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节严重者,则可能立刻被赶出旅团。
刚刚她的话,以团长的能力,绝无听不见……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库洛洛用深沉的黑眸注视她。
帕库突然心底一凉,团长真要赶走她么?如果不能呆在旅团,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英俊的脸孔带着近乎残酷的温柔笑脸。
上帝在造这个人的时候,赋予他出类拔萃的外表,无以伦比的智慧,异乎常人的敏锐,无可匹敌的强悍,得天独厚的气质,……
……却唯独少放了一样东西。
周围纷纷扰扰。
她心里却万籁俱寂。
全能的神给予了他近乎完美的一切——
——却唯独……忘了在他左胸的那个位置,注入……一样东西。
这时,芬克斯的笑声又传了过来。
库洛洛突然侧身,迈步,朝门口走去,从她身边走过时,淡淡丢下了一句。
“刚刚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
说完他推门离去,丢下帕库一人呆立在屋中。
团长,他……竟然没有怪罪她?!
他不想在失去任何团员了。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帕库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可是在窝金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怎么也无法驱逐她离开旅团。
——不,恰恰相反,旅团需要她的能力。
踏进房间,就看见芬克斯坐在咖啡身边,相谈甚欢。
眉峰不自觉收拢了些。
“原来如此,你和团长打了赌。”他道,虽然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团长的爱玩大家皆知。
库洛洛不动声色。
那女人又不知道乱讲些什么了。
“要是你输了呢?”芬克斯追问。
“赔上我的命啊。”咖啡淡淡的说。
她一直都很明白,库洛洛心道。
“那,”芬克斯眼睛转了半圈,偷瞄了一下库洛洛,“如果团长输了呢?”
库洛洛闻言,黑眸一黯。
一屋子人,包括本来不屑理会他们两个的飞坦都忍不住竖起耳朵。
“他输了啊……”咖啡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库洛洛,故意缓缓道,还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下。
库洛洛顾不上阻止她,因为他在思考当场毁约杀人的可能性。
咖啡一本正经的道,“让他在世纪广场中央大喊三声『我是笨蛋!!!』,就这样。”
“噗~”芬克斯的腮鼓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很古怪。
只有西索闻言,轻轻勾唇。
芬克斯一边笑不可抑,一边转向库洛洛,“团长,这个女人有意思,别杀她了,留给我吧……”
“芬克斯!”库洛洛淡淡唤他名字。
“呃?”芬克斯笑容不自觉的没了。
“你该出发了吧?”
“哦……是。”
芬克斯想起来,虽然库洛洛派信长和玛琪去世纪广场收集情报,却暗自嘱咐他和帕库盯在后面。
库洛洛没听到另一个人回话。
转头,果然看见帕库在发呆。
“帕库!”
她一惊,“嗯?”
“你还有任务,旅团需要你,别忘了。”库洛洛静静看她,语带双关。
帕库回神。
她明白,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库洛洛刚刚说了那句话,即便她马上为他而死,她也心甘情愿。
屋里一片寂静。
只有库洛洛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咖啡双手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
然而目光却放在身边那个静静读书的身影上。
她,一个对头,就在他身边,他却丝毫不受干扰的读书。
究竟该说他实在不把她放在眼里,他的定力太高,抑或她的影响力太低?
不过被动挨打实在不是她咖啡的作风。
好容易跟他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利用一下岂非可惜?
“喂,干吗要把芬克斯赶走?我好容易在这里找到说得来的。”她突然开口。
库洛洛不答。
眼里只有书。
她心知肚明,芬克斯才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要干扰他。
静了一会儿。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真的是为了杀我?”咖啡继续问。
库洛洛
依旧不答。
他会老实回答才有鬼。
咖啡心想。
又静了一会儿。
“只为了自己玩个游戏就这么惊天动地,”咖啡轻轻一笑,仿佛语不惊人死不休,——
“看来,旅团团长不过是个孤独又怕无聊的小鬼!”
库洛洛闻言,把视线自书本上移开,转至她正视他的清澈双瞳。
她定定的看他,口气虽玩笑,但眼中的戏谑少了几分。
库洛洛眸光一敛,表情再也琢磨不透。
“只为了自己玩个游戏就这么大张旗鼓,”库洛洛淡淡的回应,——
“你也不过是个寂寞又爱逞强的丫头!”
咖啡眸光千变,但哪一种都无法说清道明。
库洛洛看着她不言不动,仿佛刚刚的话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最后,咖啡先移开视线,微叹,“你这一生之中可有特别在意的事情?”
库洛洛微微挑了挑眉。
“没有吧,”咖啡自答,“也对。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什么?”
停顿须臾。
咖啡突然笑道,“你怕过么?”
库洛洛却反问,“你呢?”
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设局的人,她相当有胆子,不仅不怕他,也不怕死。
“应该也没有。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库洛洛揶揄她道。
“不!”咖啡视线移向别处,平静的说,“我怕过!母亲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她。当时害怕的要死,从来不信神佛的我,向上天每一位神灵祈求,无论是谁,请听听我的祈祷,救回她,……不过她还是没有回来。”
只有深切痛过的人才会有这样平静的语气。
库洛洛不知为何竟然想起在流星街的往事,那时,和侠客,帕库,信长他们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日子。他们被遗忘,被剥夺生存的权利,最重要的东西被剥夺,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仿佛从地狱最地层里挣扎着活下来。
曾经恨过出身,恨过这个世界,甚至恨过自己,然而渐渐这种身份转化成一种莫名其妙的依恋。
心中自然没有爱,甚至连恨也没有了。
……不过,自那以后,他好像再没有怕过任何事情。
屋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两个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头,居然在那里谈论起生命与死亡。
对话里却又难得的没有暗潮汹涌。
“……老天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怕过任何事情。”咖啡缓缓说道。
“如果你有念能力,”库洛洛突然直视她开口,咖啡一呆,他接着道,——
“我会邀你入旅团。”
咖啡闻言,如遭雷击。
库洛洛却已合上书,继续道,“不过现在已不可能了。”
他说罢,起身走向门口,对飞坦道,“看着她!”
