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中,司徒宇轻声说:"揭开吧,不管他变成什么,尸体也好,骨灰也好,我还是爱他的,我们要接他回家。"
心在颤抖,抖得人双脚发软,没有人有力气走上前去揭一块小小的布。
最终还是阿博,咬咬牙走上去,揭起了那块布。
布下面--是一个水晶般透明的箱子。
箱子里蜷缩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跪在箱子里,双手的前臂和小脚支撑着身体,因为箱子很小,他的头埋在双臂之间,齐肩的长发垂下来,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他是谁。
他的肌肤光洁如玉石,阳光透过完全透明的箱子折射进去,让人感觉到他几乎是发着光的。
他脖子和四肢上戴着的白金饰物反射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
一箱光华夺目的珍宝!
呆立,失去了语言。
可能是突然有光,箱子里的人微微地抬起头,脊背立刻顶到了箱子的顶部,受到长度限制,头没有办法抬起来。
见到箱子里的人是活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微微的侧过头来,大家看到一只没有任何温度黑如墨玉的眼睛。
有人听到司徒宇叫了一声:"小边!"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去打开了箱盖。
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办法确认箱子里的是谁。
谁会联想到一个长发肌肤白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温度的人是边少?边少的头发永远短不及一寸,边少性格活泼开朗喜欢晒太阳总是把一身上下晒成麦色,边少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暖暖的笑意。
不--太可能是边少。
就连阿博也怀疑。
所以他拉着要扑上去的司徒宇。
箱盖打开后,他仍然没有大动作。
只是缓缓地,如放慢动作一般地抬起肩,抬起头。
长发仍然遮住了半边脸孔,他只是用手肘撑起身体,并没有坐直。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果然是吴边。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看着大家,看着司徒宇和阿博,并没有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毫无温度地看着,仅仅是看着。
看了一会,可能他累了,就伏下身体,把下巴搁在透明的箱沿上。
所有的人只觉得一双湿漉漉如小鹿斑比般纯洁的眼睛看着自己。
站在一旁已无力向前的司徒宇心痛若死。
小边--
12
吴边的头很晕。
很想看清楚一点那边的人是不是宇。
可是头真的很晕。
空间小得颤动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箱子只有底部有通风孔,所以一路上只能把头不停地贴近再贴近底部。
可是不管贴得多近,空气仍然不够。
随时都会窒息的感觉一直缠绕着,醒着还是昏过去就这么纠缠复纠缠成两股麻花。
时间过了多久完全没有概念。
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问过自己:就快要死了么?
吴边现在很后悔。
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会咬自己一口。
流下来的血和生命真不值得,还没有看到宇呢。
宇一定在不停地想办法救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宇的身边。
一直匍匐在黑暗里,时间失去了概念。
血液仿佛将要凝固,身上各处都开始叫嚣着酸痛。
但是吴边在看到陈川最后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放我回家。
吴边在黑暗中如佛拈花般微笑。
可以回家,和宇在一起。
就在昏迷和清醒不时交替的时候,光明来临了。
吴边很想转过头去看,但是空间实在太小了。
该死的头发遮住了视线。
因为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宇是不是在叫自己。
终于这群傻瓜会揭开箱子了。
很想,很想抬起头看。
但是头真的好晕呀,缺痒,而且一进没有进食。
抬起头,看到宇了。
真好,很想笑。
但是--没有力气笑了。
就这么看着吧。
宇这个傻瓜,怎么还不快点过来。
真傻。
呆着干嘛?不认识我了么?
还一幅要哭哭涕涕的样子。
司徒宇只觉得身上最后一分力气都被上帝抽走了。
真的是小边,真的真的是他。
捏住阿博的手,把阿博捏得叫起来:"这是我的手,你不会痛,你不是在作梦。"
司徒宇笑起来,跑过去,抱起心爱的小边。
阿博已经开始知趣的指挥车子,"你开过来,你先走,回家,这边的,开走开走。"
大部分的人都走了。
司徒宇和吴边还没有走。
司徒宇把脸贴在小边的脸上。
吴边心里说,怎么湿湿的,尽是脏东西么?大男人哭什么哭。
司徒宇的脸温温的,虽然体温低,但是小边的体温更低。
吴边喜欢肌肤相贴传过来的温暖,那股暖意似乎可以传进身体,直达心房。
真舒服。
把脸蹭一蹭。
司徒宇什么时候变成抽水机了?一个劲往外喷水做什么?
很想问他,捏住他的脸笑着问他,跟他开玩笑。
但是吴边只是继续蹭了蹭......
阿博小心地提醒,"少爷,我们回家么?"
司徒宇点了点头,把小边从水晶箱里抱出来,才发现他一身的装饰。
鼻端的小管司徒宇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下身的导尿管和巨大肛塞倒是一看就明白。
司徒宇的脸刷的就白了。
吴边不喜欢他这样,扭了扭,但是挣不开,也就算了。
司徒宇抱着小边,轻轻地问:"怎么回事,是陈川虐待你么?"
吴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徒宇,看得他心里发寒,再也不敢问下去。
司徒宇扬起头,对阿博说:"我们先去医院,不回家。"
抱小边上车。
真轻呀。
以前根本抱不起,只能背,现在抱在手里像羽毛一样。
阿博去开车。
司徒宇和吴边坐后座。
吴边没有穿衣服,司徒宇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吴边伸手,把外套掀到地上。
司徒宇不太明白,还以为吴边想跟他祼裎相对,笑了笑,在吴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对他说:"真是淘气。"
吴边被捏了,也微微的笑。
吴边只有一边脸上有酒窝,但是笑起来极有灵气,可爱极了。
可是他现在这么瘦,担下去脸上都没肉。
司徒宇心里酸酸的。
将吴边平放在后座,头枕在司徒宇的大腿上。
徒宇想把他身下的巨大肛塞拿出来,才刚伸手,被吴边挡了回去。
司徒宇还以为他是无意的,再伸手,还是被挡了。
"怎么?"司徒宇问。
吴边还是笑着,不答他。
司徒宇想,反正也要去医院,到时候再叫医生一齐处理。
看着吴边的脸,比原来丰润的时候更精巧些,下巴瘦得尖尖的。
小边的相貌一直很中性,瘦下来比原来更添一分秀气,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嘴唇红艳艳的,司徒宇双手抱着他的面颊,忍不住吻下去。
两个人头反对着头,脸反对着脸。
吴边只觉得宇的气息全呼在自己的下巴和脖子上,立刻一身都酥痒起来,脖子下红了一大块,脸也变成粉红粉红的,从口里进出的气息全堵住了,一双热烫厚实的嘴辱柔软亲昵地在自己的嘴上揉来揉去。
忍不住开心地想笑。
于是嘴张开了,狡猾的舌头趁机闪进来,先是在嘴唇和牙龈上勾取一番,但是探索似乎不够惊险,大胆的舌头就勇猛地向前进。
当他舔到口腔的上部的时候,吴边有点笑不出来了。
熟悉的感觉袭过来,但不是舌头。
阳 具和各式阳 具模型远比舌头要硬,每一次几乎顶到出血,破皮是经常的事。
吴边有些瑟缩,想往后躲。
但是被扣在宇的怀里,根本无处可逃。
司徒宇查觉到小边的气息乱了,中止了这个吻。
是在害怕么?
在吴边的眼底找到一丝惊恐。
但因为是宇,所以吴边极力镇定,想表现得好一点,把恐惧隐藏得深一点。
司徒宇当然看得出来。
轻轻地拍一拍小边的脸,两个人用眼神交流:"放心,放心,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拂过小边的耳际。
头发真的很长了呢。
小边从没留过长发,肯定很不喜欢现的发型吧?
司徒宇对小边说:"我们回头就去剪头发。"
原以为小边会很开心,但是奇怪的是小边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淡淡的,一幅假扮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小边的耳朵怎么了?
把小边的头侧过来,撩开遮住耳朵的头发。
耳朵里居然有个透明的耳塞。
耳塞紧贴耳朵的形状深入内部。
司徒宇捏出露出来的一小段往外揪了揪。
吴边又伸手来拂他的手,但是因为司徒宇位于他的正上方,吴边这次没有拦住。
把耳塞从小边的耳朵里拔出来,比正常的耳塞都要长,像是一条灌注在耳朵里的软胶,好在不是凝固在里面。
司徒宇又把他的头转过来,拔出另外一只耳塞。
一开始司徒宇还没太注意。
等到另外一只耳塞拔出来,吴边几乎已经是在凶猛挣扎了,一只手扣进车座的皮质里去,另一只手胡乱着挥舞着,到处拍打,而身体也在不停地挣扎扭动。
"怎么了?小边,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
小边并不说话,只是闪躲,挣扎着要从司徒宇的膝上起来,但是司徒宇哪里肯放手,抱住了他的头。吴边挣扎了几下,掉下车座。
司徒宇没有办法,只好放开吴边的头,侧过身来扶他。
吴边身上什么也没穿,滑得像泥鳅一样,司徒宇几次想抓他都没有抓着。
后来司徒宇没有办法,只好拉住吴边的两只手,将他向上拖,拖到自己怀里,然后用双臂扣住他。
吴边的腰被人扣住,变成双手胡乱挥舞,两只腿胡乱踢打的局面,好几次踢到车窗玻璃上,好在司徒宇的车子是防弹玻璃,踢也踢不烂,只发出"咚咚"的闷响声,倒是司徒宇挨了小边几下,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司徒宇不明白。
小边究竟是怎么了?
他现在眼神迷乱,神情狂躁,哪有前一刻的平静安宁。
不久前他还在甜甜的笑,现在怎么会像疯掉了一样?
阿博也发觉了后座的异常,问了句:"少爷,怎么回事?"
司徒宇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难道是中了什么毒发作了?"
"难道--"
阿博没有说下去,在后视镜里两个人对望了一眼。
难道陈川给小边注射了毒品?现在毒瘾发作?
司徒宇想把陈川碎尸万段。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恨过陈川。
两个人从懂事开始作对,什么都斗,真正加起来做敌人的时间不下二十年。
可是--今天,他居然伤害了小边。
最爱的人,明明抱在怀里,摸着他的骨肉,却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受了什么伤害,这种恐惧如大堤上的小洞,慢慢地漏着水,但是不知道哪一刻,整个堤岸会全部崩溃。
小边,我的小边--
把脸贴近小边,贴在他的脸上。
小边的挣扎终于安宁一些。
但仍然不时挣动几下,仿佛要从司徒宇的怀中逃走。
司徒宇只能抱得更紧,甚至可以感觉到小边的心跳。
明知道小边都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但是绝不放手。
在小边的耳边大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呀,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
司徒宇喊完,发现小边昏倒在自己怀中。
13
阿博被打发回去拿换洗衣服,和送吃的来。
司徒宇一个人守在加护病房外间的房间里等陈翰然拿检查结果报告来。
吴边已经醒了,被穿了精神病人穿的那种缚衣,卷在床上,滚来滚去。
司徒宇几乎贴到隔开两个房间的玻璃墙上去。
小边,小边,看看我,我就在这里。
可惜吴边根本不望他一眼,视线不停地在各种发出声音的医疗器械上来来去去。
陈翰然总算来了,见到司徒宇,差不多已经半疯,只能叹气。
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
什么也帮不上忙,包括里面的小边。
做了司徒宇家十几年家庭医生,从小边出现在司徒宇身边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存在,也了解这两个人的感情。
但是下一刻,手里这份检查结果,不知道司徒宇听完之后会不会真的疯掉。
司徒宇和陈川的事情,小边失踪的事情,司徒家的人大部分都知道。
一直担心,一直担心,不要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边的事情该怎么跟司徒宇说,该怎么处理,该怎么办?
陈翰然只能叹气。
想哭的心都有了。
真不应该是小边,那么可爱的会用眼睛笑的吴边。
为什么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陈翰然说:"小宇,哪一天你跟陈川把事情了解了吧。"不然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小边。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司徒宇已经听到陈翰然的叹息声。
回过头来,也听到他说的话。
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小边的身上扯离,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次我一定会跟陈川把帐算清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陈翰然叹息:"我只希望谁都不要死。你们既不要死,小边也不要有事。"
司徒宇坚定的目光里杂含着脆弱和凄然,只想大喊:"为什么是小边,我宁愿你陈川对付的是我。"
陈川,变成一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名词。
"过来,听听小边的检查报告。"
陈翰然招手,把司徒宇叫到身旁,按进沙发里。
如果不用点强制手段,司徒宇只怕会变成玻璃墙上的贴纸。
司徒宇哪里有坐下的心思,但是手被陈翰然拉住,陈翰然算是他的半个长辈,总不能完全不听话。
只好问:"现在情况怎么样?小边是不是毒瘾发作,还是中了什么毒?"
陈翰然好心安慰,然后跟他解释情况:"各项检查都做了,你放心,小边既没有毒瘾,也没有中什么毒。血液检查很正常,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器官也都很健康,但是--"
司徒宇刚放下的心被陈翰然一句但是又吊起来。
"但是什么?"
