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画面在他的心里刻下了入骨的痕迹。他忍不住微张著薄唇,轻轻的叹息。
墨炎舔完刀刃上的血迹,突然侧过头斜视了周围那些大气也不敢出的侍卫一眼。
这似乎就像一个信号,那些侍卫刚反应过来,墨炎的身形瞬移到他们面前,手起刀落的瞬间,又是四个人倒下了,那些侍卫害怕的双股颤颤,却又不得不举起刀杀过来。
墨炎嘴角带著一直未消失的浅笑,也起身迎了过去,仿佛那是特别有意思的事一般。白衣少年看著他残忍狠厉的招式,忍不住皱起眉。为何他还能撑到现在,按理说,药效已经堆叠到极限了呀,为何还不发作?
墨炎从昨日傍晚就一直在杀戮,不但滴水未进,而且丝毫未曾歇息,他的体力也开始逐渐的下降。但是最不妙的是,墨炎开始逐渐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似乎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像疲劳到极限使不上力,反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毒。
墨炎忍不住啐了一口,竟然没有提防对方使阴招,他还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就松懈了。脚下逐渐的开始麻木,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若不是他们用这损招,就算再来一千人,墨炎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再战一日,可是,世上永远不会有如果。
他已经中了对方的药,那麻痹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他的双手。墨炎当然知道若被擒,必然生不如死,他决绝的挥刀向自己的颈部砍去。那些原本被他屠戮的侍卫,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那个嗜血的修罗,竟然挥刀自行了断。
一直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他举动的白衣青年,在看到他出刀向自己挥去的一瞬。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皮鞭,将他的刀刃击落。墨炎本就因为中了迷|药,身体各部位开始麻痹,才会这麽轻易就被少年击落刀刃。
那白衣男子走了过来,仅剩的那些侍卫纷纷让开。墨炎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半跪在地上,眯起眼睛看著来人,白衣如雪,清俊异常。那男子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著,“少宫主,可还记得我?”
墨炎的理智因为药性侵袭,已经有些不清晰了,他努力看清这个男子,“你是争霸大会上的……”那少年对著他扬起唇角,墨炎脑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你是青衣……”然後,他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白衣青年忙向前一步,接住墨炎倒下的身体。嘴角的笑意愈大,轻轻的说,“想不到少宫主还记得我。”周围那些侍卫早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愣住了,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太子殿下上前将那个修罗恶鬼拥在怀里,丝毫不介意那人身上的血污,脏了他的白衣。
那紫杉与蓝衫的男人也来到这里,蓝衫男子使劲摇著玉骨扇子,却扇不散这浓郁的血腥气。紫杉的男子一走过来,周围的侍卫立刻跪下齐呼,“王上万岁!”那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免礼,就凑过来看倒在白衣青年怀里的墨炎。
“挑断手脚经脉,再用乌金扣锁住琵琶骨。”紫杉男子淡淡的道,白衣青年不悦的抬头看过来,“有意见?他若醒来,你制得住他?”这一句话,又让白衣青年皱紧了眉头。
紫杉男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青亦,若你喜欢他,完事後父王就将他赐给你。”
青亦的神色突然僵住,然後看著紫杉男子那精明的眸子,突然又释怀。他点点头,然後将怀里的墨炎交给一旁的禁军。然後跟著紫杉男子一齐离开这个宛如炼狱的地方。
墨清说不清为什麽,他的心布满了不安与慌乱,他一整夜辗转反侧。弄得枭梓逸和辰沐也跟著不安起来。“尊上,何事烦心?”墨清皱著眉头,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倒是辰沐忍不住猜想到,“是因为少宫主?少宫主离开也一年多了,宫主无需如此挂心。”
墨清的眉间纠结不已,“炎儿恐怕出事了。”他的话一出,辰沐和枭梓逸也跟著不安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墨炎会出什麽事,可是看著墨清脸上慎重的神色,他们想,也许这是父子间的某种感应。
当墨清赶回天绝宫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後了。墨清甚至连梳洗都未来得及,就直接去了朝华殿,其余几位堂主早就侯在那了。这两日,墨清心里一直异常的烦乱,根本无法闭目休息。他带著一脸倦色出现在朝华殿。
八位堂主起身行礼,“参见宫主。”墨清坐在玉椅上微微挥手示意,几位堂主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天语堂主就忍不住站起来说,“宫主,已有少宫主消息。”墨清的心咯!一跳,马上就沈了下去。
天语堂主闻渠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少宫主被擒,生死未卜。”墨炎虽然和他关系不算亲密,可是毕竟是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闻渠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虽然墨清早就预感到墨炎出事了,可是真切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是谁做的?”墨清的声音有些沙哑。闻渠忙说,“已辨认过尸体,是南泽王宫禁卫军。”
墨清暗金的眸子在听到这里时,不悦的暗沈下去。“凌誉那老狐狸终於忍不住出手了麽。”墨清的嘴边带著嗜血的笑容,坐下的八位堂主都不由一寒。
墨清知道凌誉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明白墨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却有些奇怪,为何墨炎会落到他们手里,墨炎的功夫江湖上根本无人能敌。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他怎麽会不清楚他的实力。
墨清带著枭梓逸和辰沐来到了那个山谷,那个墨炎被伏击的地方。还没靠近,已经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辰沐不由得皱眉,这麽浓重的血腥味,他还是第二次闻到,第一次是他们辰家上下几百口人被屠的那天,可是这一次明明比那次更加浓郁得多。
那浓郁的血气,似乎将辰沐心底的某一处给触醒了。辰沐的脸色苍白,手脚有些发软,可是他还是强忍著不适,努力跟在墨清的身後。
枭梓逸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忍不住伸出手牵住辰沐的手,那双藏青的眼里带著浓浓的担忧,辰沐看著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
墨清并不是迟钝的人,他也发觉了辰沐的不适,当然他更清楚辰沐为何不适。於是他淡淡的开口,“梓逸,你带辰沐去休息,我去看看。”枭梓逸看著辰沐那苍白的面容,当即点点头,搀扶著辰沐退到一边去。
墨清继续迈著稳健的步伐朝山谷深处走去,越是靠近,血腥气越是浓郁。那厚重的腥气,让墨清的心里也变得彷徨起来,他并不是良善之辈,屠戮这种事他做的也不少,可是如此浓郁的血气,该流多少血才够呢。
墨清终於走到了山谷的深处,脚下的土地早就变成了暗红微褐的颜色,周围的草地也是一片朱褐色,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血的色泽,墨清忍不住联想到,若是这些血还未干透,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幅美景,恐怕炼狱也不过如此。
山谷内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连一把武器都没漏下,墨清又转了几圈,最後在血气最浓郁的地方坐下,这一块地的颜色更加深厚,说明当时墨炎就是站在这个地方。
墨清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这麽坐在这里,想到墨炎曾在这个地方血战,他的心就忍不住加速跳动起来,似乎自己又离那个孩子近了一点。
墨清在那血气浓厚的地方,躺了下来。他忍不住闭上眼,呼吸著那腥气的空气,嘴里喃喃的轻诉,“炎儿,你把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他心里那只紧锁的恶魔,似乎已经没办法关住了,那只恶魔挣扎著,叫嚣著,要从他的身体里跑出来了。
墨清修长如玉的十指,忍不住扣进了身下的土地里,他紧闭著双目,急促的深呼吸著。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席卷了他,他咬紧牙关,半响吐出一句,“炎儿……”
小炎炎被擒~~小清清揪心~~~
所以...火花啊火花~~
那个...奸情啊奸情~~~
来的再猛烈一点吧!!!
(0.56鲜币)21.生不如死
辰沐被枭梓逸搀扶著离开,离那个山谷越远,空气里的血腥味就越淡。辰沐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他深呼吸两口纯净的空气,这才觉得心里没有那麽压抑了。
枭梓逸满脸不安的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汗水。辰沐看著枭梓逸那专注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别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孩子。”
枭梓逸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你比孩子更让我担心。”辰沐楞了一下,然後低下头低低的笑起来,枭梓逸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搞笑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辰沐突然将枭梓逸拉到一旁坐下,然後将头靠在枭梓逸肩上,“梓逸,我和宫主是一同长大的。”辰沐突然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从前。
枭梓逸知道他定是想将心里的秘密讲出来,也就不打断他,静静的听著。“我们辰家历代都是墨家的家臣,在我八岁那年,我们家族被血洗,我父亲将我藏在地下密室里,我才免了一死。”
辰沐的眼里开始带上忧郁的色彩,“你知道麽,密室里很黑,我很害怕,可是我又出不去,父亲,母亲还有大家,他们的血透过密室的缝隙,滴了进来,好浓的血腥味,可是我逃不了,我只能闻著那味道,一直闻著,一直……”
辰沐的身子开始有些轻微颤抖了,枭梓逸忙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辰沐才又接著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密室里关了几天,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时,宫主出现了,他从外面打开了密室的门,把我救了出来。他对我说,‘我们要报仇!’你知道吗?宫主那时才六岁。”
枭梓逸轻轻的抚著辰沐柔顺的黑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把那些噩梦那些恐惧都出来,“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怎麽会那麽聪明,那些仅剩的银两被他用来投资,我们的钱越来越多,地盘越来越大,然後直到宫主建立了天绝宫。”枭梓逸似乎也忍不住陷入了辰沐的回忆里,看著那个六岁的孩子,如何在乱世里生存下来,如何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里站稳脚跟。
“你猜当年灭我们满门的那些凶手在哪?”辰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突然转过头来问枭梓逸。枭梓逸看他已经没事了,心里也放松下来,“天绝宫势力之大,天下无人能敌,你们的仇家恐怕早就尸首异处了吧。”
辰沐的神色突然就沈了下来,他眼里闪过深刻的仇恨。恨恨的说道,“你错了,他们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又准备再一次对付我们了。”枭梓逸突然就明白过来了,难怪天绝宫一直大肆的发展势力,因为他们的敌人太强大。
枭梓逸心里一直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想,像是要浮出水面一样。终於他忍不住开口问辰沐道,“尊上莫非是魔族传人?”整片大陆都流传的传说,上古魔神留下的秘宝,交由两个上古遗族看守,一个魔族,一个枭族。枭梓逸突然想到了这个。辰沐突然勾起嘴角笑了,“是啊,曾经的魔族,改姓为墨,一直隐居荒野,不问世事,可惜还是招来了血祸。”
枭梓逸算是彻底明白了,他藏青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是南泽的王?”辰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当年,南泽,青岚,秦川三国联盟,屠杀魔族,就为了那世代守护的神冢。可惜,那洞口非魔族血脉不得进入,他们一直未曾得逞。”
枭梓逸摇摇头叹息道,“世人为何如此贪婪,贸然的打开神冢又有什麽好处。”辰沐听著他的感慨,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麽,但是他们既然敢向天绝宫宣战,那麽就准备接招吧。”
墨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然後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饶是他这样能耐痛的人,都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事,只让他觉得悲愤,觉得绝望而已。
仍谁也受不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功被废吧,更何况是在付出了那麽多年的汗水和辛劳下,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绝决的方式。墨炎的四肢已经被挑断了经脉,伤口被人处理过了,可是手和脚就像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甚至连最简单的活动手掌都做不到了!