然后黑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只留咖啡呆坐屋中,浑身僵直。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这样的话啊!
tbc
番外3-最后之舞(西玛/团咖)
【SF指定-H×H】最后之舞(西玛/团咖)
编 号:SF-12
指定人:小ka
剧 情:任务、潜入、舞会等
风 格:轻松路线的正剧,至于结局只能说是暧昧,HE和BE都算不上……
限制级:无
理 由:小ka亲的这个指定虽是在截至日期前最后一封,但是我非常喜欢,刚好有亲们强烈要求把咖啡打包送出,所以赶在圣诞节档期推出。
声 明:有团长和咖啡的客串。本来想写成正剧的这篇居然令我意外的有点恶搞的味道……
另,这个指定本是鲜窝独家发表,应求特别转贴至晋江过来,本想在下次更新时将删去,那就作为追猎的番外吧。特此声明。
***
【SF指定-H×H】最后之舞(西玛/团咖)
一颗晶莹剔透,色泽七彩斑斓的心型宝石映入玛琪的瞳孔。
尽管从来都不是喜爱珠宝首饰的人,尽管这只是照片而不是实物,玛琪可是还是被它的光芒所摄。
“这是……”她抬头转向身边站着的人。
“钻石。”库洛洛黑眸闪动,接口道,“当然是因为有杂质才会呈现这样的色泽。”
她点头。
只有纯度极高钻石才会是透明的,所以她猜这颗钻石虽漂亮,却未必价值连城。
库洛洛看出了她的想法,“170年前,它刚刚被开采出来的时候,因为纯度不高,几乎无人问津。但是因为雕琢后其罕见的七彩色才引起人们的注意。后来心源流派的创始人令人将其雕琢成心型,作为送给妻子的礼物。这颗宝石才声明大噪。”
好像……团长现在越来越喜欢宝物传说。
玛琪暗想。
“它叫什么?”她的视线不离那宝石。
库洛洛眸光一转,“虹之心。”
“好名字。”她轻轻发出叹息,“不过,你特地把我叫来,不会只为了让我看个照片吧。”
“对。我要你……”库洛洛唇角轻轻一勾,“去把它给我抢来!”
玛琪几乎是呆瞪着库洛洛。
他好像从来都不是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人啊……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旁贝斯坦的那对蓝珊瑚耳环。
两人一直对视。
“好吧,”玛琪先投降,早知道库洛洛决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它在哪儿?”
“不知道。”库洛洛轻松说道。
玛琪差点翻倒,她几乎从来没听到库洛洛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库洛洛若无其事道,“不过几年前曾经听说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黑道集团和三大富豪集团争相竞买,后来被富豪集团之首标得。你知道他们吧?”
“嗯。听侠客提过。”玛琪兴趣缺缺。
三大富豪集团这个隐形的经济帝国几乎在全球金融界只手遮天,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宝石应该就在他们手上。”库洛洛总结,“我要你一周之内去找到它,把它带来给我,而且不能引起任何风波。”
“为什么是我?”玛琪无奈。
“因为……”库洛洛眼中有看不见的兴味,“……刚好你最闲。”
什么?她最闲?
玛琪郁闷的想,她不过就是对竞技场,拍卖会,嘉年华,贪婪岛,蚂蚁窝……都没什么兴趣罢了。
于是,库洛洛就丢下那么一句,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唉~
算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完成任务吧。
话说回来,这次侠客也不在,她必须自己找线索了。
三大富豪集团之首,那就是莫尔斯集团了。如此庞大的经济帝国,她要从何找起?
伤脑筋。
团长说他们曾经和黑道集团竞买过虹之心。
对了!
讲到黑道集团,她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说不定可以帮她。
天空竞技场,210层。
玛琪刚踏进房间,就听见一声娇呼,然后看见一个褐发雪肤的美人坐在沙发上冲她张开双臂。
这情景似曾相识。
也罢,她过去好了,不必等她龟速移动过来了。
“玛琪!”她给玛琪了一个大大的法式拥抱,蹭蹭,“我好想你好想你哦!”
“我可不。”玛琪照实回答。
“你好冷淡!”她拿手帕做拭泪状。
玛琪只差没哆嗦起来,想也没想的推开她。
然后那位小姐一手拎起罐子倒咖啡豆,一下子倒了半桶下去。
从门口通话器传来一个女声,“小姐,你倒的分量够半个家族的人吃了!”
“哦,”咖啡停手,磨豆,冲泡好了,递给玛琪。
玛琪接过,不过聪明的没喝。
“闹够了么。”玛琪道。
“嗯,”咖啡左手端起杯子,品着钟爱的卡布其诺,刚抿了一小口,嘴角抽了一下,放下杯子,笑道,“被赶出来就要自己打理一切。”
“你行么?”
“还好了。”咖啡笑,“找我什么事?”