"你送他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注意到是不是?"
司徒宇脸上一阵阵发青,沉默地点点头。
"有性虐的痕迹,软组织挫伤,被虐打。"
司徒宇身上的血仿佛瞬间被抽干,然后就是恨自己。
为什么会让小边被陈川抓走?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他救出来,为什么会用了一年这么长的时间......
陈翰然叹气,"别太自责,现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小边,自责于事无补。"
司徒宇沉默地点点头,拧头去看屋里的小边,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眼神专注。
"还有--精神科的检查报告说:小边被人洗过脑,还被人调教过,意识里被人植入了许多性奴隶的潜规则,所以平时小边如果行为有些异常你们要习惯,但不是自愿的。"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说,小边在意识很清醒的情况下,有时候他的行为可能不会按主观意识行事,受到植入意识的潜规则主导。不过你放心,现在小边的精神很正常"
司徒宇还是不太明白。
但是他摇了摇头,记得医生说小边的精神很正常,就是说,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宇问:"他是不是受了惊吓才这样惊惶不安。"
陈翰然翻了翻手里的检查报告,从里面找出一条来,说:"小边好象被夺去听力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不是把他保护耳朵的东西拿掉了,他可能有一些不太寻常的经历,使得他听到任何声音都很怕,不知道是太响,还是有心理阴影。"
想起那两个耳塞,司徒宇把它们从口袋里掏出来,给陈翰然看,说:"是不是这个?"
陈翰然拿起来看了看,说:"也许是,所以--小边目前不会和别人讲话,他听不见,自然也就不会说。"
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小边从见面以来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司徒宇恨自己粗心,如果不是陈翰然提醒,都没有发现小边没说话。
"他以后都不会讲话了么?"
"把他的耳朵治好,他才会说话吧,声带没有坏,平时可能会发出声音,除非心理上还有问题,否则是可以说话的。"
司徒宇沉默下来。
小边的身体上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心理上。
似乎比身体上出问题更糟糕,因为不知道问题有多大,需要多长的时间才可以治愈。
陈翰然指了指他手上的耳塞,对司徒宇说,我去帮他塞上,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吴边认识陈翰然,见他进来,替自己塞上耳塞。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真舒服。
回给陈医生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抬起头去寻找宇。
宇,怎么不走进来。
这里是医院么?你过来陪我一下好么?
吴边很想跟宇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宇,想骂他傻瓜,想叫他不要哭鼻子。
难道不知道你一直扁着嘴巴摆出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也会伤心?
陈翰然看了看各种医疗仪器上的数字,对吴边说:"帮你把身上的东西拿掉好么?"
说完才想起吴边听不到。
于是招手叫司徒宇进来。
一见到陈翰然招手,司徒宇就冲进来了,只差没留下一串残影。
吴边想拧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去日本学忍术了?"但是手被困在拘束衣里,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眼睛盈盈地看着他。
看司徒宇跟陈翰然说了几句什么,司徒宇拼命点头,陈医生也点了点头,于是司徒宇又出去了。
吴边很想叫住宇拉一拉自己的手,不管陈医生要做什么,小边还是会有点怕。但是宇走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出去了,一年多以来,吴边第一次想:如果可以叫住他就好了。
吴边清了清喉咙,想发出点声音。
陈医生正好转过身去看一组数字,估计被吓到了,猛地跳起来,回过头。
吴边再不敢乱发出声音了,自己也在那里笑,一定很恐怖。
陈医生走近,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在叫他放心。
吴边用眼睛笑笑,答他:知道了。
但是没有想到,没过一会,进来两个男护士。
把拘束衣解开。
身上有衣服让吴边很不舒服,见到衣服解开,挣扎着要脱下来。
哪里知道护士不单只不肯帮他躲衣服,还把他卷起的身体掰开,四肢拉直,固定在病床的两侧。
皮索,扣紧。
吴边的心里开始一阵阵地抽,很怕,不知道陈医生要做什么。
而且还有很多不好的联想和回忆。
在尤加里岛上的很多时刻都被这样绑起,然后......
吴边开始挣扎。
不管要做什么,不要这样绑着我,不要像尤加里岛上那些人一样的对我。
但是吴边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卡卡地怪音。
其实根据回忆里的发声方式是可以说一些单字的,但是吴边如果不是在很激动的时候,一年来都没有说过话,一般也不会说。
不要,不要。
挣扎了一会,停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管什么,要发生的都快点发生吧。
每一次被绑着,紧接下来的都是痛苦,不是早已经习惯了么?
陈医生也发现吴边哭了。
司徒宇跑进来,问陈医生:"为什么要这样绑他?要做什么不是可以麻醉么?"
陈医生回答:"我们要把他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鼻子里的鼻饲管和导尿管拿出来的进修都怕伤害到器官,要观察他真实的反应,虽然会很难受,但是也不可以麻醉。你先出去吧,呆会他会很不好受,你呆在这里帮不上忙。"
司徒宇悻悻地被陈翰然赶出去。
吴边见到司徒宇走进进来跟陈医生说了些什么,又要走,急得直用脚踢床架。
可是宇只回头,痛苦地看了自己一眼。
吴边想叫住他,对他大喊:别走,别走,就算是痛苦,有你陪着我,也会好过一点。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宇走到玻璃墙外,甚至走出房间。
这一次吴边彻底安静下来,把眼睛闭起来。
陈医生拍打他的手背,想叫小边睁开眼睛,不管怎么拍,小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陈医生拨了一下他的眼皮,小边还是不睁眼,陈医生也没有办法了。
先是一阵凉凉的东西涂在嘴唇上方。
接下来,只觉得一阵痛,抽过他的鼻腔、咽喉、食道......火辣辣地痛。
马上就意识到陈医生在拨鼻饲管。
不要、不要拨!
吴边想大喊,唯一可以做的却只有挣扎,用全身的力气与病床对抗。
陈翰然见到吴边的手掌不停地抓起来又松开,还以为是因为拔管子的弄得他不舒服,想说我会轻一点,但是吴边又听不见,只能越快结束越好,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几乎从胃到鼻腔全都在被一条火线焚烧,经过咽喉的时候,管子的滑动带得人想呕吐,但是胃里是空的,只能一阵阵干呕。
陈医生拔得不算快也不算慢,也花了将近半分钟才将那条很长的管子拔出,上面还带着血丝,管子一出来,吴边就是一阵咳和呕,谁都看得出他非常难受。
陈翰然拍他他的背,想让小边舒服一点,但是吴边根本不看他,只一味闭着眼睛。
然后,再拔一根出来。
陈翰然看到小边疼得一身发颤,但是死也不肯再睁开眼睛。
只好叹气。
替小边心疼,但是没有办法,当然要拔出来,难道还要让它们留在小边身上?
下身的尿管没有胃管长,倒是很容易出来,只是上面还连着个仪器,陈翰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想想可能是性虐用的东西,就没多想,一起拿了下来。
最后是肛门。
在医生眼里,身体器官就是身体器官。
把肛塞取出来,肛门并没有立刻闭合,可能有空气进去了,小边的身体一颤,肉红色的掬花抖了抖,立刻闭合起来。
陈医生只好取出鸭嘴钳和小手电筒,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被熟悉且有好感的人将冰凉的金属器械放进身体里去,而且仔细地检查内壁和孔洞深处,吴边扭动身体,想摆脱这种屈辱,但是他的动作只是更加容易了金属器械的异物存在感。
下身被固定在鸭嘴钳上,并不是小小的扭动就可以摆脱,而扭动的过程中,反而引起它刮削着内壁,带来阵阵骚痒酥麻。
下面--好痒。
体内像是在被谁的指甲轻轻的刮弄。
冰冷的金属渐渐被热烫的内壁温暖,接近人体的温度,渐有层次感的越往外越冰凉。
娇嫩的柔软被坚硬的物体扩张,掬花的褶皱一层层展开,又被钳嘴堆叠到一起,紧紧含着银白色的钳嘴,中间露出鲜艳粉红色晶莹光泽的洞|茓来。
扁平的鸭嘴在经由医生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深入,进入到幽暗的无底深处。
冷空气趁机钻进暖湿的肠道,刺激着肉壁的各处神经末梢,逗引得吴边禁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就连喘息也越来越急切。
肉壁干脆放肆地收缩起来,似乎在诉说着想要更多。
下肢不再是挣扎踢打,反而两条大腿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肌肤接近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
忍不住动了动腰,将ρi股向后翘了一下。
陈医生的手可能松了一下,然后又握紧。
只是轻松的动作,但是内壁只觉得突然被放松,然后被撑起。
像在被人玩弄--
陈医生从手旁的盘子里取了一个最长的镊子,沿着鸭嘴钳探了进去。
啊,细如针尖般的一点冰凉,点在肉壁上。
继续深入,又点在另一入更深的肉壁上。
探入的过程不可能不碰到肠道,尽管已经尽量撑开。
越是这样细碎的轻点慢啄,那只镊子,竟似弹钢琴的手指,在柔软敏感的肠壁上弹奏情yu的乐曲。
身体几乎脱离控制,吴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了脑部。
一阵阵唇齿间逸出的呻吟也无法排解这种越来越让人神昏志迷的冲击。
好想--
头扭动着想埋入枕头里,却又扬起,再因下一次的触碰高高地跌下来,还是埋入枕头里,咬住枕巾,尽力地抑制着身体的颤抖。
镊子深入到最后的结果,仿佛碰到了体内深入的物体。
它轻轻地敲击那个硬物,硬物却是深入肠道深入,带得腹部的肠道都跟着仿佛被人轻轻敲击,细小到如蝴蝶振翼的震动,却撕扯着吴边体内亿万根神经,开始叫嚣。
14
世界的另一端。
陈川独自躺在吴边睡过的那张床上,双手枕在脑下,研究头顶天花上的浮雕。
穿着大红色睡衣的恺尔推门进来,挤到床上。
陈川给他让出点位置。
恺尔继续往陈川身上挤挤,直到紧贴在陈川身上。
陈川只让了一次,懒得再动,任由恺尔把他挤得扁扁的。
"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休息。"
"想不到你真的舍得放他走。"
"还不是为了你。"
"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是,我和司徒宇,还有吴边的故事,还没有完。"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起研究天花板上的浮雕。
只是身体,渐渐挤得没那么紧了。
司徒宇举着报纸,一个头两个大。
把小边从医院接回来,他不肯吃饭,只得带他去先把发理了。
小边在外面还忍住,一进门就把身上的衣服扯得一干二净。
司徒宇只好将保镖和佣人全赶出去。
一个人也不能留,要不然小边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大屋有点无趣,也有点尴尬。
想来想去,把小边带到小休息室,想找些东西给他玩。
医生吩咐过他的神经系统曾经受过伤害,暂时不要给他玩电脑、游戏、看书这些用脑的东西。
家里从来没有小孩,小边不是看书就是玩电脑打游戏,现在被禁止,根本找不出什么给他打发时间。
扔给他的几个模型玩具摸了两个就被扔在一边。
两个人接下来再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司徒宇只好自己看报纸。
只是--
对面的小边--。
小休息室通过整面的玻璃门连着外面的庭院。
庭院里铺一条纯白色木制的栈道,延伸到不大不小的池塘上,池塘里浮着几片睡莲的叶子,叶子下不时可以见到几条锦鲤钻来钻去。
几棵枝叶浓密的梧桐树分布在庭院的四处,现在是夏末秋初,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落下来。
树下的浓荫看起来很清凉,阳光透过树叶,只余下几点零丁的碎金色光芒撒落在地上。
小边不老实地反身趴在司徒宇对面的三人座沙发上。
先开始是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攀住沙发的靠背,而沙发恰好背对着庭院。小边的头枕在左边的手臂上,乍看起来是伏在那里养神,实际上眼神不停地向池塘边大树下的那张沙滩椅上飘。
那个位子是小边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
早上会拿着早餐一边啃一边躲在椅子上看书,有时候下午找不到人,只管到椅子上,多半可以看到小边把书盖在脸上窝在躺椅里呼呼大睡。
不知道是想睡,还是看得入神,小边连一只腿滑下沙发都没有留意到,仍旧保持着一只腿跪在沙发上一只腿垂在沙发下的慵懒姿势。
像一只在偷懒却妩媚诱人的猫。
司徒宇抖抖报纸。
不行了,鼻血要喷出来了。
一盏玉石般雪白的背对着自己,漂亮完美的肩膀,背上微微隆起的肩胛骨给人清晰的骨感,整条玲珑有致的脊椎骨从后颈一直向下,将平整的背部分成两半,而脊椎消失的地方是微微裂开的臀缝,就连不时会如小嘴般蠕动的掬花也呈现在眼前。
细小的腰身,ρi股因为跪坐着反而显得大,演绎出完美的S型曲线。
司徒宇狂吞了几口口水,小边的ρi股好翘,以前怎么没有仔细看过。
不管眼神怎么飘,总是飘往一个地方。
和自己一般的男人的身体,司徒宇早不是看过一次两次。
而今天,却尤其觉得那朵肉色微微泛着粉红的掬花娇嫩怯弱,时不时的抖动让人不自禁地血脉贲张,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啊,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把小边压倒在地......
