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为生气,又把她毫无办法,几次下来,李秀茹就掌握了他的弱点,自此每逢蔡河生打她,她便叫起来,惹得槐叶在隔壁喊:“秀茹,你咋了?”李秀茹便得意地看着蔡河生向外喊道:“不咋!我做了一个噩梦,妈你睡吧。”蔡河生委实被她气得不轻。
蔡河生心中不快,在家里待的时间就更少了,经常拉着铁锁去耍钱。这一阵子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气十分好,赢多输少,铁锁愤愤不平又好不羡慕,“你狗日的咋这么好运气?”尽管这样他还是十分高兴,蔡河生每赢一次,他都能有酒喝,有肉吃,俩人经常喝得醉醺醺的。
这天蔡河生又赢了钱,拉着铁锁去喝酒,三杯烧酒下肚,铁锁便叹息起来:“唉,好久都没进城了。”他说。
蔡河生心中一动,“咱们明天进城去吧?”
“唉,算了,……我没钱。”铁锁不好意思地说,“没钱啥都弄不成。”
蔡河生笑了,拍着胸膛说:“这些日子我不是赢了一些钱嘛,我全包了!”
铁锁听了心里暗暗高兴,又问道:“啥花销你都掏?”
“没麻达,你放心!”蔡河生说,他心里知道铁锁进城想干什么。
第二天他们去县城,蔡河生对母亲说他进城看高先生,他撒了谎,其实高先生早就离开了学校回高家寨了,但是,当他们到了城关镇时,让他惊讶的是真的遇见了高自清。
高自清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街口的店铺门前的石板上,花白的头耷拉在耳边,圆圆的石头镜后的那双眼睛茫然地看着往来的人群,他神憔悴,显得更加苍老疲惫,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正灰塌塌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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