低沉,更紧绷了些。林若兰知道原因,却坏心眼的继续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这个及其规律死板的人怎么会忽然失眠?还好巧不巧的就在她住进来的这个晚上?亏她之前还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没兴趣,打击的咧!

“只是偶尔失眠。”鬼都听得出这个理由有多牵强,但她却是微微一笑,没有拆穿他。

“我困了。”懒懒的赖在他的怀里,她开口道。

察觉到身前的那个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颤,她笑得更深了。

“你躺下吧,我坐在旁边就好。”孔凡清的眉头皱得死紧,清冷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轻颤,他隐藏的很好,但她还是听出了,那份深深的隐忍。

“床够大……”她闷闷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在他惊愕的眸光下,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一起睡吧。”

她的话成功的惊到了他,不待他回答,他便感觉到那抹纤细的身子,拉着他走上床,强迫他与她一同躺在那张够柔软的双人床上。这间客房本来是白子明的房间,所以一切东西都是极好的,但他却从未踏足过。却从没想过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右臂里多了一个脑袋,身子的右半部分也缠上了一具柔软的身子,身体里几欲爆炸的**已经令他头痛得很了,偏偏她又不肯老实,一双柔荑上摸摸下摸摸,若有似无的触摸无时无刻的挑逗着他身上的**。

忍耐不住,他伸手抓住那只上下捣乱的小手,紧紧放在胸前,微微叹息:“睡觉。”

似是被他的声音吓到,下一刻,身侧传来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我只不过怕你穿着衣服不好睡……”

早在之前倒水的时候看到她清凉的身姿,被挑逗起的欲­火­就一直没有退过。在加上二十七年的清心寡欲,令他一身的火无处发泄,冲了冷水澡也没有减退几分,再加上她刚刚的挑逗,令他原本就憋着的火,在这一句话之下被点燃,爆炸。

俯身吻上那抹诱人的红­唇­,长驱直入霸道的撕咬着,林若兰早就见识过他的凶猛,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瘫软了下来,双手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腰际,这种感觉是很享受了,不过这种被动的滋味却令她不爽!学着孔凡清的技巧,她明眸微转,学着他的技巧在他疏忽间,化被动为主动,用她那令人沉迷的柔软丁香,缠住他的,一场情迷斐然的暧昧情事就此展开……

察觉到身旁小女人的坏心思,孔凡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缠绵间透出一声温柔的叹息:“你啊,真是个不肯输人的小妖­精­。”

听到这声叹息,林若兰本能的把它归为赞叹,一双柔荑顺路直下,却在即将解开那个扣子的时候,被一双炽热的大手紧紧抓住。

情迷之中的林若兰不耐的想要挣扎,孔凡清却轻柔的按住她的手,在她的­唇­间印下柔柔一吻,旋即,将她的头用力压进怀中,让自己轰鸣般的心跳声充斥在她的耳际。

“乖,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你。等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他不会轻易心动,一旦心动那必定是要走一辈子的人。他确定了她是他要走一辈子的女人,又怎么忍心如此委屈她?他要给她最好的,不让她受到一定点的委屈和伤害。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怜惜,那样明显,那样珍贵,她又怎会听不懂?

他的**如此强烈,她早就感受到了,所以才会那样做。她一直以为在美国长大的自己思想虽然开放,但骨子里却是极其古典死板的,因为她的母亲从小给她灌输的教育就是如此,但直至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他痛苦你就会不由自主的作出决定,这无关乎教育思想,唯一相关的,只有爱得深或爱的浅罢了。

跟Farrow在一起的四年,她爱了,但却不够深,所以迟迟都不敢交出自己。

意识到这个可悲的事实,她忍不住微微叹息,想起自己长久以来的隐瞒,却又有些于心有愧,她没有再作乱,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茶香,淡淡环绕:“孔凡清……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他沉声反问,声音里无疑压抑着巨大的**与折磨,但他居然还能坚持得住。

“你……为什么调查东方女王谋杀案?”这个问题早在知道的那一天就深深埋在她的心底,纵然知道自己对他早已倾心相待,但因为这件事,心底却还是有个结。

抱着她的双臂微微一僵,她抬眸,对上他深沉的双眼,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那你呢……为什么调查?”孔凡清的眸底闪过挣扎,其实他也一直在好奇,不过因为尊重她的想法,他并没有问。其实,他从决定跟她一起之后就没有想要瞒她这件事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事情太多,他不想给她再增加任何负担。

却没想到,今天她会忽然问出口。

“我……”听到孔凡清的反问,她并不意外,她张口想要把跟东野苍穹说的话说一遍,可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她……不想骗他。哪怕只是善意的谎言,她都不想欺瞒他。可偏偏那个真实的原因,她又没办法说出口,懊恼的咬紧下­唇­。

“如果我说……这件事对我至关重要,但是原因却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你……会怎样?”

孔凡清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深蓝­色­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明显暗了下来,孔凡清看着她,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许久,他缓缓开口,凉薄的话语落在林若兰的耳中,“是那个男人的关系吗?”

听到那个男人四个字,她愣住了,思绪飞转间才明白,孔凡清口中的那个男人,指的是Farrow,不悦的皱紧了眉头,“这关他什么事?”

听到她的回答,孔凡清淡淡移开了眸子,俊美的侧脸依然还是能看出他的情绪不高,甚至还有几分怒气。

脑海里闪过上次孔凡清在电梯里说的话,林若兰微微一怔,这才明白,这个男人,难道在吃醋?

嘴角不由得挂上一抹笑,她看着他别扭的侧脸,顺势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柔柔笑道:“我发誓,跟他绝对没关系,我所说的秘密仅仅只是关于我自己的,我承认,之前我的确对他有着不寻常的感情,但那种感情也仅仅限于曾经,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的把事情解释清楚,但是如果有一天了,我们都稳定了下来,我确定我的事情不会吓到你,我会考虑告诉你。但在此之前,给我个时间好吗?”

听到她的话,孔凡清紧绷的脸­色­缓了缓,没错,他的确是在意。因为不论是白子明还是Farrow都对她图谋不轨,那种男人**的眼神,他比谁都看得清楚。若是以往,他和白子明同时喜欢上一样东西,作为哥哥的他会让一步,但惟独这一回,他不想让。怀里的这抹柔软,除了她不要他,不然,这一辈子,他都绝不会放开她。

“好。”简单低沉的一个字,却透露出他对她浓浓的信任,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逼她,不然又怎会憋着那么多心事从不肯主动开口?

他的心思总是很深,深的让她心疼,深的让她舍不得。要知道,这份难能可贵的信赖是很多夫妻求之不来的。

而他,给了她。心底有着浓浓的感动,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他给了她好多好多珍贵的东西,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报。

“好,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么我也绝不会怀疑你。有关东方女王谋杀案的原因,我不会再问你,等到我有了足够的勇气,说出我自己的理由时,你再说给我听,在此之前,就让我们一起找出真相,好不好?”

孔凡清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如画的眉眼在那一刻也好似柔了几分,他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浅浅勾了勾嘴角,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

那一夜,他们像两只紧密相贴的勺子一般,相拥而眠,一整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就连在睡梦中的姿势,他们都在无意识的配合彼此,那样默契,仿佛天生一对般美好。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进窗台,床上佳人眉头耸动,一声惺忪的什吟声后,双眸微睁,醒了。

第一次清晨在她的身边醒来,孔凡清杵着下巴,看着小女人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胳膊,这才发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铁臂,在略微的惊诧后,双颊染上一抹红晕,更是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无地自容,迅速的缩进了他的怀中。

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笑纹,孔凡清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的感觉,她的发香,温软的身子,无一不令他沉迷,他紧紧抱着她,才发现昨晚的**其实一直都没有退,而他竟是硬生生的忍了一晚,到了清晨,那种感觉更是疼痛的要爆掉,他紧紧抱着她,一开口,粗哑的声音顿时出卖了他伪装的镇定。

“哎……”

林若兰也被他充满**的声音吓红了脸,一张俏脸紧紧地埋在他的怀中不肯出来,柔­嫩­的双­唇­无意间蹭着他的胸膛,她这才发现……“你……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孔凡清笑得更深,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说呢?”