小边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头枕到右边的手臂上。
这时整个掬花都露了出来。
雪白晶莹的双峰展开,尾龙骨的最后一个骨节下面是一条粉色的肉缝,小小的ⅿi洞就沉寂在幽谷之中,
不时的肠道运动会引起小洞前的褶皱微微的颤抖。
每抖动一下,司徒宇的心跟着颤动一次,体内血液同样沸腾一次。
长裤下早已支起高高的帐篷。
扣住胸口,一只手还死死地举起报纸。
会不会失血而死,或者因为心跳紊乱而死,又或者鼻血流得太多失血过多而死?
司徒宇脑袋里已经乱得像一团乱麻。
完全无法控制的心跳,还有呼吸越来越困难。
死要面子的拿报纸同时掩饰下身和脸,却忘记自己的呼吸已经粗重到如牛喘。
而该死的小边,想谋杀么?
司徒宇感觉到失血的头晕,虽然他没有流失一滴血,但是所有的血液似乎全在不听话的往一个地方跑。
啊,要死了!
如上帝听到他心里的呼喊声,派来了解救的天使。
报纸被人扯去,小边漂亮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小边......"声音颤抖得几不成音。
司徒宇很尴尬。
小边才刚回到家,自己就坐在这里发情,是不是有点禽兽?
小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有捉弄的笑意。
可惜此刻司徒宇的脑袋早已作废,更加关心的是自己充血的肿涨。
小边的手指摸上来了。
探向腰部。
缓慢而优雅地解开皮带和拉链。
就连去除衣物的动作也充满了挑逗。
司徒宇不敢乱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动。
犹豫着,想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却被小边的手指按住。
前面遮挡束缚的衣物被拨开,几根放肆的手指已经握住了挺立的物体。
手指凉凉的,像夏天吹过来一阵凉风,司徒宇立刻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叹息。
小边的头渐渐靠近。
司徒宇想往后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被人拎在手里,不得动弹。
想大叫停止,却见小边的眼睛盈满情意,仿佛要溢出水来。
两个人停了一下。
小边似乎在问要开始么?
司徒宇想大叫:不管开始还是停止,都快一点吧,我要死了。
小边轻开手。
要停止了么?
司徒宇想退身,却不料立刻又被人抓住,这一次,手指上已经带有自己的温度。
司徒宇难耐地谨慎地动了动自己的ρi股,见到小边垂下头来,伸出粉红色晶莹亮泽的舌尖,在自己挺立的前端慢慢舔弄起来。
天哪!要死了。
两个人以前不管怎么Zuo爱,小边从来没有这样温顺地帮自己口 交过。
舌头,那么的柔软,娇嫩,轻柔地用上面极细小的蕾刮着敏感无比的前端,那上面,亿万条的细小神经接受着最甜蜜的抚摸的温柔。
心脏疯狂紊乱的跳动。
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灵巧如蛇的舌头却缠绕了上来,先是舌尖,发展到宽厚的舌根,夺人心志的热烫在粗大如柱的欲望上卷曲扭动。
司徒宇误以为有小小的妖怪在自己的欲望上跳舞。
捏住欲望的手跟着舌头动作起来。
握得不松不紧,用略为粗糙的指腹,要命的欲望上来回打磨。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残酷的刺激着,只剩下一阵阵闪电般的酥麻传遍全身。
当欲望完全挺立起来后,舌头却离开了。
小小的失落感潮水般涌来。
囊袋上却传来一阵小小的细痒。
低头去看,小边正用他尖利的虎牙轻轻地刺咬着欲望旁边的肉球。
咬完再舔,舔弄时的感觉就像被人扶上云端。
舔完再轻咬,从云端上立刻被人踢落地上。
来回上下几次,司徒宇唯一的想法只剩下:小边,我快被你弄死了。
小边似乎能读懂他的想法,放弃了逗弄他的肉球,回到欲望上来。
这一次不再是用舌头来舔弄,而是整个地含下去。
肉柱立刻被湿热包裹住。
却和Zuo爱不同,这种包裹不是紧窒得让人不能呼吸的,而是空泛泛的包裹,如欲望被人逗起又得不到满足,让人心痒难禁。
心疼小边的身体被丢到脑后,司徒宇已经失去神志,将对方的头用力按住,想Сhā入得更深。
真的Сhā进去了,而且进入到了一个紧窒之地。
欲望的前端被前所未有的烫包裹住。
一连抽动了几下司徒宇才找回神志,烫人的洞|茓里怎么还会有软骨的存在?
然后小边尽力吞咽的感觉清晰起来,司徒宇不禁心脏一阵阵抽痛。
怎么会?怎么会失去神志,用深喉这种口 交来折磨小边,不知道会让小边有多痛苦。
连忙想退出来,但是小边的牙齿轻轻地咬住欲望的根部。
啊,细碎的刺痛感才让司徒宇发现,自己几乎整根刺了进去。
怎么可能,正常的口 交一半都不到。
就这样被含着,司徒宇不敢乱动。
顶端的热烫刺激得他的欲望越涨越大。
但在司徒宇的心底却是恐惧的,极怕伤害到了心爱的人。
小边的舌头却动起来。
被这样深喉地刺入,应该会痛苦若死吧,小边却还用他的舌头不停地卷缠起来,每一下的缠绕,每一下的磨擦,都进一步将司徒宇带入又爱又恨的顶端。
直到--
小边的喉咙在动作,吸和呼。
他在帮我。
在让我抽刺。
司徒宇再一次失控,在那诱人到极致的深入动作起来。
却又心疼地看着含着自己欲望的人。
嘴唇被肉柱扩张成圆形。
血流不通畅,或者是无法正常呼吸,使得他的唇色殷红若血。
而肌色却似春日樱花,泛起粉粉的红。
睫毛因为肉体的痛楚微微颤动,不时抬起的眼帘,让人见到清澈如泉的眼瞳。
瞳影上印着的可是丑恶的自己?
司徒宇不敢看下去。
伸手,轻触他的耳垂。
一碰到就红了,小小的肉块可爱的害羞着,每一次刺入都会触碰一次,很快变成绯丽的艳红色。
每一次抽出,都可以见到自己的欲望被包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淫 靡色泽。
紫红色的肉住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进入天堂的顶端。
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空白,星光闪烁,意识跃入极致颠峰。
司徒宇吓得退进椅子里。
居然--居然控制不住射在小边的嘴里。
肉柱的脱离,从小边的嘴角带出一条浊色的银丝。
淫 靡、妖媚--得不可思议。
小边垂下头,把宇的东西咽下。
明明不是很想咽,还是下意识地咽下了。
见到司徒宇慌张地托起自己的下巴,见到他急慌慌地大叫着什么,一定是在说:"快吐出来,快点吐出来吧。"
小边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虽然喉咙还很难受,但是宇的温柔让人很感动。
摇了摇头,温柔地舔了舔才刚发泄过的肉柱,从顶端的肉缝里探进去,调戏铃口。
肉柱原本只是半软下去,小边的手一握上来,舔弄几下,重新硬了起来。
司徒宇心疼得想逃。
却不料小边八爪鱼一样爬了上来,双手环在脖子上,挺了挺腰,将蜜|茓主动送到了他的枪口上。
司徒宇想跟小边讲道理。
你才刚回家,我们不要做,先好好休息。
你被人性虐过,会不会不舒服,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你讲点道理,为了你好,你需要休息。
你真的愿意做么?不会难受?不会伤心?不会不舒服?
......
有很多话想哪小边讲,但是小边不讲也不听。
柔软的洞|茓就顶在欲望的面前。
小边迷离混乱的眼神,艳红妖艳的唇,柔若无骨紧贴过来的身体,无一不在尽情邀请。
被情yu烧得妖媚如蛇的小边,有一点点陌生,但更让人如品极致诱惑。
那是一种心悦诚服的恭顺。
以前两个人Zuo爱,是对等的,小边虽然是被抱的那一方,但是不管有多情动,都没有试过如此温顺,甚至可以说是下贱。
但是,只要是男人,谁不喜欢征服和占有。
完全的占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为了自己而存在,都随自己的动作而欢呼高唱--是男人享用的极致。
小边柔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颈上,喉结上,下巴上,耳垂后方的敏感点上......
"你是个会把我折磨死的妖精!"
屋子里传出一声经过极力压抑终致火山喷发的嘶吼。
司徒宇再也忍耐不住挺身一顶,刺入甜蜜与折磨交缠的洞|茓。
15
寒霜被人从内到外清洗完身体,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等待。
房间里像他这样的孩子还有十几个,唇红齿白,各色人种都有。
在这群人里,只有寒霜的年纪比较大一点,但也经过三年的调教。
寒霜知道大家在等什么--今天晚上的拍卖会。
这间屋子里的孩子都是被选出来调教得好的,要在今天晚上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们买回家去做性奴。
和很多从小被当成性奴养大的孩子不同,寒霜是被抓来的。
夏季到中东的一次旅行,成为他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很简单的一次头昏,再醒来,世界已经反转。
刚开始不接受的时候很痛苦,一直都是折磨,再折磨。
等到接受了,认命了,也就没什么了。
寒霜看了看屋角,一个面带微笑的粉红色的孩子,珠圆玉润的,年龄应该是最小,大概十五岁左右,一看就知道这种孩子是从小就养着做性奴的,完全与世界隔觉,所有的教育都是如何让主人更舒服,现在才能这么开心地站在这里,根本不担心被卖到哪里去。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寒霜现在很怕。
调教的过程中苦头吃够了,虽然被调教师保留了身上倔强孤傲的气质,但是性格早已变得恭顺温柔。
寒霜不想死,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知觉,更没有希望。
谁会想死,在这个虐待与被虐待,主人与奴隶的世界,谁还可以真正倔强得起来,那些令人发指的富豪们虐死一个性奴隶,跟扯断一根野草一样没有区别。
孩子们各自分头站着,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更多的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站在原地。
今天可以站着,以后站的机会怕不再多。
早已有调教师告知,在主人面前,只能爬行和跪行。
三年的调教,令寒霜掌握了一切性奴隶的知识,而且他是那群人里最优秀的,但是在他心里,没有泯灭的良知,还让他保持着做为人的尊严。
一想到晚上要被当成货物一样的卖出去,从此拥有一个主宰自己生死哀乐的主人,要在他的面前永远不许抬起头直视,变成狗一样的爬来爬去,寒霜表情冷漠,但心底不是不悲哀的。
想跳起来大叫,疯狂地喊不要,但是,呸,谁会理你,只会被会场的保安拖出去,说不定就此活活打死。
不要,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再有多艰难。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晚上快到了,有人进来帮所有的孩子着装。
说是着装,实际上就是填塞可以填塞的洞口,然后穿上各类情趣衣。
最先被拖出去的就是墙角那个粉红色的孩子。
抓着他的手臂拖到屋子中间,可能很疼,他立刻嘤嘤地哭起来。
但是调教师们才不会心疼他,拿了两个跳蛋塞进他的后庭,然后是一支和男孩手臂一样粗的按摩棒。
男孩肯定经过最高等的调教,完全不出声,任由别人往他身体里塞东西,润滑都不用,只是脸上飞着朵朵红云,很羞涩的表情。
寒霜再一次高叹:无知真好。
暗暗想,这个孩子,一定会卖到今天晚上最高的价钱。
那人又给孩子填了几项装饰,像是怕弄破了孩子的皮肤,倒是很温柔,如呵护珍宝。
轮到寒霜,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了。
他是这群孩子里最大的,骨骼已经成型,怎么调教也赶不上他们柔软。
调教师们只好从其它方面下功夫,给他穿上一件无法呼吸的拘束衣。
黑色的皮革紧贴在脸上,绷得很紧,压迫得额头下巴还有后脑都很疼,眼睛也被遮进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留有透气的地方几乎是在下巴下面,因为被下颏顶住了头罩,几乎完全呼吸不到空气,这样的头罩,如果一个小时不拿下来,裹在里面的人会窒息而死。
连着头罩的皮革向下呈倒字,直到腰部和大腿。
腰被束成古代女子还要小的盈盈一握的腰身,腰下面裆部是空的,ρi股部分也是空的,皮革只是包裹住他的大腿外侧。
寒霜在调教的时候是穿过洞的,所以调教师帮他带上|乳环,用链子穿过|乳环和阳 具上的环,绞紧,三个人身体上最敏感的点就这样被联系起来,阳
具被拉扯得完全翻向上。
手向后被扣在颈部的项圈上,这个姿势平时锁惯了,倒不是太辛苦。