玛琪心想这小姐果然敏锐,早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来看她的。
说明原委。
咖啡右手支头,浅灰色的眸子发出堪比宝石的光芒。
“虹之心呵……”她低吟,垂下眼帘,“可是为什么……”
“什么?”玛琪问。
“哦,没事,”咖啡笑,眼珠一转,“早些年我见过的。那个时候没什么兴趣,所以被别人标走了。”
“现在在哪儿?”玛琪只关心这个。
“现在么……应该在莫尔斯集团的掌舵人手中吧?”咖啡寻思道。
“那好。”玛琪得知了她想要的,准备离开。
“慢着!”咖啡笑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知道在谁手上,直接去抢就好了。”玛琪想也不想。
“果然是只凭直觉的人呢!”咖啡淡淡道,“但是这个人不同哦!”
“怎么说?”
“年纪轻轻已经立于莫尔斯集团顶点,也就是金融界的巅峰,相当于全球隐形经济帝国的帝王,令联储委员会主席另眼相看,暗中支持黑道集团,操控黑客帝国的人。平时作风低调,极少在媒体露面,无数杀手榜上挂名的人物受雇前去刺杀也从未成功。请问,这样的人物,你怎么去找他?”
玛琪皱眉不语。
虽说她并不怕这号人,但是要深入内部找到此人,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宝石的确并非易事。
“不过,”咖啡缓缓续道。
玛琪只差没白她一眼,这女人干吗总是话讲一半!
“不过,因为这颗『虹之心』也特别的含义,所以只要有心,就能找到。”她眼珠多转了半圈,说。
“含义?”
“我想你也知道,钻石本来就是象征忠贞不渝的爱情,而且最初它就是被心源流派掌门人当作嗳情信物送给爱妻的。”咖啡目光炯炯。
“嗯。”玛琪搞不懂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提死人的故事。
“所以啊,”咖啡柔柔一笑,“自那以后,跟『死神之眼』的诅咒力量不同,『虹之心』都是被当作嗳情的象征哦。”
“难道说,上面也有某种念么?”玛琪眉头轻锁。
“这就不得而知了。”咖啡眨眨眼,肉麻兮兮的说,“所以啊,据传只有『爱』才可以找到它。”
玛琪嘴角抽了抽。
跟旅团的人言『爱』,就好比对莫尔斯讲『自由竞争』,跟黑道谈『正义』,让西索说实话……
……罢,想那个人做什么!
“据传,”咖啡又接着说,玛琪暗叹,她还没完了,“这位莫尔斯的首脑也是打算要把『虹之心』送给某个人才标下来的。”
“恋人?”她一点也不意外的猜。
“哈,不,是死对头。”咖啡爆出一声,“誓要把此人的经济帝国还有黑客帝国毁掉的人。其实……你该知道的。”
突然想起来上次在约克鑫侠客带来的那个有双碧眼猫瞳的女孩。
玛琪不可置信的扬眉。
咖啡却转换话题,“不管怎么说,据传,『虹之心』会于圣诞节期间在斯塔腾岛露面,莫尔斯集团有个大型晚会在那里举行。而我刚好也被邀参加了。”
她哪儿来那么多据传!
玛琪想。
“所以说,只要你能想办法混进去,一切就好办了!”咖啡左手支在下巴上,建议。
“那好办。”
玛琪寻思,只要化妆成工作人员,不着痕迹的从后门进去就行了。
“不,不,不,”咖啡看出来什么似的,伸出食指摇了摇,“莫尔斯的保安滴水不漏,即便是你,一个人潜入也会有难度,何况你们头儿~下令让你不要引起风波。所以,我有个主意……”咖啡说完,狡黠的笑了下。
玛琪直视咖啡,隐约觉得来找她是个错误。
“与其那么偷偷摸摸从后门进,不如大大方方装成宾客从正门进去好了。”咖啡谏言。
“装成宾客?”玛琪觉得自己快成了鹦鹉。
也就是说,她必须正式着晚装出席,——真是要命。
“嗯,嗯,”咖啡眼珠一转,“我刚好有件小礼服,你大概可以穿的……”
说得好像她别无选择了似的。
玛琪再度正视咖啡。
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
该不会……团长早就知道『虹之心』在何处何人手中,也知道它何时会再度现身。
而他说不定也知道,咖啡也受邀了。
难道说,这一切他早就安排了?
想起团长和咖啡……
玛琪看看咖啡垂在身侧的右手,“你最近还好吧?”
一个从小受宠的娇娇女,被赶出黑道家族,一个人生活,不知道她会如何。
咖啡笑,“好的不得了!只要你们团长表没事来找我麻烦。”
玛琪冷声,“只要你别没事去招惹他!”
咖啡笑起来,突然笑容一敛,视线转开,嘴微微一扁,“可恶!”
“?”
很少见她如此烦恼的样子,玛琪感到意外。
咖啡皱眉道,“库洛洛要『虹之心』干吗?!”
玛琪闻言,再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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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提醒×横刀夺爱
【H×H】追猎×被猎II-47-
这次又要从何说起呢?
