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我们都在朝坟墓走去,只有迟到的,没有缺席的。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到老,还不如死在他怀里。
眼前有一道白光飞来,近了,更近了,那道白光直接冲进我的头脑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唯有他的体温,他的感触,那么残酷,那么真实。
我全身颤抖的抱着他,发出又尖又细的叫声,无法控制的释放出来,溅满两人的下腹。他抚摸着我,猛刺几下,狠狠的抵在我身体最深处,滚烫的液体充盈了我。
“哥...”那一瞬间,我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看不见,挥舞着双手寻找他。
他把我的双手压下去,瘫软在我怀里,吻了吻我的脸,咬着牙低声说:“活下去!我求你...”
我露出悲戚的表情,渴求着他的唇。
我们的爱是如此绝望,一触即灭。
没有你,我该怎样活下去?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活下去...
“我爱你。”我眼中迸出滚烫的液体,“我爱你,哥...”
这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的、无可救药的爱,这让我甘愿放弃一切、无可奈何的爱。
“如果,如果有可能,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我握着他的手,又问起这个问题。
他闭着眼睛,想都没想,说:“回去,和你一起。”
“嗯。”我知道他所说的回去是指哪里,我也曾经梦想过,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到那最后一片没有被污染的净土,在雪山下建一栋小木屋,圈上篱笆,养一群羊。我们并肩躺在草地上,看朝阳把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顶照耀成金色。
哥哥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我看着他,视线有些模糊。
幸福这种东西,可与而不可求,可求而不可奢求。所以在拥有的时候,我们都倍加珍惜,因为老天一直对我们都很苛刻,不知道哪一天它会把这样的幸福没收回去。
我们一起度过了我们这一生中难得幸福的一轮春夏秋冬。
春天手挽手的走在纵横有秩的田间阡陌,看桃花开了又落。
夏天无法入睡的夜晚,闷热拥挤的小屋,我们静静的并肩躺着,做/爱或者聊天。
秋天在邈远的夜空下乘凉数星星,享受着难得的休闲。
冬天窝在我们的小屋里,架上热气腾腾的锅烫东西吃。
我从来都没有发现,哥哥其实是一个闷骚的人,我用了唐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词来形容他,因为他真的爱装酷,好吧,用唐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爱装逼,并且从来不肯轻易认输。
在床上,他牢牢掌握着控制权,即使是在巅峰的时候,他也难得会流露怎样的无法自控,总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我狂乱的扭动着腰肢,浑身颤抖的伸开胳膊渴求他的拥抱。
他抿着唇皱着眉强忍快感,然后从我身体里一下子抽出来,看着我因体内突然的空虚而面色晕红一脸失望。
他连性/爱之后男人特有的虚弱都没有表现出来,吻吻我,然后霸道的把我揽在怀里开始沉睡。
他会吃醋,下班来接我看到我和某个男同事或者女同事过于亲近便会板着脸一路上一声不吭,然后回家把我按在门上剥光衣服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直到我软倒在他怀里哀声求饶。
他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粗暴,有时候会捏着我耳朵戏谑的说:长着一张让男人女人都容易冲动的脸就别怨他每天都想上。气得我想打他。
可是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爱人,没有之一。
在床上欺负得我哀哀叫唤,耍得我团团转,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可是生活里却是一个很天真很单纯的人,就像他每天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露出的纯净无垢的神情一样。
独自出门买东西总是缺斤少两,走路上看到乞丐一定会掏出零钱,遇到献血车问都不问就捋起袖子走上前去。我真怀疑要是没跟我一起他会不会被人贩子骗去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他总是无条件的相信着这个污秽的世界,相信着真诚和真爱,对我的疾世愤俗嗤之以鼻。我也懒得去纠正他这种过于天真的世界观,因为这样对社会很善良对我很邪恶的哥哥真的让我心动不已。
很多年后,我在想,如果他当初没有追着我跑到这熙熙攘攘的尘世,我们的结局会不会好一点?会不会不一样?
他真的只适合在西藏那片净土生存,因为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欺骗,没有罪恶。
那里,干净得就像他那双明亮的眼。
也没有浮夸。
作者有话要说:唉,新公司新同事S君,那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我就问:你好娘啊,是不是Gay啊?
其实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结果有另外一个同事悄悄告诉我说小S就是...那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鄙夷和不屑...
想必可怜的S君在同事之间一定因为性取向问题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其实很想跟他说对不起,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歧视的。可是...唉...
还是默默努力温暖S君受伤的心灵吧...
☆、梦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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