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传来他的热度,魏蝶儿的心仿佛也淌过一股暖流,驱散了心里莫名的闷躁,好奇询问着他:“先说说看,待会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远离都市的喧嚣。”司徒帧朝她眨眨眼,带着她走进电梯。
魏蝶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回复,俏皮的接话:“你下一句该不会是浪迹天涯吧?”
司徒帧大笑出声,宠溺再问:“那你愿不愿意?”
只见魏蝶儿红了脸,低下头,默然不语,她很想说愿意,虽然和他相处不过才短暂几天时间,但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她好,宠她、疼她,她在他眼中看到认真且浓烈的爱恋,那样直接明显的情感,她都能感受的到,但是,她还是放不下女人与生俱来的猜忌心,她怕自己要是真和他交往,恐怕并不会比现在更开心、快乐,所以她想,或许维持现在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对彼此而言,才是最好的。
猛一回神,对上他那双期盼的黑眸,魏蝶儿唇畔扬起一抹灿烂笑容:“别闹,男装部到了,我们挑衣服去吧。”
她的回避让司徒帧凤目一暗,但他很快便恢复,笑着挽住她的手,带她走进电梯,两人来到知名品牌专柜前,魏蝶儿朝专柜小姐客气开口:“麻烦你,帮我挑几件合适这位先生参加宴会的服装。”
“好的,先生请跟我到试衣间,让我为您挑选衣服。”
“快去,我在这里等你。”魏蝶儿笑盈盈的驱赶着他,想由他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给抓住,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星眸不安的瞥向站在试衣间前等待的专柜小姐。
“蝶儿。”司徒帧叫着她的名字,声嗓低沉更甚:“对你,我决不放弃。”
今天先是去帮司徒帧挑选下周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服装,紧接着陪着刚回国的他逛了几条颇具特色的街道,因为平日里自己也从未逛过街,更多时候都是领着他犹如无头苍蝇般瞎转,反倒是他,并未在意的纵容着她的错误指路。
是夜,行走一天的魏蝶儿犒劳自己的点上一盏薰衣草味精油灯,为硕大的浴缸中注满热水,任由浴室中的镜子上被层层叠叠的水蒸气侵染的模糊一片,快速褪下身上那套扮嫩装束,散下黑亮长发,舒服的将整个人埋进了浴缸里,发出了幸福的微叹:“好舒服。”
不自觉将手中的沐浴海绵球有一下没一下抛向半空中,当魏蝶儿抛到第三次的时候,手中的沐浴海绵球一下挣脱开去,掉在了浴缸不远处的角落中:“该死。”
魏蝶儿不禁低咒一声,抽回够不着的手臂,任由泡到绯红的身体跃出浴缸热水中,拉开步伐准备捡起那个调皮的沐浴海绵球,可谁知下一刻……
“啊……”一声惨叫,未着寸缕的魏蝶儿因为湿滑地面,呈大字型快速滑倒。
痛……好痛……
想要将疼痛不已的身体从地面上支撑起来,却发现双手麻木的提不起一点力道,魏蝶儿心想完了,看来双手就是所有疼痛的发源地,如果是这样,那她要怎么站起来?又该怎么将衣服套回自己身上?无奈的闭上眼,扯开喉咙喊叫出声:“救命。”
先是重重倒地的闷哼声,此刻又是大叫救命,魏蝶儿到底又出了什么状况?司徒帧紧紧握住刚倒满烈酒的酒杯,微皱起好看的眉,拥有深邃眸光的凤目直直盯住浴室紧闭的门扉,实在无法确定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魏蝶儿怎么样了。
“哎……”最终司徒帧轻搁下酒杯,迈开仍旧有些迟疑的步伐来到浴室门口处,叩了叩门,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这才退开一步,一脚踹开了了紧闭的浴室门扉,入眼的,却是极具魅惑与妖娆的一幕。
未着寸缕的馨香酮体,怎么垂首都无法掩藏的迷离眼神与双颊的妩媚红晕,湿漉漉的长发散落在颈项、肩头、后背……
“轻点,痛……痛死了……”一分钟后,顶灯照耀的分外锃亮的公寓客厅中,仅是包裹着浴巾的魏蝶儿,任由满面怒气的司徒帧推倒在沙发上,安分坐着等他找来急救箱。
帮助魏蝶儿缓缓伸展了几次麻木的双臂后,暗吁一口气的帮她上药,还有几处蹭破皮的地方,也得赶紧包扎一番,只是那太过尖啸的呼痛声,令司徒帧强自压制的怒气越来越高涨,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导致的,竟然将所有过错推到了他身上,想到此,涂抹药水的力道不禁加重。
“司徒帧,我喊痛,你没听到吗?”如果听到了,有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帮她涂药吗?魏蝶儿可不想因为被他涂药而再次受伤,简直就要捏碎她的骨头了,呜呜,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还敢这么大声的喝问他?司徒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是面对魏蝶儿这个生活白痴,所有的好脾气都会被她状况频繁的生硬举动给消耗殆尽:“这么不爱惜自己,还敢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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