现在已经是9月3日的下午。
基地里静的好像没人。
除了平时就很少发出声音的旅团几人,其余几人好像也没什么兴致闹腾。
西索老老实实的坐在台阶上,居然难得没有摆纸牌或者找别人麻烦。
西索脸上完全没看出任何异常,尤其是他听到芬克斯『不小心』说出库洛洛让玛琪和信长扮成一对情侣出任务,然后又更加『不小心』说不晓得团长怎么如此安排,让他来看与其信长倒不如西索和玛琪反而更像情侣。当然这句笑话又遭到众人白眼。——西索也只是笑笑,涂着白粉的脸自然没看出任何异常了。
芬克斯没看出西索脸上的笑有点阴森,又或者装作没看出。
飞坦像是非常不满意团长走之前丢给他的『任务』——看着那女人。
于是,那个『她』被他以不能窥伺旅团隐私为由关到了别的房间。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是因为飞坦看见那个女人就讨厌。
反正带她回来的主事者都走了,不关自己的事情,谁都懒得理会了。
库洛洛……似乎拿到了侠客的什么资料就再度消失。
当然,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转换地点。
此时此刻,小家伙们正在跳蚤市场和新朋友谢伯劳一起研究木造藏。
新鲜感立刻就让缺乏集中力的孩子们转移目标,奇犽也就把咖啡怪异的电话放在了一边。想想也是,这位小姐似乎很是命大,不知道是神经太大条还是她胸有成竹,而且总是那么神神秘秘,话说一半也经常有,反正不会那么轻易挂掉,有什么事情再说不迟。
雷欧力正在饭店里监测猎人网站,当然,他是不是有在不忙的时候,偷偷乱逛奇怪网站就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玛琪和信长在世纪广场扮情侣。
玛琪双手前伸,懒散的搭在桌子上,那姿态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两个哥们而不是情侣。而且似乎对周围非常警觉。
因为两人的表情并不像是完全没有戒备只沉浸在两人世界里的情侣,稍敏锐一点的念能力者就能发现。
另一位主角——酷拉皮卡,正在雇主诺斯杜兰家里,不得不听从黑道集团新的安排,因为他们终于请到了厉害角色,希望能组成一个专门小分队用以打击幻影旅团,这对酷拉皮卡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于是,引出了我们可能已经忘记,但却是极为关键的人物——揍敌客家的杰诺和席巴。
所以,这次就从他们两个抵达约克鑫说起吧。
下飞机后,杰诺不着痕迹的伸伸懒腰,没让身边的儿子觉察。
从枯枯戮山那个苦寒之地来到海洋性气候的约克鑫,对于他这个上了年纪有点老寒腿的人来说可真是福音。
虽然家族世代居住在那个山上,对于旁人来说可是又酷又拽神秘到了极点,但是这些只看表象的人哪儿能体会老人家的辛苦呢?……
……什么?用念?
说得容易啊,如果可以用念治疗风湿,那么这个世界就不需要医生了。
暗叹一口气。
近来心里越来越喜欢惦记些有的没的的,看来真是上了年纪了。
岁月不饶人——这句话可不是空口说说。
想当年,在他鼎盛时期,大约能与猎人会长不相伯仲……——慢着!提到『想当年』就证明自己已经老了。
不!
他可不承认。
就算是巅峰不在,他也能对付那个男人。
这趟下山绝对不是为钱,看似卖了另一个人的面子,顺便找找揍敌客家的那个最令人担心的小东西。
事实上,除了这些,他听了对那男人的描述,不由的想要会会他。
——否则,他黑道集团何德何能,能同时劳动揍敌客家已经隐退的两大高手同时现身呢?!
揍敌客家当然是生意人。
不过,他们当然不介意有趣的生意盈利又兼娱乐。
这一点,只要看本来不关他的事却又跟了同来的席巴就能深刻体会了。
那么,伊尔谜为什么来?——有点生意头脑好不好,风险分散啊!
牵扯到旅团就必须要倍加小心。分散风险,这笔买卖才能稳赚不赔。——祖上有明训。
刚到约克鑫,下了私人飞艇,席巴就打了电话给伊尔谜。
伊尔谜的声音优哉的像在度假。这种心态对自诩总能给客户提供优质服务的揍敌客家族来说真是再好没有。
伊尔谜态度从容的像父亲兼上司汇报弟弟的下落。
席巴把此来的目标透露给他。
伊尔谜在电话那头笑了。
『可怜的小姐。』他那带笑的口气听不出究竟有没有同情的意味,『这次真的不太妙了哦!』
杰诺一言不发的伸手,席巴会意的把电话递给他。
“你见到她的时候替我转达,”杰诺对伊尔谜道,“想活命并不是完全没可能,只要她别Сhā手我们家的事情,今晚9点到墓地大楼楼顶来见我们。”他顿了顿,又道——
——“过时不候!”
世纪广场的一隅。
芬克斯和帕库也扮成一对情侣,奉库洛洛之命暗中跟踪信长与玛琪那一对。
换下法老服的芬克斯看起来正常多了。照实令帕库送了口气。
监视的时候,她专心致志,倒是芬克斯不住的看她。
那反常的态度终于引起她的注意。
“做什么?”她没好奇的问。
此人神经兮兮的程度堪称旅团之首。
“你今天有点奇怪。”他做研究状。
“你神经过敏。”她顶回去。
但在心中感慨其敏锐。
“不是。”他肯定答道。
半响,帕库突然开口,“喂,你会为旅团牺牲么?”
芬克斯瞪着她,好像她头上突然长了角,“这不是团员守则里规定的么?”
“我是说,死的觉悟。”她面沉如湖水。
“你今天很奇怪耶,帕库!”芬克斯大呼小叫,“没事提什么死啊活的?”