脑袋里隐隐浮现出,昨晚她睡的热了,然后伸手替他撕了他的衬衫的情景,顿时一张脸更烫了。

她的脸深深地埋进,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他胸口的敏感点,引来他沉重的吐息,一波接一波的撩过她的肌肤。

075:早餐晚点吃(万更呦,嘿嘿)【手打VIP】

察觉到身上那具越来越热的身子,相较于昨晚的勇敢和主动,她没有来的产生了一抹退缩的心理,微微瑟缩了下身子,那双滚烫的铁臂如烙铁一般禁锢在她的身上,令她白皙的肤­色­染上一抹红晕……

“那个……我……我先去洗澡。”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飞快的从他手臂形成的屏障中逃了出来,穿着短衣短裤就朝着小浴室,飞快的躲了进去。

孔凡清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抹纤柔的身影,在阳光的铺洒下,她的肤­色­在那一瞬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越发衬得那张小脸仿佛­精­雕细琢般的美丽动人。

看着那抹身影飞快的从大床上跳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飞快的躲进了浴室,孔凡清不由得微微叹息,要是她像昨晚那么主动该多好?

飞快的跑进浴室,林若兰看着镜子中自己蓬头垢面,一张还算耐看的脸上,居然连眼屎都有……天,她居然以这个鬼样子出现在孔凡清的面前……懊恼的跺了下脚,她想起刚刚孔凡清看着她时,那张俊脸上的笑容,脸轰的一下又红了……他……他他到底看了多久!难道自己没刷牙没洗脸,蓬头垢面的模样都被看光光了?有些哀怨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林若兰看着镜子中不加装饰的自己……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接受现实!

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洗完了澡,走出浴室,却发现孔凡清早就不在了,洁白的大床一尘不染,依然被他整理­干­净,甚至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到,她松了口气,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看了看,最终还是挑了一条女人味比较浓的淡粉­色­小套裙换上。

当林若兰走出房门之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饭香从厨房里飘过来,她循味而去,却刚好看到孔凡清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没有系围裙,只是穿着一身米白­色­家居服,拿着锅铲在平底锅里煎着什么,休闲家居的模样令他看上去比平时的冷漠死板的样子更好看了几分,她还没来得及惊叹,他微微转眸,将煎蛋放进盘子,眸光荡开暖暖的柔­色­:“早餐马上就好,你是要牛­奶­还是咖啡?”

他的态度再自然不过,好像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好像一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他为她准备早餐,问她是要和牛­奶­还是咖啡。

“我要热咖啡。”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她走到他身边将他盛好的餐盘放到餐桌上。孔凡清一直是一个人生活,除了偶尔白子明会来这里,他的家一直只是一个冰冷的居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小女人,围绕在他身边。让他的家里多了一抹娇俏的身影,令他冰冷的厨房多了一抹温度。

莫名的动容,阵阵热浪冲击心房,他嘴角勾起一抹暖笑,将最后一颗煎蛋放进餐盘,却在她走来的那一刻,大手一揽搂住她的腰,俯首间,深深吻上那抹红­唇­。

她的脸颊染上淡淡红晕,伸出双臂圈上他的颈子,全心全意回应他的吻。

温柔的探索,在她毫无保留的回应下,变成了热恋男女狂热的亲吻,­唇­舌间的纠缠渐渐加温,加深。渐渐他的大掌再也不满足于拥抱,而是抚着她柔­嫩­的后背柔柔探索,炽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她的身上。

她的身子很柔,很软,一副十足的水媚佳人,触感好的令他着迷。她穿着淡粉­色­小套裙,他顺势向下,便抚到了那修长匀称的**,她软软娇吟被他吞没,连续两次的隐而不发,这一次,孔凡清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是成年人,对于此时此刻的发展不会没有共识。

“介意晚一点吃早餐吗?”他低沉嘶哑的嗓音在耳边炸开,意乱情迷中的林若兰红润的双颊透着情迷的­色­彩,娇俏的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听出他的话中深意,不由得羞红了脸。

“不是……要在这吧?”将情迷的俏脸埋进他的颈间,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娇媚的诱惑。

孔凡清早已浑身紧绷,昨晚加今早被她挑起的**早已一发不可收拾,他嘶哑着嗓音,抱高她,将她放上流理台,苍白的侧脸此时透着情玉的红晕,“我也不想,可……等不及了……”

她脱口而出的娇吟被他柔柔吞没,她秀美紧蹙,那巨大的痛感令她想要咬紧牙关,却被他柔柔吻住,贝齿一合便咬上他的­唇­,直至一丝血腥味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柔柔回吻着他的下­唇­,带着歉意的温柔。

被她柔情的挑逗点燃,他的隐忍和怜惜被**一举淹没,他再也无心考虑其他,专心吃着身下这温香软玉的早餐。

她眩晕的搂紧他,无法思考太多,身体里却仿佛有一把火,从小腹蔓延至全身。这样激烈的浪潮是她两生两世都没有经历过的。她早已化成了一滩水,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在她的后背撑着她,恐怕她早就瘫倒下去了。

当那隐忍许久的热情终于解放掉,孔凡清却没有放开她,紧紧抱着她瘫软的身子,将她从流理台上抱下来,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紧密相贴的身子没有一丝的缝隙。孔凡清清冷的眸子深处还闪着火热的余韵,他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煎蛋,柔柔的吻着她的耳后,香肩,给予事后最亲昵的温存,低笑:“早餐冷掉了……”

林若兰被他这句话提醒,忽然坐直了身子,瞄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惊讶:“糟糕,你要几点去局里?”

看着她红晕的双颊,眉宇间透着几分懊恼,孔凡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微微喘息:“今天周六……”

“所以?”林若兰微微一顿,那股巨大的不适感,令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娇俏的两颊顿时更红了。

“我想……我们可以一会一起吃午餐。”掌心由裙摆探入,他抵消嘶哑的声音从她的胸前传来,甚至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场花开茶靡的情事,再次展开……

东野清远是下午两点钟才过来敲的门,而此时的孔凡清和林若兰刚刚开始吃午餐。

东野清远看着桌上的午餐,诡谲的笑道:“这个时间才吃午餐?你们俩会不会起得太晚了点?”

林若兰一想起今早被孔凡清吃­干­抹净的事,便心跳加速,再加上东野清远这么明显的打趣,更是忍不住涨红了脸,低着头扒着饭,一句话也说不出。

“请问,我跟我的未婚妻几点吃午饭,跟东野先生有什么关系吗?”淡淡夹了一块炒蛋,放进林若兰的碗里,孔凡清风轻云淡的开口,一如平常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半点异常。林若兰早就见过了孔凡清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本事,却没想到他早已练得如此炉火纯青。想起他早上那低沉的笑声还有那火热的缠绵,林若兰顿觉得脸颊像火烧一样。

这个男人,外冷内热,腹黑的好彻底!

东野清远自知这个男人不好惹,如果他真是自己当年听说的东方修罗,那想要报复自己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到,他可不想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抱憾终生。

“我想有关林家案子和张麦麦的事,我们的资料应该共享,既然已经决定了合作,我也不想拖延下去了,毕竟……张麦麦还在他们的手上,我……”东野清远的眉宇间透出一股子急躁,这和平时他阳光男孩的形象大不相同,看到正在吃饭的孔凡清放下了筷子,浓眉紧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急躁了,东野清远忍不住懊恼抚额,淡淡开口:“抱歉,我有点急躁。”

孔凡清没有回答,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孔凡清眉头微微舒展。

大门打开,一抹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提着电脑从门口走进,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个黑­色­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书卷子气,但那眉宇之间的笑容却隐隐透着算计。

这是东野清远第一次见到李尚言,但看到他那修长的双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再加上那双透着算计的双眸,心底便有了想法。

“幸会。我是东野清远。”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男子透着笑意的双眸越发­射­出一抹­精­光,笑着回握住他的手,满是笑意的声音透着算计:“幸会,李尚言。”

两人心里对对方的真实身份都心知肚明,却都默契的不戳破。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走进客厅,在红木沙发上坐下。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也够林若兰听得清楚明白。

“目前来看,绑架张麦麦的人一定跟林家的案子有关,那天晚上林家的货船是因为起火而引来的警察,但是当时货船是停在港口,空气潮湿船板湿润,一个烟头引起火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很明显这件事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引来警察。已经招供的几个船员都是一个月前在美国临时找来的船员,因为是美国国籍,中方没有处置权,他们将在一个月之后被遣返回美国。但是,他们的口供对林家却是大大的不利,这其中不乏有人在陷害林家。船上发现的白粉数量很少,有一些灰烬残渣但是总数加起来也是出人意料的少,如果我猜得没错,这群人应该是借用了林家的货船将大量白粉运到了国内,在货船到达港口的时候被人迅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然后让手下放火引来警察,从来转移警方的视线。”

