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一来,天下间想暗里夺果的人,畏惧满山的高手,必不敢来抢。避免方寸山成虎狼之地。二来,比试期间可让方寸山弟子看看六道高手的实力,比对间方才见真章。三来,这资费也必不少。这皮休,倒是将算盘打得叮当响。
看着皮休一脸的得意样儿,玉雅想起月歌儿蹭着那丈影木依依不舍的模样。莫非月歌儿早知道这丈影木上的果子,方才引她去的?
这样一想,她一个修成|人身的妖精见识竟不如一只没有修炼的小兔子?她在心中默默鄙视了自己一番。看来还是得好好看看仙师给的典录,长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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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皮休处,君棠低声叮嘱她先行回府,将那桃花折雪扇往空中一祭,扇子大了许多,他稳稳的跳上去,“为师去后山看看。”
玉雅想着,总听三哥说起御剑飞行的事儿,如今看君棠御扇飞行,端地玉树临风。想自己仗着一对翅膀,从不愿学御武之术,着实失策。如今变为人形,可怎么飞?总不能待同门御剑气质出尘飘若谪仙之时,她一个变身,变为一直鸟,跟着飞?那得多损形象啊,她哀怨……
正在独自挣扎,身后突然一道阴影,她顺着紫色的衣角往上看,那张脸又换做了白面书生的样子,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他拧着眉说:“方才飞走的鸟人莫不是君棠?他去何处?”
“回龙台后山……”玉雅震了一下,退开几步,“紫珩仙师你这是,你这是……”
这白面书生的模样虽是俊朗,可是手上的扇子却异常地巨大。大约比君棠的扇子大上一倍有余,扇面上的画儿颇为大气,青山连绵,云雾缭绕。
紫珩见她望着自己,不由咧了嘴得意地扇了扇,清风拂面,带起寸寸青丝,将扇一停,靠在胸前,他仰头望天,吟了两句诗:“千里浩渺风波渡,万丈参天尘埃筑,君不知,谁人云外主沉浮……”
那微微抬起的下巴,那轻轻蹙紧的眉,那望空时眼里淡淡的忧伤,他停了许久,悠悠地问:“小白鸦,本仙师这副模样,你觉得如何?”
“……”
“小白鸦?”他没有拧头,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身后才悉悉索索传来声音。
“仙师可是脖子不太爽利?”玉雅怯生生地问。这紫珩仙师,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
那扮作忧郁的人慢慢回转身,低头看她,“小白鸦,这扇子够不够大气?”
“够……大……”玉雅退后一步,望着他。紫珩将扇子一收,掌上一拍,“大就对了。我这可是特意取的岳川石做的扇骨,扇面上的画出自南岳衡山昭圣大帝之手,那题字儿更是文始真人尹喜特意为我所提。这诗句嘛,”他头一低,不无得意,“这诗句可是本仙师的大作!”
他摩挲着那扇子,视若珍宝,玉雅低着头想,这扇子做工着实精良,这画儿,这字儿委实是一等一的好,独独这句诗……有待商榷。
她正想着,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仙师的法器莫不是玄冰剑?我曾听三哥提起,依稀记得他曾说过,方寸山紫珩仙师的护身法器玄冰剑乃无上珍宝。奈何平日里都藏着,轻易不示人。如今怎得换做扇子了?”
紫珩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这玄冰剑可是护身用的武器,不是什么花架子。没事儿拿出来晃悠,损地可是神器的自尊。不跟君棠的扇子似地,中看不中用。六道谁人不知道我紫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一个潇洒郎君。可那君棠,成天拿着那破扇子,摇啊摇啊,摇得我头疼,别人还说他是仙界第一美男子。哼!如今我也弄把扇子,够霸气了吧!这扇子,名字更霸气,皓天扇。”
他忿忿不平,瞅着天空又叹了口气:“这鸟人的扇子飞上天看起来是不错哈。我也飞它一飞试试……”
说话间,那扇子已升至半空,变得极大。从玉雅的角度看,那扇子上的山河图愈加壮阔。紫珩纵身一跃,稳稳停于扇上。
看着紫珩站在扇上迎着风捋了捋紫金冠的长穗,颇为风骚地离开了。玉雅嘴角抽了抽,想这这山里一个个都是如此这般飞来飞去,愈发坚定自己要学会飞的心。
她这样想着,不免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叹了口气。当务之急,还是要弄一把自己的法器啊,要不,拿什么飞?
作者有话要说:玉雅:鸟人?我本就是鸟人。如今君棠仙师亦是鸟人,莫非,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鱼蒙: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鸟人……
作者有话说:JJ无限大抽搐中,若是大家看不到文,有可能是更了,前台木有显示……【泪奔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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