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哪里能容他们这样糟蹋粮食,一个个都愤愤的朝侯主薄瞪了过去,反正也不认得他是谁,到没有什么忌讳。
侯主薄被这帮村民盯得背脊骨发凉,很是害怕他们忽然来打自己,脑子一转,便高声喊道:“我是主薄大人,谁敢打我,就抓谁下大牢!”
这话果真是有些震慑效果的,大家一时都愣住,面面相觑。
宁浅浅却没管侯主薄,而是蹲下声来,朝那疼得要死的孙二郎问道:“孙二郎,你告诉侯主薄,是谁把他家孩子的病传出去的?”
孙二郎痛得爹娘都认不得了,这会儿听到宁浅浅的问话,只得艰难开口道:“是我娘和宁掬花!”
“她们怎么知道的?”宁浅浅又问。
孙二郎这疼的不止忘了爹娘,还忘了侯主薄也在,“是我告诉她们的。”
侯主薄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孙二郎,方才他还救自己呢!
“侯主薄你没聋吧?”宁浅浅见他那模样,笑问道。一面也不知道拿什么扔进了他的嘴巴里,“侯主薄,你把我爹他们活埋在矿里的事情我都没追究,甚至还好心好意的给你家孩子治病,你却如此逼人,纵使本姑娘医者仁心,也没法儿继续忍下去了,今日不打你一顿,实在是难消心中恨意!”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低头从地上捡起了一跟新鲜的杉树木头,茶盅口子一般粗重。
侯主薄早被她那句‘活埋了’的话吓得傻住了,这会儿宁浅浅拿木头打自己,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生生的受了一记,双腿顿时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你·你·这个妖女,竟敢打朝廷命官!”侯主薄膛目结舌的看着宁浅浅手里的杉树木头,只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阵痛意nAd1(
“我不止打了你,还给你下了毒,所以啊,你也别惹我不高兴,不然你肯定死在我前面。”她说完,又朝侯主薄厉声吼道:“你给我站起来,不是朝廷命官么?骨头这么贱,跪着就不想起来了?”
宁浅浅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彪悍过,如今连主薄大人都敢教训,这以后谁若是惹了她,那岂不是骨头都要被打断?侯主薄被这声音一震,颤抖着双腿果然站了起来。
“这一棍是替我爹打的。”一棍子又下去,侯主薄又跪了下来,耳边却又响起宁浅浅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就光凭你把我爹他们活埋在矿里的事情,就足够你下是十八层地狱了!”
方才大家也听宁浅浅提过一次,只是当时情况混乱没听进去,这会儿在听她说起,也都七嘴八舌的说开,只怕用不了多久,其他的遇难家属就知道真相了。
没想到快过年了,还闹了这一么出,宁浅浅更是把威风禀禀的侯主薄打了一顿,当时多人是看着。
可即便如此,那侯主薄一时间也为难不得,因为宁浅浅给他下了毒,所以在每找到解药之前,他是不敢动宁浅浅的。
这一天宁浅浅给李氏和玄峥治伤,然后便坐在茯苓的床前哭了起来。
常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她偏要去为侯主薄家的几个孩子治病,倘若自己当初不见侯夫人他们,那今日茯苓也不会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