但是最令人奇怪的是下身并没有给他塞东西。
难怪就这么放过我了?寒霜很奇怪,但是心里更怕。
绝不可能就这样被放过,只怕有更恐怖的在后面等着。
寒霜见过他们把一只刺猬塞进奴隶下体的场面,越想越心寒,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从戴上头罩,寒霜对世界观感知就只有来自身体的触碰。
这不单只让他更敏感,也让他更听话。
被人带着,接受指令或站或卧,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呼吸也只剩下一线。
有人把寒霜带到上下两根木头前,将他颈上的环系在上面的木头上,让他打开双脚坐在下面的木头上。
等了一会,突然大腿内侧一阵火辣辣的痛。
"呜。"
寒霜的口里塞了口球,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痛苦地扭动。
但是扭动也不敢大幅度的扭。
有人在用细木棍鞭打他的大腿内侧,是为拍卖会上色,这种鞭打在三年的被调教过程中尝过不少,并不是最难以忍受的。
如果扭得太厉害,让施鞭的人不好下手,只怕打得更痛。
窒息带来的快感渐渐浮上来。
失去四感的后果让鞭打的痛更清晰。
寒霜只能苦苦的忍耐。
大约打了三十下,终于停了下来。
寒霜疯狂地喘着气,但是根本得不到空气,快感一点点地在他身体里涌动。
有人拍了拍他露在外面的ρi股,然后走了。
什么时候被带到拍卖台上去,寒霜已经完全不知道。
他只觉得身体沉重,头发昏,肌肉颤抖,非常想要抽搐。
但是当一只勾子进入体内的时候,他还是清醒过来。
被人扶住腰,一个手指粗细的钩子前端伸进了后|茓,被安放好,钩子的后半部分紧贴在臀缝中,然后前面也塞进一只钩子,这个钩子前面可能有一个环,让阳
具钻了进去,贴在会阴上。
两只钩子充其量只有两根手指粗,真的不算大,寒霜可以很轻易地含住它。
金属冰凉,刺激着无辜的肉壁,散布开丝丝的恐惧。
惊恐的寒霜知道绝不会有只含住两只钩子那么好的事情。
果然,身体越来越重,体重渐渐压在钩子上。
直到--完全被钩子吊起来。
靠着最柔嫩的肉挂在坚硬的金属上,剧痛和恐惧无法形容。
每一条神经都在抽动,加上窒息,寒霜竟迎来了快感Gao潮的来临。
身体如鱼类离水般打挺,痉挛。
就在快要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头罩被人打开,刺目的舞台灯光一下子照得眼睛剧痛,泪水喷涌,根本看到任何东西,只听见台下零零星星的鼓掌声。
被无耻吊在空中,前后两只钩子扣住柔软的洞|茓,身体仿佛撕裂,在人群面前屈辱地展览,流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眼睛疼痛,又有多少是因为最后的羞耻心。
接下来被放下来,弯下腰来向众人展示红肿的肉洞,调教师用软鞭击打臀部,手指扩张肉洞。
因为没有人要求,所以没有在台上被人贯穿。
寒霜冷漠地接受着这一切。
刚才鼓掌的人少,所以调教师打得重,ρi股上和大腿上火烧一样地痛着。
寒霜在心里估算,这一次也许自己会卖不出去吧。
拍卖不出去的性奴会被降级,低档次一点的地方去卖。
自己条件并不算优秀,会被选上是因为调教师特地保留的倔强气质,拍卖会会主说也许有人会喜欢。
但是今天的表现根本体现不出什么气质来,应该只会被那些富豪们鄙弃吧。
寒霜自己也不知道想不想被人买走。
对未知命运既惧怕又抱有一线希望,对现有的调教生活厌弃,但至少小命还在。
仍被带回小屋里。
见到粉红色的孩子在嘤嘤地哭着。
因为可能要被买走了,属于新的主人,孩子们胆子大起来,互相议论着。
据说粉红色的孩子在台上就被新主人直接贯穿了,难怪他的下身流着白浊色的液体,还混杂着淡红色的血。
寒霜低着头。
孩子们都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被买走,或者被谁买走。
只有寒霜,淡定的以为自己肯定没有卖出去。
也好,也许可以再混一段时间。
如果自己像那些小孩一样不经过润滑直接使用的话,或者暴虐几次,说不定立马就死了。
来这里买东西的都不是人。
然后有人进来,叫着孩子的号码。
被叫到号码的孩子被带出去。
也有特殊包裹要求的,有一个孩子就是被装进笼子里拎出去的。
当叫到寒霜的32号的时候,寒霜吓了一跳。
真的有人买我?
一被来领人的人抓住手臂,寒霜就怕了。
不,我不要死。
小小地挣扎着,但是扣住他手臂的手抓得那么紧,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寒霜被人拖出来,戴上眼罩,被交给陌生人,出门上车,带走。
寒霜只记得上车,下车,被人拎上飞机。
又累又饿,跪在飞机粗糙的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弄醒来,又上了汽车。
车子驶进一个院子,下车,被带进屋,有人说话,说的是:"少爷回来了。"
然后一个男人说:"嗯,他还好么?"
先说话的人答:"和平时一样,呆在自己的屋里。"
少爷就不说话了,嗯了一声,寒霜继续被人拖着走。
上楼,被扔在一间屋子里,然后买他的人走了。
寒霜先是不敢解开眼罩,只乖乖地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似乎被人忘记了,寒霜跪得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累得再一次睡着。
醒来,还是没有人。
听了听,屋子里似乎也没有人,四周一片死寂。
于是寒霜大着胆子把眼罩拿下来。
寒霜见到门开着,外面都熄了灯,也没有人的脚步声,窗外的天空完全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深夜了吧。
人的好奇心和求生的本能让寒霜再一次大着胆子爬出了他的房间......
左右看看,是一条走廊。
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而且门裂开一条缝。
小心地不发出半点声音地爬过去,寒霜庆幸这屋子里铺了很厚的地毯。
接近门口,慢慢地伸头望进去。
一个全身赤祼的男人小狗地样地爬在两寸长毛的纯白色地毯上。
男人毫无瑕疵的身体微微卷着,两条脚还保持着跪的姿势吧,头埋在手臂里,睡得不是很舒服。
寒霜看得出男人是在睡觉,但是看不到他的脸。
突然有两条脚走过来,另一个人。
寒霜赶紧缩回头。
拍了拍咚咚跳的心脏,再一次伸头去看,男人被一个轮廓如雕刻五官深遂气势摄人的男人抱起。
这时寒霜也看到了睡在地上的男人的脸,好漂亮!寒霜忍不住惊叹。
想想也知道,应该是另一个主人的性奴吧。
主人把男人抱进浴室。
从门缝里可以直接看到浴室里的情形。
主人从手面抱住男人的两条大腿,轻声催促着:尿呀,快,快点尿尿。
男人似乎没有睡醒,根本不理睡主人的话。
寒霜不禁咋舌,这个性奴好厉害,把主人收服了呢。自己的心情也渐渐舒展了,似乎主人并不会很恐怖,也许不会把自己虐死吧。
继续偷看。
男人不肯尿,形状优雅的阳 具低低地垂着。
主人把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腿上,空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打男人的阳 具。
男人似乎睡醒了,抬起头来,看了看主人,又往下面看,却仍然不尿。
主人拍了拍他的脸,男人扭头闪开,主人笑起来,说:"不乖哟。"又下去抓他的阳
具,男人想扭开,但是被主人抓住了,用手指弹了弹,男人才浠浠沥沥地尿了几滴尿。
在外面偷看的寒霜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想不到主人对奴隶这么温柔,以后--有福了。
于是很放心地爬回原来的房间里去,继续睡觉。
做几年来没有做过的很香甜的梦。
早上,有一个非常非常高大粗壮的人进来,对他说:"主人要见你,跟我来。"
16
寒霜跟着那个男人下到二楼,进了一间书房。
一边走,寒霜一边在心里计量,主人很英俊,气势逼人,可见很富有,对奴隶像情人一样温柔,还有......他居然还亲自帮性奴把尿。
想到这里,寒霜脸上飞起一抹羞红,如果换做是自己被主人把尿,会不会羞死过去。
"在想什么呢?"
被高壮的男人的问话打断了思路,寒霜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立刻拼命道歉:"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了。"
主人拿着红酒杯站在窗旁,听到寒霜的道歉,似乎有点惊奇,挑了挑眉毛问:"阿博,他为什么可以说话。"
阿博似乎被人难倒,喏喏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以前见过的性奴也都说话的。"
寒霜记得主人很温柔,于是大着胆子Сhā话:"被调教成不会说话的奴隶是封闭了听觉,这样可以让他更敏感。"
主人脾气果然很好,一幅清楚了的表情,"哦--"
寒霜的胆子更大了,对主人说:"主人,是您买了我么?以后我会尽力取悦您的。"
主人没说什么,喝了一口酒,继续看窗外。
让寒霜也好奇起来,不知道外面有什么特别好的景色。
身后的阿博说:"我还是先离开,这个奴隶我已经检查过,身上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主人点了点头,示意阿博可以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寒霜爬过去,蹭了蹭主人的脚,没想到主人闪开了,立刻觉得有些委屈。
但是转念一想,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主人不喜欢是正常的,以后可以加倍努力获得主人的欢心。
另外--主人一定很宠现在的那个性奴,不过,只要努力取悦主人,一定会把那个性奴的宠爱夺过来,把他挤出去。
寒霜暗暗下着这样的绝心。
似乎,完全忘记了不愿意做奴隶的心情。
主人走到椅子上坐下,问寒霜:"你叫什么名字?"
寒霜翘了翘ρi股,不动声息地引诱主人,然后说:"我是主人的性奴,请主人赐名。"
主人摇了摇头,问:"你本来叫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名字。"
本来的名字啊--几乎都快要被遗忘了呢,被调教的时候都是叫编号,被卖了--本来也应该不用原来的名字了吧。
犹犹豫豫地说出原名:"寒--霜--"
"好怪的名字,以后就叫你阿霜吧,阿霜,阿双,听起来还顺耳一点。"
也好。
寒霜被问到原来的名字,勾起一番酸楚,原来自己是个自由的学生,学习旅游,偷看女孩子,现在的自己,是一条狗一样的性奴。
忍不住大胆地提出:"主人--我可不可以不用在屋里爬?"
这个要求可以使自己区别于人跟狗,本来准备在备受宠爱的时候提出,但是主人对人那么好,说不定不会介意。
没想到--
"你还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主人站起来,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烦恼。"我需要你去陪一个人,他做什么你做什么,知道么?"
仿佛被淋了一身冷水,寒霜从昨天晚上渐渐温暖起来的心顿时冰凉。
不管对性奴多好,主人还是主人。
还是把性奴当狗。
希望顿时落空的打击让寒霜的眼前黑黑的。
还有,要陪谁呢?
是主人宠爱的那个性奴么?
主人没有再说什么,领着寒霜回到三楼。
果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房间。
爬进房间里仔细地看,跟昨天晚上的偷看不同。
房间里全套的浅咖啡色家俱,垫子和床单窗帘等布艺品是纯白色。房间给人的整体感觉非常有现代感,空间很大,床对面临院子是一整面玻璃墙,墙前放着一张矮几一和张包布艺的矮凳。
床也很矮,所有的家俱都向日式风格靠近,但不全是。
看得出来这是整套房间的主人房。
昨天晚上看到的性奴正跪趴在矮几上,双手垫着下巴,对着窗外的庭院发呆。
寒霜想:我有自己的房间,他却似乎就住在这个房间里,为了生存,一定要夺了他的宠才行。
寒霜记得主人问过听不见的性奴的事情,见主人走过去才拍他的肩,心里暗笑,果然是听不见。
那个性奴慢慢回过头来,矮几上有一个小巧轻薄的手提电脑,主人在手提电脑上打字。
司徒宇:我找了个人来陪你。
吴边:不用。
司徒宇:医生说你需要同伴,可以了解你心情的同伴。
吴边:我有你就可以了。
司徒宇:我会一直陪着你,但是你越来越孤僻,连我也走不进你的心。
寒霜见两个人打了几行字,似乎是在对话,距离太远,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拧过头去,正好看到浴室,又想起昨天的一幕,脸不禁再次羞红。
真不知道那个性奴怎么好意思的。
寒霜有些恶意地笑。
两个人还在对话。
司徒宇:你昨天不好好排尿,要罚。
吴边的耳朵立刻红了:不要!