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四肢的伤口,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他那麽努力都追不上那个人,但是至少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呢?他连唯一可以努力下去的目标都失去了。
从前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而现在的自己,更是连替他提鞋都不配了吧。他已经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可是他为什麽还活著麽?因为他连自尽都办不到。又或者他们已经猜到了,嘴巴被布条帮住,身体被柔软的冰丝缠住然後拴在床上,更别提那些人竟然还有乌金扣锁住了他的琵琶骨。这些人难道以为挑断了他的经脉,他还能用武功麽?
可是他们毕竟小看了他一心求死的坚决,就算被绑得没办法动,也没办法咬舌,他还可以绝食。连续三天,侍卫都是强行灌水和粥给他,灌进去多少,他吐出来多少,还得防著灌粥的时候,他抓准机会就要咬舌自尽。
侍卫最後实在是无招了,去禀报了王上。“王上,他求死心切。属下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在南泽王凌誉旁边的青亦,一听这话顿时脸色苍白,他们这一行现在正在往神冢的位置赶。
若是到时墨清看到他的尸体,恐怕计划要全盘落空,还要和天绝宫拼个两败俱伤,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当下之机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的命。
“用汤药吊著他的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凌誉的脸色很难看,他是知道墨清的手段的,要真是让他知道他儿子已经死了,恐怕整个南泽都跟著陪葬。
青亦咬紧了下唇,终於忍不住开口。“父王,请让我去劝他。”
凌誉看了他一眼,不怒而威。“亦儿,我知道你对那小子有点意思,所以我才不准你靠近那里半步。别让我失望!”
“父王放心,儿臣绝对不会坏了父王大事。”青亦咬牙切齿的答道。看到他的样子,凌誉终於轻轻点头应了下来。
凌青亦上了那辆马车,看到被绑著的墨炎。眼眶都有种干涩的感觉,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不是那种少年轻狂的高傲,而是内敛的低调和淡漠。
只是那麽一眼,就刻在他心里面了。然後在擂台比武时,他招招凶狠,毫不留情,瞬间就将他压制得死死的,那种对於强者的渴望和崇拜,让他再一次忍不住沸腾了。
更别提围攻的那一天,看著他一个人屠戮了他们带去的所有禁卫军和死士。他站在修罗地狱之中,面上还带著嗜血的笑意,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他真真正正的忍不住想要臣服在他脚下。
可是现在,那个那麽绚丽夺目的修罗,此时脸色灰白,气息虚弱,一副随时都会消逝的样子。青亦终於忍不住了,他冲过去揪著墨炎的衣襟嘶吼道,“墨炎!谁准你死了?你不是最要强麽?活下来啊,然後找我们报仇!”
墨炎的眼皮动了几下,然後慢慢的掀起一条缝,看见是他,又慢慢的闭上了,一副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势要求死的样子。青亦的心颤抖起来了,他仿佛已经看见这个人就这麽永远离去了一般。
“墨炎,我求你,你别死。你不恨我们麽?你不想报仇了麽?”青亦颓然的坐在他身边,喃喃的自语起来。“只要你能活下来,我让你亲自手刃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报仇了。”
墨炎的眼角依旧闭得紧紧的,完全不为所动。“墨炎,你别这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只是喜欢你,只是想要留你在身边而已。我不知道失去武功对你打击这麽大。”
“只要你活下来,我找人替你续上经脉,找回武功好不好?”青亦一直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著,从上午一直说到了下午。
墨炎的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过,如果不是还有那微乎极微的呼吸,青亦简直要以为他面前的只是一具尸体。
(0.52鲜币)22.神冢
终於到了神冢的入口,那里其实就是三国交汇处的一个大峡谷,万丈高的悬崖壁上,有一个隐藏得极佳的入口。下面是奔腾不息的急流,两边的峭壁都是光滑又垂直的,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在上面攀爬。
三国的王,都曾派过不少人下去寻找神冢,可是每一个找到入口的人,都会无缘无故的被震碎成血雾。要麽就是在攀爬的时候,绳索无故的断裂,导致攀爬的人坠入万丈深渊,跌落进急流中,连尸首都找不到。
传说中神冢的入口是由魔族的人看守著的,除了魔族血脉,任何人皆不能进入洞中。而打开神冢的密匙则是由枭族看守著,可是世人从来都只听闻枭族的传说,却未见过枭族其人。
直到那次比武大赛上,青亦参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带著枭族面具的少年。这才真的证实了有枭族的传言,最让凌誉觉得惊喜的是,那个带著枭族面具的少年竟然是墨家的人。
墨家就是当年被灭门的魔族,神冢的看护者。他们既然已经和枭族接上头,必定拿到了神冢的密匙。这就意味著,打开神冢的时候终於到了!
而他们只需要擒住墨炎,然後威胁墨清进入神冢,将神冢中的神物请出来。然後自己就可以获得神力,一统三国了!
凌誉此时正站在悬崖的一边,身後是他的数万精英近卫军。他们就这麽站在悬崖上面,眺望著下面汹涌的急流。
然後他们就看到,有一个黑衣男子,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越过数万近卫的上空,翩然的落在悬崖的边上,那人转过身来,那双暗金的眸子里是翻滚的怒气。
那张绝世的容颜,还有那翩鸿的身姿,竟然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敬畏。仿佛他们面前站著的,真的是一位从天而降的神祗。
凌誉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宫主果然守信,一人前来。”
墨清暗金的眸子里满是铺天盖地的寒霜,只那麽冷冷的瞥了一眼凌誉,就让凌誉和他身後的侍卫都有种被冰冻的感觉。“炎儿呢?”
“来人,带少宫主上来。”凌誉低低的向後面的侍卫发号施令。
两名侍卫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墨炎给压了上啦,说压也许不对。因为墨炎已经连续四五日滴水未尽,早就无法移动了。两个侍卫更像是边扛边拖,将他带到了凌誉的身後。
看到那个少年奄奄一息,随时都要消逝的样子。墨清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给削成了碎片,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的炎儿,他们怎麽舍得那麽对你?
在看到墨炎完全瘫软的四肢和那些伤口时,那双暗金的眸子里是滔天的怒火,那一刻,墨清终於明白了墨炎一心求死的意愿。那麽骄傲的炎儿,怎麽受得了自己武功尽失,四肢被废,让他当一个废人,恐怕比死更难受。
看著面前怒火滔天的墨清,凌誉突然有些胆寒起来。若是墨清气到失控了,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恐怕他身後的数万近卫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凌誉还记得,只是一个墨炎,都让他折损了最精锐的五千禁卫,甚至他还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若不是暗中下了药,他们也未必擒得住他。
“宫主,你只需进入神冢,取出宝物。令公子必然无事。”凌誉忙开口道。
墨清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麽,一双眸子只是盯著墨炎,然後他用一种恳求和讨好的语气开口,“炎儿,你睁眼看看我啊。爹爹来带你回家了。”
凌誉和他身後的一干侍卫都愣住了,没想到那个嗜血残忍的天绝宫主也会有这麽温情的一面。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已经陷入昏迷的墨炎。听到墨清的交换,眼皮眨动了几下,竟然真的睁开眼了。两父子就这麽无声的对视著,墨炎细细的看著墨清,从头到脚,似乎要把这个人给刻入灵魂深处。
墨清的眸子里有心碎有不舍有愤怒,太多的感情掠过,竟然让人生出一种感觉,他不是在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在看自己的挚爱之人。
可是最让人震惊的却是,原本早就奄奄一息,频临死亡的墨炎。仿佛突然爆发出了所有潜藏的力量,就算四肢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就算经脉和内息已经被乌金扣锁住,就算他已经绝食了四五日。
他竟然还有力气挣开一直压著他的两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跃下悬崖。
所有人都傻了,不止那两个侍卫,甚至连离他们最近的凌誉,都没有料到,一个将死的少年,竟然还能有力气挣开束缚,然後跳崖自杀。这是要说明什麽?他求死的心已经坚定到可以克服万难了麽?
唯独只有一个人没有半点迟疑,在墨炎一跃而下的瞬间,也跟著跃了下去。
凌誉咬牙切齿的看著这一幕,这算什麽?闹剧麽?他费尽心思安排的一切,结果竟然毫无所获,暂且不论这父子俩从这万丈深渊掉落下去,能否生还。就算两人都活不下来,天绝宫那群人恐怕也不会就这麽善罢甘休。
凌誉正气得发抖,忽然听到有侍卫大喊,“王上,他们没死,他们进神冢了!”
凌誉心头一跳,嘴角忽然就笑开了。虽然和他预料的情况有些偏差,可是既然他们进了神冢,取出了宝物之後,必然还要从这里离开。
“传令!将此地重重围住!”凌誉毫不犹豫的传令下去。
墨炎觉得老天真是待他不薄,竟然在临死之前,还能最後看墨清一眼。这样的安排真是让他由衷的感激。拼尽了最後的一丝力气,不过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解脱而已。
可是,谁料得到,那个人竟然随著他一起跳下来了,他疯了麽?!
看著这个将自己拥在怀里,然後在半空中还能借力转身的男人,墨炎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也快疯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为何还这麽拼尽全力的救他,为什麽?就因为是他的血脉麽?可是当年他亲自手刃了那麽多的子嗣,也没见他手软过。
直到墨清抱著他进了悬崖壁上的一个洞|茓,他还是未曾想明白到底是为什麽。
“炎儿,有没有哪里痛?”墨清将他揽得紧紧的,温柔又小心的问著。
墨炎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何曾听过墨清如此温柔的声音。这一切一定是幻觉,一定是自己死前自己幻想出来的,对的,一定是这样。
墨清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这个洞因为年代的关系,显得有些诡异。墨清当然知道凌誉他们一定会守在外面,他带著墨炎,要从数万的近卫军礼杀出去,恐怕有难度。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根本舍不得墨炎再受一点点伤害了。
看著墨炎有些冷,在他怀里轻轻的打了个冷颤,墨清不由停了下来。席地而坐,让墨炎靠在自己怀里。然後轻轻说,“炎儿,我要把乌金扣取下来,你忍著点。”
墨炎还是觉得恍恍惚惚,但是听到墨清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南泽王室专用的乌金扣,设计很巧妙。不过这些在墨清眼里都等於零,他运起内力,在乌金扣上一捏,精致的扣锁,就化成一堆碎片。
然後他再逐一的从墨炎的身上取下来,因为已经锁住了四五天,肉已经和锁扣长在了一起,所以墨清取下来的时候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但是再小心,还是会弄疼墨炎。
听著墨炎轻轻的抽气声,还有咬著下唇发出的闷哼。墨清的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他在怪他自己,为何他那麽迟钝,若是提早发现墨炎对他的感情,若是早些发现自己对墨炎如此上心,那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又怎麽会舍得让这孩子离开他身边半步,舍得让他在外面吃那麽多苦,舍得让他被那些人擒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0.58鲜币)23.再也不分开了
墨炎直到两粒乌金扣都被取出来之後,才有些回过神来。会痛是表示自己还没死麽?那麽现在抱著自己,和自己这麽亲密的人,真的是墨清?!
