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你在哭吗?”司徒帧不禁手足无措,还外加不敢置信的瞪眼。
“你看不出来吗?不就是试吃披萨吗?不就是令你讨厌了吗?不就是……”
眼见双手捂住双眼的魏蝶儿自得其乐的越控诉自己的‘罪行’越兴奋,司徒帧简直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她怎么办才好,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却愈来愈温暖、愈来愈柔和,彷佛一片幽邃的海洋融化在灿烂的阳光底下,化成缕缕飘散在甜蜜空气中的和风,最后凝聚成一股激荡的情自心头直涌而上,冲出他的口,附在她脸,进入她的耳,进而久久回荡在她耳畔:“我爱你。”
魏蝶儿的表现很明显,全然不以他的另一种形态出现为意,甚至比他自己还心疼他那绝心绝情的另一面,没有害怕,没有拒绝,更没有唾弃跟鄙夷,全心全意陪伴在自己身侧,教会自己如何开心、如何用情。
这一切原先都是自己许多年来不曾奢望过的妄念,可是魏蝶儿却毫不犹豫的将名为幸福的东西双手奉上,这样的她,叫自己怎能不为她感动,不为她倾心?
哇……自己有没有听错?有没有呢?星眸随之湛亮无比,微侧过身体来,朝着他诡异一笑:“那就是说你一直都很喜欢这些加满辅料的披萨了?”
“咦?不是,蝶儿,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我……”司徒帧听闻魏蝶儿陡然间冒出的一句话后,满脸错愕神情,什么?披萨?不对,他怎么可能回去爱一块毫无生命的披萨呢?更何况是情不自禁的爱意表达了,不是这样的……
“别想赖皮,这一块披萨是你的任务,可不能不吃哦,除非你觉得很讨厌我。”其实早已在心底兴奋过头的魏蝶儿,居然还故作镇定的要求魏蝶儿将盘中的新款披萨试吃完,心想定要他好好跟自己说这三个字千遍、万遍,直到自己厌倦为止。
可是……哎……看来蝶儿是真的没听到了……
呵呵……哎……看来下次得再找个机会跟她说了……
望着身旁**着颖长身躯的俊挺男人,魏蝶儿依稀以为自己回到初次见司徒帧的情形,从酒后乱性到包养三月,随后又从包养三月到喜欢至极,最终又从喜欢至极到……天啊,谁能给她一个地洞钻进去,不要再出来才好。
“告诉我,蝶儿,在想什么?”
魏蝶儿并未回答,星眸微睁,充斥欢爱气息的羸弱身子已经被司徒帧长臂拥进怀中,紧紧贴在心口处,听着他沉稳心跳,一抬眼,望进他妖娆且漾满怜惜的凤目眸底,面色绯红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你……醒了?”
哈哈……她这是在问废话吗?司徒帧深知自己没醒,此刻又是谁在跟她交谈?这样的她,怎能不诱人?
要知道现下她每一寸肌肤全烫贴在他身上……
“嗯……刚睡醒就看到蝶儿在发呆。”司徒帧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白皙无暇的美背,慵懒再问:“到底怎么了?蝶儿,别瞒我,先前喝了杯‘前缘尽消散’就喊头痛,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痛吗?要不再睡会?”边说边任由指腹轻柔停留在她滚烫额际。
魏蝶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全副注意力由那抵在她最柔软地带的硕大拉回,羞赧摇摇头:“没事了,我现在不觉得头痛。”痛是不痛,就是有些眩晕,不过魏蝶儿自己明白,应该是被他身躯传递入心的烫贴热度给烘烤到头脑发胀、心跳加速,才会产生这种症状。
司徒帧抬高她羞赧垂下的颔首,轻摇着埋进自己肩窝里的佳人,温柔睨着她湛亮星眸,嗓音低沉暗哑,却也该死的好听不已:“蝶儿,是不是因为烽火酒吧老板娘的事……”
“是你以前的恩客,对不对?”昨晚那样冷冽、失控的司徒帧,是魏蝶儿从未见过的。
“厄?”叫魏蝶儿的抢白话语惊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司徒帧突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偏偏好死不死的编出俱乐部男公关的谎言,现在好了吧?想恢复真身都没办法办法,简直自作自受,不过以前的恩客?阿紫吗?咳咳……可惜当下情况也无从挑明起,不是吗?惟有喉间发出一个简单音节。
“看来我猜得没错。”魏蝶儿被那柔情万种的凤目凝视着,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揽在怀中,怀疑自己会因为心急而晕厥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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