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些小孩,所以那鞭炮炸到大门事对她们压根就没什么影响,一顿年夜饭也因她们吃的热热闹闹的,可怜侯樾棠那嘴巴上的伤口还在愈合,不能大力噘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大口吃肉喝汤。
李氏却已经很是满足了,也不知道宁浅浅给用的是什么药,那伤口愈合得极快,只是疤痕还在,看着有些恐怖,不过这药庐里也没人拿此取笑孩子,宁浅浅家的这几个小丫头又是开朗活泼的性子,这些孩子同她们一起玩耍,倒是开朗了不少。
只是那日老爷忽然上门来闹,到底是吓着人了。李氏想起此事,有些走神,很是担忧,倘若老爷缓和过来,定会来寻宁浅浅的麻烦。
这一瞬,李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希望老爷出事算了。
殊不知,她这一瞬间的念头,竟然成真了,这大年三十的晚上,州里就来了人,把侯主薄秘密带走了。
侯夫人也是吓住了,不过随即一想本家在京城也是大族,位极尚书,小小的一个知州是不敢拿老爷如何的。
所以第二天县里来拜年的商贾大户们,一个都没瞧见侯主薄。
到了第五天他还没露面,侯夫人打发去州里的人也没来回话,侯夫人这才着急起来,而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闲话,说侯主薄私建矿山,活埋矿工一事被人告发了,年三十的晚上就被州里的大老爷抓走了。
私矿一事曲大富虽然是被迫参与的,但到底有责,得了这话也不知是真假,心里急得不得了。而这个时候唯一能想起来会帮他的,大概就只有宁浅浅了,尤其宁浅浅暗中查过此事的,手上肯定有不少证据。
曲大富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一眼,一见到宁浅浅便喊道:“妹子,你既是去查了此事,那手中可是有证据?”
宁浅浅虽不知晓他的来意,但到底是信得过他的,急忙叫他进屋子坐下,询问道:“不知道曲老爷打算如何?”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当初纵然是被逼迫的,但那银子究竟是我投下去的,出了事情也同我脱不了关系,我眼下只能拿着证据去州里,只是也不知道自己投案,会不会少让州里的老爷饶我性命,不要牵连家里nAd1(”曲大富从前膝下无子,虽说遗憾,但是到底无忧无虑,如今常秀肚子渐大,心境便也不一样了。
此事仔细论起来,曲大富还算是个受害者,宁浅浅秀眉微蹙,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不如你写个状纸,我去给你拿些东西。”
“状纸?”曲大富一脸疑惑。见宁浅浅已经急匆匆的出去,便朝玄峥望去:“玄峥兄弟,浅浅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旧事,玄峥也略有所知,大概明白浅浅的意思,“你当初不是受了侯主薄的逼迫才与合伙开矿的么?再者出了事情之后,你主张救人还被他暗害断了腿。”
曲大富恍然大悟,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多谢玄峥兄弟,我晓得了,我晓得了,这回去就马上找人写状纸。”说罢,便要急忙回去。
屋子里伺候茶水的宝珠一时头大,急忙将他拦住:“曲老爷您稍等片刻,我家大姑娘给你拿东西去了呢!”
“是了,瞧我这记性。”曲大富一面拍着脑袋,一面又坐下来,只是淡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