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列车在长长的站台全部停稳,我仍不能确定这个城市是不是我要去的那个城市,尽管它们很相似。ww
——王朔《玩的就是心跳》
红火找到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就把莫利森电脑公司那份秘书工作给辞掉了。她现在换工作就像换双袜子,有种轻轻松松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再好的工作她也做不长,顶多三四个月便要折腾一下,红火周围的几个朋友也全是像她这样,躁动不安,毫无责任感。
王安琪也辞职了。她认为公司不是久留之地,早晚都得走,晚走不如早走,省得被人把血汗给榨干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安琪用男朋友给的钱在一处并不很繁华的地方开了一间酒屋,取名“电脑人”。红火在电话里骂她:
“你他妈的当电脑人还没当够啊?”
“红火,你现在也变得会说脏话了啊?”安琪在电话那端声音显得笑嘻嘻的。
“一句他妈的谁不会说?这比考大学容易多了。”
安琪说:“我现在都后悔读那么多书了,有什么用啊?早知道毕业出来开啤酒屋,我十年前就不应该读书了。”
安琪是计算机系毕业的硕士生,不过她说她现在一看软件程序头就疼,现在一天到晚泡在酒屋里聊聊天,喝喝酒,“我现在只想干不动脑筋的工作。”她指逢里夹着一根绿more,头很“先锋”地理成“板寸”,一对大耳环在酒屋红红绿绿的光线里一闪一闪的,根本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来。
安琪的电脑人酒屋从外观看是一部硕大无比的电脑,进门的地方是一粒按钮。红火说我怎么觉得我一走进去整个屋子都启动了似的。安琪说你这种感觉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