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那么大。
何家福道,“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丁大叶点头同意,何家福扶着她出去散步,夏天到了,夜晚真有点烦闷。街上行人不少,多是出来乘凉的。
何家福扶着她,两人一起走着。丁大叶并不是怀有身孕便变得纤弱的女子,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他的手,两人并肩走着。路边的树长得愈发茂盛,翠油油的挡着月光,路上落下斑驳树影。
两人走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一处光线很暗的道路时,何家福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走过那条光线暗的道路。
这条路不太长。
走过这条路后,丁大叶反手也紧紧地握住了何家福的手。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得好爱何家福。
丁大叶每日都很认真地喝补汤,很认真的学骨牌,她才学了几日就上手了,红姐怕她一个人呆着闷常常让其他的夫人来别院里陪她。
一圈人打着骨牌自然就说起了闲话,丁大叶这个人其实很闷,别人说了十句她才施施说上一句,但她却是个很好的听众,总是恰到好处地鼓励那些爱说些家长里短的女人兴趣昂然
84、第84章 ...
地继续讲京城里这位姑娘,那位夫人,这个官人,那个戏子零零碎碎的事情。
男人酒席上谈生意,女人骨牌里说是非。男人想谈好生意总要不得多喝上几杯酒,女人若是想多听到一些消息手里的骨牌总要学会打几圈。
喻思荇不知是从哪里得知她生病了,特意命礼全送来了几支上好的人参,丁大叶也不推辞,又回礼了些东西于相爷,也算有个礼尚往来。
丁大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账簿还给喻思荇,一是她没有精力,二来没有地方可以避开何家福仔细看阅。
喻思荇似知道她今日会来,早朝回来后便没有出过门。她本只是想把东西交给礼全就离去却反被礼全迎了进去,她不好推辞只好饮杯茶再走。
喻思荇凝着她笑,“你来我这那么勤,不怕何家福不高兴?”他手毫无自觉的敲打着桌子。
丁大叶也笑,“那不正合了相爷的意。”
喻思荇不禁开怀大笑,“你还是这么有趣,”
他纤长指尖无意识地抚着面前的茶杯,这杯茶在丁大叶进门前就摆在他面前了,现今茶都凉了未见他饮用也不换一杯。
“前日的戏可好看?”他语含深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丁大叶,欲在她脸上看出端倪。
丁大叶抿嘴懒懒地撑着脸耸耸肩不说话。
喻思荇缓缓起身走至她面前,丁大叶掀起眼皮瞧着不停逼近的俊脸,微微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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