司徒宇:呵呵。
吴边:我也不想,以前有仪器帮忙清空膀胱,现在都不习惯自己排尿,我要慢慢来,你别逼我,我会回到原来的。
司徒宇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打字:乖。
吴边:我并不沮丧,也不会情绪低落,我只是需要时间,身体不听话,需要慢慢调整。
司徒宇:所以我听医生的话,帮你找一个人回来,你先接受他,慢慢恢复跟别人接触,先从跟你状况差不多的人开始。
吴边:好。
合上笔记本。
寒霜见到主人招手。
那个性奴却主动爬过来,脸贴上来,在寒霜的脸上蹭了蹭。
寒霜立刻一阵恶寒。
司徒宇递过笔记本,上面写着:他叫阿霜。
寒霜见吴边打字:你好,我是吴边,别人都叫我小边。
寒霜也打字:你好,小边。
其实心里颇不喜欢这个小边,已下定决定要随时欺负他,反正他是哑巴吃黄连,要让他有苦说不出。
寒霜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要欺负一个人,并不是表面对他凶恶,反而是要表面上对他很好,那个人才容易吃哑巴亏。
所以必须先跟小边交朋友。
但是--跟小边交朋友似乎是件蛮难的事情。
两个人呆了一上午,小边玩电脑的时间多。
有人来敲门,小边会躲到床后面去,然后那个人拿了一些糕点进来。
仆人会对着空气说:"少爷让你多少吃一点。"
等人走了,小边才怯生生地床后面闪出来。
寒霜倒是无所谓,早已经赤祼身体身体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根本就没有了羞耻感,想不到小边还会害羞,在主人的面前却又无所谓。
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尽会勾引主人。
一定要想办法治治这个坏心眼的人。
放在那里的糕点,小边看都不看一眼。
寒霜没有事做,又没电脑好玩,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乱翻。
小边只扫了一眼,见到电视上闹哄哄的,再不看第二眼。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霜肚子饿了,见一碟子糕点摆在那里没有人动,就大着胆子爬过去,抓起一块吃起来。
小边刚好眼神飘过,见到寒霜吃糕点,呆了一下。
阿霜摆出一幅我不用看你面子吃东西的表情,完全不甩他,跪坐在地上大嚼。
只是--阿霜为什么会看到小边眼睛里闪过很羡慕的光亮?
于是他很好心地递了一块过去。
小边有点想接,但是摇了摇头,终是没接。
见到小边送给他他都不吃,阿霜的胆子更大,糕点说不出的美味,过平民生活的时候从没有吃过,被抓去当性奴的时候精
液倒吞了不少,糕点是根本碰都没碰过,这些糕点有些香糯美味,有些酥脆余香,一不小心,阿霜就把糕点全吃光了。
这--怎么办?
虽然小边不吃,仆人拿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指定谁能吃谁不能吃,但是以主人对小边的宠爱,如果自己一块也没有留给他,应该会发怒吧。
阿霜颇有点小聪明,脑子转一转,抓过糕点盘上的糕点碎屑,在小边的脸上抹了一下。
小边突然被人抓了一下,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见到寒霜吃得满嘴的糕点,伸出手去帮他擦擦脸,自己埋头电脑上去。
阿霜笑起来。
小边的脸上沾着糕点碎屑,一看就是吃过了的样子,主人又没有盯着监视器,谁说得清楚小边有没有吃过。
另一个房间的监视器前。
司徒宇在陈翰然的怀里挣扎。
"你放开我,让我去把他弄走。"
"别激动,别激动。"
"你还敢要我不要激动?看你们那些心理医生给我出的什么烂主意,不单止没有帮到小边,还敢欺负他,我要把他碎尸,丢到太平洋去喂鲨鱼--"
"你给我安静一点。"陈翰然爆吼。
司徒宇总算安静下来,气呼呼地站着。
"你见过小边理别人么?你见过小边除了你以外不躲人么?他不单止跟阿霜呆在同一个空间里没有躲,还让阿霜抓了他一把,他还帮阿霜擦嘴角。"
"那--也--"
"那也不能让阿霜欺负他是不是?不管是喜欢他,还是欺负他,小边都是恢复跟别人的交往,慢慢地他会习惯跟别人接触,走回人群。目前只是一个开始,你不要太心急。"
司徒宇气呼呼地坐下,不心急才怪。
小边现在除了自己以外,谁都躲。
只肯对着一台电脑。
如果再不接触人群,会越来越孤僻,还有很多坏毛病,也只能慢慢改。
关于听觉,陈翰然说以后要造一间完全隔音的房间,一次加一点点声音,让他慢慢适应回来。
关于吃饭,小边的嘴现在除了精 液什么也不肯吃,只好Сhā回鼻胃管喂食,每一次到用餐的时间就是折磨人,让人心痛得想死。
还有排尿排便......
什么都要慢慢,什么都是慢慢,小边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呀。
小边的态度很积极配合,但是他的身体不配合。
那些潜规则都是世界一级调教师植入的,要去除,非一般的难。
已经差不多把世界一流的精神科专家和心理专家请到这里来,制定出来的第一个方案居然是找一个和小边一样的性奴隶回来跟他生活一时间。
开始司徒宇死也不同意。
小边最惨痛的回忆就是被人调教成性奴,如果让他见到另一个性奴,会不会自伤身世,受的伤更深。
但是心理专家们都说:小边要走回人群,要先和同类打交道,伤疤结了疤,但是烂在里面,要把它治好,就必须先把疤挑开。
如果不是急着复健小边,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去把陈川碎尸万段。
司徒宇暗暗低吼:"陈川--你看看你对小边做了些什么?"
阿霜以为小边会跟他一起用餐。
没想到自己的饭有专人送过来,可以在自己房间里吃。
不用跪着,象狗一样披在桌子底下舔主人的阳 具,乞求精 液做午餐,还有精美的两菜一汤,阿霜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幸福的怀抱,感谢了上帝无数次。
可能因为没有人管,阿霜养成了偷看的习惯。
吃过饭以后就找小边,从楼梯栏杆上望下去,可以见到小餐室。
小餐室里只有主人和小边两个人,小边坐在主人的腿上。
主人不停亲吻小边,开始他还笑笑的,也会回吻主人几下。
但是当主人夹了菜要送到他嘴里,小边扭过头,死也不接。
主人左右来回几下,都没有把菜喂到小边嘴里,显然是生气了,怒地站起来,小边没坐稳跌到地上。
主人立刻慌慌张张地把人扶起来,向楼上走来。
阿霜不敢被主人碰到,忙躲到屋里去。
原来小边还是个惹主人生气的性奴,立刻觉得自己前途光明一片大好,拍着胸口说:就凭你小边这样,我一定可以让主人比宠你更宠我,主人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了眼,很快就会看到我的。
17
争宠计划第一步:......
争宠计划第二步:......
第三步:......
阿霜在纸上画呀画,一点心思都没有。
全是纸上谈兵,其实连兵都没有谈,纸上全是空白。
主人那里,连见缝Сhā针的地方都没有。
几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谈什么争宠。
几天来都是陪着小边,他去哪自己就跟到哪。
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主人说过让他陪小边,如果把小边跟丢了,恐怕会被惩罚。
虽然没有被主人惩罚过......
但不是说不可能呀。
有人敲门。
阿霜连忙跪好。
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基本上没有人,阿霜可不会乖乖的还跪着,一点也不像小边那个软骨头,主人不在也跪在地上,如果不是被主人抓,决不上床。
真不知道哪里好,值得主人那样疼他。
过来开门,果然是小边在门外。
小边指了指三楼尽头那个房间。
阿霜心里十分得意,就知道你迟早要拉我去看。
从昨天开始,三楼尽头那两间空房间被人拆了,也不知道想改装成什么,昨天敲敲打打闹了一天,今天也弄了一早上,到了下午才安静下来。
阿霜来到门口,探头往外看。
最近阿霜觉得自己真是很擅长偷看呀,老是在偷看。
小边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向那边打量,一点怕主人的意思都没有。
阿霜在心里说,我要有主人那么疼我,我也不怕。
看到小边往那边去,阿霜也跟过来。
先还看到有人搬东西,现在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栋房子一直很空,除了主人外,平时只有一个仆人会上三楼。
但是两个人探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阿博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
阿霜还记得这个人,从被买回来,就是这个超高壮的男人把自己领到主人面前的,应该是主人的保镖。
小边赶阿博,别拦我。
阿博知道小边听不见,也不跟他争辨,来来回回只是拦在他前面。
小边急起来,用力推了阿博几下,阿博也不还手,不过小边一样推不动他。
阿霜可不敢欺负阿博,要知道这些平时跟在主人身边的人,要整起自己这些性奴来,怕血都不用见,就把人弄死了。
小边这样仗着宠爱对阿博,阿霜是有些后怕的,赶紧碰碰小边的手臂,拉着往回走。
小边把阿霜的手臂挣开,孩子气地硬要去看,还是被阿博拦住。
小边差不多快气哭了。
主人不知道从哪接着闪了出来。
阿霜一见到主人就怕了,连忙往后缩,恨不得头缩到脖子里去。
看,主人来了吧,这回多半要脱层皮。
哪知道主人一把把小边捞进怀里,抱起就往屋里走。
小边不肯就这么走,拳头打在主人身上啪啪响。
真是大胆,阿霜心说。
直到看不见主人了,阿霜才松口气,没想到阿博还没走,对自己说话,"以后别带他到这里来。"
没有主人,阿霜胆气大了些,想,又不是我要来的,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就回阿博的嘴:"小边自己要来,我管得着么?"
阿霜看到阿博不敢看自己,多半因为自己赤身祼体没穿衣服,还看到他脸上黑黑的皮肤下面居然有红红的颜色,心里偷笑,这么大的个子还害羞。
阿博并不是阿霜几句话吓得到的,对他说:"你小心着点跟着他,别让少爷拿你撒气。"
阿霜犟起来,轻哼一声:"他是谁?少爷会拿我发气。"
虽然这么说,语气里满是讥讽。
阿博呆了呆,只当他年纪小,没说什么,摇了摇头,自己走了。
阿霜可不是一般的郁闷,自己一个人回房里。
平时别墅里就见不到人,三楼更加是外人止步,所以主人的卧室也不关门,十七八百里都听得到小边的呻吟和主人的嘶吼。
叫啊叫的,叫得阿霜下面都痒起来。
被带回别墅有十来天,主人都没有宠爱过,这里又找不到按摩棒,平时每天都必须含东西的小洞现在好空虚啊。
阿霜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继续划他那张纸。
继续写他的作战计划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不过每一步后面都是空的。
过了两天三楼尽头的屋子弄好了。
不知道小边有没有去,阿霜自己去偷看过,门锁得死死的,也没有窗户,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为此阿霜特地偷偷跑到院子里去看过,也没看到窗户。
在没人的时候阿霜可没那么老实,他是跑着去的。
回来的时候给小边看到了。
不过小边什么都没说。
只是怪怪地看着他小跑步回来。
吓得阿霜在他的电脑上打:你敢告诉主人,我就让你没好日子过。
小边不知道为什么没生气,眼底还笑笑的,似乎带点羡慕。
阿霜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向小边挥了挥拳头。
阿霜二十岁左右,比小边要小个五六岁,所以平时老觉得自己光年龄就很有优势,小边跟自己打架,一定会被打趴下。
小边笑了笑,在电脑上敲:也许是把二楼的健身房搬上来。
阿霜见小边受了自己的威胁,不敢声张的样子,很放心了,也敲:没看到搬健身器材上来呀,而且也不会有健身房不做窗户的。
小边:你看过没有窗户?
阿霜:没有窗户,我刚才还特地跑院子里去看了,原来的窗户口封起来了。
小边:?
阿霜乱猜:会不会做成一间黑屋子?如果我们两个犯了错,就关在里面?
小边的手放在键盘上,却不再打字。
阿霜本来是在胡说八道,突然见小边神色凝重起来,自己也怕了。
这几天日子过得逍遥,差点把这当成家里,突然间意识到只是个卑贱的性奴身份,真有可能被关黑屋子。
小边不肯再说话,一个人缩到角落里去。
只剩阿霜一个,很无聊,就拉着小边过来打游戏机。
游戏机是前两天小边拿出来共享的,阿霜可喜欢玩了,结果到后来变成经常他一个人粘在游戏机上。
小边有时候会跟阿霜对打,技术还不错。
但是小边听不见,一边看对手的动作,又要看血条,所以总是吃亏些,经常被阿霜打得喷血倒地而亡,阿霜嫉妒主人买游戏机送他,自己就没有,所以经常赢了还不放过,经常按着游戏机手杆虐尸,小边笨笨的,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是照样被虐。
果然今天小边心情不好,隔十几秒被虐一回,连阿霜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一边玩一边拿着盘子嚼点心。
吃着吃着,阿霜觉得自己不单只在游戏里虐小边,又一个人吃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就塞了一块进小边嘴里。
小边正在拼命对付那个名叫阿霜的胖家伙的拳头,自己没留意,咬咬就吞了。
他们两谁也不知道另一个房间里发出怪叫:"啊!小边吃东西了!"
两个人继续打游戏,阿霜继续虐尸。
又塞一块饼,咬到有点脆,发出啪的一声响,小边转过神来,把饼从嘴里拿出来,放回盘子里。
到了晚上,阿博到阿霜房间里对他说:"少爷让你下一次挑软一点的喂。"
看到阿博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阿霜半天没明白过来阿博在说什么?
喂什么?什么东西软一点呀???
是不是阿博说少爷喜欢吃软点的东西?
呵呵,吃软饭--少爷?