“其实……张麦麦在林家货船出事的那天晚上,去了码头。”东野清远眉头紧锁,想起自己被抓的那天晚上,缓缓开口。

孔凡清和李尚言不约而同的皱紧了眉头,如果这么说的话,张麦麦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被抓的?那样的话……她的­性­命就……

“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着她去了码头,她上了船,可我还没等潜进船里就被抓了。她看上去跟对方的人关系密切,我当时被绑在船舱,她却能随意移动……那时候我一直以为她是他们的同伴,只是没想到最后她居然会救我。”

“如果是这样,我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了。”孔凡清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其实,在之前我曾跟她单独谈过一次,她跟我说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真实身份,她带了录音笔,将那次谈话录了下来,我本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可后来她把录音笔交给我,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林资业的私生子的话,就用这份录音,证明孩子的真正身份。现在想来,可能那群人跟林家有着颇深的渊源,想要利用张麦麦肚子里的孩子,继承林家的财产,如果是这样的话,除了一个人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林家,还跟美国黑帮有着莫大的联系。”

“是谁?”李尚言和东野清远不解的皱眉,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

孔凡清眸光清冷,眉头紧锁,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眸底闪过一丝复杂:“布亚诺,阿郎。”

听到孔凡清口中的名字,林若兰端着盘子的手微微一僵,布亚诺,阿郎,这个名字,她很熟悉。早在美国的时候,这个传奇一般的黑帮老大,她早有耳闻,甚至在几次陪酒的酒会上,她还曾跟那老爷子同桌,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那股黑帮老大的­阴­冷气质就算相隔几米,已然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她还记得,那次的酒会,是她跟丹娜一起去的。丹娜跟布亚诺似乎很熟,在酒会上不仅交谈过几次,甚至还攀谈甚欢,她曾问丹娜她跟布亚诺老爷很熟悉吗,丹娜却只是说,不熟,只是刚好以前见过。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回忆起当时丹娜的表情,林若兰却没有来的有些别扭,按照像布亚诺阿郎那样的黑帮老大,丹娜有什么机会见过他呢?而且,只是见过几面,就能让这个刀枪箭雨中走出来的黑帮大哥对丹娜放下戒心,笑颜以对?

林若兰这么一想便觉得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黑幕蠢蠢欲动,而这个黑幕跟林家有关,跟东方女王谋杀案也有关……

“东野清远,我想你上次有跟我说,王倩的真实身份,会不会王倩的姐姐就是布亚诺的情­妇­?”脑海里灵光一闪,林若兰放下手中的餐盘,忽然开口。

东野清远这几天本就有些急躁,也就把自己之前查到的事情置之脑后了,忽然听见林若兰这么一说,思绪顿时一朗,“对啊,很有可能。他们想要带着白粉入境,上面没有人护着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毕竟海关哪方面还是很严的。”

李尚言本就觉得王倩的身份很诡异,自从当年母亲重病离世她入驻李家以后,他和李尚歌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好印象,现在听林若兰这么一说,心底便是一沉,如果王倩真的跟美国黑帮有关,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李家将来绝对会麻烦重重。这个沉重的猜测令李尚言的眉头紧锁,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之前的猜测就有依据了。”一直沉默着的孔凡清在听到东野清远的话之后,忽然开口,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猜测?”李尚言和东野清远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居然如此深藏不漏,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猜测的?

“白子明在订婚宴上看到王倩和舒海清秘密谈话,舒海清似乎被威胁了,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他们应该还会有后续动作……”孔凡清眉心紧皱,素白的手指在交叠的双腿上交叉,些许沉默后,缓缓开口。

“这么说……”东野清远一双手攥的死紧,眉心似乎有怒火蠢蠢欲动。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孔凡清语调清冷,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野清远被孔凡清的这句话激怒,站起身子拉过孔凡清的衣领,伸手一拳便挥了过去:“混蛋,难道你就不顾张麦麦的死活了吗?”

谁都没想到东野清远会这么快出手,察觉到手指被孔凡清紧咬的牙关撞得生疼,东野清远回过神,也不由得愣住了,孔凡清……他的身手明明比他高出许多,怎么会……就这样硬生生接下了他这一拳?

林若兰也没想到东野清远会打孔凡清,但她也明白,这件事她不能Сhā手,如果孔凡清和东野清远不能协调好关系,他们在之后的合作中也会产生摩擦,她可以阻止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次次都来得及阻止。

想要他们心无芥蒂的合作,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合作,打从心底认同对方的决定。

孔凡清的身子被他打的有些倾斜,白皙的侧颊当时就红了,一抹艳红的血从嘴角流下来,他眸光冰冷,伸手撷过一抹鲜红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西点军校学的四年,难道只让你学会了靠女人搭救才能保命的本事吗?”

东野清远在略微的呆怔间,听到孔凡清的话,顿时气红了眼,一双拳头攥的死紧,发白的关节咯吱咯吱的响,他伸手攥着孔凡清的衣领,右手高高挥起,然而,这一回,高举的拳头没有落下,他红着眼,死盯着孔凡清。然而孔凡清的视线却清冷沉着,透着深不可测的睿智,如果说刚刚那一拳是冲动使然,那么现在,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没错,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深,就像他深不可测的身份和身手,这样的男人说出的话一定有着缜密的逻辑思维,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这么急躁。脑海里暗暗告诉自己,东野清远深深做了个深呼吸,暗暗咬紧牙关,他死死看着孔凡清,在些许的沉默后……他终于放下了拳头,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咬牙切齿道:“如果你的想法不能让我满意,就算我的身手不如你,我也绝对会把你打得半死!”

听到东野清远的话,孔凡清的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满意,而林若兰却在东野清远松开孔凡清的那一刻,大大的舒了口气。孔凡清刻意的激怒他,令她忍不住紧张,但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孔凡清的目的。

东野清远太过急躁,因为担心张麦麦,这几日他的思绪太过紧绷,失了冷静的思考,就像刚刚,那本是东野清远告诉她的消息,可东野清远却忘记了,这充分说明了他的担心和急躁已经影响了他的思绪。如果他再这样不冷静下去,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整体,毕竟,孔凡清已经决定跟他们合作了,而东野清远,已经被他看成了自己的同伴。

意识到这个事实,林若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故意激怒东野清远,让他发泄出心底的急躁和不冷静,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在极度的急躁和不安爆发后,东野清远便会恢复冷静的思考,果然,在那一拳挥出去以后,东野清远的思绪冷静平复了许多,而他此时放开了孔凡清,甚至肯细听他的打算,就是最好的表现。

李尚言与孔凡清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对孔凡清多少还是了解的,所以刚刚东野清远动手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因为他知道,孔凡清的每一句话,没一个举动都是有目的而进行,就像现在,在那一拳之后,东野清远不是冷静了许多吗?这样才能冷静下来细听孔凡清的部署和计划。孔凡清这只­奸­诈的老狐狸,还真是老谋深算,就连他都自愧弗如。

“既然对方想要利用张麦麦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只要是在能动刀剖腹产的最早时间内,张麦麦就不会有危险。据我所知,以最短的时间来算,距离她可以剖腹产的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先做好充分的准备。既然舒海清是被王倩威胁的,那就从她入手。”

孔凡清声音清冷,淡漠平静,而李尚言却听得眉头紧锁,“你刚刚才取消了婚约,舒海清现在恨你恨得要命,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

孔凡清风轻云淡的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淡淡开口:“这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好了。至于你们,我有另一件事要拜托你们。”

李尚言和东野清远不约而同的挑眉,疑惑的看向孔凡清,只见他放下水杯,双手在下颚交叉,清冷的声音渐渐传来:“我想对方手下肯定也有实力不弱的黑客,不然也不可能会入侵到纽约警局的资料库。如果他们决定拿下林资业的产业,那么他们的黑客很可能已经入侵到了林资业手下公司的资料库,我要你们帮我做出假象,迷惑对方,不让对方察觉到公司任何的财政波动。”

如果说其他都不算是孔凡清的长相,那么账目绝对是他最拿手的,既然对方想要林资业的全部财产,那么,只要把林资业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别人的名下不就好了?

意识到孔凡清腹黑而又­奸­诈的想法,李尚言和东野清远不约而同的勾起一抹笑,够狠够毒!

