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发泄完怒火的魏蝶儿,在司徒帧说了句去找炎后,准备重新泡个澡早点休息,将所有的烦恼抛到脑后之际,门铃却好巧不巧的响起,实在猜不透这个时间段会有谁上门,司徒帧又钥匙,不可能规矩的按门铃,更何况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帐,一时半会也清算不了,可能今夜会很晚回来,纳闷会是谁呢?魏蝶儿纳闷的折回别墅大门,按下视频对讲机,看见午夜昏黄路灯下站着一位面色不善的中年贵妇,而且这名贵妇,很是面熟:“请问找哪位?”自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人物,发现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名面色不善的中年贵妇后,魏蝶儿准备婉拒她进门的意图。
“我找司徒帧,我是他亲生母亲。”中年贵妇特意加重了‘亲生’两字的音量。
啊……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名中年贵妇了,原来是先前陪同司徒炎一起前往六星级咖啡厅相亲的司徒夫人,那名号称司徒财团幕后皇太后的强势女人,想到这里,魏蝶儿没来由的想苦笑两声,早知道司徒帧是她大儿子,就不搞出先前那另类躲避相亲那一套了,现在想要反悔,怕是不可能了,慌张的整理仪容,在确定自己没有哪里失态后才连忙打开大门,脸上漾着一抹笑容:“对不起司徒伯母,我不晓得您这么晚会大驾光临。”
门一开,司徒夫人也不等魏蝶儿招呼,非常自动的往客厅走去,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出声质问:“你就是拖帧后腿的陌生女人?”厄?这位司徒夫人说话有必要带刺吗?再说她魏蝶儿哪里差了?至少不比她亲自挑做儿媳妇人选的蔡氏大小姐差,她用得着这么贬低她吗?魏蝶儿耐着性子匆匆关上门,快步走进厨房,端来一杯快冲的花茶:“伯母请喝茶。”
司徒夫人嫌恶的看着那杯茶,连接都不愿接:“你都是这样招待客人?拿这种大卖场买来的茶包泡茶?”
魏蝶儿一愣,马上回道:“伯母您误会了,这不是买来的茶包,是司徒帧自己做的,他怕我泡茶麻烦,所以才把茶叶装成茶包。”司徒帧对她的体贴,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高傲惯了的司徒帧瞬间变了脸色。
“你……你说什么?你让他为你做茶包?难道你不知道帧贵为司徒财团最高决策人,他是领导几万员工的财阀继承人,你居然让他做这种娘娘腔的琐事?”司徒夫人冷冷的声音顿时拔高,艳丽的面容重重一沉,她霍的起身,快步走向厨房,这才发现厨房里的围裙、手套全是男人的尺寸:“你这女人该不会还让他下厨做饭吧?”凌厉询问着双手紧握成拳的魏蝶儿。
她的儿子……她那对她一向冷淡疏离、天之骄子的宝贝儿子,和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处汝同居也就罢,不仅如此,她连他亲手泡的茶都没喝过一杯,这个查不出名字跟背景的陌生女人居然可以喝到他做的花茶、吃到他做的饭菜?她甚至连儿子会烧菜这件事都不晓得,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将眼前的魏蝶儿视为眼中钉。
听见司徒夫人语气里浓浓的不悦,魏蝶儿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不敢随便应声,低头默默不语,心中暗忖,看来司徒财团幕后皇太后真如外界形容的极度不好相处。
魏蝶儿的沉默让司徒夫人更加恼怒,深吸一口气,走会客厅端起那杯花茶,一口一口的轻啜着,两人沉默了快五分钟,最后还是魏蝶儿按捺不住,率先开口:“伯母,帧刚好出门了,您要是有事找他,我可以为您转达。”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开这个门,回房去当猪不就得了,何必在这相隔战战兢兢的小媳妇般站到腿发酸。
“我找的不是那个不孝子,是你。”放不见底的茶杯,司徒夫人双手环胸,态度傲慢般的说:“废话不多说,我不满意你,你开个价,离开帧的身边。”
这像连续剧般的对白,差点害魏蝶儿笑出声,但下一刻她就察觉到司徒夫人话里的不对劲,开价?欠钱的人哪可能说得出这两个字?“伯母,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今天是来还司徒帧欠我的钱?”她蹙着两道秀眉,不解的问,心里浮上一股不安,突然希望答案不要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欠你钱?你说的对象是帧?”司徒夫人突然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不答反问:“我说你,仔细说说看你和帧是怎么认识的?”司徒夫人听完,心里对魏蝶儿的厌恶又更上一层。但也因为这番话,让她更清楚该怎么赶走这个女人,为此冷笑一声:“傻女孩,你被骗了。”
“什么意思?”魏蝶儿心一跳,那股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厚。