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冲牢头大哥微微一笑:“这么快就离开,还真不舍得你们呢。”说着他松了松手上的筋骨,因为一直绑着,手上出现勒痕,又酸又麻的。
牢头忍不住尴尬地低下头:他娘的,这又是哪方妖孽啊,进来不过一日就出去了!还是三皇子亲自派人来传令说放出去的,真是活见鬼了!
秦珂虽然进去没多久,但出来看到明晃晃的太阳,还是有些不习惯,他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女人。他眉头动了一下,张开手臂――
胸口没有意料中的填充感,反而是脖子被人猛地拉下来,随后一个娇艳的红唇瞬间堵住他的嘴,用力地深深地吻着,好像是等候了百年之久的妻子迫不及待地用吻来宣告对夫君的主权。如此……咳咳,温馨!
陆沛等人扭过头去,暗自吐槽:这娘们,好生威猛!
一个吻天昏地暗的,唇齿相交里头尽诉了衷肠。
直到气息不足,女人才**松开。
秦珂看着嘴唇红肿的娘子,笑声怒不可遏。笑了许久,看到周围的围观的人群都不见了,不由疑惑:“陆兄他们呢?”
孟朱按住胸口,喘着气:“大约去衙门里头了吧。”
秦珂有种不祥的预感:“去干什么了?”
孟朱挑眉、轻笑“大约去揍那些不长眼的狱卒了吧。”
果然……
秦珂摇头叹息:“你也不拦着他们。”
孟朱伸手扒开了秦珂胸膛,只见那里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她气愤道:“若不是我打不过,我也想进去揍人!再说……”她又咧嘴笑了笑,“他们都准备好了,有人负责吹灭灯火,有人负责打人,有人负责断后,保证让人抓不住痛脚。”
秦珂嘴角抽搐了几下:“准备这么周全?你们之前不会是打算劫狱吧!”
孟朱笑而不语:我还准备了匕首,不过没排上用场。
秦珂还想说什么,却被孟朱拖着回家去。
她亲手做了去霉气的猪脚面线,还有鲫鱼豆腐,还有诸多小菜,这里不一一列举。
端着小菜出来的时候,秦珂眼睛都直了:“这是你第一次下厨啊。”他皱了下眉,“不会有毒吧?”
刚说完,肩上被砸了一下,孟朱怒视,夹起一块猪肉把他嘴巴塞得满满的:“毒死你!”
秦珂费力啃完咽下,表情纠结:“毒死我,谁替你暖床捂脚?”
绿腰忙捂住五皇子的耳朵,说着就要拉他出去玩。
五皇子却扫了她一眼,剑眉一拧,严肃道:“绿腰姐姐真是假正经。男女阴阳调和是天理,何须躲躲闪闪、避讳人耳?”
这话配上严肃的语调,瞬间让在场的人都笑了。陆沛带着一帮子站在门口,望着那个小大人,下巴掉一地。
看着这个情形,孟朱却觉得很安心,离开了秦府的感觉是**是轻松,还有猪脚面线一样――幸福得足量!
吃完饭,陆沛他们还赖着不肯走,说是吃的太饱了,想要坐回消消食,当然如果绿腰姑娘能赏赐一杯热茶或者是一小盘水果就更好了。
绿腰瞪了陆沛一眼,不满道:“吃东西属你最积极。”
确实如此,自从搬家之后,陆沛借着帮忙的由头,总是往小屋这边跑。他原本就住在汤山书院,距离这边不过就是提气狂奔几步的距离,通常都是小屋这边刚冒炊烟,他的人影就在厨房神出鬼没了,有时还背着绿腰偷菜吃――直接手抓!
可把绿腰气得七窍生烟:那粗人手脏的都可以搓出灰来了。吃吃吃,最好他哪天吃坏肚子了!不过这天一直没发生,因为陆沛身体比蛮牛都壮。
孟朱和秦珂通常这时候都远离了人群,偷偷溜回房间,上了门闩。一来,防止陆沛等不识相的人闯进来,还真有这种事情发生过;二来,防止五皇子看到男女阴阳调和的真实场面……教坏小孩子,那是罪过啊。
这一天,孟朱靠在秦珂胸口,出声道:“你真的不用去大皇子府当差了?”
秦珂拨弄着她的秀发,好似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孟朱继续:“可是大皇子找上门怎么办?”
秦珂笑了笑:“拿起笤帚赶出去。”
此言换的孟朱好一阵赞同:“这主意太妙了!”
秦珂额头三根黑线:有了身子的女人果然招惹不得。
屋内暖香阵阵,熏得人昏昏欲睡,月牙还未曾爬上山头,孟朱已经觉着困了。她勉强半眯着眼睛,口中却不忘记询问:“三皇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你出来?你是不是干什么缺德的事了?”
秦珂对抚摸她的头发上了瘾,指尖轻柔地捋着,好似眼前就这一件正经事,旁的都是次要的:“缺德?怎么说?”
孟朱在他怀里缩了缩:“比如说,你出卖大皇子,把他的机密透露给三皇子,再比如说你索性抛弃大皇子转投三皇子,其实是……”
她还未说完,嘴唇就被秦珂点住,仅凭一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