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天将她的手从他身上缓缓移开,一边穿戴衣服一边说:“樱,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爱的程度,但是,我知道,有一种男女之间最高境界的爱,那就是精神之爱。”
穿好衣,系好领带,他望向她,刹那间,他的眼球凝固了,原来她弯曲着双腿侧着身赤祼祼地坐在床上掩面而泣的样子,让他感到振撼,仿佛他所看到的是一幅传世珍品。啊!那雪白的肌肤、那弧线的颈背、那蜂腰、那挺拔的Ru房、那琵琶形的臀,这一切结合的太完美了:“樱,你真美,像一尊别具韵味的维纳斯雕像。”
“可是……可是有什么用呢,欣赏她的人……不愿意拥有她。”她继续抽泣着。
他向她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别说了,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改变这一切,恨我吧,樱,恨我,也许你会好受些。”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深深地吮吸她的嘴唇,多情的舌头在她的舌间长时间地辗转缠绵,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似的。
他把最后向她表达的爱,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完后,说:“我走了,早点睡吧!”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去。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身体坚持着往前走。她的手缓缓地松开:“你走吧!走吧!走吧!”她悲愤地说,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最后歇斯底里地吼道:“林孝天,我恨你!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个月后,她发现,一贯准时的例假不来了,身体有些不适,于是到医院去检查,原来她怀孕了。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她给她取名林兰芝。为了不中断博士学业,她请了保姆。完成学业后,她在一家科研机构谋了一个职位。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那段伤心事,她拼命地工作,悉心的养育兰芝。
小时候,兰芝曾问她,为什么别人有爸爸,而她没有。她告诉她,她有爸爸,只不过她的爸爸逝世了。兰芝又问,爸爸是怎么逝世的呢。她答,是因病逝世的。兰芝又问,什么病呢,不能治好吗。她说,是的,不能治好,因为他得的是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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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帼樱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偏僻的山寨里与兰芝同父异母的哥哥相遇。这冥冥之中所昭示的是什么呢?这里会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是不是意味着,对兰芝隐藏了二十二年的真相将会随着这一相遇而被揭开呢?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那么她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孩子呢?
想着这些,范帼樱觉得她那段尘封的隐私就要暴露在众人面前了,要是这样,那和让她赤祼祼地站在众人面前又有什么两样呢。范帼樱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头直叫苦: “怎么办啊! 林孝天!你听到吗?你这个负心的人、迂腐的人,如果没有你当年那一束充满着魔力的鲜花,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残局。是你,是你造成的这一切,我真的好恨你,好恨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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