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说说话,唠唠家常,家长里短的,回忆一下过去的时光。
我也时不时地回去,陪母亲回老家,然而每次到了那里,到了灞河边,在公路上的岔口,向我的村庄拐弯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一眼灞河对岸,我看到的仍然是一片空旷的河滩,满河滩白花花的石头,还有一片高高低低的茅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从远古到如今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就像一片空白,比空白还空白的荒凉之地。
关于王顺和王顺山,这里还要说几句。
五年以前,我们这一辈的老大,王家门子里一个哥,大概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因为身体原因早早退休在家,有一天来我所在的医院看病,我给他安排好住院以后,请他吃饭,期间无意闲聊,说到王顺山以及王顺,他突然说:“我们是王顺的后代,你知道吗?”
我大吃一惊,他一下把我说懵了。“这怎么可能?”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见我不信,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啊?我们这一辈是王顺的第十七代孙,”接着他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并逐一说出家谱,从王顺到我们这一辈,竟然一个不漏,我听了还是半信半疑,不敢相信又由不得不信,当时觉得新奇,就用一张餐纸记下,回家随手放在一边,当我写这部小说时,却遍寻不见,不知放到哪里了,甚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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