她笑了,“呵,没什么。”
“他们走了。”芬克斯突然道。
帕库凝神一看。果然,信长和玛琪一同离去。
但是,随后又有两个人跟着他们。
虽然不着痕迹,但是还能看出来是尾随。
隐藏的还有些高干。
芬克斯笑了,“团长啊~”
他话未说完,帕库已经了然他的意思。
让玛琪和信长去世纪广场监视,实则用两人已经悬赏的面孔布下饵,引诱别人上钩。
芬克斯拨通信长的电话,告知他跟踪者的方位。
于是当场活捉,虽然他们没料到跟踪他们的竟是两个孩子。
但是玛琪直觉跟锁链手有关。于是带回基地。
——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赢了这一局的,还是我们英名神武的团长大人。
外面好像有点嘈杂。
她听到了,无知无觉。
领教过伊尔谜的斤斤计较,西索的变态疯狂,杰诺的老谋深算,……种种各式各样的人。
但是,只有他的睿智与冷血让她无可招架。
什么时候他离开,被关在另一个房间,她完全没有印象。呆坐屋内任时间流逝。一动不动盯着渐渐拉长的影子。
……
“啧啧,我对你有点失望哦!”
窗口传来动静。戏谑而熟悉的语调。
咖啡头也不回。
“做什么?西索。”
红头发的男人坐在窗台上笑。
夕阳的艳红倒成了他极好装饰。
“看你啊。咖啡小姐~”
最后那个称呼的揶揄令咖啡嗤笑了一下。“什么失望?”
“当然对你啊。”西索感慨起来,“库洛洛果然不是普通人,仅仅一句话就可以左右别人了。呵呵~”
那笑声比平时更刺耳。
咖啡的面色依旧。“你想说什么?”
“丧失斗志了?”西索眯起眼睛看她。
“哦?”咖啡笑出声,“原来你巴巴的来『鼓励』我呀。”
西索唇角的笑意更加缥缈了。
“当然,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也是你的一枚棋子么?”咖啡侧头审视他。
“到底杀伤力如何,可要看你的表现喽!”
西索仿佛并未否认。
咖啡站起转身,靠近西索,视线上下一扫,又勾唇。
“所以,我要是退出,你可要费些手脚了,对吧。”
西索微微仰头,任夕阳刚好勾勒他的面部轮廓。
“所以,看你刚才那魂不守舍的表情,我觉得『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咖啡视线一垂,“你大可不必如此操心。”
西索反而紧逼一步,“不战而降可真不像你,难怪要让我失望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咖啡伸手一掠长发,“而且,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西索盯着她和平常一样优雅从容的动作,似乎看出些什么。
“现在旅团没人看着你,想要逃脱对你来说也很容易,”西索托起腮,尖锐的道,“那你何必在这里发呆,……回味某人的话?”
咖啡眼神一冷,又恢复平常。
“我什么时候走倒不必你操心。”
西索大笑起来,“难不成你在指望那两个小东西救你么?他们现在的能力,也就是口头说说罢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咖啡低头缓缓说,“我自己会走的。”
西索放下手臂,伸展四肢,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
离开窗户前,他突然笑了。
“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还有一件事情,忘了提醒你……”
“什么?”
“我杀了克鲁奇。”
“所以?”咖啡不耐。
“所以,也就是说,我和他的契约关系到此为止。”
咖啡顿悟,不由的瞪视他。
西索笑着续道,“因此,我不再是你的保镖,那么,你在猎人网站挂的那个悬赏,——那个如果你死,身边你的保镖的我就会跟着被追杀的悬赏,——也就毫无意义了。从现在起,你的命,……和我再无关系!”
该死!!!
看着西索离开,咖啡在心中恨道。
她忘记了这一招,……
……真该死的!
(本文仅发在鲜网和晋江)
当西索返回旅团众人集合的房间时,飞坦的视线像是盯住了猎物的响尾蛇。
“喂,你去哪儿了?”
“锄草。”西索毫不隐瞒,边答边坐下来。
飞坦又是何等的敏锐,心思一转大约就明白西索的答案说的什么了。
一般来说,锄草的目的自然是让果实长得更好。
那么,西索要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很明白,不过,这次他的果实又是谁?
正在飞坦思索间,反而是西索开口了,“嗯,她要是跑了没问题么?好像门没锁啊。”
这个『她』指谁自然不言而喻。
闻言,飞坦的目光像两把飞到射了过来,冷笑道,“她倒是能从门口出去试试!”
西索看的出来飞坦的胸有成竹,他大约猜到了飞坦在出口设置了某些东西,一旦咖啡想跃过去就会发生什么。
只可惜,还是没有完全套出他的话,得知他的能力。
“出路又不止门口一个。”西索喃喃的道。
“烧焦她!反正,团长只是让看着她,又没说死的活的!”飞坦哼了一声。
“这样啊?”西索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因为西索平常的语调就非常阴阳怪气,所以没人听出来,他那个『这样』使用的是十足十的疑问语气。
……如果那么轻易就可以对付这个小姐,库洛洛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呢?
而且,她的能力,他也超级好奇呢!
西索暗想。
一阵大笑从门口传来。
原来芬克斯,帕库,玛琪,信长四人回来了。
“哈哈,飞坦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哦。”芬克斯指着飞坦说,显然他们刚刚的对话他们已经听到了。
帕库仍旧在一旁拆台,“你自己就懂了?”
“蛋糕太焦就不好吃哦!”芬克斯恍如未闻,“要是烧焦了那个巧克力奶小姐,别说团长,西索都会『横刀夺爱』了。”
西索差点打了个哆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玛琪闻言,冷笑了一下,走到一边。
走在最后的信长领着两个小家伙走了进来。
大家一见,居然又多了两个『客人』。
今天吹什么风啊?基地格外热闹。
“啊!”小杰视线一扫,仿佛看见熟人似的叫了起来。
奇犽差点腿软。
西索冷汗直冒。
“是你!”他指着小滴叫道。
……
场面愈发混乱起来。
多少谋略和计策也比不上一个直觉来的重要。
西索头一次有预感。
是否迟早会败给小杰这种狡猾的直觉呢?