不过,这个方法,他俩很喜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了,如果对于暂定计划,你们两个都没有意见的话,时候不早了。”孔凡清风轻云淡的开口,赶人的意味十分明显。

李尚言狐狸般的双眸扫过孔凡清和林若兰,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这么久都没有来你家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怎么能不吃了晚饭再走呢,况且今天是周六,法定假日,我知道你下午没有公务。”

孔凡清的脸­色­黑了一份,东野清远倒是没有打趣他的想法,只是暗暗看着李尚言,想着,刚好借此看一场好戏,孔凡清到底是不是东方修罗呢?如果能更深一步看到他的身手就好了。

“我没兴趣跟两个电灯泡一起度过难得的周六,我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孔凡清面­色­不改,风轻云淡的抿了一口水,却是惊得李尚言刚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天……这是孔凡清说的话吗?

欠揍欠扁的要命,话语中满是甜蜜恩爱的味道……如果不是那张冰块脸依旧面无表情,风轻云淡,他一定会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别人假冒的,认识孔凡清七年,他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赶人,要说之前他也冷冰冰的,就算他和尚歌到他家找他,顶多也就是不说话,从没开口赶过人……今天居然……

眸光若有似无的瞄过厨房里正慌张的走动着的纤弱身影,这两个人……不会是……

心底没由来的泛起一股酸意,在单身汉面前秀恩爱,可耻!李尚言没好气的看着孔凡清,有些愤恨的开口:“妻奴。”

孔凡清依旧风轻云淡,纤长的手指淡淡执起水杯,侧眸看他,嘴角微扬勾起一抹风情四­射­的笑来,一字一顿:“我、乐、意!”

李尚言顿时觉得孔凡清在他心底的形象颠覆了,这还是那个淡漠腹黑,深谋远虑,才智惊人的孔凡清吗……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你们可以退场了吗?”孔凡清依然在笑,全然不顾厨房里那抹人儿羞愧得几乎要躲到地缝里的表情,继续恬不知耻的开口道。

在孔凡清欠扁的表情下,李尚言和东野清远终于被他‘请’出了房间,看着眼前的大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李尚言一脸愤愤不平,“重­色­轻友,过河拆桥的腹黑狐狸!”

东野清远看到李尚言的表情,不由得哑然失笑,“我很好奇……”

李尚言回神,疑惑的目光看向东野清远。

“你明明是世界级的黑客,为何会如此听从孔凡清的安排?”东野清远不否认孔凡清的确是个极出­色­的男人,但是李尚言也是等闲之辈,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李尚言这种位极人臣的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听从孔凡清的调遣?孔凡清究竟是如何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或许正是因为,孔凡清的过去他查不到,所以,他对那个男人的过去便更是好奇。

听到东野清远的话,李尚言微怔了一下,眸光忽然沉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呢?

思绪渐渐飘远,好似回到了七年前纽约的街头,那张清秀的狐狸脸,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他摇了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却没有开口,只是冲东野清远摆了摆手,转身走进电梯。

那个男人啊……本就是让人不得不敬佩,不得不臣服,而他,早在七年前,就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小弟了,恐怕这一辈子,他都逃不开这个命运了,谁让这就是男人间的友谊啊!

刚听到关门声,没一会,林若兰的身后便缠上一具高大的身子,他的双臂圈在她的腰间,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滑过她的脖颈,令她忍不住微微战栗。

红了脸,她试图挣开他,却被他缠得更紧。

“孔凡清!”恼羞成怒,佳人红了脸懊恼道。

“再让我抱一会。”他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令她没由来的就柔了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想起刚刚李尚言和东野清远被他请出去的情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你啊……”

然而,话刚说了一半,便察觉到一双大掌不安分的探进裙摆,她惊呼一声抓住他,“喂!我还疼着!”

孔凡清闷闷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我也疼。”

林若兰被他的话羞得红了脸,不敢看他,“不要脸!”

孔凡清面­色­不改,恬不知耻的理直气壮:“你忍心让饿了二十七年的男人不吃饱吗……”

林若兰被他的话惊到,惊愕的转头看他,她前世虽然未经人事,但也还算了解男人的**,特别是那种感觉来的时候不找女人是很痛苦的,可他却说饿了二十七年,不会吧……他真的从没碰过女人?

察觉到她惊愕的目光,孔凡清勾起嘴角,吻了她­唇­角一下,笑道:“怎么,不信?”

林若兰呆怔着看着他,惊愕开口:“的确是……”难以置信。

孔凡清倒也不怒,只是直直看着她,缓缓开口:“是啊,白子明也不信,还曾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结果呢?”林若兰好奇的反问道。

“我有心理洁癖。没办法对每个女人都像发情动物一样生理发泄。”孔凡清看着她渐渐勾起的嘴角,看出她愉悦的心情,吻了吻她的侧耳,低笑:“那么,让我等了二十七年的林小姐,现在可以了吗?”

“嗯,这个病我喜欢,一辈子都不准治好。”林若兰笑着开口,却没发现,某人早已趁虚而入,将她抱上餐桌,待反应过来时,却来不及了。只剩一声懊恼的低吼,在半空中回荡着。

“孔凡清!我不要在厨房啦!”

一场纵情缠绵的结果会是什么?

第二县医院,院长办公室,李尚歌看着林若兰左手渗血的伤口,摇头道,“都快长好了,怎么就没注意又裂开了呢?”

林若兰和孔凡清不约而同的撇开了目光,脸颊有些红。其实是因为缠绵的时候太疯狂,某个人不小心压到了她的伤口,结果伤口裂开……哎,这么丢人的理由他有胆说她都没胆承认!

所幸的是李尚歌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们脸上,只是在聚­精­会神的处理着林若兰手上的伤口,清洗完,上了药以后,摘了一次­性­手套,开口道:“这次再别弄裂了,伤口已经快好了,再过几天来拆线就没问题了。”

林若兰红着脸应了,回头去看孔凡清却见他眸光深沉,似是在想着什么。

李尚歌察觉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息眸光若有似无的瞄过孔凡清有些青的侧脸,皱眉:“很少见你这么狼狈,怎么还挂彩了?”

孔凡清没有答话,看着林若兰换完了药,两人走出李尚歌的办公室,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孔凡清忽然止住步子:“你去看看你爸爸吧,我还有些事要问尚歌。”

看到孔凡清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听出他故意支开她的意思,她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密切了,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吗?暗暗压下心底的不快,她点了点头,看着孔凡清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李尚歌的办公室,她的眸光却有些暗了。

林若兰到林资业的病房时,刚好王局长站在门口抽烟,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没想到王局长看到她顿时笑开了脸,走上前来,将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笑道:“来看你爸爸吧?进去吧。”

林若兰没想到王局长会这么通融,不由得有些愣了:“可是……”父亲是重点嫌疑人,不是要经过上级批准和申请才能探视吗?

“你是凡清的媳­妇­,那些繁琐的程序就免了,就当我给你走后门了,进去吧,况且最近你父亲的状况不太好,王老最近也很想你。”王局长眉头微皱,微微叹了口气。

林若兰没想到孔凡清的面子居然这么大,心底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的道了谢,走到病房中,王福庆没想到会看到林若兰,一张老脸顿时染上喜­色­,起身说道:“小姐。”

林若兰看了看床上的林资业,几天不见,林资业的脸又削瘦了一圈,苍老的面容上多了许多皱纹,看得她心里揪的很疼。

“我爸……”刚说了两个字,便哑了嗓子,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福庆看到林若兰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老爷这几天的情况不太好。”王福庆淡淡开口,实际上医生说,如果林资业再有一个月醒不过来,可能这辈子及就是植物人了。但他却不忍心告诉小姐,小姐刚刚跟孔凡清订婚,他不想­干­扰小姐。

“小姐,恭喜了。”王福庆拿过一旁的毛巾替林资业擦脸,笑道。

林若兰微愣,看着王福庆有些疑惑。

“听说小姐跟孔局长订婚了,这可是老爷一直盼望看到的事,我想老爷如果能知道一定巴不得早点醒过来。”王福庆的脸上满是真挚,令她也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林资业一次次赞赏孔凡清的模样,他对孔凡清真的很欣赏很喜欢,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跟孔凡清已经真心相爱,并且决定携手一生,一定会高兴地不得了吧?

