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去过,他又说道:“现在没钱了,很长日子都没去了,女人这东西天天在一块心烦,可没了女人就成天想她,连做梦都是女人……这点钱还逛不了一回窑子哩!”
然后他就给蔡河生讲窑子里的事,这家的女人如何,那家的女人长短,听得蔡河生浮想联翩津津有味又双脸赤红。
铁锁最后说道:“哪个男人不逛一回?下次等我有钱了带你去一回,咋样?”
蔡河生连忙摇头,“不去不去,甭胡说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当他离开铁锁家以后,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一直想着铁锁说过的那些话。
蔡河生一连好几天都出门谝闲传,直到很晚才回家,日子一长,槐叶便唠叨起来,“天黑了就少逛,瞎好是有媳妇的人了,在外头胡谝啥呢!”她说。蔡河生往往“嗯”一声就进屋了,惹得槐叶长吁短叹,儿子大了,又成亲了,说轻说重都不是,说轻了没有作用,说重了又使不得,最好是叫媳妇把他管住,但是现在看来,李秀茹也是管不住蔡河生的那种女人。
槐叶自打蔡河生娶了李秀茹以后,心好多了,也有了精神。李秀茹既勤快又贤惠,一天到黑妈长妈短地叫着,叫得她心里十分舒坦。但是她比以前更急了,老大蔡水生的亲事还没影儿,这事已是当务之急了,绝对不敢再拖了。她一个麻钱一个铜元地攒着,从不乱花一文钱,她分明感觉到自己老了,她一定要在她老以前完成这个心愿。蔡水生的亲事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她感到沉重,有点力不从心,她忧虑万分又心急如焚,可是当妈的心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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