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堃其人,五年前或许还生涩一些,五年之后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再离开。在倪堃离去之后维恩跟于姐联系,她直接告诉她不会回京城,因为下一个工作是在沪城的。维恩又有一个新的剧目要表演。
传真机在“嘀嘀嘀”的吐着纸张,维恩为自己泡一杯花茶坐在沙发前等着,她扫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停歇迹象的传真机,于姐说这是她下半年的工作流程,怪不得她昨天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于姐一幅谢天谢地的样子,看来休息了两个月真的推了很多工作。
电视上正在播送着最近发生的国际新闻,特别是关于天朝和南海周边各国的形势因为南海的资源争夺而紧张起来,甚至还出现了船只冲突事件。她盯着电视仔仔细细的看,心里想着的是那个正在那里的人。他应该没事吧。
传真机终于停了下来,她起身过去将一张张纸整理好。从下一个电视剧开始包括宣传,各种通告还有广告商品代言,她要一直忙到大年夜前夕。难怪于姐那么紧张她回来,她一边看着工作安排一边听着新闻上记者的演说。
最近的工作就是那个新的电视剧《舞魂》说的是一个民国时期天赋极高的女孩子的一生。她饰演的是女孩子的青年时期,她慢慢看着里面的对白,脑中出现那个场景。那个不屈的女子,感受她的坚毅,她的刚强,她的苦难和她的感情。
一个个场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维恩几乎就要沉浸在那个脑海里出现得那个故事里面。女孩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她此生的第一个男人,那是一段最纯洁的感情,她是舞蹈学院学习芭蕾舞的学生,他是文学院里的诗人,他们的相遇与相知纯净得像水晶一样。
一场表演让她遇到了当时权势滔天的军阀,军阀用自己的权利拆散了他们,将女孩纳为第七个姨太太。她因为年轻,最得军阀宠爱,惹得别的姨太太特别恨她。而她的心中还有个那个诗人,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再回到舞台。军阀对女孩很好,给了女孩所有的一切,女孩渐渐的开始对军阀动心。可是这是北伐战争开始,军阀去出征。
女孩被其他的姨太太趁着这个时候赶出家门,为了生计她又再次跳起多年没有练习过的舞蹈。她跟着乱民穿越火线来到南方,和军阀那边彻底失去联系。女孩再次见到那个诗人,诗人此时已经变成民主人士,她和民主人士结婚。
随着市局的动荡,她随着民主人士在全国奔波,来到了大西北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已经变成红军将军的军阀。此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他也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军阀。当年的种种拂过眼前。女孩此时已经成为少妇,她是红军文艺部部长,她再次跳起那一支舞,然后送着将军出征。
维恩的戏份到这个时候差不多结束了,诗人最后因为劳累过度得了肺结核,最终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新中国。她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大西北,并没有跟着队伍南下。生活的艰辛让风蚀了她的脸,已然不复当年的容颜。打了胜仗的将军回来找她,希望和她能够自己在一起。但是已经衰老的她拒绝了。她最后给他挑起那一支舞,作为送别的礼物。
到这里,维恩的戏份结束。
维恩常常的吐出一口气,她将已经播送的新闻关掉,打电话过去跟于姐讨论各种问题。她握着电话走到阳台上,让风吹干脸上未干的泪。新剧中的那个女孩的经历,她能够体会。一个为了跳舞而生的人,因为生在那个时代,她的郁郁不得志和现实中她的遗憾仿佛有一种共鸣一样。
“好,那明天我过去接你。”
维恩挂上电话,还没等十分钟叶翀就打电话过来。她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温柔的嗓音依旧如两个月前他离去时那样清朗。
维恩不免心情好起来:“我哪里敢给你打电话,我怕你不理我。”
“我怎么会不理你,你的新剧目可是我投资的呢。”电话那头的叶翀拿住新出炉的剧本,“剧本拿到了么?觉得如何?”
是他投资的?维恩有些吃惊的眨眨眼,有些不适应。一般在正式开机之前,都是要开制播会议的,但是因为有于姐在她很少去理会到底是谁投资,为什么投资。圈子里那些明里暗里的事情和她似乎没有关系。维恩静默一会,电话那一边的叶翀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只能笑着将两人之间的尴尬打破:“放心,我是不会没品到用这个要求你什么的。”
这出戏是维恩今年唯一一部比较正规的电视剧集。在这之前的半年中,她一直忙着游戏代言还有宣传微电影的拍摄,剩下的时候偶尔跑一些通告,还有就是呆在南方的群山间两个月不问世事。这一回来都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