“父亲?”墨炎忍不住想要求证,有些虚弱的唤了一声。
墨清马上将他抱紧一点,“炎儿?爹爹马上带你回家。让白风给你续上经脉,你会没事的,你会比以前还要厉害……”
现在这个抱著他,对他这麽温柔,甚至还哄他的男人真的是墨清麽?原本一直想要求死的他,竟然在墨清温柔的言语下,逐渐失去了那份心思,竟然也忍不住相信他,相信自己会好的。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自己舍不得这份温柔吧。
休息了片刻,墨清抱著墨炎逐渐向深处走去,洞里很黑,又没有火把照明。两人只能靠著习武人的夜视来看清脚下的路,墨炎乖乖的依偎在墨清的怀里,默默的闻著他身上的清淡的味道,听著他的心跳,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做梦。
墨清又怎麽会不知道墨炎的想法,他甚至觉得有些苦涩。若是他待炎儿好一些,他又怎麽会这麽患得患失呢,这样的墨炎让他一颗心都揪著痛起来了,心疼得不行。
这山洞越来越深,仿佛永远走不到头似得。墨清就这麽一直抱著墨炎,不停的往里走,山洞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岔口,像迷宫似得。可是墨清从不停顿,每到一个岔口就径自选了一个走进去,而且一直走著,却没有走进任何死路。
这样墨炎也觉得好奇了,“父亲认识路麽?”他的声音嘶哑暗沈,在这山洞里听起来分外的诡异和难听。可是墨清丝毫不觉得,反而温柔的低下头,“没来过,但是我似乎认识路。”说完,又顿了一下,“炎儿是不是渴了?”
墨炎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他已经绝食四五日了,此刻也是凭著意志力在坚持著,因为怕这一睡著,就再也看不到墨清了,所以死撑著。其实喉咙早就干渴的像火烧一般难受。可是这山洞里,虽然有些阴冷,却不潮湿,更别提能找到水。
然後他发现墨清突然没走了,而是靠著山洞壁坐了下来。墨炎此刻已经完全失力了,若是他此时能够抬头开一下,一定会发现那双暗金的眸子里带著怜惜,宠爱,心疼,带著他一直期望的那种感情。
墨清让墨炎靠著自己,伸出自己的手送到嘴边,找到最粗的一根血管,毫不犹豫的咬开一条口子,新鲜的血液马上从伤口流出。墨炎已经坚持到极限了,眼皮像是有千金重一样,他只能半眯半睁,浑浑噩噩的靠在墨清身上。
突然有温热的液体凑到他唇边,干渴的唇瓣一接触到那液体,就忍不住下意识的吮吸了一大口,然後那带著腥气的液体就这麽流进了他的喉咙。他恍惚的意识,一下子顿住,不对!这味道太熟悉了,这不是水,这分明是血!
他用力撇过头,不愿再喝下去,这里根本就找不到水,他喝的是墨清的血呀!墨清怎麽会让他拒绝,他自己也知道墨炎绝食了几日,要是再不喝水,恐怕也坚持不住了。他找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宝贝,他怎麽可能再一次失去。
墨清对著自己的伤口吮吸了一口,然後捏著墨炎的下颚,贴著他干裂的唇,将整口的血慢慢的渡到他口里。墨炎只能这麽楞楞的被他制住,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将血渡到自己的口里。原本像火烧一样的喉咙,因为那些甘露的滋润,已经缓解了一些。
墨炎终於蓄力挣开他的手,“够了父亲!不要再喂我了。”墨清已经接连喂了他好几口,算上来差不多也快一大碗了吧。料想他现在确实不会再渴了,这才点了|茓,将血止住。
这个山洞黝黑深邃,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似得。墨清隐隐有种预感,似乎这山洞的尽头有什麽一直在召唤他。看著墨炎休息够了,他又将他整个抱起,然後继续朝下一个岔路走去。
墨炎就这麽愣愣的靠在他的肩头,感受著墨清怀抱里的温暖,竟然能离这麽人这麽近,他就算是死了,恐怕也是满足得吧。
墨清一直抱著他在黑暗的隧道里走著,越往里走,墨炎也觉得惊讶,外面看著还比较像山洞,可是越往里人工的痕迹就越重,走到现在,基本都是有人工开凿出来的隧道了,虽然依旧是弯弯曲曲,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岔口,可是墨清根本就毫无影响一般。
抱著他径直走,然後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岔口走下去。 “要到了。”墨清突然淡淡的说,墨炎不解的抬头看他,“到哪里?”
“神冢。”墨清突然勾起嘴角,不屑的吐出两个字。那个让外界疯狂,所有人都想一探的神冢麽?墨炎也皱了皱眉,他对这些莫须有的神力之事,其实不太感兴趣,他是现代人的灵魂,最相信的还是自身的实力。所以失去武功和自保能力,才会让他那麽受打击。
果然,穿过了一条笔直的长廊之後,面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密室。墨清将墨炎放到一边轻轻放下,然後自己在密室的墙上摸索,然後在什麽地方轻轻的一拧,墙上突然有几块砖移动开来,露出里面的夜明珠。
几个珠子发出的淡淡荧光,竟然将这间密室照亮了。墨炎靠在墙边,又开始有种要昏厥的感觉,这黑暗的山洞中,根本不清楚时间的流逝,但是他感觉他们在这山洞里应该走了快一天了,因为离墨清喂血给他之後,他早就开始渴了。
但是他绝不会开口说出来,他已经够是个废人了,怎麽还能再连累墨清。只要不带著自己,就算凌誉那老狐狸弄来再多的军队,墨清想要脱身,照样可以办到。但是带著自己,他必然就走不出去。
墨炎早就把当下的情况分析清楚了,他只是一直撑著一口气,想要再多看他一眼,想多和他待一会,就是这麽小的一个愿望,然後自己默默的死去,让他再无後顾之忧。
也许他真的不太会表达感情,但是他打从心底认为,爱一个人就不要让他为难,更何况是让他至於危险之地。
意识似乎越来越不清楚了,墨炎觉得自己恐怕是到了最後的一刻了。他努力睁大了眼睛,将那个人完完整整的印在心底,然後他终於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最後的意识。
墨清将机关打开後,借著明珠的光亮看清了被供奉在最中间的石头。上面有一个槽,正是用来摆放他手上的扳指的,他弯起薄唇,取下扳指放进去。“炎儿,我要打开神冢了。”
看著扳指放上去之後,那巨石晃动著落到地底。墨清很不屑的轻嘲,“他们只当这里便是神冢,其实这里不过是神冢的钥匙。”那些人这几年私下斗个你死我活,就为了争夺这神冢中的神力。
却不知,神冢根本就不是这里,这儿不过是个幌子。只有将扳指放下,然後打开这个机关,真正的神冢才会现世。
墨清一个人讲了许久,却发现墨炎一句话也不搭,心里顿时有些警觉。下一刻,他便扑到墨炎身边,“炎儿?炎儿?”触手的是炎儿有些消瘦的身子,身子还是暖的,可是墨清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然後墨清突然回过神一样,将墨炎抱进怀里,给他输送内力。可是再多的内力流入他的体内,他依旧毫无反应。
“炎儿,你是不是渴了?”墨清毫不犹豫在刚才的伤口上又咬了一口,鲜血马上从伤口上涌出来,墨清含了一大口,赶紧凑过去喂他。但是不论他怎麽喂,墨炎连最起码的吞咽都没有,那些血反倒顺著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墨清手忙脚乱的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紧紧的揽著他,讨好的说,“炎儿是不是生气了?刚才爹爹不该把你放下,爹爹不管去哪都该抱著炎儿才是。”他也不管自己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只是愣愣的抱著墨炎的逐渐开始变冷的身子。
“炎儿,爹爹错了,你别吓爹爹。”墨清把头埋在墨炎的肩上,此刻他的表情异常的无助,哪里还是那个笑睥睨天下的天绝宫主,更像是别人丢弃的孩子。
“炎儿,你醒醒,爹爹求你了。”紧紧的揽住怀里的身子,墨清的眼角竟然湿润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宫主大人,竟然哭了……
“炎儿,爹爹爱你。你知不知道?”
“炎儿,你怎麽能丢下我一个人?”
“炎儿,你想让我後悔一辈子麽?”
“炎儿,爹爹带你回家好不好?”
“炎儿,以後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
(0.58鲜币)24.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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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死了一般,心底冰冰凉凉的,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他木然的抱起墨炎的尸体,慢慢的朝外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似乎是一种凌迟,为什麽老天要这麽对他,是惩罚他不知道珍惜麽?
炎儿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所以现在他要一辈子失去炎儿了麽?为什麽?如果他早些发现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一切都会好好的。
炎儿,爹爹对不起你。墨清闭著眼默默的说,眼泪从他的眼角一滴滴的滑落,然後打湿了墨炎的发梢。
等墨清走出山洞之後,外面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悬崖边上到处都是惨死的尸首,铺天盖地的铺满了整个世界一般。墨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轻柔的抱著墨炎,漫步从尸首堆中穿过。
看见墨清出现,远处一些天绝宫的人,开始朝这边聚拢。其实一开始天绝宫的计划就是,由墨清按照对方的约定,单独前往神冢,然後救出墨炎。
其余的天绝宫部下,之後会埋伏在他们外围,然後再一举拿下。枭梓逸的办法更毒辣,那悬崖两边本来就风大,又没有什麽水源。他让人在上风口放了把火,那火势一下子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南泽军队的帐篷和食物。
一群人忙著灭火的时候,天绝宫的屠杀战也顺势拉开。战局简直是一边倒,短短半日之内,凌誉带来的几万大军,就这麽轻松的被屠戮干净。经此一战,南泽元气大伤,要想再与其余两国争个高下,简直就是笑谈。
辰沐也很不小心的将南泽私下前往神冢取密宝的消息放了出去,从前三国曾经立下盟约,绝不一人独享神冢的密宝,如今南泽先破了盟约,其余两国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天绝宫接下来,只要看他们狗咬狗就是。这一战不论从任何一方面来看,天绝宫都是最大的赢家,当然,这个想法在他们看到宫主墨清的时候,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墨清抱著墨炎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样子。仍几位堂主谁唤也不答应,只是那麽抱著怀里的人,漫无目的的走著,嘴里似乎还喃喃的说著什麽。在他身边的几位堂主,似乎听清楚了,各个眼里都是泪光涌动。
辰沐愣愣的看著墨清抱著墨炎走过来,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司徒白风原本在另外一边和几个弟子,在为受伤的兄弟们救治,突然听到风声。也朝著这边跑过来,看到他怀中的墨清,老头子的眼里也忍不住闪过泪光。
“宫主,炎儿怎麽了?”司徒白风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徒弟,眼下看著他脸色苍白的被墨清抱在怀里,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微颤起来。
墨清听到他唤了炎儿,停下脚步,爱怜的看了墨炎一眼,轻轻的说,“炎儿睡著了,你们别吵到他。”他这句话,让辰沐和司徒白风都鼻头一酸。
似乎想到了什麽,墨清看了眼辰沐,像是交代後事一样。“天绝宫就交给你了。”然後抱著墨炎,继续默默的往前走去。他这模样,分明是要去寻死!
