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晚,锦跃告诉了我十年来她所有的幸福与遭遇,就像是那一个雪夜我第一次感受她的气息一样。翻卷那些日记的时候,我总是遗忘了她是我的亲生妈妈,甚至觉得她像是一个有着奇异经历的朋友,满身背负的疼痛和奇幻的旅程一并在我面前变成一片的流光溢彩。
骨髓的配型成功了,虽然那彻骨的疼痛让我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在玻璃窗外看着我可爱的小妹妹。激动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我多想跑过去抱着她对她说:“姐姐能救你,姐姐能让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因为安宁的体质越来越衰弱,我很少穿着隔离服走进病房隔着玻璃和她默剧游戏。她总是在病房里笑得很欢欣。一朵几近透明的白色花朵慢慢地绽放着。我可亲的安宁。
在接受移植手术的前一个星期我接到了习央的电话:“小禾,融姐帮我找到了出工去法国的机会。帮一家服装公司排夏季的最新服装照。”
习央总是这样,用着她所有的办法要留在我的身边,有时候我总是想,她是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呢?
在机场接到习央的时候,她把行李留给了助理:“我们去逛一天,我跟融姐请过假的了。”
助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融姐交代下午就要试服装的。”
习央俏皮地说:“我就逃一下子,好不容易又来法国我要好好看看。”
“习央……”融姐的声音。
她无奈的叹气说:“去好好玩玩吧。精神养足了今晚就要拍照。”
习央灿烂的笑容:“谢谢了。”
她拉着我飞奔着。这还是我第一次好好地在法国的街道上奔跑。那样明快的心情是在医院里难得拥有的。
习央恣意的伸展着自己的身姿:“我回来了,法国。”
对我很明媚的笑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小时候是在法国长大的?”
我揽着她:“你的故事总是那么多,我不记得啊。”
“没良心的。我小时候是在法国长大的,法国的街道都有着我小时候的脚印。”
“呀。真矫情。是猪蹄印。”
“好啊!就让我这长长的猪脚踢踢你的猪ρi股。”我们在街道上欢快地追到起来,善意的法国人看着我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