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在棉城雪路上,深深地吸进一口冬天沁凉的空气。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小吉的舍友打来的电话:“郁禾,小吉的一些东西,你过来收下吧。宿舍的门我没有关。我先去上课了。”
“谢谢你。”
手机挂断,人走了,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物件没有了断。只有生的人去一一拾掇。
这是熟悉不过的地方,记得刚刚认识小吉的时候很喜欢中午吃完饭来她的宿舍睡午觉,两个人偶尔用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冬天里躺在她的被窝里,能闻见女孩子未经沾染的清香。
书桌上,显眼的是我们三个人明媚灿烂的笑脸被相框攫住的瞬间。那是顾岩在废工厂的顶台为我们三个人拍的照片,春天最清澈的阳光打照在我们年轻的脸庞上……
我扶着相片:“你怎么舍得我们。”翻转相框想拿出照片,翻开盖子,在相片在背面留下了一张纸条:我无法面对这个给予了我屈辱的世界。
“屈辱”?
我想起了那些在网络上泛滥成灾的祼体照。这是小吉最大的致命伤。记忆似乎是一道紫蓝色的闪电照亮了漆黑的夜色。我生日的那个夜晚,那个绑架我的怨毒女孩,她和那些伙伴在那条巷子里曾经说过要给我拍祼照。她们错把我当成了小吉,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
我拨通了张雨的电话,跟她说清楚了一些情况和自己的猜测。
她告诉我:“郁禾,你现在待在宿舍里不要随便动任何的东西,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学校。查找一下有什么有价值的证物。”
张雨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对所有的东西都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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