『罢了,罢了』西索暗想。
就是现在!!!
奇犽终于领悟到小杰的意思,用刚刚在市场上学来的新招『横刀夺爱』从信长手下逃了出来。
经过一番生死考验,得到结论还是两人的智慧(?),经验(?)和默契占了上风,战胜了强大的敌人,顺利逃了出来。
两人高高兴兴从废弃的郊区往市里走。
“啊!”奇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啊!”小杰也知道了奇犽想起什么事情。
“gon等我打个电话!”奇犽边说边掏手机。
小杰非常理解的点头。
“喂喂,”电话接通了,奇犽连忙道,“咖啡你刚刚在哪儿?为什么之前的电话……”
『哦,我去旅团基地做客了。』那边的口气好像在说,我刚刚去一个朋友家做客一样。
奇犽一惊,马上冷静下来,“我去救你出来!我一定会救你的!”
那义无反顾的声音令电话那头异常沉默着。
『别担心,我只是做客而已,现在已经回来了。』那段语调平静。
“那你现在在哪儿?”奇犽分外奇怪。
『我?我在世纪广场……有事么?』
“没,只是,有点担心你。”奇犽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最后决定坦言。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嗯,没事就好,再见!”奇犽完全没有觉察异状的收线了。
这边,咖啡也收好手机。
仰头望着广场中央的巨型喷泉。
——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呢。
此时此刻,妮翁终于趁换衣服的机会摆脱了随从。
可是到了墓地大楼去,没有请柬无法入内。
于是走到旁边的天桥上,趴在那里唉声叹气。
这时,一个黑衣黑发的青年,走到他的身后,看着那身着吊带裙的纤丽人儿。
没有人注意到,他一边将一张印有那个女孩照片的纸不着痕迹的放进口袋,一边走向她……
……9月3日的夜幕完全降临了。
tbc
***
后奶奶我即将现形了。-_-|||
遇见×了解×黑色的童话
【H×H】追猎×被猎II-48-
“我是我,而你是你。人是不会变的。”
他自黑暗中走来,
带着满身的骄傲与自在。
理性是他的色彩,
从容是他的语言。
他没有白色的骏马,
只有张开的黑色羽翼。
他伸出右手对她说,跟我来吧。
于是,她便可以抛去一切,——
——跟他走。
已经无数次了。
替各式各样的人占卜,那些人为的无非是功名利禄,长命百岁。
已经17岁了,又出生黑道这样特殊的环境,她算得上看尽世间险恶,人心黑暗,却可以不想让自己了解,不想知道,不想长大。
因为那样,她的世界便会失去童话里的一切美好,就剩下灰色的现实。
她不要那样,她还年轻,还充满幻想,期待美丽的恋情。
但是她能预知一切,却唯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只有梦里,日复一日,憧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出现。
梦中的白马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
“小姐,小姐!”清越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可爱的小姐!”
妮翁猛然从自己的幻想中回神,回头,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
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正站在墓地大楼外的天桥上发呆。
身后几步之外站着一个黑发青年,举止有礼,相貌清秀,正用些许担忧的目光看她。
“你,你在叫我么?”她颇可爱的指指自己的鼻尖。
不知为何,他那样的目光会让她不自觉心软。
“对啊,难道附近还有别的小姐,像您这样可爱么?”他直视她的双眼,缓缓道。
他的夸奖和注视丝毫没有让妮翁觉得被侵犯,反而无比受用。
“讨厌啦,被这样说,虽然人家的确可爱……”少女总是难免羞涩,“你叫我什么事情?”
“我注意你很久了,看你一直站在桥上,我担心……”他微微皱眉。
妮翁慌忙摇手,尴尬的笑道,“啊,不是,没有,没有啦,你误会了。呵呵,呵呵呵”
糟了!
都怪自己站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唉声叹气,引得人家以为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妮翁暗自责怪自己。
“真的么?”他怀疑。
他在关心我!
妮翁猛然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自己的确是漂亮可爱,但从小到大,人人都当她是千金小姐,接近她的人,个个都别有用心,就连亲生父亲都不理外!
现在,一个陌生人竟然关心她……
“真的!”她连忙说,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不停夸张点头,“我只是,我只是想去拍卖会没有请柬而已。”
“太好了,”那青年展颜笑了,“你没有想不开,真是太好了。”
那抹笑就像夏夜里的拂面微风一样清新,在黑暗中无声蔓延,令人觉得有种奇异的恬静……
妮翁不由的呆住了。
“为了不失礼于小姐,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库洛洛·鲁西鲁。”他像绅士般微微躬身道。
“妮翁·诺斯杜兰。”妮翁也屈膝还礼。
两人一见对方如此,不由的相视而笑。
“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他道。
“呵呵,对啊。”她也笑。
“对了,你真的这么想去拍卖会么?嗯,不如这样吧……”黑发青年思索着,对她道,“我带你进去好了。”
“你说真的么?太好了。”妮翁不由的笑逐颜开。
刚刚自己顺利逃出保镖监视,又遇见好心人肯带自己去会场,今天真是lucky!
然后,只见库洛洛长身玉立,左手背后,向妮翁伸出右手。
“请!”