阿霜捂着嘴自娱自乐。
想不到第二天阿霜会跟小边闹意见。
阿霜想用小边的电脑打游戏,他还想上网。
阿霜观察好久了,看到小边的电脑可以上网。
就一直在想,如果真的可以上网,我可以--跟家里人联系,打网络游戏,下载电视电影,看网络小说......不知道能不能找人来救自己出去,但是,能在家养性奴的都不是一般的权贵,就连阿霜也不敢随便乱来。
逃走,更加是想都不敢想。
总之,如果能上网,万事皆有可能。
可是小边除了让他在上面打字交谈外,其它一概不准动。
见阿霜才碰了碰鼠标,就把阿霜的手推开,抱着电脑闪到角落里去。
阿霜气极,对着小边乱喊:"就你能用电脑,你这个自私鬼,小气鬼,让我玩一玩不可以嘛,说不定能碰到我家里人呢,抱个平安也好。"
反正小边听不到。
阿霜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小边被他的眼泪吓到,躲得更远。
到下午,两个人又合好了。
阿霜在小边的电脑上打:我不碰你的电脑了,别躲我,你不陪我,我好无聊。
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乱玩。
只是下午后来出了点事,小边走开了一会,电脑"不小心"摔到地上,坏了。
小边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
阿霜开始躲得远远的,怕小边会发脾气,怕他到主人那告状,怕受到主人责罚。
但是第二天一早,小边还是抱着一台手提电脑,纯白色贝壳型外壳,内壳是银色流线型设计,十四寸液晶屏,机身只有手机那么厚,看得阿霜拼命流口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阿霜再不敢去乱碰,呆在旁边低着头胡思乱想。
好久没见到主人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晚上有回来,都是抱小边。
不知道忙什么。
如果可以......主人怎么就不上我呢?说不定上过一次就食髓知味,以后再也不碰小边,会送我电脑、游戏机,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
小边在旁边看到阿霜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开始两眼放光。
笑了笑。
别的都可以给他,就电脑不行。
里面装着很多重要东西呢,如果弄不见了,都是花了好长时间的心血。
阿霜别扭了两天,一直没太理小边。
想自己跑到书房去见主人,结果对着楼梯鼓起勇气无数次,都没敢迈脚。
倒是被阿博抓住一次,让他带小边到院子里玩。
阿霜跟小边说了,小边不肯去。
阿霜知道阿博的吩咐其实就是主人的吩咐,不敢不执行,所以死皮赖脸地闹小边,把小边闹得没办法,只好跟他到院子里。
平时如果不是有主人抱,小边绝少下楼。
被阿霜拖到院子里,小边还想着电脑,一幅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趴在躺椅上玩地上的枯叶子。
阿霜跑到大游泳池里游泳,虽然将近深秋,池水是加热过的,根本不冷。
小边不肯下去,阿霜怎么闹都不肯。
阿霜有十万个脑袋,也没想到第二天会发生的事。
自己起床晚了点。
因为昨天小边不肯到院子里,最后虽然还是去了,阿霜心里很不乐意,就拖拖拉拉不想到小边那里去,想着拖到吃过午饭后下午再去。
一直闷在屋子里很无聊。
阿霜就在想,本来自己恨死这些主人性奴的事了,如果碰到个会虐待性奴的主人,说不定自己早就宁死不屈,咬舌头或者撞墙死了。但是,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到主人宠爱小边,原本绝望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复苏起来,居想会想要主人宠爱自己。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温暖,也要靠近吧,虽然靠近那点温暖会被烧伤。
还有主人身边的阿博,壮壮的,笨笨的,纯纯的,应该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自己没经历过,但是看他的眼神,也知道应该是个很凶的人,但是在主人小边和自己面前,偏显得很笨拙,象只很大的长毛狗狗。
阿霜叹气,在这个屋子里,自己算什么呢?
好不容易蹭到吃过午饭,阿霜连忙跑过去找小边。
可是--
进屋,发现主人和阿博都在,还有两个陌生的男护士。
两个人拼命地扣住床上的男人,而男人发了疯一样挣扎,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士几乎制不住他,几次差点让他挣脱。
那是--小边?
疯狂暴乱的眼神,脸孔因为用力变成通红,肌肉纠结,四肢胡乱挥舞--真的是平时斯文冷漠的小边?
阿霜不相信。
靠近。
真的是小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边怎么会变成狂暴兔了?
连主人也回入压制小边的行列里。
扑上去,压在他的身体上。
小边的腰用不上力,挣动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扬起头,看到阿霜。
一直盯着阿霜,小边渐渐安静下来。
阿霜也奇怪,小边为什么看到我就安静下来了呢?
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
18
身旁的阿博叫了声:"去握住他的手。"
阿霜不敢怠慢,忙靠近小边,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被主人压制住起的作用,还是因为阿霜,小边终于安静下来。
主人试着放开他,他也没有再乱动。
两个男护士被阿博弄了出去。
阿霜觉得被小边握着手怪怪的,而且小边的手心冰凉,手掌上全是冷汗,但是偷看主人和阿博的眼神,根本不敢放开。
小边谁也不看,偏过头去。
主人想讨好他,转到他眼睛的边,小边干脆闭上眼睛。
但是无论主人还是阿霜,都可以感觉到平静的小边实际上根本不平静,他的身体在很小幅度地颤抖,像是怕到极点,颤抖都不敢被人发现,卷起身体也不敢,就这么绷紧身体不停地抖动着。
主人担心得不得了,不停地抚摸小边,不停地说:"不要怕了,不要怕了。"
但是小边听不见,说再多都没有用。
而且主人的抚摸也不管用,只会让小边绷得更紧。
阿博在旁边轻轻地劝:"少爷,你还是放阿霜跟两个人呆会吧。"
主人不肯走,满眼的痛苦,恨不得把脑袋捣到小边的胸口里去,但既然小边把眼睛都闭起来了,主人做什么都不再有用。
临走前,主人吩咐:"不要松手。"
阿霜委屈,不松手难道一直这么抓着?不用吃饭睡觉了?
人走出去,屋子瑞安静得可以听到小边的磨牙声。
不单只身体颤抖,牙齿也在打冷战,磕到咔咔作响,听得阿霜心里寒寒的,越坐越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将近快黑的时候,小边总算清醒一点,没有再抖动得那么厉害,两个人呆在半明半暗的灰色世界,阿霜坐在床边,小边则慢慢地缩起身体,卷成一团,恨不得卷成呆在母体里的形状,只是手--一直没有放开阿霜。
阿霜还记得他的电脑,在电脑上敲:"不要怕,我陪你,明天就好了。"
黑暗中小边的眼睛如两点星辰,眨了眨,星光闪动。
阿霜看到他咬自己的嘴唇,就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去抚了抚他的嘴唇,在电脑上打:你犯了错?主人罚你?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液晶屏的光照出一块光亮的地方,有时候照着阿霜的脸,有时候照着小边的脸。
小边的脸色发青,一片惨白,在光线中有如尸体。
每当屏幕转到他那边,他只飞快地看一眼,就把眼睛闭上。
直到光线转开,阿霜才又看到那一对闪亮的星子。
阿霜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握着小边的手,又湿又冷的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放开。
小边什么都不说。
自然无从知道发生了什么。
主人来过一次,但是只要主人踏进这个房间,小边就紧绷起来。
阿霜只好跟主人说:"请主人先出去吧。"
这是阿霜被调教后最大胆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顺口说出来了。
没想到主人真的没再进来,阿霜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撞墙的咚咚响声。
晚上有仆人拿了一个仪器进来,还有一袋白粥一样的东西。
以前阿霜一直奇怪小边为什么鼻子上有一段很小的管子,因为管子是透明的肉色,几乎不影响面容,直到今天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
仆人走过来,将仪器上的透明软管消毒,要接到小边的鼻胃管上。
夜色中,两颗星辰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小边连阿霜都不要,放开他的手缩到床的角落里去。
阿霜和仆人冲过去抓他,小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又抓又咬,谁都不能接近。
明显一直傻呆在门外的主人冲了进来,在电脑上啪啪打了一行字,递到小边面前,上前赫然写着: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小边总算老实一点,怯生生地外挪动了一点。
阿霜伸手去握他的手,被小边打开,这次阿霜十分坚持,死死地扣住小边的手不放。
可能是力量传了过去,小边再次往外挪了一点点。
坚决不看捧着电脑的那个坏人。
闭上眼,任由仆人将软管接好。
阿霜心惊胆颤地看着浊白色的浓液顺着管子流进小边的身体。
异物进入的时候,小边抖了抖,不再乱动,静静地躺下来。
屋里一片死寂,仿佛可以听到心死去的声音。
除了阿霜,另外两个人再看不下去,逃出了房间。
阿霜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黑暗。
好,黑色的世界多好,看不到屈辱,看不到痛苦,看不到伤心,更看不到泪水。
温热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落,打在光祼的大腿上。
直到此刻,阿霜才知道小边是经过极限调教的奴隶。
极限调教是什么?
就是通过调教让奴隶失去对身体所有功能的控制权,奴隶吃喝拉撒五感全控制在主人手里,成为完全属于主人,随时满足主人任何欲望的肉块。
原来--一直是这样。
阿霜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久前还想着争宠的傻瓜是谁?不久前还使尽手段对付小边的笨蛋是谁?
一个已经脆弱到随时都会崩溃的人,自己还在雪上加霜。
想得到主人的宠爱么?
被送去调教成吃饭都只能通过胃管,排泄要得到主人的指令,甚至完全听不到声音的聋子,要当这样的人么?
寒霜呀寒霜,你真不是一般的笨和蠢。
黑暗世界里,主人永远是主人,奴隶永远是主人的奴隶。
谈什么温情、幸福和宠爱,不过都是让主人发泄欲望的物品而已。
小边--居然是个极限调教的性奴。
那么灵秀,那么鲜活,那么积极地生活着的小边,平时照顾自己,受了欺负也从不告状的小边,敢跟主人对抗的小边,虽然有点冷漠但是对人很友好的小边,竟然经历过那么残酷的事......
如果换做是自己,身体天天被胶管和仪器折磨,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办不到,只怕早就去自杀了吧?
难怪从来没见他吃过东西,他根本是被剥夺了吃东西的本能。
极限调教过的性奴隶离开主人,活不过几天。
自己如果真的夺了小边的宠爱,岂不是要小边去死?
想到自己差点亲手杀死小边,阿霜心头暴寒。
只能再握紧一点,对小边说:"别怕,有我陪你,下次不要再惹主人生气。"
寂静的一个晚上。
阿霜没吃东西,送过来的食物看了看,根本吃不下,何况还要在小边面前吃,何其残忍。
深夜的时候,阿霜终于累了,倒在小边身旁睡着了。
阿霜是被小边的挣扎弄醒的。
不知道是几点,已经艳阳高照。
小边死扣住阿霜不放手,但是身体被主人抱在怀里,往外走。
小边拼命地甩着头。
不要!不要!不要!--
喉咙里也发出"嗬嗬"的怪叫声。
阿霜看到阿博也在,还有男护士,立刻知道不好。
也不肯放手。
但是主人沉声低吼:"给我放手。"
阿霜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松开手。
看到小边被主人抱着往外走,见到什么都抓紧不放,男护士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掰小边的手指,阿霜终于忍不住拉住阿博的裤腿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虐待小边?他已经那样了,难道还不够惨,你怎么还下得去手?"
阿博瞪了一眼阿霜,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霜连阿博的裤腿都抓不住,跌坐在地上。
又忍不住跟出去,看到主人把小边抱进了三楼尽头的那间新装修好的房间。
小边一路拖着槛杆,刮掉了几片指甲,弄得一手的血。
阿霜跑过去看,恰好看到主人正在掰小边的手指,一根根染血的手指从雪白的长裤上掰下来。
阿霜捂住嘴不停地哭。
可是那间房间的门还是被主人关上了。
主人和阿博眨眼间离去,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槛杆上和地上的血,还有--找不到小边。
阿霜的心空空的,似被人掏走,还在血淋淋地往外淌血。
平时欺负小边的时候从来只觉得好玩,现在却觉得自己好残忍。
回过头去,小边的新手提电脑,|乳白色的外壳陷在白色的长毛地毯里,压出一个小坑来。矮几前没有小边,床旁的角落里没有小边,游戏机还散放在地上,浴室里也没有小边。
前天下午去院子里,就象最后的放风。
如果早知道主人会开始虐小边,自己一定不会再欺负小边,会哄他下水游泳,会哄他开开心心地笑,会跟他一起玩,而不是别扭地跟他生闷气。
阿霜其实知道自己跟小边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只是小边会接受阿霜,就和阿霜现在无限想念小边一样--同病相怜。
阿霜不知道自己也学小边的样子,呆在床旁的角落里卷起来。
平时无时无刻想染指的手提电脑就扔在地上,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身体如浸在冰库里。
脑子里发疯一样回响着一个声音:哪一天我会不会跟他一样?