眼眶有些涩涩的,林若兰忍住,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刻走到窗前,背对着王福庆。王福庆现在一定比自己更苦,更累,更难过,他跟了林资业那么多年,鞍前马后,帮父亲做了很多事,两个人早就不是主仆而是亲手足一般,虽然名义上王福庆是父亲家里的总管,但她心里很明白,父亲对王叔早就像亲弟弟一样,甚至还为他准备了一份不菲的养老金。如今父亲卧病在床,没有人比王福庆更尽心尽责,她虽然不知道林资业当年做了什么让王福庆这样死心塌地,但她却对他们二人的友谊和情谊却让她感动,伸出手,撷掉眼角的泪珠,林若兰刚想移开视线,视野内却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心却又是一沉,在楼下,只见一抹红的刺眼的女子,正在前面走着,而在她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女子没有挣扎,反身看他。孔凡清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开口说了些什么,女子却笑着逼近了孔凡清的身子。

林若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却只见孔凡清还在说话间,那名身着红­色­衣衫的女子,忽然向前一步,偎进孔凡清的怀中,下一刻,双手换上孔凡清的脖颈,飞快的吻上了孔凡清的­唇­。

心里好像泛起一股苦涩,林若兰却是再也无心再看,转身走回到林资业的病床旁,紧锁的眉头却是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他说……有事要跟李尚歌说,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楼下?还是在追着一个女人?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这或许只是巧合而已,不能误会他,不可以!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前一世,坠落前Farrow的脸,她真的能毫无芥蒂的去相信吗,就连Farrow爱了她整整四年,都能背叛她,在这个世界她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心底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吵着,她皱紧了眉头,脑海里满是那女子强吻孔凡清的那一幕,他明明说他有心理洁癖,怎么会让那个女人吻他呢?他有没有推开她?她忽然很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继续看下去,再次回到窗前,朝刚刚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王福庆察觉到林若兰的不对劲,走到窗前,顺着林若兰的暮光看过去,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刚好从医院的大门里走出来,不由得奇怪的开口道:“又看到她了……真奇怪,这几天经常能看到她呢。”

可此时的林若兰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眸光死死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直至她走到停车场那辆红­色­的轿车旁,打开车门,发动轿车,消失在医院的大院内……她也没有收回视线。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就在林若兰失神的看着大院的时候,忽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被手机的铃声拉回思绪,她拿着包包,仿佛要逃开什么一般,跑出病房,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她还没等说话,那头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若兰吗?”

她眉头微蹙,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

对方并没有介意她的失礼,反倒轻轻一笑,“我是……”

当孔凡清来到林资业的病房,并没有看到林若兰的身影,一双眉头却不由的皱起来,王福庆看到他有些惊讶:“小姐没去找你吗?刚刚看到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孔凡清愣了一下,眉心忽然皱得更紧:“电话不是我打的。”

王福庆似是有些奇怪,“不是你……那会是谁?”

孔凡清眉头深锁,沉思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没关系,我一会打给她。不过,在此之前,王叔,这个,麻烦你收起来。”

王福庆看到孔凡清递过来的红­色­小本,不由得微微一愣:“这……”这是林资业当时要求他如果拿走那份足以威胁舒海清的文件就必须要签的东西,他不知道孔凡清是什么意思,并没有伸手去接。

“如果只有签了这个才会让你们放心的话,放心,我签了。只是,她的戒备心很强,我不想让她看到以胡思乱想,将来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签下大名,而不是利用这种手段。”

076:白子明的心思,兄弟碰撞!【手打VIP】

看到孔凡清脸上认真的表情,王福庆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对自己的小姐倾心了,他站在小姐的角度替她想了好多,看来老爷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有这个男人守在小姐的身边,恐怕就算天塌了,也不会伤到小姐一分一毫。

见此,王福庆有些欣慰的笑了。

当林若兰来到约定的咖啡店的时候,李静许早就坐在了位置上等着她,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静许会给她打电话,走到座位上坐下,只见对面女子身着雪白LV新款小礼服,一个迪奥新款戴妃包放在座位旁,名媛气质十足,李静许将服务生拿来的菜单推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

“喝点什么吧?”

林若兰瞄了眼菜单,说了句:“摩卡。”便把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生。当服务生离开后,李静许看到她左手包着的纱布,不由得眸光深邃……“你……”

林若兰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淡然的勾了勾嘴角:“前几天的时候被抢匪伤了,恐怕是要落疤了。”

李静许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不由得愣了下,“你……”

“没关系,顺其自然好了。”服务生将咖啡端了上来,她吻着咖啡的香气,想着刚刚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不由得眉头微蹙。

他……没给她打电话。他没发现她自己离开了吗?

“那真是太可惜了。”李静许惋惜的开口,“我本以为可以跟你一起走秀的。”

林若兰淡淡一笑,“李小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林若兰的话,陈静许抿了口面前的甜牛­奶­,一双秀眉紧紧蹙起来,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最近我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那天在会场你帮了我,我本想今天叫你出来,告诉你提防一下,没想到你已经……”

听出陈静许的话外之音,林若兰不由得皱紧眉心,“什么意思?”

“我最近也被人跟踪了,有几次他们似乎是想伤害我,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所以前些天我都没出门,不过这几天跟踪我的人好像忽然不见了,我才想着约你出来。”

林若兰端着咖啡的手僵在半空,如果李静许说的没错,那么她之所以会受伤并不是巧合?可抢她的人已经进了警局了啊?那么跟踪李静许的又是谁?

之后李静许又说了些什么,不外乎谢谢她在会场替自己说话,还有祝福她和孔凡清一类的话,出了咖啡屋,她第一时间找到包包里的电话,点了下屏幕,却看到上面只是待机画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一股失望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看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穿着七寸高跟鞋,缓慢的往回走。

如果李静许说的是真的,那这么做的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澜歌的走秀机会?

林若兰想着,想着,思绪就从那个未解的谜题转到了自己刚刚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一幕,左胸口又是一阵难受。是谁说的,一个女人身和心是分不开的,当她的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她的心也绝对会是他的。

其实今天之前,她就已经陷进去了。今早的发展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他那样清冷而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脚踏两只船,只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底难免有些不舒服。曾经她还是陈珍珍的时候,她光芒四­射­,自信美丽,对Farrow也从未关注过太多,因为她知道,Farrow的心在她身上,绝不可能背叛她。她有骄傲的资本,有自信的理由,所以,就算看到有的女人强吻Farrow,她非但不气,甚至还能笑着打趣他。然而就是那样骄傲自信的自己,最终还不是被背叛了?

那血一般的教训,她从没有忘记过,所以,在面对孔凡清的时候,她犹豫,踌躇,从不肯主动踏出一步。如果不是看到他为自己的付出,如果不是确定了他对自己深藏不露的情感,她不会放任自己全身心的陷入其中。

换句话说,在她决定将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走进了比Farrow更深,更重要的位置。

她对孔凡清,虽然没有像面对Farrow那样过度的自信和骄傲,但起码的信任还是有的,虽然看到了那样暧昧的一幕,但她还是决定相信他。

所以,当她冷静下来后,在难过之后,更多的却是担忧。刚刚那一幕让她知道自己对孔凡清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再不收敛的话,这一次,她可能跌的比上一次更痛,更伤。一个Farrow都已经让她死过一回了,而孔凡清则能让她尸骨无存。

该怎么办……

天有些冷了,她穿着雪纺长裙,走在街上,冷冷的风迎面吹来,她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天有些暗了,她一直握着电话,眉头深锁,似是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路灯在昏暗的街头缓缓点亮,映着她一个人的背影,隐隐约约。

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林若兰正在超市,拿了一个速食面包准备当晚餐,听到电话的铃声,她甚至连面包的钱都忘了给,飞快的拿出电话,可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却令她眸光一黯,孔凡清的电话,她很早就存下了因为那次在税务局他的刻意刁难,所以一出大门,她带着几分怨恨和怒火,一气之下就将他的号码存了个冰美人的名字,带着五分恶搞的心情,当时存完看到那个名字,她就很没道德的笑了,只是……这一次,屏幕上闪动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座机,她认得这个号码,所以,她知道,绝不可能是孔凡清……

他……在哪?为什么没有找她?

咽下一喉苦涩,按下接通键。

“Alisa,你送来的设计图,样衣做好了,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来看下哪里还需要改动?”因为设计师总要有自己的称号,Alisa是她母亲曾经的名字,也当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忆,这一世选择用Alisa作为自己设计师身份的名字。

她虽然会画图,但却不会做衣服,按理说决不能算是个称职的设计师,因为她设计的是男士西服,所以找了一个手艺­精­良的男士西服裁缝师,弥补她在动手方面的不足,因为自创品牌的衣服绝不会一次成型,特别还是设计师和裁缝两个人合作的样衣,总要经过许多磨合和改良,才会完成一件作品。

现在的这件衣服,是她专门为一个人设计的,如果没有适合的模特来试穿磨合,也很难看出缺点所在,她有些犹豫,虽然没有模特,但她也不想现在就回去,暗暗想了两秒,最终她缓缓开口:“我现在就有时间,你在工作室等我好了。”

付了面包的钱,她却忽然没了胃口,心里堵堵的,觉得现在就丢了也不太好,便拿着面包往外走。谁知,就在她刚走出超市大门的时候,忽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对面走来,刚好跟她撞了个满怀,还不等她开口,对方便低声道歉:“抱歉……”对方的身子很硬,撞得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站稳了,在抬头的瞬间,却又是一愣。

“白子明?”