妮翁愣了下,随即绽放绝美的甜笑,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库洛洛牵起她的手,将她带上自己的车。
妮翁上车,完全没有看到身后那个青年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你有念能力,我就邀你入旅团。”
什么也无法形容,听到这句话时,她的震惊。
在这场猎与被猎的游戏里,无论如何阴险狡诈,残忍卑鄙都不算违规。
因为这场游戏里唯一的规则就是必须随时随地保持理智与冷静。
她一开始就明白。她必须,她一定,她无论如何也要做到这一点。
否则,她是必死无疑!!
她早就知道,她什么都明白。
可是,为什么当他平静说了那句话,却还是让她震动的无以复加。
没有惊讶她的冷血残忍,也没有感慨她的不幸遭遇。
他果然不像一介凡夫俗子,没有指责,没有安慰,甚至没有下一句的评论。
简简单单的,他只是用再冷静不过的语气一如平常说了那句话。
却让她彻底的震住了。
她都忘了自己当时如何反应,后面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时,就已经来到街上了。
从世纪广场拐到了最繁华的艾瑞斯大道,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世界顶级名牌汇聚的场所。
咖啡一个个走过那些平日爱看的橱窗。
那里映出一张脸孔。精致而美丽,但没有生气。
她整个人丧失了知觉,就好像母亲刚死的时候,自己的样子。
……行尸走肉的样子。
好像有句古老的谚语——
evil knows evil。
她今天才知道是何等的至理名言。
她自他的黑眸中看到的自已,不知为何竟与他有些相象,而他的那句话与看她的眼神也大约算是某种程度的肯定。
她知道用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吸引他,而他从来都非常清楚她的打算。
只因为,他与她一样,……
……同属黑暗吧。
所以,她才突然有了种感觉。
或许,他,……是极少数能理解她的人,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约克鑫嘉年华邻近尾声,盛大烟火晚会开始了。
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人们欢悦的表情。穿着奇装异服的表演者坐着彩车游行。还有一两个小丑打扮的人,跑到她面前,祝她快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玫瑰送她。她微笑着答谢接过。
漫无目的,逛了又逛,走了又走。礼花一簇簇的升上天空,爆炸后形成各式漂亮的烟花,又变得黯淡,然后渐渐消散落下。
当微弱的火光映着她的脸颊,看着手里那支已经有点蔫掉的花,咖啡突然惊觉,然后顿时寒意彻骨。
原来,……好像还是没守住啊。
守备检查通过,车开了进去,妮翁长吐一口气,“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黑发的青年微笑。
眼前的男人,第一眼看上去并没有特别惊艳。
然后,慢慢的,所有的从容与睿智都一点点全部散发出来。
任何人都会移不开视线,妮翁也不例外,却无意中注意到了他的额头……
“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么?”单纯的关心全部映在她纯真的双眼中。
闻言,库洛洛不禁莞尔。
“算是吧。”他这样答。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折翼的恶魔也是受伤的天使的话,那额头的刺青大约可算得上是伤痕了。
妮翁完全不知道他回答的含义,她已经被那个不曾见的笑容而心旷神怡只是看着他发呆。
“怎么了?”库洛洛侧过脸,看着发呆的妮翁笑问。
“没,没,”妮翁傻傻的道,眼睛突然被一道奇异又美妙的蓝色吸引住了。
“哇~你的耳环好漂亮,你,你在哪里买的?”
虽然觉得这样问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男士多少有点尴尬,但是妮翁还是无法抵挡那对蓝珊瑚耳环色泽款式的诱惑。
“他们要准备拍卖品,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到那边坐坐吧。”库洛洛示意饭店一楼的咖啡厅,借此岔开话题。
他的笑容敛了些。
自他带上这对耳环起,遇见者无不惊艳。
然而,生平仅遇见一人,只凭这对耳环的线索就能找出他,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来……
……只此一人。
只花了20分钟,阿本加聂就赶到了艾瑞斯大道近世纪广场的地方。
接到了咖啡的电话,来不及惊喜,就听到她没什么精神的报上地址,让他来接。
一路飙车,心里不是不慌的,虽然她说自己没事,可是他从没听过她那样的语气。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旅团基地里。
下车无头苍蝇似的找,终于在一个举世闻名的水晶饰品店橱窗前发现她。
她周身笼着一种朦胧感,仿佛随时都会飘走。
“咖啡……”他轻声唤她,走上前。
她回头,看到他嫣然一笑,招呼他,“阿本加聂,你来看。”
感谢老天,她叫他的名字,还知道他。
尽管还有无数事情要办,他还是不忍杵逆她的走上前。
原来橱窗里有一座非常漂亮的水晶城堡。那色泽带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梦幻。
“我一直好想要这样的城堡。”她望着它说。
“我去买下来。”阿本加聂二话没说。
她摇摇头。
阿本加聂明明觉得她有异,可是却说不出什么来安慰她。
“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城堡,妈妈死以后。他,”她顿了顿,“我是说克鲁奇,每次都保护过度,不让我出去,那个时候,我就会假装自己是被邪恶的国王关起来的公主。对,一个公主,……阿本加聂,我给你讲这个公主的故事好么?”
