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觉得卡若很聪明吗?”
“哥,你说卡若是不是很酷?”
“哥,卡若笑的时候好美哦!”
……
逯蒙兴奋地说这说那,全没注意到逯平愈来愈阴沉的脸色。
“哥……”
“住嘴!”逯平终于喝止了逯蒙那些充满了崇敬,爱慕的回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嫉妒,但是他不得不嫉妒。
逯蒙吃惊地望着哥哥,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哥。”她怯怯地叫道。
逯平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妹妹,她是多么美丽啊,他的心又开始颤抖了。心脏似乎要撕裂胸膛,祼露在它的最爱面前。
逯平感到一阵晕眩,连忙用手撑住墙壁。
“哥,你不舒服吗?”逯蒙担心地扶住他。
“不,只是感觉有点闷,我们去走走,好吗?”逯平感觉到逯蒙的手,她的小小的柔滑的手紧紧贴着他的小臂,焚烧着他的肌肤。他轻轻摆开手臂,向暗夜里走去。
逯蒙紧随其后。
夜色中,那股奇怪的香味愈发浓烈了。
“哥,你说那是什么花呢?好香啊。我们去采一朵回来好么?”
“好,不过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采。”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草丛里不定有些什么,你就在这里等我。”逯平很坚决,逯蒙虽然不是十分的乐意,但知道哥哥说一不二,只要撅着嘴,守在原地。
逯平循着香味而去。
“等我,哥。”逯蒙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细密的藤蔓终于勾住了她的脚,她徒劳的挣扎着。
“站住。”一个高大的身影突兀地出现了,是卡若。“你们要去哪里?”是压低了的愤怒的声音。
“我们只是想去采几朵花,真的好香呢?卡若,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带我们去好吗?”月光下逯蒙仰着白玉般光洁的脸,兴奋地喊着。
“夜晚的山林很危险,你们必须回去。”卡若英俊的脸庞上似蒙上了一层严霜,连声音也冰住。
逯蒙因为委屈而湿红的眼睛耷拉着,看得逯平心都痛了。他走到逯蒙近旁,蹲下身,将绕在她脚踝上的藤蔓小心地扯开。“我们回去,小蒙。”
卡若没有说话,但是逯平感觉到他的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他们的行踪,第一次,他对菊谷没有了亲近感。
这一夜似乎特别的漫长,逯平翻转着被月光浸润的身体,久久不能入睡,隐隐的他似乎听见了一首熟悉的曲子,他站起,将窗户开得更大些。风中飘的音符,一点没错,正是“猎人头歌。”
选择(8)
逯平冲动地打开门,准备循声而去。但是,卡若幽灵似地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你要去哪里?”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逯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但是被冷气笼罩着的卡若那么的不可亲近,逯平没由来的感到寒气逼人。
“很晚了,你最好去睡觉。”卡若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逯平迷迷糊糊中听见周围人声鼎沸,他不开心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许多人围在院子中间。逯平坐起身子,看见逯蒙正扒在窗台上专注地看着。
“怎么回事?”逯平小声问。
逯蒙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似地大叫着:“哥,哥。”
逯平轻轻拢住她纤弱的身子,“傻瓜,我就是你哥。”
“哥,你好坏啊,干什么要吓唬小蒙。”逯蒙紧紧抓住逯平的腰,身子轻微颤动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逯平像被谁抽取了全身的力气,他四肢发软,心奇怪地撞击着胸腔。
“什么事?”逯平推开逯蒙,将身子靠在窗台上,问。
“好可怕啊,哥哥。他们说有一个人死了,他的头被人割掉了呢。这已经是一个月里的第5个人了,死的都是年轻人。大家都惶恐不安,请求卡爷爷保护他们呢。”
“头被人割掉了?”逯平的耳边仿佛又响起那诡异的猎人头曲。
“是啊。哥,我好害怕。”逯蒙紧紧抓住逯平的衣袖,一张小脸煞白煞白。
“小蒙。”逯平看着如风中梨花般的妹妹,忽然说:“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我不要你们走。”卡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一手抓住逯平,一手抓住逯蒙,大喊着:“我不要你们走。”
“卡烟。”卡若走进来,他的脸又如阳光般明亮温暖了。
“卡若。”卡烟哀哀地看着卡若,“我不要他们走,我不要他们走。他们走了,我一定会伤心死的,一定会的。”卡烟一本正经地说着。
“他们当然不会走,是吗?”卡若紧张地看看逯平,看看逯蒙,一脸的乞求,与昨晚的他判若两人。“我们还有那么多书没有看呢,是吧?蒙,你还没有采到你喜欢的花,不是吗?我带你们去,好不好?”
逯蒙看着卡若坚毅的脸上现出痛苦的哀求,不由一阵不忍,她看看哥哥,逯平一脸紧张地看着卡若,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不要走。”卡若漆黑的眸子紧紧盯住逯蒙,逯蒙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手提起,扔进卡若深不可测的湖水里。
“不要走。”卡若像一位法力无边的法师,将一声声呼唤嵌进逯蒙的灵魂深处。
“我不走。”逯蒙痴痴望着卡若,身不由己。
逯平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他已经完全被院子里人们古怪的行为吸引,甚至暂时的忘却了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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