差一点被逼得疯掉。
陈翰然看着呆站在监视器前的司徒宇。
拼命地捂住嘴哭的男人。
不停地哭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阿博想劝劝他,"少爷--"
司徒宇揪住阿博的手臂说:"你听到那个奴隶骂我没有?我怎么下得去手?"
满屋子的人都叹气,眼框全是红红的。
陈翰然拍拍司徒宇的肩说:"明天你就给我出差,不许回来,回来也不许出现在小边面前,所有的事叫男护士做,阿博来配合我们。"
阿霜实在没想到,小边居然逃了。
19
想不到小边真的逃了。
阿霜拿过连在仪器上的胶管,将面前的ρi股抬了抬。
前面的人已经差不多将头伏在地上,腰以下部位尽量翘高。
管子有点不知轻重地Сhā进洞口,敏感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雪白的两团肉球微微的颤抖,像被人按过的弹性很好的皮球,而掬花则不停翕合,吸啊吸,吮呀吮,不是时鲜嫩的粉色靡肉微微翻卷出来。
就连阿霜也被眼前的景观诱惑,忍不住将管子轻轻抽出,再用力地Сhā下去。
前面的人立刻溢出一声淫荡的呻吟。
就连这样都会发情......
阿霜哭笑不行,真是受过极限调教的身体啊。
大着胆子,特地将灌肠液加多了两百毫升,按平时用的时长灌进去,所以液体的水流比平时快。
高挺的ρi股很快忍不住了,来回轻轻地晃动,而颜色也渐渐变成极淡的粉红色,手指按下去,立刻一个红印。
前面的男人虽然知道阿霜在做什么,不但没有办法制止,反而不时发出几声轻轻地呻吟,强忍的喘息和抖动,都让阿霜下身蠢蠢欲动。
被调教过的身体,还会被诱惑,只能说眼前的男人有着妖物般的魅力。
全部的液体都灌了下去,男人已经痛苦地倒在地上,捧着肚子,满头冷汗。
阿霜用肛塞把后面塞了,走上前去,帮他揉了揉,对他说:"你逃走的勇气呢?"
阿霜叫得太大声,微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吴边苦笑,是啊,逃走的勇气去哪里了呢?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阿霜的愤怒,所有人的反应都可以估计得到,只是--没有想到阿霜会愤怒。
按在肚子上的手掌像是魔鬼的手,重重地按下去,然后突然松手。
肚子就象一个装满水的汽球,被人这样按压,一肚子的水立刻弹来弹去,整个五脏六腑全都像人用锤子在锤,用钉子在钉。
剧痛差一点要把人撕裂,但是便意却又将人拉回来。
头上飙出冷汗,手脚全都发软,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逃开。
身体被这样地玩弄着,不是不觉得屈辱,但是小小的歉意让人忍下来。
随便吧,反正不过是一具身体,让他发泄一下就好。
阿霜的确不敢做得太过份,鬼知道哪里装了监视器,也许浴室都有。
把小边扶起来,让他跪趴好,一直等到时间够,又拖了些时间才拿出特地挑选的巨型肛塞,这个浣肠器却不是让人自己泄出浊液,而是会吸出,根本不用男人自己排泄。根本就是受过极限调教性奴的专用浣肠器,现在让小边自己排便,他肯定做不到。意识存在,但身体不执行。
真是残酷。
又灌了两次,没有什么好清理的,回回都是清水。
总算弄完了,将胶管拔出来。
粉红色的蜜肉立刻极力挽留。
阿霜只好轻拍翘臀,放松放松。
每拍一次,两团雪肉就颤呀颤,要颤得弹出来,但是每次又弹回去。拍多几下,臀上留下几道红红的指印,拍得并不重,但是肌肤十分敏感。
阿霜又在小边的小腹处揉了揉,意思是:你排空了,舒服吧。
小边的那里也是敏感带,放松后的舒适感和略带羞辱的抚弄,让他把头深深地向下卷,腹部也是一片绯红。
阿霜看到他耳朵尖也红了。
拉了拉系在他脖子上的链子。
小边怔怔地抬起头来,缓慢地爬回卧室。
不是不觉得屈辱,就连一个性奴都能悔辱他。
但是--连哭的想法都没有了。
表面看起来尤其柔顺。
被带回卧室,阿霜把链条系在床头的铁环上。
然后把小边的四肢分别用床两侧的链条系好。
以前还觉得小边身上的这些白金装饰挺好看,现在才发现是这些功用,真是亏他戴着不想死。
小边半闭着眼睛,看看阿霜的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阿霜不清楚情况,有些事情还是随他吧。
小边动了动手,指了指手提电脑,意思是:把我这只手放开,我们用电脑聊天。
阿霜把电脑拿到小边面前,敲字:主人吩咐过不能放开你。
小边眼神诚恳:我保证不逃。
阿霜敲:你再逃走,他们会打死我。
看着小边眼底热烈的光芒渐渐熄灭,奄奄地缩回床上,很孤单寂寥地一个人呆着,阿霜既不心疼,也不同情。
同情他,谁来同情我?
还记得发现他逃走的那个早上。
自己才刚睡醒,被暴怒的主人从地上掀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清醒过来,已经几十皮带抽在身上。
如果那时候不是阿博拦着,只怕自己当时就抽死了。
肋骨都抽到碎裂。
主人的狂怒,就象雷暴闪电,一道地道劈下来,向着自己大吼:是不是你帮小边逃走的。
那时候谁都同情小边,谁都看不过小边被主人虐得差点疯掉,可是谁想得到一个看起来随时会疯掉的人,就这么顺顺当当逃走了呢?
要不是阿博对主人说了"小边要逃走不需要阿霜"这句话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在那个早上。
偏偏是阿博那个壮壮的,笨笨的,平时看起来有点凶凶的男人救了自己。
阿博的衣服被主人的皮带挂破,露出一块像烤得焦焦的面包一样的肌肉来,鼓鼓的,那天在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居然想的是:阿博的肌肉好漂亮呀,真想咬一口。
后来主人气冲冲地走了,还要阿博再抽二十皮带。
又被吊在屋子里没吃没喝三天,直到小边被人抓回来,再一次差点死掉。
当然会被带回来,你以为主人对你好,老虎会变成没有爪子的猫了么?
阿霜冷笑。
想逃走,再聪明,也是徒劳。
主人不放手,整个世界,哪里有性奴的容身之地。
还不是被带回来,然后天天锁在床上,到时间就被送到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去虐得半疯半傻。
直到现在阿霜也不知道那间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小边每一次活生生地送过去,半死拎回来。
有一次下了狠心求阿博,阿博只肯告诉自己:里面什么也没有。
阿霜当然不信,阿博就打开给他看。
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间屋子,虽然没有窗户,但是有灯光,只是屋子里有股诡异的安静,所有的墙都包着软软厚厚的一层海绵样的东西。
的确要包起来,依每天小边回来时候的疯状,如果不包得软软的,小边恐怕已经在里面撞墙死掉。
所以直到现在,阿霜也不知道主人用了什么手段来修理小边。
越想越怕,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边知道阿霜又在胡思乱想,想劝他两句,但是他根本不让自己碰电脑,什么话都没办法跟他说。
没过多久,宇进来。
吴边一看到宇,积压到骨子里的惧意冒出来,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但是被链子系住,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宇在吴边的脸上亲亲,看到他吓得嘴唇轻轻地颤抖,就忍不住深吻了下去。
小边鼻子里Сhā了东西,大多靠嘴来呼吸,吻得久了,他会缺氧,自然而然张开嘴,湿热的舌头立刻趁机钻了进去,小边的舌头热情地迎上来,两条舌头蛇打架一样纠缠到一起,互相逗弄,缠绕,卷来卷去。
宇将小边嘴里的蜜津用力地吸过来,小边本来就没办法呼吸了,被他一吸,立刻变成予取予求的架势,宇最喜欢这一刻的意味,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舌头肆意地蹂躏小边的口腔,嘴唇略显粗鲁地在小边的嘴唇上掳来掳去,尖尖的牙齿四处寻找小边唇下的嫩肉刺来刺去。
整个口腔都被人占领了。
就连呼吸也占领了。
小边被吻得四肢发软,眼神迷蒙。
宇明亮墨黑的眼瞳近在方寸之间,里面的自己,惊慌无力地臣服。
湿热粗糙的舌突然扫到接近咽部的嫩肉,一阵烧灼般的痛传来,小边弹起来,但是嘴唇仍在宇的齿间,拉出一条肉色的弧线。
津液从嘴角出流出来。
小边呆滞地看着霸道的宇,然后唉地叹了口气说:"反正这场折磨逃不掉,你干脆快一点。"
宇把小边身上的链子都解了下来,把他抱在怀里。
又轻了一些。
谁让你乱花心思逃走呢?不是费脑力且做白工?
并不是真的想从我身边逃走吧,只是被逼得怕了,越怕越想逃,怕是想带着我一起逃走吧,逃离那些折磨你的声音,逃离你无法控制的身体,逃离你受过的一切磨难。
可是,怎么可能呢?
陈川这个垃圾,把所有的人都拉进了地狱,让大家在地狱里互相研磨,慢慢地痛苦,不得往生。
把小边放进吸音房。
将他的耳塞拿出来,然后锁门。
回到监控室。
陈翰然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司徒宇进来,对他说:还是最开始那么大的音量。
司徒宇点了点头,无限疲惫。
陈翰然按下按钮,司徒宇忍不住去看屏幕,小边果然抱着耳朵陷入痛苦之中。
司徒宇问:"真的只有小猫落地那么大的声音吗?看他那么痛苦。"
陈翰然道:"他不肯接受声音,就算是羽毛落地的声音都让他痛不欲生。"
司徒宇问:"我--可不可以进去陪他,就算是受虐,我也希望和他一起。"
陈翰笑冷笑,"你进去不用两个钟头就会疯掉,那么安静,很容易让人疯狂。"
司徒宇捶打桌面,"看着他受苦,我却不能陪他,也会让我疯掉。所以有的人都以为我在虐他,实际上是他在虐我。为什么他不肯好好地听一听,听见我的心这么痛。"
陈翰然本来还想冷讽他,看他痛苦的样子,讽刺的话说不出口。
又听司徒宇说:"别人都以为我因为他逃走才锁着他,实际上是因为怕他自杀,他既然连我都可以放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陈翰然道:"你做些保护措施是对的,谁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
阿博在旁边Сhā话:"少爷,你的心意,边少全都懂,边少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否则我们谁拴得住他,他想要逃,总有办法逃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就像上次,他明明逃了,又呆在家门口,少爷倒是花了三天时间劝他想通。"
司徒宇盯着显示屏,茫然:"可不可以不要治了,他--这么痛苦,其实听不见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会照顾他。"
陈翰然真的冷笑,说:"是呀,一辈子当个聋子,靠在你怀里,晚晚邀你的宠幸,当你的性奴,岂不是更好。"
司徒宇被人当头一棒,一身的冷汗,满身的痛,却再不说什么。
陈翰然拍拍他的肩,劝他:"也不用太灰心,这个疗程还有几天结束,下个疗程要等到春天,他会慢慢地好起来,等他的耳朵恢复正常,你和他都会很开心。他现在怨你逼他不是真心的,每个人都有这种心情,像被人逼着喝苦药,总是最爱的那个做丑人。"
司徒宇心说:还有几天,还有几天就好。
20
阿霜觉得情形实在有点诡异。
主人莫名其妙地开始虐小边,一个月时间,小边逃走,自己差点死掉,主人把抓回来的逃奴天天锁在床上。
突然某一天,云开日出,金色的太阳从乌云里射出来。
先是小边不用再到那个恐怖的房间去。
过了几天主人亲自来帮小边的锁链解开。
阿霜很想去摸一摸主人的额头,是不是被小边下了迷魂药,还是发高烧烧坏脑?行事这么不合常理。
阿霜找了个时间在楼梯拐角处堵住阿博。
"告诉我最近都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阿博酷酷的,面无表情。
"主人不怕小边逃跑?把锁链全解了?"
阿霜见到阿博的眼神飘呀飘,脸也慢慢在红呀红,就是皮肤太黑,不显,要放太阳下面一定清清楚楚的。
"对了,主人要我带你过去。"
"嘎?"
跟着阿博第二次进主人的书房。
小边有自己的书房,每次带阿霜找书都是去小书房。
主人看起来很开心。
阿霜标准姿势跪好,主人走到他面前,脸正好对准那个位置。
阿霜抬起头看了看,开始用牙齿去叼他的拉链。
拉到一半,阿霜突然发现自己被拎起来了。
司徒宇也发现阿霜咬的东西不对劲,松手,松口,阿霜掉到地上,摔了个嘴啃地毯。
好在有地毯,摔得不重。
阿霜连忙跪好,对主人说:"对不起,主人,小奴知错了。"
主人挑起眉沉声问:"你错在哪里?"
