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奈告诉她,他多么想找个拯救之人,可以陪着自己整晚细数那过往悲伤往事。
不,他在她眼底,永远都成为不了杀人如麻的凶手……魏蝶儿相信自己的双眼见到的,这样真实孤寂、无奈的他,她又怎么会怕?
“我不怕。”魏蝶儿笔直的视线落在他眸底,星眸中退了矛盾与迷离,此刻漾满了坦诚与依恋,语气坚定的否认着他的询问。
回望她许久后,司徒帧惧怕的俊容,逐渐恢复了往昔的柔和,感动却无语的将她再次紧紧拥进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揉进身体中一般,双眼,有着隐藏不住的红……
“过去的三十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独自活着,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跟家人相处,更妄论是那些对于命令惟命是从的司徒财团旗下的员工,只是一条血浓于水的亲情维系,让我辛苦支撑到今天,甚至将司徒财团带上巅峰,可惜面对陌生母亲的逼婚手段,向来都是遵从躲避策略,这一次要不是在‘鹰’俱乐部误打误撞跟你相遇,只怕我早已被人下药,无意识下得到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为妻,直到遇上你,魏蝶儿,你的佯装坚强,你的顽皮,你的开心与不开心……”要知道被再陌生不过的她莫名拥吻,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微笑着,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她的热烈通过红唇传递如他心底,致使高筑心墙一角顷刻间崩塌。
所有的悲伤往事,被他仅用这么简单的一番话就叙述了,就算魏蝶儿没法亲眼见证,也明白他过往岁月中是如何咬牙坚持过来的,心,被他轻轻柔柔的话语彻底牵绊着,漾起圈圈心痛莫名的涟漪,深深吸了口气,将身边承受太多太多孤寂的他,拥的更紧……
“帧,没事了,以后有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原本清透的嗓音竟有些沙哑起来。
“傻瓜,这些都过去了。”一阵暖流流过四肢百骸,微放开她一点,抬起环住她纤腰的大掌,指腹轻柔的划过她满是泪痕的脸颊,摇了摇头:“别哭,不值得。”她此刻为他过往流下的泪,对他来说太过珍贵。
一直以为坚不可摧的自己,居然悄无声息的落泪,还不都是因为他?谁叫他这么会赚人眼泪:“都是你害我这么伤心难过。”
犹豫一下,他迟疑地按住她无论何时都满溢炙热的手掌,见他牵起自己的手,魏蝶儿并没有惊恐的缩回去,而是抬起询问的眼神望住他,他不由得心头一阵激荡,猛然握紧她的掌心,而她也立刻回握住他,他更是激动地垂下眼,不好意思让她瞧见他眼中的迷离轻雾。
“蝶儿,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声不响的离开你,害你这么伤心难过。”为了父亲幼时的栽培与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他年纪轻轻就接下司徒财团总裁这一职务,希翼有一天能在自己的职务中,找出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只是,无论他多么卖命工作,国内总公司仅是不想错失他这个行走着的‘杀人工具’、‘生财机器’,当然这次的下药计策也不会例外。
“所以你无意撞开我包厢的门,是因为你母亲联合外人对你下药?希翼藉此机会将司徒财团再次推上更高巅峰?”聪明如她,又怎么想不透这其中的深层联系?不过真的是够可恨的,明知道他如此放不开自己的身份牵绊,那什么司徒夫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善尽其用的利用着他与他蕴藏的能力。
司徒帧望了望气愤不已的她,并未隐瞒的点一点头:“嗯。”
好可恶……魏蝶儿双拳紧握,眼底的心疼更深了……
“帧,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你?”真是越想越气愤,魏蝶儿敛起气愤的眼色,很是慎重的朝他点一点头。
司徒帧见她这般,疼宠的将她牵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落座,大掌中那专属于她热切体温的小手,子先前反握之际,就再不舍得松开,那小手传递给他的,又岂是一点点感动所能表述的?“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她不弃相陪,也就无法太过左右他的内心才是。
动作幅度偏大的一个跃起动作,郑重的回视着薄唇边漾起宠溺弧度的他,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他来:“嗯……看你长得一副标准的东方脸庞,可是又较之我们的更加深邃、更加线条分明就是了,就好像,就好像是遗传优良的漂亮混血儿一般,可是,又觉得不太像。”至于哪里不太像,魏蝶儿却也说不出来。
望着她认真打量自己的视线,司徒帧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不行了,我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却没有一个能首先说服我自己的,帧……”将可以将眼前他‘烫穿’的视线收回,垮下整张俏脸,可怜兮兮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向他的宽阔肩膀,嘟起可爱的小嘴撒娇:“帧,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咖啡厅中当众表演的太过卖力,现在的我早已饿得吃得下整头牛。”不行了,‘消耗’体力太多,先前咖啡厅里那杯浓香四溢的咖啡又仅仅是喝了一口,现在早已饿得将他的手臂看成炸的金黄的鸡腿一般,口水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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