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期下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叶翩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冷漠高傲的男生,有一天会把自己当做捉弄的对象。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讷讷地问顾茵。
“谁知道?”对方有些愤然地说,“他这人就这样,总是欺负弱小。”
顾茵对杨汐和陈晨狼狈为奸,在班里为所欲为切齿痛恨。但无论她怎么怂恿鼓动,叶翩然都没有勇气当面质问杨汐。顾茵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叶翩然继续做值日,扫地、抹窗户、擦桌子。当擦到杨汐的课桌时,心里难免郁闷。她用力地擦啊擦,恨不得把桌子擦出个洞来。一边的顾茵看了,忍不住说:“喂,你到底是讨厌杨汐,还是喜欢他呀,桌子擦那么干净!”
叶翩然脸上一热,慌忙把抹布一甩,不小心碰掉他堆在桌上的一摞书。弯腰去捡的瞬间,一沓空白信纸从杨汐的书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那种像水彩晕开了的粉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愣了很久,才把散了一地的书一本一本捡起来。这时门开了,是杨汐和陈晨。他们刚打完球,满头大汗,回教室拿书包。
“喂,你干吗?”陈晨站在她身后,恶声恶气地问。
叶翩然蹲着的身子微微一颤,站起来,低声说:“对不起,今天我做值日。”
陈晨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语气咄咄逼人:“做值日,就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吗?不会是想做小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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