“……好。”
她的话一段段的,夹杂不清,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
阿本加聂非常用力的专心听,生怕漏过什么。
“一天一天,被关在城堡里的公主都在等着,等着有一个骑着白马的英勇骑士,或者王子什么的来拯救她。”
说着,她笑了,好像在嘲笑自己的幼稚。
“……如果是童话,说到这里就可以大致猜得出来结果,可惜,童话故事并不适用这个故事,不适合……”她顿了下。
“实际上,那个城堡实在太黑暗了,每个靠近那个城堡的人,都被黑暗吞噬,或者,只是停在远处不敢上前搭救。”
听到这里,阿本加聂不由得皱了下眉。
“渐渐的,公主终于知道,她没有办法依靠别人来拯救她了,凭着自己的力量又无法走出去,她唯有把自己变得像那个城堡一样黑暗,才能生存下去,……喂,你是不是觉得这故事很无聊?”她突然问道。
“不,你接着讲。”阿本加聂低低的说。
“嗯。……就在那时,有一名黑衣的,黑衣的巫师出现了,”她眼神一幻,“他没有骑着白马,背后却带着一双黑色的翅膀,很大。他张开双翅,一下子就飞到城堡顶楼关着那个公主的地方。他的法力很大,任何一个骑士都比不上,羽翼一展,所有的黑暗都不能靠近,因为,他比它们更黑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
“没什么好说的,走吧。”她突然没什么心情了,回身准备上车。
阿本加聂伸手拉住她。
咖啡惊讶的看着他。
“我想听,那个故事,后来呢?”
他非常坚持。
来到咖啡厅里,落座。
库洛洛暗忖,时间不多了,他必须马上从她身上打听出想要知道的一切。
接过侍者的菜单,大致一扫,“葛雷伯爵茶。”然后将菜单递还。
不过对面的可人儿还没有这么干脆。
“嗯,那个,呃,到底选什么好呢?”妮翁将菜单翻来翻去,“呐,呐,你说我选香草焦糖玛奇朵好呢?还是南瓜鲜奶拿铁?”她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征询库洛洛的意见。
“都好。”库洛洛无所谓的说道,表现的像一个极有耐心,又宠溺女孩子的男友。
“嗯,这两款都比较甜,小姐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新品绿茶法布基诺冰咖啡?口味清淡美容养颜,而且低糖。”侍者礼貌的在旁边推荐。
“好啊,好啊,”妮翁笑生双靥,“就要这个绿茶的。”
“好的。一杯葛雷伯爵茶,一杯绿茶法布基诺冰咖啡,请稍后!”侍者填单退下。
库洛洛一直一言不发。
这时,妮翁突然咯咯笑起来了。
“怎么?”他问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咖啡啊。”她笑道,“看得出来哦。”
库洛洛并没有太多惊讶,少女的心思毕竟敏锐,根本不需要太多观察或经验,凭着天生直觉就能看出很多事情。
“是不太常喝。”他答。
话虽委婉,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不怎么喜欢咖啡。
“所以我才笑啊,”妮翁开心的道,“因为这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好朋友,她真是超~级爱喝咖啡,简直到了一天不喝就会死的地步,所以我想啊,要是你和她碰到一起,那可热闹了……”
嗜咖啡如命的朋友……
库洛洛淡淡一笑,毫无异状,“是么。”
饮料送了上来。
“哦,对了,听说你很会占卜呢。唔,好像很多传闻,我是听谁说得来着?……”库洛洛佯装思考。
妮翁搅动手中的咖啡,“对啊,很多大人物找我来占卜呢。”
库洛洛抬起眼,很好的掩饰起眼里的精光,“有多准?”
这下子妮翁开心又得意得道,“百发百中哦!”
“咦?这么神奇哦!”库洛洛一付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占卜呢?”
“唔,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妮翁的小嘴微微一翘,“我叫它『自动笔记』,手会自动写下来哦!”
库洛洛上身趴向前,双眼放光,“哇,好厉害,我也要占卜!”
“好啊。拿张纸写下你的全名,出生年月和血型。”妮翁道。
于是她便开始替库洛洛占卜起来。
初秋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稍不留神,就会轻易穿透衣料的防御。
“那个故事,后来呢?”阿本加聂问道。
咖啡闭了闭眼睛,“没有后来了。没有人可以拯救她,大概只有那个巫师了解她。黑暗出生的人,本来就适合黑暗。”
“不,不对,”阿本加聂的声音突然提高,“那个黑衣巫师,他根本不会救人,他只会拉你,不,那个公主,拉她堕入更深的黑暗!她永远看不到光明了。”
他害怕。
他这样的大声根本就是因为他害怕。
咖啡的眼神太凌乱,她一刻不停的寻找,寻找一个能让她停下视线的地方。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咖啡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他坚信,此时此刻,如果不坚持,咖啡一定会越坠越深,深到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光明?”她轻笑,眼神黯淡,“你知不知道,久在黑暗中的人,他的眼睛,会变得畏惧光……”
“会改变的!”他低嚷,“一定能改变的……你也同意的,只要选择不同,会改变的!”
咖啡笑了,摇摇头,有些凄然。
“我是我,而你是你。人是不会变的。”
“咖啡!!!”
阿本加聂猛然伸手把她紧抱在怀里。
她虽然完完整整回来了,可是跟丢了魂似的,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他为何依然感觉不到她,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如果,如果早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下午,他拼了命也会阻止她离开他。
突然,世纪广场百年历史的钟敲响了。
咖啡蓦然惊醒,轻轻睁开阿本加聂的怀抱。
回身看向那个大钟。
……已经,七点了。
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她必须奔赴她的战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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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共犯×最后的安魂曲
【H×H】追猎×被猎II-49-
“……然后,我要打开你的胸腔,挖出你的心脏,让我看着它,看着它在我手上,……只为我跳动的凄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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