枭梓逸也发现了,尊上一脸的绝望,他这根本就是要去寻死!忙一个纵身拦住墨清,墨清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让开,炎儿在等著我。”
枭梓逸一时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就说。“宫主!清炎没有死!”
他这一句话,不止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墨清更是想被雷击中一般。墨清猛的抬起头瞪他,有些焦急有些凶狠的问,“你给我说清楚!”
反正话已经说出去了,枭梓逸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开口说,“宫主,找到神冢,就可以救活清炎。”所有人似乎都醒悟过来,对啊!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神冢中真的藏有无限的神力,那麽少宫主一定可以活过来。
墨清的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然後那双死寂的眸子,才慢慢的逐渐恢复了焦距,变得清明起来。他直直的盯著枭梓逸说,“你说的是真的?”
枭梓逸无比认真和严肃的看著他,“尊上,到底有没有神冢,你才是最清楚的人,不是麽?”
墨清忍不住抱住墨炎的身子,然後低下头轻轻的笑了。“炎儿,我一定会救你的。”
天绝宫一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宫里。墨清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千年冰魄,将它放进墨炎的口中,这东西简直是世间难寻,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可是这样的至宝在天绝宫里就可以找到。
这东西不但可以保证尸身不腐,而且还能让肌肤保持弹性,看上去就像熟睡了一般。墨清心满意足的看著墨炎,伸出手指沿著他俊美的线条划过,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炎儿了。他的心里也变得软软的,心中涌起一种冲动。
他忍不住又凑过去吻墨炎的薄唇,冰凉但是柔软,他忍不住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让他也沾上了他的温度,直到他变得豔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眼眸早就黯沈一片,墨清抱著墨炎躺在床上,呼吸变得很急促。他忍不住埋头在墨炎的肩上轻轻的啃咬著。“炎儿,爹爹已经为你疯了。”是的,他已经完全疯了,就连现在抱著他的尸首,他竟然也能涌起欲望。
墨清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望,他将墨炎的身子放平,将他身上的衣衫除去,看著他脖子还有胸膛上几处暗红的吻痕,忍不住再次呼吸急促起来。凑过去继续细细的舔吻他的身体,然後一路的啃咬著下来,还留下一串串吻痕。
其实昨晚替墨炎清洗身体的时候,他就按耐不住自己了,一边洗一边情动不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那些激烈的吻痕。
墨清趴在墨炎身上,从上到下都一路吻遍,甚至连脚祼都没有放过。他一边吻著墨炎的身体,一边用手抚慰著自己饥渴的身体,终於,他忍不住眯著眼达到了顶峰。将自己的白浊射在了墨炎的身上。
他这才抱著墨炎的身子,慢慢平复起自己的呼吸。最後他还将自己的精华,涂抹在墨炎的身子上,他边吻著墨炎的耳垂,边轻轻的呢喃。“炎儿,我要让你身上每一寸都沾上我的味道。”说完又在墨炎的耳垂上啃咬了几下。
然後似乎还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炎儿,我要你浑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属於我。”
如果墨炎能够活过来,要是他看到墨清现在抱著他,那副深情的模样。恐怕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他那冷漠的父亲大人。
墨清的眼眸里全是想要占有他的情yu,他将墨炎的身子整个揽在自己怀中,然後不住的用自己的身子去蹭他的身子,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冲动。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却让他显得更加激动的难以自持。
最後他只能将自己的硬挺挤进墨炎的双腿间,然後按紧他的双腿,让墨炎的大腿夹紧他的硕大,然後他的胸膛紧紧的贴著墨炎的背脊。腰间开始用力的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在墨炎的双腿间大力的摩擦起来。
他边挺动著自己的身体,边不住的轻吻著墨炎的背,暗红的吻痕又一个个布满了他的背脊。墨清从四年前开始就不再招人侍寝了,四年前,正是墨炎第一次离家出走的那次,自从墨炎走後,他做什麽都不再提得起兴趣。
甚至连每夜选择侍妾侍寝,他都提不起半分兴趣。直到墨炎第二次离开的时候,说他对他有著那种不可告人的感情,他突然就头昏脑热的把所有的侍妾都遣散了。而自那以後,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梦到的总是墨炎那张内敛沈默还显得有些青涩的脸孔。
而当他再次把墨炎给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提不起的性趣,似乎一下子被激活了。怎麽吻他都觉得不够,身子释放了那麽多次,却还是一碰到他,就又开始忍不住情动起来。墨清下身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把墨炎的身子也给顶撞的跟著他一起动起来,从床帐外看去,还以为是两个人在交欢。
情到深处的时候,墨清忍不住板过墨炎的脸,再次吻上他的薄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墨清觉得墨炎的身子也跟著暖了起来,甚至墨炎的脸颊上还带著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他也动了情一般。
墨清终於忍不住狠狠往前一送,然後释放在墨炎的腿间。然後他趴在墨炎的背上默默的感受著Gao潮的余韵。末了,他将自己的脸贴在墨炎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著墨炎的身子,一遍一遍的说,“炎儿,我的炎儿……”
(0.54鲜币)25.峭壁之上
接下来果然如天绝宫预料的一般。南泽的事迹败露,另外的两国青岚和秦川,借著南泽不守盟约为借口,主动向南泽发起了战争。
一时间,整个天下都开始动荡起来。战火弥漫,硝烟四起,三国都被卷进了这场争斗之中。天绝宫的人却没有冷眼旁观,反而借著这个机会赚起了军火钱。
秦川和青岚大肆的收购粮草和兵器。天绝宫旗下的各个分舵,都开始囤积粮草和兵器,然後再高价出售给他们,竟然很赚了一笔。
墨清只将手上的事都吩咐给了众位堂主,然後只身一人带著墨炎,就出去寻找神冢了。这一次甚至连辰沐和枭梓逸都没有带。
辰沐当然不肯,墨清身边从来没有少过使唤的人,这次出远门,又不带任何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安心。枭梓逸没办法,只要劝他,“沐,别闹。神冢不是任何人都进得去的。”
“难道又得是魔族的血脉才可以进入?”辰沐知道这神冢,还有这上古遗族,他们这些东西里有很多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
枭梓逸摇摇头,“只有尊上能进去。”那里是他的领地,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靠近不得。
辰沐愣了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
墨清抱著墨炎,却依旧轻如一片羽毛,在树梢在风间穿梭而过。也许武艺高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人可以和自然合为一体,此刻的墨清,简直让人分不出,是他在追著风,亦或是风在送著他。
墨炎的头枕在他的肩上,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怀里,竟然一点都没有僵硬。看上去就像在熟睡,墨清小心的揽著他的腰,然後脚下不停,朝著自己的目的地疾奔而去。
仍谁都不会想到,南泽境内有一座最高的山脉,号称三国之顶。这里终年积雪,山壁陡峭,至今都未曾有人可以攀爬到顶峰。
墨清将墨炎背在背上,用天蚕丝细细的将两人绑在了一起。然後这才朝著最高的那座峰爬去,是的,神冢就在上面。
凌誉他们找到的那个洞,不过是墨家看守的钥匙,枭族的钥匙,打开神冢的钥匙,最後才可以打开神冢的大门。
墨清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何他如此清楚这一切。自从拿到了枭族的戒指之後,他就慢慢的明白了一些,以前从未去注意过的东西。想到枭梓逸神神秘秘的说过,“尊上,只要到了神冢,一切都会清楚的。”
他又将墨炎的身子拖起来一些,侧过头看著墨炎看似熟睡的脸。“炎儿,爹爹会救你。”
然後足尖轻点,竟然在那陡峭到极点的山壁上轻跃著攀爬起来,实在没有落脚点的时候,他就像壁虎一样挂在山壁上,稍作休息又继续想上面攀爬起来。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可以征服这座山,恐怕唯独天绝宫住莫属。只有那超凡入圣的武功,才能克服这大自然的天险吧。
可是墨清也并不觉得轻松,或许他一个人的时候,会显得容易一些。可是他此刻身上毕竟背著一个人,两个人的重量,还是影响了他每次跃起的高度,终於上到了第一个山峰。
这座山一共有九座峰。墨清抬著头看著那些一个比一个更险恶的峰峦,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停止前进,他勒紧天蚕丝,将墨炎的身子和他的身子,绑得更紧一点。
越是往上爬,就越发的冷起来。等墨清爬到第四个山头的时候,山间上面已经竟是冰雪覆盖了。他微微的喘著气,然後在山峰顶,找了个野兽遗弃的破洞,几块石头搭出来的临时山洞,虽然非常的寒颤,但是总算可以避过山顶上呼啸的疾风。
墨清将墨炎从身上解下来,然後抱在怀里。此时此刻,也找不到什麽干柴生一堆火,他只得把墨炎的身子紧紧的揽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他似乎从未将墨炎当成尸首对待,而是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炎儿,你冷不冷?”墨清边说,边用手揉捏著墨炎已经冻的有些僵硬的身子。
从手指捏到脚趾,墨炎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细细的,用心的将他揉得舒展开来。最後还解开自己的外袍,将墨炎给包裹在自己的身子里,用内力催热自己,来温暖那具完全没有温度的尸首。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将他当成是疯子。
可是墨清自己却丝毫不觉得,他只生怕墨炎觉得委屈了,觉得难受了。他的炎儿,他错过了那麽多年,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贡献出来,只为博君一笑而已。
一人一尸就那麽依偎了一整夜,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墨清又细细的小心的将墨炎绑在了他的身上。
更撕下了一层黑纱,系在眼睛上面。这山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很容易得雪盲。