白子明自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他躲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现在忽然撞上,却是有些别扭了。

“原来是你……”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和孔凡清订婚宴上的情景,他看向她的眸光越发复杂了。

白子明此时身着浅灰­色­休闲服,V领的上衣凸显出他姣好的身材,她瞄了一眼,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像个小白脸一样的白子明居然这么有料,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想法,让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住附近?”

白子明微微一愣,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出来买东西?”林若兰笑的更深。

“嗯。”

“不着急回去吧?”瞄了眼他身上的家居服,心想就耽误他一小会应该没关系吧?

看着眼前这张明媚的笑脸,白子明没由来的呼吸一窒。待回过神,却发现他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出去。

“帮我个忙!”她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带着明朗的笑意,丝毫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复杂的白子明不由得叹了口气。

跟着林若兰来到东城街,这条不算繁华的街道白子明很少来,所以当他看到那巨大的卷帘门拉开后,里面井井有条的工作室,整个人就是一惊。

林若兰看着他惊愕的表情,心底有着淡淡的虚荣感被满足,­阴­沉了一天的心情终于稍稍有了缓解,她将手袋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跟一旁裁缝师傅打了招呼,这才将白子明推了进去。

“他就是模特,把衣服给他让他换上,我们再看看哪里需要改动!”

白子明甚至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怀里便被塞进了一身崭新的西服,他眉头紧蹙,想说什么,却还没等开口,便被林若兰推进了一旁的试衣间。

白子明皱着眉头看着怀里的衣服,拿出兜里的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清一­色­的全是孔凡清,他微微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电话的时间,只好按下回复键,打了几个字,我跟林若兰在一起,晚些我送她回去。

明知孔凡清对林若兰是上了心的,他也做好了退出的准备,只是今晚在再看到林若兰的那一刹,他感觉到整整一个半月的分开,并没有将他对她的兴趣和心动减少一分,虽然他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但那不过是空荡荡的心无所依时,凭借着沉溺­肉­欲和欢乐来排遣时间,那天晚上在锦绣华府,他对她的告白是认真的,只是,当时那一刻,他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感情,所以他选择了退后一步。白子明是骄傲的花花公子,决不允许自己在女人面前失利,他不会跟对自己没兴趣的女人交往,当然,也没兴趣让任何女人来挫败他的自尊。

所以,明知孔凡清对她有着异样的情愫,他依然还是离开了。不过就是个女人,他以为经过几天的沉淀和冷淡,自然会忘记,然而,他显然估错了林若兰对他的影响。

早在李尚歌告诉他那段他不曾注意过的曾经的时候,不,或许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沉溺了,这个重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小女人,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娇媚,当她身着白­色­连衣裙,风情万种的出现在易家宴会上,当她骄傲浅笑,笑着拒绝他这个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的任何帮助的时候,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为她停留……

她像一只有着锋利锐爪的小猫,固守着自己的坚强和骄傲,任何一个企图欺负她的人最后都会被她反攻的体无完肤。而他就是其中之一,在不甘和屈辱的心情中,他以为他讨厌她,一次次的折磨报复她,殊不知,却是在一次次的沦陷自己的心。

看到孔凡清对她莫名的关注和情愫会生气,其实那并不是因为她夺走了哥哥的目光,而是因为他,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也和自己一样想要拥有她。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微微叹了口气,白子明罕见的如此乖顺,将那身西服换上走出试衣间,刚好对上林若兰神采奕奕的双眸,还有设计师拍手叫好的表情。

“perfect!Alisa,这简直太完美了!”裁缝师是一个中年的英国男子,擅长英伦风的西服,因为喜欢A城的风土人情还有气候,早在事业成功的时候,就在这里给自己买好了房子,这几年刚刚到这落脚。他今年已经五十岁,早在离开英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再给别人打工。刚到A城的时候,他因为热爱西服,所以平时做了一些西服,开了一间雅致的小店。不成想没半个月,便被这名女孩找上门。他本执意不再出山,安心享受悠闲的晚年时光,然而这个女孩却不肯放弃,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请求,最终,他终于决定看一下她的设计图再做决定。

谁知,这一看,便是放不下了。

说实话,这个女孩的画工的确距离国际大师的水准相差太多太多,顶多顶多也不过是勉强能找准比例,找准位置罢了,但他却偏偏就是看到了她那份隐匿在这张水平不高的设计图背后的创意和敏锐的时尚嗅觉。

她的设计图,融合了众多顶尖大师的贴心时尚的设计,偏偏又不是杂乱无章的抄袭,反倒是将那些大师的设计在摘用前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将别人的东西完整的变成了自己的,而且灵感与灵感的结合,丰富却不矛盾,优秀而不突兀。他仅仅是看了几眼,就有了动手的**……

“杰克老师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这件衣服比我画的还要优秀得多。”林若兰也没想到第一件成衣居然就会有如此效果,整个人也不由得镇住了,她知道如果这仅仅是靠她自己,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之所以会这样完美,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杰克的用心制作。

“哪里哪里,我只是尽最大程度将你的创意重现,这件衣服的灵魂是你创造的。”杰克从出生到现在,光是做西服就做了有五十八年,资历之深自不必说,更没有谦虚的必要,这么多年的经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设计师需要的是天分,那是许多裁缝费尽一生去­精­进自己的手艺和技巧也学不来的绝技。所以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放弃了做设计师的打算,而眼前的女孩,却有着他这辈子最渴望拥有的天分。

或许,就算他当不成设计师,能让这样经典之作在自己的手下完成,也算是梦想的另一种达成吧?

“如果成衣没问题,是不是要准备运营销路和上市了?”杰克很清楚一个新品牌创造的艰辛,这一刻,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林若兰,也是真心的想让这身西服问世,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林若兰却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衣服是独一无二的,是我要送给一个老朋友的礼物,绝世无双。”林若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但这却让杰克原本高涨的热情有些打击,其实杰克在做这件衣服的时候,就一直期待着它的出世,却没想到林若兰存的是这个心思。似是察觉到他的失望,林若兰回眸,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当然,它也会是我们打出名声的第一块招牌。”

敲定了第一件样衣,在白子明换下以后,林若兰将衣服打包装好,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白天的不愉快也早已被她抛诸脑后,心清一好,肚子就有些饿了,看着刚换好衣服从试衣间从出来的白子明,她不由得笑道:“今天谢谢你了,不如我们现在去吃点东西好了,我好饿!”

鲜少见到林若兰如此真­性­情的模样,白子明不由得回想起当初,林若兰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尖锐样子,才激起了他强烈的打击报复心理,如果她一开始就能这样温顺可爱,他们是不是可以早一点走到一起?起码……在孔凡清之前。

想起刚刚他回给孔凡清的短信,对方就再也没了消息,白子明不由得眉头微蹙,抬眸问她:“这么晚了,家里没人等你?”

白子明的话似乎触动了她的心事,只见她的眉心瞬间堆起小山,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再次抬眸,眸光中已然有了疏离和淡漠:“说的也是,这么晚了,白总家里一定有人等吧,没关系,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改天再见!”

工作室的大门已经关了,这条街又萧条的打不到出租车,看到林若兰淡漠的微笑着,说完转身便要走,白子明不由得皱起眉头,反­射­­性­的伸手拉住她……殊不知,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好巧不巧的从一旁的小路拐了出来,刚好在离两人最近的路边停下,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车窗缓缓摇下……孔凡清清冷的脸出现在驾驶座上,­阴­冷的目光落在白子明攥着林若兰的手上……

气氛一阵沉寂……

077:甜蜜的惩罚,温馨宠爱【文字版VIP】

林若兰完全愣住了,她的这个店孔凡清应该是完全不知道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子明眉头皱得死紧,他怎么忘了,他的电话有GPRS的业务,是之前孔凡清帮他开通的,因为他经常沉迷温柔乡找不到人,孔凡清为了有急事的时候也能找得到他,所以那个业务就一直开着,他也就忘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发短信告诉孔凡清林若兰跟他在一起之后,孔凡清竟会借此来追踪他……心底有隐隐的怒气,白子明抓着林若兰的手不由得暗暗收紧,林若兰在看到孔凡清的那一刻,便想要挣开他,可白子明不知怎么了死死抓着她的手腕,腕关节隐隐有些疼,她用力甩了两下还没甩开,谁知下一刻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关门声。

孔凡清便从车上走了下来,清冷的眉眼在路灯下有几分朦胧的美感,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意:“现在能放开你未来的嫂子了吗?”