阿霜说:"服侍主人不够好,请主人责罚。"
阿霜还记得那顿皮带,隐隐就觉得上次被抽过的皮肉开始抽动。
"哦,要罚你什么呢?"司徒宇问,再用眼角扫阿博,问:"阿博,你说怎么罚他才好?"
阿博说:"这是少爷的事情,别找我的麻烦,我还要去看边少。"
闪人,唯恐来不及。
屋里只剩下主人和阿霜。
阿霜想,这回一定要好好服侍主人。
司徒宇被阿霜逼得威严全失,好不容易稳定心情,咳了两声,对阿霜说:"阿霜,你起来吧,不用跪。"
"哦。"阿霜过了一下才明白。
真的可以站着说话?不是性奴么?
半信半疑地站起来。
主人并没有出声,或者用手势制止。
不用再做狗了么?
听到主人说:"你可以四处走动,但是--在小边面前不可以。"
啊,还是有点点失望,但总比以前好,要偷偷摸摸地走路。
想问为什么,嘴里却恭敬地说:"谢谢主人。"
主人说:"你不要在小边面前走动,不要刺激他,其它的时候,你喜欢走还是跑随你,你帮我好好陪小边,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
"哦。"阿霜总算理解了主人购买自己的意图。
原来是小边,主人对小边是不一样的,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自己真笨,早应该看得出来。
这就是对于最近一个月照顾小边的奖赏了吧。
如果没看到主人是怎么对小边的,阿霜此刻只怕已经兴奋莫名,但是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看到即使对小边,主人给予的温柔、情义、冷漠、残酷,都是自己不能轻易理解的。
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比较好。
司徒宇把阿霜打发走了,立刻下去找小边。
阿博利用小边遁走,其实根本不在小边那儿。
小边又一个人趴在那里玩电脑。
司徒宇从他身后温柔地抱住他。
亲亲地吻在后颈上。
直到被人用力的吻了,小边才发现宇的到来。
先有点怕,但是怀抱那么的温柔,阳光在室内染上的淡黄|色光线,都是那么柔和,让人放松下来,只想亲吻上去,咬住那张性感的唇。
两个人的吻缠绵而激烈,差点把小边吻到闭过气去。
长时间的窒息挑起小边敏感的情yu,何况宇把吻从唇间延伸到嘴角,下巴,耳后,颈,脖子,锁骨......
柔暖热烫的唇像是在身上点火,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吸吮都放下一把火苗,还有白森森的齿,却如极幼小猫咪的爪,在身上轻轻地刺咬,完全没有伤痕,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细碎痒痛和星辰般点点酥麻。
"啊--"叫喊声从口中逸出。
小边抓紧空隙在电脑上打上一行字:我们做吧。
宇:不做,你都不能Gao潮,我一个人做没意思。
小边:可是--我想要!
宇:不给,除非你跟我一起She精。
每一次宇极尽挑逗,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小边沉暗下来,敲打出: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身体。
宇:喜不喜欢,你在进屋的第一天色诱我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小边:可是--
宇:你得不到Gao潮,我会心疼。
小边按住宇打字的手,垂下头,从他的指尖一路吻上来。
开始是轻点慢啄,最最敏感的指尖却耐不住如小虫子爬过羽毛扫过般的逗弄,宇只觉得一身激抖,血液开始慢慢加温。
而美丽的唇,却如少女春天穿花拂柳地行走在自己手臂上。
在手腕处,他妖异的舌头,轻轻卷动,把它当成阳Wu一般地侍奉,舔弄和吸吮。
接下来一路的吻,如陌上少年,激|情昂扬,热力四射的深吻,让手臂如入天堂。
直到上臂,经历过浅吻深吻,直到噬咬。
被人如一只小狗叼住狗骨头般咬住上臂坚实的肌肉,在每一根肌肉纤维上弹牙,留下各种深浅不一的白色齿痕。
他那样着迷地吻着自己的手臂,司徒宇感动得眼底的深情几乎漫出来,如果感情像是泪水,司徒宇相信会溢流成河。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只好用力狠狠地抱住他。
再怎么压抑也无法克制的欲望--放飞自由。
把他削瘦的身体扣进怀里,恨不得融入骨血。
因为吃痛,小边发出细碎的呻吟,但是神情却是得意洋洋的,似乎偷到腥的小猫,伸出舌头来舔宇的下巴。
宇嘶吼了一声,将头埋下,寻找他胸前两颗红樱。
已经像熟透了的果实呢。
含住一颗,用牙齿轻轻地刺激根部,他的身体立刻一拱一拱的,十分难耐。
宇轻笑,这才刚开始,就这么敏感。
把他的红果叼在齿尖,把舌尖细细地把玩品味,然后用舌头卷起来用力压迫,力量不大,但是越刺激越想涨大的红果却被热烫包裹起来,让人烦恼得想飞。
"啊啊--"
小边混乱的声音,不耐地轻叫着,却直到宇玩够了才放开。
被宇玩弄着呀。
深刻地意识到,象个玩具一样被人把玩着,却不觉得羞耻,因为那是宇,他是爱自己的,同样也因为自己爱着宇,才这么心甘情愿吧。
宇继续玩弄另一颗红果,直到两颗果实殷殷的红得若滴血,却又被津液镀上熟透的诱人晶亮色泽,真是美丽啊。
恨不得想要咬下来。
继续一路细碎地吻着怀中这具身体。
小边却已十分难耐,挣扎着退出他的双臂。
宇低下头,才发现小边的后|茓早已微微肿涨翻卷出来,如花朵盛开。
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呢,宇很想把这些略带羞辱的话说给小边听,但是他听不见,宇只好把他抱到浴室里。
占据了大半边墙的镜子。
被宇从后面抱住大腿,如孩童尿尿一样地抱着。
小边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
两个人不管做过多少次爱,小边还是会青涩害羞,每一次羞红了脸,耳垂也充血变得红滴滴的,特别好看。
宇指着镜子里的小边,指向他的密处。
形状优美的性器安静地低伏在毛发丛林里,宇将男人的身体提得特别高,两个人都看到后|茓妖异地肿涨出来,原来应该是深粉色的掬花中间泛出一圈艳红淫
靡的肉,还在不停地蠕动,小边的血腾地激冲上脑,再也没有神志,口里发出饥渴难耐的淫声。
宇让小边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找到刮胡子的泡沫在镜子上喷出"我要Сhā进来了"六个大字。
看到这六个字,小边羞愧得发傻,把脸尽力埋得再低一点更低一点。
不敢看,但是又舍得看,偏着头,忍不住偷偷地看,可是光视线一碰到六个淫 靡的字,脸上就烧得像一片火海。
会烧死的,不活了。
无耻的宇却嘿嘿地笑,然后从身后将自己已经肿胀的阳 具亮给小边看。
巨大的一根紫红色的棒子,就顶在自己的妖花入口处。
真的要Сhā进去了。
又瞥到镜子上的六个字,因为是泡沫,根本不会消失,白白的鼓涨的线条,一点一点地涨进小边的心里去,脸烧得像火,心跑得象......有什么东西会跳得这么快?
宇轻轻地放松手臂,小边的身体就不停地下坠。
不是很多,小边挣扎,但是上身动来动去,下身却稳当当地一点没动,直直地让一根棒子探入幽|茓。
明明应该是他Сhā进去,反倒变成了自己坐上去,更羞了。
小边总算找回一点神志,想直起身体,但是越挣扎,似乎扎入得越深,但是速度奇慢,老是不进来。
真是磨人呀。
小边依依牙牙地叫起来,像个孩子。
宇得意地说:"想要棒棒糖吧,用力呀,用力坐下去。"
实际上小边听不见,只是宇自己在意淫。
抱着小边,他的身体每一片肌肉的颤抖都从紧贴的后背和胸膛互相传递,直到阳 具Сhā进去,又通过性器传递。
终于完全Сhā进来了。
后|茓紧紧包缠住的东西好像一条烧红的铁棒,外表包着丝绒,内里却是火烫和坚硬。
自己的肠壁突突地跳着,他的火棒也突突地跳动着,血液在棒子里汩汩地流动,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突然宇松手,小边等于突然悬空。
"啊--"棒子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失神过后,才发现被人抓住了腰。
生气了,想要扭出他的双掌,哪知道这双掌不老实地从腰一路摸索过来,先是后腰,然后用力地扮开ρi股,啊,我的ρi股要被你分成两半了,铁棒捅得更深,然后大腿内侧,啊,好痒,然后重新抱住膝盖关节。
像在玩杂技空中飞人,只是是情yu和意识在飞。
眼神再次飘到镜子上六个大字,血再次涌上脑。
真的Сhā进来了呢,Сhā得好深,深到快捅到胃里了。
小边还在胡思乱想,后面慢慢地抽Сhā动作起来。
啊,烙我吧,熨平我吧,把我体内的每一寸褶皱都熨平最好,小边有点自虐地想着。那根铁棒四处捅戮,敏感的内壁被他稍稍磨擦,已经像点着了火。
而身体,却渐渐泛起酥麻,好软,想融化成一滩水才好。
宇深深浅浅地动作,根本不用刻意去寻找,小边被人调教得各处都是敏感点的内壁绞缠着他,每一次抽出都如生离死别,每一次Сhā入,都柔软得像繁花绵簇。
让人想死在他里面。
宇再难克制住自己的呼吸,像野兽一样地粗喘,动作也渐渐粗重起来。用力地屠戮,恨不得将怀里柔软的人儿顶穿。
顶得小边用力的乱叫,分不清语意地各种杂音乱喊着,尖叫--
小边其实一直在喊:"不要--"另一句又喊:"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
他自己也分不清倒底是想要还是不要,每一次宇的深入都让他骚痒难耐,折磨得想死,但是每一次的欲生欲死,心里又是那么的幸福。
小边尽量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用后面去夹他,似乎在跟宇玩捉迷藏的游戏。
你右边,我右边用力。
你右边,我左边用力。
宇的欲望就像在被人东抓一把,西握一下,纠缠得难死难生,但又缠缠绵绵。
磨死人的妖精......
不知道抽Сhā了多久,小边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昏死过去,突然一阵滚烫入铁水的洪流激涌入体内最深处。
被烫醒--有点失神。
宇的东西还在他体内。
两个人的相交连处,全是殷紫一片,泛着妖媚的色泽,夹杂着白浊的液体滴出来,如紫红色的蚌肉吐出粒粒珍珠。
自己的前端,也有晶莹如泪珠的水滴。
但是,还是没有完全硬起来,因为--没有主人的允许。
而主人--不是宇。
小边的心里泛酸,泪泉涌出来。
宇,不是不心疼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吻他的后颈。
偏偏小边的后颈极敏感,才吻了几下,下面仿佛被绞肉机绞住,宇的性器立刻像弹簧一样挺直,站立,在小边的后|茓里行了个立正礼。
"啊--"
小边也吓了一跳。
刚放松下来的内壁,猛地被撑起来,下身好像不是自己的,像是别人的,被人搓揉捏弄,随便怎么样都可以,而且主人放了一根铁棍在里面,想怎么捣弄都行,想重重地捅几下也可以想轻轻地在鲜嫩的媚肉上慢慢的磨也可以。
心颤颤的。
这种被别人掌握着的感觉怪怪的,如饮酸梅汤,喝着酸酸的,但是余味无穷。
宇知道自己还要想,也不跟小边讲客气,把他抱回床上,放成犬伏的姿势。
平时小边摆这种姿势不知道摆过多少次,但是这一次宇在自己的身体里,自己像狗一样跪爬在床上,让宇不停地抽Сhā操弄着,不是不觉得屈辱,但因为是宇,屈辱又幸福的感觉,好怪。好像越屈辱,偏偏越幸福。
宇阳 具旁的两个肉球不时拍打着ρi股,让两盏雪白的双丘渐渐涂上淫 靡的妖红色泽。
光是后面,宇似乎觉得有些不够,伏下身来双手擒住挺立的果实一味揉捏。
啊,要碎了呀。
痛和快乐交杂。
小边的双手支撑着全部身体重量,还要缓冲每次宇的冲力,唯一能够活动的只有头,向后仰,不停地向后仰,仰出一个有如天鹅般曼妙的姿势,只是口中流出的津液和不时泄出的淫荡呻吟,让人发现,原来这只天鹅正展开欲望的翅膀,跳着妖魔般艳丽的舞。
后来......就着相连在一起的姿势被反转过来了吧?
再后来......被顶在墙上没有任何支撑,仅仅靠着相连的位置撑起全部体重地做了吧,每一次那么的深入,每一次都误让人以为已经被捅穿,是吧?
再后来......
再后来......
还有后来么?
小边记不太清楚了。
反正一直浑浑噩噩,一直天摇地动。
有一个生物在自己体内不停地动作。
一次又一次地带上幸福的颠峰。
一次又一次紧紧抱紧对面的身体。
像泡在幸福和快乐的海里,懒洋洋,软绵绵地不想动,然后......睡着了么?
可能一直这样地睡着,真好,虽然海面一直在摇晃,有时候还有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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