准备妥当,墨清毫不犹豫的向著第五峰攀爬而去,其实细细看去,他的手指和手掌上已经布满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那悬崖峭壁之上,到处都是锋利的岩石和攀附生长的细刺,墨清就算武功高强,还是有些防不胜防。他自己是没有重视这些伤口,只是一门心思要救醒他的炎儿。
又是快天黑的时候,他终於到达了第九座山峰之下。只要爬上去了,进入神冢之後,就可以让炎儿活过来了,他的心突然就开始雀跃起来。
“炎儿,我们马上就到了。”墨清唇角微勾,语气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他背著墨炎,又是一个提气向前纵去,然後一手就攀住吐出在山壁上的凸起,一个借力,又纵上去几丈,然後脚尖在山壁上再一轻点,继续向前跃去。前方没有借力的地方了,他又伸出手,扣住光滑的山壁间隙的裂缝,稳住自己的身子。
轻轻的换了口气,然後再提气向上攀爬上去。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毫不犹豫的,朝著最顶峰攀爬而去。整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炎儿,无论如何,爹爹要救你。
就在马上就要登上最高峰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墨清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後下一瞬,他就察觉到,四面八方同时有几道风刃朝著他的方向袭来,他足下一点,然後顺势向侧边移开一段。
方才他爬著的地方,已经被划出了三道深痕。他根本来不及喘口气,另外一边,同样有几道风刃朝著他这里刮来,墨清背著墨炎,本就筋疲力尽,现在又被这诡异的风刃攻击。
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狼狈,他在悬崖一样陡峭光滑的山壁上,却还能四处躲闪,功力之高,已经不容小觑了。
虽然墨清一边躲闪,但是仍然没有停止,带著墨炎继续往上爬去。眼看就要到顶了,他怎麽也受不了半途而废,他一咬牙,鼓起劲又向上攀爬了一段,离顶峰就剩下一丈不到的距离了。可是风刃却忽然变得多了起来,上下左右,几乎来自四面八方。
墨清一咬牙,一只手抠在岩缝里,然後翻过身子来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外面,就算他已经运起了全身的真气,可是仍然让那风刃给划伤了数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鲜血瞬间就从伤口处涌出来,慢慢的浸湿了他的衣服。
墨清轻轻的吐出口气,还好炎儿没有受伤。可是下一秒他却无论如何都笑不起来了,那天蚕丝柔韧无比,任何兵器都砍不断,却不包括了风刃这种东西。原本绑得极紧的天蚕丝,陡然间开始碎裂。
墨炎的身子就这麽毫无预兆的摔落下去,墨清完全顾不上自己了,他忙跟著往下一跳,紧紧的揽住墨炎的身子,然後伸用右手在山壁上减速。试了几次,总算才又抠住了一条岩缝。
而此刻,墨清的右手早就显得血肉模糊了。但是他股也不顾,反而低下头细细的查看了墨炎的身子,发现上面没有伤口,才将一颗已经提起的心,放回了原处。
他左手揽著墨炎的身子贴向自己,然後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炎儿,不要怕,有爹爹在。”
(0.46鲜币)26.冥冥之中
原本峰顶已经近在咫尺,这一摔下来,又得重新爬上去了。墨清到是无所谓,可是看著逐渐黑下来的天色,他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赶到峰顶,然後给炎儿找个休息的地方才是必要的。
比起方才将墨炎背在背上,现在一只手抱紧了墨炎,另外一只手攀爬的姿势,要显得更加的费力。
墨清揽著墨炎,慢慢的往上爬,现在比起刚才,的确是不容易多了。可是天色不早了,墨清一心想先攀上峰顶,然後让墨炎休息。
墨炎在他的心里,从来就不是一具尸首,更不是一个负担,他只把他当做,自己最重视的爱人。全心全意的为他著想。
墨清猛的将墨炎的身子,和自己贴的更紧。然後一提气,向上跃起几丈,半空之中换了个姿势,在山壁上一点,再一次向前跃起。每次他换方向的时候,他身後的山壁上就会被风刃给划出几道口子。
这风刃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跟在他身後,不将他撕碎,誓不休止一般。若说第一次,是墨清没有准备,那麽这次他就是有备而来,那风刃虽然看不见,可是墨清的神识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方向,和袭来的速度。
他凭借著自己的绝世武功,一次又一次的在空中变换著位置和身形,然後再借力向另外一边跃起,极其灵敏的避开了四处袭来的风刃,他的速度已经被发挥到了极致,若是说风的速度已经极快,那麽他竟然比风更快。
墨清这一辈子,从未遇过敌手,更从未发挥出过百分之百的实力,但是这一次,为了他的炎儿,他不得不在这个悬崖峭壁之上,将自己的实力全部发挥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躲开风刃的袭击,然後不断的像顶峰逼近。
风刃袭来的规律逐渐的被他总结出来,在这毫无间隙的躲闪中,还能摸清敌方的袭击套路,和袭击间隔。墨清躲闪的越来越轻松,总是,在风刃改变之前,就已经先跃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样无形间,到替他节省了不少的体力与时间。
眼看又是最後一丈,这一次从四个不同方向逼来的风刃,似乎将墨清的所有退路都打断了,他却丝毫不著急,这一次他没有方才那麽狼狈了,他不退不闪,而是迎著其中一道风刃冲过去,在碰到的瞬间,突然转变身形,然後在两道风刃之间擦过。
带著墨炎一起跃上了顶峰。到了顶峰之後,刚才那些作乱的风刃,全都消失无踪了。
“炎儿,你累不累?爹爹带你去休息。”墨清静静的抱著墨炎,想前面一个看上去有些幽深的山洞走去。这个洞看上去有些幽暗曲折,但是最诡异的还是,它的路径竟然是一直向下延伸的。
这说明这山洞只是这个一个入口,真正的神冢恐怕就是在这座山的山体内部。想到花了那麽多功夫才爬上来,现在又要继续往下走,真是有种白用功的感觉。
墨清在山洞边靠坐下来,爬了一天的闪,方才为了躲避风刃,又将全身的内力提升至了极限,现在到确实有些疲劳了。他靠著山壁,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内息,然後看到自己右手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竟然将炎儿的衣裳也弄脏了。他掏出怀里的疗伤药,然後将药散了上去,血很快的止住了,不过他又忍不住撕下一片外袍,将它缠在自己的手上。末了,才满意的勾起唇角,“如此,就弄不脏炎儿了。”
身上被风刃划伤的伤口,也草草的上了些药。这才抱起墨炎,继续沿著洞中的小路,向下面走去。竟然一刻都不停留,丝毫不浪费时间。
其实墨清并不是赶时间,他只是片刻都等不得了,只愿尽一切可能,让炎儿早些醒来。
洞里的山道有些狭窄,还显得曲折陡峭,墨清小心翼翼的将墨炎护在自己怀里,深怕那些吐出的岩石角,划伤了他分毫。
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总算有些微光出现。墨清才微微松下一口气,总算是要到了麽。
越来越靠近那团光亮了。当墨清站在那光亮之处似,发现那是像一面墙似的东西,他微微伸手去触摸,手竟然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难道这就是扳指打开的那个所谓的神冢的门?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然後毫不犹豫的抱著墨炎从那道墙里穿了过去,心里却没有一丝不安,总觉得这个地方一直在悄悄的呼唤他,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了。
可是,纵然是墨清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看到此刻的情况,也有些愣住了。穿过来之後,这里竟然是个屋子,他再回头向後看,只是一道普通的墙。他身手去摸,触手的是冰凉坚硬的石砖。竟然是有去无回?
这小屋里干干净净,收拾的一尘不染,就像是主人刚刚才出去了一般。墨清默默的看著,心底的熟悉感却越来越重,为什麽他对这里如此熟悉,甚至下意识的就走出了卧室,朝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那边是一整面靠墙的柜子,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第二个抽屉,里面一个白玉的瓶子。瓶子上的标签写著,水魄。世上万物,都是由水孕育而生,更何况这里面装的竟然是水之精华的水魄,墨清想不没想,就知道这东西可以救炎儿。
他将炎儿摆放在竹制的摇椅上,慢慢的将这水魄喂给他服下,然後运功将这水魄让墨炎完全吸收为止,墨炎竟然开始有了微弱的心跳,墨清的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一抹欣慰。然後便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
墨清觉得似乎还有什麽东西在等著自己,他又走了出去,然後出来小屋,穿过一个小小的院子,到了前面那间小屋。小屋的桌上放著一个白玉的盒子,和枭族守护的圣物是一样的造型,材质也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黑的,一个事白的。
他的手轻轻一触,那盒子即开了。里面只放了一封信。墨清知道那一定是留给自己的,他拿起来一看,顿时有些愣住,这字迹,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到底是搞什麽鬼?
看完信之後,墨清久久没有动静。原来这个世上真有神这种东西,说来搞笑,他竟然就是那家夥的转世,他创造了这个世界,然後一直在暗处旁观著这个世界慢慢的成型发展,却因为耐不了那万年的孤寂。
最後抽出了自己的灵魂,进入了这时间的轮回。他最初的愿望不过是,找到一样能令自己再也不寂寞的东西。而如今,他已经找到了。
所以这尘世之中的事,是否真实自有注定,否则他怎麽会带著炎儿,千辛万苦找到这个神冢,然後回到自己从前一直生活的地方,看到自己留给自己的信。
(0.46鲜币)27.该我了
墨炎一直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打转,始终走不出去,也见不到任何光亮。他不知道人死後就是这样一直徘徊在黑暗里,还是只有他特别一些。
那些黄泉,忘川,奈何,都是假的麽?怎麽什麽都没有看见。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愕然间他就被一道白光笼罩住了,然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浑身上下开始涌出温暖的感觉来。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害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害怕到了极点,他害怕会忘却自己,忘却墨清,忘却那些记忆。
如果重生的代价是忘却这一切,那他宁愿一辈子被困在那片无尽的黑暗里。
最少,他的心里还是温暖的,光明的。那里面赛的满满的全是墨清。
他猛的睁开眼,然後急喘起来,入眼的是一片有些古老却又很朴素的摆设。但是周围安安静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还是能够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是谁,记得这一世发生了什麽,记得墨清!
