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郎也是万分着急,心里有种及其不好的预感,一面暗自祈祷:千万别真的救活。可是随即又想,有才早就断气了,宁浅浅怎么可能把他救活。这般一想,又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朝知县大人走过去,试探道:“大人,不知道里面情形如何?”
知县大人自始自终都在这里看热闹,自然没有把孙二郎呣子俩的那一节错过≡己本来还想重用于他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自私自利,人品眼中有问题,自己要是用了他,迟早跟侯主薄一个下场。
于是没好气道:“还能怎样?”
这算什么回答?可是孙二郎却又不敢质问,反而得陪着笑道:“事关学生侄子生死,若是有真的还活着,那是天大的好事,我便是吃素戒斋半年谢菩萨保佑,也是应当的。”
没曾想他这话一落,人群里却又人笑出声来:“方才,秀才郎可不是这样说的。”开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常秀。
自出了这事儿,她虽然是信宁浅浅,但是却怕其中有个好歹,所以每日都亲自过来,各种嘴脸也看了不少。
“吃斋念佛倒是不必,二弟有这份心就够了。”孙大郎见二弟尴尬,便接了这么一句。
孙二郎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知县大人一脸欣喜又是敬仰的看着宁浅浅,“宁大姑娘真真是妙手回春,一身医术,只怕连阎王爷也要避而远之吧!”
这是客套话,所以宁浅浅也没当真,只是摆出一个很官方的笑容回道:“大人过奖,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而在场的所有人却因知县大人的话而炸开了锅。
孙大郎尚有可能被宁浅浅收买说假话,可是知县大人呢?
在场的大夫一个个都面色难看,还有不死心的上前在此询问知县大人:“那孙家孩子,果真还活着?”
知县大人正在想着如何跟这位宁大姑娘结交,没想到还有不长眼的庸医上来质疑自己的话,一时间便蹙起眉头来,很是不高兴道:“怎么?本大人说话不好使?”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又站出来,“大人莫生气,刘大夫的意思是,那日我等亲诊,孩子的确是断了气的,所以······”
知县大人见他们如此不知好歹,越发不耐烦起来:“所以什么?我看分明是你们自己学医不精,诊断错误罢了nAd1(如今这般刁难宁大姑娘,难不成还想怀疑,那里头的孩子被掉包了不是?”
别说,在场好几个大夫就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知府大人在场,不敢直言而已。
“怎可掉包,我亲亲孩儿,怎能不认识,何况自从孩子抱进了医馆,我便一直在此,诸位心中便是不服宁大姑娘,那也不该如此诋毁。”孙大郎如今已经把宁浅浅当作救命恩人了,自然是要站在她这边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