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岭村的校舍里,陈思桦和兰芝在各自的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陈思桦上的是算术课,兰芝上的是音乐课。
实验室里的刘源,完成了最后一道工作程序后,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17点30分,是下课的时间了。于是脱下白大褂挂在门后的铁钉上,关好房门,走出实验室。他向学校走去,在那棵高大的相思树下抓起吊在上面的一个棒槌敲起铜锣来。
听到下课的钟声,陈思桦和兰芝都在各自的课堂上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由于今天值日做饭的是兰芝。下课后,兰芝就到厨房去做晚饭了。
虽然下课了,可是在陈思桦的班上,有的孩子还在做笔记,记录老师在黑板上刚演算完的一道算术例题;有的孩子在举手提问。陈思桦耐心地为提问的孩子们进行辅导。
敲完钟的刘源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陈思桦、等着陈思桦。
一刻钟后,孩子们陆续离去,陈思桦终于从教室里出来了。
“思桦,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好吧!”陈思桦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迈着缓慢的步履向村口走去。斜阳透过树丛的空隙射到路上,路上便洒满了斑驳的光影。陈思桦和刘源踩着那些斑驳的光影默默地走着。气氛沉沉的、僵僵的,仿佛这大自然的氧仓里没了氧气似的,一种窒息感压迫着陈思桦。
“思桦!”刘源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你看那些麻疯树长得多好呀!”刘源望着远处一座山包说。
“是呀,才种一个多月,长高了好多!”陈思桦也望向那里说。
“这里面有你不小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