他的心突然就落了下去,还好,他还记得,没有忘记,这就好,这样不论发生了什麽,他还可以支撑著自己活下去。
更让他惊讶的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四肢的经脉,竟然长合在一起了,而且丝毫没有停顿和续接过的感觉,撸起衣袖,看到自己的手臂光滑的如同从未受过伤一般。
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他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
“炎儿……”
他缓缓的抬起头向门口看去,只见到墨清靠在门边看著他,眼里有过一丝欣喜和一丝满足。
“爹爹……”墨炎忍不住开了口。
他一直唤墨清为父亲,这一次却下意识的换成了爹爹,也许这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墨清走过来,紧紧的拥他入怀。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都为这得来不易的相聚而感慨万分。
终究还是墨炎忍不住推开了墨清。
“爹爹,你的手怎麽了?”他在墨清的怀里,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然後就看到他用黑色衣带捆成一团的手掌。墨清微微的挑眉,丝毫不介意。
“没事,只是带你上来时,受了点小伤。”
墨炎却无比坚持,“不行,让我看看。”说完竟然将墨清的手掌抽了过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衣带,露出里面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
墨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明明死了,却又能再次活过来,一定是墨清带他找到了神冢。但是能让墨清伤得这麽重,这神冢恐怕也不是那麽轻易就能进来的,更不知道这一路上他还吃了多少苦。
从来都杀人不眨眼的墨炎,竟然忍不住想流泪。
墨清被他的眼泪怔住了,伸出左手轻轻拭去。“炎儿,是哪里痛麽?”墨清上下的查看著他身上,却找不到伤口。
墨炎终於忍不住了,埋首进墨清的怀里,低低的抽泣起来。
等他终於发泄完了之後,他才愤愤的说。“你以後别对我这麽好了。”要不然,他会更不知道怎麽办的,这样的墨清让他整颗心都揪著疼了。
墨清却为这句话不舒服了,捏著墨炎的下巴看向他。“我偏要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然後像宣誓一样的,毫不犹豫的吻住了墨炎的唇。
墨炎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只能呆呆的张开唇,让他在他的嘴里进进出出,夺取了他的呼吸和思绪。
墨清放开墨炎的时候,看著那又变得豔丽的薄唇,有一种东西又滋生了出来。
他正要更近一步时,墨炎却突然揪住他的衣服,恳求的说。“爹爹,先上药吧。”然後又用一种欲哭的眼神,看著他的右手。
他只能无奈的叹气,若是不上药,这孩子一定会牢牢记挂著这件事。
墨清熟练的走到那排柜子旁,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一些药膏。他抹在自己的右手上,那伤口竟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瞬间就愈合了。
那种不可思议的效果,直把墨炎给愣住了。不过连死人都能救活,肉白骨这样的神药,应该也不算什麽了,只不过这药若是流到江湖里去,恐怕是万金都难求的绝世好药。
墨清本来用完药将瓶子丢回去,却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然後往自己怀里一揣。转过身,将还在发呆的墨炎拦腰抱起,直接走进了卧室。
墨炎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著墨清将他抱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墨清又一次覆上了他的唇,然後那双手很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衣裳。
怎麽会这样!墨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到底是谁?墨清怎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心中的那个父亲大人。
“爹爹,你要做什麽?”墨炎有些惶恐。
墨清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覆上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硬挺,薄唇吻著他的耳廓,声音沙哑的说,“炎儿,你真的不知道麽?”
那麽诱惑和性感的语气,墨炎的身子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墨清了然的笑了笑,然後直接握住他的硬挺。上下的开始抚弄起来,嘴角还带著坏坏的笑颜,“原来炎儿也等不及了。”
墨炎的脸红得不行,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什麽样?这样麽?”说完,墨清直接低下头,将他的硬挺给含进了嘴里,墨炎浑身都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看著这一幕。
墨清的舌尖在他的顶端不断的打圈,然後还用那双暗金的眸子,很诱惑的斜了他一眼,墨炎的血全部往身下冲去,那硬挺的肉刃,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
墨清的嘴角带著邪气的浅笑,然後故意用舌尖在他的肉刃上来回的舔抵,最後还含住了他下端的两粒小球。
墨炎敢发誓,他这一辈子从来未想到过墨清会替他Kou交,所以这一刻发生的时候,他兴奋的根本不能自己了。他只能仰著头,闷闷的哼出声来,为什麽这种感觉像是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烧噬尽一般的。
墨清的双手开始不断的加速,然後灵活的变换著姿势,舌尖也一直在肉刃的顶端轻轻的挑逗,墨炎全身的感官都被他掌握住了,这种感觉相当不错。虽然墨清已经将他全身上下都尝过了,可是墨炎这样清醒著,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显得相当兴奋。
双手的动作不断的变化著,墨炎除了无助的哼出声来,根本就提不起劲来。
最後他忍不住猛的挺起腰,将那股热流射了出去。身子也颤抖著达到了久违的Gao潮。
然而更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己的是,他竟然看见墨清将他的白浊全部吃了下去。墨清将嘴边还剩余的一点白浊舔干净,然後笑的极其邪恶。
当著墨炎的面,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下,暗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期待,他用一种很勾人的语调对墨炎说。
“炎儿,现在该我了。”
(0.46鲜币)28.爹爹爱你
什,什麽?!墨炎愣愣的看著墨清朝自己越靠越近,心里乱的不行。虽然一直都很期望,可是墨清这算什麽?同情自己还是可怜自己?
墨炎下意识的就有些抗拒,“爹爹,别这样……”
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墨清给压倒了,双手被抬高放到头上,墨清在他耳边轻轻的舔了一下,“唔,你还是睡著的时候比较乖。”
睡著的时候?墨炎的脑子也迷糊起来,他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墨清暗金的眸子,闪过淡淡的笑意。然後一下把墨炎的衣衫给扯开。然後如玉的手指慢慢的自他的颈子慢慢的往下滑,“你看,你的身子多漂亮。”
墨炎顺著他手指划过的痕迹往下看,自己的颈子,锁骨,胸膛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这是?!他有些难以置信,这分明就是吻痕!
墨清看见他愣愣的表情,笑得有些邪恶。“漂亮麽?”说完,又低下头在他的胸膛上印下一吻,慢慢的用舌尖舔过,看著墨炎的身子禁不住有些轻颤,他笑意更深。然後开始吮吸起那一片的肌肤,带一点烧热带一点湿润。
墨炎的眼眸又朦胧起来,等他对上墨清那带著笑意的眸子,脸又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後他愣愣的看著他刚才吮吸过的地方,又留下了那种暧昧的红痕。难道身上那些全部是用这种方式印上去的麽。
墨清将他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然後整个人覆在他的身上,还很恶劣的用自己早就挺立的硬挺顶著他,还故意向上动了动。墨炎吓的往後一退,受到惊吓的小掬花,忍不住收缩起来。
眼前的美景让墨清的眸子,又忍不住黯沈了几分。他凑到墨炎的耳边,边轻轻的吻著他的耳廓,边呢喃著,“炎儿,想不想要爹爹?”
墨炎的理智完全被吞噬了,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墨清,眼里是隐藏了许久的欲望。“爹爹,我想要你。”听到这句话,那人的嘴角弯得更深。
他将墨炎的手放开,然後改为在他的身上游移。然後开始啃咬墨炎的锁骨,舌尖在他的咬痕上舔过,这种暧昧的刺激,让墨炎忍不住哼出声来。“嗯……”
墨炎觉得很羞愧,赶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墨清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炎儿叫的真好听,你是故意想勾引爹爹麽?”
然後拉著墨炎的双手放到自己早就涨的发疼的部位上,然後按著他的手上下摩擦著,墨炎被手里那壮硕的硬挺给吓到了,可是看和墨炎因为自己手上的动作,而舒服的眯上眼,他就像被蛊惑了一样。
忍不住更卖力的抚弄起来,墨炎也不是个稚儿。他当然也知道怎麽弄可以让男人更舒服,看著墨清低低的哼出声来,他有些按耐不住,然後爬了起来,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将墨清那粗壮的肉刃含了进去。
“嗯……”墨清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後用手抓住他的肩,腰也开始忍不住抽动起来,似乎想将自己的粗壮完全完全顶进去一样,墨炎有些困难的吞吐著他傲人的硬挺。虽然嗓子很不舒服,可是看著墨清舒畅的神色,墨炎忍不住更卖力。
等墨清将自己的肉刃抽了出来,墨炎的嘴角也跟著流了些银丝出来,墨清凑过去,将他嘴边的液体舔掉,然後将刚才拿过来的那个药瓶拿出来,弄了点在手指上。看著墨炎,用一种诱哄的口气说,“炎儿,让爹爹进去。”
墨炎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他将脸侧到一边,不去看墨清的眼睛,可是身子却轻轻的打开了,慢慢的将自己的腿分开。这种无声的同意,让墨清的呼吸变得更粗重了,他将那些药膏擦到他可爱的菊|茓处。
小掬花受到刺激,一吞一吐的开始收缩起来,也将墨清的手指吞了进去,墨清转动著自己的手指,将那些药膏涂抹开来,然後一直沿著内壁按摩,直到肠壁完全吸收。
墨炎皱著眉默默的承受著,直到药膏全部涂抹完之後。他的体内开始变得奇怪了,肠壁开始变得酥酥麻麻的,然後自己开始分泌出液体,还顺著墨清的手指流了出去。墨炎咬著下唇,觉得十分羞愧,怎麽会这样。
看到墨炎的样子,墨清笑笑的说,“炎儿,那药的效果还不止这样。”
那药?!墨炎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下一刻他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墨清竟然一下就把自己傲人的粗长的硬挺给顶了进去。可是,墨炎的小|茓却没有一点裂伤,反而更快的包裹住了墨清的分身,然後自己开始绞紧。
“炎儿,你咬得真紧,想要我的命麽。”墨清忍不住皱起眉来,下身那种紧箍的快感,简直要把他逼疯,
墨炎有些羞愧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可是下身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是那奇怪的药膏的问题,原本以为的撕裂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下身不断的开始绞紧然後自主的分泌出肠液来。
墨清按住他的腰,将他的两腿抗到肩上,凑到他的耳边说,“炎儿,你睡著的时候,爹爹最喜欢用这个姿势了。”说完,就开始挺著腰动起来,没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
墨炎有些承受不住,咬著牙关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哼起来。“呜呜……嗯……”墨清听到他的声音,显得更动情了。
“炎儿,我的炎儿!喜欢爹爹这麽对你麽?嗯?”墨清越发大力的抽动起来,竟然让墨炎生出一种自己要被顶穿的错觉,他无助的攀著墨清的肩膀,有些不由自主的摇头轻哼起来。“爹爹,慢一点……”
回答他的是墨清更用力的顶撞,然後又问了一遍。“说!喜欢爹爹这麽对你麽?”墨炎闭著眼点头,大声的哼出来。“喜欢!我最喜欢爹爹!”
墨清的眼睛变得更黯沈了,他开始低下头咬著他胸前的两点红樱,“乖炎儿,爹爹全给你。”然後按著他的腰,抽动的更快了。墨炎的神智完全不清醒了,除了揽著他的肩膀,无声的哭泣,根本没有办法。
墨清将他的身子又翻了过来,然後侧躺在他身後,将他的一只腿抬起来,然後换了个角度又深深的顶了进去。“乖炎儿,让爹爹好好爱你。”墨炎刚刚喘了两口气,结果下一秒又被他顶得支离破碎的呻吟起来。
“爹爹,太深了……求求你。”墨炎哭喊著要逃离这种无尽的快慰,那种感觉似乎要将他给逼疯。可是墨清大手一伸,又将他逃离的身子勾了回来。然後换来的是更毫不留情的深入,“我觉得还不算太深呢,炎儿乖。”
然後重重的一顶,尽根没入,然後一点都没抽出来,反而连著又往前顶了几次。直接让墨炎浑身颤抖的轻吟,“不要了……不要了……”
墨清摸著他光洁的背,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落下轻吻,可身子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
“炎儿,爹爹爱你!”然後墨清将自己的精华随著这一声亲昵的告白,一起送进了墨炎的最深处。
(0.48鲜币)29.卑鄙
墨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身後覆著一具健壮的身体,那滚烫的热度,像是要将墨炎烤熟了一样。他脑子里迅速的将睡著之前的事回放了一遍,脸一下子烧红起来,怎麽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做了?!