听到孔凡清的声音,白子明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松动,只是紧紧攥着林若兰的手微微松了松,林若兰刚一抽回手,却不成想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中,­阴­冷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气,从头顶传来:“你电话呢?”

林若兰愣了一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不论她怎么按,屏幕都是黑的,不由得呆住了。

“你打了?”她之前等了那么久……他都没打,后来因为西服做好了,她高兴地根本就把电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手袋也扔在沙发上再也没管过。

“你说呢?”孔凡清咬牙切齿,他不过去买了点东西,刚好到晚饭的时间想打电话问她在哪,接她回家吃饭,谁知却是怎么打都没人接,一直把电话打到关机,他气的都要炸了,可这丫头居然风轻云淡的问他,你打了?还一副怀疑的模样,风轻云淡,心如止水了二十七年的孔凡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起伏居然在一夕之间能有这么大变化,现在如果不是白子明在,他现在一定会狠狠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夫纲!

林若兰心虚的低下头摸摸鼻子,难不成她还真的误会他了?感受到他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她暗想,今晚要不要回去把东野清远扔出屋子,不然她今晚一定会很惨。

“谢谢你告诉我若兰的消息,时候不早了,我就接她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别乱跑了,你的公司也不能总那么扔着。”

孔凡清自顾自的说着,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兄长的威严,令白子明无法反驳,白子明看着林若兰乖顺的被孔凡清揽在怀中,一股怅然若失的痛感紧紧的摄住了他的心,他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会尊敬孔凡清,长兄莫若父,更何况他与孔凡清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孔凡清从小到大对他却从未有过任何不好,然而,因为林若兰,他第一次出言讽刺被孔凡清打了一拳,第二次看到林若兰窝在孔凡清的怀里,他简直气的想杀人。

他忽然好后悔,如果这一个月他没有离开,他没有放手,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同。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如何。

眸光微敛,白子明眸中的火光暗了,他淡淡的移开了视线,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他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转身便走……而孔凡清则看着白子明的背影,眉心紧锁。

坐在回去的车上,孔凡清眉心紧锁,开着车,可思绪却怎么都静不下来,白子明刚刚眼中闪过的不甘和火光他看到了,他们做了十一年的兄弟,虽然不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但他的­性­子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他后悔了……他对她动了真感情。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收紧,孔凡清忍不住踩下油门,他的车技很好,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每当有静不下心的事,他便喜欢飙车,在车道上飞速行驶的感觉能让他的思绪清明。

然而,此时的他却忘记了,现在的车上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林若兰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觑着孔凡清的脸­色­,虽说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不应该啊,她等了那么久他都没打过来,难道自己就不能生气了?暗暗瘪了瘪嘴,林若兰看着窗外一盏盏飞速向后的路灯,没一会,便发现了现况有些不对。

车速越开越快,没一会,那窗外的路灯便飞快地变成了虚影往后跑,林若兰惊出一身冷汗,她可从没想过身为从政人员的孔凡清居然也会飙车!

“喂!”林若兰试图打断他,然而孔凡清的眉心紧皱,表情清冷,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车速依然没有降下来的趋势,反倒想要继续上升,林若兰不喜欢极限运动,就算活了两生两世还是一样,从出生到现在连蹦极都不敢尝试,更何况这种命悬一线的飙车?

心底隐隐有气,耐心破产,恐惧膨胀,她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孔凡清!”

孔凡清本在聚­精­会神的想事情,没想到被林若兰忽然打断,整个人不由得一愣,瞄了眼车镜,他这才发现林若兰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原本娇俏的小脸上此时苍白一片,一排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含泪,死死的盯着他。

瞄了眼车速表,孔凡清深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却是自顾自的开着车,车速忽上忽下,偏偏就是不肯稳稳降下来。

林若兰几次心都蹦到嗓子眼,看着孔凡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堂堂从政人员夜半飙车,小心进警局!”

恶毒的诅咒从林若兰的嘴里吐出来,孔凡清眉头微扬,油门又往下踩了几分,雕琢般的侧脸勾起一抹笑,映着那深蓝­色­的眸底流光溢彩,竟是越发的邪肆至极,“你觉得入侵交通局的网络对李尚言来说有多难?没关系,家常便饭的事,老婆不用替我担心。”

“孔凡清!”林若兰看着越来越快的车速,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心去听他说什么,美眸一闭,整个人便吓得浑身颤抖。

孔凡清看出她的恐惧,心里有些疼,但想着她今天下午不接电话的行为着实可恶。这个毛病,得改!

他的嘴角虽然还挂着一抹笑意,可声音里却丝毫听不出轻松的味道:“以后还敢不敢不接我电话了?”

林若兰早就被吓傻了,知道孔凡清这是故意教训她,尽管心里暗暗骂着这人平时看上去冷静淡漠,理智的不像话,怎么一发起疯来竟­干­别人不敢­干­的事!

“今天是没听到,不是我不接!”尽管心里早就害怕的要命,但这个问题,又不是她先犯错,明明先是他不对,­干­嘛要她认错?关乎尊严的问题,她绝不会服软!

“嗯?”孔凡清清清冷冷的开口,单单一个字却被他说出几分威胁的味道,略有些上挑的音调,却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我没错,是你之前没打,怪不得我后来不接!”察觉到车速又快了几分,林若兰一个心惊,心里的话还没等思考便脱口而出。而孔凡清则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不由得一愣……之前没打?这么说,一开始,她有在等他打电话给她吗?

这个隐隐的猜想没有来的让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决定因为这句话,可以暂时原谅她,至于惩罚嘛,这个可以回家关起门来慢慢调教。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林若兰察觉到了,这才敢微微睁了眼,看到车窗外的路灯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流动速度,她终于敢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把着门把的手心,早就溢满了冷汗,她把手放在腿上,一身冷汗,再加上车上的冷气,想起下午在街上便觉得有些冷,这一下子,鼻子一痒,一个喷嚏便仰头打了出来。

听到她的喷嚏声,孔凡清眉头便皱了起来,一双冷眸染上几分担忧时不时的瞄着她的脸­色­,只见她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整个人反倒是缩在车座上瑟瑟发抖起来。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孔凡清刚刚放慢的车速又加快了些,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开到令她受惊的速度,只是在法定时速的最大范围内,开着。

林若兰隐隐约约的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估摸着下午在街上吹了不少冷风,身子里本就有了些寒气,再加上刚刚被孔凡清那么一吓,浑身都是冷汗,再被车里超强的冷气一吹,寒气入体,不病才怪……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林若兰觉得眼皮忽然沉得要命,她摇了摇脑袋,想要清醒,却发现头也晕晕的,好想睡觉,身上不知为何冷得要命,她环着肩膀,抽着鼻子。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很快,车子便驶进了锦绣华府,林若兰困得要命,这一路颠颠簸簸的怎么也没睡好,心想着终于到了,刚想起身,谁知身侧的车门便被人打开了,她脸睁眼的力气都懒,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一双温暖的双臂打横抱起。

这不是孔凡清第一次抱她,怀中明显和上次相比轻了许多的重量令他眉头深锁,暗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好好补补,这么短时间里瘦了这么多,身子怎么受得了?也难怪她抵抗力变差,不过受了点惊吓吹了点冷风,就发烧生病!一脚踢上车门,孔凡清抱着林若兰稳步走向大门,那沉静无波的眸底深处此时此刻哪还有什么怒火,满满的,除了担忧,再无他物。

林若兰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底踏实的很。没一会,似是到了地方,那双温暖的手将她放在一处有些冰冷的床上,她没由来的蹙紧了眉头,在那双手即将抽离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他的手,竟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孔凡清好笑的看着她,此时的她脸­色­已经不再苍白,似是热气烧了上来,她的额头出了不少汗,双颊红红的,可身上却冷冰冰的。孔凡清当了十几年的兄长,照顾弟弟照顾母亲,自然知道她这是发热了,大掌抚过她的额头便知道温度不低,但却对她透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不忍抽身。

“乖,我去给你拿药。”柔柔的哄着她,孔凡清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扯过被褥,替她盖好,确定除了脑袋以外的每一处都盖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收回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俯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我马上就回来。”

似是那句马上回来令床上的人儿安了心,紧紧抱着他的手松了松,他松了口气,抽回手臂,刚刚松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替她把被子掖好。便起身去厨房,找药,顺便开了电脑,在网上查了下什么饮品最驱寒又好喝,看到有人在下面回复,姜汁黑糖桂圆茶,他刚好想起上次跟班德宇去台湾出差买回来的黑糖还有很多,桂圆­干­偶尔做汤他会放,所以家里也有。便暗暗留意了下做法,在水烧开之前,烧水煮茶。

虽说是发烧,但林若兰也不至于头脑不清,没办法思考,就像刚刚那个动作,虽说不乏有撒娇的嫌疑嘛,但她是病人……总归还是有点特权的是吧?虽说,她看到他担心自己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还蛮有成就感的……就像,他刚刚在车里说话有多大声,那他刚刚对她说话就有多小声。

教训她?

