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坚定,却无声地看着我。一股子坚定的力量传达着,在我们之间。
法国的7月是炎热的夏天,明媚空灵的天空,给人分外清澈的感觉。
我深深地呼吸着异国的空气,矫情地说:“我的内脏里都是法国的异域风情了。”
锦跃在身后轻轻地笑着,带着满足。
法国街区的景色我都没有来得及观看,的士载着我们飞奔去HospitalSaint-Louis(巴黎最好的医院),锦跃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地苍白,当一些近在咫尺的事实将要侵袭而来的时候,我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指甲深陷进手掌,本来想对她说:“不是还有林聪在照顾她吗?”到了嘴边的词语却凝结了。
我并不知道待会该怎样去面对他。
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往急救室冲过去,锦跃瞬间崩溃的表情跟着过去,她焦急地看着病床上的小女孩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直到护士把她拦在手术房的外面,她瘫倒在地,无力地哭着。
这是我在法国这片土地落脚后半小时里发生的急速转变,安宁的病情恶化,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接受任何器具的剖析清理。
我扶起锦跃:“别这样。我在这里。”
锦跃的眼泪更加汹涌,断断续续地对我说:“我害怕,我害怕。”
我的心酸涩起来,一个母亲的心这样的纠结,这样害怕失去自己的孩子。每个女子都有着最原始的母性光辉只等着时间的变迁把自己放置到母亲的位置上。
我抱着她:“别这样,没事的。”
我看着安宁消瘦的小脸上安静的睫毛停歇在脸颊上,一副宁馨可人的模样,只是在她的身上Сhā着那些各色复杂的管子让人战栗。这时我才缓缓地将眼神收拢起来,和身边的两位白发苍苍的中国夫妇说话:“你们好。我是郁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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