一直以来都将那个人当做是最遥远的梦,无论如何都不敢去亵渎的那个人,竟然和他做了?而且他还说了那句话。
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当所有难以置信的事都聚集在一起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其实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罢了。
他正想著,是该起来还是继续把这个梦延续下去。放在腰上的手臂突然收拢,然後那个人凑在他耳边说,“乖,再陪我睡会。”
只是一句话,墨炎就丝毫不矜持的妥协了,反而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用力嗅著那人的味道,然後感受著那种炙热的体温。
思绪一下子朦朦胧胧的,竟然回到了十年前,那是墨清刚开始教他武功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面对著自己思慕已久的人,竟然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总是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平日里墨清虽然很懒散,也不会干涉他。可是,每日下午教他习武,这件事确实从来没有落下过,就算他白天再怎麽嗜睡,再怎麽懒散。可是到了时候,他必然已经出现在禁地,然後开始了每一天的教导和指点。
可是那一天,墨炎在禁地等了好久,他还是没来。也没有听辰沐提过他要出宫,那麽从不迟到的人,怎麽就突然没来?
每次想到那个人,他的心里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就像几团搅在一起的线,怎麽都里不清楚。当下,更是做了个平时从不会做的决定。
他决定到墨清的清华殿去看看,心里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出什麽事,可是关心则乱,总想自己亲眼确认一下才安心。
殿门前一个侍卫和丫鬟都没有,整个清华殿显得异常安静。他知道墨清有个习惯,就是起来或者就寝前,都要沐浴。
墨炎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间的床榻上空荡荡的,主人似乎已经起来很久的样子。那麽也许是在浴池吧,墨炎朝後殿走去,穿过连接浴池的长廊,他慢慢的走了进去。
浴池里显得水汽蒙蒙,什麽都显得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楚。可是那声音还是丝毫不受阻隔的传到了他耳里,女人妖娆婉转的呻吟,肉体碰撞的声音。里面的人在做什麽,墨炎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就算心里已经知道了,但是不看清楚,就不能死心一样。他竟然又往前踏了两步,在那水雾弥漫的浴池里,他看清了墨清的脸。那双暗金的眸子在对上他的一瞬,突然一愣,然後陡然清明起来。
有些事,就算你从来都知道,可是也比不过亲眼看见。墨清不会知道,墨炎暗恋著他快十年了,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心甘情愿的为他堕落了,更不知道,看到这一幕,墨炎的心里是怎麽尖锐的疼痛。
他默默的将头低下,然後缓缓的转过身。黑眸里弥漫出一种极致的悲哀,是的,在那个人的心里,他算什麽呢?儿子?也许儿子都不算,与一个女人交欢都比教他武功还要来得重要许多吧。
就在墨炎转身的那刹那,墨清已经一丝不挂的上了岸。看到墨炎离去的背影,他下意识的一拉,就将墨炎整个给拽人了怀里。
墨炎还记得,那时候那个人的体温,那麽的灼热,似乎要将他给烤熟。在那水气弥漫的浴池里,墨清赤身祼体的揽他在怀,他的气息将墨炎紧紧的包裹住了,他的体温降墨炎烫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第一次离你这麽近,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墨炎当时心里是这麽想的。
於是,他深深的嗅著他的味道,细细的体会著他的体温,只为了牢牢的刻在心里。
墨清拦住墨炎之後,也不知道该怎麽和他解释。却在对上墨炎那双黝黑的眸子时,浑身忍不住微僵。那孩子的眼里全是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
浴池的女子还在情yu之中沈浮,却突然被人一个人抛在池子里,下意识的就张口呼唤,“宫主,人家还要……”
这一声呻吟将墨炎和墨清对视的气氛打破了,墨炎怔了怔神色,推开墨清,然後一个人默默的向外走。墨清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该做些什麽,他陡然有些恼怒,然後一挥手,将那女人击毙在池子里。
墨炎的余光看到浴池的水一点一点的被染成了红色,心里却闪过一丝喜悦。
看著墨炎完全走出了浴池,墨清一个人僵著身子站在浴池那里发了半天的呆。那是他第一次想要了解这个孩子多一些。
从那天之後,天绝宫里多了条规定,任何人不准私闯清华殿,传召宠妾也改成了临幸。当然,这些事,墨炎从来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墨炎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是被脖颈上的瘙痒弄醒的。他微微的睁开眼,就看到埋在自己颈间的墨清,那人一口一口,永不餍足的吮吻著他的肌肤。
察觉到他醒来之後,墨清抬起头来看著他,然後覆在他的唇上,又开始新一轮的肆虐。原本就有些昏昏沈沈的墨炎,被他弄得更晕了。
然後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个粗硬火热的家夥顶在他的臀间。墨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又想要了,是因为身边没有女人的原因麽?所以就算对著男人,他也能发情。
这麽一想,墨炎心里的满腔柔情又变成了一股悲哀。他将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覆在他身上的墨清给推开,然後正准备下床。却又猝不及防的被那个人一把揽了过去,而且是牢牢的固定在他的怀抱中央。
“不准推开我!”那个人很霸道的宣布,然後惩罚似的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那微微的疼痛让墨炎回过神来。墨炎就算再怎麽爱他,那男性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被他当成别的女人,而用来泄欲。他又挣扎著要推开墨清,然後再次被墨清给抱紧。
墨清有些不解,“炎儿,怎麽了?”
“我不是女人!”墨炎有些恼怒。墨清这麽饥渴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只要想到这个人在发情,全是因为想要女人,他就有些羞愤异常。
墨清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的动作更温柔了,他的手在墨炎的胸膛上肆意的流连和挑逗,然後哑著嗓子说,“炎儿当然不是女人。”
“那你还……”墨炎一听更为恼怒了。
这样子吃醋的炎儿真的太可爱了,墨清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然後一个翻身覆在他的身上。“但是爹爹想要的,从来都是炎儿。”
墨炎不解的瞪大眼睛,还来不及惊呼,那人坚挺的巨大就那麽进入了他柔软的小|茓深处。墨清眯著眼满足的轻叹了一声,“让我来告诉你,我有多想要你。”
早在墨炎还在睡梦中时,墨清就已经情难自禁的吻遍了墨炎的全身,更是擅作主张的用药膏扩充好了墨炎的小|茓,就等著他醒来之後,然後大逞雄风。
而墨炎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只能仍他为所欲为!看著笑得极度邪肆的墨清,墨炎忍不住撇过头去,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卑鄙!”
(0.52鲜币)30.羞涩小受淫荡攻
墨清看著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薄唇轻勾,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看著我!”
“嗯?”墨炎有些不解的看向墨清,他都已经这麽欺负他了,还要干嘛啊?
“看清楚是谁在爱你,怎麽爱你的。”墨清的表情很认真,他怎麽会不知道墨炎在逃避和否认什麽,想把这一切都当成是梦?他就偏要他看个清清楚楚。
墨炎被他暗金眸子里流露出的认真给刺到了,有些傻傻的凝视著他。墨清慢慢的低下头,在他的颈子处轻轻吮吸,“炎儿的肌肤好滑好嫩,但是柔韧又有弹性,真是让我摸不够……”
墨炎的脸一下子就烧著了,他……他……他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记忆中的墨清一直都是冷漠而又骄傲的男人,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他讲出这样诱惑的情话来。
墨清的唇瓣继续往下移,来到他胸前暗红的两点,深处舌尖一挑,小点就不由自主的变硬而挺立起来,墨清笑笑的说,“炎儿可真敏感……”
“爹爹,求你了,不要说!”墨炎觉得自己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本来在他身下被他做著这样的事,就已经很让人难堪了,他竟然还要一一说出来。
“我偏要说,我要让你知道,除了我,谁都不能这样碰你。”
墨清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腰间,暧昧的摩擦起来,指尖若有若无的在他敏感的腰线上打圈。
“炎儿的腰真纤细,好几次都让爹爹以为,就这样被顶断呢……”
说完还在腰部的线条上,用唇舌爱抚了几下,墨炎的身子被他的话,给挑逗的更热了,欲火似乎烧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唇瓣几次都忍耐不住的溢出呻吟。
墨清的唇继续往下移,来到他的肚脐处,伸出舌尖在它周围打圈,墨炎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几下,然後绷得更紧,似乎再极力的抵抗这样的刺激和诱惑。“炎儿不喜欢这样麽?”墨清头也不抬,边舔著边问。
舌尖继续向下移,顺著他的小腹往下滑,一边留下轻吻,一边留下咬痕。“炎儿喜欢这样麽?”说完,就伸出手覆上墨炎早就颤抖哭泣的硬挺,那些湿润的液体,让墨清的手能够更方便的上下移动,墨炎终於忍不住哼出声来了,“别……啊……”
“乖,说你想要我。”墨清用自己早就肿胀不已的部位顶了顶他的菊|茓。强自忍耐著,硬要听到墨炎讲出那句话为止。
墨炎的眼里水雾缭绕,却还有些意识,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什麽墨清刚才明明都Сhā了进去,却又忍耐著抽了出来,而是慢慢的挑逗他,他是想让他自己要求,而不是强制的要了他。墨炎的心里突然就温暖了起来。
他用修长的双腿将墨清的腰盘紧,然後侧过头,有些羞涩的咬著唇。“爹爹,炎儿想要你。”说出来了!他竟然说出来了!墨炎更加觉得羞愧了,甚至连身上的肌肤都羞得有些泛红。
墨清早就忍无可忍,这下终於肆无忌惮的再一次顶到他的小|茓深处,然後按紧了他的腰,开始疯狂的驰骋起来。
“炎儿这里又湿又热,真是要命!”
墨炎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又是羞又是急的想要阻止墨清,“不……要说!”
墨清闷哼了一声,炎儿竟然用他的小|茓夹了他一下,真是致命的挑逗。似乎他越是羞愧,就越是兴奋,就连那儿都夹得比平时更紧。
“你想夹断我麽?嗷,这麽紧!”墨清不但没有住嘴,反而讲得更开心了。“炎儿想看麽?看看爹爹是怎麽进入你里面的?”
说完,就将墨炎的身子给抱了起来,下身依旧连在一起,却将他的腿分得更开,让墨炎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墨炎此时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墨清恶劣的让墨炎低下头看他们交合的地方。
雄伟的硬挺在他的小|茓出抽Сhā,那个私密的部位还不断的有Yin水滑落。墨炎羞得更厉害了,小|茓无意识的收得更紧,墨清喘著粗气,将他揽得更紧。“这麽紧,你想弄死我麽。”
墨炎被他疯狂的抽动,给顶得有些乱颤,只得无助的抱紧墨清的身子,然後靠在他身上呻吟,低低的,压抑的,还有些婉转的呻吟,让墨清听得更加血脉喷张。
“炎儿,喜欢爹爹这麽对你麽?”墨清越顶越深,似乎想要将他顶穿一般。
墨炎的双手忍不住抠在他的背上,却死死咬著牙关,不愿意发出声音。
墨清有些不满,“炎儿不喜欢?那麽爹爹以後找别人咯?”他故意恶劣的说出这句话,却不知道这句话听在墨炎的耳里,跟炸雷一样。
他要去找别人……墨炎一下子僵住了,然後将墨清抓得死紧。用早就有些沙哑的嗓子吼出来,“我不准!不可以!”