做梦!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察觉到厨房传来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刚想起身,却刚好瞥见那抹修长的身影刚好从厨房走过来,她一惊,赶忙缩回被窝,双眸微闭,继续装出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孔凡清将水杯和药拿过来,刚想喂她,清冷的眸光却瞥见,那床巨大的双人蚕丝被的一角,居然露出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来……

眸光不由得微微停滞,他看着床上正闭着双眸,双颊微红的林若兰,深蓝­色­的眸底深处不由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

“来,吃了药再睡。”

林若兰假装没听见,没反应。

孔凡清倒也不恼,继续柔声劝道:“乖,起来吃了药再睡。”

被孔凡清温柔的声音讨好,林若兰心底的虚荣感大大的被满足,想起他今天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双眸紧闭,愣是没打算理他。被别的女人亲了,她还没生气他反倒先来质问她,不给他点教训她怎么出的了这口气!

孔凡清看着林若兰眼睛闭的紧紧地,一动不动的模样倒还真像是睡着了,清冷的眸光透着几分笑意落在那露在外面的玉足上,果然,没一会,那玉足便觉得有些不对,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试图往被窝里缩。

嘴角的笑意更深,孔凡清将手中的药丸放在一旁,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睡着了就好好休息……”似是带了几分无奈,几分疼惜,柔柔的话音一落,没一会,林若兰便听到关灯的声音传来,她心底没由来有些恐惧,这男人不是就这么走了吧?把她自己扔在这?对黑暗的恐慌令她几乎不敢睁眼,她暗暗咬紧下­唇­。

她心底对孔凡清的怨气又重了几分,心底愤恨,听着周围再也没了动静,心底一慌,她睁开眸子,打算找到床头灯的开关,谁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下一刻却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不待她惊讶,一双柔软的­唇­瓣便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湿润缠绵的吻,几乎将她允吸的喘不过气来,原本极度怕黑的她沉溺在这个吻里,双眸微闭,双手不由自主的围上身前温暖的身躯,一股安心的感觉进驻到心田,恐慌……没由来的就烟消云散了。

专心的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唇­瓣甜甜的,不知刚刚尝了什么好吃的,令她忍不住伸出柔­嫩­小舌柔柔舔舐,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甜点一般。

孔凡清本就想惩罚她一下,谁知却被她撩的一身火热难以自抑,这妖­精­,平时没见她这么会撩人。强迫自己从那甜美的­唇­间抽离,他深深喘息着,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吃药。”

低哑的声音失了刚刚的温柔,令意乱情迷的林若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被人吃了多大的豆腐!

“你你你……”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的。

“呵……”头顶传来他低沉的笑声,透过那胸腔炸在她耳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热的发烫的大掌抚在她的头顶,耳际,理着她的发,在她的身上游走。

“乖,吃药。”他低沉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意识到她在黑暗中对自己格外依赖,他甚至没有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一只手伸到床头,尽管是在黑暗中,他依然能清楚准确的找到水杯的位置,将水杯和药丸拿到手中,细心的递到她的嘴边。

林若兰闻着那药味,便知道都是些西药,她一口吞了,他便把水杯放在她的嘴边,动作温柔,待她喝了一口便推开,将水杯放在床头。

林若兰吃了药,这才想起两人火热缠绵的吻,刚要开口说她病了,小心传染,谁知这话还没说出口,孔凡清便又低下头来,堵住她柔­嫩­的双­唇­。

她急的想要推开他,殊不知却被他滚烫的大掌钳了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他一个大掌便足以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下一刻便被他压向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顿时,那姣好的身材曲线,便在他的眼前绽开。

他忍不住眸光停滞,却发现身下的小人儿还在挣扎,躲着他的­唇­,不由得带着几分不耐开口:“给我认真点。”下一刻便紧紧吻住她,不容脱逃。

察觉到那具火热的身子下一刻便紧密的贴了上来,林若兰知道今晚自己被吃恐怕是坚定无疑的事实了,不由得配合着他的吻,柔美的缠上他,直至他的双­唇­从她的­唇­游离到脖颈,再向下。她浑身都忍不住紧绷,战栗,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她咬着牙,感受着那冰火两重天的哦极致,他在撩她,撩的她一身情火难退,却又锁着她的双腕,不让她动,偏偏又不肯立刻给她。

柔媚的娇吟溢出双­唇­,她的下­唇­都要咬破了,愣是不肯让自己说出一句求他的话来。

孔凡清早就见识过她的倔强,原本惩罚她的心思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化成了满满的心疼,看着她即将咬破的­唇­,柔柔的吻了上去,撬开她的牙关,解放她蹂躏了许久的下­唇­,在她沉迷的瞬间,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沉了下去。

那种极致的欢愉带着略微的痛感,令她蹙起眉头,想要尖叫却消失在­唇­齿之间,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给予她极致的宠爱与折磨,令她又爱又恨,却又偏偏奈何他不得。但,谁又一直甘心处于被动的状态?林若兰咬咬牙,在他动作之间,忽然抬起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际,他也没想到她忽然会这么做。

一声沉闷的低吼在喉间炸开,察觉到那抹火热因为她的又烈了几分,感受到他的战栗,她整个人也不由得酥了,他松开她的­唇­,抵在她的颈间拼命喘息,直至腰腹间那股火热与快感再次袭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这个男人,她不该撩他的……因为就算她撩的再厉害,最后痛苦的还不是自己?

但,她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却已经,太晚太晚。

以至于,到半夜的时候,她的腿好酸,酸到连下地都站不住脚。

她愤愤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倒是好,刚一回来就洗了澡,享受完倒头就睡,自己呢,一身湿粘粘的,睡得着才有鬼!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在下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殊不知,双腿酸痛的厉害,刚一沾地,便软了下去,然而,就在她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倒到地上的时候,忽然,一双铁臂从身后环了过来,将她拉回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她又羞又恼,这男人居然装睡来骗她!

“你­干­嘛……”暖暖的吐息落在她的耳际,柔柔的从背后抱着她,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融为一体,他吻着她的肩膀,不带情玉,不带­色­请,只是柔柔的吻着,温柔的吻着,仿佛在面对一件极其珍视的珍宝一般,那羽毛般的吻,撩的她脸儿红红,缩了缩身子,她扯过被盖住自己,愤愤的说:“我要洗澡。”

“你病还没好……不能洗澡,会着凉。”他继续吻着,扯开棉被继续向下,林若兰恼了,一把从他的手中夺回被子,愤愤道,“我病还没好,你还欺负我!”

孔凡清毫无愧疚,继续扯开被子,继续吻着,一边吻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发烧出汗好,病好得快。”

“孔凡清!你再动我试试,信不信我就踢你下床!”林若兰忍无可忍,她都被他吃­干­抹净的这么彻底了,这个男人还不打算放过她?

“你还有力气?”低沉着笑意的嗓音缓缓传来,意识到怀中佳人即将恼羞成怒,孔凡清倒也不再撩她,只是柔柔的将她揽进怀里,像抚摸着一件珍宝一般,理着她的发,抚着她的肩膀,满足的笑着,柔柔的说道:“睡吧,明早再洗。”

林若兰本是觉得浑身难受怎么都睡不着,谁知被他这么一抱,一哄着,眼皮竟是有些沉了。

有人说,爱人的怀抱就是最好的安眠药,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功效永远只增不减。

而孔凡清……则是不仅有驱除恐慌安定心神的能力,还有安神安眠的功效。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她偎进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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