“可是……炎儿又不喜欢。”墨清故意为难的说。
墨炎将头埋得更紧,谁说他不喜欢,他只是有些难为情而已。天知道他盼著能和墨清亲近,已经有多久了麽。“我喜欢……”
听到他终於松口,墨清暗金的眸子里闪过得逞。“炎儿爱爹爹麽?”
“爱,我爱你爱得早就疯了!”那些羞涩,那些难为情,墨炎再也顾及不了了,此刻的他只想将墨清牢牢的抓在手里,以往讲不出口的话,此时竟然这麽轻易的就说了出来。
墨清的嘴角浮起得意的浅笑,他就知道,炎儿一定和他一样,早就爱得不可自拔了。
“乖,爹爹也爱你。”墨清侧过去吻他的唇,两人的唇瓣轻轻触在一起,像触电一样的酥麻感,在两人的身上流过。两个人急喘著,有些焦急的在对方的口中交换自己的津液,墨炎迷迷蒙蒙的想著,爹爹说爱他。
墨清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下又一下,速度已经快得让墨炎跟不上,他抓著墨清的肩膀求饶,“爹爹……慢……点啊……”墨清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变得更快了,让墨炎连话都说不出,只能跟著急促的呻吟。
“炎儿……”墨清终於达到了临界点,然後深深的一顶,又将自己的精华喷射在最深处。
他抱著墨炎早就瘫软的身子躺了下去,墨炎靠在他胸前急促的喘息。墨清伸出手捉住他慢慢变软的坚挺,看著刚才跟著他一起释放的部位,那可怜的小东西,现在只能吐出稀薄的液体了,只刚才一次,它就控制不住射了好几次。
“炎儿,看来爹爹得让你好好补补。”墨清若有所思的说著,然後双手在墨炎精瘦的身子上徘徊,墨炎不解的抬头看他,却见到墨清的眸子又变得黯沈下来。
他刚明白过来,身子已经被墨清翻转了过来,成了背靠著他的侧睡,墨清拉起他的一条腿,然後腰部用力,再次顶进了他湿软的小|茓深处。
“爹爹……别……”墨炎刚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墨清的动作已经开始了,他只能马上抓著被褥,然後又跟著他的动作开始沈浮起来。
墨清边吻著他光洁的祼背,边身下用力,想顶得更深。“炎儿,爹爹饿了很久了……”
这句话,让墨炎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就意味著,他今天休想下床了。
可是,看到墨清为了自己疯狂的样子,比起待会浑身无力的酸疼,似乎更让他觉得满足。这麽一想,他也就释怀了,然後跟从他的律动,并收紧自己的小|茓迎合他。
“炎儿……你……”墨清被他突然收缩的一夹,差点忍不住射出来。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恶劣的凑到墨炎身边说。“炎儿想玩,爹爹待会让你玩个够……”
墨炎正要开口求饶,却不想墨清突然加速了自己的动作,一时间,他除了摇头呻吟,根本就讲不出任何话来,思绪也跟著朦胧起来。
(0.54鲜币)31.沐浴~
“唔?爹爹?”墨炎昏昏沈沈的被墨清抱了起来,他被墨清折腾了一夜,眼睛都睁不开了,四肢无力,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墨清爱怜的亲亲他的额头,然後抿唇笑了一下。这样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炎儿很可爱,像只小猫似的往他的怀里缩。他将墨炎抱到了後院的一个小池边,墨清也不能解释为什麽他知道这里有个池子,还是个温泉。
想必就如那信上所说,千年万年他轮回了百世,终於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那种熟悉的感觉,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语来证明。
将墨炎的身子靠在他身上,然後分开他的双腿,手指又蹿到了他敏感的後|茓,轻轻一触。虽然没有裂开和破皮,却有点微微的红肿,想必若不是事先用了那药,炎儿是怎麽也禁不住自己一夜疼爱的吧。
墨清心情极佳,慢慢的将後|茓外清洗干净,然後才试著用手指伸进去清洗。墨炎靠在他的身上又睡了过去,却不想在熟睡中的身子也额外的敏感,墨清只是将手轻轻的伸了进去,就感觉到墨炎的後|茓不轻不重的夹了他一下。
他忍不住眯起眸子,看到墨炎眼睑上微微的青色,又叹了口气,暗自忍耐下来。然後有些认命的继续帮他清理起来,可是手指伸进去的太长,让墨炎有些难受或者不适,他更是拼命的收缩後|茓,想要把那个东西给挤出去一样的。
简直让墨清备受折磨,顶著这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酷刑,墨清终於把他完全清理干净。顿时才发觉自己也出了一身汗,竟然是憋出来的。想到自己何时有这麽无奈的时候,只得愤愤不平的看著墨炎熟睡的俊脸。
暗自在心里发誓,等他醒过来一定要让他把刚才那些全补偿回来才是。
可怜的墨炎在睡梦中,也察觉到了墨清那邪恶的念头,忍不住抽抽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然後他有些不满,在墨清身上重新换了个姿势,又沈沈的睡去。
墨清看著他的小动作,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吧,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墨清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快乐就被冲昏了头脑,就算墨炎现在乖巧的睡在身边,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了。
若不是他误打误撞的回到了这里,墨炎岂不是无力回天,更何况他们还伤得炎儿那麽重,这笔债怎麽也不能就这麽忍下去吧。墨清突然看著窗外笑了笑,是时候反击了。
墨炎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墨清在柜子那里忙碌著什麽,他本想撑起身子坐起来,却又全身酸疼,有些动不了。只能那麽看著墨清忙来忙去,一个柜子里拿一样东西,似乎在配置什麽,一堆乱七八糟的瓶子和花草,都是墨炎从未见过的东西。
墨清似乎知道他醒来了,没有回头,却轻声的问他,“睡饱了?”
“嗯……”墨炎觉得有些羞涩,特别是想到两个人互相表白过,那麽接下来到底要干些什麽才算正常,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墨清手上的动作不停,将几种草药碾磨成粉,然後和别的汁液调和起来。“腰还酸不酸?”
他本来只是随意的问出口,却不想墨炎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就羞红了起来。
见他久久没有回话,墨清转过身一看,就看到墨炎红著一张脸,几乎要把头给蒙到被子下面了。顿时明白,他这是在害羞!
心里似乎有些暖暖的笑意,墨清将手上忙碌的事放下,马上来到床边,将墨炎整个都揽进怀里。“哪里酸?我来揉揉。”
墨炎想从墨清怀里挣扎出来,墨清却将他抱得死死的,还埋首在他的肩旁,暧昧的对著他的耳边吹气。“是不是爹爹太用力了,爹爹马上给你揉揉。”
“你!”墨炎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他怎麽可以这麽不要脸的直接讲出来。
墨清的手马上滑到他的腰侧,然後或轻或重的缓缓揉捏起来,还用了点内力,他的手指所过之处,都有一种暖暖麻麻的感觉,让墨炎觉得异常的舒服。
於是,他就很大度的忘记了刚才的囧事,转而好奇起墨清刚才在做什麽,“爹爹,你刚才在做什麽?”
墨清本来认真的替他揉腰,听到他的问题,懒懒的答道。“我在配药呢,恢复你的内力,还有一些别的有用的药。”墨炎挺大可以恢复他的内力,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惊喜,却没有深究那麽别的有用的药到底是什麽。
看到墨清刚才忙了很久的样子,墨炎又忍不住问,“很难配麽?”
墨清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麽,其实让墨炎恢复内力的药很容易配,刚才他忙著弄的是另外的一种有用的药。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告诉墨炎,那不就显得没有惊喜了麽。
“炎儿想报仇麽?”墨清看著他的侧脸,轻轻的问。说不想报仇那绝对是假的,特别是像墨炎这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更何况那些人最过分的,竟然是毁了他一身引以为傲的武功,那对自尊心极强的墨炎来说,这才是最不可原谅的事。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墨清卷起他的一缕青丝缠在指尖,“爹爹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竟然敢欺负我的炎儿……”
他话还没说完,墨炎就有些害臊的打断他。“爹爹!”
谁知道墨清的脸皮在墨炎面前,已经达到了极厚的程度,依旧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炎儿只能让爹爹一个人欺负才成。”
说完,就凑到墨炎的嘴边偷了一个香吻,直吻得墨炎又有些气喘嘘嘘,坐立不住。
墨清带著墨炎回天绝宫,临走的时候墨清一直看著远处的山壁发愣。墨炎不解的揪住他的衣袖,墨清淡淡的笑,“那是个很不可思议的故事,我慢慢讲给你听。”
自从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神冢之後,很多事都出乎了墨炎的预料之外。比如他明明死了,却又能活过来,比如他的经脉尽断,现在又完好无损,比如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可是墨清却对这里熟悉的如同自家的後院。
下山的路途比上山容易多了,上山花了很多天,可是下山一天就足够。
可是当墨清带著墨炎到达山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辰沐和枭梓逸竟然一直守在山脚下,也不知等了多少天了。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都被你吓死了!还好你没事了!”辰沐看到墨炎的身影,第一个冲了过去,抱著墨炎就不放,眼眶有些泛红,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枭梓逸看到他那个激动的样子,有些宠溺的笑笑。墨清淡淡的看在眼里,似乎隐约猜到了这些不在的日子里,这两个人似乎发展的极快。
“参见尊上。”枭梓逸倒是没有忘记,先给墨清行了礼,然後看著被辰沐拥在怀里的墨炎,嘴角露出一个放心的浅笑,冲著墨炎点点头。“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
墨炎看著枭梓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不会有下次了。”然後又忍不住疑惑了一句,“你脸上的面具,谁取下来了?”原来,墨炎还记著枭族的那个古老的传统。
枭梓逸得意的一笑,然後用眼角瞥了瞥辰沐。墨炎禁不住有些暗抽,竟然是辰沐!是辰沐!“那麽我现在是叫你师娘呢?还是喊师父为嫂子?”一个是他结拜大哥,一个是他的师父,这关系还真是够乱的。
辰沐听到他这句话,又急又气,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枭梓逸大手一伸将辰沐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後有些恶劣的笑道,“当然是喊嫂子!怎麽你很想有个师娘麽?”说完,还威胁的看了墨炎一眼。
墨炎干笑了两声,“呵呵,那怎麽会。”看到辰沐被枭梓逸锁在自己怀里,实在不算是小鸟依人的样子,墨炎不由自主的瞥了墨清一眼。
然後下一刻他人直接被墨清抱在了怀里。墨炎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墨清深深的吻了下去,直接把对面的两个人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